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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调局异闻录1:苗乡巫祖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耳东水寿
这时候就该发生点什么事情。在萧老道后面下来的是戏班子里的文丑,他手里拿着两个包袱,一个是他自己的,另外的一个是现在正在昏迷的戏班班主的。下船时,他手提的两个包袱坠得厉害,他一脚踩空,人从踏板上摔了下来。
熊所长眼尖,在他落地的时候扶了他一把,这个文丑虽然没有摔着,可手中的包袱没有抓住,包袱掉在地上散开,金银元宝落了一地。
熊所长和我们村长的眼当时就直了,唱戏这么好赚
都别走了熊所长大喝一声,走到我和孙胖子的面前,指着满地的金银元宝说道:两位领导,这些东西,你们不解释一下吗
看走眼了和昨天被孙胖子教训得一愣一愣的熊所长相比,现在的熊跋还是有几分担当的,竟然敢对着厅长这么说话。
熊所长看到我和孙胖子都没有说话,就将那个文丑抓住,你说,到底是怎么回事文丑傻了眼,刚才船上的事已经够让他心惊胆战了,现在又被熊所 长这么一吓,直接将他的心理防线冲垮,一五一十地将刚才船上发生的事讲了出来。边说还边比划,加上他的想象,又添油加醋了一番。
熊跋和村长听了后,反应各自不一,熊所长瞪了文丑一眼,说:你就算编故事也编一个好一点的吧你自己说,你编鬼故事,我能信吗
老熊,你先等等。村长拦住了他,回头对我说道:沈处长,你是领导,还是当事人之一,还是你说说吧。
我微笑着看了他一眼,说:我说的你信
村长把熊所长也拉了过来,说:我知道,你现在是大领导,不会骗自己的老乡亲的。只要是你说的,我和老熊都信
熊跋也是一点头,说:沈处长,你就说吧,没有你的话我们很难办。
我点了点头,指着那个倒霉的文丑说道:他说的也差不多,把四海龙王和太上老君下凡的那段掐了就差不多了。信不信由你们。
熊所长真的接受不了,脸一沉,说:沈处他还没说完,被村长一把拦住,村长说:我信。
看熊所长一脸诧异的样子,村长扭过头对他说道:以前村里有人在河里打鱼的时候,捞出过这种元宝,成色和地上的差不多。
顿了一下,村长才说到正题:地上的东西不管是怎么来的,都是我们小清河村的,你们就这么拿走,不合适吧
正在争吵的时候,爷爷带着三叔和我亲爹他们一帮人也赶过来了。看见满地的元宝,所有人的眼睛都冒出了火。这元宝的归属,众人各执一词。甚至,萧 老道还说这批元宝是罗刹骨,是恶鬼用来迷惑世人的手段,他要把所有的元宝都封印在凌云观的地宫中,以道家的正气来压制元宝上的邪灵之气。
萧老道,你可拉倒吧。老沈家没有傻子,说话的是我亲爹,凌云观是凌云观影视娱乐公司吧把元宝封印在地宫是封在你们公司的菜窖吧
最后,还是我爷爷说了句话,这一晚上心惊胆战的也不容易,这批元宝大刀切白菜,一家一半。一半也比没有强。这时,戏班班主还没有醒,一个唱武生的最后做主了。一家一半就一家一半,不过分完之后,戏班马上就走,剩下的戏不唱了。
唱不唱戏的这时也没人在乎了,爷爷看了一眼一时有点无所事事的熊所长后,和村长耳语了几句。村长点点头,走到熊跋的身前,将他拉到了河边的树林里,两人不知道说了些什么,再回来时就只有村长一个人了,要不是远远地看见熊跋往回走的身影,还真以为他是被村长灭口了。
戏班的人不敢回村里,打电话把自己的人叫到河边。当着我爷爷的面,分好了元宝,他们不敢久留,带上自己的那份,坐上车他们自己的,一辆黄河大客离开了小清河村的地界。
戏班的人走了,孙胖子眯缝着眼睛看着萧老道说:老道,他们都分完走了,你呢别装糊涂了,装不过去的,快点点金子吧。
萧老道瞪了他一眼说:我跟你说,出家人眼里不分什么厅长不厅长的,你这套对我没用。再说了,你一个外地人,这是我们小清河的家务事,有你什么事
别那么说啊,他是外地人,萧老道你好像也不是本地人吧说话的还是我亲爹,他和萧老道一直就不对付。自从小时候,萧老道要收我当徒弟,我爹 就认定了他是人贩子,碍着我爷爷的面子,没有敢和他翻脸。现在,半是给孙厅长出头,半是给自己出气,对着萧老道开炮了,我记得你不是本地人,粉碎四人 帮那年你才进的凌云观吧当时凌云观的老道姓魏,他死了之后,你才接的凌云观。
萧老道脸上半青半白,想要反驳我爹的话,又找不到理由。最后,我爷爷说道:老萧,你也别磨蹭了,戏班子的人把元宝都分了,你不分就真说不过去了。这样吧,你观里也不容易,就把银的拿出来,你多留一点金的吧。
爷爷是好意,可萧老道听了差点没哭出来,他包袱里装的全都是金元宝,当初就为了抢这点东西,差点没和戏班老板打起来,这是为谁辛苦为谁忙啊。
将这些元宝搬到了村委会的路上,爷爷不知怎么讲的,村长竟然同意了再分出三成元宝给沈氏宗族作为公费。而且给得极为豪爽:老沈大叔,你这么说就是见外了,你又不是往自己家搬,反正现在也没入账,就给你们老沈家族三成,要是不够,您老再说话。
在我的记忆中,没见过村长这么大方过啊,这位村长以前是大队会计,有名的铁算盘,特长就是雁过拔毛,现在能这么大方,难不成是看我旁边这个厅长的面子
我正在散想,那边村长自己已经给了答案:老沈大叔,有个事儿和你合计一下。你说这么多的元宝是从哪里来的沈厅长,你别误会,我没有别的意思。相反的,你刚才说的话我是百分之一百相信。
你到底什么意思说吧,别绕圈子了,再把自己绕进去。没等我说话,爷爷已经接上了他的话茬儿。
孙胖子也走到我的身边,小声嘀咕道:小心点,你们这村长说话眼珠子直转,没好屁,现在他八成是在下套。
我哼了一声,说实话,不管我是不是处长,这位村长都不太敢给我下套。在小清河村这一亩三分地里,说了算的就一个,就是我这位当年一把火点了 长途车站的爷爷。我们小清河村的村长历来都是摆设,真正能做主的是我们沈氏宗族的族长。要不是老辈传下来的规矩:凡是沈氏宗族族人不得入村为保保正, 村长的位子说什么也轮不到他做。就是这样,每到村里换届改选的时候,几个村长候选人都要连番提着点心匣子到我爷爷家,为的就是要听到一句话:好好干,选 举的时候我投你的票。爷爷的一句话,就代表了村里人口超过八成的沈姓人都会投给他一票。
村长看了孙胖子一眼,犹豫了一下说道:要不,我一会儿到您家说去
你就别吊胃口了,在这儿说吧,小孙厅长他是我孙子的老战友,不是外人。爷爷看着村长有点不耐烦了,他也着急要去清点一下,我们沈氏宗族能分到多少元宝,偏巧,村长一个劲儿在他耳边磨叽。事后爷爷跟我说:早知道他这么磨叽,当初就不应该选他当村长。
村长赔了个笑脸,说:老沈大叔,我以前看过咱们村的村志,自从道光三年村里有村志以来,不算今晚,在这条大清河里一共捞出来过六十多个金银元宝。我看过其中几个的图片,和今晚扔在船上的元宝一模一样。
爷爷以前倒也是听过几次,最近的一次也是最多的一次,是在十多年前。那是有一个打鱼的,在大清河打了一辈子的鱼,没想到突然有一天,这个渔夫突 然阔了,把房子扒了起了小楼,天天大鱼大肉不算,还给他的手摇橹装上了马达,每天在河里撒网,奇怪的是打到的鱼他看也不看,大部分直接扔回河里,大点的才 带回家里下酒。左右邻居看了都奇怪,这打鱼的不过了村里有人眼红,写了匿名信到派出所,说他走私贩毒,贩卖军火,杀人放火无恶不作。
虽然匿名信写得扯淡之极,但有一条巨额财产来历不明还稍微靠谱的。派出所把渔夫找来问话。想不到渔夫怯官,问一答百,没几句话就说了:他有一次在河里打鱼的时候,一网下去,等收上来才发现网住的不是鱼,是十六个金元宝。
一个金元宝就有一斤多重,当时的金价,渔夫就是贱卖也卖了小一百万。消息传了出来,当时还造成了一个小轰动,家里只要有船的,都下了大清河,就算没船,只要会两下狗刨的,都敢一猛子扎到河底摸金子。可惜,大清河里除了鱼鳖虾蟹之外,再捞不出别的什么东西。
金元宝没捞出来,还搭上了一条人命。我的一个远房大哥一个猛子扎下河就再没上来,找到他时已经是第二天的事儿了,他的双脚都被水草缠住,整个人泡在河水当中,死时双手高举,就像摆了一个投降的姿势。
眼看情况越发不受控制,就在这时,当初那个买渔夫金元宝的人来了,他找专家鉴定过,渔夫卖给他的金元宝是假的,里面主要的成分是铅和铜,只掺杂了极少量的黄金成分。
消息传来,轰轰烈烈的捞金运动终于在一片叫骂和哀号声中结束了。本来那件事情都快被遗忘了,今天村长再次提起,我们这些人都是一愣。我爹说道:你的意思,今晚的金子也是假的
我可没那么说。村长摇了摇头,还有,当初那十六个金元宝也是真的。
你说什么几乎所有人都异口同声道。
别那么大的声,再把人招来,我好不容易把老熊哄走。村长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他左右看了一下,确定没有被人看到,才轻声说道:当初那个买金元宝的人是我亲戚,他是被派出所的人以倒卖黄金的名义抓了进去。在派出所里,让他改了说法,第二天假金元宝的说法就有了。
我爹说道:你说清楚,到底金元宝是真的还是假的
村长嘿嘿笑了一声,说:买到金元宝的第二天,我的那个亲戚也拿不准,就找了首饰圈里的行家。那个行家给的结论是元宝是纯金不假,只是纯度稍微差了一点。不过因为元宝属于老金,受工艺所限,这也是正常现象;而且正因为是老金,所以价格上可以再高一点。
爷爷听了直点头,说:你的意思是说,当初在河底捞出来的金元宝是真的,只是怕再出事,才出了这样的结论
可以这么说,不过那个已经不是重点了。村长说话的声音因为兴奋有点发飘,重点是,从今晚的情形能看出来。在我们大清河的河床上,应该还有大量的金银散落着。这要有一天的工夫,就能把它们全找出来。
村长说出了他的想法。两年前,在大清河上游,建了一个水坝。只是这两年都是防涝防洪,水坝的作用就是泄洪,闸门就从来没有关闭过。
现在只要水坝关上闸门半天,河水就能放干,河床上面的东西自然就一览无余。而且水坝上面从上到下,几乎都是我们老沈家的人,村长的这个计划能不能实现,就看爷爷的一句话了。
村长说完他的想法,就该爷爷挠头了,暂时关上水坝半天,这事可大可小,大清河下游还有三个村子,河水一干,想瞒都瞒不住。村长看出了爷爷的心思,说:老沈大爷,我刚才一直想来着。就让大坝上出一个通告,就说要测试一下屯水的能力,大坝暂时关闭闸门一天。
我看了村长一眼,从小就认识他,到现在还没看清他到底是什么人。从河边回来这一路也就走了十来分钟,他竟然能谋划这么多。这是什么人呢
爷爷有点被他说动了,再加上萧老道在旁边一个劲儿地掺和说:老沈,你还犹豫什么这是真正的捡金子,赶早不赶晚。只要你一句话的事。
爷爷想了一阵,还是摇了摇头,说:还是不行,我答应甘县长了,还有几天的大戏没唱。就算是关水闸,也得等船戏散了吧
呵呵。村长笑了起来,说:老沈大叔,戏班都跑了,还怎么唱戏再说了,这几天咱们村里为了唱船戏天天死人,你以为甘县长就不头痛正好,借戏班跑了这个引子,这船戏就散了吧。放心,不用您老出面,甘县长那里,我去说。
看到众人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爷爷也只好点头,随了大流。
好事不赶晚。第二天我睡醒之后,就听说村长已经和甘大叶县长说好了,由于这次百岁船戏准备得不充分,造成了几名群众的意外身亡。加上之前请的戏班突然无故离开,这次的百岁船戏到此为止,善后的工作由村里自行解决。
当天下午,上游的清河水坝下了通知,在明天上午八点起,水坝进行关闸屯水测试。测试时间大约十小时,开闸时间另行通知,望下游各村做好准备。
这就要动手了。戏不唱了,太爷爷的寿也拜了。剩下的事儿我本来不想参与,和孙胖子商量着是不是早点回去。没想到孙胖子不知吃错了什么药,非要看看大清河的河底到底有什么东西。
也就是因为他的这份坚持,我和他才拉开了鬼戏之后,另一个故事的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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