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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长女(平仄客)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平仄客
一旁的胡不涂拈了拈胡子,并没有说话。这帖子邀请的沈家,并没有他胡不涂什么事情,他不用考虑参加是否的问题。
看来李家的消息虽然灵通,却并不是十分细致和全面的,从帖子就可以看得出来,李家并不知道自己在昆州,不然以自己安和堂当家人的身份,早就应该接到邀请帖子了。
这样最好了,本来你来昆州,就是不欲为人知的。我看啊,你以后也不用外出了,正好隐了形了。沈得善一语指出了胡不涂心中所想。
李家可能近来专注忙着李老爷子寿宴的事情,不少事情都忽略了,比如现下胡不涂来到昆州的事情。
或许,胡不涂乔装得也很成功,谁会想安和堂当家人会是沈家的一个老仆从呢
李家算漏了胡不涂,事情就好玩多了。想到这里,沈得善露出了一个玩味的笑意。
李家这个寿宴这样隆重其事,声势会不会太大了对此,沈宁有些疑惑,不自觉地问道。
如果是沈华善七十大寿,沈家必不会这样大张旗鼓。沈家一贯以低调行事,或许是以己度人,沈宁总觉得李家大办寿宴的行动十分违和。
势不可用尽,福不可享完的道理,并不是每人都懂的。昆州离京兆甚远,不必考虑朝堂影响的问题,况且从李家在昆州的势力来看,这场寿宴,再热闹再隆重也不为过。听着沈宁的疑问。应南图笑着回答。
沈得善和胡不涂也点点头,表示赞同应南图的说话。这个时候的李家,正是最辉煌的时候。李老爷子有这样的寿岁,自然是要贺一贺了。
或许所有李家的子孙。甚至是所有昆州的百姓,都觉得是这是应该庆贺的事情。远道而来的沈家,自然是要去好好看一看李家最热闹最辉煌的时候了。
到了李老爷子寿宴的那一天,沈得善带着沈则远,掐着恰到好处的时间,来到了位于南屏大街的李家祖宅。
饶是他们见多识广,可是在见到李家寿宴的盛况时。还是忍不住一愣:这场面,这气势,这手笔,比之京兆勋贵之家设大寿。还要盛啊
大永百姓有言:江南富庶,西宁有财,看来果然是这样没错。
从南屏大街的街口开始,一直到李家祖宅门前,长长的街道张灯结彩。最令人瞩目的是大街上挂着的寿字红灯笼。这些寿字红灯笼体形硕大,每一个灯笼上面都写着一个寿字,足足有一百个,而且每一个寿字都不一样
当灯笼转动的时候,那些寿字还会顺着笔画漏出七彩光芒。整个南屏大街,全是流光溢彩若是有醉迷糊的,不知此处天上否人间否了。
光是这一个摆设,就令前来参加寿宴的宾客赞不绝口,甚至有宾客在大街上徘徊不止,就是为了细看那一百个名家手书的寿字
当然,这一百个寿字,在沈得善和沈则远这对叔侄看来,一点用处都没有,他们对这些寿字是不感兴趣的。他们感兴趣的,乃是寿宴的主人及某些重要宾客。
有着吴越沈家的头衔,又有着谢同甫等人在桂州刺史府对沈家的那礼遇,沈得善和沈则远这一对叔侄,受到了李氏子弟的热情恭迎。
很快,沈得善便见到了寿宴的主角李老爷子,而引导他们前去给李老爷子祝寿的,正是昆州刺史府的长史魏中希。
给老爷子拜寿了这是沈家的一点心意,小小意思,不成敬意祝老爷子福如东海、寿比南山甫见面,沈得善便这样祝贺道,说着祝寿的场面话,示意沈余守送上早就准备好的贺礼,十分恭敬地给李老爷子行了礼。
贤侄快请起快请起有心了沈得善祝贺的话语刚落,就听得李老爷子这样招呼说道。他话语爽朗,语气亲切和善,听着如沐春风,让人心生好感。
沈得善这才看见了传闻中的李老爷子的样子。李老爷子身形高大微胖,穿得十分喜庆,脸上带着和善的笑意,须发都白了,笑呵呵的样子,看着像是佛画中人。
如果不是双眸偶尔闪过的威严和压势,沈得善会以为这是一个寻常老头,而不是昆州最显赫一族的族长
这样的人,才是最不简单的啊看着李老爷子的样子,沈得善想起了关于李老爷子的种种描述。能把一个家族带领至最辉煌的高度,这怎么会是一个和善的老头
不由得,他心中微凝,神色恭敬之中也带着几分审慎。
若说沈得善怕什么人,他会说最怕的乃是佛口蛇心之人。偏偏,这几十年来,他见到太多这样的人了,不知道李老爷子会不会也是
在沈得善打量着李老爷子的时候,李老爷子也在观察着给他祝寿的沈得善和沈则远。吴越沈家在京兆势盛的种种情况,他是知道一二的。
吴越沈家的族长沈华善可谓风头无两,既是中书侍郎又是太子詹事,或许是下一个中书令大人也说不准,就连西宁道观察使谢同甫和西宁卫大将军彭明义都卖沈家面子,自己这个昆州李氏族长当然也会对沈家很客气。
想到这里,李老爷子再次露出了一个和善的笑意,对沈得善客气说道:贤侄请坐今日宾客众多,实在是招呼不周改日,定必下帖子请贤侄过府一聚,到时定要好好叙谈叙谈中希啊,你今晚可要招呼好沈贤侄诸人
李老爷子对着魏中希这样交代说道,语气殷殷。
李老爷子对沈得善、沈则远的客气和礼遇,令在场的宾客甚感诧异,相应地,对沈得善等人投去了探究和好奇的目光。沈贤侄沈家哪个沈家这不少宾客这样想道。
而这些宾客中,不少都是昆州举足轻重的人物,他们都是多年和李老爷子打交道的人,是以知道李老爷子的为人和处事。李老爷子都如此客气和礼遇的人,定是大有来头的。看来这两个人,定然不是普通人了这两个人是谁啊
看到了李老爷子的举动,坐在宾客中的杨老爷杨从东露出了一抹笑容。
他和众宾客一样,好奇而探究地看着沈得善等人,心中却仿佛看到了曙光和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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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长女(平仄客) 第两百七十五章 沈得善的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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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对着李老爷子客气和众宾客的打量,沈得善和沈则远露出了得体的笑容,却没有和周围的宾客打招呼。
沈得善并没有来过昆州,对在场诸人,自然都是不熟悉的,沈则远倒是看见了几个熟人,却想着在李家为客,也是不言。
在给李老爷子送过寿礼之后,沈得善和沈则远随众宾客一起,在大厅中落座了,时不时和周围宾客寒暄几句,也听着别人寒暄几句。
随着更多贵重宾客和寿礼的到来,原先众宾客对沈得善和沈则远的关注就淡了。
在西宁卫大将军彭明义的寿礼到来之后,他们已经把沈得善两人抛在脑后,现下他们啧啧惊异的乃是彭明义送来的九尺高的红珊瑚。
然而,沈得善还是感受到了一道特别的目光,这道目光若隐若现,却又炽烈无比,让人无法忽视。究竟是谁用这样的目光看着自己
沈得善心中有些疑惑,趁着众宾客的都在惊异那株红珊瑚、恭贺李老爷子有福气的时候,他顺着那道特别的目光看过去,发觉炽烈地看着他的,是一个和李老爷子年纪相仿的老人
正巧,沈得善知道这个老人是谁。就在刚才寒暄的时候,沈得善听到有人称呼这个老人为杨老爷子,语气甚是恭敬。
轻易地,沈得善知道了这个老人的身份,杨老爷子,不消说,那肯定就是昆州三家之一的杨家老爷子了
杨老爷子,昆州杨家的族长。志虑远大,在就任族长之初就誓言要带领杨氏成为昆州最辉煌最名望的家族。然而这么多年来,他这个誓言一直无法实现,因为昆州李家始终稳稳压在杨家头上,无论是权、势、财,杨家都比李家逊一筹
自然地,李家老爷子也比杨老爷子更胜一筹,在昆州所受到的敬重,李老爷子能当第一。杨老爷子只能屈居第二
杨老爷子对这样的情况自然难以忍受,他带领着杨家明里暗里和李家相争,或许是时不与他,又或许是李家气数太盛,如今杨老爷子也快七十岁了,当初的局面仍没有改变。杨家依然只能排在李家之后这就是如流处关于杨老爷子的情况汇报。
杨老爷子的意图,不言而喻。在杨老爷子看来,或许沈家的出现,就是杨家突围的契机,所以他才会有这么炽烈的目光。
轻轻地,沈得善扬了扬嘴角。算是对杨老爷子目光的回应,无论杨老爷子的意图是什么。沈得善面上都得有应对的姿势。
虽然轻轻一笑,但是此刻在沈得善的心中,却没有轻松多少,在看到杨老爷子的殷切之后,沈得善反而觉得压力重了几分。
和杨家连横是意料中事,可是打开李家的那把钥匙,会是杨家吗对这一点。沈得善是不确定的,而关于锁和钥匙的比喻和缘由。还得从沈得善等人还在京兆的时候说起。
在得知自己要带着沈家子侄前往西宁道开拓西宁商路以来,沈得善就承受着巨大的压力。这压力,来自肩上承担的责任。
这么多年来,他一直为沈家打理着最重要的庶务和商事,自然清楚知道开拓西宁道商路对沈家来说意味着什么,也清楚知道沈家在这一件事情上投入的金钱和人力,因而,他更清楚,自己要承担的责任是什么。
开拓商路,穷一国之力尚不能很好完成,现在靠一家之功能把它完成吗对这一点,沈得善并没有足够的自信。
虽然京兆有兄长的周旋,也有户部尚书的护航,但是具体如何操作,他真的是一头雾水。以昆州作为切合点,这是因为昆州的位置重要,但是昆州势力盘根错节,从哪里下手该如何下手这开头若是打不好,别说开拓西宁商路了,就连沈家在西燕、岭南的盘算会全部打了水漂
就是想着这种种利害,沈得善才会觉得压力一天比一天重,侄儿、侄孙虽都是能干之人,但是他作为沈家开拓西宁商路的柱石,所谋所虑都是攸关西宁商路的将来。
还在京兆的时候,沈得善就和兄长沈华善彻夜不眠地商讨西宁道的事情。从西宁道观察使到西宁卫大将军,从昆州刺史到桂州刺史,都是他们商讨的范围。
按理说,西宁道有互市作为基础,商事、商路应该是最发达的,可是为什么西宁道的商事会是这样贫瘠户部每年从西宁道获得的收益会是这样微少皇上也曾有心开拓西宁道商路。可是为什么在三十六年使团勘察过西宁道后,到现在,已经六年多了,都没有官员上书请求开发西宁道商路这些原因,你想过没有当时,沈华善指着西宁道的舆图,语气沉重地说道。
原因当时,沈得善是不解的,只能顺着沈华善的话语喃喃重复。
是的,原因西宁道商路一直不能发展的原因只有想明白了西宁道一带为何会有今日的局面,此去西宁道才能有所作为沈华善的语气是少有的沉重,显然,他已经明白原因是什么了,就是为了提醒沈得善,才这样问道。
原因不是因为商事,而是因为吏治吏治又因为什么呢贪腐有人从中谋私甚至,有人凭借西宁道地远,自成气候沈得善凭借着多年的经验和敏感,快速思考着。
西宁道的情况,的确不寻常,如果同样的情况发生在江南,这商路早就通了定不会等到今日要沈家倾力开拓的地步。商路所攸关的,必定是吏治和官员,难道西宁道有人只手遮天
你说对了一半,我怀疑不是有人,而是所有人我怀疑更真实的情况是,整个西宁道从上而下都关联勾结,政务商事勾连在一起,已经无可拆分。所以牵一发动全身,西宁道不能有变,变则损了所有人的利益这就是西宁道的症结所在沈华善的语气从沉重变成了愤然。
西宁道日益重要和富庶,可是西宁道的百姓和朝廷竟然不能从西宁道增加半点收益他实在是想不明白,这诺大的西宁道,这偌大的大永,为什么会有这样怪异的情况
西宁道的商路并不是贫瘠,而是,人乱势远朝廷力有所不及,你此去西宁道,就是要借着商事之便,好好理一理西宁道的势力我倒是要看一看了,西宁道这些年的收益,都到哪里去了沈华善的语气又复于平静。
开拓西宁道商路,固然是为了沈家的布局,何尝不是为了这些年沈华善在朝中所见在沈华善看来,开拓西宁道商路,就是为了梳理西宁道势力,这一点,是至关重要的
就在梳理人乱势远的过程中,沈华善和沈得善最后将焦点集中在昆州李家的身上这兄弟俩惊奇地发现,西宁道所有难以理解的情况和局面,都有李家人的影子
换句话来说,李家的势力贯通西宁道的上下,甚至,李家诸人就是联结西宁道各种势力的纽带
在沈得善的心目中,李家就是一把锁,一把锁住西宁道商路的锁只要开了这把锁,开拓西宁商路、贯通西燕到岭南的布局,就是一件简单的事情了。
只要一想到打开李家这把锁的艰难,沈得善的心就会高高悬起,也会觉得肩上的压力越来越重。开锁,就是要瓦解李家的势力,这谈何容易
李家就是西宁道商路的关键,要理清西宁道的势力,顺利开拓西宁商路,这第一件事,就是要理清李家的势力,知道李家的虚实,最后当然是要瓦解李家的势力这是沈得善带队离开京兆之前,沈华善对他再三叮嘱的事情。
所以在进入西宁道之前,如流处就开始对昆州的情报进行系统而详细的梳理;所以在进入西宁道之后,沈得善就让沈则远带着胡不涂等人,秘密前去文镇,去看一看李家在西宁道的势力延伸到了哪一种地步;所以在桂州,沈得善才会给李惠山下了一个诱饵,也是为了探一探李家的水深
这一系列查探和梳理的结果当然是令沈得善心里凉飕飕的,这李家,势力可谓遍布西宁道上中下啊
下的很明显,从文镇的药市会长,到昆州刺史,都是李家的子弟;上的就更简单了,西宁卫大将军彭明义的夫人,正是李老爷子的侄女更别说中间有数不清的李家子弟在官衙、兵部、商界担任大大小小的职务。
李家在西宁道根深叶茂,权有众多子弟支撑,势有西宁卫撑腰,钱有各种会长供给,要瓦解李家的势力,想一想,沈得善都觉得难如登天
就算是难如登天,这个事情也不得不做沈得善搔得头发都断了不知多少,却只能不咸不淡地往沈家塞一两个诱饵,或者是埋一两个暗棋,而且都是现在不得用的。真正开锁的钥匙,沈得善仍然看不见。
在这李家宾客盈门的时候,看着李老爷子满足的笑意,感受着杨老爷子炽热的目光,沈得善感到压力重重。
如今,那锁就在眼前,可是钥匙在哪里呢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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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长女(平仄客) 第两百七十六章 来者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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寿宴已经进行过半了,端坐在宴会大厅中的李老爷子断断续续接受着宾客们的祝酒和恭贺,酒意已酣了。
此刻他脸色红润,笑意盈盈地看着满室的宾客。在酒精的刺激下,他的笑容不由自主地带了一丝得意和自矜,这种得意和自矜,是一个家族繁茂又势力鼎盛的族长所特有的骄傲。
难怪他会如此笑,身体康健古稀之寿,昆州三家之首,是有骄傲的资本的。
在李家子孙为李老爷子跪拜祝寿的过程中,沈得善注意到了几个人,同时,他在暗暗地评估这几个人。
这几个人之中,首要的就是李老爷子的嫡长子李惠山。李惠山是昆州的刺史,官至正四品下,从相貌上来看,长得威正周严,言行举止都有一州主官的威势,应该是李家子侄中举足轻重的人物。
如无意外,他就是李老爷子属意的下代族长了。这个人的位置,倒是和敬儿差不多。沈得善在心里想道,眼光从李惠山身上移开,看向另外几个李家子侄。
站在李惠山右侧的中年人名唤李次山,这个就是文镇药市行会的会长了,看不出商人的市侩之气,反而儒雅十足。
沈得善曾听沈则远描述过李次山,在那次药市纷争中,李次山表现出来的公正无私和大义凛然,令沈则远印象深刻。
可是其人是否真的是表现出来的那样呢须知人无完人,显赫一族的子弟会有这样崇高的德行吗这可不好说啊。当时听了沈则远的话语。沈得善是这样说的。
他对人性的猜度和评价,不会只停留在表面。如今这亲眼见到了沈则远口中公正无私的李次山,沈得善仍旧是这样想的,这人,还要细看啊。
李次山的身后,是和他同辈的李绵山,从他的话语中可以得知,他是为李家打理着部分生意的。
李绵山比李次山的年纪还要大一些,祝寿却要排在李次山之后。这倒令人有些奇怪。他在给李老爷子祝完寿后,李老爷子只是淡淡地嗯了一声,神色也并没有多少赞赏。
相比起对李惠山、李次山明显的看重,李老爷子对李次山是很一般的,也可见李次山在李老爷子心目中并没有多少分量。
只见李绵山神色恭谨地退在一旁,似是对李老爷子的态度并不以为意。其他的李家子侄也都神色如常。
或许这样的情况在李家众人看来是十分正常的。轻重偏颇,视乎能力和作用而言,这样的情况在每一个家族都是少不了的。
接下来,沈得善还是饶有兴致地继续观察李家的子孙,也时不时和周围的宾客敬几杯酒,感受着这宴会中的热闹。
猛地。宴会大厅的入口处传来一阵骚动,隐约听得有人在高声说道:恭迎公子。
随着话音传来的。还有步履匆匆的李家仆人,快速地走到李惠山的身边,似乎在汇报着什么,李惠山则是脸色有些谨慎。
那骚动和声响,是越来越近了。
这架势,看着倒像是哪个紧要贵人到来了,而且还是个令李家有些忌惮的贵人。这就奇怪了。寿宴已经过半了,若是有心来祝寿的。早就应该安坐席中了,到底来的人会是谁呢
沈得善也感到十分好奇,他和众宾客一样,望向了大厅之外,想看一看进来的会是谁。
哈哈,瑾儿来迟了外祖父七十大寿,这么重要的日子,我怎么能迟到呢真是该打真是该打尚未见到有人进来,就听得有人这样高声说道,只是那语气听起来跳脱得很,倒像是寻常嬉笑一样,听不出有多少真是该打的诚意来。
原来是那个祖宗这话音刚落下,沈得善就听得旁边的宾客这样小声咕哝道,看来这宾客从声音已经听出来者是谁了。
那个祖宗哪个祖宗听了这句话,沈得善对来人更好奇了,那人是谁呢称呼李老爷子为外祖父,难道是他的外孙为什么会是祖宗沈得善再环视了一下,发现不少宾客脸上都露出了了然的神色,可见他们也是知道来人是谁的。
随着那个人的话音落下,沈得善又听得不少人在说道:见过公子给公子请安这样的话语。很快,沈得善就见到这些人口中的公子祖宗是谁了。
众星拱月般走进大厅的,是一个二十岁左右的年轻人,他身形粗壮,面容倒很俊俏,穿的是锦缎华衣,手里摇着一把扇子,一晃一脑的样子,偏偏脸上还带着轻浮的笑容,衬着他刚刚说话的内容,这情景,怎么看着就怎么怪异。
更贴切的形容是:这个年轻身上明晃晃地写着四个大字个字:我是纨绔,看着就是不正经
这是谁家的公子呢或者这是谁家的纨绔子弟看着那年轻人的表现,再看看周围宾客畏惧无奈的样子,显然他们都是知道这个年轻人的。
沈得善在暗暗猜测。
瑾儿来迟了请外祖父恕罪是外孙儿的不是,竟然没有及时听到母亲的提点,所以才来迟了外孙儿还不知道府中原来送来了红珊瑚,还特地去东海给外祖父找到了一个特别寿礼,正好寓意了外祖父长寿康健请外祖父一定要笑纳啊
进入了大厅,那个年轻人径直来到李老爷子跟前,弯腰行了个礼,这样笑嘻嘻地说道。
公子有礼了老夫心领了,这寿礼,倒让公子费心了面对着那个年轻人的笑嘻嘻的样子,李老爷子面色如常,只是话语客气得很。一点都不像是外祖父的样子。
一个称呼为外祖父,另一个回应为公子,这称谓,怎么会如此怪异待沈得善听清楚府中送来红珊瑚这样的语句,他就知道眼前这个纨绔年轻人是谁了。
寿礼之中,送来红珊瑚的,就只有西宁卫大将军府了西宁卫大将军府沈得善检点着如流处的汇报,眼神倏地一亮,眼前这个年轻人就是西宁卫大将军彭明义的儿子彭瑾
就是那个妾生子大将军的老来子沈得善听得身后又有人这样小声地嘀咕道。
嘘。这话可不能在这里说似乎有人在提醒刚刚说话的人,而后,这种嘀嘀咕咕的声音便没有了。
至此,这个年轻人就是彭明义的唯一儿子彭瑾了。如流处对彭瑾的调查可以概括为四个字:吃喝玩乐
这彭瑾二十余岁了,却整日不务正业,只知道仗着大将军府的名义整天吃喝玩乐。喝花酒、逛青楼就是他人生最重要的事情。因而有关他的消息,说的都是他如何吃喝玩乐的事情,说他曾为某个青楼的头牌豪掷万金这样的逸事。旁的,倒没有多少描述。
从刚才的表现来看,这彭瑾和如流处的调查是相符了。
外祖父可别怪瑾儿来迟了这个寿礼可是瑾儿找了好久才找到的这刚刚才运到门外,我已经叫随从将它抬进来了希望外祖父就像它一样长寿这是瑾儿的一片心意似乎并不在意李老爷子的客气。那彭瑾仍然这样笑嘻嘻地说道。
如此那就多谢公子了。李老爷子这样说道。他脸上带着笑意,心里却叫苦不迭:这个人一向和自家不怎么亲近。怎么现在这么有礼了恐防有诈。
可是现在宾客都在场,也不能拒绝大将军公子的寿礼啊,希望他别闹出什么事情来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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