茅山后裔6之太平邪云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大力金刚掌
一通电话过后,周韵然得到了一个让人吃惊的答案:这个吊灯确实被拆下来过,只不过是姜俊自己拆的
按姜俊母亲的说法,搬进来后,姜俊发现屋里的灯是坏的,就出去买了两个灯管,结果换上灯管后还是不亮,便把整个吊灯拆了下来,结果发现里面根本就没连电线,因为没有修电线的工具,便又原封不动地装了回去,后来没几天便患上了晚上写字的毛病,就搬出来了,前后时间不长,且家里绝对没来过外人,更没人再动过这个灯。
灯是你哥自己拆的张毅城一愣,快联系你哥问问他把灯拆下来的时候,这东西是不是就是这样张毅城指了指房顶上的废阵,问问他动没动上面的东西,一定要问明白,让他一定实话实说,如果里面有东西被他取出来了,赶紧拿来给我看本来,张毅城并不想让姜俊知道自己在背地里帮忙的事,但眼下看来不让他知道是不行了。
哦一看张毅城似乎很紧张,周韵然也不敢怠慢,但等掏出手机又傻了,我怎么联系他
他没手机张毅城一皱眉。
没有。周韵然摇头,他听都听不见,要手机有什么用啊
传呼呢
周韵然继续摇头。
哎呀真是比雷锋还简朴张毅城也没辙了,心说你学习这么好,怎么能连个传呼机都没有呢自己要是能考年级前十,别说是手机,想要架飞机也不是没可能啊,算了,走吧,去学校找他张毅城把拆下来的吊灯直接靠在了墙角,又把写字台搬回了原位。
找他周韵然一愣,那他岂不是知道你在帮他了
知道就知道呗张毅城佯装满不在乎道,想当年,雷锋叔叔做好事也不留名,现在咱不是也都知道了吗纸里包不住火啊
呸臭美,还雷锋呢周韵然扑哧一笑,那我就不给你保密啦,不过我告诉你的事,你要保密啊
知道看了看屋里到处一马平川似乎不可能再藏什么其他猫腻了,张毅城背起包便走出了屋门。
你等我锁好门再走啊别把我一个人扔这儿周韵然手忙脚乱地锁门,似乎还是心有余悸。
两人到学校的时候正是中午,见张毅城居然和周韵然一起来找自己,姜俊也很意外,这个张毅城昨天晚上还冷如冰寒如雪的,怎么忽然这么热心了,为什么还跟自己的表妹在一块,难道
姜桑,昨天晚上,我心情不大好,所以有些失礼,希望你能原谅我张毅城用手拍了拍姜俊的肩膀,说话时佯装感慨故意低下了头,结果等了五六秒都不见姜俊回答,等抬起头,发现姜俊正面带尴尬地看着自己,似乎听见了说话,却没听清内容。
我说,昨天我有些失礼,希望你别往心里去说这句话的时候,张毅城故意把声音压得很低,但却保持着正常的口型。
哦没事你能出手帮忙我已经很感谢了虽说声音小到连张毅城自己都快听不见了,但姜俊似乎听清了,看来周韵然的话果然不假,此人确实是个半聋,且真的会读唇。
你那间屋子的吊灯,你拆过张毅城把姜俊拉到了一边。
是啊姜俊点头,后来发现里边根本就没接电线,我手头上又没有修电线的工具,就原样装回去了。
你见没见过这个张毅城从包里拿出了姜俊晚上乱画用的练习本,翻开背面给姜俊看了看自己描下来的废阵。
这个你也看了啊接过自己犯病时瞎画的练习本,姜俊显得有点尴尬,这个好像确实有这么个东西
你动过没有张毅城一皱眉,姜桑,你一定要跟我实话实说,这很重要
我真的没动这个东西看着本子上描画的废阵,姜俊也是很奇怪,我以为那是装修时留下的痕迹,当时我一直在注意电线
那就怪了张毅城把练习本又拿了回来,自己一个劲地嘟囔,既然他没动过,那么这个阵在他拆灯之前就已经是废阵了,废阵怎么会害他晚上写字呢莫非不是这个阵的事屋里还有其他猫腻你看见这个的时候,身体有什么不好的感觉吗例如打冷战耳鸣一类的
耳鸣一听耳鸣俩字,姜俊的表情瞬间就是一僵,与此同时张毅城也意识到说错话了,他那副耳朵能鸣得起来吗好像有过一下头晕,不过我不知道是因为看见这个,还是因为低血糖
头晕张毅城一愣,按茅山术的记载,如果真是个有效的伤人阵法,中招的反应往往是打冷战或耳鸣,从来没听说过还有头晕的
哎毅城,你眼光不错啊姜俊用手指捅了捅张毅城,继而又用眼瞟了瞟站在不远处的周韵然,我表妹怎么样
啊张毅城被姜俊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什么怎么样
我表妹啊,我表妹怎么样看来这姜俊虽说表面上一脸的仁义道德,骨子里却也是一肚子的男盗女娼,别装了,用不用我帮你撮合撮合
呀你误会了张毅城真是想找一杯工业酒精一饮而尽,心说这个姜俊看来还是病得不够重啊,还有心思琢磨这种事,我去你上一个住处找线索,她就是负责拿钥匙给我开门而已
行了,别装了姜俊一脸的坏笑,把胸脯子拍得啪啪响,毅城你放心,这事包我身上了
什么事包你身上了张毅城都快哭了,这世界上,男女之间,难道就真的不能存在点纯洁的朋友关系吗此刻张毅城算是明白当初自己为什么会误会柳蒙蒙了。
当然是给你撮合啊姜俊一脸的欣欣然。
我们真是普通朋友,昨天晚上之前我都不知道她叫什么张毅城急忙辩解,但还不敢声音太大。
原来你们以前不认识啊那你进度够快啊张毅城的话,姜俊似乎只听明白了一半,恰恰是最重要的前半句没听清。
哎呀,i服了you张毅城真是剖腹的心都有,心说自己真是高估了姜俊的读唇水平了,去他妈的回头让周韵然自己去解释吧
你跟我哥在那贼眉鼠眼地说什么呢离开学校后,周韵然迫不及待地问了起来。
唉你哥误会我了张毅城一脸的无奈,你哥以为我在泡你
啊周韵然的脸一下子就红了,那那你怎么说啊
我说咱们是普通朋友啊张毅城一摊手道,但他好像没听清,唉不说这个了,回头你自己跟他解释吧
哦周韵然低下头,似乎有点失望,那个什么法阵的事,你搞清楚没有啊
没有张毅城摇头,你哥好像没动过这个东西,也就是说,在他拆灯的时候,下面的阵就已经是个废阵了唉可惜我爸跟我大爷都不在天津,连个问的人都没有
那你下一步准备怎办啊也不知道是因为张毅城没搞清楚法阵,还是因为没承认泡她,周韵然说话忽然变得有气无力,语气甚至比张毅城还沮丧。
我也不知道,我家有不少古书,先查查看吧如果能知道那是个什么阵就好了张毅城两眼望天道,呃,还有种可能,就是
你饿了吧我请你吃麦当劳吧周韵然忽然打断了张毅城的话。
好啊,麦当劳我的最爱啊,我要两个腿堡一杯可乐加大张毅城也是一愣,自己正说到关键的地方,怎么这周韵然好像忽然间对这事就漠不关心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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茅山后裔6之太平邪云 6.接二连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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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饭,张毅城带着周韵然找了家五金店,把工具买齐之后,转头又杀回了富康园小区,几乎拆下了房顶和墙上所有能拆的东西,却没再发现任何可疑的线索,等到张毅城把所有的插座开关都装回去,已经到了下班点。
行了,走吧把厕所的最后一个开关装回原位后,张毅城伸手捶了捶腰。
嗯周韵然点了点头,你去哪儿回家
对呀,各回各家,各找各妈张毅城点头,怎么你晚上还有别的安排
没没有周韵然摇头,不过不过
不过什么张毅城一愣。
你能不能陪我回去啊周韵然似乎有点不好意思,我我一个人有点儿害怕
哎表妹,现在是下班点啊太阳比中午都亮,外面都是人,有什么可害怕的张毅城干脆走到窗户边往外看了看,小区里人确实是不少,要不这样,我打车先到你家把你放下,我再坐车回家
好吧见张毅城答应送自己回家了,周韵然还挺高兴,不过这次你要等我锁好门再下楼
到了楼下,正好有辆出租车下客,张毅城还挺美,刚要招手却被周韵然拦住了,说小区里不好走,出租车进来容易出去难,非要拉着张毅城走一条所谓的近路,结果两人走了二十多分钟才来到一条正在施工的土路上,别说是出租车,连自行车都看不见,整条路上暴土扬长,除了施工的大铲车就只有拉水泥的搅拌车了。
我说表妹啊,你到底认识不认识路啊张毅城都快累死了,身上的背包里连法器带新买的工具少说三十斤,下午又干了一大堆的电工活,哪还有力气走路
我也不知道这里修路啊周韵然也是一脸的委屈,要不这样吧,你陪我走回家吧,我家离着挺近的,扔块石头就能扔到
行吧张毅城也无奈了,只能陪着周韵然走了起来,没想到这一走就是一个钟头。站在小区门口,张毅城下巴差点掉地上,原来这个周韵然竟然和自己前不久新认的那个所谓的二伯欧金阳住在同一个小区红港花园,这世界真是忒他娘的小了,要说像红港花园这种豪华社区可不是一般人家住得起的,看来这周韵然家底也挺厚啊
我家到啦在我家吃晚饭吧楼道门口,周韵然掏出磁卡刷开了楼门。
不了不了我妈一个人在家,我必须回去
嗯那好吧,今天谢谢你啦周韵然抿着嘴,表情忽然变得很古怪,你帮我表哥,我欠你一个人情我这个人最不愿意欠别人人情,这样吧,我可以答应你一个要求,什么要求都可以
哦有这等好事张毅城呵呵一笑,真的什么都可以
嗯周韵然点头。
你把那个扔石头的人给我找来,我想认识认识
你这个人周韵然一撅嘴,不理你了
别,别不理我张毅城一拉周韵然的袖子,开玩笑开玩笑。
见张毅城拉自己袖子,周韵然并未挣脱,反倒是眨着眼睛看着张毅城扑哧一下笑了出来。
唉,你呀,让你姨妈去那家中介公司打听打听,在他们之前,还有谁住过这套房子见周韵然看自己的眼神不对劲,张毅城赶忙把手收了回来
走出小区,张毅城又等了二十分钟才打到一辆车,结果刚一上车,手机便嘀嘀答答地响了起来,难道又是周韵然拿着手机犹豫了半天,说实在的,张毅城也不是傻子,眼下那个周韵然没准就是看上自己了,那个姜俊还扬言要从中撮合,不会真歪打正着了吧
喂毅城啊怎么这么半天才接啊战战兢兢地按下接听键,张毅城的一颗心暂时算是放下了,打电话的是老伯张国义。
毅城,干吗呢电话里,张国义的声音小得要命,周围乱七八糟的似乎是饭店大堂或自由市场一类的环境。
我刚放学,正往家赶呢
刚放学这都几点啦张国义似乎有些不信,你妈做饭了没有
不知道张毅城没精打采道。
哎毅城,你怎么有气无力的病了
没事说实话,干了一下午的电工活,再背着三十多斤的包走上一个半钟头,能有精神才怪。
毅城啊,最近学习忙不忙啊
老伯,我还一个半月高考,你说忙不忙张毅城也无语了,你张国义多多少少也是个教育工作者,高考前一个来月问考生学习忙不忙,就算学习不好,也不至于问得这么直白吧
哎呀毅城,老伯这有个急事特别的急,你现在有没有时间对于张国义而言,询问学习也就是一种礼节而已,礼节过后,不管你忙还是不忙,我都得找你帮忙。
我说老伯,你让我缓两天成不张毅城都快疯了。
这不都缓了一个多礼拜了吗张国义还挺有理,怎么你小子吃饱了不认大铁勺是不是刚给你买完手机就不认识你老伯了
老伯,我跟你说句实话,我现在手头上已经有业务了张毅城也明白,自己学习什么样,张国义最清楚,学习这种借口谁都能骗,唯独骗不了张国义,所以只能实话实说。
有业务你能有什么业务
我这儿也有个同学碰见了点邪门事,求我帮忙呢,咱总得讲究个先来后到吧张毅城无奈道。
同学你个小兔崽子怎么不知道哪头炕热呢张国义的流氓脾气向来是不分场合不分对象的,这世界上除了亲哥哥张国忠以外向来是谁都不吝,三句话不合立即翻脸,甚至跟张毅城也不例外,你跟我亲,还是跟你那帮同学亲
啊行吧行吧张毅城后悔得肠子都青了,要不说实话可能还好点儿,看来一说实话想往后拖两天反而没戏了,眼下自己马上高考,还指望这个手眼通天的老伯出面给自己擦屁股呢,此时得罪谁也不能得罪他我在红港花园呢,你过来接我吧
红港花园张国义一愣,你跑那儿干嘛去了
好在也没开多远,下了车往回走了没两步,张毅城便又回到了红港花园的正门,给李二丫打了个电话之后,便蹲在小区门口开始等。也就十几分钟,张国义便开车赶了过来,看来打电话时张国义就在附近。
毅城啊,你怎么跑这儿来了张国义似乎有点不解,对了,前几天欧金阳还想让我把你介绍给他们家闺女当对象呢,你小子不会是已经自己搞上了吧
老伯啊,你是想逼我吊死在你面前以证清白是吧张毅城都快哭了,心说当年窦娥那点冤枉跟爷我今天的遭遇比起来算个屁啊那个碰上邪门事的同学的表妹就住这个小区,我送她回家
哦张国义一脸的坏笑,我知道了,我说你小子怎么这么热心呢,连你老伯我的事都往外推,还他娘的跟我讲起先来后到了你小子是想借机勾搭人家表妹吧跟柳东升他闺女闹崩啦
老伯你把车开快点,我跳车自杀先张毅城都快死了,妈巴子的浑身是嘴也说不清了
行了别贫了,毅城啊,这回你可一定得帮帮你老伯,你老伯这后半辈子可就指望你了张国义忽然认真起来,这次帮的人可不一般,你知道他老丈人是谁吗
谁呀张毅城也是一愣,心说能让张国义如此紧张的人,看来不是一般人物。
算了,跟你说你也不认识,反正你就给我记住,这次只许成功不许失败张国义似乎已经跟那边立下军令状了。
那我要万一失败了呢张毅城双手捂脸生不如死。
那我就去找你爸跟你大爷张国义一脸的大义凛然。
那你直接找他们不就完了吗干嘛非得把我卷进来啊张毅城真是死的心都有,有这么个宝贝儿老伯绝对是躺着都中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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茅山后裔6之太平邪云 7.磨刀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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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拐八拐的,张国义把车开到了一个城郊结合部的别墅区。单看住的地方,此次事件的当事人想必也不是等闲之辈。
按张国义的话说,此次事件的当事人叫冯向京,是张国义近期通过欧金阳的关系刚刚联系上的哥们,文革前跟张国义在一个学校,曾经还拜过把子,虽说后来下乡到了农村断了联系,关系也疏远了不少,但毕竟名义上还是把兄弟。
下乡时,这冯向京在农村娶了个媳妇叫王云霞。王云霞的父亲原本是市里的干部,文革刚开始便被打成了叛徒,带着全家老小下放到了农村。因为家庭成分不好,所以虽说这王云霞长得还不赖,却没人愿意娶,结果被冯向京捡了便宜。后来文革结束,王云霞的老爹不但平了反复了职,且平步青云越爬越高,而这冯向京自己似乎也是个有经济头脑的人,自改革开放之初便开始下海经商,除去老丈人那层官场上的关系不说,单单自己少说也有几千万的身家。
在张国义的记忆中,此人从小便对刀剑这类的冷兵器尤为喜好,碍于当时条件有限,也没捞到过什么像样的家伙,最好的所谓藏品,就是一把不知道从哪搞来的军刺,带到学校显摆还被保卫科没收了。经商发家之后,这冯向京仗着自己攒了点家底,便开始通过各种渠道大肆搜罗名刀名剑,不但中外通吃,而且一掷千金绝不心疼,此次出事,便怀疑是前不久从沧州高价收来的一把日本刀不干净。
日本刀是从沧州收来的,拿到家没多久,这冯向京便多了半夜磨刀这么个毛病,且龇牙咧嘴的能吓死个活人。虽说症状上跟梦游差不多,但家里人用尽了各种手段就是叫不醒,泼凉水也试过,放鞭炮也试过,甚至还用绳子捆过,都不管用,尤其用绳子捆的时候,这冯向京把胳膊都挣破了,挣开绳子就直奔磨刀石,不管身上还是身边曾经发生过什么或正在发生什么,只要一到半夜,就一门心思磨刀,最要命的,就是第二天早晨起来跟没事人一样,甚至不知道自己半夜干过什么。
这期间,家里人曾想过不少办法,包括请和尚老道开坛作法、请大师来看,更是不惜在外地租了套房子把日本刀放过去,都没什么用,也在各大医院看过,结果也没查出个所以然,最后还是老丈杆子给出了个主意,就是白天睡觉晚上醒着。要说这招还真挺管用,刀是不磨了,但一个大活人也不能一天到晚按美国的时差生活啊,日子还过不过了生意还干不干了以至于这冯向京放出了话,谁要能把自己半夜磨刀这个毛病给看好了,不但日本刀赠送,额外还加送市区一套三居室商品房外带五十万块钱的酬金。
磨刀听张国义这么一说,张毅城心里一动,心说不会这么巧吧这毛病怎么跟那个姜俊那么像呢虽说一个是写字,一个是磨刀,症状不一样,但其他的细节都差不多啊,都是叫不醒,都是早上起来对晚上的事没记忆,都是去医院看不出毛病,同样也都是找能人看不出问题老伯,你确定他是因为收了刀才出的事不是因为什么搬家之类的事
搬家没听说张国义摇头,他自己说是因为刀,具体你得问他
有意思张毅城呵呵一笑,心说这次这个事,不会他娘的又和上次万煞劫的事一样凑巧吧,莫非自己这个宝贝老伯也像白眉大侠里的房书安一样,是个传说中的福将,每次自己或者老爹张国忠抓瞎的时候,都能通过他找到线索
车停在冯向京家门口时已经十点多了,开门的就是冯向京本人,看来那个传说中的被捡便宜的美女媳妇已经睡了。在张国义嘴里,冯向京是个粗人,一没文化二没品位,标准的暴发户一个。但在张毅城看来,此人文质彬彬和颜悦色,虽说从言谈举止里的确有那么点农民企业家的乡土味,但大体而言气质还算说得过去,相比之下老伯张国义似乎离暴发户的标准更近一点。
老三啊这就是我跟你提起的大侄子欧金阳家那个事,就是他给摆平的落座后,张国义第一件事便是大义凛然地拿张毅城在欧金阳家的表现说事,看来欧家这段素材不定被张国义在外面吹过多少回了,你可别看他年纪小,就你请的那些个什么大师半仙的,跟他比那差得可真不是一点半点
哦冯向京一个劲儿地打量张毅城,不住点头,不知道这位小英雄怎么称呼
叫大侄子就行还小英雄哪个朝代的称呼啊张国义呵呵一笑,毅城,快叫三伯
三伯张毅城站起身毕恭毕敬地鞠了一躬,心说照这种认亲戚的速度发展下去,没准三年之内亲戚数量就能超过李村那三个舅舅,我叫张毅城,叫我毅城就行了
毅城啊,我这个事,不知道你听没听你伯伯提过此时冯向京似乎刚起床不久,一边说话一边打哈欠,你三伯我现在都快被折腾成神经病了,家里也不像个过日子的,你看你有没有办法给看看能看好的话说着半截,冯向京忽然站起了身子,拉着张毅城就进了里屋,你看,这些你随便挑
随着冯向京伸手按下了墙上的电灯开关,一个只能用夸张两个字来形容的刀具收藏室差点闪瞎了张毅城的狗眼;说实在的,之前听张国义云山雾罩地白话说冯向京家里收集了不少名刀名剑,自己并没什么具体概念,在自己的想象中,无非是摆几把像样的家伙在案头,其余的都放盒子里装箱入柜而已,毕竟都是值钱家伙,摆在外面一来落土招灰,二来也不利于防盗。而眼下冯向京这个收藏室,却跟自己想象的完全不一样,整个收藏室有如一个对外开放的冷兵器博物馆,四面墙上布满了颇为专业的带玻璃罩的托架,每个玻璃罩的上方更是安装了专业射灯,所有刀剑一律是近距离曝光展览,且玻璃罩中的刀剑大部分是没有刀剑鞘的西洋货,不但长短不一造型各异,在制作工艺上更是精雕细琢巧夺天工,如此一屋子的裸刀裸剑,再配上舞台级的射灯效果,随便哪个男人恐怕都会有一种瞬间大脑充血的感觉。
三伯,您这收藏,不赖啊张毅城缓步走进收藏室,就跟刘姥姥进了大观园一样,两只眼睛都不知道往哪儿看好了。
嘿嘿,马马虎虎吧听张毅城这么一夸,冯向京立即就是一脸春风得意,俨然已经忘了自己是因为什么才害上磨刀的毛病的。
三伯,你那把日本刀呢张毅城掏出罗盘在屋里溜达了一圈,顺便把屋里的藏品大致看了一遍,似乎都是西洋刀剑。虽说刚进屋时乍一看比较耀眼,但仔细一看却几乎都是现代工业产品,虽说都是名刀,却没有一把能入张毅城的法眼,见识过巨阙七星一类的真家伙,哪里还看得上这些量产货
我这就给你拿说着,冯向京走到一个矮柜子跟前,拉开柜门取出了一个木质长匣。打开木匣,只见一把雕装古朴的东洋弯刀斜躺其中。从刀的外形而言,与传统的日本刀有很大的不一样,首先是没有护手盘,整把刀从头到尾一样的齐,如果不看刀柄与刀鞘之间的缝隙,甚至分不出哪边是柄哪边是鞘;其次是刀的宽度比传统日本刀也要窄,不管是中国刀剑还是日本刀,鞘都应该是扁的,而此刀的刀鞘与刀柄的材质完全一样,且接近圆柱体,也就是说刀鞘的截面基本上是圆形,如果不是刀刃有弧度,甚至看不出是一把刀。
拔刀出鞘,张毅城又是一愣:这把刀长度大概在七八十厘米左右,虽说刀柄看上去有些年头了,但刀刃却仍旧寒光四射宛若新铸,金属给人的感觉与周围那些现代西洋刀剑完全不同,寒光闪烁的刃口布满了形状各异的金属纹理,用手指轻轻弹触,感觉声音异常清脆,单凭声音就能断定不是一般物件;另外在靠近刀柄的地方还刻着一些乱七八糟的图案,除了一些圆咕溜秋不知道是什么玩意的图案之外,还刻着几个日本字。张毅城不懂日语,只认识其中一个类似于繁体汉字鸟字的铭文,虽说自己对日本刀的历史不是很了解,但从刀柄的新旧程度判断,此刀的历史没有一千年也有个六七百年,而刀鞘虽说材质与颜色与刀柄相同,成色却要新上很多,显然是近代后配上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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