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到情深,陆先生我要离婚!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大风过境
“别傻站着,快去复印。”女设计师催促,自己转身回隔壁的办公室。
……
站在复印机旁边,苏荞拨了个电话给陆靖深,跟他说加班的事。
陆靖深问:“大概几点能走?”
“还没有确定,我现在在复印东西,”苏荞的语气透着抱歉,她转了半个身,背对着打印机:“以前加班一般都要到10点之后,今晚不好意思,你别等我了。”
那边的人说:“嗯,先去忙吧。”
挂了电话,苏荞还是觉得有点对不住陆靖深。
两人今天刚确定关系,她这边却一而再出现状况,苏荞怕陆靖深有误会,误会她说的加班是借口,想了想,她发短信过去:“明天是星期六,你有没有空,如果没事的话,可不可以陪我去取车?”
苏荞很快收到他回复的短信:“可以。”
看着那两个字,她微微弯起唇角,心情不再像刚才那么繁杂。
说是加班,其实没苏荞什么事,这个广场项目不是郝斌手里的单子,设计师之间都存在竞争,业绩的好坏影响其在公司的地位,那个女设计师让她留下来,不过是干些端茶倒水的活。
晚上8点40分,女设计师走出办公室,告诉大家可以下班。
苏荞没开车,所以不去负一楼,拐出电梯,看到大堂里屹立着一道熟悉的身影。
这个时间,前台早已下班,连保安也不见踪影。
脚步不由地停下来。
苏荞站在闸门出口旁边,手里还拿着刚摘下的工作牌。
陆靖深正低头俯视着靠窗那边的展示窗,那里贴着一张三环线附近的城市规划图,他的个子高,单手撑着展示窗上端,另一手插着西裤口袋,有些百无聊赖,但他的姿势跟神态平静,没有不耐烦的迹象。
苏荞走到他身后,轻声道:“你怎么在这里?”
“下班了?”
陆靖深转过身,手从展示窗上拿回。
苏荞点点头,不知道他等了多久,一楼已经关掉暖气,刚才她从电梯出来,迎面就是一阵嗖嗖凉风,见他这么冷的天还没穿大衣,仍然一身西装,她忍不住说:“其实也没什么事,你不用等到这么晚的。”
陆靖深拿出车钥匙:“先去吃饭。”
……
加班的事,苏荞有告诉梁慕贞,所以不急着回家。
饭后,从酒楼出来,陆靖深抬手看腕表,问苏荞要不要去悠然居取车,苏荞说周末去悠然居的时候,没料到陆靖深会在明盛楼下等自己。
比起拖到明天特意跑一趟,按她的性格,其实更愿意现在把事办好。
在悠然居取到车,已经是晚上十点多。
苏荞站在凌志车门旁边,看向眼前挺拔成熟的男人,彼此短暂的无语后,她先开口:“那,我先回去了。”
陆靖深却说:“这会儿太晚,女孩子独自上路不安全,送你吧。”
这次苏荞没有推诿,可能是因为,第一次有男人这么明确地表达出对她的关心跟在乎,坐进驾驶室,陆靖深用手扶着车顶俯身对她说:“你先开,我跟在后面。”
苏荞点头,目送他走去旁边的巴博斯。
晚上十点半左右,苏荞把车停在公寓楼底的车位上。
她拔了车钥匙推开车门,走向路边的巴博斯,陆靖深没下车,在她走到车门边时,车窗缓缓的降下,在陆靖深深邃的目光下,苏荞心里还是害羞,交往第一天,她没办法送上火热的道别吻,只是拣着最寻常的话来讲:“路上开慢点,安全第一。”
“上去吧,晚上早点休息。”陆靖深说。
苏荞拨了拨耳边的发丝,她退到边上:“看着你走,我再上楼。”
***
目送轿车驶离小区,苏荞才转身踏上台阶。
打开公寓门,她看到玄关处整齐摆着好几双鞋子,有男有女,不是梁慕贞跟苏泽杨的,而且苏泽杨感冒好转,已经回学校住宿,这星期实验中学不放假。
苏荞刚脱了鞋,卫生间门开,走出个中年女人,马桶传来抽水的声响。
“荞荞回来啦?”对方热情地打招呼。
“……”
玄关处灯光不是很强,苏荞有轻微的近视,所以开始没认出这是谁,只是觉得眼熟,中年女人穿着一套红色加绒内衣,身材上有着更年期妇女的肥胖,她瞧见苏荞回来,不再急着回房间睡觉,关心的问:“这老板也真是的,星期五都放假了,还让你们加班到这么晚,是不是还没吃过晚饭?要不我给你做点?”
“不用了。”苏荞出声阻止她:“我已经跟同事在外边吃过。”
主卧的门突然打开。
梁慕贞穿着睡袍出来,中年女人见状,笑着说:“小贞还没休息?”
“出来倒杯水。”梁慕贞眉眼很淡。
苏荞看着中年女人进客房,跟着梁慕贞去了厨房,梁慕贞知道她要问什么,边拿起保温壶倒水边解释:“那是你舅妈,这么多年没见,认不出来正常。”
梁慕贞跟梁庆国的关系不好,当年因为苏荞的事情,兄妹俩闹得很僵,大有老死不相往来的架势。
“你外婆要在这住段日子,你舅妈跟你表弟把人送过来。”
苏荞对梁家那边亲戚没多少感情,包括养了她7年的梁春生夫妇。
那时候她被送回梁家,苏延安每年都会私下给梁春生一笔钱,让梁春生好好照顾她,还特地嘱咐其中有部分是给苏荞的零花钱,那笔钱的数额不小,但梁春生夫妇从来没跟苏荞提过这件事,上了初中,苏荞的零花钱还是梁慕贞每个月回来看她时给的。
回到苏家,苏荞才渐渐知道这些事。
在梁春生死后,她舅舅梁庆国突然嚷着要做生意,应该是方秀珍把那些年从苏延安那里得来攒下的钱给了儿子。
自梁春生的葬礼后,哪怕逢年过节,苏荞不曾再踏足梁家。
……
第二天是周末,苏荞没定闹钟,睡到自然醒。
客厅里隐隐有说话声。
她拿过手机看时间,已经9点37分,屏幕上显示两通未接来电,是陆靖深八点打来的。
苏荞坐起身,拢了拢头发,回拨过去。
“刚睡醒?”陆靖深的询问传来。
听着男人磁性的嗓音,苏荞的脸有些红,她嗯了声:“有事?”
“下午有没有空,一块出来钓鱼。”苏荞知道这些大老板周末会有各种休闲活动,又听到他问:“以前钓过鱼么?”
“没,不过钓过龙虾。”
那边的人笑了笑:“差不多道理,准备一下,10点半我过去接你。”
“有其他人么?”苏荞问。
陆靖深倒是顿了一顿,然后说:“有,上回打牌你都见过,怀成晚上飞香港,中午应该还得吃个饭,算是给他践行。”
苏荞对顾怀成那几个人印象还不错,挂电话前问他:“对着装有没有要求?”
“没关系,你随便穿就行。”
结束通话后,陆靖深把手机往茶几一扔,旁边的两人已经演上了。
江又臣捏着嗓子:“你说我该穿什么好呢?”
顾怀成猛地握住他的手,一脸深情款款,用他那口蹩脚的普通话说:“不管你穿什么,哪怕是东北大棉袄,你依旧是我心目中美若天仙的荞荞。”
“靖深……”江又臣回握顾怀成的手。
陆靖深突然抬眼,夹着烟的手指点着演得正起劲的两人:“好歹是名牌大学毕业的,一个神经外科主任,一个银行行长,注意点素质。”
江又臣笑得更有深意。
顾怀成把头靠在江又臣肩上,又用双手攀着他的脖子,差点就挂江又臣身上,脸上却是天真无邪的表情,抿着嘴角说:“臣臣,刚才好像看到有人装
逼了。”
“恶不恶心。”陆靖深执了烟盒掷过去。
顾怀成搂着江又臣哀叹:“也就跟咱们发脾气装大爷,在人姑娘面前说话细声细语的,披了层人皮装模作样,这得意忘形的,都快忘了自己是匹狼的事实,这么下去,我看你直接到她家看门得了,多好,时代还赋予了你新的代号,忠犬。”
陆靖深抽了口烟,半晌才开腔:“下午钓鱼,不要叫乱七八糟的人过去。”
顾怀成问:“我倒是得到小道消息,你那侄子真看上人姑娘了?”
“……”陆靖深没答话,只是点了点烟灰。
江又臣也加入话题:“要真这样,这事倒有些麻烦,以那位的脾气,如果知道你……恐怕连抽你筋扒你皮的心都会有。”
“八字还没一撇,不至于这么严重吧?”顾怀成啧了下嘴。
江又臣说:“这叫积怨已久,有些事不过是导火线。”
然后他们发现聊了半天,当事人还没表态,不由齐齐看向兀自斟茶的那人,不相信他真的不急,蒋旭现在对公司事务没兴趣,不代表一辈子都会如此,而且蒋熙的孩子也大了,不是亲生的终归养不熟,经不住挑拨,到时候父子反目是极有可能的事,人家在蒋家那边可是有亲外婆的。
陆靖深淡淡地开腔:“鼎盛是蒋吴两家企业合并而来,她这几十年来从没放过手,尤其在蒋行文得病之后,这十年来,她私底下做过不少非法勾当,即便明面上没什么把柄被人抓住,但自家窝里证据一大把,现在是利益相互牵扯,如果哪天平衡被打破,难保不会有人握着所谓的证据跳出来。”
“这老太腻狠!”顾怀成感慨。
江又臣突然陷入沉静,经过深思熟虑后才道:“其实,对付那位也不是没有办法。”
只不过未等他说出是什么办法,陆靖深已经摁灭烟蒂站起来,他从沙发边上拿了外套:“我去接人,你们联系老瞿跟明峥。”
等人消失在门口,江又臣暗暗叹息一声。
倒是旁边的顾怀成从门外收回视线,顶了顶江又臣肩膀:“什么办法说给我听听?”
江又臣摇头:“人不同意,那就不是办法了。”
他们都是年过而立的人,有些话不用挑明来讲,彼此就会明白,刚才陆靖深起身的动作,一定意义上已经是不让江又臣再讲下去。
江又臣身体往后靠着沙发,感叹:“红颜祸水呀!”
……
苏荞选好要穿的衣服才去洗漱,从房间出来,她看到坐在客厅里看电视的众人,方秀珍跟10年前相比没多大变化,想到方秀珍接下来要住在天河湾,苏荞还是过去打招呼,走近后发现舅妈身边还斜躺着个青年,正是她的表弟梁宋。
方秀珍瞧见苏荞,红着眼圈对儿媳妇说:“这些年,我最牵挂的人就是荞荞,不知道这孩子回苏家会怎么样,生怕她吃不饱穿不暖,后来听说她出了国,我是连晚上也睡不好觉,脑子里想的都是她会不会被那些洋人欺负,现在见这孩子瘦的,我这心里更难受了。”
舅妈连连称是,抬头看着苏荞:“你奶奶这些年最记挂的就是荞荞你,一天都不知道要唠叨多少遍。”
苏荞勉强笑了笑,说要刷牙洗脸然后躲进洗手间。
梁慕贞去了超市没在家。
洗漱完,苏荞换上牛仔裤跟高领毛衣,看时间差不多,干脆拿了包跟大衣出门。
她发短信给陆靖深,在天河湾前边的地铁站汇合。
苏荞到的时候,10点17分,她没打电话催促,耐心地站在边上等。
过了片刻,身后传来低沉的鸣笛声。
苏荞刚要回过头,巴博斯已经行驶到她身边缓缓停下。
爱到情深,陆先生我要离婚! 157.158但我今天看明白一点,她降得住老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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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饭的地方是上回苏荞来过的茶楼。
苏荞随陆靖深走进包间,其他人已经先到,四男一女,男的苏荞都在悠然居见过,倒是那女的,看上去跟苏荞差不多大,五官生得大方漂亮,穿着小香风套裙,正坐在那玩手机。
江又臣扭头对那女孩说:“在家嚷着要见,这会儿人来了,你倒捧着手机不肯撒手。”
“哪儿哪儿呢?”
女孩抬头四下张望,然后跑过来,好奇地打量了下苏荞,又笑着看向陆靖深:“靖深哥,这就是嫂子么?魍”
当着这些年纪明显比她大的男人面,被喊嫂子,苏荞有些窘迫。
顾怀成翘着二郎腿在那起哄:“嫂子嫂子,女字旁一个叟,叟的意思是老头儿,禾禾你可把人叫老了,要我说叫小嫂子最合适,你问你靖深哥,我说的对不对。”
女孩真转过头问陆靖深:“靖深哥,是这样么?檎”
有那么瞬间,苏荞感觉到身边男人被打趣的略略局促,即便这份局促很快被他脸上的浅笑遮掩过去,陆靖深虚搂了下她的肩膀,介绍那个女孩:“又臣的妹妹,江禾,你叫她禾禾、小禾都可以。”
江禾笑起来有酒窝:“小嫂子好。”
苏荞没有应下这声嫂子,只是腼腆微笑,对她说:“你好,苏荞。”
其他人苏荞见过,陆靖深也就没再多做介绍。
人齐了,江又臣招呼着大家上桌点菜。
苏荞自然被安排在陆靖深旁边,江禾则坐在苏荞另一边,不时跟苏荞说话,言行间对她也颇为照顾,苏荞多少察觉到,江禾在这里,让她跟这些大老爷们吃饭时神经不至于太紧绷,而且她也发现,包厢里除了她们两个,再无其她女伴。
自打苏荞进来,明峥就不再说话,几乎变成透明人。
可能考虑到下午要开车,几个男人都没喝酒,用果汁或豆浆代替。
等菜上来,包厢里的气氛热络起来。
江禾好奇的问苏荞:“小嫂子,你是怎么跟靖深哥认识的?”
陆靖深背靠椅子,手里夹着根烟,听到江禾这么问,他低头抽了口烟,苏荞转头看他,恰巧看到白色烟雾遮挡了他脸上的神情,江禾还在那巴巴看着自己,以苏荞的性格,很难甜蜜害羞地讲起‘相爱经历’,在众人饶有兴致的注视下,她只能红着耳根假装平静地说:“去健身房的时候,先碰到尼可,后来再遇见的他。”
陆靖深三个字到嘴边,觉得不合适,叫不出靖深,只能硬生生换成了他。
江又臣却说:“我听的版本可不是这样的。”
“那是怎么样的?”江禾很感兴趣。
江又臣看了眼坐一块的陆靖深跟苏荞,正襟危坐,清了清嗓眼,徐徐道来:“某个秋高气爽的夜晚,有人在电梯里扶住快要跌倒的姑娘,那姑娘一不小心在他衬衫领口上留下口红痕迹,自此牵扯出一段难解的缘分……”
苏荞听得怔了几秒,再在记忆里搜寻跟江又臣描述对得上号的画面,想起正是她回国没多久跑去相亲的那晚。
不由的,心跳有些加快。
江又臣见她这样,猜到她定是记起来了,笑着道:“有些事就是冥冥中自有注定。”
旁边的明峥突然插嘴:“不就弄脏件衬衫,那衬衫可不便宜。”
“……”
其他人怕陆靖深不高兴,赶紧七嘴八舌的起哄,有人说这叫甘之如饴,也有人开玩笑的说,明峥你这句话真是白刀子进红刀子出,老瞿直接端着那杯豆浆起身要敬苏荞:“哥几个说话比较直,不过没什么恶意,相处多了你就会知道,别往心里去。”
苏荞和老瞿碰杯后,她喝了口豆浆才坐回去。
可能因为以前就不对盘,对明峥的话,苏荞并不怎么在意。
老瞿见她真不计较,爽快的道:“等哪天你们办喜事,我一定高歌几曲。”
苏荞对这种打趣的话不过一笑置之。
陆靖深把烟蒂捻灭在骨碟上,他开腔:“行了,赶紧吃,下午还有别的安排。”说着,他发现苏荞没动那只清蒸大闸蟹:“不喜欢吃?”
苏荞倒不是不喜欢吃螃蟹,只不过她有个不好的习惯,遇到可能会弄脏手的食物,一般情况下她宁愿不吃,尤其对橙子,她有很强烈的抗拒心理,至于螃蟹,她会碰,但碰的次数很少,前提是没其他东西可吃。
陆靖深也注意到,只有他跟苏荞的手最干净。
他是因为没怎么吃东西。
看向苏荞的碗跟骨碟,又见旁边的江禾正捏着排骨大快朵颐,他大概明白是怎么回事。
苏荞正想说饱了,陆靖深撩起衬衫袖口,拿走她手边的那只大闸蟹。
陆靖深剥螃蟹的动作很斯文,当他的手指沾上蟹黄,没急着用湿毛巾擦,而是继续慢条斯理地挖掉蟹脐跟蟹眉,他把处理干净的螃蟹掰开,用筷子挑出蟹肉,当一小碟蟹肉推到自己跟前,苏荞抬眸看向他。
“吃吧。”陆靖深正用毛巾擦拭根根修长的手指。
“靖深哥对小嫂子真好。”
不知何时开始,江禾伸着脖子羡慕地瞧这边,转头对自家哥哥说:“哥,你也给我剥螃蟹吧。”
江又臣无情地驳回她的要求:“自己剥。”
“哥,你真是我亲哥。”
倒是顾怀成伸手:“来,怀成哥哥给你剥。”
苏荞低头,没去看其他人,嚼着蟹肉,心里有满足也有羞赧。
中途,老瞿哼着歌去上洗手间,顾怀成剥完螃蟹,擦干净手也跟着起身,包厢里的小洗手间只能一个人用,两人就勾肩搭背地去外面的洗手间。
……
包厢不远处就是公用的洗手间。
两人排完水,叼着烟在盥洗台前洗手,嘴里说着含糊不清的话。
“怎么样?”顾怀成问。
老瞿听他没头没尾这么一句,却明白他在讲什么,煞有介事的点点头:“估摸着能成。”
“我也这么想的,这关系应该定了,要不然今天吃饭不会把人喊上,还让又臣把他妹妹叫上,不就怕人姑娘尴尬不适应,下午钓鱼还不让叫不熟悉的过来。”
老瞿站在自动烘干器前,伸着手翻动:“这上了心,自然得好好哄着宠着,只要别又是一头白眼狼就成。”
顾怀成扔了擦手的纸巾团:“不过上回明峥说过,这个苏荞好像有喜欢的人。”
话语间有所顾虑。
老瞿不以为然:“谁没有个年少轻狂的时候,老陆也不是过去像白纸一样干净的童男子。老陆这样的人,你给他找个纯洁无暇的,以后双方开诚布公,绝对理解不了老陆那些过去,这个苏荞是他自己看上的,你什么时候见他主动带女人来跟咱们吃饭?”顿了顿,他又补充道:“就连以前的李时锦,要不是她整天追在老陆屁股后头,主动得让人发毛,老陆还不一定会着了她的道。”
“说起李时锦,哎,她不是离婚了么?”
顾怀成像在回忆这个女人,突然对老瞿说:“你觉不觉得,苏荞跟李时锦在气质上还是挺像的。”
老瞿啧了声:“那只能说明老陆比较喜欢这个类型的,姓李的就是臭婊
子,要不是她家有权有势,当年出事的时候,老子就把她五花大绑丢山西的煤矿里去,让那些糙老爷们好好收拾她,看她还敢不敢再兴风作浪。”
“合该老陆倒霉,上学那会儿又纯。”顾怀成也不想提这段往事,具体情况他们还是后来听明峥说的,即便他们不是当事人,但每回说起来都忍不住义愤填膺:“不过她也没捞到好,蒋聿城还不是没为她浪子回头,他俩相爱相杀那么多年,最后一个在国外离婚一个死无全尸,看到这种结果我也就放心了。”
两人边说话边走回包厢。
“其实我前几年在加拿大见过李时锦一次,她还跟我问起老陆,瞧她那样,”老瞿冷笑:“约摸还想着老陆,换做我,我也忘不了,这叫什么,曾经有一份真挚的感情摆在我面前,我不懂的珍惜,直到失去我才追悔莫急。如果上天再给我一次机会的话,我一定会对那个男孩说三个字,我爱你。”
“别恶心人,不过她现在离了婚,指不定还真想回国再攀上老陆,可惜以老陆的性格,这破镜恐怕圆不了。”
老瞿点了点烟灰:“如果是黎荀,我倒还真怕搞出破镜重圆那一套,大家嘴上不说,其实心里都明白,他要是真喜欢黎荀,不会今天一大早赶去黎家,在黎敬亭飞美国之前说那么一番话,我当时在家睡觉,都听见隔壁别墅传来黎敬亭的咆哮声,可见他当时是有多生气,刚才看到他带那个苏荞过来,大抵猜到他早上跟黎敬亭谈的是什么事。”
顾怀成说:“我倒觉得黎荀跟老陆挺好的,最起码不会受伤,我就怕他再遇上一个李时锦。”
“行啦。”老瞿打断他:“这个苏荞跟李时锦还是不一样的,你看老陆,除了他妈,他什么时候这么主动伺候过人,他三十好几的人了,难道还看不透一个20出头的?感情这种事,如人饮水冷暖自知,咱们也别咸吃萝卜淡操心,这个小姑娘有没有在咱们面前做戏我是不知道,但我今天看明白一点,她降得住老陆。”
老瞿想了想又道:“我瞧他们两个相处,好像有些放不开,问题肯定不是出在老陆这边。”
“老陆都不急,你急什么,我看他倒是哄人哄得不亦乐乎。”顾怀成舔了舔嘴唇:“可能人家不像咱们这么肤浅,想着细水长流持续发展,而不是水漫金山一蹴而就。”
“也是。”老瞿轻笑。
……
下午钓鱼去的是滕青牧场。
吃完午饭从茶楼出来,陆靖深接了个电话,陆敏娇下午没时间照顾孩子,想让他过去把孩子接到湘庭湖壹号。
陆靖深挂了电话,让苏荞坐顾怀成的车,自己则绕道去接孩子。
路口,顾怀成边打转方向盘边说:“老陆很喜欢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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