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东未婚妻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未知
“这里还不错。”他打量房间四周道。
“这里蚊子很多。”
他原本望出窗外,目光落在庭园里,听见她说的话,转过身来注视她。
“一次说完吧!”
“什么?”
“这里还有什么?蟑螂?老鼠?蛇?还是恐龙?”他双手抱胸好整以暇的问。
在他的注视下,她只感到全身皮肤如针刺一般不安地颤动。
她有点霞惊地认知到,这是个很难缠的男人!
“我决定住下来了。”他手指发出“啪哒”一声。“不过有些话我必须说在前头,我喜欢安静,绝对的安静,所以你若是想做什么……千万别吵到我。”
他说话时嘴角之间所显现的讥诮意味,令她几乎要气疯了。
“你的他常来吧?”
她震怒得说不出话来。
“我住在这里他会不高兴吗?”
“你──你──”她气得声音都发抖了,但他显然误解了她的反应。
“他并不有钱对吗?要不然你不会需要考虑我一位房客。”
“这是我的事!”
在气愤之余她听出他语调中所带的不屑的意味。
“你有没有想过后果?他很可能永远不会为了你而离开他太太;即使他真的为了你而抛弃他的太太,跟你在一起,你会得到真正的幸福吗?你不会心有愧疚吗?”
“我喜欢跟什么人在一起、会不会幸福,都是我的事!”
她已经懒得再多说什么了,就算当人家第三者的不是她,她也不能容忍这个什么都不知道的男人这样贬低她妹妹的行为。
“既然你对我意见这么多,那么我想你不会想住在这里!”
原以为他会附和她的话,没想到他却爆出一句更震撼的话来。
“如果可以的话,我想明天就搬过来,而且我打算住三个月。”
传文康从西装上衣里掏出一迭大钞,数了五十张交给她。
“一个月一万五千元,三个月四万五,剩下的五千是水电费和一些杂费,够吗?”
林语萱很想大声告诉他,把钱拿回去,可是一想到妹妹庞大的医药费,她拍自己几乎脱口而出的话硬生生的吞回去。
“够了!”
她僵硬的接过钞票,这时墙上古老的时钟发出声响,提醒了她必须去医院看妹妹。
天哪!她还得去买一些水果,她竟顾着跟傅文康说话而忘了时间。
紧张、慌乱的表情出现在她的脸上,她很快地说:“我得出去了,我──”
“要去约会吗?”他讥诮地嘲讽她。“跟另一个女人共有一个男人,到底能得到什么样的满足?你有没有想过那个女人……还有他的家人的感受?”
“你说完了吗?”
她气不过了。“我想我也有些话必须先说在前头,你如果要住在这里,就不要干涉我的私事。”
他没有说话,只是定定的看着她,那眼神让她忍不住心头一颤。
“我时间已经来不及了。”
她不知自己是怎么了,只要一迎向他的目光,她的双膝就莫名的发软。
“明天我十点搬过来。”他冷冷的开了口。
“不……十点不方便。”
她迅速地拒绝,因为她要出去交货,顺便去探视妹妹。
“那什么时候才方便?”他口气不悦了。
“嗯……下午三点可以吗?”她想先打扫一下屋子。
他双眉一扬,尖酸地说:“他花这么多时间跟你在一起吗?难怪他老婆要抓狂了。”
林语萱因为担心误了去探望妹妹的时间,所以也不多费唇舌,只是大步走向门口,为他开门。
当他走向她时,她感觉到自己手臂的肌r紧缩,本能地避免与他有任何的接触。
他走到她身边时,停下了脚步,若有所思地看了她一会儿。
他的目光紧紧锁住她的,使得地无法避开他那深沉的注视。
“我实在无法了解像你这样的女子,为什么非得破坏别人的婚姻──”
“你懂什么!”
她不知道哪一天他若发现自己误会了她,他会有什么反应?
“我懂。我父母的婚姻会破裂,就是因为另一个女人的介入,我母亲因而自杀,这样的我还不懂吗?”
他平静的自白含林语萱错愕得无言以对……
在她尚未回过神之际,他已掉头走向停在门外的车子。
“姐,你别为我担心嘛!”
林雨宣强忍着骨头内的刺痛,以轻松的口气道:“你看这戒指美吗?这是嘉良刚才为我戴上去的,我等这一天已经很久了。”
林语萱强迫自己收拾起悲伤的情绪,勉强自己微笑。
“这戒指好美,你一定要尽快好起来,我想看你当新娘子的样子。”她试着鼓励妹妹。
林雨宣轻叹口气。“我的病我很清楚,现在我能多活一天都是老天爷的恩赐了。”
“雨宜,你千万别说丧气话,你难道不怕嘉良他──”
“他该回到他妻子的身边,其实他妻子也很可怜。”雨宣凄楚地道。
林语萱突然想起傅文康在离去时所说的那些话。
目睹父母亲的关系破裂,不只得承受他对父亲的爱和信任毁灭,还得面对母亲自杀的残酷打击,他一定吃了很多苦……
她猛然打断自己的思路,气愤地摇摇头。
她到底在干什么?居然在同情一个以为她……她懊恼地咬住嘴角,不情愿地承认如果他看错了她,至少有一部份是错在自己。
她实在应该告诉他真相……但以目前的情况而言,很难解释清楚,她就算说了,他恐怕还是不会相信吧?
“姐……”
林语萱发现妹妹痛苦的表情,一颗心又紧紧揪了起来。
“雨宣,你又不舒服了吗?”
“没关系,我忍一下就行了。”她有气无力的。
“你快打止痛剂。”说着,林语萱便想动手替妹妹打的点滴里加药。
“不,不用,我忍一忍就过去了……这药很贵……”
雨宣紧咬牙根忍着巨大的痛楚。
“你别担心钱,我把空房间租出去了,刚才房客一口气给了我三个月的房租,你这么疼,我叫人替她打止痛剂吧?”
“姐……谢谢你。”
打了止痛剂后,林雨宣体内的痛慢慢减少,原本揪紧的眉心慢慢舒展开来。
一剂止痛剂要台币四干五百元左右,通常效果只能维持三天,所以这笔开销成为林语萱最大的负担。
双手紧紧握住妹妹脆弱、冰冷的手,林语萱感觉到自己开始颤抖,担心失去妹妹的恐惧传遍她全身。
“姐……你还记不记得那个晚上……当爸爸抛下我们时,我们就是这么紧紧握着双手……那时是你的安慰让我不再感到害怕……谢谢你一直这么照顾我……都没办法顾及到你的未婚夫……”
“别说傻话了,他才不介意呢!只是他一直出差,所以我没叫他来看你。”
她一直没有跟妹妹说,她已经不是王斌辉的未婚妻了,她不想让妹妹认为是她拖累了她。
解除婚约,她心中不是没有痛苦,但这半年照顾妹妹下来,她更坚信她离开他是对的。爱惰没有永远的,怎么可能比得上照顾妹妹重要?
“下辈子我希望仍能当你的妹妹,不过是由我来照顾你……”
“雨宣……别说了……”泪已盈满了她的眼眶。
“姐……我好希望可以在我死之前看到爸爸……我好想念他……”
“雨宣……”林语萱泣不成声。
自从五岁那年,父亲把她们带到孤儿院门外遗弃后,就不曾再有过父亲的消息。
其实她也很想念父亲,但她始终无法原谅他这么狠心遗弃了她们。
“姐……你觉得我们还会不会有机会再见到爸爸?”雨宣问。
林语萱不敢回答,这么多年来,她已不再抱任何与父亲重逢的希望了。
如同往常一般,当她感到伤心、沮丧时,唯一的方法是尽可能拚命工作,好让自己的心力耗尽,不再去想理智告诉她存在、而她的心却拒绝去了解的事实。
一直到将近下午两点,她才愿意承认自己已经累得再不停下工作,可能就会当场昏倒了。
她为自已冲了杯牛奶,烤了片吐司,但却毫无食欲。
耳畔响起妹妹说的话──
我希望可以在我死之前见到爸爸……我好想念他……
原本极力控制住的情绪再也压抑不住,随之而来的是她视为软弱、失败的象征──泪水,控制不住流出来的泪水。
这么多年来,她也非常想念父亲,但是多年的希望渐渐变成失望,继而让她学会把这样的思念藏在内心深处。
她不懂疼爱她们的父亲为什么舍得抛弃她们两姐妹?
想到自己可能无法完成妹妹最后的心愿,她再也忍不住放声大哭起来。
彷佛要把这些日子所积压的情绪,一次宣泄出来般,泪水橡决了堤似地不断滑落。
她也不明白自己究竟哭了多久,直到听到门铃声传来,她才记起传文康要搬进来。
叮当!叮当!
门铃按得又急又响,显然他是个没多大耐性的男人。
本来她还想洗把脸,但被门铃催得又急又慌,只好随便以手抹去脸颊上的泪水,匆匆开门。
传文康一只手按着门铃,一只手提着行李箱,脸上满是不耐烦。
“你……来了。”
林语萱仍不时以手抹着自己的脸颊,试图掩饰自己狼狈的模样。
他挑高双眉,露出若有所思的嘲讽表情,然后在他注意到她哭红的眼眶时,立即转变成微蹙的眉头。
“你刚刚哭了?”
“没有,只是眼睛跑进沙子了。”
她浓浓的鼻音连自己都说服不了。
“他欺负了你?”他提着行李箱大步的走进屋内。“他人呢?”
“你别乱来……”她紧追在后。
“这样的男人你还护着他?”
他突然停住脚步,转过身让她措手不及,一头撞上他结实的胸膛。
他怕她站不稳,伸手握住她的肩头。
透过衣服,她感觉得到他手掌的温度,她震惊得静止在原地。
“人呢?”
“什么人?”
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突然失去思考的能力。
“那个欺负你、让你哭的混蛋呢?”
他不明白自己为何要如此生气。
像她这样一个破坏别人婚姻的女人,一向是他最唾弃的;可是他却无法漠视她那楚楚可怜的样子。
也许因父亲外遇的关系,使他从小就对母亲充满了保护欲,连带地他对女性也是如此。
“没有!”
她想告诉他没有这个人,但他却完全误会了。
“他不在这里?走了?”他的语气充满愤怒。“是男人就不该这么不负责任,说走就走!”
这句话触动了她心里最脆弱的那根弦,她的父亲如此,她的未婚夫也是如此……
无法克制地,泪水开始盈眶,再度顺着脸颊流下来。
她的情绪完全失控,泪水也失控,她只能不断的流泪。
她听见傅文康在咒骂,但她听不太清楚,因为她伤心得无法顾及其它一切。
突如其来的,她整个人被抱了起来,被轻轻地安置在客厅的椅子里。
“他到底对你做了什么?”他粗声粗气地间。
“没有……”
她的情绪终于平稳了些,透过婆娑的泪眼,她见到一张暴怒的脸。
“到这个时候你还在袒护他?难道你不明白他可能只是在玩弄你的感情?”
他中断下来,摇摇头,然后愤恨地回答自己的问题。
“不,你当然不明自。”
“不要说了!”她觉得头痛欲裂。“不明白的人是你!”
“是吗?”他慢慢靠近她,以粗嘎的声音道:“没有人比我更明白,如何安慰一个受伤的女人了。”
她迷惑地凝视着他。
他的手指抚摸她的脸,轻轻拭去她的泪痕。
“这泪若为那男人所流,那就太不值得了。”
他的头朝她的脸低俯过去,他的呼吸抹过她的肌肤,在她出未明白他话中的意思之际,他的双唇已经触及她的樱唇,缓缓地抚弄,使得她的樱唇酥软湿黏。
林语萱住过度震惊下,双唇微微张开,她原想说些什么,但是随着感官主宰一切后,所有想说的话顿时化为了令她脸红心跳的呻吟。
从未有过任何人这样吻过她,即使是她的未婚夫,一直也只是轻轻亲吻她的唇瓣罢了。
但现在这样的感觉并没有让她感到厌恶、反胃;相反的,她立刻接受了这个美妙、强烈的感觉。
她微微的呻吟声震醒了傅文康。
他绝对无意……绝对不想……他一直那么气她,鄙视她的所作所为,但他却忍不住想吻她?!
这真疯了!
他深吸了口气,中断亲吻的动作,微微将林语萱推开。
她迷惑地抬起头看他,然后当她看见他眼中冰冷、不屑的眼神时,她醒悟到自己在干什么,赶紧脱离他,一张脸因羞辱、尴尬而发红。
天啊!
在这一切未发生之前,她并不知道自己是多么地渴望能有个人可以依靠,可以分担她的悲伤,可以爱她、支持她。
而这个人……不会是眼前的这个人。
她慌忙转身背向着他道:“我希望这样的事不会再发生了,否则我会要求你离开这里。”
“你不用担心,这只是个意外,我也不允许这样的事再次发生,现在我可以到我的房间去了吗?”
她点点头,看着他上楼。
她羞愧地想起他亲吻她的情景,对自己更是万分的自责。
也许不是她主动邀请他吻她的,但她却一点抗拒也没有……
抚着唇上的余温,她甚至无法克制的留恋起他带给她的感觉。
傅文康将文件放到床上,瞄了一下手表,将近凌晨一点。
他站起来,伸展身子直到骨骼发出声响,他不得不承认自己工作时间太久了,但是这屋子够安静,甚至安静得让人很难相信屋里还有另一个人的存在。
此刻她在做什么?
下午她究竟为了什么事而哭红了双眼?
莫非真如他所想的那样?那个男人欺负了她?
如果真是如此,那个男人应该下十八层地狱!
他最瞧不起会欺负女人的男人……不过,这个女人也不值得可怜,这一切不都是她自食其果吗?
一个破坏别人婚姻的第三者是该吃点苦的,否则对另一个女人怎么公平?
唉……他发什么神经?他已经有太多事要c心了,他竟然还在这里为林语萱心烦?!
他需要喝杯冰水让自己冷静一下。
于是,他打开房门走出去,却发现林语萱的房间门缝有一道光线透出来。
原来她也还没有睡。
他步下楼为目己倒了杯冰水,突然觉得有点饿,便动手在冰箱内我食物。
天哪!冰箱内什么东西也没有,这女人平席不吃东西的吗?
冰称内没有东西,那柜子里也该有泡面吧?
但叫他讶异的是连泡面也没有!
不行!他肚子饿是睡不着的,他要去问问她,吃的东西在哪里。
他跑上楼来到她房间外敲门,但里头一点响应也没有,他等得有点不耐烦了,便直接把门推开。
第三章
房内只有书桌上的台灯开着,林语萱头枕着搁在桌上的手臂睡着了。她睡得很熟,一点也没有发现他走进来。
桌上的水晶珠饰顿时吸引住了传文康的目光。
他拿起一个完成品,那是一个由水晶珠子串成的小狗,他一眼就认出那是雪纳瑞。
从小他就非常喜欢小动物,尤其是狗,在他六岁那年的生日,他的父亲送他一只雪纳瑞当生日礼物。
牠就像他的贴心朋友,跟他一块儿,一直到他父母婚姻破裂,他的母亲带着他离开,而那只狗却无法一起带走。他伤心了好久好久?
房东未婚妻 第 2 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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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上的雪纳瑞水晶珠饰勾起了他伤感的童年回忆。
他曾听说林语萱的工作就是做水晶珠饰,他怎么也没想到她有这么一双巧手,竟然可以将水晶球串编成各式各样的饰品。
看着栩栩如生的水晶雪纳瑞,他有些爱不释手。
傅文康将视线转向仍在熟睡中的林语萱,皱起眉头,心想那个男人怎会让她工作到这种地步?
她是那么瘦弱,如果她一直这么熬夜工作,怎么受得了?
当他凝视着她时,林语晋一在睡梦中突然抽动了一下,接着两眼张开,彷佛要确定自己不是在作梦般,她迅速地眨眨眼、再眨眨眼。
她可爱的小动作令他忍不住莞尔。
“我敲了门,你没听见。”
望着他唇角的笑意,她全身突然有一种奇特的虚软感觉,不禁颤抖起来,她的胃也随着她身体的反应而紧缩。
她忍不住回想起他亲吻她的景象……她迅速闭上眼睛,试图消除自己吓人的感官幻想,然而闭上眼后的一片黑暗,只是更加强了她的感受。
“你还好吗?”
这些话语彷佛来自另一个世界,在一片寂静中飘浮。
她深吸了口气,不断告诉自己,是因为在这小小的空间里缺乏空气──她得了某种缺氧症,才会让她产生不该有的绮想……
林语萱试图站起来,然而左脚感到阵阵剧烈的刺麻感,令她笨拙地一个踉跄,
要不是有桌子挡着便会跌了下去,不过她还是因为碰到了桌子的锐角,痛得禁不住叫出声来。
“该死,你就不能小心一点吗?”
在她能阻止他之前,他抓住她的手臂,口气近乎粗鲁。
小心一点?这还需要他提醒吗?如果不是他未经同意就进入她房间,她才不会这样呢!
她开始激烈地颤抖,不是因为大腿碰伤的痛楚所引起的,而是因为与他的亲近。
她左脚的刺麻令她本能地想去揉搓,但令她讶异的是,传文康却迅速地阻止了她,并把她的手推开。
“让我来吧,我可不想再听你尖叫。”说着,他便在她面前蹲了下去。
他的手触及她小腿的感觉令她完全静了下来,他的手指温暖而有点粗糙。
她不敢相信地凝视他低俯着头,以手指环绕着她的脚踝揉搓。
他的动作顺畅而有节奏感,在这一刻之前,她从不了解自己多么脆弱、多么易受伤害,她多么希望他的手紧紧抱着她……不!她怎么又产生如此不该有的念头。
既恐惧自己的感受,又怕无法克制因他而起的反应之际,她忍不住叫出声。
“不要碰我!”
他立即放开她,绷着脸站了起来,嘲讽地撇了下唇角。
“我只是想帮助你,你是不是反应过度了?”
没错,他说得该死的对极了!
她不该反应如此激烈……又如此不礼貌。
她知道自己的行为很不合理,对他也不太公平,但她却控制不住自己地脱口而出。“不必了!我不需要你的帮忙。”
“算我多事!”
说着他迅速转身离开。
五分钟后,刺麻感终于消失,而当她能够行动自如时,她来到他的房门外。
她想为自己刚才的无礼道歉,但举起来的手始终提不起勇气敲门。
他的房门虽紧闭,但从门下透出的光线,她知道他还未入睡。
本来林语萱还想起个大早为傅文康做份早餐以表歉意,没想到他竟比她早起,而且一大早就出门了。
她脑海中浮现傅文康昨晚的模样,虽然他紧绷的脸显露出他的愤怒,但她却彷佛看见他小时候看着他父母亲在吵架,紧绷着脸、努力控制住眼泪,尽力压制住自己内心恐惧的样子。
他一定有个很不快乐的童年。跟他相较起来,她好像幸福多了,至少有雨宣,还有孤儿院院长和保母的疼爱。
现在她已可以比较释怀,为什么他会那么强烈地不赞同与有妇之夫交往。
她轻叹了一声,本来她还希望能有理由不让他留下,可以请他离开,但现在这个念头已不再那么强烈了。
除了因为他若离开了她就得退还他付的房租,而这却是她此时做不到的事之外,她总觉得自己对他有一丝丝的歉疚,因为昨晚的无礼。
看来她是摆脱不了傅文康了,不管她是多么希望能摆脱他。
依照惯例在前往医院前,林语萱先把自己做的水晶珠饰送到陈琪琪的精品店。
陈琪琪热情地邀她一起喝茶。
“你妹妹这两天的情况如何?”陈琪琪关心的询问。
熟悉的谎言正要吐出时,林语萱猛然醒悟──
长久以来她一直在欺骗自己,害怕承认事实,但现在是该面对现实的时候了。
“情况并不好,我真怕她随时会离开我……”
“你一定要坚强一点,你已尽了力。”
“我好恨为什么生病的人不是我──”
“傻瓜,你千万要撑过去,现在你是你妹妹的支柱,而我也会一直陪着你,如果你需要我人陪,我随时在这里知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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