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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水煮蜜桃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雪厘
貌似是丹荣转过来的。
于是姜桃桃在微信上问了问她。
丹荣告诉她,这是属于她的一部分摄影分成,因为她最近那组被放到网站上的照片,又被之前的那名神秘顾客买下来了。
她开得价格不菲,那个人也一口成交,丹荣当即把照片和底片全都发给他,这笔钱到帐后,就给姜桃桃转过来一些。
姜桃桃和丹荣合作了这么久,丹荣对她不欺不瞒,从没少过她什么。
姜桃桃开始好奇,那个执着地买她照片的人,到底是谁。
午间,姜桃桃在宿舍休息了一会儿。
乐怡也在。
那天在澡堂听到她和别人的对话后,姜桃桃觉得她跟自己的亲切值拉近了不少。
如今又远开了。
见到她不知道该说什么好,笑得都不太自然。
姜桃桃侧躺在床上装睡,玩手机。
突然手机猛地震动起来,上面显着“李金宇”。
李金宇轻易不会和她电话联系,姜桃桃有种不好的预感,接通后,居然还不是他本人的声音。
李金宇那个朋友告诉姜桃桃,李金宇和人起冲突,打架了,现在在医院。
一听姜桃桃这边噼里啪啦的动静,他忙安慰,“你先别着急啊,他没啥大事儿,就是胳膊脱臼了,你能来的话就快……”
他话音还没落,姜桃桃就已经摔下电话,火烧火燎地爬下床了。
匆匆赶到医院,坐在病床边,姜桃桃瞪着一脸倒霉相的李金宇。
鼻梁破了皮,头发乱糟糟的,还沾着灰。
却拿一张冷脸冲人,不肯看她。
他哥们儿说,“这不人都来了你还不肯搭理人家!刚才拎凳子怼人是为了谁啊你!”
李金宇拿眼一斜他,“闭嘴!”
姜桃桃问他朋友,“你说什么?”
……
姜桃桃总算明白了,李金宇搞成现在这模样,完全是为了她。
他俩中午在校外一家饭店吃饭,后桌一名男生扯着嗓门夸夸其谈,编篡了一些不切实际的鬼话,言语间冒犯姜桃桃,李金宇一听,踢了凳子跟他理论。
两三句下来,两人就扭打成一团。
他朋友跟姜桃桃说,“其实也怪他最近不知道抽什么筋儿,看谁都不顺眼!”
他一多说,李金宇作势就要下床收拾他,男生双手合一地示弱,“得!得!我就先不打扰您老了,先撤了,有事叫我。”
随后他就出去了。
留下他俩在病房。
“他说就说,你那么冲动干什么?”姜桃桃教训李金宇,她倒不在意别人怎么损坏她名声。
清者自清,而且,估计那些听客眼里也看得明白,得点儿八卦,只徒一乐了。
李金宇说,“你少自作多情,我不是为你,我就是烦他嗓门儿太大,影响我吃饭!”
看着他别扭的模样,姜桃桃不知该说什么好。
她心里能体会到对李金宇的感动,但更多地涌现出来的,是愧疚。
辜负比被辜负,更让人难心安。
李金宇一脸不爽地窝在床头玩手机,左手臂脱臼了,打着石膏动弹不得。
姜桃桃试图活跃气氛,指着他那条胳膊说,“我看你再养只雕的话就能cosplay杨过了。”
李金宇表情绷了绷,没忍住,吭哧哧地笑了。
姜桃桃走到电视机下面的柜子前,拿起一颗橙子剥皮,背对着他说,“李金宇,我跟你说过没,我有个龙凤胎哥哥。”
“说过啊。”李金宇不以为意地说,“听你那形容,貌似是个缺心眼儿?”
“是啊,跟你很像。”
她顺着他的话,反倒把他绕到坑里了,李金宇又不高兴起来。
姜桃桃把橙子切开,放在果盘里递给他。
李金宇扔了手机接过,听姜桃桃少有地讲着她家里的事。
“虽说我得叫他一声哥哥,但其实他也就比我早出来几分钟而已,要是我妈剖腹生的话,说不定我还是他姐呢!”
“我这哥哥名字跟我一样abb式,叫姜强强,人和名字一样傻,脑子里缺根筋,心眼儿傻直,但是人缘挺好,咱开学刚进班那会儿,我看你就觉得像他。”
“就跟现在这会儿似的,动不动就咽不下气儿,打架打得凶,挂一脸伤回来家还不服气,再一会儿等你哥过来,我看你就又该扮怂了。”
她摇头笑了,转身看着他说,“李金宇,我说你俩怎么这么像呢,上辈子不会是亲生兄弟吧?”
她把话说到这份儿上,饶是他再笨蛋也能听得出弦外之音。
李金宇用自己一贯大大咧咧的语气,大智若愚道,“所以你这意思是,把我当成你哥了?行啊,赶紧叫声哥哥给我听!”
“说实话,你更像我弟好好不,哪有这么让人不省心的哥哥?”
“切!”
“那loman呢,你把loman放在什么位置上?”李金宇鬼迷心窍般地问。
姜桃桃想了想,随后很认真地说,“在他面前,我发现我很胆小,但是越胆小,就越想接近他,慢慢地我明白,我的畏缩只是怕自己在他面前说不好话、做不好事。”
“更因为他,是我仰慕的人。”
李金宇半躺在厚重的枕头上,仰脸呼了口气,过了几秒不耐烦地说,“我不想听你说这个,肉麻死了!去,再给我剥个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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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久都没收到回复,她手指敲着下巴想了想, 贼笑两声,又招呼起室友们, “不用给姜桃桃留门了, 她今晚回不来了。”
白凝问, “不是说出去买东西吃了吗?”
刚才姜桃桃出去的时候徐果不在, 这会儿她非常笃定地拆穿姜桃桃的“谎言”,说,“这摆明就是借口啊懂不懂?什么出去买吃的, 明明就是要和男朋友出去过夜,怕我们笑话才这么说的!”
陈西西激动地从被窝里探出身,“她什么时候谈恋爱了?我怎么不知道啊, 男朋友是谁?”
徐果瞄了眼下边儿的乐怡,没吭声。
乐怡正在看手机。
页面好一会儿都没切换了,她紧紧抿着双唇, 面上情绪僵冷。
姜桃桃钻进车子,费华修还是以淡然的神色面对她, “穿这么少,不冷么?”
她心上像似又被拧了一下,摇头道, “不冷的。”
前方车灯打开, 轮胎碾过的地方, 轻悠悠扬起几片花瓣。
说不出到底是心疼还是焦急, 姜桃桃很没底气地看着路旁街景,问,“你怎么还在这儿等啊?都这么晚了。”
他笑了下,说,“你这不也来了?”
姜桃桃心中跳了一下,又说,“你就这么确定我一定会出来?”
他目视前方专心开车,笑而不语。
他越是这样,姜桃桃就一点也不介意下午的事了。
现在觉得自己才是罪人。
脾气又大,心眼又小。
路边璀璨又安静的街景,像一长串静静闪耀光芒的珠宝链子。
“有没有什么想吃的?”费华修问。
想半天也拿不定注意,又不想说“随便”二字敷衍。
姜桃桃想了想,说,“要不我们去你家点外卖吧?”
她很喜欢费华修的公寓,宽敞又高档,还有一台电影放映机,呆在那儿比在哪里都舒服。
她说怎样就怎么样,转过方向盘的时候,费华修笑着问,“看来,你挺信任我的?”
姜桃桃表情温柔又无害,随着他的话回道,“我当然信任你啊。”
不然也不会和他在一起,完全放下戒备,当成了自己人的那种。
白天天气好,到了晚上,清凉的夜涌动着阵阵暖风,风里裹着花的香气、草叶的清新和小虫的轻鸣,即便只吹吹风也很享受。
费华修带她上了二楼的起居室,推开阳台上大大的窗子,他按了下什么,头顶的天窗也升起来了。
姜桃桃正闻声往上方注意着,看着那扇窗子像盖子一样掀开,露出天际成片繁星。
她的视线又转移到他身上。
浅咖色的风衣里面,是件白色的衬衫,打着条细细的黑色领带。
长身玉立,太养眼。
姜桃桃搂着只抱枕蜷在单人的沙发里,将功补过地要自行点外卖,念着菜品的名字,问他吃什么。
费华修把手机从她手里抽出来,说,“哪有让女孩出钱的道理?”
最终还是他来点的。
他脱下外衣,扯领带时,表示喜欢在家穿得方便些,要回卧室换身舒服点的衣服。
很快他就回来了,穿着套黑色的家居服,发色同样漆黑,衬得他又白了些,说不上是冷厉还是柔和。
她身子骨纤细的一小只,窝在他的单人沙发里,才占据了一小半面积。
阳台边的沙发只有一张,他过来时,她下意识地想要让让地方,往角落里挤了挤,给他腾位置。
这张沙发还是很大的,能不挨不挤坐上两个她。
但他一来,空间就小了很多。
也不怕挤到她,自个儿舒舒服服的坐好,然后搬起她的身子,放在自己腿上。
姜桃桃一开始觉得拘谨,手都不知道该放哪里,感觉到他的手在玩她身后的头发,于是她很顺从地往他怀里靠了靠。
玩着他睡衣上的一颗扣子。
声音闷闷响起,“你今天就不生气吗?我让你等那么久。”
费华修说,“我一般很少生气。”
“那不一般的呢?”她紧接着问。
他被这个不知该如何作答的问题逗笑了,胸腔震震的,她趴在上面,感受得清楚。
并没有回答她,他只问,“话说回来,你下午在忙什么?”
姜桃桃没告诉他具体原因,不管他信不信,她有些敷衍地说,“犯困,不小心睡着了。”
还是在玩他的扣子,好像没有什么比那更能吸引她的了,心思却早已溜走。
费华修往自己胸前看去,看见茸茸的睫毛,鼻梁笔直高挺,有透白的光泽。
他把手指刮在她的鼻尖,哄小孩似的回,“嗯,我信。”
姜桃桃手一顿,放开了他的扣子。
这个人,真的是……有读心术吗?
正为自己简陋的谎言害臊的时候,楼下门铃响了,她猛地从他身前起来,手掌撑在他腹部时,借力不小心狠狠压了下。
费华修闷哼了一声,手指撑在眉骨上无奈地笑,“baby,轻一点……”
“……”
他一句轻叹惹红了姜桃桃两边的耳根。
过了会儿,抱着外卖盒上来。
他订了披萨和意面。
把东西摆在桌子上,边吃边聊时,话题随意切换,想到什么聊什么。
他表面看上去是一个很冷淡很难以接近的人,实则温柔而且随和。
这一顿饭吃得格外拖沓。
姜桃桃起身准备把剩下的残羹收拾起来,费华修叫住她,说明天早上会有保姆过来清理。
其实姜桃桃吃得有点多了,根本不想动,纯粹为了表现自己的勤劳懂事,就利落地把东西都收拾了一下。
费华修便起身和她一起。
回来时,他看着墙上的挂钟。
指针不偏不倚,刚好指向了数字10。
“10点了,你们宿舍是不是关门禁了?”
姜桃桃一下子慌了,懊恼地说,“都怪我,吃饭就吃饭,哪儿来那么多话,这下可怎么办呐!”
“要不我快点回去吧,跟阿姨解释一下应该可以放我进去的……”
他淡定地坐在沙发里,腿脚都放在上面,全然没有要动身的意思。
说,“这么晚了,你确定要回去?”
其实姜桃桃不是很想回去。
只是,他们的关系还没发展到可以留宿的地步。
即便什么也不做,那样也太快了,觉得别别扭扭的。
“今晚住这儿吧,明天一早就去送你。”他把怀里的抱枕拿开,站起了身,又回头问她,“你睡主卧还是客房?”
“啊?”
姜桃桃讷讷地,“主卧……和客房,有区别吗?”
“当然有。”
“选主卧就是和我一起,客房的话,那就是一个人了。”
“客房。”她不假思索地说。
见他面上在笑,姜桃桃扑上去按住他,“你是不是又逗我?”
他被她撞得后退了一步,直接把她的脑袋按在胸前揉了几道。
“你睡主卧吧,客房很久没收拾了,今晚我住。”
先领着姜桃桃去了自己的衣帽间,给她找睡衣。
他这衣帽间的面积着实不小,长长的一条通道,两边是黑木的柜子,里面,名表、皮鞋、大衣及衬衫挂放得满满当当。
费华修蹲下身拉开一道抽屉,拿出一套长袖睡衣。
姜桃桃也在弯腰往里面看,长长的头发垂在他手臂上。
费华修抬眼看了看她。
把衣服拿出来递给她。
姜桃桃抖开它往身上比着。
衣领后的标签价值不菲,衣服宽宽大大的,光上衣就能盖住她的大腿。
“新的,还没穿过。”
姜桃桃想说,你穿过我也不介意的……
她把裤子还给他,“你这太大太长了,我这么小小的,不合适呀。”
他没说什么,接过来,低头又塞回去。
姜桃桃盯着他似笑非笑的侧脸,不明白自己说错了什么。
费华修帮她找好衣服就出去了,关上门前问她,“我明天七点钟起床,九点准时上班,需要叫你吗?”
姜桃桃眼睛弯起来,“那我也七点起。”
她合上门,又从门缝里朝他道了句晚安。
费华修,“早点睡。”
走时他又回头加了一句,“记得锁门,这屋里有狼。”
姜桃桃,“!”
早上,不用他亲自来叫,姜桃桃定了六点五十分的闹钟,提前起来了。
昨晚费华修就给她准备好了洗漱用品,姜桃桃收拾好了,准备换衣服的时候,就听到他敲门了。
穿着他的上衣,光着两条腿跑去开门。
这样有些不雅,但该遮的也都遮了,男女朋友之间还用得着顾及这些?她想。
她是信任费华修的,而他进了门,也不负期望地没去看她春光大好的下半身。
因为习惯用主卧自带的卫生间洗漱,所以他才过来。
姜桃桃捞起胳膊上长长的袖子,拿上自己的衣服挪去衣帽间更换。
卫生间没关门,费华修正对着镜子刮脸,她轻快地路过时,没注意到背后,他的目光肆无忌惮地打量她又细又直的白嫩双腿。
有些女人的腿,生来就是勾/引男人摸上去的,幻想缠在自己腰上时,会是哪种模样。
他摸着脸,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一道一道刮掉上面的白色膏沫。
早餐有保姆专程过来准备,吃完后,费华修又上楼换了身正装下来。
先送了姜桃桃回学校,然后他再换方向去公司上班。
姜桃桃下车前,大着胆子跪在车座上,捧住他的脸往上亲。
她一路都有这个想法。
一晚上过去了,他们的关系又近了一些。
越来越有男女朋友的意思了。
这一来就自己送上门去了,放松警惕的时候,他的右手,穿过浅蓝色的裙摆,有意无意地贴在她手感滑腻的里侧。
大腿上传来的触感让她浑身过电似的颤了颤,连忙放开他。
于是,他的手也顺势收回去了。
眼神竟是平淡如水的,就像刚才的越距根本不是他做的一样。
这举动水到渠成,又结束地自然而然。
她都来不及脸红,也不好怪他。
匆匆下车,赶时间,小跑着去上课。
暖风轻拂,明亮的阳光刺得人双眼眯起。
费华修车没很快离开,隔着挡风玻璃看她长发飘起,蓝色半身裙下,跑起时臀部左右轻摆。
她肩上挎着印有展览logo的白色帆布包,穿一条宽大的浅蓝色衬衫裙,样子温柔恬静,面对一张照片看了许久。
上面是一个笑容灿烂的非洲小女孩,拿着一只彩色棒棒糖递向镜头。
文艺界的信徒们来到属于他们的天堂,站在一幅摄影前,时不时手撑着下巴凝眉思索,试图参透由摄影传递出来的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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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为防盗章, 需要完成70%的订阅率 姜桃桃跟在费华修身后一步的位置,被陌生男人肆意打量的感觉非常不好。
她缩起肩膀, 好让自己不那么显眼,抱住胳膊,试图遮挡住一些皮肤。
没看好路,差点撞在一个高大的白人身上, 她忙小跑两步撵上费华修,躲在他身后。
费华修注意到了她的不自在,遇到看台上人多的地方, 他让她走在身前, 避免被人碰到。
拉她过来的时候,掌心贴在她圆润的肩头。
让人汗流浃背的天气, 他的体温却不是炙热的,很冰凉。
一贴上来, 姜桃桃背上轻轻颤了两下, 他便很快放开了。
终于找到了座位, 姜桃桃曲起双腿蜷在椅子里,周围人声嘈杂,嗡嗡得像个马蜂窝。
元朝紧张地盯着擂台。
费华修笑, 问他, “看得懂吗?”
“是男人都看得懂啊!”元朝很自信地说。
姜桃桃对擂台上的比赛不感丝毫的兴趣。
黝黑精瘦的拳击手们争斗得像虎豹, 湿亮的汗水顺着肌肉/沟壑淌下去, 没一会儿就有一方头破血流。
姜桃桃挤着眼, 一脸难受。
不忍再看下去了, 她低头玩手机。
元朝押定红方能胜,认真的眼睛一眨不眨。
吵了一天要来看泰拳,其实小孩子要看的不过一个胜负,谁厉害就崇拜谁。
场上呼声不断,费华修偶尔侧着脸跟姜桃桃说几句话。
第一回合还没结束的时候,有三个拳场的工作人员穿过观众席朝他们走过来。
见费华修有所察觉地看向他们,姜桃桃才看过去,然后渐渐发现,他们竟是冲着自己来的。
三个黑面的壮硕男人,要不是穿着工作服,谁看都像黑社会。
姜桃桃瞪着大眼小心地瞅着他们。
几个人走到他们面前,出示了一下工作证,用英语问费华修,“打扰一下,请问旁边这位女士是你的妻子吗?”
他们两大带一小的,的确像一家三口。
姜桃桃却顾不得这个了,满脑子搜刮自己到底有没有干什么坏事,一脸懵懵地望着费华修。
费华修问,“有事吗?”
几人表明了来意,想请姜桃桃在比赛结束后,上台展示一下今晚的最大亮点——金腰带。
他们跟费华修说着话,姜桃桃听懂了,还没等他询问她的意见,姜桃桃就惊恐地用胳膊在身前打了个“x”,“nonono!我不要!”
她如临大敌的样子把费华修逗乐了,他说,“他们很诚恳。”
三位泰国大汉的确是真诚且礼貌的,很让人不好拒绝。
可姜桃桃在这种时刻只想把自己缩起来,恨不得钉在椅子上。
她可怜巴巴地对费华修说,“费、费华修,我、我说真的,我不行,我真的特、特别不自信,我会害怕、害怕的……”
怕被很多人看到,怕被他看到。
她说得语无伦次,结巴都犯了还是不停地说。
元朝伸着小脑袋好奇地看向她,说,“桃桃,你怎么了?”
费华修原本是抱着玩一玩的心态,觉得这个也没什么,一般的女孩会认为这是对自己的一个荣誉,是件值得自豪的事情。
姜桃桃却浑身都在抗拒。
他神态渐渐变得严肃起来。
突然明白了几次见面以来,她偶尔的结结巴巴,极度害怕众目睽睽的注视。
此时她低着头,用力扣着自己的手指,红润的唇瓣紧紧抿在一起。
费华修见她这个样子,他认为现下的“去”与“不去”,对她来说是一个很重要的决策。
她不能像只小鹌鹑一样缩在小角落,她必须变得大胆起来,否则就会一直如此。
他放轻了声音,说,“桃桃,没事的。”
“你只是上去走一圈而已,没有人会觉得你不好。”
他的掌心罩住她纠结的双手,细细瘦瘦的十指都被他笼罩住,此时的安慰不含任何地男女情感,他只是在鼓励她,给她力量。
“相信我,你真的很漂亮。”
姜桃桃终于抬起头,卷翘的睫毛围绕着小鹿一样担惊受怕的眼睛,像一圈草木交错着掩映住两湖春水,望进费华修眼里,他的目光从来不会游离,坦然、磊落、且从容自若,是永恒的坚石。
受他影响,她的眼神变得沉静下来。
……
姜桃桃跟着那三个工作人员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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