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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兵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月满安阳
小兵将两手枕在脑后,翘起二郎腿,把脚丫子朝天上一挑,说:“被抬回来的。”
“被谁抬回来的,怎么被抬回来的,那一仗后来咋样,你都给讲讲呗!”冯辉刨根问底,小兵也就把那天的细节说了。末了,他还加了一句:“队长很生气,你回来后,队长还踹你一脚,说你打仗都能睡着,还说要好好处分你。”
“真的假的?”冯辉不信,“队长那一脚多狠,要是真踹了,那还能不踹醒?”
小兵却说:“真踹了,踹的左腿,我们从北召回来,队长就先来看你了,见你睡得死死的,队长就踹了,我看的真真儿的呢!”
冯辉扁起裤腿,趁着月色,也没看出有青印子,倒是让小兵这么一说,他还真觉得腿疼。“那刚才队长咋不说处分的事儿?我看你还是忽悠俺的。算了算了,就算队长踹了,那也是心疼俺,怕俺在战场上送命。你看,俺睡了三天,队长都没让叫醒,队长还是心疼俺的,舍不得处分。”
小兵伸出手指,在心里默数天上的星星,一、二、三、四……“也许队长忘了。”他说。
“忘啥?”冯辉问。
小兵一愣,刚才数到几了?这一颗数没数?从哪开始数的?……他完全懵了,自言自语道:“忘了。”
“俺问你忘啥了?”
“忘了数到第几颗星星了。”小兵忽闪着眼睛,天真的回答着。
“你刚才不是说队长忘了?队长忘啥了?”
小兵调皮一笑,知是很好的报复机会,他爬起来边跑边说:“队长忘了处分你,俺去提醒他一下!”
“你个小屁孩,你回来!”冯辉紧追其后,“你回来!俺保证不打死你!”
顺着梯子爬下去的小兵撞进了钱伟的怀里,小兵还没站稳,冯辉又撞在小兵身上。这一撞,倒是把钱伟的火气撞了出来。他指着两个人的鼻子说:“让你们值夜呢,跑到房顶上干什么!”
“队长,我们……”冯辉把小兵揽在身后,“我们……”一向思维敏捷的冯辉竟然思维断片,要怎么解释呢?在房顶上看星星?在房顶上聊自己要不要挨处分?
钱伟将冯辉推开,走近小兵:“江童,你说。”
冯辉有些手足无措,碰巧陆明远远的来了,冯辉逃跑似的拉了陆明过来,边跑边对他说:“惨了惨了,江童这下要挨踹了,快点快点。”
钱伟听到冯辉的话,懒得理会他。见小兵两手又开始抓裤兜了,他便问道:“你跟裤兜有仇吗?”
小兵的两手无处可放,只得背在后面。
冯辉使劲拉着陆明的衣服,想让陆明解围,陆明一反常态,如今无动于衷。
其实小兵的双手背在后面也不安分,将衣服从后面拧成了麻花。看着他如此不自在,钱伟也于心不忍。“你只告诉我,刚才在房顶上干什么了,我就放你走。”
小兵将信将疑,又习惯性的看向陆明,陆明回以鼓励的眼神,点点头。小兵低声道:“刚才聊天……冯大哥问那天是怎么回来的,我就讲了……”
“队长队长……”冯辉怕小兵提醒队长对他进行处分的事,连忙插话,“你看江童也说了,就放我们走吧,我们今天还得……值夜呢……”
“亏你还记得!”钱伟摆摆手,“去吧,别闲聊,正经教他点东西。”
聪明如冯辉,一点就透。“哎!”他应着,拉了小兵快跑出去。
钱伟看着二人离去的背影,摇摇头,准备回屋。
“队长。”陆明叫住了他。
钱伟扭头看了一眼:“怎么?”
陆明笑道:“没什么,想跟队长聊聊。”
钱伟问:“聊呗,聊什么?”
钱伟问完这句才恍然大悟,聊什么?还能聊什么!自然是他和小兵的事喽!
“队长明知故问。”陆明笑着,拉着钱伟去树下坐了。





小兵 第十章 值夜偷懒抓现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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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辉带着小兵寻找了一个中间点,既能看见村口,又能看见武工队的驻地。两人很快爬上了树,冯辉斜靠在一根较粗的枝杈上,小兵骑在一根较细的枝杈上,二人不时的环顾周围。
小兵到底还是个孩子,坐在树杈上也不老实,听着蝉鸣,倒起了抓蝉的兴致。屁股挪动了几下,刚想去抓蝉,又想起前不久因为打鹌鹑的事被队长罚过,想想还是算了,又重新回到先前的位子上坐好。
冯辉倒是悠闲,躺在枝杈上翘起二郎腿,顺手抓来一片树叶,咬在嘴里。他透过树叶的缝隙看星空,对小兵说:“你知道吗?打北召那一仗,我困的睁不开眼,有几次我都盼着中弹,这样就可以踏踏实实的睡了……你是不是觉得很可笑?可是在当时,我真的是这样想的。”
小兵沉默,往冯辉跟前凑了凑,没说话。
“怎么了?”冯辉笑着问,“是不是觉得很可笑?看你都不说话,肯定是了。”
“冯大哥——”小兵忽然开口,“以后别再这样想了,你要好好活着,队长也要好好活着,我们都要好好活着。”
这话不像是从一个十四岁少年嘴里说出的话,这里的气氛一下子变得很严肃,冯辉也收了笑容,靠向小兵:“人小鬼大啊,怎么忽然这么说?”
小兵透过树叶的缝隙看了看月亮,轻叹口气,打开了话匣子。
“半个多月前,我娘让鬼子抓走了,为了救我娘,爹跟鬼子拼了命。爹临终前,要我带着弟弟快跑,去找当时的驻军,也就是一营。可是弟弟却被流弹打死……”小兵有些哽咽,“那是我最后一次见到爹娘和弟弟……”
冯辉不知道小兵还有这样一段故事,顿时心疼起来。他后悔自己刚才说了那样的话,勾起了小兵沉痛的回忆。他忽然不知道该怎样安慰他,抬起的手不知该放到哪,最后又落下。
小兵停顿了一下,继续道:“我不放心爹娘,又背着弟弟回去,那时候弟弟已经不行了。我回到家,看见家里一片狼藉,爹躺在院子的中间,娘已经不见了……爹被刺刀扎中了心脏,他是睁着眼走的……”小兵抹了一把眼泪,冯辉听得出来,他是在尽力控制自己不哭。
“想哭就哭吧。”冯辉安慰道,“队长不会知道的,我替你瞒着。”
小兵揉着眼睛,哭了一阵,冯辉默默的看着他,若是在地面上,他一定会一把将他抱住,像抱着孩子一般,让他在自己怀里哭一会儿。可现在是在树杈上,安全为重,他只得这么默默的看着他。
“你知道吗?冯大哥,打北召那天,队长说让我和你一起走,他们留下,我脑子里全都是爹娘临走前的影子。爹娘和弟弟走后,一营就是我的亲人,一营没了,我来到武工队,你们就是我的亲人,真的不想你们再有什么……”小兵泣不成声。
“好了好了,冯大哥知道错了,冯大哥向你保证,以后再也不会有这种想法,我一定珍惜生命,好好活着。回去我就跟队长说,让队长召集开会,让大家都珍惜生命,好好活着。”
院子里,陆明拉着钱伟坐下,两个人也是沉默了一阵。陆明感到钱伟有些不自在,大概是钱伟觉得陆明已将他看穿了吧。
陆明决定打破这种尴尬的局面,优先开口道:“队长,江童已经值夜三天了,明天如果还让他去的话,不如让我跟他一起吧。”
钱伟盯着陆明看了一阵:“你凑啥热闹?”
陆明笑着:“队长明知故问,不就是怕我跟江童摊开了谈吗?”
“噫,就你能。”队长感叹,之后是良久的沉默。
“队长,我都知道了。”陆明一本正经的,“队长现在已经接受江童了,不是吗?因为江童救了全队人的性命,而且江童还是有一些本事的。”
“有什么本事,他那是小聪明。”钱伟装作不屑。
“队长口是心非了。”陆明笑着说,“这几天,我都看见了,队长看江童的眼神都变了,语气也变了,对他有了更多的包容和指导,包括这几天让他去值夜,其实也是想让他跟队里的人多接触,好让大家都齐心去带他,不是吗?”
钱伟看向远方,目光游离,没作声。
“可是,江童自己还被蒙在鼓里,他年龄小,经历的事儿也不多,他现在还不知道队长的良苦用心,而且还是一如既往的怕队长,你看他根本不敢靠近你。”陆明继续说,“队长不妨考虑一下,明天安排我和他值夜吧,我去跟他说说队长的意思,也好让你们俩的关系能再近一点儿……”
“还值夜啊?”钱伟说,“他都值三天了,当初江童也是你执意让留下的,好歹也算你半个徒弟,我说你就不能有点同情心怜悯心么,好歹让孩子休息几天。再说了,我是队长,用得着你这么……还还还关系拉近点儿,我们……我们关系近的很,比跟你近。”
队长就是这样,明明被我说中,心里也认,就是嘴狠——陆明心里想着,摇摇头笑了:“那队长说咋弄就咋弄,俺听队长的。”
这么一说,倒是降住了钱伟的软肋,陆明把皮球抛给了他,钱伟不接也得接了。
钱伟想了想,嘟囔了一句:“谈……还是要谈的,但不能再值夜了,对吧,人家孩子也累了,你好歹也等人明天睡醒了,下午再谈。”
“好,俺听队长的,那,依队长说,俺咋谈?”
“还能咋谈,就那么谈呗!”钱伟说,“你看啊,你可以跟他分析,你就说‘有没有发现最近队长对你跟以前不一样了?’你得引导他,让他自己发现,激发他的意志,然后我再好好带他,是吧?你不能上来就说‘队长看好你,你得好好努力……’这不行,这也不是我带兵的风格。”
“我懂。”陆明呵呵笑着,“跟了队长这么久,俺知道队长是咋想的,呵呵呵,呵呵呵。”
“嗯,你知道,你看着办吧。”钱伟站起来,准备回屋,忽然又想去看看小兵和冯辉,就转过头来对陆明说,“你跟我去看看那小子,看他有没有好好值夜。”
“是!”陆明站起来应道,跟着钱伟走出院子。
冯辉讲了很多幽默的段子,好不容易哄得小兵忘了刚才的悲伤,小兵开始向冯辉介绍打鸟的技巧,比如什么鸟应该打什么位置,什么时候拉弹弓,什么时候放弹药等等。巧的是,刚好有一只鸟落在枝杈上,小兵拿起随身带来的弹弓,一拉、一放,一只鸟被打在地上,挣扎了几下,不动了。
“神了啊!”冯辉拍拍小兵的肩膀,“你真行!”
“冯大哥,你帮我看着点,我下去把鸟抓上来。”小兵顺着树干滑下去,看了看鸟,对树上的冯辉说,“它还活着呢,只是疼晕过去了。”
冯辉应了几声好,余光看见似乎有人朝这里走过来,那两个人影走近后,冯辉发现是队长和陆明,这才意识到自己是在值夜,慌忙低声喊道,“江童,快上来,队长来了!”
小兵没反应过来,队长来了,我干嘛要上树?他捡起那只鸟,看着队长和陆明越走越近,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在值夜!江童啊江童,你完蛋了!
钱伟面带微笑,想拉近与小兵的距离,使他不再像先前那么惧怕自己,刻意柔着声音问:“干什么呢?”
陆明视力好,早将刚才的一幕看在眼底,他拍着脑门心想大事不妙,脑子里开始飞快的想着等下要如何解围。
冯辉见大事不妙,也从树上滑了下来,他将小兵护在身后,对钱伟说:“队长,是我的错,您要罚就罚我吧。”
钱伟的表情瞬间变得严肃,声音也变得低沉:“你起来,我问的是他。”
陆明很合时宜的插了一句:“江童,队长问话呢,你刚才在干什么,好好说。”
小兵抬起头看着陆明,陆明示以鼓励的眼神。
小兵将背在后面的鸟拿了出来,低沉着声音说:“刚才在树上值夜,没有发现敌情,听到了鸟叫,就用弹弓把鸟打下来了,我刚下来捡,队长您就来了。”
“那你的意思是,我来的不是时候?”钱伟问道。
“不不,队长,是江童错了,江童不该在值夜的时候打鸟,以后……不敢了……队长不要生气,江童以后真的不敢了。”
陆明稍稍松了一口气,小兵的态度还算诚恳,说的也算全面,想来队长要罚,也最多罚他个擅离职守,不会迁怒于其他。
钱伟看着小兵手里的鸟,说:“上次打鹌鹑,这次又打鸟,我记得上次你受过罚了吧,怎么这次又犯?不长记性!看来,我得好好教教你。”
冯辉以为队长要踹,斜跨一步又将小兵护在身后:“队长,这次有我的责任,队长要打要骂我都认了,江童还小,您放过他吧。”
“你以为你逃得了干系?”钱伟说,“冯辉、江童,擅离职守,罚面壁三天。今天值完夜,明天就开始执行吧。”
冯辉和小兵敬礼道:“是!”见钱伟带着陆明离开,二人重新爬回树上。“没想到这次队长没踹人。”冯辉自言自语道,“被踹惯了,忽然不踹还有点不习惯,嘿嘿。”
小兵被吓坏了:“冯大哥,面壁三天,是不是不让吃饭也不让睡觉了?”
“不会!队长没那么狠心!咱队长就是嘴狠点儿,心可软!”冯辉说,“你就放心吧,该吃吃,该睡睡,面壁可比值夜轻松多了!”
小兵半信半疑,但愿如此吧。




小兵 第十一章 钱伟被迫演节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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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二队在北召一战延误了时机,濮阳县的战役暂时由一队去完成。二队也有了时间在驻地休整。
二队从北召救回来的两个女兵,如今伤势也有所好转。钱伟带着陆明前去探望,还没进院儿,就听见里面有人唱曲儿,有人喝彩,好不热闹!
唱曲儿的是许佳,原本也就只受了轻伤,又养了几天,早没了大碍。方桦是被流弹打中左肩的,手术取出子弹后一直静养,也就今天才勉强起来,想出来透透气。方桦脸色依然苍白,她斜靠在院墙上,用右肩撑着,目不转睛的看着唱曲儿的许佳,脸上带着笑,丝毫没有注意有人进来。
“唱的不赖!”钱伟忽然喊了一句,许佳暂停了唱,方桦也循声看去,见是钱伟,想站起来表达一下那天的救命之恩,却腿上无力,左肩生疼,无法站立。院里几个百姓见了钱伟,也都恭敬的站起来。钱伟倒觉得不好意思:“你看你看,我就是来看看两位女兵伤员,倒是搞得我跟扰民似的。你们该唱还唱,该听还听,我啊,还没听过这么好听的曲儿呢!”
有老百姓为钱伟和陆明搬来凳子,许佳酝酿了一下情绪,接着唱道:“我正在城楼观山景,耳听得城外乱纷纷……”钱伟一听就知道是《空城计》。好家伙,平日里听这出戏都是大老爷们在唱,听小姑娘唱这段真真儿还是头一回。
方桦也听得尽兴,脑袋一点一点的,像在打节拍似的。钱伟就这样被方桦吸引着,他看着方桦,听着许佳的唱曲,陶醉其中。
待许佳唱完,老百姓们大声叫好,钱伟这才回过神来。他站起来说:“都说我们武工队是要负责文化宣传工作的,可我们最近就顾着打仗了,看来文化宣传工作还是要向许佳同志学习啊!”
大家哈哈笑着,有老百姓说道:“钱队长,你们打仗辛苦了,不过多亏有许佳同志,不然我们可听不到这么好的戏。你们武工队啥时候给俺们表演个节目啊,让俺们也看看你们武工队是咋搞文化宣传的!”
“是啊,就是!”大家七嘴八舌议论着。钱伟双手叉腰,丝毫不怵这阵势:“表演就表演!过两天,俺把俺们队里的江童叫来,那小子会口技,学啥都可像!”
“俺们不听口技,俺们就想听钱队长唱!大家说是不是啊!”群众里忽然有人起哄,钱伟招架不住,拉着陆明跑了出来。
身后有人追了上来,没成想却是许佳。她跑到钱伟和陆明的前面,张开双臂拦住了他们,有几个百姓也追了上来,七手八脚的将他们推回了院里。
“想跑,没那么容易,大家说是不是啊!”钱伟算是看明白了,许佳的调动能力可是一流的。
很快有人起哄般的响应,更有甚者喊着:“钱队长,逃兵!”
钱伟急了,挣脱开拉着他的百姓们:“你们可别激我,不就是表演节目么,谁怕啊!”
钱伟整理了几下衣服,踏上了“舞台”。所谓舞台,不过是一块木板。
“既然大家都想听,那我就先给大家唱一段儿,唱个《毕业歌》吧!”
台下一片叫好声,钱伟环视了一下台下,开始唱道:“同学们,大家起来,担负起天下的兴亡。听吧,满耳是大众的嗟伤。看吧,一年年国土的沦丧。我们是要选择战还是降……”
许佳在一旁打着拍子,方桦忍者疼痛慢慢站了起来,想不到,武工队的队长竟然有如此好的嗓音,简直就像歌唱家一样。也不知是哪里来的力量,她竟一步步的走到台前来,站在钱伟的身边,二人一起唱道:“我们要做主人去拼死在疆场,我们不愿做奴隶而青云直上。我们今天是桃李芬芳,明天是社会的栋梁。我们今天弦歌在一堂,明天要掀起民族自救的巨浪!巨浪,巨浪,不断地增长!同学们!同学们!快拿出力量,担负起天下的兴亡!”
这一曲唱罢,台下叫好声一片,不止是两个歌唱家同台演绎,更是郎才女貌绝代佳人啊!果不其然,唱音刚落,就有百姓起哄道:“钱队长和方同志真是郎才女貌啊!”
方桦本就忍着疼痛,被台下的人这么一说,脸上也觉得挂不住,索性回自己屋去。钱伟嘴上说着“别闹”,心里也如打翻了五味瓶,说不清是什么滋味。
心动了?也许吧,怎么觉得脸上发烫呢?也许是太热了!
他也顾不上鞠躬感谢,灰溜溜的跑下台来,抓着陆明的胳膊就跑出院子去。许佳带头埋怨刚才起哄的百姓:“都怪你,你要不乱说,我们还能再听一曲呢!”
也有旁人跟着抱怨:“是啊,还没听陆明唱呢,听说武工队人人都有两把刷子!”
刚才起哄的那人也道:“这回听不了,那就下回呗,不是还说有什么口技表演吗,下回,让武工队给咱演个专场!”
院里的人们玩的开心,钱伟也顾不了许多,闷头跑回武工队的驻地。
小兵由于头天晚上值夜,过度疲劳,已在面壁的时候睡着。他的头靠着墙,身子倒是与墙成平行线。冯辉见了他这高难度的动作唏嘘不已,当下狠了狠心,叫醒了他:“江童,你这姿势不行,醒醒,嘿!躺下,躺下好好睡!”
小兵如说梦话一般:“不能睡,队长让面壁……”话未说完,又呼呼睡去。
冯辉向前几步,晃醒了他:“你醒醒,醒醒。”
这么一晃,反倒帮了小兵的大忙!小兵刚醒,钱伟那张表情复杂的脸便出现在窗外。他见小兵如此疲惫不堪,依旧直挺挺的站着面壁,当下于心不忍,竟推门进来,说了句:“行了,都回去睡吧。”
冯辉喜出望外:“不用面壁了?”
钱伟一边向外走,一边摆摆手说:“睡醒再说吧。”
“你听到了吗?”冯辉惊喜道,“队长说不用面壁了!快,快回屋睡吧!”
小兵似是没有反应过来,又晕晕乎乎的靠在墙上。冯辉无奈,只得扛了他回屋去。
小院里,因为有人起哄气走了方桦,吓跑了钱伟,大家也不欢而散。许佳回到屋里,见方桦侧身躺着,面向里面,知是不好意思见人了,忙劝道:“方桦姐,别跟他们计较嘛,他们也是无心说说的。”说着便靠上来,偷看方桦的脸色。
方桦正回忆刚才唱歌的情景呢!根本没注意许佳说了什么。可是许佳这么一偷看,倒是瞒不住了。“方桦姐——”许佳问道,“你真的喜欢钱队长啊?”
方桦猛然起身,本想争辩什么,无奈牵扯了伤口:“哎呀……”这一动不要紧,伤口挣裂开来,血又流了出来。
“很疼吧?”许佳心疼的眼泪都快要流出来了。方桦咬着下唇隐忍着摇了摇头:“没事。”却是连声音都颤抖了。
许佳听到后眼泪夺眶而出:“方桦姐,你忍忍,我这就去找村医。”她哭着跑出去,却与冯辉撞了个满怀。
原来是钱伟放心不下方桦,自己又不好意思再来,就随便找了个不痛不痒的借口让冯辉来看看。
“你撞我干嘛!讨厌!”许佳心急,又掉下两滴泪来。
冯辉见许佳掉眼泪,便带着调侃的语气问道:“至于嘛,就碰了一下,有那么疼?”
“别拦我!”许佳哭着喊道,“方桦姐伤口又裂开了,我要去找村医!”
冯辉正嘀咕着,面前这小妮儿脾气真够大。他忽然反应过来是方桦的伤口裂开了,便一边追上许佳,一边道:“我去找村医,你回去照顾方桦。”
见许佳还拼命跑着,冯辉又道:“快回去啊!你没我跑得快!”说着加快了速度,将许佳甩在身后。
许佳这才反应过来,擦了擦眼泪,往回飞奔。
跑回去的时候,方桦的左侧衣襟已被鲜血浸透,血还在向外流着。“方桦姐……”许佳哭着问,“不就是挣裂了伤口吗,怎么会流这么多的血,怎么这么多啊!”
方桦也不清楚个中原因,她年龄也不大,被许佳这么一说,她也有点慌神。但还是强自镇定道:“应该没大碍吧,村医呢?”
许佳这才想起来,解释道:“我在门口碰见武工队的人了,他去找村医,要我回来照顾你。”许佳看着流出来的鲜血,慌了手脚,半晌儿才想起来去找房东大娘。
大娘到底是有经验,稳得住阵脚:“闺女,别怕,你去打点热水来,一会儿村医来了,可能要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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