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到情深,陆先生我要离婚!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大风过境
中年司机又说:“这边难叫车,现在这么晚了,你一个小姑娘走在路上不安全,我送你回去吧。”
那辆摩托还停在不远处,三个流里流气的青年正抽着烟看这边。
深思熟虑后,苏荞决定跟司机走:“那麻烦您了。”
“不麻烦,”司机笑了笑,边和苏荞一块过马路边道:“我也就替人家打打工。”
……
刚走到车旁,中年司机已经替她打开后车门。
苏荞觉得自己坐副驾驶就好,司机却说:“还是坐后面吧,舒服些。”
道了谢,苏荞俯低身,刚准备上车,闻到一股淡淡酒味,也发现车里原来还坐着一个男人,看清是陆靖深时,她突然就明白司机那句‘我也就替人家打打工’是什么意思。
他闭着眼,靠在后排座位上,像是喝多了。
刚才生日宴上,苏荞后来没再见陆靖深回主桌,想来是被其他老总拉去喝酒。
苏荞不动声色的关上车门,对司机道:“我还是坐前头吧。”
司机往后座车窗瞅了瞅,见里面的人没反应,也就不再说什么。
坐进副驾驶室,苏荞感受到车内的低气压,关门声在耳畔显得格外沉闷。
中年司机问苏荞住址。
“天河湾,可以往钱峰大桥那边开。”
苏荞指了一条近路。
车子在路口转弯,从桃源居路段往钱峰大桥方向行驶。
一路上,司机专心开车,职业操守很好,没有多说一句闲话,苏荞双手握着腿上的包包,包上好几处指甲印,是刚才遇到流
氓时用力过猛留下的,车内很安静,她想打开电台听广播,又顾虑到后座男人在休息。
不知怎么,苏荞脑海里竟又想起陆靖深在蒋家说的那句话——
“我以为自己表现的已经够清楚,你是真不明白,还是,在跟我装傻充愣?”
以前有男生追求她,都会放低自身姿态,拿好听顺耳的话来讲,从来没人像他这样,把话说得咄咄逼人。
苏荞的眼睛不由看向后视镜。
陆靖深脱了外面的西装,浅蓝色衬衫,将男人宽厚的肩膀和胸膛弧度,完美的勾勒出来,苏荞的视线停留在他直挺鼻梁以下嘴唇的位置,他的双唇偏薄,即便是在闭眸休憩,依旧没有半分的放松,紧紧的抿着。
从面相上来讲,嘴唇薄的男人,通常会被认为是无情的象征。
苏荞以前看过一本书,书里也提到薄唇男人多半薄幸**,他们能言善道,擅于推翻对女人做出过的承诺。
她不明白为什么会想到这上面去,敛下思绪的同时,也收回自己的目光。
车后排传来手机的震动声。
陆靖深接起,跟对方简单说了几句话,他挂断电话后吩咐司机:“先到江北大桥。”
江北大桥和钱峰大桥隔海相望,要回天河湾,会先从江北大桥经过,苏荞以为他有事去那里,看着司机临时改变路线,她没发表任何意见,只要最后能安全到家,先送谁,对她来说,无关紧要。
15分钟后,迈巴
赫停在江北大桥的紧急停车带上。
听到陆靖深开口让司机留下车离开,苏荞捏着包的手指收紧。
有些搞不明白,他想干什么。
老实巴交的司机真下车,也不管这里叫不叫得到出租车,转身往另一个方向下桥。
苏荞也即刻下车,想跟着司机一块走。
甩上车门,经过车尾时,男人的声音从车里传来:“让你走了么?”
苏荞脚步下意识一停,被他话中的积威震住。
她没去看陆靖深,心里有忐忑,待整个人镇定下来后,头也不回地穿过川流不息的车道,走向靠边的人行道。
司机是男人,脚步大,才片刻功夫已经走得老远。
江北大桥
是一座六车道双墩斜拉桥,跨海,长达1200多米,晚上女孩子一个人走,难免会害怕。
苏荞想追上司机,自然走得很快。
天黑视野不好,高跟鞋不慎踩到凹陷处,身形趔趄,待她反应过来,人已经坐在地上。
陆靖深下车,入目的就是苏荞落荒而逃的背影,纤瘦却又窈窕,夜风吹乱她头发,也拂起轻盈的黑纱裙裾,那双白皙笔直的长腿在夜色里甚是晃眼。
还没看一会儿,那女人已经一屁股摔坐在人行道上。
陆靖深两手抄兜倚着轿车,隔着一段路,闲适地看着在那折腾的女人。
……
苏荞发现左脚后脚跟有些疼,有根筋像抽住了,没崴脚那么严重,但短时间内没有办法站稳。
听到脚步声的走近,她微凉的手指下意识握紧脚后跟。
陆靖深蹲在苏荞跟前,想用手去碰她的脚,却被她避嫌的躲开。
男人抬眼看她。
苏荞心里不自在,拎起那双红高跟鞋,裸着两脚,扶着旁边的栏杆站起来。
司机早已走得没了踪影。
脚疼还在,苏荞没再强撑着离开。
陆靖深见她终于肯消停下来,他转身走到桥边,双手撑在栏杆上,眺望一望无际的海面,良久,他低厚的嗓音随风飘来:“如果你是万禾世界贸易中心的设计师,在靠海这个地方,会想建什么?”
顺着他的目光望去,适应黑暗后,视线里出现零落的破旧居民房。
她想起来,这里正是万禾世贸中心的选址。
这一片位于江北大桥的东端,经济向来不发达,但是,一旦万禾世贸中心和其他项目设施建成,这里的房价都会翻好几番,会成为海城又一个繁华的商务区,其区位与上海的浦东新区陆家嘴颇为相似。
作为一名建筑设计师,苏荞希望亲眼见证这个商务区的崛起,也想在这里矗立一座刻有她名字的高楼大厦。
所以,听到陆靖深这么问自己,稍作思索后,她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我会在那个位置,建一个海上溜冰场。”
她站在围栏前,抬起纤细皓腕,指向波光粼粼的海面。
“喜欢溜冰?”陆靖深侧过头问她。
苏荞暂时忘了和他的嫌隙,看着海面说:“我不会溜冰,小时候想学,没机会,长大后,是没时间。”
“想要怎么样的溜冰场?”
苏荞转过身靠着围栏,想了想,“最好能建成悉尼歌剧院那样的,还要用全景玻璃。”
此刻她不会料到,三年后,在海城的三江国际商务区会真的出现一座海上溜冰场,因为她的一番戏言,有人在董事会上力排众议,执意耗资近亿建造这样一处经济回报极差的娱
乐休闲场所。
……
苏荞等了会儿,沉默在扩大,她偏头,视线落在陆靖深脸上,他的眉眼轮廓在夜色下很深邃。
“28年前,我就住在这片区,也是在这样一个晚上,我从家里跑出来,当时住的地方附近有个独眼的中年男人开小卖铺,每晚八点关门,不过他记性不太好,老是掉钥匙,后来他就在小卖铺门口的盆栽里藏了把钥匙,我每晚都掐准时间趁黑摸过去,在他关门离开后,再偷偷进小卖铺拿点他不会发现少了的东西。”
陆靖深注视着其中一幢歪斜的筒子楼,像陷入了缅怀的情绪里:“那晚运气不太好,我揣了一小袋面粉回家,遇上了人贩子,他跟了我一段路,趁我走进巷子,捂住我的口鼻。”
爱到情深,陆先生我要离婚! 112.112你在所有人面前都这么无趣,还是,只在我面前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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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荞听他说起这段往事,不知该如何接话才合适。
也没想到,他会跟自己聊这么私人的话题。
她觉得陆靖深应该不喜欢自己发出‘不是吧’、‘怎么会这样’这样的感叹,所以选择了缄默。
过了会儿,陆靖深转过头瞧她:“你在所有人面前都这么无趣,还是,只在我面前这样?”
苏荞:“……”
尽管清楚自己的性格缺陷,但被旁人当面直白地挑破,又是不一样的心情鞅。
她尴尬地做深呼吸,想找一句犀利的话反驳他,陆靖深却已经收回视线,他眯起眼望向远处画面上那盏探照灯:“三棍子打不出一个……”说着一顿,可能觉得这话不雅,拿余光扫她:“跟你计较,倒显得我心胸狭窄。”
苏荞心说,你不跟我计较,心胸也不见得多宽阔。
这个想法刚从大脑掠过,旁边就传来陆靖深悠悠的声音:“想骂我,不用憋在心里,当面就行。”
“没有。”苏荞否认的极快,耳根却有些发热。
陆靖深瞥她一眼,视线继而落在她的腿上。
在海边高桥上,苏荞穿着不过膝的裙子,两条白花花的腿难免受凉,加上左脚还有些疼,她下意识把左脚踩在右脚脚背上,合拢雙腿减少被海风吹刮的面积。
苏荞发现身边的男人忽然离开,见他穿过车道走向那辆迈巴
赫,以为他准备走人。
他没叫上自己,她也不愿厚着脸皮让他捎自己一程。
正想着要不要让梁慕贞或安安来接一趟,那边,陆靖深已经关上车门走回来,夹烟的手里拎了件西装。
见他将西装递给自己,苏荞不解地抬头看他。
“披腿上。”他说。
苏荞没想到他居然看出自己腿冷,双腿羞涩地往回缩了缩,想接衣服,发现还拿着一双高跟鞋。
陆靖深很快也意识到这点。
他把烟往嘴边一叼,空出的手敞开西装,往她腰际围去。
苏荞本能地往后一退。
察觉她的排斥,陆靖深拿下嘴里的烟,抬起深邃眼眸瞅她:“要不,你自己围?”
“……”苏荞的脸更热,却也不再随便躲开。
陆靖深的双手绕到她身后,西装覆上她的后腰,两人挨得近,苏荞闻到他身上的酒气,混着空气里淡淡的烟味,当他俯低身,男人的喉结离她鼻梁不到5公分,下巴似乎碰到了他的衬衫领口。
心跳越来越快,苏荞不觉屏住了呼吸。
陆靖深稍稍退开去,夹烟的右手和左手一块在她身前把西装袖子打结。
他的神色如常,更衬得是自己在那胡思乱想。
等他打好结,苏荞借着用手拨头发,往旁边挪了挪,只是,拉开的距离仍然不大。
包里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苏荞趁机转身,走到旁边接起电话。
电话是梁慕贞打来的,十点了,问她怎么还没回去。
“路上轿车出了点问题,”苏荞不想梁慕贞知道她和陆靖深在一起,因为说谎,耳根更烫,她忍不住抬起冰凉的手摸耳朵,这个动作也恰好挡住她视野里陆靖深的身体。
梁慕贞问,现在情况怎么样,要不要过来接她。
“已经打电话给保险公司,我再等一会儿,如果打不到车再给你电话。”
收了线,苏荞回转过身,心里想着,是让陆靖深带她下桥,还是让他先走,自己再叫梁慕贞来接。
海风从身后吹来,将她的头发拂得更乱,遮挡了视线。
苏荞下意识用手去抓纷飞的发丝。
下一刻,手腕被捉住。
脸颊覆上一股干燥的温热,意识到那是男人的大手,她偏头躲闪,羞赧从脸颊蔓延至脖子。
陆靖深替她拨开脸上的头发,随即吻了下来。
不知是不是因为喝了酒,男人薄唇上的温度比她的高,因为这突如其来的亲吻,苏荞的背脊不轻不重地贴上围栏,他吻得很温柔,却不容她抗拒,唇齿间的烟味很浓烈,仿佛要通过唾沫融入她的血液骨髓之中。
结束时,男人微粗的气息喷在她脸上,低靡克制的声音在她耳畔响起:“每次看到你掖耳边的头发,我都忍不住,你是不是在故意撩人?”
成熟男人的嗓音,在荷尔蒙刺激下,越发深厚有磁性。
苏荞听着他的靡靡之音,浑身力气在流失,口腔里好像都是他留下的味道。
双手还攥着他肩头的衬衫面料。
她的大脑出现短暂空白。
陆靖深那双迷人深眸看着她动情的模样,他一手扣着她后颈,夹着烟的大手则按着她的腰压向自己,重新低头亲吻她的嘴角,下颌,脖颈,一点点,灼烧了她白皙的肌肤。
“感受到了么?”他的声音让她战栗。
察觉到他身体
的变化,苏荞的脸烫到能冒热气,那人却更猛浪,抓着她的手往下探。
刚一接触,她的心跳加剧,手腕挣扎起来。
陆靖深没再强迫她,松了她腕上的力道,苏荞双手恢复自由,第一反应是抬手给他一巴掌,又记起他曾经在车里的警告,以后在职场上也会遇到类似的騷擾,她不可能掴客户耳光,于是,手上的动作迟疑了。
见她没反感的举动,陆靖深望着她流露出羞涩的眉眼:“去我那里还是……酒店?”
苏荞缓过神,听到他的这句话,脊梁处升起一股刺骨的寒意。
慕安安报社同事自杀的事在脑海里回放,还有设计院那些同事说的话,一遍遍萦绕在她耳边。
眼前的这个人,黎荀以后是他的妻子,那她呢,会是什么,只是他无聊时的消遣,在他厌了倦了她之后,给一笔钱就能一脚踢掉的随便女人,等到以后有了依赖,还要跪在地上抱着他的腿哭,只为让他看自己比看别的女人多一眼。
她忽然想起梁慕贞曾经说过的话:“……不属于你的东西,永远不要去肖想,你们是不可能的,他永远只能是你叔叔,这个道理衍霆明白,所以他选择了结婚,他现在夫妻恩爱,走不出来的只有你一个。”
还有前晚,苏衍霆说的:“人到一定年纪,总要结婚生子,遇到适合自己的,不要错过。”
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记起这些,只觉得鼻子泛酸,眼眶也有些发胀。
得不到自己想要的,不是可以堕落的理由。
陆靖深看到有一缕发丝黏在她唇角,他抬手去帮她拿掉。
苏荞却神情淡漠地避开,她听到自己低低的声音:“你不要碰我。”
陆靖深没料到她的态度变化,他深邃的眼看向自己被拍开的手,虎口处有些泛红,足以见她使得力有多大,眉头微微皱起,转而望向她的脸,苏荞没去看他的视线,只说着自己想说的话:“你帮过我几次,我心怀感激,但这不表示我要出卖自己的身体。”
“你刚才没感觉?”他的嗓音很沉,似乎已有不悦。
苏荞抬头,对视他的眼睛:“我是成年女性,和男人的亲密接触,没感觉才不正常不是么?可是这代表不了什么,能亲吻不表示两个人一定相爱,很多玩一夜
情的男女或许连对方的脸都没看清就已经在拉灯办事,我不否认,有时候我也会被你吸引,可那种吸引,跟心动爱情无关,仅仅是因为对某个优秀人物的欣赏。”
他看着她,没有说话。
“凭你的身份地位,要什么女人都唾手可得,可是,我从来没想做谁的情
人,也许到了一定年龄,我会找个不错的男人结婚,但这个男人,绝对不可能是你,你也不可能娶我做老婆,而且,你有个15岁的儿子,我一点也不想当后妈,你还有那么多扯不清的女朋友,我不希望以后跟你在一起,整天为会不会得病而胆战心惊。”
苏荞深呼吸了下,平复自己翻腾的情绪,强迫自己说下去:“不管你对我有什么想法,我都对你没有想法,所以,以后请你不要再来打扰我的生活。”
话刚落,远处传来一声轰天巨响,璀璨烟火接连升天,在夜空中绚烂绽放。
火光映衬下,陆靖深的面色并不好看。
可能,他这辈子第一次被女人这么下脸的拒绝。
苏荞已经穿好高跟鞋,她揭下腰间的西装,想要还给他,终究没敢,搭在旁边的防护栏上。
陆靖深看到她一系列动作,他却没有动怒的迹象,只是望向此起彼落的烟火,徐徐开口:“我父亲是个赌徒,我母亲是外地人,嫁给他的时候并不知道这些事,我母亲生下我姐和我没多久,我父亲在聚众赌博时跟人发生争执被活活打死,过了好几年警方才在深山老林里挖到尸体。”
爱到情深,陆先生我要离婚! 113.113我连秋裤都没穿赶着来帮你放烟花,你为个女人把我丢海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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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题的突然转变,让苏荞抬头看向陆靖深。
他侧身立在防护栏前,单手握着防护栏,指间的香烟已经快燃到尽头。
男人幽深的视线眺望着远方,绚烂烟火点亮了寂静的夜空,忽明忽暗的光影映着他的脸部轮廓,苏荞看不清他五官上的表情,也不明白他为什么要突然和自己说这些。
“我母亲独自一人带我和我姐,日子过的很辛苦,我们住的房子也是我父亲堂兄的,随时都可能被收回去,后来她和我说,如果我父亲还在,或许不用天天看人眼色,活在别人的鼻息之下。”陆靖深弹了弹烟灰,没有抽:“我当时没吭声,不过我心里想的是,如果我父亲还在,我们可能连个住所都不会有,每天还要面临各种讨债人的纠缠,反倒是他死了,家里亲戚还会因为同情善待我们一些。”
他将往事讲得轻描淡写,好像那都不是他的幼年经历,语气里也不免显冷血寡情。
对苏荞而言,家人是非常珍贵的存在,所以她很愿意去维护这份亲情鞅。
哪怕她从8岁到15岁的这段时期过的不算愉快,但苏延安在她心目中塑造了一个高大的父亲形象,所以,她理解不了陆靖深这种宁愿父亲去死换取生活安宁的想法。
或许是因为,即便父不详,她的童年也不存在过分阴暗。
苏荞心里不是没有疑问,譬如他那次是怎么从人贩子手里逃脱的,她可以确定他没被拐卖,要不然今晚不可能和他姐姐外甥女同坐一张桌吃饭,再譬如,他们姐弟为什么会被蒋家收养,蒋梅君生有一对儿女,那个时候蒋家并不缺孩子,还有,他的母亲呢,是什么时候过世的?
可是这些,她都没有问出口。
他自己说出来,和她主动去挖掘,是完全不一样的情况。
苏荞等着他再说些什么,可是很长一段时间,陆靖深都没再开口说话。
过了会儿,陆靖深回过头看她:“还不走,想我送你?”
“……”苏荞的手指,握紧肩上的包,心头有被他奚落的不自在,不再停留,转身离开。
走了两步,终究心有不甘,折回去。
陆靖深发现她回来,捻烟头的动作稍有停顿,抬眼瞧她。
对上他的目光,苏荞张嘴,却突然忘记要说的话,反而被他将了一军:“真想让我送你回去?”
他的语气,流露出轻佻戏谑之意,又带有几分凉薄。
苏荞觉得他这话有嘲讽,她的脸颊发热,仍然故作淡定的说了句:“诉苦是你们这些男人的惯用伎俩,那又怎么样,我不认为自己是拯救你于水深火热的救世主,你和我说再多也没用。”
话毕,她扬长而去。
脚后跟还疼着,她却不允许自己在他视线范围内一瘸一拐。
冷静后,又觉得刚才那句话,纯粹是多此一举,心里不免对自己感到懊恼。
陆靖深看着她在黑夜里越走越远的倩影,慢慢收回视线,他看着远处已经恢复寂静的夜空,其实连他自己也不明白,为什么要和她说这些事,可能是因为在心里藏得太久,渐生霉渍,忍不住想要拿出来晒一晒。
……
穿着8厘米的高跟鞋,六七百米的路,似乎有些走不到头。
一辆黑色轿车从旁边驶过。
借着车尾闪烁的灯光,苏荞注意到迈巴
赫的标识,再看,发现就是陆靖深那一辆。
那车开出一段路,缓缓倒了回来。
苏荞没矫情,脚还不舒服着,而且,经过刚才那番交
流,陆靖深哪怕有再好的兴致都已经被她的不识趣搅坏。
瞧见副驾驶椅上的西装,本来也没打算坐这个位置,她拉开后车门坐进去。
陆靖深重新发动引擎。
车内安静,男人戴着钢表的左手打了半圈方向盘,迈巴
赫汇入车流中。
苏荞从车窗外收回目光,轿车已经快驶下江北大桥,她说:“在前面万达广场的地铁站放下我就行。”
现在这个点,应该赶得及最后一趟地铁。
苏荞还有一个打算,即使没了地铁,地铁站附近打车也很方便。
陆靖深没接话,但不可能没听见,所以她不再重复。
仪表台上的手机响了。
苏荞见过陆靖深接电话的场景,却第一次留意他的手机,是一部商务灰的兰博基尼手机,tl688系列,以前她在高档餐厅兼职时看到客人用,陆靖深的这部,具体哪一款她没识别出来,可能只需一万多点,也可能要十几万。
过了会儿,陆靖深才拿过手机。
电话刚接通,那边传来明峥气喘吁吁的兴奋声音:“怎么样?时间掐得准吧?”
“没什么事先挂了。”
车里很静,坐在后面的苏荞能把明峥说的话听清七八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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