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之袁家我做主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臊眉耷目
“公子为何会如此肯定?”张颌见袁尚信心十足,心中不由好奇纳闷。
袁尚闻言笑笑,因为我就是知道。
官渡之战后,曹操和刘备确实是就汝南方面展开了一场大战,而败北的一方当然是刘备,也就是这一战,逼的刘备弃城潜逃,奔入荆州,并在新野蛰伏了整整七年,亦是从此针对荆襄九郡,开展了他人生后半段的璀璨与光辉。
当然这些话,袁尚是不能跟张颌说的。
“因为刚才张将军你也说过了,刘备不是个一般人,既然不是一般人,就肯定会有不是一般人的见识和觉悟,刘备在汝南能够顺风顺水的发展到现在,其关键原因,是因为曹操一直在集中精力跟我们袁氏周璇,如今我军已然北撤,张将军,如果你是曹操,还会放任刘备在自己家的后院瞎搅和吗?”
张颌闻言,立时脱口道:“当然不会!”
“你若是不会,想必曹操老贼就更加不会了,所以说刘备想要生存,唯一的出路就是乘着现在曹军在北境未归,火速攻打许都,成不成倒在其次,但起码不会坐以待毙,等待曹操挟大兵压境收拾他。”
张颌闻言恍然,拱手称赞道:“公子高见,末将不及。”
抬头看了看天色,时辰已是正午,袁尚的转开话题道:“张将军,咱们走了多少里路了?”
张颌闻言估摸了一下,道:“从离开南顿县时算起,大概有五十余里了吧?”
袁尚眉头不由的微微一皱,不满道:“神马情况!咱们从卯时开始出发,现在都午时了,怎么才走出五十里路?郊游呢!怎么一点紧迫感都没有!”
张颌闻言长叹口气,道:“将军,没办法,去往南顿县之前,我军为了躲避夏侯渊的追击,昼夜狂奔,人尚且支持不住,何况马乎?待到南顿县时,我军有二百余匹战马因长途奔跑劳累而死,如今这些没有战马的士卒皆是徒步而行,故而耽误行程,所以”…,
“什么?”袁尚闻言顿时紧皱眉头,道:“咱们这五千将士,皆是骑部精锐,焉能无马?”
张颌闻言叹道:“这点末将亦是知晓,可是南顿县几乎没有战马,马匹无法补充,暂且只能如此”
“不行!马匹不补充上来,万一被夏侯渊的兵马追上,或是碰上其他曹军怎么办,咱们是打是跑?想要平安回河北,前提是都必须要有马匹为根基!要不然就太吃亏了!立刻派斥候去查探一下周边的郡县,看看哪里可以补充战马,先把咱自己的将士们武装起来,才是正事!”
张颌闻言得令,立刻派遣手下的斥候火速向四方查探,看看附近可有郡县补充马匹。
正所谓无巧不成书,像本书这样的穿越小说里面,所谓的机缘巧合那更是多的泛滥。
少时,便见一骑斥候飞马奔回,探子的脸上充满着笑容,遥遥的便是冲袁尚高声呼喊:“公子,三公子,喜事!天大的喜事!”
袁尚闻言挑了挑眉,道:“什么事情这么喜?把你乐成这幅熊样?”
那斥候奔至近前,冲着袁尚一拱手,喜道:“三公子,大喜事啊!南面离此十里的小路上,有一队商贾模样的人,正赶着数百匹战马向南急行,那些战马一看便是上等良驹!”
袁尚闻言,眼睛顿时一亮,道:“数百匹?数百匹是几百匹?说话说清楚了!”
那斥候寻思了一下,道:“少说也不下三百余!”
“三百余匹良马?”袁尚的眼睛顿时往外放绿光。
可是过了一会,却见袁尚神色一泄,摇头道:“不行,绝对不行!那些马咱们不能动。”
张颌在一旁闻言奇道:“公子,这是为何?”
“还是那句话,咱们是仁义之师,抢官不抢民,既然是商队,则必然是本地百姓,咱们可以去夺郡县的官粮辎重,却不能抢百姓一针一毫!此例断不能开!”
张颌闻言,面色一正,拱手道:“公子高义,末将佩服!”
却见那斥候犹犹豫豫,试探着对袁尚道:“三公子,请恕小人斗胆直言,小人观那赶马的商队虽是商贾打扮,但一个个体型彪悍,面貌凶狠,不似普通百姓,特别是领头的大汉,满面虬须,脸上有疤痕,浑身有杀伐之气,一股子贼寇味道,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
袁尚闻言精神一振,道:“你的意思是?”
“小人怀疑,那队商贾不过贼寇假扮遮人眼目的,那些战马也应该都是赃物,当然,小人也不敢完全确定,还需公子亲自审断。”
袁尚的脸顿时笑容如何,隔着马拍了拍那斥候的肩膀,笑道:“你这小子不错,为主分忧,很是有眼力见嘛!当斥候太可惜了,回头到了河北,提拔个校尉给你当当!”
斥候闻言大喜,道:“封我当校尉?三公子您不是骗我吧?”
当然是骗你的,这话你都信,果然就是当斥候的命了。
“张将军,传令全军,立刻赶往那商队行径的前十里埋伏,若他们果真不是良民,本公子今日就为民除害!替民夺马!为百姓们出了这口恶气!”
张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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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之袁家我做主 第四十章 邓主簿盗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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羊肠小道上,数百匹战马踩踏地面的轰隆声滚滚作响,一支约有百余人的商队,正驱赶着马群向着南面急速而行。
正如袁军斥候所说,驱赶马群的队伍貌似只是一支商队而已。
但若是细细查看,却不难发现,这些驱马之人实则一个个膀大腰圈,相貌凶狠,一看就都是久经沙场之辈。
至于领头的那名大汉,相貌更是粗狂,特别是从左眼到下颚还有一道深深的刀疤,且浑身匪气,一看就不是什么良善的主。
此时,这名脸上挂有刀疤的领头大汉正手握一把长柄砍刀,一脸闷闷不乐的打马在前,他不苟言笑,似是有什么极为闹心的事缠绕在胸口,挥之不去,赶之不走。
就在大汉郁闷的当口,只见他身后,一名身着青衫,相貌儒雅,风度翩翩的中年男子缓缓的打马上前,对着脸上挂有刀疤的男子笑道:“龚都将军,缘何面有异色,不甚快哉?莫不是有什么心事?不介意的话,不妨跟竺说说?”
{ 被称为龚都的大汉一脸闷色的转过头来,颇为不爽的跟中年儒生道:“糜竺先生,不是俺龚都挑理,俺和刘辟在投奔主公之前,好歹也算是大贤良师咳咳,不是,是张角帐下少有的猛将能士,俺手下这帮子弟兄,昔日也都是在黄巾军内出生入死的精锐之师,投奔主公本是为了干上一番大事,冲着当将军来的!主公可是倒好,不但不让俺们打仗,反倒是让俺总督采办军马的鸟事?这哪是一个将军该干的活啊?俺现在就跟个马夫似的,浑身上下透着一股子马尿味!要多寒碜有多寒碜,糜竺先生,你帮俺评评理,俺这样算不算是屈才了?”
糜竺闻言晒然而笑,摇头道:“龚都将军,你这话,还真就是误会主公了,主公自打到了汝、颍之地,若非是有您和刘辟将军投奔辅佐,焉能如此快速的在汝南立足?只是要与曹军作战,兵马、军械、粮饷必须无一不精,无一不足,焉能等闲视之?正是因为主公重视军械马匹,所以才全权委办于你随我前来督办,一则乃是主公相信你我的为人,二则,这汝南多有贼寇,若无将军这般的猛士辅佐看护,采办的军械马匹,焉能每回都顺利的运回汝南城?呵呵,龚将军切勿自轻啊。”
龚都闻言,眨巴眨巴眼睛,点头道:“糜从事这话,倒也是颇有些道理,只是俺运送了这么多次马匹军械,也没见个什么山贼草寇过来劫一劫的,这手脚都要痒出包来,忒的气闷。”
糜竺闻言暗叹口气,不由苦笑。
案板上的狗肉,上不得台面!
这黄巾旧属归根到底就是一群莽撞的草寇,怎么扶你也扶不起来,押运马匹、军器、粮草最忌讳的就是怕有人来劫持,这龚都可是倒好,人家不来劫他,他倒是浑身不舒服,也不知道是不是贱的。
浑人一个。
不说龚都气闷,糜竺无奈,单说马队前方不远处,袁尚和张颌,高览等人埋伏在两旁的草丛当中,眯着眼睛打量着正向自己这面行进而来的马队。
“二位将军,依你们之见,这支商队的人可是真的商队?”袁尚话有深意向两名将军询问意见。
张颌静静的看了良久,接着摇了摇头,淡淡的吐出两个字:“不像。”
“当然不像!”高览哼了一声,道:“你看这群人,一个个身材结实有力,行军却毫无章法,仿佛肆意而为,毫无约束,特别是前部那个领头的,脸上挂着刀疤,眼神凶狠,一身的杀伐之气,我隔着老远就能闻出一股子贼味,三公子,不是末将胡说,就这帮人,扒了他们身上的行头,整个就是一群黄巾贼寇!”…,
袁尚双目顿时一亮,喃喃道:“如此说来,这些战马可要的?”
高览嘿嘿一笑,凶狠道:“要的!必须要的!”
张颌摸着胡须,点头道:“为民除凶去害,义不反顾,计不旋踵,行之可也!”
袁尚闻言心下大定,拍手道:“既然如此,有劳二位将军替我压阵,待本公子前去取马,补充军需。”
袁尚说罢就要起身,方要有所动作,却见一道身影弓着腰板子,跟耗子似的从后面急匆匆跑来,蹲到袁尚身后,兴冲冲道:“等会,带我一个,带我一个!”
声音突然而来,毫无预兆,袁尚吓得顿时一个激灵,转头望去,却是邓艾他爹,邓昶!
这傻县宰一脸激动蹲在袁尚身后,握着两个拳头,脸上毫不掩饰,深深的刻着‘跃跃欲试’四个大字。
袁尚被邓昶吓了一跳,心气不顺,气道:“你走道不带声的,想吓死谁啊?”
邓昶满面奸猾,一脸贱相:“我这不是怕暴露了吗,再把猎物吓跑喽。”
袁尚眉头一竖,不满道:“你有病啊,又不是什么好事,你跟着瞎搅和啥?”
邓昶满面忧郁的抬起头来,一脸落寞的望着蓝蓝的天,白白的云,满腹心事的慨然而叹。
“怎么就不关我事了,这么多天了,我先是让你们劫了官,又给九里山的红衣贼劫了粮,现在连本人都被你们绑来了老天有眼,该让邓某劫别人一把了吧?”
袁尚闻言脸色一滞
这还有个心理不平衡的,古代人的心态未免也太差了一点吧,一点屁事成天嘀咕个没完,真是缺少心理卫生教育。
沉默良久之后
袁尚把手一挥,冲着邓昶道:“张将军,高将军,劳烦你二位埋伏在此,为我等压阵,注意看我的指示行动,邓主簿跟我出去耍耍,满足一下你的精神需求,记着,下不为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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龚都和糜竺的马队正沿着土道走着,拐了一个弯,却见龚都猛然将手中大刀举起,皱起眉头高喊道:“止步!”
一众黄巾旧属急忙管住马匹,原地静止不动。
糜竺好奇的抬起头向前瞧去,只见前方的土道之上,一个相貌猥琐的中年男子,身着一件绿色长袍,手摇一柄白色羽扇,抬头望天,飘飘然做神仙之状,正好挡住了马队前进的道路。
这么得瑟,不是邓昶又是何人?
龚都双眼一眯,阴森的笑道:“嘿嘿,俺刚说完手脚太痒,这便真杀出来一个劫道的,俺可是有日子没杀人了,今日正好拿他开开荤!”
“龚将军且慢,此事似有蹊跷。”
糜竺抬手拦住了急不可耐的龚都,接着拍马上前,深深的打量了邓昶一眼,接着和善的一笑,在马上抱拳施礼道:“前面的那位先生,不知是哪路高人,为何要拦住我等去路?”
糜竺雍容敦雅,举止谈吐得礼,仪表不俗,与他身后的龚都一众完全显出了对比,仿佛鹤立鸡群,令人咂舌赞叹不已。
暗中躲藏的袁尚见了不由大点其头,好一个风度翩翩的儒雅之士,只是不知怎么会和身后那群五大三粗的贼寇混到了一块。
难不成现在贼寇的智商都见长,也都知道找军师了?
邓昶站在道路中央,听得糜竺相询,不由的哼哼冷笑数声,扬声道:“此山乃我府,此花乃我杵,此路乃我堵,要想过此道通疏,留下马匹当押物,若是执迷想不悟,哼,哼哼,哼哼哼——老子杀你来种树!”…,
“噗嗤!”
不远处的袁尚闻言差点没气的吐血,这邓昶的嘴到底是什么做的,逮啥说啥啊。
明明已经认定对面是贼,怎么经他一说,反倒是颠倒了过来?我们是来收缴赃物的好不好?
现在这情况,到底是对面是贼,还是我们是贼?怎么连这点立场都把不清楚,弄得这么混乱!
马队方向,以龚都为首,一众旧属的黄巾贼众纷纷持刀相迎,警惕的看着道路中的邓昶。
他娘的,这儒生乃是何人?安敢如此嚣张?也不看看是谁家的马匹?就敢放胆狂言?
这些黄巾贼在投靠汝南之前,从来都是拿别人的家伙,谁敢来抢他们?今天这一出,倒还真是大姑娘上轿头一回了。
糜竺心下清明,仔细寻摸片刻,便深知对方若无准备,断然不敢在此劫持己方的马队。
但见两方树林朔朔,只怕其中必有埋伏!
想到这里,只见糜竺冲着邓昶拱了拱手,道:“不知阁下姓甚名谁,所使者又是何人,安敢劫吾等马匹?可否告知一二?”
邓昶冷笑一声,原模原样的照搬袁尚话语,开口说道:“好说,我乃是汝南刘豫州,刘皇叔帐下!今日特奉天子衣带诏令,在此处缴马!你等若是不留下马匹?便是违了天子之意,下场吗哼哼,杀,无赦!”
“嘶——”
糜竺和龚都顿时吃惊的深吸了一口凉气,不敢相信的瞪视着一脸得意的邓昶,诧然道:“你你说你是奉谁的指令?”
邓昶冷哼一声,不爽道:“什么毛病?听不懂人话是怎么的?我说,奉天子令,衣带诏,皇叔命,刘豫州刘豫州不认识?刘玄德知道不?”
袁尚在暗中,默默的竖起一个大拇指,太他妈上道了,这傻帽学别的或许不行,学唬人一个来一个来的,看那表情和入戏的神态,已是明显不在自己之下,颇有些青出于蓝之势!
废物有时候也是有用武之地的。
秋风簌簌,人心拔凉。
糜竺、龚都,以及一众黄巾军的旧属都是哑口无言的看着不远处邓昶一副小人得志,洋洋得意的欠揍模样。
痴楞半晌,默默无言而对
良久之后。
但见龚都怒吼一声,面色乍然间变得潮红,双腿一夹,纵马舞刀向着邓昶杀来,一边奔袭还一边高声怒吼。
“放你娘的狗屁!还他娘的奉衣带诏?俺今日非他娘的砍扁了你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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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之袁家我做主 第四十一章 卧薪尝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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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开章之前,首先要感谢书友无dragon玫、d调_旋律的打赏,还要谢谢许多书友在书评区留下了宝贵的意见,我这人腼腆,多余的话就不说了,四个字,谢谢你们。)
(再一ps:看到书评区里有人问洛神问题,好吧,历史上曹操攻破邺城,得知甄宓是袁熙妻子的时间是204年,现在是官渡之战,距离那个时期还有将近5年的时间,5年前啊,谁敢说洛神一定就嫁给袁熙了?反正我是不敢。至于主角和甄宓之间,将来贱情有木有啊有木有自己想去吧。)
人生在世,酸甜苦辣,喜乐忧愁。
没有坎坷的人生不算是人生,没有压力的生活不算生活,没有痛苦的回忆不算是回忆。
人生不如意之事十之八九,面对困境,勇往直前,奋力拼搏,不为困难所折服,不为压力所击倒,这样的人生才活的完美,活的精彩,活的有奔头,活的有意义。
一直以来,糜竺都觉得,自己的人生几乎全部都秉承$ ()了这些最为美好的品德,无论是在什么样的逆境下,糜竺自觉都不曾迷茫过,软弱过,茫然无措过
但是今天,糜竺觉得,自己的前半辈子真是白活了。
今儿这事,真的是让他糜竺软弱了,迷茫了,茫然无措了。
这天下间,居然有人会碰到一个打着己方的名号来抢己方马匹的家伙这什么世道啊?天下间还有比这更丢脸,更落面子,更混帐的事情吗?
想到这里,糜竺不由的闭上眼睛,仰天长叹,感慨的说了一句具有点睛之笔效果的肺腑之言。
“豺狼当道啊”
不说糜竺对世道又多一份空前的领悟,单说此刻龚都已是被气得火冒三丈,五内俱焚,挥舞着手中砍刀,打马就冲上前来,二话不说,照着邓昶的脑袋就是凌空劈下,誓要将此獠剁成肉泥。
事情发生在兔起鹊落之间,邓昶却是连反应的时间,那柄大刀已然是劈至到了他的头顶当空。
就在这千钧一发的当口,突听“嗖——”的一声箭响,一支由草丛中射出的利箭顺着疾风而出,精准无误,不偏不倚,正好是稳稳的扎在了龚都的右手腕之上。
“啊~~~~!!”
龚都吃痛的仰天吼了一嗓子,虎口略略一松,便见他手中的战刀在凌空落地,“钪”的一声重重的砸落在邓昶的面前,扬起了好大的一阵尘土。
邓昶笔直的矗立不动,木讷的看着地上的战刀,脸色忽青忽白,一双豆眼直勾勾的,也不知道他脑子里究竟在想些什么
那边厢,龚都紧握着流血不止的右手,诧然的来回四顾,寻找这一箭究竟是何人所射。
乍然之间,适才还是幽静的两旁树林中猛然一声号角响起,震的在场诸人心神不由皆是一颤。
“呜呜呜呜——!!”
接着,便见呼呼啦啦的道路两旁猛然冲出数千之众,战马嘶鸣,甲胄鲜明,各个精神抖索,望之便知是正规军伍之众。
糜竺的脸色顷刻间变得煞白,心下开始急转。
大事不妙,看来今日是碰上硬茬了!
单看这些兵马的相貌,便知绝不是普通的贼众,分明是久经战阵的精锐之师!
可问题是,这究竟是哪来的军马?冒充主公之兵在此劫道究竟是为何意?
难不成是宛城曹仁的军队?!他们冒充主公之兵是为何意?难道仅仅是为了破坏主公的声名而已?不可能!曹仁身经百战,乃是曹氏宗族第一将领,焉能做出这等小儿之事?这其中必有更深的理由!…,
糜竺心念急转,那边厢的龚都早已是捂着受伤的右手打马回阵,愤怒的来回扫视着敌军,咬牙切齿的怒吼道:“适才暗箭偷袭者乃是何人?可敢站将出来,让俺瞅瞅!”
龚都话音落时,便见一相貌儒雅,英武异常的将领缓缓的打马而出,其身披银铜铠甲,手握宝雕良弓,一脸不屑的瞧着龚都,哼了一声道:“是我!”
来将不是别人,正是张颌。
龚都怒气冲冲的瞪视着张颌,一口钢牙几欲咬碎,右手手掌鲜血成渠。
手上虽然带伤,但龚都却是不管不顾,怒气冲冲冲着张颌喊道:“汝乃何人?可敢给俺报上姓名来?”
这一下却是把张颌给问住了。
平日的淡漠儒雅的脸色此刻变得忽红忽白,张颌的眉头皱了开,开了皱,内心中天人交战,仿佛正在进行着一场惨烈的思想角逐。
过了好半天,方见张颌双目一闭,脸色变得通红,仰头看着幽寂的天空,拼尽全身的力气,用一种自尊心受到极大侮辱的颤抖声调缓缓开口道。
“我我我是关羽。”
“”
不远处,高览一脸沉痛的看着忍痛割舍掉傲气与自尊才说出这句话的张颌,心中无限感慨:“兄弟,难为你了!”
龚都的脸色也和张颌一样变得通红,不同的是,张颌脸红是羞的,龚都脸红是他娘气的!
“你你你放屁!”龚都呀呲欲裂,恨不得扑上去咬张颌一口。
三军正中,袁尚的眉头不由的微微一皱,这脸上挂疤的汉子是谁啊,还挺不好糊弄的?
张将军骗人的水准还是得有待加强。
转身冲着身后的士卒做了一个手势,但听袁尚高声喝道:“来人,将本将的大纛旗竖起来!”
随着袁尚的话音落下,又听一阵号角“呜呜呜——”的声响,只见袁军的身后缓缓的竖起了三杆纛旗,旗帜锦线金边,红底黑字,明晃晃的扎刺着在场每一个的眼球。
场内众人,包括张颌,高览,糜竺,龚都的脸色一个个都变的五颜六色,肌肉僵硬,跟被灌了二斤砒霜似的,呆愣愣的瞅着那三杆纛旗说不出话来。
三杆大旗上,方方正正的绣着三个黑体大字。
“刘!”、“关!”、“张!”。
龚都的胸口一起一伏,面色潮红,仿佛心脏病晚期病人一样,用几乎是用嗓子挤出来的声音说了一句。
“太不要脸了俺今天非得跟他们并个死活!”
糜竺的脸色也非常不好看,但理智告诉他,对方人数超出己方太多,不可轻易与之,还是早早撤离为上。
“龚将军息怒,贼强我弱,不可切意造次,对方如此蛮横,显然是不知我等乃是何人,龚将军切切不可因怒而泄露身份,不然定遭灭口!”
龚都诧然的转头看着糜竺,咬牙道:“什么?他们冒充咱们,咱还不能承认了?这也太熊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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