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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鼎如此多骄 完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未知
窝窝嘴唇嚅动半晌,才呐呐的说:“你以为她想啊……我们没钱,能去哪?”
茅十八语塞。
韦春花早已经美人迟暮,便是二八年华,带着这样一个拖油瓶,又没有钱,没有娘家,她能去哪?
窝窝继续说:“其实我娘真的很好,你看我一副男装打扮,就是她在保护我了。都说戏子无义,□无情,但是若是真无情,她早把我卖了不是,我年纪小,肯定能赚一大笔钱……”
她还没说完,茅十八倒先怒了,回过头来,走到她面前,双手按着她的肩膀,一双喷火的眼睛盯着她的双眸:“这种话,以后不许你再说!……我这里还有些余钱,都是往日里积下的,都给你……你娘成了吧!”
窝窝撇了撇嘴,心想这样哪成,金山银山花一花也就花完了,她也不忍心叫春花妈省着过日子,怎么着也得给她找个能生金蛋的公j。
于是立刻叹息一声,道:“那怎么成,咱们非亲非故的,怎么能收你的钱呢?我跟你说啊,我娘她深明大义,常常跟我说施恩要不图报,所以你不能说我救了你,然后给我银子。对了她还很有骨气,你平白送她钱,她多半也是不要的,咳咳……谁叫咱们非亲非故呢?”
窝窝一口咬死了非亲非故,那可是醉翁之意不在酒,摆明了想要茅十八来个加亲加故。她都把春花妈说的这么好了,简直就是英烈夫人转世,走过路过不要错过,丫的还不动心不是人啊!
也许茅十八真的不是人,他是猫……一只猫十八而已。
烛火摇曳,影影绰绰,茅十八默默的注视了窝窝许久,才突然开口,声音低沉,略带着一丝温柔:“窝窝,你今年几岁了?”
窝窝楞了一下,刚想答二十二,突然想起来她已经穿了,按照史实,她这个时候应该是十二,三岁。不过转念一想,他没事问这个干嘛?多半是在想要拖她这个油瓶拖多久,便平白多加了几岁,笑着答:“我今年十四……快十五了,你不是看到了么,我都来癸水了,是大人了……随时可以嫁掉,你不用担心。”
她的意思是你不用担心,随时可以把她嫁掉,不用担心带着一小拖油瓶。
可是听在茅十八耳中却不是这个意思了。
呐呐的脸红了许久,茅十八才左顾右盼的说:“癸水什么的可不要对别的男人说起了……”
窝窝开心的直点头,以为他终于开始以后爹自居了。
茅十八瞅着英烈夫人台前灯火,出神了片刻,突然走到台前,折断了一根蜡烛,将热热的烛滴滴在手心里。
窝窝大惊,不知道他干嘛要自残。却见茅十八走回来,略略等手心热烛冷了一些,才对窝窝笑:“把手伸出来。”
“做什么?”窝窝有些疑惑的伸出手。
茅十八将淌着佛前红烛的手心,覆盖在窝窝的手掌上。
余焰未消淡淡温。
“这是我家乡的习俗。”茅十八缓缓的握紧窝窝的手,十指交缠,紧紧相扣,“回头,我向你娘提亲。”
“真的!?”胜利来的是如此突然,窝窝的眼睛一亮,止不住的欢喜。
见她这样高兴,茅十八也没来由的开心起来,连身上的伤都不觉得疼了,多年来的漂泊流浪,此时此刻,竟似回眸?





鹿鼎如此多骄 完 第 3 部分
见她这样高兴,茅十八也没来由的开心起来,连身上的伤都不觉得疼了,多年来的漂泊流浪,此时此刻,竟似回眸之时,有了归处,从此粗茶淡饭,柴米油盐。
“真的。”茅十八笑弯了双眸,紧紧拉着窝窝的手,将她缓缓一拉,便拉到怀中,然后靠着烛台坐下,让她温顺如猫一般的靠在自己怀中。
窝窝一开始有些楞,但是想想也就算了,这大概是丫在疼女儿吧。
于是安静的靠在他胸前,偶尔还乖巧的磨蹭两下,装足了好闺女。
茅十八长睫微颤一下,便连眼神都变得柔和起来,如同一束月光,落在夜里的昙花之上,看着它绽放,看着它落下,落下那一刹,便是破晓之时,从此没有昙花没有他。
就这样相随一生吧。
他这样想着,却没有想过,十指相扣的双手,一只一开始便涂满了灼热的烛焰,另一只,却只盖上冷却过后的烛滴。
如同飞蛾扑冷焰。如同真心换凉薄。
“十八哥,你明天就回去跟我娘提亲啊……”窝窝还是有些不放心,揉着他胸前衣襟催促道。
“好。”茅十八应了诺。
“那就好……我就怕你反悔。”窝窝笑着说。
“绝不会。”茅十八正色道,“我茅十八发誓,皇天后土作证,明日定会向伯母提亲,娶你为妻!此生不负!”
窝窝的笑容冻结在脸上,笑的两眼涣散,三花聚顶,魂飞魄散。
作者有话要说:这是十八未成年图,成年图就直接翻前面吧= =哦呵呵~~
爱他么,爱他么~爱他就不要霸王我啊= =
最强聘礼【修虫】
天边已见鱼肚白,一夜已经悄悄过去。
其实,这一夜茅十八都没有睡。倒是窝窝,年纪小,又奔波了一整夜,最后没心没肺的拿茅十八当做枕头睡的香甜,一双手因为冷,还一个劲往人家衣襟里摸,恨不得把茅十八身上的温度全都夺走。
茅十八都不在意,哪怕是她的手不经意触动了他的伤口,他也只是蹙蹙眉头。
因为她占据了他心中最柔软的地方,于是她想怎么样都无所谓。
看着她一宿,抱着她一宿,疼痛了一宿,却也幸福了一宿,只待第二天到来,窝窝迷迷茫茫的睁开眼睛,茅十八看着她,勾唇一笑:“你醒了。”
看着窝窝如同贪睡的家猫,迷茫了半晌,突然眼睛一瞪溜圆,茅十八突然觉得很有趣。
然后,他下定决心,如果可以的话,以后每天都比她醒的早,然后等她醒来,对她笑,看她眼睛瞪的圆溜溜的,眼睛里都是他的影子。
如果可以的话……
“走吧,我们去见伯母。”茅十八笑着对窝窝说。
“这么快?”窝窝楞了一下。
“昨天是谁说要越快越好啊?”茅十八站起身来,身上的伤口被牵动了,疼的他脸色微微一白。
窝窝嘴角抽搐,不自然的别过头去看别处:“咳咳,十八哥,你看你现在伤成这样子,还是算了吧,反正一切来日方长……”
茅十八低头俯视着窝窝,笑道:“这些伤算得了什么,更重的伤我都受过,还不是活到现在?”
好吧好吧,你是总受,可是咱真的不是你那根黄瓜你那只攻啊!窝窝在心中飙泪:“可是你身上带伤,回去要是碰到盐枭的可怎么办?”
“他们又没见过我的真面目,见过的,也死的差不多了吧。”茅十八慢吞吞的说,“再说,我也不是回去和他们打架的,行走江湖这么多年,乔装打扮没人比我在行,我若是不想他们知道,他们根本就不可能猜到我是谁。”
窝窝无奈了,只好再抓破脑门找理由,最后说:“你不是要决斗么?就今天哎!”
“王潭和吴大鹏么,他们不是认输了么?昨天晚上我已经见着他们的降书了。”茅十八略微有些疑惑,“这两条汉子不是不战而宣败的人,估摸着有其他重要的事情,另外见我身受重伤,便干脆认输告别了……只是他们大可以约来日再战,为何要认输呢……”
窝窝开始后悔了,没事放他们走干嘛?现在连个挡箭牌都没有了,各种理由她用的也差不多了,一时间只能看着茅十八:“可是……可是……”个没完。
茅十八俯视着她,半晌,才突然长睫一垂,声音有些落寞:“你不愿意,是吗?”
窝窝闻言,愣住了。
茅十八俯下身,一只手抚在她的脸上,有些落寞的微笑:“行了,不愿意就不愿意吧,大不了以后我们以兄妹相称,你的事,照旧是哥哥的事……”
顿了顿,他才继续笑道:“其实也是,换了我是你娘,也必定不肯把女儿嫁给一个江洋大盗,日日风餐露宿,没有一个安定的居所……”
他没有说,如果她愿意的话,他就陪她一起安定下来,从此不再孤雁单飞,放弃那苍凉而广阔的天空,只求一池清水,化为一只小鱼,与她相濡以沫。
看着他这般寂寞如雪的微笑,窝窝突然就觉得心里颤了一下,然后就不受控制的说:“我没有不愿意啊!”
茅十八的眼睛顿时亮了,像夜色中的猫眼。
“啊……啊……啊……”窝窝啊了半天,才叹了一口气,一副哀怨深远的样子对茅十八说,“不是我不愿意啊,是你现在去找我娘,她肯定不会把我嫁给你!实话跟你说了吧,其实我妈她不是普通人,我爷爷其实是明朝大官,鞑子攻破扬州的时候,我外公抗敌而死。我娘那时候还小,没被鞑子掳走,但是流落街头,最后给老鸨给抱走了。可是我娘她一直没忘记国仇……我跟你说,你若是个普通老百姓,我娘肯定贴钱也把我许给你,可你不是,你有武功,你要是见了我娘,我娘肯定你去取一个人的脑袋,还会跟你说,不报国仇不雪家恨,就不准娶我女儿……十八哥,我又不能骗我娘说你是个普通老百姓不是,你说……”
“他是谁?”茅十八突然开口道。
“啥?”窝窝道。
“你娘想要谁的脑袋?”茅十八继续问。
“……鳌拜。”窝窝没想太多,就把这掌管天下兵马的满清第一高手给抬了出来。说起鳌拜嘛,现在的汉人多半是恨他的,看那天地会就时时刻刻想杀了他,比起小皇帝,鳌拜明显招人恨的多。
“好。”茅十八淡淡的点点头,就与窝窝擦肩而过。
窝窝楞了一下,转过身,对着他的背影喊:“你干嘛啊?你不是真的要去杀鳌拜吧?”
“不错。”茅十八没有停顿,翻身上了马,那一刻,窝窝好像隐隐看到了他衣底的血,一滴一滴晕开来,如同雨夜的梅花。
当他回首一刹,笑容如同夺目的梅花,盛放在寂静的黑夜里,一朵一朵盛开,一片一片落下。
“窝窝,我会用鳌拜的头,做你的聘礼的。”
留下这句话,他策马而去,徒留窝窝瞪大眼睛站在他身后,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失了魂一样,直到他不再回头,快马加鞭消失在她的视野尽头,她才猛然回过神来,拔腿就跑,追着茅十八远去的身影,一边跑,一边喊:“你别蠢啊!我骗你的!我骗你的!”
窝窝这个人,是最会说谎的。
而她一旦说谎,就会用无数无数的谎言来圆谎,把一个谎言圆到无懈可击。
她从来都不会承认自己说了谎。
“我骗你的!我骗你的!”窝窝一边跑,一边拼命吼着,然后,腮边不知何时,便挂上了泪珠。
“啊哟!”疯狂奔跑的窝窝与一个身影撞在一起,两人同时踉跄着往后一倒,摔在地上。
“哪个王八羔子?……啊,小宝!”那人刚想破口大骂,声音却猛然变得惊喜。
窝窝边擦眼泪边看去,却已经被一个温暖的怀抱拥住,韦春花高兴的直掉眼泪:“小宝你个死孩子,怎么随便跟人跑呢你!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跟那谁私奔呢!”
窝窝忍了半晌,突然哇的一声哭出来:“谁说的!什么叫还以为,分明就是私奔!”
“你丫魔障了啊!”韦春花把窝窝拉开,然后一巴掌抽过去,凶残的说,“娘担心的睡都睡不安慰,你倒好,还真想跟那谁私奔?等等……你哭什么?啊啊啊啊!你该不会是已经被那个男人给……然后心里转着什么从一而终的念头吧?”
窝窝哭着擦泪:“娘,你的想象力太丰富了……”
“那你哭什么?”韦春花抹干眼泪,又重新成了丽春院的一朵霸王花,神圣不可侵犯,要侵犯请付钱先……
“我,我……我认错了,我不想骗他,我不想他去送死!”窝窝大哭起来,一边哭,一边抽抽噎噎的把一切原委告诉了韦春花。
韦春花安静的听着,娘俩个坐在草丛间,肩并肩,背后薰衣草开着,一大片一大片的紫色蔓延开来,在风中摇摇摇曳。
说起,她想让十八哥娶春花妈。
说起,她与他同患难,不离不弃。
说起,她最后骗了他,结果他绝尘而去,欲取鳌拜项上人头来做聘礼。
听完,春花妈笑了。
一边笑,一边掀翻窝窝,手抓脚踹,狂揍一顿。揍完,怒指,骂道:“你这小笨蛋,难道不记得了?娘最讨厌的就是四十岁以下的男人了!”
窝窝捂着被打成猪头的脸,风中石化……
“只有那些有韵味,眼神忧郁而深远的男人,才是娘的挚爱啊挚爱!”韦春花深沉远目,“那些年轻人毛毛糙糙的,看到娘就想到床,哪里像那些有内涵的年长男子,能够陪着娘看星星看月亮谈人生理想。”
简单来说,就是她不喜欢正太攻,独宠大叔受。
窝窝下巴落到地上,看着手帕掩面,做女王笑状的春花妈……
“所以,你不要辜负他。”笑完,春花妈将一只手放在窝窝头上,温柔的抚摸着,“如果你不在乎他,你就不会为他哭。他若不在乎你,就不会为你豁出命去。”
“什么啊,r麻!”窝窝的脸刷的一下红了,“我们才认识一个晚上!”
“哼哼,那又怎么样?”春花妈冷笑一声,“我认识了十年的恩客,到头来还是恩客。从来就没说过要娶我……”
声音一缓,春花妈眼中荡过一丝怀念:“而有一个人,我们认识也不过几日,每每相见,总是行色匆匆,只能一个回眸一抹微笑……却足够了。我以前也以为我们是不可能有这种感情的,因为我和他……呵呵……可是最后,他却能为了我豁出命去,而那些往日里说爱我疼我一生一世一双人的人,却在哪里呢?”
脱下手上镯子,拔下头上金钗,通通塞到窝窝手里,韦春花缓缓握紧窝窝的手,郑重其事的说:“不要因为时间而去爱一个人,你爱的也许不是他,而是你在他身上蹉跎的岁月。爱一个人,就看他肯为你付出多少……坐拥天下富贵,每日却给你一千两的人,远远比不上一个快要饿死,却还要把饼分你半张的人!小宝,你还不去追?他已经为你豁出命了!”
“是!”窝窝豁然站起来,向前跑了几步,又突然一转身跑回来,抱住春花妈,不说话,只是紧紧的抱着她。
韦春花目光一暖,也将手环过她,将她紧紧的拥在怀里,不说话,只是闭上眼睛,静静的闻着她身上熟悉的味道……会有很长一段时间,她闻不到这个孩子的味道了,她必须一个人在夜里独眠,或者闻着陌生而难闻的味道。
“娘,你等我,等我带他回来……然后,我们带你走!”窝窝缓缓推开韦春花,抬起头,郑重其事的看着她的眼睛说。
还记得你说过的话吗?你对这个孩子说,总有一天,我带你离开这里。
韦春花低头看着窝窝,眼睛一湿。
她还以为这个孩子只会赌会骗,一直长不大呢……
依依不舍的放开牵着她的手,韦春花看着窝窝的背影消失在前方,一抹浅笑浮上脸颊,整个阳春也比不上她的笑容温暖。
慈母殷切望,游子何时归。小宝,你早去早回。
作者有话要说:好吧好吧,既然大家都说进度慢(咬手帕,其实是想见小皇帝的人……and建宁小王爷啊,小郡王啊,双哥等人的太多了吧……),于是我就进入皇城,最强系列= =嗷嗷嗷!!
顺便,好久没嚎了,嚎一声——【我们的目标是,没有霸王!】,so为了十八的幸福……哦呵呵= =+蒙娜阿下式微笑~
最强应聘
大道连狭斜,白马七香车,北京城内一派盛世繁华。
茅十八进城之时,已是午后,信马由缰,行在路上,心里想着怎么接近鳌拜,也想着窝窝。
他不是蠢人,也并不冲动,鳌拜何等人物,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如果就这么糊里糊涂的去刺杀他,绝对有去无回,恐怕连他的面都见不到就会被侍卫们乱箭s死。而就算是走了大运混到他身边,鳌拜号称满洲第一勇士,武学渊博,又岂是他这种江湖上的二流角色杀得了的?
但是,他有前进的理由,却找不到后退的理由。
人生在世,他如孤独的行者,一无所有也一无所求,直到那一夜偶然路过悬崖,悬崖上却飘来
一朵飞花,落入他手,柔软而美丽,仿佛沙漠中的整座绿洲,滋润了他的心。
那一刻,他便知道,此生他追逐的,原来就是此刻的相遇。
他想握紧那只手,他想拥有一样东西,那就是那片白花。
为此而挥刀,为她而洒下热血,他甘之若素。
“十八哥!!”
茅十八顿了一下,然后笑着抬起一只手,按着太阳x……他这几日一定是想她想太多了,哎,人一无所有惯了,一旦拥有一样东西,就会控制不住的去想她……
“十八哥!!嗷嗷嗷!!”
好真实的喊声啊,由远至近,近了近了……像真的一样……
“十八哥嗷嗷嗷!!”茅十八的腿突然被抱住,大惊,低头一看,就看到一个青衣少年一边抱着他的腿不放,一边抬起一只手,将将压低的帽子往上一抬,露出一张朝气蓬勃的脸来,对他笑,“十八哥,你怎么比我来得还迟啊,我等你等的好苦啊……这里的房租好贵,包子也贵,我……”
茅十八突然手一拉,就将她拉上马,然后江洋大盗的本性发作,凶悍无比,策马狂奔,惊飞路人无数,一直冲到一家客栈前,才翻身下马,大吼一声:“一间上房!”然后风卷残云般把窝窝卷到了上房里,把门关上,回过身来,瞪着窝窝。
“十八哥,你真行!”窝窝对她翘起大拇指,“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抢压寨夫人呢……啊也不对,我现在这副打扮,人家大概以为你断袖了,抢压寨小爷呢……”
话还没说完,茅十八已经一指戳过去,窝窝只觉得身体里气息一窒,就保持着竖大拇指的姿势一动不动了……
点x?传说中的点x啊!
就在窝窝惊诧不已的时候,茅十八已经上前一步,将她的拇指拍下来,然后打横一抱,就把她抱到了床上。
长长的鬓发落下来,刷过窝窝的眼睛,感觉就像被一只黑色波斯猫用尾巴调戏了似的。
“十八哥,你真要压我么?”窝窝天真无邪的看着茅十八,“那麻烦你加上一句台词,我从小就一直想试试这句武侠剧里的经典台词,可惜从来没人和我说过……”
“我怎会是那种人!”茅十八肃然道,说完,又立刻一副好奇心杀死大黑猫的表情,凑近窝窝问道,“……你想听我说什么?”
他一靠近,长长的鬓发立刻就扫来扫去,把窝窝严重调戏了……
“哎,算了……等你哪天压我再说吧……”窝窝别过头去,忍住鼻血……这家伙歪着头,用迷茫的眼神看着人的表情实在是太魅惑了,波斯猫,黑色波斯猫嗷嗷嗷!
“……咳,虽然你我……已经私定终身……可是压……这个还是……”茅十八咳嗽一声,脸上微红,然后开始左顾右盼,隔了半晌,才又咳嗽一声,缓过气来,对窝窝严肃的说:“窝窝,你怎么会来这里?”
“你到哪里,我就到哪里。”窝窝立刻来了段经典台词,然后看茅十八的脸更红了,才心满意足的接下去说,“我跟我娘说了,我娘就把首饰给了我几件,让我上京来找你。”
“好,我知道了。”茅十八豁的站起身来。
窝窝一愣:“知道什么了?”
茅十八一边往外走一边说:“……承蒙岳母大人看得起,对茅十八寄予厚望,十八怎可继续在这里蹉跎时间?我现在就去应聘宫中杂役!然后想法子接近朝臣……定杀鳌拜!”
“虾米?”窝窝大吃一惊,在背后嗷嗷嗷狂叫,“你别走啊啊!你听我说完嗷嗷嗷!!”
回应她的只有一个点头哈腰进来的小厮:“嘿嘿,大爷好。您的房钱已经付了,请继续睡,继续睡哈……”
“睡你个头啊!你看我亢奋成这样哪里像是要睡觉!来人啊,给我解x啊!”窝窝不甘的嚎着……
而这个时候,茅十八已经出了客栈,一边骑马朝着招募杂役地走,一边低头深思:“她到底要我说什么呢……”
思虑间,已经到了招募杂役馆。
人已经排了很长很长,毕竟宫中杂役俸禄不错,又有机会得到大人物的赏识,从此一步登天的人不是没有,相反还挺多的,最好的一个据说被某位妃子看中了,近身伺候去了……当然,也顺便被净身了。
茅十八可没有排队的好习惯,慢吞吞的解下腰间配刀,手指敲在上面,嗡嗡嗡……
站在前头的人回过头来,然后低下头,看着他手上明显散发着血腥味的刀,咽了咽口水。
茅十八什么话也不说,眼神落在对方的脖子上,淡淡的,冷冷的,然后继续弹着刀,嗡嗡嗡……
那人抹了把汗,识相的往茅十八背后一站。
茅十八依旧是沉默寡言,将刀在前天那人肩膀上拍了拍,然后对方一回头,他就开始弹刀,嗡嗡嗡……
前面的人泪奔着跑到茅十八后面。
如此反复,在弹了八十下刀时,茅十八已经顺利的站到了第一位。
选官看了看他,然后摇了摇头,说:“你不合格。”
“为什么?”茅十八摸了摸腰间的刀。
“你相貌太过英俊,宫里的人说了,这次只要歪瓜裂枣,省得娘娘们宫里的不要,只要外头的……哎哟!”话还没说完,茅十八已经出手掐住了他的命脉,一双杀人的眼睛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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