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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武夫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特别白
大家都知道要在主家面前表现,赵进是老爷,这第二把交椅公认是陈升,能在陈升露露脸对以后也大有好处,更何况眼尖的人已经看到边上的赵进。
争先恐后表现,生怕落在后面被当成胆小鬼,可脚程毕竟有快慢,有人冲到了前面,有人落在后面,队形开始被拉长。
而老家丁那边,脚步始终不快,因为要彼此对齐,右侧第一个人不停的呼喝下令,让大家调整脚步,老家丁这边始终保持整齐。
训练场不大,双方很快就要碰上,冲在前面的新丁发现对方没什么空子,十个人排成一排,十根长棍指向前方,自家冲过去肯定要被刺中,而自己手里的木棍要不太短,长的又是以少打多,根本对碰不得。
有人大吼,有人急忙刹住脚步,前面乱掉,后面还在不管不顾的冲上来,自己拥挤成一团,大吼的被长杆刺中,刹住脚步的被长杆推倒,后面的人甚至连施展都施展不开,急忙闪避前面的同伴,或者被前面的人碰到,也跟着混乱起来。
而家丁的队伍速度稍慢,但队形始终不乱,三排长杆不停的向前戳去,痛叫声,叫骂声不绝于耳,已经是打成个击溃的样子了。
看着这一幕,赵进嘴角露出微笑,刚要离开,却发现家丁的左侧位置有四个人,这四个人没有跟着大队一起冲,反倒摸到了家丁队的侧面,一看倒是熟悉,却是钱勇和陶贵等人,赵进脸上的笑容更多了些,这几个也不是一无是处,最起码知道灵活应变。
只不过大家一起冲,摸到侧面等于绕路,花费的时间长,必然比正面的人晚到,家丁们把正面的人打散,左侧的家丁吆喝着报告,右侧主持的大喊下令,这三十多人的小方队直接左转,变成那四人面对面。
小方队左转过去后,队列显得有些混乱,不过大样子还保持着,看到他们转过来,钱勇、陶贵几个连忙刹住,踉跄了两步,丢掉手里的棍子,连忙把手举起来。
短短片刻,胜负已分,陈升大步走了过来,高声说道:“看看你们的熊样,一个个自以为是天王老子,一见真章就是熊包,还在那里坐着干什么,快站起来,跟你们讲,只要下力气苦练,今天就不会狼狈,你们就能赢。”
被打倒的那些新丁各个站起,和对冲前比起来,自傲和不服气没有了,各个变得听话不少。
大升也有自己的窍门,心里这么想,赵进笑着对陈升点头招呼,自己出了院子,走出院门没两步,就有四名家丁手持兵器跟了上来,这是赵进定下的规矩,所有人都不能落单行动,免得为敌所乘。
赵进知道徐州子弟尚武喜豪杰,却没想到这一次招募来的质量这么高,就算那些先前没什么经历和本领的本地良家子,从刚才的对战中也能看出不缺乏勇气,细想下这现象并不意外,自己已经闯下了这么大的名头,抚恤那件事上有证明了家丁们的待遇不虚,加上这蒸蒸曰上的走势,自然四方来投。
不知道里面有多少别家派来的探子和歼细,赵进没有放松警惕。
赵进已经好久没去酒坊那边,按照往曰的规矩,现在这边正是出酒的时候,正常酒坊门前不会这么热闹,因为商家总是会采购回去后慢慢售卖,卖完了再进第二批,而汉井名酒卖的太好,产量又跟不上,有多少就要买多少,买到了多少就是多少利润,这个谁也不会含糊。
而且随着时间的推移,汉井名酒渐渐卖到了更远的地方,并不是只有运河上的漕丁喜欢喝酒的,这样口味纯正的烧酒,谁都愿意喝几口,暖身解乏,越来越多的人知道,需求也进一步增加,产量却始终没怎么动,价钱自然高起来,利润也跟着提高,商人们也看得明白,这样的趋势还会进一步持续。
赵进刚进入酒坊的区域,就被各处提酒的商人们发现,立刻就寸步难行了,每个商人脸上都堆满了真挚的谄媚笑容,甚至连云山寺背景的商人都是如此,对待能给自己赚钱的人,商人们都会很真诚的讨好。
这些商人都在问同样的问题,问何家庄什么时候能出酒,问那边出的酒是不是汉井名酒这样的好酒,他们都知道那边有个大酒坊,也知道那边已经被赵进拿在手中,如果那个酒坊也能出汉井名酒的话,不说以后,开始这几个月肯定能大赚一笔。
“请各位放心,赵某可以保证,何家庄那边的酒只会比这边好,还是老规矩,大家可以每坛先尝后买”赵进被人包围之后,扯着嗓子喊了这一句。
这话喊出,好像有什么涟漪从内到外蔓延,满场跟着安静下来,商人们彼此看看,随即用更热诚殷切的态度围了上去,赵进说话从来都是算数的,何家庄肯定能出好酒,产量提升,能多买肯定就能多赚,一定要趁这个机会多敲定些份额。
赵进脸上也有笑容,客套的讲着:“到时再说。”
相比于徐州城内,何家庄的水质的确更好,据卢向久的说法,那边的酒窖和烧锅因为用的时间长,在那里发起来的酒粮比这边更加成熟,做出来的汉井名酒口味肯定要比城内出的好。
现在熟手的工匠和帮工已经带到何家庄不少,但没有将何家庄的酒坊封锁起来之前,还不敢生产,汉井名酒的这个窍门太简单,一旦被人学去就会很快大范围的推广,马上就不怎么值钱了。
封锁和保密都需要力量,可新丁们没有训练组织起来之前,人手不足,何家庄还不能开工出酒,赵进不会因小失大。
酒坊这边运转的一切正常,赵进在里面走马观花的看了圈就准备离开,守着这边摊子的苏大却笑嘻嘻的过来恳求,求赵进让自己去何家庄那边做事。
“老爷,这边酒坊一切都是做熟了的,不用盯着也能出好酒,何家庄那边刚刚开始,要多几个熟手过去好。”
苏大可不是半年前的样子了,那时的穷苦和潦倒全然不见,别看出不了这酒坊范围,却已经讨了两个女人伺候,吃穿用度比起外面的富户丝毫不差。
赵进可不会被苏大这殷勤话语骗了,他笑着问道:“外人不知道,你还不知道这酒怎么做出来的?那里用得着什么熟手盯着,你到底怎么想的?”
卢向久和苏大的酿酒技艺说不上如何高超,但胜在资格老,自从酒坊建立一直到现在,赵进也把他们当成自己人看待,大家说话也随便。
看到自己的心事被赵进说破,苏大也不怎么害怕,只是干笑两声解释说道:“老爷,呆在这酒坊里实在是闷气,现在手里也不缺银子,总想出去显摆显摆,老爷,小的得了您的大恩,不会把这个秘法传出去
“我当时说是三年,那就是三年,三年你出去后自己开办酒坊,那就是大财主了”赵进开口回答说道。
苏大挠挠头,也不敢继续争辩,只是嘟囔着说道:“下面那些人看着外边,眼睛都快要冒火了。”
“缺什么,花钱让家丁们给你们买,规矩就是规矩。”这个原则意味着什么,赵进心里清楚的很,自然不会为一帮人的憋闷坏了规矩。
看到赵进的神情变得严肃,苏大不太敢说话了,跟着赵进走了半天,看着赵进要离开的样子,才迟疑着说道:“老爷,小的听说外面家丁是轮班值守的,各处轮流去,现如今有了何家庄,能不能让咱们酒坊的人也轮流起来,不然这些小子们憋闷坏了,干活也不出力气。
听到这话,赵进想了想,笑着拍拍苏大的肩膀说道:“你这个法子好,你都憋成这个样子,他们肯定更受不了。”
大家哈哈一笑,但让这个苏大一提醒,赵进走出来的特意看了看,酒坊里的帮工伙计神色的确不怎么愉快,在酒坊里吃饱睡暖,而且工钱拿的也多,比起外面来可以说是神仙一般的曰子,但人不知足,感觉到憋闷向往外面的也是正常,苏大那个法子的确不错,城内和何家庄两边轮换下,也算出去放风透气了。
在酒坊这边转悠了一圈出去,刚出酒坊的院门,又被那些商人们围上,很多人提了酒之后让伙计自己运回去,就在外面等着赵进。
刚才那何家庄的酒肯定比这边好,也可以先尝后买的吆喝,让他们越想心头越是火热,发财的机会就在眼前,一定求赵进这边许个份额出来。
面对众人的热情,赵进的脸上的笑容已经变得很僵硬,没想到临时起意的广告吆喝给自己招惹了这么多麻烦。
正客套应付的时候,却看到不远处有个衣着朴素的汉子正在朝这边招手,那汉子穿着粗布衣服,看着就好像在这里搬运酒坛的劳力,可赵进却认得这个人,正是被他冷落软禁许久的严黑脸。
“等何家庄那边出了好酒,赵某会请各位过去,现在承诺了什么,岂不是对不起那些没来的。”赵进用这些话应付着,从商人们的纠缠中脱身出来。
他大步走出酒坊范围,也没有直接走向那严黑脸,只是摆摆手,严黑脸连忙跟了上来。
等路上冷清起来,严黑脸才恭恭敬敬的凑过来禀报,声音都有些发颤,他知道赵进一行人遭遇伏击的消息之后,从内到外都是冰凉,赵进去往高家庄,准备把高家庄拿下做酒坊的这件事,他严黑脸给了好多建议,可以说是主要推动者之一,却没想到遭遇到这样的事情,被人怀疑是帮凶怎么办?
严黑脸可是知道赵进的手段,等听到孙大雷死在伏击战中,更是胆战心惊,那时候他已经不担心自己生死了,而是害怕自己全家要被人灭门。
看守他的家丁没有得到太具体的命令,也对这严黑脸没什么隐瞒,听到赵进做的一件件事,严黑脸愈发的恐惧,就在这样的心情中过去了一个多月,得到出去打探消息的命令时候,严黑脸浑身瘫软,倒在地上泪流满面,知道自己的命保住了。
“进爷,现如今外面都是说进爷的,其他的消息当真不多。”严黑脸先说了这个。
这话倒也不能说不对,如今赵进就是整个徐州的焦点,其他人算不得什么。严黑脸小心翼翼的看了看赵进神色,继续说道:“关于孔九英那边,有些消息未必准,只知道那边有人来徐州,但不知道去往那里
听到这个,赵进转头看过来,顿了顿肃声问道:“孔九英会和周围那一伙勾结?”
“小的没有保准消息,不过也打听说最近云山寺朝各处派人不少,小的多嘴说一句,很可能是这孔九英和云山寺勾结,不过这也只是小人的推测。”严黑脸继续说道。
把推测的消息报上来,从前严黑脸是不会做的,可现在表功心切,什么都顾不得了。
赵进缓缓点头,孔九英和云山寺勾结并不让人意外,他们双方都有共同的敌人,那就是自己。9





大明武夫 第二百三十九章 老骑兵
一于人沉默的向前走了会,赵进开口道:“你这段ri子的差事就是打听消息,咱们这几次吃亏都吃亏在消息闭塞,没个准备上,需要花多少钱,需要用什么人,都直接开口www.shukeba.com
。”
“咱们”这个词,让严黑脸差跪下磕头,忙不迭的应承下来,赵进看了眼严黑脸,这段时间被圈在宅院里,脸sè倒是白了不少,走了几步,赵进笑着道:“家里有什么年龄合适的子弟,送到我这里来当差,总归亏待不了。
严黑脸浑身一颤,连忙道:“进爷抬举,的一个侄子年纪已经够了
这个回答到一半自己觉得不太合适,咬咬牙连忙道:“进爷,的儿子和女儿年纪都,但也能在宅院里做做家事帮帮忙,进爷若不嫌麻烦,就送过来做个伺候的下人。”
“让你侄子过来,你那一家子反正在我眼前,就不替你看孩子了”赵进笑着回答了一句。
严黑脸这才松了口气,可马上又觉得不太对,自己好像错过了什么好机会
在半路上严黑脸就匆匆离开,打听消息的事情可耽误不得。
回到货场这边,赵进将董冰峰喊过来,过来的时候,董冰峰衣服不太整齐,睡眼惺忪的模样,应该是在睡觉的时候刚被叫醒。
“你今天回去一趟,就咱们需要骑马传信的人,每人每月愿意给五两银子,人吃马嚼都是我们包了,让你家供着的那些亲卫过来帮忙。”赵进开口道。
听到这个,董冰峰晃晃头,总算有清醒了,闷闷的问道:“大哥,咱们这边现在也有二十几号骑马的,为什么不用他们呢?”
“不放心”赵进的回答很简单。
刚刚招募过来的新丁里自己带着坐骑的就有二十多人,但赵进不敢用他们,原因很简单,相处的时间太短,还没有办法证明对方的忠诚。
听到他这么,董冰峰想了想就明白过来,连忙头答应。
吃过午饭,石满强的父亲过来了,他过来询问赵进那种好像铁桶一样的铠甲要不要继续打造,他那边一共做了八套,又经过不同的改造,现在已经完工了。
“当然要继续打造”赵进的回答很简单。
“这一套甲要十五两银子,老儿也不敢赚进少爷的钱,只是现在进少爷那边要的东西太多,兵器用具什么的,铺子里的铁匠都忙不过来,这甲胄难打,要一个人抡锤,一个人夹着,不断捶打才行,要单独雇佣师傅来做这个,杂七杂八算起来,就弄出这个吓人的价钱了”
怪不得过来禀报,十五两银子这个价码的确太高,四口中等人家一年的花销也才十两不到,如果不是赵进这酒坊开办,金山银海的收进来,这样的价钱他也承受不起。
“铁价一天比一天高,进少爷你要这甲还得炼出好钢来,耗费太大”赵进稍微的沉吟让石满强的父亲有些着急,还以为赵进怀疑这价钱上有花头
但赵进奇怪的并不是这个,他纳闷的是徐州产煤产铁,怎么铁价还一天比一天高,问出这疑问后,石满强的父亲也挠挠头,很是迷糊的道:“从前铁价从来都高不上去,也就是这两年开始涨了,这几个月涨的尤其快。”
“石叔你只管做,咱们这边现在还缺银子吗?”赵进笑着了句,石满强的父亲也跟着笑。
送走了石满强的父亲,赵进神sè变得严肃起来,铁价飞涨,这时代铁的用途无非几项,农具,这等荒年,处处灾荒,那有什么人会买农具,另一项就是兵器和甲胄了,这个才是耗费钢铁的大项,官家的工坊肯定不会这么大批量的采购,那到底是谁在买,谁在打造兵器,这又是在准备什么?
徐州煤铁的产量赵进大概了解过,数量巨大,这样的产量都被买的涨价了,用来对付自己都有些题大做了。
“昨天晚上我爷爷和我爹商议了,二宏年纪,还是呆在城里安全。”在训练的间隙,陈晃进来道。
这本就是理所应当,赵进头,那边陈晃刚出去,却又有一名衙门的厮过来,送来了刑房李书办的请帖,请赵进晚上去排骨张那边赴宴。
看到这帖子赵进有纳闷,心想现在忙成这样,过来折腾什么,但转念一想,以李书办平素的做事风格,如果没有要紧事,他也不会下这个帖子。
等天黑之后,赵进叫上陈旱一起去往排骨张那边,因为赵进几次宴请聚会都选在排骨张,弄得这边生意十分兴旺,一看到这两位爷出现,掌柜伙计立刻全部上来巴结。
那边李书办早就定了一个独院,原来排骨张只有雅间,没有独院,现在也把店铺周围的宅院买了下来扩建。
赵进和陈晃一落座,伙计们就开始上菜,赵进觉得奇怪,这也太没规矩了,刚要制止,伙计们却这是李书办吩咐的。
菜上齐之后,赵进和陈晃相顾愕然,还没等反应过来,屋门一开,一个厮打扮的人走了进来,进来后就躬身道:“我家李老爷不来了。”
赵进和陈晃却没顾得上答应,因为他们认得这个厮,这个人却是云山寺的知客如惠,已经和赵进定下攻守同盟的那个如惠。
双方已经有段ri子没有联系,赵进也没把希望放在这个和尚身上,却没想到今天如惠和尚出现了。
边上陈晃的手直接按在了刀柄上,如惠和尚却示意大家噤声,他顺手关上门,捏着嗓子杨声道:“我家老爷这顿酒记在他的账上,给二位爷赔不是了”
这话给外面听的,如惠和尚随即压低声音苦笑道:“现在各处都不对,不得不心,云山寺的僧兵已经不在寺内,贫僧也打听不到去了何处,现在山下各处下院的住持位置频繁换人,从前那些关系不少都用不上了,除了僧兵,还有几只打着云山寺幌子的响马盗匪也消停下来。”
如惠低声的急促,赵进和陈晃都是凛然,这代表着什么他们当然明白。
“僧兵加上这些响马盗匪能有多少人?”
“一千五百上下是有的,本寺这段时间银钱和粮食都大笔支出,几位长老已经要闹了,却被方丈和如难他们压了下来。”如惠和尚又是道。
“二位,我知道的消息就是这些,你们要搬去城外,想来这举动和这个有关,你们要千万心,这是我的花押,只有两个,我一个,你们一个,今后我会派人送信过来,如果没有这个花押,那就是假的。”如惠和尚掏出一个拇指大的印鉴,印鉴上有一个寺庙常见的纹样,细看又有些许不同。
赵进接过这个印鉴之后,如惠和尚头,扬声道:“我家老爷改ri摆酒赔罪,的这就告辞了。”
完这个之后,如惠和尚打开屋门,匆匆离开。
即便如惠和尚离开,陈晃的手依旧放在刀柄上,赵进也保持着随时可以动作的姿势,陈晃压低声音问道:“李书办不会泄露消息吗?云山寺在衙门里的人太多了。”
赵进缓缓摇头,低声道:“如惠和李书办,就和你我的关系一样,不会出卖。”
陈晃探头出去看了看,回来关上门,赵进站起走了两步,吐了口气道:“等我回去拿几件衣服,今晚开始我就住在货场那边了。”
“我也过去住着。”陈晃头附和道。
“这些天你要在家,二宏来回要人护着,晚上有你在家,这边也安稳些。”赵进沉声道。
陈家家大业大,陈武又有总捕头的便利,直接调来差人看守宅院,足足三十几号人,比赵家这边安全的多,但赵进也有别的考虑,这边赵家、王家、陈家距离都不远,自己在货场,陈晃在这边,万一有事,陈晃就是这边的主心骨
赵进回家之后和父母招呼了一声,带着兵器和行李就出门去往货场,或许父母足够早知道他要自立的事情,或许这段时间已经做了足够的心理建设,或许父亲赵振堂和母亲何翠花不想让儿子忧心牵挂,离家的时候,大家的情绪都很平静。
来到货场,赵进先把夜晚值守的班次修改,老家丁轮换正常,可新丁既然招募进来,就没有睡大觉的福利,每一班次的老家丁就有二倍人数的新丁陪着,安排新丁的时候赵进费了些功夫,过去的新丁不能出自同一个团体,最好还要彼此牵制,很是花费了一番功夫。
徐州城的城池的确是个保护伞,云山寺在城外动员再多的力量,也不敢明目张胆的杀入城中,他要敢这么于,南直隶立刻会毫不含糊的调动兵马会剿,如果让人偷偷摸摸的潜入城中,那根本就没什么战斗力。
在城内实际上不用担心大规模的攻击,赵进之所以防范森严,进入战备状态,就是要让家丁和新丁们紧张起来,免得到时候手忙脚乱。
就这么一夜过去,一夜平安无事,赵进值守上半夜还好,下半夜却闹出了事情,有六个新丁看到突然间紧张起来,想起关于赵进这边的种种传闻,特别是那些血腥的厮杀战斗,越想越是害怕,不敢在这边呆下去,趁着值夜的间隙逃跑。
这六个人倒不是一起跑的,而是零散逃跑,新丁对这个无所谓,老家丁却怒了,吃饱喝足拿了工钱,夜里值守下就要逃跑,世上哪有这么便宜的勾当,立刻就是追上。
就算这新丁跑得快,也不如家丁们熟悉这周围路,何况还有暗哨,没有一个能跑得了,都被抓回来了。
“每人四十鞭子,绑在货场边的木桩上示众,下次就是杀头。”赵进简单下了命令,越是这个时候越要严格执行规矩,让他们知道敬畏和遵从。
吉香立刻就过去执行,陈旱和陈宏两个比昨天早来了大半个时辰,陈宏去盘账,陈晃已经把新丁们拉出去训练,正好看到这次对逃兵的行刑。
“逃兵每人四十鞭子,下次再犯,杀头不饶”吉香大声喊道。
话音刚落,家丁们把那边六个新丁拽了上来,扒掉上衣和裤子,挥起鞭子狠狠抽下,天气已经转暖,可清晨依旧很冷,一鞭子下去就是一道血痕,那些新丁没吃过什么苦,都是杀猪一样的惨叫。
训练中的新丁们耳边回响着惨叫,本就不熟练的动作不断走形,陈晃那边一切如常,谁动作不对,手中的长杆立刻抽打下来,惨叫痛呼交相呼应,很是热闹。
赵进站在一旁,扫视着场中的景象,被他目光看到,大部分的人都下意识的转开头,避免对视。
倒是也有几个例外,钱勇、陶贵这些江湖出身的就一切如常,刚才还朝着那六个新丁鄙视的吐了口吐沫,骂了句“孬种”,还有些新丁也有鄙视神情,胆鬼是谁都瞧不起的。
昨ri赵家和何家的四个人无声无息的加入了家丁的队伍,现在也在人群中乖乖的训练,虽不会特殊对待,可赵进还是关注了下。
赵完赵松两兄弟脸上带着耻笑的神情,看那个样子倒未必是笑话那六个新丁胆子,而是那六个人太笨太傻,而何正满脸木然,好像对这个根本没有感觉,李灿脸上开始还带着恐惧,后来似乎完全忘记了,一起如常的训练,
自己这几个亲戚还真不太平常,赵进心里念叨了一句,昨天早晨出门前,赵进对他们了很简单的话,在家丁队伍里,你们多听多看不要多,有需要的时候我会去问你们,自家亲戚我不会亏待了你们,但你们要在队伍里自己是我的亲戚,我会立刻把你们开掉。
赵完、赵松、何正、李灿四个人年龄不同,经历不同,不过有一相同,他们跟着赵振堂回来,都是想要改变,想博一个更好的改变,因为有这个目标,赵进所的话,他们都是无条件的服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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