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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丁山征西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未知
苏宝同左右飞龙将军赵良生、猛虎将军金守臣,冲出来助战,薛金莲、窦仙童上前敌住交战。
再说南门程千忠、陆成听得东城炮响,也放号炮,带领人马杀入辽营,舞动大斧,乱砍乱杀,杀进番营。忽一声炮响,来了辽将。斧劈枪挑,杀进营中,手起枪落,小番逃散不计其数。冲到第二个营盘,忽一声炮响,来了两员将官,大叫道:“唐将有多大本领,敢冲我南营,前来送死!”二人抬头一看,两员辽将生得凶恶,便开口说:“本爵主不斩无名之将,通下名来!”二将道:“魔家乃大元帅麾下大将军孙德、徐仁便是。
你不必多言,放马过来!”孙德舞动乌杆枪,向程千忠劈面便刺,程千忠把大斧一架,枭在一边;陆成挺枪上前,那边徐仁持g飞奔前来,枪g并击,双方大战,不分胜败。
且讲西门窦一虎、王奎听得南城号炮,即带领二万人马,杀进番营。里面炮声一响,冲出二员大将,乃是雄虎大将军葛天定、威武大将军杨方,持大刀直取窦一虎。一虎忙把一条金g,敌定葛天定,往来冲杀。窦…虎本领原厉害,忽在刀前,忽在马后,将黄金g乱打。葛





薛丁山征西 第 5 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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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言北门,尉迟青山抡动竹节钢鞭,听得号炮一声,同了王云带了人马杀进辽营。杀到帐房,番兵四散逃走了。此时见二员番将冲杀出来,喝道:“唐将休要冲我北营。”尉迟青山说:“胡囚,本将军这条钢鞭,不打无名之将。快通下名来。”番将道:“你要问我之名,我乃大元帅苏麾下,加封飞虎大将军赵元是也。”“我乃猛虎大将军李先便是。快放马过来!”番将说罢,把大砍刀一击,直望尉迟青山劈面砍来。尉迟青山将手中钢鞭一迎,架在一边,冲风而去。转回马来,尉迟青以提出钢鞭,照顶打下。这赵元用大刀架住,二人大战,并无高下。
那王云持枪来战,李先持大斧来迎,拚力厮杀,一往一来,四手相争,雌雄难见。
再说城中将官在城上见番营大乱,鼓炮不绝,杀声四起。
徐茂公晓得救兵已到,奏知天子。天子闻报大悦,众将军亦放下心怀。徐茂公当殿传令:“汝等快快结束,整备马匹,排齐队伍,出城救应,两路夹攻,使番邦片甲不留。”即发令点尉迟号怀、秦梦领一万人马,开东门冲杀救应,共擒苏宝同,二将得令而去。又点姜兴霸、李庆先领兵一万出西门接应厮杀,二将得令,上马提枪,领了兵马,出南门冲杀。又点周文、周武整顿人马一万,出北城接应。
先说北门放炮一声,城门大开,放了吊桥,二将当先,杀至番营,冲进第一座营盘。一万军混杀,番兵势孤,不敢抵敌,弃寨而逃。二将杀入,无人敢当。见尉迟青山、王云大战二员番将,二十回合不分胜败,这恼了周武,纵马喝声休走,手起一枪,把赵元刺在地下。李先见唐兵英勇,心慌手乱,被尉迟青山一鞭打下马来。四人大杀番将,番兵逃亡不计其数。北门已退,营盘乱倒。
再说西城门开处,放下吊桥,杀出一路人马,直踹番营。
姜兴霸、李庆先各执一枪,散杀小番,冲进营盘,只见窦一虎、王云大战数十合,不分胜败。姜兴霸持枪拣个落空所在,一枪将葛天定挑下马来,窦一虎上前,一g将其打死,四将乱杀,杀得小番尸骨堆积,旗幡满地,皮帐践踏如泥,西城也破了。
再讲周青、薛贤徒领兵冲出南门,杀进番营,见程千忠、陆成与番将战有三十个回合,未分胜败。那周青纵马上前,手起一锏,将徐仁打死。孙德见了,措手不及,被程千忠一斧砍死。即时乱杀,番兵多抛甲弃盔,四散而逃,唐朝兵马擂鼓追杀。
再说东门薛丁山与苏宝同大战。薛金莲将六个纸圈一抛,都变做二丈四尺金甲神来到。苏宝同兵将虽多,被金甲神将人乱砍,窦仙童祭起捆仙绳乱落绑人。苏宝同见势头不好,把葫芦盖揭开,放出柳叶飞刀,直向薛丁山头上落将下来。那薛丁山头上戴的太岁盔,毫光一冲,飞刀散在四方不见。苏宝同一连放起八口飞刀,只听叮哩当啷,尽化为飞灰。又放起飞镖。
薛丁山放下戟,左手取弓,右手搭上穿云箭,扣在弓弦上,一箭向飞镖s去。飞镖无影无踪,将手一招,其箭自落,用手接住,c存袋内。
苏宝同大惊,回马要走,被薛丁山抽出玄武鞭,长有三尺,青光亦有三尺,将鞭一起,苏宝同回头一看,只见一道青光,在背上一落,叫声:“不好了!”后心着鞭,口吐鲜血,大败而走。窦仙童祭起捆仙索,叫道:“哪里走?”苏宝同见仙索来得厉害,化作长虹而走。薛丁山见了,倒觉心惊。程咬金道:“此非凡人,焉能擒得他。”后面秦梦、尉迟号怀领了人马,杀上前来帮助,追杀番兵三十里,杀得尸横遍地,血流成河,遗下刀枪剑戟、旗幡粮草不计其数。程咬金传令鸣金收兵。薛丁山说:“老千岁为何就收兵?”程咬金说:“天子困在锁阳城日久,待见过天子,然后发兵进取西凉,捉拿苏宝同未为晚也。”薛丁山说:“老千岁言之有理。”聚齐三路人马,一同到锁阳城见驾。
不知众将朝见圣上有何言语,且看下回分解。
第回 唐天子君臣朝贺 薛仁贵父子重逢
再言天子同徐茂公、程铁牛在城上观战,只见程咬金带领人马,飞奔来到城头边。天子看见,知已杀败番兵,即下城回到银銮殿传旨,令程铁牛去迎接他父亲。
铁牛领旨上马,来到城外,后面大队人马在城外扎营,城门大开。程咬金同二路元帅、众将来到殿上,朝见已毕。天子开言说:“程王兄回长安,带领的二路元帅是谁?奏与朕知道。”程咬金奏道:“殿下出榜招贤,挂榜一日,来了薛元帅之子,名唤丁山,是王敖老祖徒弟。有十件宝贝,武艺精通,殿下拜为二路元帅,领兵三十万来救圣驾。”天子大悦,闻言叫道:“王兄,朕远远望见一员女将,遣出长大金甲神,将西辽兵砍死。又一员女将,抛起红索,有万道金光,将番兵捆住。又见一个矮将,在地中钻出钻入,手提黄金g子,打死番将无数。这几人哪里降下来的?辅助孤家破番,得能平复。不知其人是谁?快奏朕知道。”程咬金道:“使戟的是平辽王世子,遣金甲神的乃仁贵之女。用捆仙索的,臣有罪,不敢启奏。”天子道:“卿有何罪?奏来不妨。”程咬金道:“薛丁山同护国夫人母女一同西进,来至棋盘山,山上有兄妹拦路。世子出战,被捆仙索绑去要处斩。老臣看她本领高,兄妹皆有仙术,并且女将才貌双全,便与护国夫人商议,为救圣驾,老臣为媒,成就婚姻。臣该万死。使双刀捆仙索的,乃二路元帅之妻窦仙童也!用金g的地行者,窦一虎也。”天子闻奏,龙颜大悦,开言道:“王兄无罪有功,成其美事,又来辅助孤家,天遇良缘。不知还有何将一同前来?”程咬金道:“有罗通为先锋,程千忠、尉迟青山一同征战,但是那越国公来到界牌关,遇老将王不超,他年纪九十八岁,勇壮难当,罗通与他战了百十回合,误被其伤了肋下,腰下肠腑都穿出来了。罗通盘在腰间,一枪刺死老将,即忍痛而回,死在营中,棺木已上长安。其子罗章,愿代其父领先锋,连破二关,来到这里。”天子听奏罗通已死,龙目滔滔下泪。徐茂公说:“龙体且安,越国公乃是天数。”天子问先生有何详论?茂公道:“当年不记得,前经扫北时,罗殿下曾与屠炉公主立终身之誓。背誓即死在九十八岁鞑子手,今果应矣。”天子又传旨:“命程王兄速带御侄,往帅府父子团圆。”程咬金同薛丁山母子来到帅府,有军士报进。薛仁贵有病在床,已一年有余,不能痊愈。军士报说:“元帅爷,程千岁要见。”薛仁贵听报,身体翻醒,面朝向外说:“程千岁,救兵到了么?可即传启,说本帅有病,不能远迎,多多有罪,请千岁进来面谢。”军士忙来到外面传宣。程咬金听了,即同丁山到里面。
见了薛仁贵,说:“恭喜元帅,我别一载有余,你现今背上伤痕如何?幸亏我骗信番奴,走回长安,讨了救兵,复夺三关,来到锁阳城救驾,杀败苏宝同化虹逃走,特来会你。”薛仁贵听了,说:“多谢老千岁,但不知朝中点了何人为帅?本领高强,胜于本帅,杀退番兵百万,来锁阳城救驾。”程咬金哈哈大笑说:“平辽王,皇上是洪福齐天,二路元帅不是别人,就是元帅之令郎,名唤丁山,领兵前来救驾。”薛仁贵听了,说:“老千岁休要哄我。我家儿子丁山,被我神箭误伤性命,亡过数年了,哪里还有什么儿子。”程咬金道:“元帅你还不知道么?你令郎幸得王敖老祖救去,收为徒弟,在山学法。今奉君命特来谒你。你看此位是何人?”丁山走上床前,跪在地下说:“爹爹,孩儿不曾死,被师父救活了。”薛仁贵不觉希罕,人死哪有复生之理,不免问他说:“你果是丁山儿子,是王敖老祖救活的么?”丁山纷纷泪下说:“父亲,儿子在山中学习了七年,师父吩咐速往西凉救驾,殿下封孩儿为二路元帅,杀退番邦人马,前来见父亲。”薛仁贵大喜道:“这样,难得父子相逢。我今背上被他飞镖所伤,已一载有余,疼痛非常。你既是王敖老祖徒弟,可有什么灵药,救为父的性命。”丁山道:“我师父曾言,父有灾殃,付我灵丹一粒,敷在患处,立刻就好。”薛仁贵听了,说:“孩儿,如此,快拿灵药敷好。”丁山连忙立起身来,身边取小小金葫芦倒出一粒灵丹,含在口中嚼碎,敷在伤痕之处。猝然发痒,流出黄水,不消一刻,伤痕痊愈,痛苦俱无。薛仁贵好不畅快,翻起身,走下床来说:“果然仙丹妙药,难得难得。”丁山又说:“母亲、妹子俱在辕门外,是同孩儿来的,望父亲接之。”薛仁贵听了,吩咐:“孩儿,你母亲同来,你即可去转致母亲,待为父的大开辕门谢圣恩之后,然后相见便了。”丁山应命,忙出外面,对母亲说:“父亲伤痕已愈,开门谢了圣恩,然后接见。”夫人听说大悦。
程咬金亦要辞出回营,薛仁贵相谢送出不表。
再言元帅传令放炮开门,将令传到外面说:“元帅爷有令,叫大开辕门。”忽又听得三吹三打,炮响三声。元帅升帐,排开香案二十四拜,叩谢圣恩。众将一齐打拱,立在两边,夫人小姐媳妇,三乘轿子抬进府门,来到帐前下轿,薛仁贵出令迎接夫人,吩咐掩门,来到后堂,夫妻见礼。金莲上前见父,叩拜已毕。薛仁贵不悦说:“下官奉旨征西,乃奉王命,不敢违拗,所以大战沙场。你们妇女,乃深闺弱质,不该同孩儿一同到此,有伤千金之体,出乖露丑,甚为不便。”夫人道:“相公不知,妾与女儿深达闺门女训,岂肯轻举妄动,只因在家闻说相公锁阳城身中飞镖,那时我母女二人闻知,吓得魂不附体。
幸得孩儿仙师所教,学成仙法,先回家中说,有仙丹妙药能救父亲。便奏明殿下,领兵起行。妾舍不得孩儿远行,情愿相随,并问相公吉凶,故此同来。女儿亦放心不下,跟我一同来了。
女儿虽是千金之体,其兵略战策,无一不晓的,是桃花圣母亲授法术,武艺精通,相帮助战,杀败番兵,女儿也有功劳。”薛仁贵说:“夫人如今既来,亦不必说了,但不知此位是何人?”夫人道:“媳妇过来,快拜见公公。”窦仙童听了,忙来见礼。仁皋道:“何等之人,呼为媳妇,请道其详。”夫人道:“相公,此女乃棋盘山夏明王窦建德之孙女,当初七十二路烟尘反乱,未能归服。与兄窦一虎屯兵数载,在棋盘山招兵买马,十分英勇。我儿奉命征西,到山下经过,那窦家兄妹下山讨战。我儿大怒,与她大战,谁知她兄妹俱有仙术,把我儿拿去,强成亲。为儿大骂。登时将我儿绑缚山前,要将其斩首。有军卒报知,吓昏了我母女。诉知程千岁,千岁慌张,情愿为媒,两边说合成亲。他兄妹二人改邪归正,拔寨烧山,同归唐朝,扶助圣主,杀退番兵,亦是一大功劳!今已为媳,理当拜见。”薛仁贵大怒:“我生这样逆子,治家不正,焉能治国。难做主将。”夫人见薛仁贵大怒,说:“相公今日父子团圆,为何发怒?”薛仁贵道:“夫人有所不知,这小畜生做二路元帅,出兵救应既被不服王化的草寇窦家兄妹捉去,怎能被成亲?身为主帅,非同小可,王军司令,全在于你,应该请旨定夺,胆敢私自成亲?这畜生十恶不赦之罪难免。”吩咐军士,绑这畜生斩首辕门外。那军士们领命,将丁山绑起,拥出辕门。
不知丁山性命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第回 唐天子驾回长安 宝同三困锁阳城
再说柳氏夫人大哭道:“相公你身为大将,不晓得父子至亲。前日征东回来,把孩儿s死,若非王敖老祖相救,已做绝嗣之人。今日得见孩儿,就如枯木逢春,况且救驾救父,功劳极大,因此小过,就要斩孩儿。劝相公不要如此,放了绑罢!”薜仁贵道:“这畜生年纪正少,尚不把君父看在眼内,自己做主成亲,倘外人知他是好色之徒,将美人诱之,岂非我君父性命也尽被他断送。军令已出,断不轻饶。夫人不必罗嗦,请退入后营。”喝令刀斧手过来,推出辕门斩首报来。
夫人大哭,叫道:“住了,相公要做主。妾身是央程老千岁为媒,三军皆知,非是他贪其美色,自行做主,背逆君父。
相公看妾之情,饶他免其一死。”薛仁贵听了,全然不恤,喝令快斩首报来。军士正要将丁山推出,只见程咬金大怒,抢步上前,大叫刀下留人,赶上帐前说道:“元帅,自古道:狼虎尚知不食其儿,为人反不如禽兽。小将军英勇无敌,勇冠三军;令媳窦小姐仙传兵法,本领不凡。目下朝廷用武之际,况小将军本不肯成亲,乃是老夫请尊夫人做主,而成花烛。想将起来与令郎并无干系。你若固执一己之见,何不就杀老程。”将头项伸出叫道:“快斩老程。”薛仁贵说:“老柱国,这是哪里话来。只因这个小畜生,既蒙东宫之命,拜二路元帅,为何不知兵法,路遇敌人对阵,知他好色,便将美色诱而杀之,岂非我百万之军,都被其害了。老千岁,别的事情从命,此事断然不从。明日我到府上负荆请罪。”程咬金见说,真正急煞。
忽报圣上驾到。薛仁贵出帐俯伏奏道:“陛下何故到此?”天子道:“闻元帅军令甚严,小将军虽有过犯,幸而破贼,救朕有功,可赦前罪。况用人之时,请王兄依旨赦罪。”仁贵跪伏说:“谢恩,愿我王万岁万万岁。”天子即赐平身,驾退回宫。薛仁贵吩咐:“带畜生过来。方才圣旨赦宥,死罪赦了,活罪难免。军士们,把这畜生拷打四十铜g。”两边答应一声,正要将丁山捆打,只见程咬金走过,将身扑上,叫道:“平辽公,休打小将军,老夫叩头了。”薛仁贵急忙扶起:“既是老千岁再三用情,暂且免打。追还帅印,监禁三月,以赎前罪。
窦仙童野合之女,不能算得我家媳妇,打发他兄妹回山。”窦家兄妹无奈,只得收拾要行。窦小姐纷纷下泪,上前拜别婆婆柳氏、姑娘金莲;婆媳姑嫂难舍难分,看薛仁贵执拗不过,铁面无情,不敢上前劝,只得放手。仙童兄妹二人营门上马。那程咬金上前留住,再见元帅道:“窦小姐与令郎成亲,怎么不是你家媳妇,叫她回山。况且他兄妹二人英勇无敌,令郎尚且被擒,倘心中抱忿,若踞住棋盘山,兴兵杀上长安,其祸不小。
纵然灭了西凉,他们反上中原,不是放虎归山吗?还该留他们随征调用。”薛仁贵听了,省悟说:“老千岁既苦劝,就相留他兄妹二人军前效用。”程咬金听得,来到营前,叫声:“窦将军,窦小姐,我再三相劝,元帅如今依允了。快进营相见。”窦家兄妹一听此言,来到帐前,参见元帅。薛仁贵认了媳妇,一虎称为大舅。窦仙童跟婆婆进了后营,窦一虎退出营外,安心效力。
再说天子向徐茂公道:“寡人自离长安出兵以来,已有六载,幸而杀退辽兵,寡人意欲起驾回朝,命元帅督领进兵,灭此反贼,以雪朕恨。”徐茂公即领旨同文武退出朝门下令。天子起驾回朝。众大臣听了,不胜之喜,收拾行装,候驾起程。
又有旨下:一应文武,文的同军师保驾回朝,武将从元帅进军伐叛。旨下,唐王起驾出了营门之外,众武臣送出锁阳城。天子传旨:将阵亡诸将士骸骨带回长安归葬。众将谢恩。
再说薛仁贵送出龙驾,回到帅府传令:本帅奉旨重托,即日征西。尔等各要尽忠,灭得西辽,得胜班师,论功升赏,众将不得有违。众将依令。
再说苏宝同杀得大败,回转头来,不见追兵,忙鸣金收军。
百万人马,只剩得好兵二十万,余皆带伤。大将二百员星散人亡。九口飞刀,三支飞镖,皆作飞灰。心想不如且回西辽,再取兵复仇。主意已定,往前而行,只见前面一支人马下来,苏宝同吓得魂不附体,说:“前有伏兵,后有追兵,我命休矣!”相近时睁眼一看,原来是飞钹和尚、铁板道人飞奔而来。两人一见苏元帅,连忙问道:“元帅,俺闻南蛮大破锁阳城,故来与元帅共议报仇之事。请问元帅,莫非惧怕大唐,让了他么?”苏宝同二目流泪说:“军师,只恨自家不是,放出程咬金,欺他老迈无用。谁知他回朝引取救兵,就是薛仁贵之子丁山,为二路元帅。手下兵多将广,又有一员大将十分骁勇,把我飞刀飞镖尽行灭去,被他里应外合,杀得我大败,夺去锁阳城。我欲回到西凉奏知我主,再整兵马,前来雪恨。”飞钹和尚、铁板道人听了哈哈大笑,启道:“元帅,你枉为主将。自古说得好,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怎长他人锐气,灭自己威风。胜败兵家之常事,如何就要收兵?今日若回到西凉,却被唐朝兵将耻笑,说我西凉没有人物。幸得我二人提兵来到,天幸遇了元帅,如今同元帅再攻锁阳城,拿住薛蛮子父子,碎尸万段,以泄元帅之恨。”苏宝同听了大喜,就令大小三军共精兵三十万,连夜赶到锁阳城。
炮响三声,苏宝同第三次调兵又将锁阳城团团围住,水泄不通,营盘扎得坚固,鸟鹊飞不过,枪刀耀日明,人马更辉煌。
此次三困锁阳城,果然厉害。唐兵探子飞报,来到辕门击鼓,元帅升帐,问:“中军官,半夜三更谁人击鼓?”中军官启上:“帅爷,辕门外有探子飞报紧急军情,故此击鼓。”元帅道:“既然如此,速唤探子进来。”中军官走出营前,唤探子入帐启报。探子来到帐下,即禀道:“帅爷在上,探子叩头。”元帅道:“有何军情,半夜三更击鼓,从头报来!”探子说:“打听得苏宝同,今又同飞钹和尚、铁板道人,复领三十万大军,二更时分将锁阳城重重围住,锣鸣鼓响,人喊马嘶,好不惊人,故此忙来启报。”元帅听了大怒道:“杀不尽的囚奴,我早料苏贼败去,必然再来猖獗,今幸圣驾回朝,少一惊慌。慢道三十万雄兵,再困锁阳城,就是三百万,本帅何足惧哉。左右,赏探子银牌一面,再去打听。”探子谢赏出营而去。
再言元帅在帐中听得炮声连天,鼓声不绝,有攻城之势,忙传令紧守城门,城上多加炮石弓矢,小心保守,待明日出兵。
再言苏宝同同二位军师,次日到来讨战。那飞钹和尚全身披挂,结束停当,领了三千罗汉兵,一声炮响,冲出营门,来到西城,大叫一声:“城上的快报与薛蛮子知道,今有苏元帅标下左军师飞钹禅师在此讨战,有本领的早早来战,不然打破城池,你这班蝼蚁俱要伤命的。”早有守城军士飞报帅府去了。
不知交战胜败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第回 飞钹连伤唐大将 窦一虎揭榜求婚
却说军士奔入帅府,启报城外番兵讨战。元帅道:“哪位将军出去迎敌?”下面应道:“小将愿往。”元帅抬头一看,见是龙骧将军王奎,便说:“将军出去须要小心。”王奎接令出了帅府,上马来到教场,点了三千铁甲人马,来到城边,吩咐放炮开城。三声炮响,开了城门,放下吊桥,冲到阵前。抬头一看,见一番僧,头戴毗卢帽,身披烈火袈裟,内穿熟铜甲,坐一匹金狮马,手持浑铁禅杖,纸灰脸,两边排开三千罗汉兵。
王奎大喝…声:“狗秃贼,休来讨死!快叫苏贼出来会我。”飞钹和尚听了,大怒说:“狗南蛮休要多言,放马过来!”王奎道:“你这秃奴就是飞钹和尚么?”答日:“然也!既知我名,尚敢与我对敌。俺不斩无名之将,通下名来。”王奎道:“你要问本将军之名吗?洗耳恭听,我乃大唐王驾前大元帅麾下龙骧将军王奎便是。”飞钹和尚听了,把马一纵,抡起禅杖就照顶门一下。王奎把手中大刀只一枭,架在一边,还了一刀。
和尚也架在一边。一往一来,战有三十回合,和尚料不能胜,兜转马头就走。王奎哪里肯饶,把马一鞭,追上来了。“和尚回头来一看,知已中计,忙把禅杖放在判官头上,怀中取出飞钹一祭。王奎抬头一看,见亮光一道,劈面打来,躲闪不及,打得头脑迸出,死于马下。三千铁骑上前来救,被罗汉兵杀得大败。回进城中,折了一千三百兵马,乃紧闭城门。
忙报进帅府道:“启帅爷,不好了!王将军出战,被和尚打死了。”薛仁贵听了大怒,道:“可恨妖僧,伤我一员大将。”即传令:陵云、主成上帐,带领三千人马出城,将妖僧斩首;又点马标带领人马出去押阵,若二人不胜,即前去救,这番人马倘有差失,即鸣金收军。那二人得令,出了帅府,全身披挂,结束停当,提枪上马,即来教场点了人马。来到城边,吩咐放炮开城,随着三声炮响,城门大开,放下吊桥,二将冲出阵前。
只闻战鼓如雷,向和尚就刺。飞钹和尚将铁禅杖挡住二人大战。
两柄长枪如长蛇一般,乱刺乱搠,或在前心,或在两肋,和尚哪能抵挡得住,即将飞钹打了下来。可怜两位英雄,都丧在两扇飞钹之下。马标见了,魂不在身,连忙鸣金收军,紧闭城门,进营报知元帅。薛仁贵大怒说:“这妖僧如此凶勇,一刻之间,连伤我两员大将,不知用何兵器,这等厉害?”马标禀道:“启元帅,他用飞钹祭在空中,有万道金光,遮人耳目,故此二将不曾提防,被他打死。”元帅大怒道:“马标,你既为押阵官,见有飞钹妖法,何不早说。探事不明,何能押阵?左右将马标绑出斩首。”众军士将马标推出辕门一刀杀讫,进营报元帅,呈上首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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