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医 老草吃嫩牛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未知
泡泡中的画面是静止的,小豆缓缓的站立起来,那些尖锐的能伤害到别人的东西被完全的收起来了,恢复了人类的摸样,他看着那张熟悉的面孔,一个声音在耳朵边想起。
“跑啊,小豆快跑,去找你哥哥!去找你哥哥!去找你哥哥!去找你哥哥!跑啊,跑啊……”
是啊,他一直在奔跑,在梦里无数次的寻找着,哥哥,为什么你不来救我,他一直在呼唤着,为什么……却总是呼唤不到。
“哥……哥哥……”
小豆慢慢伸出手,向鱼悦够着,巴望着,他想他找到他了……
他委屈的撇着嘴巴,即使那种表情不再适合出现在这张脸上,可是,那又如何呢,他是如此的委屈……
接着……那片真空的泡泡破碎了,人世间的声音,再次回到他(它)的耳膜。各种各样的声音排山倒海的袭来,他(它)大叫着,蹲在地上翻滚着。
月光站在那里,第一次,第一次,人类的音乐打动了人鱼,他没有去看鱼悦,他想起很多事情,很多失去的记忆回到他的脑海里,在大海的深处,他也有过一个幸福的家。
鱼悦手里的汤勺缓缓的掉落在地上,他毫不犹豫的张开双臂,他的臂膀不大,但是就是这个臂膀给过人无数次的温暖,他能叫所有的人依靠他,但是,现在,谁又能给这个可怜的人一些依靠呢。
他再一次的,再一次的毫不犹豫的展开自己的臂膀,他要告诉这个孩子,不怕的,他在这里,他能给他想要的一切依靠,一切温暖。
“豆,过来,哥哥在这里。”他对小豆温和的说。
“吱吱……不要……!”这一次,哥哥站在了弟弟面前。
没有人比方真更加熟悉小豆的习性,没有人更加清楚,因为从那个孩子出现在他身边开始,他就亲手抚养他,他的关爱,不是因为同情,只是因为,这个孩子和他的吱吱有着一双一模一样的眼睛。
实验兽的觉醒时间,虽然只有短暂的几秒,但是,足够了,足够把一条稚嫩的手臂,从阻挡在弟弟身前的方真身上血淋淋的穿过去。
小豆慢慢抽回那只觉醒的手,他看着它,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他活动那些手指,呆呆的看下面前熟悉的两个人,看啊,他做了什么?他张大了眼睛,嘴巴里发出赫赫~~赫赫~~~~~的声音。接着,他的眼睛,耳朵长长的流淌下血的河流,伴随着那些血的河流他缓缓的倒了下去。
“吱吱……你说,我们的出生是个错误吗?”方真伸出手抚摸着弟弟的脸,他终于可以这样,一伸出手就能触摸到弟弟了,真好。
“不……”鱼悦抱着缓缓要倒下的哥哥,他抬起头看着月光,哀求着:“救他……月光。”月光慢慢走过去,非常抱歉的冲鱼悦摇头:“不能,他没有我的守护,而我的守护只能给一个人。”
“那就给他啊,给哥哥,我不要,可以……吗?”鱼悦哀求,月光抱歉的看着被伤害的鱼悦,如果不是刚才那段音乐,自己不会令这样的事情发生吧。
其实,人鱼是最最无法抗拒音乐的,这是他们的习性。只要是好的音乐,它们都会凝神倾听,这是对音乐的尊重。
“你说,我们如果没有出生在这个世界,世界会更加美好吧?”方真排除了身边一切的景物,眼里只有弟弟,他的吱吱。
“不……”鱼悦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吱吱……你原谅我了,对……吗?看吧,我做了那么多错事。”他说。
“不……”那人在哭,嚎啕的,无泪的嚎哭。
“吱吱……真想,再拥抱下你,我的……最善良的……什么都……不会的,傻瓜弟弟啊……我曾经是多么,多么爱着你啊……”他叹息着,终归是不放心,他那么傻,那么,那么的傻,的吱吱,即使自己变成了这个样子,他还是这样的敬爱着他,拥抱着他。
真好……
“不……不……哥……不要……求你,哥……”鱼悦哀求,什么音乐,什么世界,什么其他的事情都被抛弃到一边,他只求他不要死,那些个什么,什么,哪个也挽救不了这个胸口露了一个大窟窿的人。
“这一次……真的……要见不到了呢,吱吱,原谅我吧,我这个带着满身罪孽出生的人……如果,如果可以,请允许我把我们的,你的,我的,所有的罪孽都一起带走……吧!这样你就会幸福了啊……”
“谁来,不管谁,谁来啊……啊!!!!来人啊,谁都可以,救救哥哥,救救我的……啊……”
鱼悦长啸着,声贝不比兽化的小豆小上多少,月光走过去,抱紧他,榔头远远的看着,一种发自内心的无力感,到了最后,他竟然什么都做不到。
此刻,鱼家破碎的外墙,缨然和琴闻人对视着,这一次,他们没什么心思去计较几百年前的什么恩怨,也许那首能触动人鱼的歌,改变了什么。
这另外一对痴缠了几百年的兄弟互相看着,突然,缨然问那个人:
“我找了你整整八百年,我舍不得死,一次又一次的痛苦的活着,我想过很多次……杀死你,折磨你的办法,但是现在,很奇怪的,我只是想问你,你不是我最爱的……哥哥吗?为什么……为什么要对我做那样的事情?”
琴闻人没有回答缨然的问题,他看着那个血红的,紧紧相拥的两个人:“你有办法救他对吗?”
缨然也没回答他的问题, “哥,其实,你等了我很久了吧,你躲避在那里,害怕吗?孤单吗?恐惧吗?内疚吗?听到我的诅咒了吗?看到妈妈的眼泪了吗?现在,我就在你的面前,我来告诉你,到死,爸爸他也没认同你,也绝对不会认同你,对吗?”
琴闻人还是没有回答,他的问题:“你能挽救他对吗?你喜欢那个孩子对吗?琴闻音,我们都知道那个办法,对吗?”
缨然看下他,叹息了一下,突然笑了:“是啊,我知道,我知道。”
说完,他慢慢的走到鱼悦面前,蹲下,轻轻抚摸着那个还有温度的脸:“他像我,脾气,心思,都是一模一样,永远都是那么好强,却也是永远最吃亏的那一个,好吧,把他……交给我,我有挽救他的办法,再迟,恐怕你就永远的见不到他了。”
鱼悦抬起头,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但是,紧紧抱着的手松开来。
就那样,眼睁睁的看着,这个人抱走了他最珍惜的哥哥……
他说了,他能救他的,能救的。
一个小小的水鸭子,嫩黄色的,它滚落在鱼悦的不远处,鱼悦想伸手抓住它,但是好像怎么抓都抓不住,方舟缓缓的弯腰,帮鱼悦捡起来交还到他手里,他附在鱼悦的耳朵边轻声说:“如果,有一天,你看到我,请帮个忙,告诉我,有个叫方舟的人,深深的爱过我,这一点,请千万不要忘记,好吗?”
鱼悦不知道,也不懂得,为什么这个人要说这样奇怪的话。
接着,旁观者,参与者,散开了,聚集了,接着……
天,缓缓的……终于……亮了!
——第二部完——
一个故事结束了,另外一个即将开始,谁和谁会交集,谁和谁会并在一起三生三世?请继续关注乐医第三部《角之子》
第三部剧透:
明灿灿与帝堂秋的孩子的故事。小豆重生后的故事,包四海和琴早与易两的纠葛,随知意新面目重生的故事等等,琴汐冠的爆笑爱情,总的来说,第三部是非常非常精彩的。我们的鱼悦和月光在各方面势力的夹杂下,以强大的力量和魄力守护承诺以及责任,带着这一家人,为了那个幸福小屋檐继续努力,于是,海外遗族,丢失的第三个孩子都会出现在第三部。
第三部:【角之子】
一眼就能看到
明灿灿推着自己那辆粉红色的脚踏车站在幼稚园的门口,今天的天气还算不错,她找了一片绿树荫儿,这样她呆着舒服一些。
昨天和好好约定了的,要全班第一个接他。明灿灿看下位置,那些和她怀着同一个目的的家长们,人人都是要争取第一的,不然,晚上回去耳根子一定会被孩子吵的发热不可。
一部竞选车缓缓的从幼稚园门口开过,一位本县区的竞选人之一,胸口挂着巨大的红色缎带,手里拿着大喇叭在声嘶力竭的喊着:
“请支持xxx,请务必投我一票,在下一定全力为县区的民众打造最好的环境,在下就任后,一定会努力为大众解决乐医治疗费贷款问题。……”
汽车缓缓的从明灿灿身前开过,那些家长们立刻找到了新的话题,有嘲笑的,有故作不屑的,有懒得开口的,但是,比起之前的声贝来说,现在真的像捅了一个马蜂窝。
乐医……好遥远的一个词汇,明灿灿努力的握着自行车的把手,距离小店市事件整整五年了,她的宝贝儿子好好,今年刚刚四岁。
一声悅耳的铃声,明灿灿默默的数着时间“9、8、7、6、5、4、3、2、1……”
那位瘸腿的老先生走得非常的缓慢,刚才还在叽叽喳喳的家长们,突然凝神静气的看着那对长短腿,一步,两步,三步,接着,他从腰上解下那串钥匙,缓缓的,打开学校那扇大铁门。伴随的咣当的一声铁门撞击墙壁的声音,家长们轰的一声冲了出去……
要拿第一,绝对要拿第一,今天,一定要拿一次第一,明灿灿一边跑着,一边在心里呐喊着。终于,仿佛被上天眷顾一般,她终于在这个月,第一次跑了第一名,成为第一个出现的家长。
“妈妈……最棒!妈妈,最棒!”明好好连蹿带蹦的在孩子们中间呐喊着,当看到妈妈拿了第一之后,他兴奋的在教室门口,背着他那个小书包打起了猴拳,实在是太兴奋了,妈妈最厉害了。
明灿灿跑到儿子面前和自己家宝贝来了个击掌,接着扶着膝盖,那顿喘啊。
“明小姐,不必这么拼命吧?”一位太太领着哭闹的孩子,言语中多少露出一些讥讽之意,是啊,并非只有明灿灿这一位家长答应孩子要第一个接他(她)。
明灿灿摆摆手,心脏跳动的说不出话来,她无奈的蹲在地上,刚才跑的实在太猛了,此刻,有些供血不足,嘴唇发紫。
“妈妈,以后不要第一了,不要了。”好好吓的脸色苍白,不停的摇晃着妈妈。
明灿灿冲那位家长苦笑了一下,是啊,别人都有爸爸帮着跑,自己的好好是没有爸爸的。
那位家长有些不好意思,匆匆点了下头,领着孩子转身离去。明灿灿伸出手抚摸下儿子的小脑袋瓜子:“妈妈没事,只是跑的着急了。”
他多像他的爸爸啊,明灿灿赞叹着,她老明家,的确是没有这点基因的,那对圆咕噜噜的眼睛,那个超越同龄孩子的聪明脑子,那张哄死人不偿命的嘴,还有世界上最最可爱的那对小虎牙,脑门中间的那个璇儿,她的儿子哦,她真是爱死他了。假如可以,她有时候真是想把亲的她很开心的小可爱,小宝贝儿放进嘴巴里嚼吧,嚼吧,吃了才安心。
“好好,跟老师说再见。”明灿灿站起来,帮儿子提着书包,吩咐儿子。
明好好很乖巧的冲着班主任鞠躬,挥手告别。
看着儿子如此的懂事,明灿灿的脸上不由的流露出骄傲的神情,她的好好,总是这么懂事,如此的有家教。
轻巧的踏上脚踏车,一段温馨的母子对话,就此展开。
“妈妈,下个星期,老师说去郊外,小朋友们都说要带很多好吃的。”
“那,好好想带什么?”
“我的曲奇饼,还有大铁人。”
“曲奇饼就可以,大铁人不可以。”
“为什么?”
“你去郊游的,不是去炫耀玩具的,好好。”
“可是,万一外星人绑架我,大铁人可以保护我啊,妈妈。”
“……好好,没有外星人会绑架你。”
“有的,妈妈讲的故事书里有。”
“……好好,妈妈告诉你哦,外星人不会绑架你的。”
“为什么不可以,妈妈说,好好是世界上最可爱的孩子,万一我被看中了呢?” “好好,大铁人不许带。”
“妈妈……那我不在家,大铁人会想我的。”
“它不会想你的。”
“为什么?”
“……不为什么,就是不会想你就是了。”
“妈妈,老师说,应该认真回答孩子的问题。”
明灿灿无奈的下了脚踏车,对着儿子竖起指头:“好好,不管你怎么说,大铁人不许带,老师说了对吗,不许带玩具去学校。”
小家伙顿时一脸不服气:“不是去学校,是去郊游。”
明灿灿无奈了,面对一个高智商的孩子,你就是说出花来,他也不上当。她无奈的揉着孩子的脑袋:“老师说去郊游也不能带玩具。”
“老师没说。”
“说了。”
“没有!!!!!!!”
“说了!!!”
“妈妈每天骗小孩。”
“没有!”
“有!”
明灿灿无奈的把小家伙从后位上抱下车,很认真的和她蹲在地上讨论:“妈妈做的j腿饭,大铁人,只能选一样。”
小家伙一脸不屑,妈妈做的饭实在太难吃了:“大铁人。”
明灿灿看看手表,无奈的再次竖起指头:“大马叔叔的快餐,大铁人。”
“大马叔叔,大马叔叔。”小家伙毫不犹豫的选择了小朋友喜欢的大马叔叔快餐。大铁人可以天天带,大马叔叔可是不常吃的。
“我就知道!”再次失败的明灿灿无奈的唾弃下自己,和这个执着的家伙吵架,她是没胜算的。无奈的明灿灿把小家伙放进车后位,调转车头向着该死的大马叔叔家奔去。
吴岚白水城,国家第一商学院。
包四海坐在教室的角落,正拿着一根细细的缝衣针缝着一只半指手套。自从那年易两受伤后,每到季节交换,他的受伤的手腕就会酸疼,虽然易两总是说没事,可是包四海知道,那一定非常难忍,因为每次易两都疼的冷汗直冒,医生也没什么好办法,他们说是心理问题,包四海觉得,这简直是放p。
“四海同学,请解答一下《佛特拉整体贸易的定律》。”老师在黑板上出了例题,习惯性的叫了她所谓的得意门生。
包四海无奈的在心里翻了好几下的白眼,缓缓抬起了他带着虚情假意的微笑的那张脸。
他慢慢的走到讲台上,接过老师手里的粉笔,开始在黑板上大画特画,一边画,一边无声的咒骂,全班那么多学生,不叫自己会死啊?
“四海同学在底下一定看了很久的书吧。”老师满意的看着黑板。 “拜托,回家忙的要死了都,哪里还有时间看那基本的基础书啊?”虽然心里在继续抱怨,但是包四海还是露出谦虚的微笑:“是的,老师。”
接着在同学们不同意味的目光中,包四海慢慢的走下讲台。
当放学的钟声响起,包四海完美的缝制了一只手套,他没有如同别的同学一般立刻收拾完东西迅速离开,他喜欢学校,喜欢这最后一年的每一天。他知道,从这里走出去以后,也许,这样悠闲的日子就再也没有了。
“四海,哥哥啊,我真担心你离开呢。”一位油头粉面的同学奋力分开放学同学的热潮来到包四海的面前。
“你明明知道,我都不会那么早走,说吧,这次要借多少呢,真是前债未了,又要借新债。”包四海小心的把那只手套放进书包,抬起头看着自己的同学。
现在的包四海,一边上学,一边在学校放高利贷,无所谓的,商学院似乎并未阻止这样子的民间借贷关系。也许是童年的y影为这个孩子造成了过多的心理缺陷,成长后的包四海,属于那种任何利润都不放过的爱财人。这一点的他,招致了学校许多同学的厌恶,大家给他起了个外号“油公j”,意思是,比铁公j还多一层油。
同学伸出手指,做出一个捻钞票的动作:“一百个卡逊塔。”
包四海的手从钞票上缓缓放开,他看下自己的同学,不,算是自己的主顾吧。
“这么多?”
“是啊,没办法,女朋友生日,我这个算打肿脸充胖子,哎!”
“可是,你的债务已经很高了,再这样下去,你会在未毕业前就要申请破产了。”
“哦,这个到是不必担心,这次我的抵押足够支付我的债务的。”
同学说完,从一边的书包,摸出一个宝石戒指,他不舍的看了一眼,把那枚戒指放到包四海的手里。
包四海接过戒指,在空中抛了几下,接着拿在手里仔细端详了一会,从钱包里捻出一张大面额的钞票递到同学手里:“再考虑一下。”
他这样劝阻,那只戒指是他母亲,或者长辈的吧?那么古老,却保存的那么好。
那位同学弹着那张钞票,无所谓的摇头:“没事,没事,我看它在首饰盒里放了很久,我妈早就忘记了它了吧……哦,再见。”
也许发现自己的失言,那位仁兄捂住了自己的嘴巴,转身迅速离开。
包四海无奈的摇头,慢慢收拾起文具,拿起书包站了起来准备离开。
“包四海同学,赚同学的昧心钱,你良心可安?”班级的角落里,一位带着眼镜的女同学扶下她金丝眼镜的框架,带着正义的语气质问包四海。
包四海回过头,看着这位女班长,正义的超人殿下:“我偷了?”
“没有?”
“抢了?”
“没有,我的意思是,你这样是不对的。”那位女生握紧拳头,声调大了许多。
“我的良心很安,倒是你,你是商学院的学生吧?”
包四海,露着讥讽的笑问了句,转身离开。
转过街角的斑马线,包四海来到那条,他一直无法忘记的巷子口,易两慢慢的走出巷子,他每天都在这里等候着他,不管是刮风还是下雨。
“你晚了。”易两接过包四海的书包说。
“恩,耽搁了一些时间。”包四海笑了下,手指交叉的刹那,他看了一眼易两那只少了两个手指的左手,那是,为了保护他而失去的。
“快走吧,我们已经晚了。”易两笑了一下,背起他的书包。
“恩。”包四海点点头,慢慢向着学校附近的一座非常高的摩天大厦走去。
那条时间的河缓缓的流过四年,许多事情发生了,无法避免的发生了,鱼悦哥哥失去了他的笑容,突然变成了另外一个人。当街头的四色花毫不犹豫的变换着时间的同时,家里,多了一个小小的成员,萧克羌有了一个女儿。那条河流在继续川流不息中,融心和有风的战争从暗处慢慢的转移到了桌面上,为了不使双方的力量出现偏差,在两年前,融心终于承认第三方乐医组织的存在。琴闻人巧妙的化解着这中间的力量,他以第三方人力资源过少的原因,把那块试验田划分到了距离白水城三百多公里之外的十一个古镇上。
虽然帝堂秋说,这样已经很不容易了,可是,包四海那颗天生会算计的大脑还是觉得,这份协议非常的亏,这个家即使硬碰硬,也是不会吃亏的。他不懂得,为什么在最后一刻,哥哥要退缩,他不懂,也不想懂得,那样的伤害,家里还保持了这样的完整,这样已经非常的不容易了。
“您好,今天晚了一些呢。”大厦顶端的停机坪,家里那辆民用直升机的驾驶员笑眯眯的跟包四海打招呼。
每天放学,包四海必须乘坐这架飞机,回到自己几百公里之外的新家里。对于现在这样的日子,他说不上,好还是不好,不是钱的问题,现在的他,即使给他再多的钱,他的内心还是没有安全感,那份不安定的情绪,来自,家里那只叫小豆的怪物。
是的,就是那个怪物,他的到来,带走了哥哥的微笑,易两一生都无法治愈的伤痕,包四海恨他,即使,如今,大家都生存在一个屋檐之下。
琴键
激荡的键盘被流畅的c纵着声音,那流畅的速度,匪夷所思的跳跃感,就像一排琴键被放在下雨的空地上,无数的雨滴落下,于是音符起伏的响起,仿佛十数只手长在一个人身上一般,快速的,充满激情的,演练了千万遍一般的一遍又一遍的,从琴房里传了出来。
包四海站在院子里,他看着琴房打开的窗户,那个家伙又在弹琴吗?
“啊,多么美妙的琴音,对么,四海少爷。”花椒端着一些菜干子站在院子里,一脸沉醉的对包四海赞叹着。
包四海脸上并没有多少表情,但是易两能感觉到,他是如此的不愉快,只要和那个人有所涉及,包四海的表现都是如此的不加遮掩的不愉快。当然,家里的人也没有强迫他去喜欢谁,毕竟,这个家还是自由的。
包四海顺手摘下菜园子里一个刚刚发红的蔬菜果实,大力的咬了一口,然后走到那扇窗户下,单手托着窗台飞身跃了进去。
“又开始了吗?”花椒无奈的看下易两,易两撇撇嘴巴,露出无奈的笑容,耸耸肩膀。
巨大的琴房内,几架为了做练习而设置的琴键练习器,安放在墙壁精美的壁画下。
包四海咔嚓、咔嚓的咬着水果,他吃水果的声音很大,很刺耳,很难听,当然,他是故意的。
靠着窗户的那架被弹奏的琴声缓缓的停住了,弹琴的少年在阳光下微微的抬起头,他的皮肤在阳光的映照下竟然发出玉的萤光,他的下巴尖尖的,秀眉杏眼,鼻梁高挺,一派斯斯文文的俊美样子,他冲着包四海微笑着,但是包四海却没有还一个友好的微笑。
那人早已习惯,并不觉得有什么,他看着包四海走到墙壁边,大力的打开另外一架练习琴,一p股坐下,把手里吃剩下一半的蔬菜果,放置在琴的台架上,然后伸展手指,活动了几下关节,接着挑衅的冲着那位少年微微抬下下巴,少年没有做出更多的反应,他依然笑着,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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