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医 老草吃嫩牛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未知
易两伸手从口袋里摸出那个小徽章,帮包四海别在衣领上,包四海根本不穿乐医袍,外面的学生怎么打扮他怎么打扮。
“呃,谢谢。”包四海觉得自己越来越离不开易两了。
一路嘀嘀咕咕地唠叨着,包四海来到仲裁所大门口,他没有直接进入那里,因为,仲裁所门口有一景,叫他几乎笑破了肚皮。一个穿着乌龟拖鞋、厚睡衣的白痴,正在和自动售卖机发生大战。
本来,售卖机是你扔进去一个硬币,按下你想喝的饮料,就可以了。可是这个白痴拿着一张奇怪的购物卡正在上下左右前后找c槽,一边找还一边跺脚,十分愤恨的样子,都快急哭了。
“你是笨蛋吗?这个只要硬币的,外面倒是有要纸币的售卖机,这个区好像没有吧……喏,给你!”包四海从口袋里拿出几个硬币递给面前这个白痴。
琴早接过面前这个圆圆脸少年的几个硬币,他自动忽略了他骂自己笨蛋的这个事实。接下来的情形,包四海更加一头冷汗了。这个笨蛋把所有的硬币投进去,不停地按最大的那个按钮,就是不选择类型,于是硬币不停地被吐出来,他不停地再c进去。
“啊,你是笨蛋吗?”包四海郁闷地弯腰从钱槽检出硬币,自作主张地帮这个笨蛋买了几桶热果汁,这个笨蛋不像是到了能喝酒的年纪了。
“我……我……我不要这个,我要那个!”笨蛋很生气地指着售卖机上的一桶有卡通图案的饮料。
包四海眨巴下眼睛,他看下四周,一个人都没有。想他包四海,好歹也是羊皮弄挂牌小骗子,一时善心做点点好事,可是没想到竟然被人这样敲诈了,为什么要给他买?他又不欠他的。
包四海回身就走,再也不想理这个笨蛋。那个人一把抓住他的袖子,眼泪就像自来水笼头一般,说开就开了,哗啦啦!
“啊……”包四海张大嘴巴看着易两,易两面无表情。
“给你!”包四海把那桶饮料递给笨蛋,笨蛋没接,理直气壮地来了一句:“烫!”
我靠,烫,我还给你吹吹呢!包四海大怒,拿着饮料,一只手抓着这个家伙的耳朵大喊:“你几岁了,你不会说谢谢啊,烫,烫你还要?”
哗啦啦……自来水再次开闸了……
包四海蹲在地上,看着这位敞开了哭的自来水笼头:“你……多大了?”
自来水:“二……二十一!”
包四海叹息了下:“真可怜,你妈妈怎么能安心叫你一个人出来呢?可怜死了,好了,好了,哥哥错了,我帮你拿着。”
包四海摸着这个家伙软软的头发,真是可怜,谁的父母这么不负责,智障的孩子放出来乱跑。他深深地呼吸了一下问:“你妈妈呢?”
“没有。”
哇!没妈妈,那不是和自己一样,好可怜。
“那,爸爸呢?”
“没有。”
啊!没爸爸,没妈妈,那不是……太可怜了。小四海同情心大起地幻想起小白痴的凄凉生活:饥寒交迫,智力不健全,饿得发昏,只好折磨贩卖机。
“哥哥带你吃饭好吗?”包四海小心地哄着面前这个人。
琴早抬起头,小心地看下左右,太好了,他可以出去了!他大力地点头,十分赞同啊!
最后,包四海完全忘记了自己来这里做什么,他冒着被逮捕的危险,拐带了乐灵岛的小岛主向着城内的儿童乐园奔去。他们这一跑,可了不得了,仲裁所的所有警卫、四大家族、国家警备部、第五课……能惊动的全部惊动了。
白水城儿童乐园,琴早穿着包四海新帮他买的衣服,背着限量版的酷卡龟背包玩得不亦乐乎,而包四海也觉得自己做了一件非常正确的事情。至于易两,这个也属于完全没生活常识的白痴,根本不知道自己不小心参与到了吴岚建国以来最大的绑架案当中,他只是跟着自己的小主人就好。
“过来,过来,别玩了,看这一头汗。”包四海,拿着手帕帮琴早擦着一脑袋的汗珠子。
“谢谢。”琴早很感动。
“嘿,知道说谢谢了,你个小白痴。”包四海伸出手捏琴早的脸,太好捏了,真有手感啊。
“我叫琴早。”琴早实在觉得小白痴这个称谓难听。
“姓琴啊,很好的姓氏呢。”到底谁是小白痴,身为乐医,不知道琴这个姓氏。
琴早意外地看下包四海,太好了,这个小白痴不知道琴代表什么。他抓起包四海的手,把一个他认为很不错的酷卡龟贴纸放到包四海的手心,接着他有些惊讶的手按在包四海的脉搏一动不动了。
“干吗?”包四海很惊讶。
“别动!”琴早的语气带了一些命令式的语调,语调里竟然有了一些强大的威严在其中,易两眼神闪动了一下,盯着琴早露出了敌意。
“你很好。”琴早放下包四海的手腕,冲他笑笑。
“那还用说,免费带你玩,还给你买那么多东西,全白水城,也就我包四海能吃这样的亏了。以后喊我大哥吧,我会罩着你的。”包四海误会错了意思,只是这个白痴却不知道,自己的秘密已经被这个乐灵岛的小岛主完全摸了个透。
眼看着天色渐渐昏暗,包四海想把琴早送到附近的警署,毕竟人家家长虽然不关心,也是要着急的吧,亏他还能想起来。
“少爷,不对劲。”易两突然发话。
包四海看下四周,没什么不对啊,就是人少了点。
“我送你去警署吧,他们能送你回家。”包四海拉起琴早,看他穿得少,又把自己的围巾戴在他脖子上。他这边正想着用什么办法哄着琴早跟他到警署呢,易两在那边却和人交上了手。
易两先把悄悄接近的几个暗哨丢到对面的表演台上,接着拿起一边贩卖机上的咖啡器丢到了楼梯口埋伏的几个人身上,滚烫的咖啡浇灌在那些警察身上,有人大声惨叫起来。
易两跟着飞身拿起一把卖烤r的r钳子要丢出去,他这一丢出肯定有些人是要见血的。
“教官,是我,周挽歌,误会啊!”空旷的儿童乐园,周挽歌的声音突然响起。易两惊讶地看下前方,他的身后包四海抱着琴早滚到了桌子底下一脸惊怖。
“第五课?”易两小声地嘀咕了一句,放下了铁钳子。
半个小时后,三个逃家的孩子,被“逮捕”回了国家乐医仲裁所。
帝堂秋摸着自己的脑袋呻吟:“四海,你哥才走五六天,你就闯这样的祸,你叫我怎么交代啊。”他是真的痛苦极了。
包四海一脸愤恨:“关我什么事,都那个白痴,那个智障,那个混蛋!”
帝堂秋无奈地敲敲桌子:“那个白痴,是乐灵岛的小岛主,他的师傅是乐医界的第二号人物。”
“那又怎么样?”包四海很无知地扭头。
“好了,好了,只是个误会啊,放松,放松!”奉游儿推开门打趣,事情已经调查清楚了,人家小四海是好心的。
深夜十二点,可怜的包子才被审查完毕,放出了乐医仲裁所。他无奈地趴在易两身后:“我死也不要做好人了,易两。”
“恩。”易两也觉得做好事没好报,以后不管就是。
“对不起。”琴早站在仲裁所门口,看着一脸疲惫的包四海。
包四海无力地挥手,他很识时务,他招惹不起他,于是决定不说话。
“师傅说,我可以去你家住,真好!”琴早突然冒出一句话,包四海直接从易两的背后摔了下来。
“不行!我再也不要和你这个……你这个大白痴有任何关系了!”包四海爬起来,走到琴早面前,他真的怒了。
“为什么?”哗啦啦……水龙头再次打开了……
仲裁所的现场一团乱,愤怒的包四海要踹琴早,琴早哭着喊着要跟包四海回家。手足无措的众人无奈地拉扯着,哪个他们都得罪不起,一个是乐灵岛的小岛主,一个是那位大人的继承人。
帝堂秋觉得太阳x突突地跳着,他丢开面前的文件对着正在给他施加压力的更玉喊了句:“我休假!休假!”
……
路途
榔头披着毯子用眼角瞄着身边这位老兄,身边的这位老兄也用眼角瞄着榔头。偷渡船的底舱空气稀薄,人们颠上颠下,还有人呕吐,榔头不得不承认,他选择了一条空气环境并不好的偷渡船去莱彦。
“你猜,我带了什么去莱彦?”身边这位老兄突然冲着榔头神秘地一笑。很明显,他的妈妈在他换牙的时候没照顾好他,他的两颗门牙中间有一条宽大的缝隙。
“哈?”榔头适当的表示出了惊讶,未来还有五天的路程,他不想和他的邻居关系恶劣,本身他也是一个闲不住的人,没人交流太难熬了。
“粮食,粮食!五百斤上好的米,今年新打的。”那位老兄非常兴奋地指下他可怜的床铺,偷渡船的底舱全部都是上下床,也不能说是上下床,应该说算是上中下床。
“为什么是五百斤粮食?”榔头觉得不可思议。
“我老婆说,莱彦人饿得要吃人了,粮食能换到一切,一切!我老婆一直想要一条好项链。”这位老兄自信满满地对榔头说着自己的发财大计,他的语气里颇有一些暴发户的感觉。
榔头从来没听说过莱彦人要饿死了,事实上,目前的情报来看,莱彦人闭关锁国,似乎过得还不错。长达五十年的准备,莱彦的粮库里到处堆积着粮食,未来二十年,他们似乎不会饿着。榔头同情地看着为了老婆的项链而去走私的塞尼亚男人,他张张嘴巴,还是闭嘴了,这里距离塞尼亚已经有一天了路程,走私船不会为了五百斤粮食掉头,榔头决定什么都不说,最起码上岸之前,这个可怜的男人,姑且叫他快乐一些吧。
榔头这次到莱彦的目的就是深入接触有风,没有目标性。随着融心密探在有风一个又一个地被挖出来,融心这边的情报少得可怜,有风最终的目的是什么,随知意在哪里,实验兽事件的真相,这些一直是缠绕在鱼悦和这个家每个人心里的大刺一根。所以榔头这次去莱彦,从侧面了解长风,是绝对需要的。
但是在努力思考成为密探之前,他觉得自己有可能被摧残成一个塞尼亚油漆匠。
“油漆必须横着刷……”
“我有几个刷子,一直舍不得用,猪毛的排刷”
“我老婆不喜欢油漆味……”等等之类。
身边这位老兄总是创造各种各样的关于油漆的话题,弄得榔头不厌其烦;又毫无办法。有声音的世界总比没声音要好,但是这份声音过于吵杂的话,那就要另说了。
“您说,我心里没什么底,我到底换什么样子的首饰给我老婆呢?如果钱宽裕,我还想换一些上好的刷子……”
“我有些晕船,我去下甲板。”榔头冲这位塞尼亚油漆匠笑了下,转身上了甲板。
乐圣的妻子带着一副凄苦的样子c劳着,她卖掉了自己的嫁妆给乐圣购买了第一把乐器。鱼悦翻看着这本乐圣为感恩做的曲子,曲子不长,在成千上万的曲子中,它是唯一送给妻子的曲调,虽然那位品质高尚的女人,最后死于过劳,但是属于她的曲子真的不多。
“这些曲子,没有实质性的作用啊?”田葛叹息了下,放下一本曲谱。
现在,鱼悦他们已经入住到塞尼亚随家的书库当中,在这个书海一样的世界里沉浮、感动着。现在,在外面的乐医世界,使用着的大量治疗曲,要是和面前这些曲谱做个对比的话,犹如沧海一粟。外面……太注重实用性了,而早期的乐谱包含了太多的东西,诗、酒、哲学、爱情,这些对于普通人来说,十分需要的食粮,被看做干扰乐医发展的物品被封存在此,已经有千百年。
“吟唱无用的诗歌,醉无用的美酒,读无用的书籍,钟无用的情感。”被看做是阻碍乐医发展的不需要的原罪。几位乐医翻看着这些乐谱,不由疑惑了。
“我倒是觉得,应该全部都翻看一次,该修补的修补,有感触的就应该记下。月光说,没有无用的情感,任何情感都是需要的。”鱼悦抬头看下有些失望的田葛和萧克羌。
萧克羌靠着书架正在看乐医行记,他笑了下:“恩,是这个道理。那么我们要加快速度了。”
杨伯伯指挥着一些当地雇佣来的仆从,把一些食物还有饮料摆放在书库的走廊里,看着埋入书海中的几位年轻人,杨伯伯的眼神轻微的闪动了一下。他看守着这个塞尼亚随家最大的书库原本的意图就是想摆脱掉随家的种种恩怨,但是,前几日族长给他电话,一定要隔绝十四少爷对外界的联系,一丝外界的消息也不要给这个年轻人获得。族长,到底要做什么?这个为随家服务了一辈子的忠仆,心里是万分不安的。
白水城,随家,云倾童拉着随知暖的手哀求:“知暖,不要结婚,你不喜欢他。”
随知暖抚摸着放在床铺上的新嫁衣,它是那么的豪华亮丽,没有女人能抵挡住它的美丽。随知暖拥抱下母亲叹息:“妈妈,每个女人都要嫁的,而且那个人并不讨厌啊。”
一直在装疯卖傻的云倾童,此刻一副神智完全清醒的样子,她这辈子已经完了,最后的孩子,她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她这样断送自己的一生。
“母亲,也许,父亲不是一个好父亲,但是,这是唯一的路了。那个人还不算讨厌,随家现在需要他的力量。”随知暖的脸上并没有过多的情绪释放出来,她很平静。
母女正在交谈的时候,院子里却传来几声吵杂,原本神色正常的云倾童立刻换上了一副呆滞的样子。随伯禄怒气冲冲地推开随知暖的房门:“我绝对不会同意你招赘那样的女婿,这会影响随家的血统,我绝对不会承认这门婚姻!”
随知暖小心地拿起那套嫁衣递给一起进来的女仆。
“爷爷,现在的族长,是我的父亲。您就是反对,恐怕也是无效的。”随知暖看着气急败坏的爷爷,并没有露出畏惧。
“他大你整整十五岁。”随伯禄的神色发青。
“爷爷,幸好,那位先生还是位君子。”随知暖帮爷爷倒了一杯热茶双手捧给他。
“随家没有堕落到需要政治的力量。”随伯禄没有接,他在做最后的努力。
随知暖无奈地笑着摇摇头:“我的两位拥有强大力量的哥哥,一位跑去反对融心,一个拒绝和融心打交道,乐灵岛那边的情报是逐步消灭随家的力量,消灭这个古老的氏族。爷爷,我们这些人一辈子都奉献着自己,为了这些奇怪的荣誉,虽然依靠政治力量真的是下下之策,可是,我们还有什么东西可以依靠呢?再说,吴瑞蓦亲王那个人,并不是你们想象的那么不堪,而且,王室对这门亲事还是很注重的。”
“孩子,可是……你不爱他。”随伯禄叹息了下,无奈地坐下。
“您爱乃乃吗?父亲爱妈妈吗?不许阅读无用的诗歌,不许饮用无用的美酒,不许观赏无用的书籍,不需要无用的情感,这是您传承给我的教育啊,我亲爱的爷爷。”
……
讨好
“欢迎随小姐光临瑕文森庄园,祝愿您愉快。”吴瑞蓦微微冲面前的这位小姑娘弯腰,十天后,他们会成为夫妻。
随知暖缓缓地脱去手上的手套递给身边的佣人,她伸出手对吴瑞蓦亲王笑了下:“谢谢亲王殿下,我想我会愉快的。”吴瑞蓦笑笑,小心翼翼地握住这位少女的手,轻轻在她手背吻了一下。
随知暖的手背很细腻,光滑如丝缎一般,但是,她的手指肚上的厚茧却十分坚硬,吴瑞蓦触摸过无数女人的手,这样的手,还是第一次触摸到。
“怎么?”显然,被陌生男人如此触摸,随知暖很不习惯,脸颊顿时飞红。
“哦;抱歉,请跟我来。”吴瑞蓦很抱歉地松开少女的手,扭过了头。
瑕文森,是吴岚皇室剩下的不多的房产,当时代不再需要皇室之后,皇室的生活圈子越来越小,尽量维持老面子的皇室,日子并不好过。
“这里很美,比……我家的后山还要美。”随知暖客气地寒暄着。
“对于我,这里不止是美,我的祖父,曾祖父,都在这里度过他们的童年,当然,我本人也是在这里成长的。祖母说,结婚后,这里会送给我。”吴瑞蓦彬彬有礼地帮随知暖介绍着。
暖暖的人工水晶花园,随知暖在此享受着吴瑞蓦为她介绍的皇?
乐医 老草吃嫩牛 第 34 部分
暖暖的人工水晶花园,随知暖在此享受着吴瑞蓦为她介绍的皇室下午茶,这样的天气,如此的寒冷,但是,皇室的花园中蝴蝶依旧在飞着。随知暖从未有过和男人接触的经验,所以,她只好尴尬地假装扭头看风景,其实这样的室内花园,随家也有,不止一个。
吴瑞蓦小心地把勺子放到碟子的一边,多少年来练就的好习惯,那把银勺子放在碟子上的时候,竟然没发出任何声音。
“你是,怎么做到的?”随知暖第一次表示出了自己的好奇。真的,这很神奇,瓷器和金属如此碰撞,竟然这样寂静,就像没发生过一般。
吴瑞蓦笑了下,再次演练了一遍,不光放勺子,他放杯子,放碟子都是无声,优雅的。
“小时候,我和家庭教师在一起练习,如果成绩好,我会允许多玩十分钟。”吴瑞蓦演示完毕后,对随知暖笑着说。
随知暖抬头看着这个马上要成为自己丈夫的男人,说实话,虽然这个人大自己许多岁,但是还不算难看。他的眉毛很浓,鼻梁很高,略微有些鹰勾,他的鹰钩鼻是吴岚王室正统血脉的证明,他的眼睛凹陷有神,略微有些淡蓝色,在颜色上,他继承了自己外国祖母的特色,那位尼沣尼美女据说有一对宝石蓝一般的美丽双眼。吴瑞蓦的双唇不是很均匀,下嘴唇略微厚一些,甚至他的嘴角有些向上翘,因为他总是微笑,所以那个嘴巴就成长成了那个样子。他不是个美男子,但是也不算丑,如果真的要形容的话,这位亲王算是刚毅的一类面相。
“我没令您失望吧?”吴瑞蓦看着一直盯着他仔细观察的随知暖问。
随知暖想了下,摇头:“不……您说哪里去了,其实,来之前,我是看过报纸的。”
“这样啊……随小姐,如果可以的话,那么,愿意听我为您弹奏一曲,我祖母写的秋千吗?”吴瑞蓦站了起来,冲随知暖微微弯腰。
“啊?弹琴?”随知暖不明白,她是乐医啊,这位亲王竟然要给她弹琴?
吴瑞蓦笑了下,他慢慢走到花园的一边,在那里,一架古老的三角钢琴放置在那里。他缓缓地摸了下琴盖:“虽然,在乐医面前弹琴,有些托大的意思,可是,请原谅我的失礼,我认为,乐医的音乐不是音乐。”
随知暖缓缓调整了下位置,低头想了一下,她笑了:“恩,有时候,我也这样认为。”
花园的一角,闪光灯的灯光闪烁了一下,也许明天的报纸会出现这么郎情妾意的一幕。乐医大世家和旧王室的婚姻,这到底意味着什么?
一首带着童趣的清脆叮咚声慢慢传来,吴瑞蓦的音乐不包含任何的精神力,但是,曲调是优美和轻快的。并不难听。
音乐结束,随知暖缓缓拍下手掌:“很好的音乐。”
演奏完毕的吴瑞蓦却没站起来表示感谢,他只是依旧抚摸着面前的琴键:“知道吗?我的祖母,她请求我尽量讨好你,因为王室的血脉不再高贵,它需要新的助力。坦白说,我深爱过别人,虽然,只是单纯的深爱,随知暖小姐。”
吴瑞蓦站起来,步履有些快的来到随知暖的面前,他再次拉住她的手:“如果可以,您能拒绝这门亲事吗?我想,我无法做到爱您。”
随知暖的瞳孔闪烁了一下,花园的闪光灯再次地亮了一下,她抽回自己的手站起来:“即使我拒绝了,您能阻止它发生吗?随家想在乐医界之外建立力量,而王室又需要随家的经济支持,您的王兄,不是想在下任的总统竞选中获得最大助力吗?我不求您能深爱我,事实上,我根本不相信,这个世界上存在深爱着这样的事情。亲王殿下,我们无需深爱,我们各取所需。这是我的回答。”
榔头快步向前走着,身后的那位塞尼亚油漆匠吃力地拖着他的粮食车,他带着一脸讨好的表情,跟在榔头的身后。
“你跟着我做什么?”榔头有些郁闷地看着这个一起住了快一个星期,竟然连名字都不知道的油漆匠。
“好先生,我谁也不认识,我一个人在底舱有些害怕。”如果这位油漆匠,换成是一位娇滴滴的美女,或者美少年,也许榔头真的愿意陪他溜达下带有海风情调的甲板,可问题是,他是一个不停啰嗦,五天来一直唠叨油漆的啰嗦家伙,榔头不喜欢。
“没人会抢你的粮食。”榔头无奈地安慰他。
“啊,知人知面不知心啊,好先生。”油漆匠讨好的笑容再次露了出来。
“该死!”榔头小声地嘀咕了一下,转身向上面的二层仓甲板爬。油漆匠在他身后哀求着。一边哀求一边看着自己那几袋粮食。
二层仓,是这艘走私船住宿条件比较好的地方,榔头不是买不起这里的位置,只是他不能很显眼。现在,他和鱼悦,在乐医界已经不能用有名来形容了。
“蝴蝶君,已经来到这里了,你就是跳进大海,也游不回塞尼亚了。”二层仓的甲板,一个海员正在追着一位榔头还算熟悉的人。
蝴蝶君快步地赤脚走着,他神色慌乱,在苍茫的大海上,在这艘孤岛上,他茫然地找着出路,一不小心他跟一个从底层仓上来的穿着一套蓝色运动衣,戴着运动帽的乘客碰撞到了一起。
榔头惊讶地搀扶住站都站不住的蝴蝶君,他万分惊讶,这艘船是在塞尼亚启航的吧?
“是你?”几乎是异口同声。蝴蝶君和榔头均是一脸震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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