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到情深,陆先生我要离婚!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大风过境
听苏老夫人提到7年前,苏荞不知不觉中攥紧了手里的包。
“鸿兴是你爷爷一辈子的心血,你父亲当年也为它耗费不少精力,我不能眼睁睁看着它倒下去。”
说到这里,苏老夫人抬头看向苏荞,“让你去见蒋家孙子,只是想让你多个选择,你已经到了适婚的年纪,奶奶之前做过打听,今天也亲眼见到了,蒋旭不管相貌还是人品都没问题,当然,如果你不喜欢,奶奶不会勉强你。”
蒋家背后代表了鼎盛。
苏荞已经明白苏老夫人的意图。
这其实就是一场商业联姻,只要她嫁给蒋旭,成为蒋家媳妇,鼎盛没有不帮亲家一把的道理。
合作有很多种方式,但联姻,是经久不衰的捷径。
苏荞想起第一次见蒋梅君,那时候,她们应该已经有了联姻的想法。
接自己回苏家,不过是让事情发展更顺
理成章。
……
回到自己的房间。
关上门,隔绝外面的世界。
苏荞背靠着门板,微微呼出一口气,试图借此挥去萦绕在心头的烦恼。
将包随手丢在床边,脱掉脚上的棉拖,往后仰躺在被子上。
这个世界上,真的没有无缘无故的好。
过了许久,苏荞扭头看向窗边的书桌,那辆保时捷的车钥匙就被她放在抽屉里。
即便心理有所准备,但真的发生了,她远远没有自己想的那么豁达,特别在苏老夫人提及苏延安的时候。
有些愧疚,也许会伴随她的一生。
*
晚饭后,苏荞照例去陪苏永国聊天。
苏永国看着她越发清瘦的背影,在苏荞拿了本书回到身边时,他开口问道:“今天跟你奶奶去哪儿了?”
“去见了奶奶一个老朋友。”
苏荞没提蒋梅君,只将在滕青牧场玩乐的事说了说。
“是该多出去玩玩。”
苏永国笑,眼角出现深褶子,细细叮嘱她:“考设计院的事,别把自己逼得太紧,一切顺其自然,有什么不懂的可以问你小叔,他回国回的早,很多事一定比你更了解。”
突然提到苏衍霆,苏荞翻书页的动作一顿,随即又恢复如常。
她抬头,浅笑:“好,我知道的。”
苏永国又问:“那个男生怎么样了?”
苏荞神情有些懵然。
“就是你上回说的,那个在‘彼此了解中’的朋友。”苏永国提醒她。
苏荞不想再圆谎,干脆照实说——
“那只是一个普通朋友。我暂时不想谈恋爱,先把工作问题落实,再考虑其它问题。”
苏永国担心她要求太高成剩女,却也没想过强迫她去找个对象凑合,于是又把话题转到工作上。
晚上9点半。
苏永国睡着后,苏荞替他掖好被子,这才关灯离开卧室。
回房拿了干净衣物去卫浴间。
站在蓬头底下,苏荞刚准备洗头,伸手摘皮筋,却想起自己的皮筋早已断在跑马场。
她从自己发间拿下了一块打结的手帕。
哪怕她之前有过猜测,也没想到扎着自己头发的会是陆靖深的手帕。
洗完澡,苏荞把头发吹得半干,她没将手帕丢进脏衣服篓里,去楼下拿了小衣物专用的肥皂,洗干净后也没晾去阳台,拿了衣柜里一个衣架,挂在自己的窗户前。这不是她自己的物件,不管自己有没有机会再见到陆靖深,这块男士手帕,她没有丢弃的资格。
……
第二天起床,苏荞洗漱完准备下楼,路过苏泽杨房间时,发现琳姐在里面收拾衣服。
“这几天降温厉害,老夫人怕杨杨感冒,让李叔送几件毛衣跟外套过去。”
苏荞主动道:“我去吧,刚好上次买了几本习题册要拿给他。”
到达实验中学,差不多上午10点。
苏荞在门卫处做了登记,去苏泽杨的教室。
初三部设在最深处那栋楼里,她在这里念过书,所以并不陌生,经过一处公共厕所,苏荞听到有人喂了一声,正是上课时间,她只当自己出现错觉,正欲走,身后传来男孩变声期气急败坏的声音:“叫你呢!”
苏荞终于听清楚声音是从哪儿来的。
她往男厕所走了两步,看到一染了黄发的少年从厕所里探出头来。
爱到情深,陆先生我要离婚! 71.071他爸是鼎盛老总,可怜啥啊(四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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冤家路窄,形容的应该就是眼下这种情景。
陆则冬看清来人是那个在派出所让自己吃暗亏的女人,瞬间没了声,因为派出所那茬,他多多少少对苏荞有畏惧心理,往门后隐了隐身体,又不甘心的探出半个脑袋瞅她,整个人处于高度防备状态。
苏荞也已经认出了他。
她继而想起,在火锅城走廊看到陆靖深打电话训人的那幕,还有派出所姓明的匆匆赶来,这个少年喊明峥叔叔。
未过不惑之年,已经有一个15岁的儿子……
慕安安的那些小道消息,也不尽然都是假的鳏。
然而,昨天在跑马场教自己骑马的男人,目光深沉,早已看不出十几岁的年少轻狂。
苏荞还记得他偶尔言语里的轻浮。
一个19岁就让女人为他怀孕、常年混迹在脂粉堆里的男人,哪怕现在端着一派成熟稳重的正经样,但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三十几岁,对那方面需求如狼似虎的阶段,私生活又能干净到哪里去?
敛去心头乱如麻的思绪,苏荞又看向厕所门后瞪着自己的少年。
十月上旬,天气阴晴多变,温度也降得厉害。
他还穿着一件薄薄的白色短袖t恤,因为生的细瘦,肩膀有些撑不起衣服,下面是肥大的篮球短裤,右手肘处还戴了个黑色护腕,他的五官跟蒋旭颇为相似,只不过整个人更显玩世不恭。
注意到苏荞的打量,少年立刻往里躲,嘴里说着逞强的话:“看什么看,没见过男人上厕所?”
不用他说,苏荞就猜到他喊自己是为了什么。
苏荞低头拉开包拉链,从里面翻出一包纸巾,伸手递过去:“自己来拿,还是给你送过去?”
她的神色平静,好像这是见怪不怪的事。
少年白皙的脸顿时涨红,有种生生受辱的感觉,梗着脖子道:“谁说要纸巾了,你这个女人莫名其妙,干嘛无缘无故给我东西?”
苏荞不打算跟一个犯中二病的少年浪费时间,她本想把纸巾搁路边让他自己出来拿,后来见他始终躲门后不动,料想到他可能弄脏了衣物,索性把那包纸巾抛过去,不偏不倚,刚好落在他的脚边。
陆则冬一愣,下意识去摸自己的裤子,随即反应过来,气得跳脚。
等他抬头,那女人已经不见踪影。
……
苏荞找到苏泽杨教室的时候,他正被数学老师叫起来做一道几何体。
苏泽杨坐在第五排,穿着校服,整个人看上去文质彬彬,他变声期的嗓音有些粗哑,回答问题却条理清晰。
因为苏荞的到来,已经有不少学生开小差,趁老师不注意瞥向窗户这边。
常年读寄宿学校的少男少女,就像关在笼里的鸟儿,看到外来人员难免感到新鲜。
苏荞下身穿着宽松的淡蓝牛仔裤,裤脚卷起,露出白皙精致的脚踝,脚上是一双白色帆布鞋,上面穿着衬衫毛衣的两件套,有风吹过,她撩起碍事的头发拨到右耳后,想到来学校,出门前,苏荞只用眉粉扫了几下眉,加上这身打扮,跟校园里的学生没两样,顶多气质上更成熟清冷一些。
苏泽杨刚回答完问题坐下,同桌就在下面悄悄踢他,邀他一块看美女。
扭头,朝窗外不经意的一眼。
看见苏荞的时候,苏泽杨恨不得立刻冲出去。
数学老师已经察觉到教室里的***动,等他看见外面等着的苏荞,明白了怎么回事,语重心长地对频频往外瞟的学生道:“虽然你们都有一双发现美的眼睛,但在下课之前,就算不想看到我,也请抠着眼皮坚持。”
教室里发出哄笑声。
下课铃一响,苏泽杨第一时间冲到苏荞跟前,“姐,你怎么来了?”
“给你送东西。”
苏荞看他挠后脑勺的憨样,愉悦地勾起唇角,把手里的衣服跟零食交给他:“里面有两本数学习题册,比较好的题目我已经勾出来,你有空的时候练一练,有不会的,可以问老师同学,也可以周末回家再说。”
苏泽杨低头去看那一大袋零食,都是自己喜欢吃的。
过道上,学生来来往往。
其中有跟苏泽杨同班的男生经过,嬉皮笑脸的调侃:“苏泽杨,你女朋友啊,还给你送衣服,真好~”
苏泽杨耳根一红,羞恼的拧起眉头,“胡说什么,这是我姐!”
“哦哦~”几个勾肩搭背的男生边瞅苏荞边进教室,不多时,又有吊儿郎当的男生从窗口探出身来,“苏泽杨,你姐有对象没?如果没有,姐姐你看我怎么样?”
苏泽杨把苏荞护在身后,黑着脸顶回去:“徐立,你再这样,我把你抄我科学作业的事告诉老师。”
那个叫徐立的男孩摸了摸鼻子,灰溜溜的缩了回去。
苏泽杨松了口气,转过身对苏荞道:“姐,他们没恶意,你别跟他们一
般见识。”
“我知道。”苏荞莞尔,她自然不会跟一群孩子计较,想到苏泽杨刚刚那样挡在自己身前,有种莫名的欣慰,她摸了摸苏泽杨的肩膀:“快上课了,进去吧。”
苏荞准备走,苏泽杨却喊住她:“姐……你中午有事么?”
“怎么了?”苏荞回头。
“我还剩一节课,你能不能等等我?”
从他的眼里看到期待,苏荞不忍拂了他的意,而且中午确实没什么事,上课铃响起,苏荞点头,她看了看腕表说:“那我先四处逛一下,大概11点30分过来,到时候一起吃饭。”
“嗯。”苏泽杨重重点头,高兴的回去上课。
……
看着苏泽杨回到座位上,苏荞才放心离开,她去了教室办公室。
苏泽杨的班主任黄老师是个三十几岁的女人,戴着黑边框眼镜,得知苏荞是苏泽杨的姐姐,立刻起身招待,她们这些老师是清楚学生家底的,又见苏荞谈吐很知进退,不是那种有钱我任性的富家女,态度更热情了一些。
黄老师替苏荞泡了杯茶,然后两人坐在办公桌边说话。
“苏泽杨在校表现还是很不错的,从来不逃课,跟同学相处和睦,他在我班上两年多,都没见他跟谁红过脸,至于他的成绩方面,主要还是数学,教数学的陈老师也说他很用功,还帮他找过原因,但成绩就是上不去。”
苏荞点头,说:“我知道,他有偏科现象。”
黄老师抬了抬鼻梁上的眼镜:“我上次问过泽杨,他说想考海城中学,但以他现在的成绩,可能会有些困难,当然……”
黄老师没说下去,苏荞却明白她的意思。
以苏家的本事,把苏泽杨弄进海城中学确实是小菜一碟。
苏荞道:“我想看看他这两年数学考试的成绩记录。”
“可以的,你等等,我把电脑打开。”
等待的时间里,一位女老师脸色极差地冲进办公室,备课本往自己的桌上重重一摔。
本来正批改作业的男老师抬头,问:“瞿老师,谁又给你气受了?”
“除了三班那个小祖宗,还能有谁。”
苏荞不想掺和师生八卦,索性拿出手机看有没有未接来电或短信。
瞿老师给自己倒了杯白开水,火气还在蹭蹭上涌,顾不上办公室里还有旁人,像倒豆似的吐槽:“老洪就是个没骨气的,要我来做校长,这么个小流
氓小痞子早开除了,管他什么背景!他往三班一杵,就是一颗老鼠屎坏了蒸锅粥,你们也知道,现在三班的风气都成什么样儿了!”
男老师劝道:“你别净往不好的地方钻牛角尖,你要知道,陆则冬他爸,每年给学校捐的钱可不少,后面那三栋学生公寓也是鼎盛集团赞助才造起来的。”
听到‘鼎盛集团’四个字,苏荞打字的动作缓了缓。
旁边黄老师一边操作鼠标一边说:“陆则冬这个学生确实头疼,不过脑子转得快,如果肯好好学习,考个一本大学没问题。”
“你也说得好好学习,他现在那样,我看大专都上不了。”瞿老师轻嗤。
男老师道:“其实想想,陆则冬也挺可怜的,那么小没了妈,我就没见他爸来参加过家长会。”
“他爸是鼎盛老总,可怜啥!还来参加家长会,公司里的会都开不完呢,儿子成绩不好怕什么,等高中毕业,往公司一扔,几年后再出来,咱们见着他,还得喊一声小陆总,所以啊,书读得好,不如这胎投的好。”
黄老师摇摇头:“这孩子再这么下去,废掉是早晚的事。”
……
苏荞从办公室出来的时候,身后的老师已经从陆则冬聊到他老爸跟某某女明星的八卦新闻上。
“当然是真的,我朋友在那趟迪拜飞上海的航班上做空姐,她那时还是章敏敏的粉丝,下飞机的时候亲眼瞧见章敏敏挽着一男人,后来才知道那男的是鼎盛老总陆靖深,两人却在接机处分道扬镳,没有猫腻谁相……”
苏荞沿着操场散了会儿步,觉得时间差不多了才去教室。
初三的第四节课比初一、初二提前10分钟结束。
苏泽杨带苏荞到食堂吃午饭,苏荞刚想从包里拿皮夹,苏泽杨已经拿出饭卡:“姐,这顿我请你。”
苏荞笑着说好。
排队的时候,苏泽杨说:“姐,昨天我们语文测试,我考了全校第二名。”
苏荞已经从老师那里得知,但看到他那种要求夸奖的眼神,抬手替他理了理衣领,“比姐当年好,姐最头疼的就是语文。”
苏泽杨有些不好意思,谦虚的道:“其实比我好的同学很多,这次刚巧题目我都会做而已。”
“这样想是对的,把每次进步化作激励自己前进的动力。”
突然感受到目光注视,苏荞望向食堂门口那边。
陆则
冬那一头黄发在学生里格外打眼,他已经换了一身无袖红色篮球服,手臂下夹了一个篮球,见苏荞已经看见自己,傲娇的别开头,随手推开拦路的同学走去窗口,直接插队掏饭卡。
他没像其他学生买饭菜,拎着一个装了两红烧狮子头的袋子,大摇大摆的走了。
午饭后,苏荞离开实验中学。
因为下午要赶翻译稿,苏荞没再等公交,她在学校门口拦了辆出租车。
遇上交通高峰期,出租车堵在了学校附近的虹井路,司机嫌闷,打开广播电台。
苏荞看了看手机时间,抬头刚想问司机可不可以走其他路,却在听清主持人说的话时脸色苍白。
“现插播一段适时新闻,今午12:27分,在济宁路的鸿兴大楼门口发生小面积爆炸,已经造成道路堵塞,只允许行人跟非机动车辆能同行,有关部门正在全力处理此起人为爆炸事件,引爆人目前昏迷不醒,鸿兴总裁苏衍霆先生也在爆炸中受伤,目前正送往第一人民医院急救,截止12:30,还未发现路人伤亡……”
苏荞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下车的。
当她听见耳边传来自己急促的呼吸声,人已经跑在车辆拥挤的道路上。
---题外话---中二病是指青春期的少年过于自以为是的心态。
爱到情深,陆先生我要离婚! 72.072配只要是个女的,跟您都配(五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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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头攒动的急诊楼。
苏荞跑进来,她的耳边嗡嗡作响,听不见任何声音,后背衣衫早已被汗水浸湿,心跳剧烈到仿佛随时会冲破极限。
她不停告诉自己,苏荞别慌,不会有事的,不会有事的。
白炽灯光照得她的脸愈发苍白。
苏荞的肩膀被路过的病人狠狠一撞,她顾不上疼痛,反手抓住对方的衣服,抖着声问:“急诊室在哪里?鳏”
“这里全都是急诊室。”
病人从她手里拽过衣袖,像看傻子的看她一眼,走了砦。
苏荞闭了闭眼,努力让自己冷静,找回理智后,她不再像无头苍蝇乱钻,径直跑过大厅到护士台询问。
“能不能麻烦你帮我查一下,苏衍霆在……在……”
苏荞抬起凉手捂着额头,她不知道苏衍霆到底在抢救还是在病房,一时组织不好语言。
护士看到她搁在台边颤抖的左手,立刻查了查,抬头道:“苏衍霆已经转到住院部去了,在五楼的骨伤科。”
“谢谢。”苏荞转身往外走,没走两步就跑起来。
骨伤科,骨伤科。
苏荞默念着这三个字,当她经过骨科主任办公室,看到三两截肢病人,心中的担忧无限放大。
住院部。
从电梯出来,苏荞推开隔离门,直奔护士台,她刚打算询问苏衍霆在哪个病房,身后传来一道声音:“荞荞?”
苏荞回头看到曹文善,上前抓住他:“曹叔叔,他人呢?他在哪里?”
她问得太急,曹文善只来得及说出5011,苏荞已经跑向病房。
病房的门虚掩着。
苏荞却在门口止住脚步,透过半敞的房门她看到了苏衍霆,他没有缺胳臂短腿,只是脖子处贴了块纱布,病房里站着鸿兴的相关负责人,正低着头被苏衍霆训斥:“与其在这里关心我,不如回去好好完善自己的工作,再有下次,直接收拾东西走人!”
他的神色很憔悴,但依旧英俊迷人。
苏荞的眼圈变得湿热,在她胸口盘积更多情绪之前,袁卿的声音响起在病房里。
“你们回去吧,这边我照顾着就行。”
她看到袁卿站在他的跟前,检查他脖子上的伤,目光专注而担忧。
苏荞没再进去,她转身往回走。
半路,遇到缴完费回来的曹文善,苏荞还是忍不住向他打听苏衍霆的情况,曹文善没作隐瞒:“没什么大碍,这次就是有个员工不满苏总开除他,喝醉酒后来公司撒野,炸药威力也不大,爆炸的时候苏总离得不近,脖子擦破块皮,过两天就能结痂。”
曹文善看着眼前的苏荞,总觉得哪儿不对劲,但又说不上来具体哪儿不对劲。
“去看过你小叔了?”他问。
苏荞扯出一抹笑:“他正忙着训人,既然不严重,我就不进去打扰,反正有小婶照顾他,我先回去工作了。对了,我来过的事,曹叔叔你不用告诉我小叔,免得他操心。”
曹文善注意到她脸上没血色,关心道:“身体是不是不舒服?”
“没有,最近工作忙,有点贫血,补补就能回来。”
“没事就好。”
曹文善点点头,又嘱咐她好好吃饭,然后拿着一叠缴费单去了病房。
看着曹文善消失在拐角,苏荞转身欲走,眼前却突然一抹黑,两条腿像失去了知觉,整个人摔倒在地上,额头重重磕到旁边的墙壁,晕眩感跟疼痛感让她一时半会儿站不起来。
不远处楼梯通道口。
陆靖深静默地看着那道坐在过道上的背影,良久,对已经在自己身旁站了会的人道:“不过去看看?”
“这是骨伤科,我一个神经外科的无用武之地。”
江又臣两手放在白大褂口袋里,把头挨近陆靖深,试图从他的视线角度看出点不一样的东西。
瞧了这么久,到底有什么好看的?
“去看看吧。”陆靖深丢下这句话,转身上楼。
江又臣瞥了眼蜷坐在地上的纤影,又抬头看向已经没人的楼道,嘴里嘀咕:“莫名其妙……”
……
等疼痛缓过去,苏荞刚想扶着墙壁站起来,面前却多了一只干净的男人手。
她抬头,看到一个青年男医生,视线瞥向他的医生胸牌,上面有他的信息——江又臣,主任医师,神经外科。
“起来吧,你额角肿的厉害,我带你去看看。”
见苏荞犹豫,他半开玩笑的说:“赶紧呀,要不然脑震荡,你真得挂我的门诊了。”
苏荞借着他的力站起来,低声道了谢。
江又臣摆摆手,直接在骨伤科借了个房间,给苏荞仔仔细细做了检查,确定无大碍后,关掉笔灯放回口袋:“没大问题,配点药回去涂几天。”
“谢谢江
医生。”
苏荞打算先去挂号,江又臣却叫住她,“不用那么麻烦,跟我来吧。”
他领着苏荞去了住院部的药房,趴在窗口跟女药剂师调笑两句,然后报了几种药名,女药剂师很快拿过来,还暧昧的看了眼苏荞:“江医生,你女朋友啊?”
江又臣回头瞅了眼苏荞,没有否认,反问女药剂师:“配么?”
“配~只要是个女的,跟您都配!”
江又臣笑得肩膀微颤。
苏荞被那几个药剂师打量着,只觉浑身不自在,刚想解释,江又臣把装了药的袋子塞她手里:“拿好。”
见他准备上楼,苏荞在后面喊他:“江医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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