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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妇山泉有点田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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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小年的这一天,杨伟早早就起床了,焚香烧纸敬过灶王爷,又在农场里放了架一万响的浏阳鞭炮。看着爆竹噼噼啪啪炸完,杨伟转身就去了习娃子家。
习娃子要结婚了。按照惯例,结婚是要大忙三天的。第一天,叫做喜猪。家里有儿子准备在年底结婚的,通常都会喂上一头大肥猪,到了喜猪这天,请来村里杀猪的家伙,放血剃毛下内脏,收拾干净了之后去尾,再从头部开始下刀,沿着背部中线破开,掏出龙骨,然后将一头猪分成两半,分别用红纸贴上。将其中的半边和由化妆品之类的东西组成的“十对”一起送到女方家里去,这就是“上头”。第二天叫血酒,就是说家里的亲戚朋友都来吃酒了,舅爷到场,证明可以结婚。至于第三天,叫做正期,把新娘子接到家里来,并在亲友的见证下完成仪式,拜堂入d房。
还没到地方呢,就听到阵阵猪嚎。加快脚步过去,就看见村里那个壮得可以打得死老虎的杀猪佬在众人的帮助下一把将那头三百多斤的大肥猪掼到案板上,一尺多长的刀子就从喉管直接捅到心脏,转了一圈,大股的血便随着拔出的杀猪刀喷了出来,s入早就准备好的大脚盆里头。
等到嚎叫渐歇,猪血也慢慢流干。把死猪抬到一个空着的大木盆里,便有习娃子的二叔提着烧好的开水过来,浇了上去。杀猪佬掏出剃毛的专用片刀,三两下就将一面给刮了个干净,换个面,再刮。
“哦,伟伟来了?”杨宝平正在给场上帮忙的散烟,扭头见到杨伟正在边上看得高兴,便笑着打了个招呼,递根烟过去,“等一下这边搞好了,你跟习娃子一起去女方家上头。”
“这个我晓得的,习娃子好早就跟我说了。”杨伟笑着,看着杨宝平,说道:“恭喜叔子了!”
“呵呵……”杨宝平一听到这个,马上就是一脸喜色。
正说话间,杨习便从屋里出来了,顶着挺明显的两个黑眼圈:“走走走,到我房间里坐会……”
原来,这厮随着婚期临近,心里竟莫名地日益紧张了起来,昨晚就一夜没睡好。老觉得心里没着落,空落落的,都不知道怎么搞才好。
听得习娃子说完,杨伟便觉得好笑:“个,谁都这样。放心,等到正期那天就好了。”
“谁都这样?说起来你好像你这家伙有经验似的……”杨习打开床头柜,拿出两包精白沙递给杨伟,一脸的不相信,“真的是谁结婚都是这个样子?你不是骗我的吧?”
“信不信拉j巴倒!老子还懒得骗你呢……不就是个什么婚前抑郁症吗?”杨伟将烟塞进裤口袋,掉头就走:“跟你这家伙说话没得劲,我先出去看杀猪佬做喜猪了……”
“伟伟!坐一下嘛!我又不是不信你……我信我信还不行吗?”杨习死死地拉住就要往门口走的发小,“你晓得我又不懂这些的。呃……你就跟我说说,到底这个婚前抑郁症是个什么东西?”
“老子真的是和你没有什么共同语言!婚前抑郁症?就是说结婚之前抑郁了!等到结婚之后就会好起来。”杨伟看着习娃子那张苦瓜样的脸,忍不住就暴笑起来,“哈哈……你个憨巴苕!别个高兴都来不及呢,你倒是……没事的,待会过去上头了之后回来睡上一觉就好了。”
第十六章习娃子的婚礼 上
到了九点,便要去上头了。敬过神,杨习便带着人将喜猪抬到他老爸叫过来的三轮麻木上,然后便是杨伟他们几个本房的兄弟挑着装了大米红枣花生之类的箩筐爬了上去,当然,新娘子的衣服化妆品之类的“十对”那是绝不能少的。在噼噼啪啪的鞭炮声中,三轮麻木开始在坑坑洼洼的土路上颠簸前进,带起一路的烟尘。
目的地并不远,就在杨伟感觉到自己的胃都要被颠出来的时候,麻木便停了。然后便是等着女方家里出来人放过鞭杨习才率先跳了下去散烟,杨伟他们几个帮闲的便开始将箩筐从车上直接挑到女方堂屋里,最后便是将喜猪在女方管事的指点下抬到厨房案板上,头朝南放好。在这个过程中也有规矩有讲究,从车上下来到女方家堂屋,所有贴着红纸的东西都绝不能落地,
东西放好,在女方家里管事的安排下吃过酒席,习娃子过去和管事商量正期那天迎亲的时间和花车的数量,杨伟他们几个帮闲就将女方早就准备好的锅碗瓢盆菜刀砧板笤帚灰斗鞋架门帘等等新人结婚后要用到的东西又搬到三轮麻木里头放好,便等着女方派他们一人两包烟然后放鞭送行。
到得第二天“血酒”,倒是没杨伟的什么事了。在家里一直睡到自然醒,爬起来洗过口脸,方才慢悠悠晃过去写了个一百块钱的礼,又混了顿酒吃,跑回农场去了。
“正期”这天,杨伟天没亮就被习娃子他爸给叫了起来,陪杨习到镇上理发。回来后便是紧接着开始坐“状元席”。
“状元席”是江汉平原上所独有的一种风俗,又称为“陪十兄弟”。新郎在发亲迎娶新娘之前,要与和他同辈的表兄弟堂兄弟以及好友一起吃上顿饭(当然,接过婚的就没资格陪席了,女孩子也不行。),证明他从此以后就由小孩变成大人了。“状元”席由两张方桌拼在一起,上面由红纸垫着。新郎在敬过神之后便首先坐在席上头的位置,接着入座的是姑舅表兄弟组成的“左丞右相”,分两边坐下,再接着的便是自家的堂兄弟和好朋友了,陪在末位。
在男方开“状元席”的同时,女方也要“陪十姊妹”,不过这边坐席吃酒的就全部都是女孩子。两边的出菜方式都差不多,第六碗上蒸丸子,唯一的区别就是男方的蒸丸子上面要c花,而女方没有,却是在盘口用染红色的萝卜雕出个凤头的模样来。而这两个席,在农村的所有红白喜事的酒席当中,规格最高。当然,来讨喜的也自然不会少。
各人刚在管事的安排下按自己的身份分别坐好,门外就响起了那种四十九响的礼炮的爆炸声,表示四季美满,幸福长久。紧接着的便是唢呐师傅拿着两个小碗过来,吹唢呐助兴的同时,在席上吃酒的各人也都在新郎杨习的带领下或五块或十块的将事先准备好的钞票分别投进传到自己面前的碗里,杨伟也投了个十块进去,换来一支精白沙。
乐师傅一走,厨房上菜的便将两个装了瓜子的小碟随着第六碗菜端了过来。这回呢,杨伟照规矩又出了十块,连颗瓜子皮都没捞到。瓜子全被在席上的几个小p孩给分掉了。出完喜钱,众人便开始祝酒。一切都严格照着套路走,每个人该怎么说,管事的都会事先打好招呼。像粗口还有那些分啊散啊死啊之类的字眼那是绝对不能在席上出现的,包括谐音都不行。像这样一顿酒喝下来,气氛虽然不是很热烈,但局面绝对很和谐。
“来,杨习,要做大人了啊,我敬你一杯。”杨伟站起身来,看着一脸喜色心结已然消除的新郎官,举起了酒杯,“新婚快乐!”
“嘿嘿,多谢多谢。伟伟你自己也要加把劲了啊!”新郎官一张脸笑得跟朵花似的,哪里还有半点前天的那个苦瓜样?
喝过酒,吃完饭,便要开始发亲了。四辆小轿车加上最后面的那个小面包,在鞭炮声和乐器声的包围中朝新娘家进发。
“嘿!习娃子!感觉怎么样?”杨伟从前座回过头,看着手里捧着束花正傻呼呼不知道在笑着什么的习娃子,忍不住就想逗他一下。
“伟伟我告诉你,老子这下就成大人了,以后要喊我做杨习,晓得吧?”习娃子笑着,说道:“感觉啊?我就感觉一下就老了上十岁。”
“滚!老子日你婆婆!”杨伟笑骂道:“个婊子养的结个婚就老了?老子跟你说,等一下要是没得两条精白沙,看老子得不得让你婆婆子进房门?”
洪湖的结婚习俗和好多地方都不同,结次婚要被关两次房门,都是找新郎官来讨喜的。到女方家去迎亲的时候,就必须要和房间里面新娘子的那些亲友经过谈判,在两百到八百之间找到一个双方都可以接受的价位,才能将新娘子接出来。而接到男方了,进行过结婚典礼仪式,将新人送人d房的时候,新郎的那里同辈的亲戚好友也会在新房里把门堵上,敲上一笔。现在杨伟就是在给习娃子打预防针了,好让他有个思想准备。
“这么狠?!”杨习一下子就叫了起来,“一条!多的没有!”
“你就等到时候跟你婆婆子两个到门外面站一夜吧!么时候了,还是这么小气?”杨伟手一拜,不理他了。
“少一点吧?我也是穷得jx巴敲鼓响,哪里还有两条?”习娃子腆着脸,打起了商量,“要不,等一下你跟他们几个说说,谈判的时候把这边的房门钱压到最低,老子全部贴到你们那里?”
“成交!”杨伟一拍大腿,“就这么说定了啊!到时候大方点,不要搞得到时候他们都来找老子扯皮。我跟你说,反正我是不肯贴半分r本的,你自己看着办。”
刚商量好,便听到车外噼噼啪啪一阵鞭炮炸的乱响,却是到了该下车的地方了。杨伟赶紧下车,待得两个唢呐师傅走了过来,分左右站好吹完下轿曲,方才打开婚车后座的车门,手搭在车门处,将新郎官扶了出来。
第十七章习娃子的婚礼 中
结婚的时候,按照习俗,除非是有特殊情况,一般来说婚车是不能停在别人家门口的。所以现在迎亲的车队在离女方家还有差不多近一两里路的时候就停了下来,所有迎亲人员便在鞭炮和唢呐声中一路步行来到女方家。
首先迎出来的是女方的管事,指挥一干人等将女方准备好的八套大红被褥,雨伞,新人衣物等东西搬到车里去放好,便带着捧着玫瑰的新郎官走向新娘子现在所在的那个房间。在房门处装模作样地敲得几下,就听到里面传出声来,非要新郎官掏出八百块才肯开门放人。
现在就到了杨伟他们这些帮闲的表现时间了。拥着杨习来到外面的窗户前,一众帮闲开始和里头的小姑娘们讨价还价。里头说现在随便个么东西都涨价,几百块钱拿着根本就买不到什么东西,现在她们有八个人,一人最少也要分个一百块。外面帮闲就说了,到处都在闹经济危机,大家将就点一人拿个二十块去买点棒棒糖吃就算了。双方一番唇枪舌剑,直说得唾沫横飞,口干舌燥,方才在媒人的大声建议下达成统一共识,最后以四百元成交。外面交钱里面开门,一众帮闲齐声发喊,簇拥着杨习冲入房内,抢了新娘子便走,身后是送亲的礼炮炸的震天响。
女孩子出阁(洪湖方言,出嫁)的时候,父母是不会露面的。但是亲戚朋友都会到场送行。随着浩浩荡荡的送亲队伍一路前行,住在路边的家家户户都会放上一架一万响浏阳鞭炮。作为回敬,女方家会扔过一包香烟,并与男方一起各放一架。震耳欲聋的爆炸声响成一片,没有半点间隔。鞭炮的硝烟笼罩住整个队伍,雾蒙蒙的看不真切。
突然,前方的队伍起了s动,整个队伍停下了前进的步伐。杨伟他们几个心头一紧,知道是那话儿来了,相互对视一眼,挤上前去。却见到习娃子被六七个手持g棒的年轻小伙围着,佝偻着腰,神情很是痛苦。
“个婊子养的,找死!”杨伟一见这般情景,当下便是怒吼一声,从腰间抽出根一两尺长的镀锌自来水管,率先冲了上去。一脚踢翻一个,接着便是在那家伙肩膀上猛地拿钢管抽了一记,顿时就爬不起来了。动作干净利落,一下就镇住了场子。
看着随后跟着冲上来的几个帮闲,对方齐齐地退了几步,只留下那个倒霉鬼在地上不停地翻滚嚎叫。
“习娃子,是哪个打你?”杨伟转身看着一脸是血的杨习,从裤口袋里掏出手帕,说道:“来,先把血擦一下。”
那几个家伙相互看了看,出来一个满脸横r的家伙,看着杨伟笑道:“大哥,今天真的是对……”
“对你妈的个!”杨伟猛地一拳过去,打得那张满是笑的脸顿时就变成了一朵菊花,“跟老子跪倒!”
见那家伙似乎有还手的预兆,手中的镀锌水管便朝那厮膝盖下的胫骨来了一下,只打得对方立马翻倒在地,双手抱腿不停地哀嚎。
“都给老子跪倒!”杨习擦干脸上的血迹,一人脸上甩了一记大耳侉子,“狗东西!敢来讨老子地晦气?!”
“你有种就把老子打死!要不然的话,等今日过了,看老子不搞死你全家!”那几个家伙还是不肯跪,输人不输阵,场面话还是要说的。
近两年,年轻人都在外面打工,平日里自然是没时间回家的,所以一到年底结婚的就特别多。这自然也就引起了一些流打鬼(小混混)的注意,所以就经常有小年青成群结伙地打迎亲队伍的主意。要个两条烟什么的,别人也就当是讨个喜,自然不会说什么。可今天这几个家伙也不知道是昨晚打麻将输了个精光还是别的什么原因,开了狮子口非得要两千的过路费。杨习自然是不肯了,还没开始还价呢,就被人开了个满脸花。至于杨伟他们几个身上为什么要带钢管,也正是防了这一点,谁想就还真派上了用场。
看着这几个家伙,杨习头疼了。打吧?要万一打出个好歹来,这年都过的不安逸。不打吧?心中一口恶气又实在是难咽下去,就这么放了的话,心里确实不甘心。说不得就只好问杨伟了:“伟伟,你说现在时间也不早了,屋里还等着回去呢!老在这磨着也不是个办法。你说,这些家伙究竟怎么搞?”
“怎么搞?”杨伟看着那几个家伙呵呵一笑,表情说不出的y险:“你就等着看好戏吧!”
说完,带着几个帮闲就把那些家伙围起来,连推带搡放鸭子一般地往路边的河里赶,有站在河边死活不肯动的,马上就是一个大嘴巴子接着又是一脚踹下河。连在地上打滚的那两个也没放过,被人架起来扑通一声就扔到河里去了。冬天的河水冰冷刺骨,几个流打鬼就在水里扑腾,大骂,看着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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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妇山泉有点田 第 5 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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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句话问的杨伟满头的青筋暴起,继而恼羞成怒,站起来推着小艾就往外赶:“小娃儿一边呆着看电视去!我告诉你,你可以质疑我的人品,但是却绝不能否认我的技术!”
“切!还技术呢!”小丫头撇撇嘴,却是抓住门框死活不肯走开,非要守在旁边等着看他的笑话:“我敢断定,你这辈子做出来的饭菜也就是在生与熟之间徘徊。偶尔成功一回,那也是因为运气好到爆棚。”
“那我们打个赌?”杨伟笑着。尽管小艾也是属于那种漂亮女孩的类型,不过也许是因为两个人太熟的缘故,又或者是因为他以前一直都是把这个小丫头当做妹妹来看的,反正现在他那个一见漂亮女孩就起逆反心理的狗p毛病倒是没有发作,而且忍不住就想逗她一逗。
“好啊!要是你输了,你就把那些饭菜全吃了。要是我输了,那就我吃。”小丫头笑着,活像个小狐狸。
“行,就这么说了,谁输谁吃。嗳,不对!”杨伟停下手中的活,皱起眉头道:“不对!不管怎么说都好像是我吃亏。等于说好东西都是你吃,不好吃的就全留给我?便宜都给你占尽了!”
两人一边伴着嘴,一边说些闲话,聊些过去读大学的时候发生的趣事,毕业后各自的经历。原来,小艾之所以到他们镇上来,还真的就是想到他家看看。去年,小艾的父亲因为工作调动,到了荆州,过年的时候,自然一家人都在这里了。然后小艾同学就想起了在这边还有个干哥哥呢,大清早的坐车从古城赶了过来。刚说想到街上买点礼物什么的,谁知这天下的事就真的是这么巧,两个人居然就碰到了。
“救命之恩,永生难忘。我要不来荆州倒也算了,可如今既然来了,都不过来看看你的话,我这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的。”小艾说着,眼圈都红了。
这都是好多年前的事了。那时候天总是很蓝,日子总过得太慢。因为家里管教很严,小女孩又处在青春期,正是叛逆心理最严重的时间段。一入大学,没有了高中时期那种如山的学习压力,小艾同学便很快学会了喝酒。然后便是很狗血很老套的桥段,如同电影里演的一般,在一个伸手不见五指的夜晚,小艾同学喝得路都走不稳了,被两个猥琐男给堵在了去学校的路边的一个小巷子里。紧接着便是英雄出场,带着无边的霸气以及强横的武力,将小丫头从悬崖边拯救了回来。随后的故事便和电影有些出入了,两个人之间并没有产生爱情之类的东西,反倒是以兄妹相称。
“呵呵……都几百年前的事了?”杨伟打着岔,熟练地端起炒锅颠了一下,将里面的j蛋翻了个面,“丫头,把桌子收拾一下,开饭了!”
“噢!开饭了开饭了!小艾寻摸着一块抹布将小饭桌擦了一遍,把炒好的几盘菜端了上来,低头闻了一下,“真香!不过我可以百分百肯定,这些绝对不好吃。”
“哦?为什么这么说?”杨伟关掉沼气,将锅内的煎j蛋盛到盘子里。听的小丫头这么说,不由得就诧异了。
“要好吃的话,我都吃完了,那你还吃什么?”小艾笑着,拿碗盛了两碗饭,“吃吧!撑死你才好呢!”
杨伟却先不吃饭,起身到橱柜里掏出壶莲子酒来,一人倒了一杯,笑道:“有竹无酒,人生憾事!更何况今日贵客临门,若是不喝点小酒,怎能对得住你对得住我?来,喝酒!”一杯饮尽,这一刻,恍惚又回到了当初那个少年不知愁滋味的无忧年代。曾几何时,他杨伟也有过那般的年少轻狂,醉酒当歌,可是如今,又变成了个什么模样?
“伟哥,你的理想是什么?”小艾脸上红扑扑的,带着撩人的醉意。拿起那个塑料酒壶,往杨伟的杯里倒满。
“理想?我的理想?”杨伟苦笑着,又喝了口酒,“我还有理想吗?我还能有理想吗?小时候,我的理想是当科学家,可当我长大了,却突然发现原来做导弹的还赶不上卖茶叶蛋的。我读了那么多年的书,到头来却是给一个小学都没读完的老板打工,到最后还被人给一脚踢出门去。我懂电子,却不懂人心,苦苦经营许久可是却偏偏守不住自己的女人。如果现在你非得要我说出个理想的话,那么——我的理想就是农妇,山泉,有点田。”
第二十四章酒醉的探戈
… 吃过饭,杨伟便将喝得醉醺醺爬都爬不动了的小丫头扶到房里休息,自己则歪歪扭扭地跨着自行车往街上跑了趟,寻那质量好网眼密网条紧的渔需网布买了个几百斤,叫人家店里按照百里教授说的标准加紧赶工。“只要做工好,速度快,工钱往上加一点那是没问题的。”杨伟说着,从口袋里掏出两百块钱定金拍在电动缝纫机车上,转身就急匆匆又往家里赶。没办法,都到下午三四点了,他还得回去给人帮忙的做饭呢。
忙的p火烟起,赶急赶忙地刚把饭菜做好,帮忙的人就都下工回来了。本来今天也是不需要来的,不过听到杨伟说只是将那些栽果树的坑重新挪一下,劳动量并不大,工钱又是加了十块。有这等好事,一个个早早地在家吃过饭就来了。虽说冬天里日子过得快,可是一天干下来,到得现在肚子也是饿了。
一群人喝酒的喝酒,说话的说话,声音闹得很。小艾睡了一会,也不知是口渴还是因为堂屋里闹哄哄的一阵响给弄醒了之后,反正就是睡不着。一翻身爬起来,见床下有双拖鞋,套在脚上就往堂屋走,她先来的时候就看见了在堂屋的画桌上有一个大茶瓶。
一大群大老爷们儿正围着堂屋的八仙桌喝酒,七里八里地说着什么闲话。突然间看见一个漂亮姑娘娃从房里走出来站在门口,一个个都不说话了。有两个年纪大点懂礼行的就立即站了起来,让出位子:“来来来,一起吃。”
“不了,我刚吃过的。”小艾笑着,像个受了惊的兔子,提起画桌上的大茶瓶,飞也似的钻到房里去了。
“哈哈,伟伟,这个是你女朋友?”老邢拍拍坐在他旁边的杨伟的肩膀,笑道“怪不得要你这鬼杂种儿子去相亲都还不肯呢!原来是自己早就有准备了。嗯嗯,蛮好看的,小家伙眼光不错!”
杨伟扭动了一下身子,甩开老邢搭在肩膀上的那只手,摸摸有些发烫的脸,很是有些哭笑不得:“老邢!你这老家伙又在瞎嚼舌头根子!你怎么就晓得这个是我女朋友了?”
“不是?你家的亲戚我都基本上都认得,哪个有长得这么漂亮的姑娘娃?”老邢就有点疑惑了,“不对啊,莫非是你舅爷那边的?”
“我说你这老邢都憨不憨死?!人年青娃脸皮子嫩,随随便便就肯跟你承认这事的啊?这回是给我们看到了,要不然,不到结婚你还想晓得他朋友长个么样子?”旁边一个帮工煞有介事地接口。
“哪里啊?”杨伟脸被说得通红,耳朵根子都在发烧:“真的是不骗你们,这是我大学时候的一个同学,在屋里不好玩,出去逛街的时候碰到的。再说了,她还是我干妹妹呢!怎么就能起这歪心思?”
马上就有人在旁边起哄了:“干妹妹啊!现在这世道都是哥哥妹妹的,先叫哥再叫妹,夜里一张床上睡。伟伟你也是见过世面的人,你说我这话有没有道理?”
越描越黑,杨伟索性就不争辩了,举起酒杯:“感谢你们今日还过来帮忙,我先喝一杯!”喝完将杯底朝众人亮了亮,表示自己一口清完了。
“呵呵……说起来我们还是要多谢你呢!”老邢是这些帮工里面的头,这些搭口话自然是由他来说的,“年前做了那么多天,今日过来又加了十块钱。现在像这种好事难得找啊!”
今天做完,杨伟农场里的准备工作就全部完成了。万事俱备,就只欠农大来人来种苗了。杨伟也是十分高兴,和这些人喝起酒来,那也是来者不拒,杯到酒干。加上中午又和小艾一起喝了不少,p大点功夫就招架不住了。一杯酒还没喝完,人就一头趴在了桌子上,带翻了面前的几个碗碟。
一众人也就都没了吃饭的心思,赶紧将他扶了进去,在小艾的帮助下七手八脚地把外面的衣服脱掉,盖上被子,一窝蜂似的走了。至于今天的工钱,倒是谁也没提。都是乡里乡亲的,打交道也不是一天两天,还怕他杨伟给跑了?再说了,跑得了和尚他也跑不了庙啊,恁大一个农场在那摆着呢,人家都舍得拿大几万块钱出来搞这个东西,区区的几百块就给不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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