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云桥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朝阳寒露
“怎么,你们秋大人不是说了要听我的吗杀他一人有何用,我要的是他们所有人。你忘了,当时山上的可不止一人!”
翁同良不再说话,“那你打算怎么办”
“他的反应已经告诉我答案了。依我看,有欲盖弥章的嫌疑。是乌凉还是红线庄的人只能由我们自己来证实了。与其让勤王耗费精力对付他们,不如让他们狗咬狗!”
“你要我把他这条路子堵死”翁同良倒也不笨,一猜就知道云樁要如何。
“来点刺激的。他被我们捉了,却又被放了。你猜,他们的人会如何”
“知道了!”翁同良心领神会。云樁要他做的,就是把那些人的猜测加深,如果他们以为被捉住的人能安然无恙的从牢中出去,那必定是与他们达成了什么条件。这样,就成了那些人的肉中刺,既是刺,必定就得拔掉。翁同良有些不忍打击云樁,他心中有个想法,如果那些人只派出一人呢!那又当如何!
第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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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都按计划实施,云樁让无元暗中帮助翁同良。
按照约定,云樁让人放了那人。她授意翁同良假意对其示好,远远望去,却好像多年好友一般。那人回过头看翁同良依然站在原地,并没有跟踪他的意思,随即施展轻功逃脱。
云樁望着那人远去,直至那人的身影已看不见了,她才从暗处出来。
“接下来,就交给你了!”
“好,等我消息!”
“嗯!”云樁轻声应道。
云樁早已派无元暗中跟着。无元远远地跟着那人的背影,他轻功极好,那人却一直未发现他。
事情果真如云樁猜测的那样,无元又暗暗佩服自家公主。
那人才刚放出来不到两个时辰,那些人就找上了他。只有二个人,人数和云樁说的差了不少,估摸还有些人没现身。他们和那人说了什么,无元也听不清。不一会儿,似乎起了争执,到最后,却动起手来了。那人不是对手,无元只能遵照吩咐,暗中帮助那人脱身。无元掷出暗器,趁暗器爆散出浓烟的掩护把那人带走了。那些人一看果然有人暗中相助那人,心中更加笃定了他们的看法。
无元把那人扔到一处巷子里,又离开了。
那人察觉到这可能是云樁的计谋,目的是想要他们自相残杀,更加萌生了想要为自己开脱的想法。但他却忘了,他这么说了,那些人就会相信吗
接下来,如此反复几次,无元翁同良坐实了那些人心里的想法。
那人有口难辩,他知道,这几个人杀不了自己,只会派出出更多人来,到时云樁想一网打尽是轻而易举。偏偏他们又不信任他,他又不想赔掉性命如云樁的意,更感到无力、心焦。
到了第三日晚,无元看着那人逃到了郊外,四周寂静一片,他不敢靠得太近,声怕惊忧了他们。梦生小说
这时翁同良也出现了,翁同良看人数已由原来的二人增至五人。他知道还差了一个,那个在山中的幕后之人。而此时,那人被围住,翁同良听他们的对话。终于明白云樁为何敢把赌注压在这人身上,能接触到郈鄄太子的必不是一般手下。而真正掌控他们命运的人,还暗藏在身后。那人最擅长的就是躲藏。那时在山上,如果云樁不射出那一箭,恐怕到最后也逼不出那人。
他沿途给云樁留下记号,这是他们约定好的。
那些人打了起来,他俩躲在树上看热闹,静静等待云樁带人过来。
那人抵不住五人的攻击,被一剑刺翻在地。翁同良并不打算让那人就此痛快的死去,不顾无元的阻拦,从树上跃下。
那些人一看是他,便生轻敌之意。但却忘记,今日之人非昨日。翁同良如今心中只有复仇,并不畏惧生死,他与他们不一样。
无元不忍心让翁同良一人应对,也纵身一跃,加入战局当中。双方缠斗,实力不相上下,无元暗自祈祷,希望他俩能撑到云樁带人过来。
云樁不负他俩的期望,带着姚恩施的城防军寻着翁同良的线索而来。一群人窸窣的声响惊动了那些人,他们有如同惊弓之鸟。翁同良和无元赶紧撤出,防止被挟持。
被刺中的那人,捂着腹部,语出艰难道:“你们上当了,我跟你们说过,为何不信我!”
“庄主要我们取你的命,不得已为之!如今,我们得想办法逃脱才是,其他的日后再说!”
他们小看了城防军,更小看了云樁。城防军的人从四面包围,他们如何逃脱得了!当云樁出现在他们眼前,并没有感到过度震惊。他们考虑的只是如何逃脱,他们想不出来,云樁如果捉住他们,想从他们这里得到些什么。但看一眼翁同良,他们就知道下场会很惨。
他们打算对身后的城防军的人动手,如若撕出一条道来,能跑一人是一人。那人看着云樁,想到被她逼到如此狼狈的境地,不禁恨起心头。他没有忘记他说的话。既然勤王不守信诺,那他干脆鱼死网破,让云樁死在郈鄄。这麻烦,看勤王又会如何解决。
这样想着,他奋力提刀奔向云樁。云樁看他自掘坟墓,嘴角泛起一声冷笑。扬起手里的弓箭,对准那人。她一直不明白,弓箭杀人毫不费力,为何那些人喜欢使刀。她没有犹豫,不留余地射出一箭。那人不畏生死般,提刀斩杀,冲破一层层人墙,直逼她而来。
云樁有些佩服他的执着,没有再对其出箭。给了他应有的尊重,她接过一旁小兵递上的刀,等着那人到她面前。
然而,只是离她一步之遥,不知从何处来的箭射中了他的背!
第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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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难以置信看着身后。
黑暗中,那一面银色面具反射月色透出的寒光。像个阎王似的,甚是吓人。
那人又射出一箭,又有一黑人倒下。其他人看到两人倒下,脸上浮现难以言喻的情绪,有些怔愣,对面具人的做法不解。
他们清楚明白,接下来就是他们自己了,可他们并没有叛变,为何就放弃了他们。
面具人还想着再出手,云樁提起弓箭,朝他射了一箭,逼迫他停了下来。在她看来,这人才是最无耻差劲的,利用完了就除掉。
城防军的士兵在树林里点起了火把,照亮这一小范围。
翁同良也被此人卑劣的行径激怒,提刀上前,想与他交手。云樁拦住翁同良,阻止他自寻死路。那人手中有箭,冒然上前无疑是自取灭亡。
云樁的人他们不敢动,他的人云樁动不得,场面顿陷入僵局。
云樁盯着此人,开口问道:“你是何人”话里充满了疑惑。
翁同良却道:“他应该是红线庄的人。听我父亲提起一些传闻,红线庄有两位庄主,戴银色面具应该是副庄主!”
云樁了然。面具人却不出声,对翁同良的话不否认,云樁却当他默认了。
那人箭指着云樁,却未发出。
“我问你,为何要与我过不去难不成红线庄这些年过得安逸了,又想出来兴风作浪不成”
那人依旧不回她的话,却朝着地上的黑衣人又出箭,云樁也射出一箭,将他的箭给拦下。
他才道:“大皇子,他们与你有仇,又何必护着他们!”
“我的话还没说完呢,这么快就想要灭口吗你要清理门户我不管,但别在我眼前露出你卑鄙的手段。别忘了,这里由我说了算!”
这次他却没回她的话,看着那些黑衣人道:“你们把事情搞砸了,还暴露了身份,怎么还有脸活着。别逼我出手,自行了断吧!”
云樁被他小视,有些恼怒。
黑衣人提起剑横在脖颈上,还有些犹豫。几个人心一横,剑一动,脖颈上便现出一道血痕。突然,不知从哪里掷出的石头,说里迟那时快,一个个地把他们手中的剑打落在地。千书吧
看到来人,黑衣人人纷纷跪下。云樁暗骂,这又是哪里来的搅局人,真是出师不利。
来人在一树上停下来。她定睛一瞧,此人脸上也戴着一面面具。不过他的是金色的。想来刚刚翁同良的话,这人大概就是红线庄的正主了。
来人道:“大皇子,在下管教不周,给你带来这么多麻烦。多有得罪,还望您海涵!”
他的话让云樁一愣,这人怎么不按套路出牌。一个人嚣张跋扈,一个却如此有礼有节的。按剧情发展不应该是,把那些人全部干掉,然后挑衅她,如今倒弄得她不知如何是好了。
来人看着那副庄主道:“我说过,红线庄不参与朝廷争斗,你似乎忘了我说的话!”
那人不以为意,耸耸肩膀,似乎完全没把他放在眼里。
云樁看出来了,红线庄内部也不太平。“喂,你们的矛盾自己回去解决,我们还在这儿,把我们当什么了!这位庄主,既然你管教不周,不如就交给我们来替你管教如何!”
“大皇子,逝者已矣,不如让他们早些安息。你杀他们,他们的子孙又来杀你。又何时是个头,不如卖在下个面子!”
“你是想让我放过他们没错,冤冤相报何时了。但是,如果每个人做错了事都能这么轻易被原谅,绿林寨的人就不会被杀个精光!他们当初有没有想过这一点呢有没有想过那些人的子孙呢大错既已铸成,代价还是要付的!”
“那你想如何交给官府你应该知道绿林寨的人也上不得台面,虽然他们被杀了,但却是官府下的手,这点无可非议。”云樁很想征求身旁翁同良的意见,奈何姚恩施的城防军在,她也不好透露他的身份。
“也许你说的是对的!那你说我要是把你们红线庄干的事散布出去,你想,会是什么后果!乌凉、北凉的人会不会很感兴趣呢”
来人面有犹豫,道:“那你想如何,剥皮抽筋!还是断腿挖眼”
“我说这位庄主,你的立场不坚定啊!你的人触碰了你的禁忌,却不严惩,你何来威望再震慑众人。我说了,他们难逃一死!”
“看来,他们非死不可了!”又看向跪着的教众,道:“既然救不了你们,那你们就得给个交待,自行了断吧,别牵连了庄里!”
那些人本已有了必死的决心,但如今看连庄主也救不了他们,心中求生的火苗已熄灭。这样也好,若真到了翁同良手里,下场只会比现在更惨。便提刀一挥,纷纷自尽于人前。
那庄主转过身去,不忍心看。“大皇子,这样您满意了吧!”
“很好!我言而有信,你们走吧!”
那副庄主也看了她一眼,但在面具之下,有些瞧不清他的面部表情。翁同良看那些人就这么死了,早已扭曲的心本想好好折磨一番,云樁又再一次断了他的念想。
第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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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樁知道他心里的不痛快。吩咐身边的士兵道:“把这些人就地埋了吧!”把剩下的事交由姚恩施料理了。
回去的路上,翁同良不说话,脸色也很难看。
云樁道:“你似乎不痛快啊!怎么,不是报了仇吗”
“为何要放了那副庄主!”
“不然呢,凭我们能杀得了他那庄主给咱们台阶下,你当真以为我们就能斗得过他们俩人!”
“难道不可以吗”
“红线庄存在的年月,你应该知道!如果我们杀了他们的庄主,你想想,以后的日子,还能安生吗况且,那副庄主不安分,他们内部也不太平,就暂时留着他们!早晚,红线庄会被那副庄主弄得六国人神共愤的,到时自然会有人收拾他们!报仇,并不急于一时。把人逼到绝境,慢慢的让他看到自己自食其果,不是更有趣!”
她这话显然只是为了宽慰翁同良。红线庄根深蒂固,要撼动,谈何容易。更何况那庄主就深不可测,并不是容易对付的。他不像那副庄主自大,他知道前车之鉴不可取。他是一个有深谋远虑的人,
红线庄十五年前被北冥后卫乌凉北凉和郈鄄五国出兵围剿,唯独云国没有参与。
她那时不过才十岁,但也听说过红线庄是被叛徒出卖,致使红线庄在三不管地带的云水涧总坛直接遭受血洗,红线庄在各国的眼线也通通被杀。当时可谓是血流成河,惨不忍睹!
如果这几年类似绿林寨的案子是那副庄主弄出来。那九年前她身陷其中的乌凉截银案好像年月太过久远,应该不是他动的手。那么就得从最近三年前的北凉,还有两年前的后卫再到如今的郈鄄。那副庄主自以为聪明过人,没想到这次却栽在她手里,让红线庄暴露了。
如今的红线庄必定是藏得更深,想要再一次围剿怕是不大可能的。想想还是算了!心下这样宽慰自己!
但是她不甘心,她想要了解那副庄主绑架她的意图!她还是得让人查一查的好!
翁同良也跟着回到了她的铺子,云樁无意驱逐他离开,任由他跟着。她还要去摆平勤王,也没功夫搭理他。
待她解决好这里的事,也就是她离开的时候。她不太想与如今的勤王打交道,如今的勤王早已不可同日而语。但她来这儿却迫不得已。
此刻她站在宫门外,勤王给了她一个下马威。她站在那儿已有小半个时辰,勤王却没有来见她。她低头浅笑,看来她真是来得多余。懒人听书
勤王就站在宫墙上,透着微光远远眺望着她的身影。
“月宽,你说她是姑娘还是男子呢”他带着疑惑问道。
“既然红线庄能捉得住他,他们自是会分得清的!”月宽低垂着眉眼道。
勤王似乎对他的回答感到不悦。他是否在期待别人如果能有与他一样的想法,然后就会想要去证实呢
“你跟他说,就说我没空见他,他便会明白的。”他有些恍惚,现在不想见到她的脸,他竟会生出错觉来。
那月宽道:“王爷,那红线庄该怎么办,是否要知会各国一声”
“先放着吧!本王还有重要的事要处理,没空理会这红线庄!”太子垮了,他还要处理太子留下来的麻烦事!至少也得在他登上皇位之后,再来想想这事!
翌日,他们便离开了郈鄄。在踏出郈鄄时,翁同良回望着这片他长大的地方。在此之前,他还是一个拥有家人避护的所在,但现在却拥有了岁月浸袭过后的沧桑之感。
云樁看他难过,也有些不好受。但该说的她已说得清楚明白。她的事都是一团乱麻,又如何再有闲情逸致去管他人的闲事!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好好活着,去找秋侍郎,以后北冥见吧!”
云樁没有当面向襄王道别,而是派人送了一些礼过去就当赔不是。襄王打开,里边放的却是一万两银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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