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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头奴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臧白
他叫姜黎过去,没有太多情绪在声音里。至于脸,姜黎没有去看。两个人在一起别扭,总还找不到最自在的方式独处。在姜黎看来,两个人不见是最好的。却不知为什么,沈翼还要叫她过来。难为她,也难为自己。
姜黎踩上两步阶矶,去到他面前。刚站立下来,沈翼便伸了手上来解她外衫上的系带。系带一拉开,姜黎心底就不自觉沉了一下。他又抬手,去解她脖下袄子上的扣子。姜黎心头生出紧张,本能反应地抬手一把抓了他的手,头却还是低着。
沈翼这就停了动作,端身坐在床沿上,盯着她:“不愿意?”
姜黎不敢说不愿意,她很清楚地记得,上一回就是因为自己说了一句“别亲我”而激怒了沈翼,而后他叫了赵安明赵伯长进来,后头事情不堪去回想。而后她慢慢把抓住了沈翼的手放下来,看着他一颗颗解开自己袄子上的扣子,咬住下嘴唇闭上了眼。
在衣衫脱得只剩最后一件亵衣加下头小衣时,沈翼把她拽了过去。姜黎便借势埋首拱在他怀里,是一副不能让他十分亲近的姿势。她额头抵在他胸前,借着这空隙,低声问了句:“你是怎么想的?”
沈翼俯首在她耳边,说得直接,“抗拒不了你的美-色,需要发泄。”
姜黎缩着身子,感受着他的手从腰间一寸寸往前移,掌心粗砺,生出麻辣辣的感觉。她微微合目,什么都不再问,也不再说。她是营妓,这事儿原就是她该做的,非得去问为什么,莫不是想要沈翼说一句还喜欢她?
她闭着眼睛,沈翼没有再吻她,大约是上次的话入了心了。爱-抚也不过几下,便直接入了正题。下头仍有撕痛感,姜黎蹙眉忍着。疼痛感和快感并齐的时候,她便掐进沈翼的皮肉里,却咬死了下唇不出声。直忍到事罢,拉扯了自己的衣衫穿上,与沈翼欠个身,便出了帐篷去。
沈翼沉者面色看她下阶矶,一步步走去帐门边,终是一句话也没说出来。帐门打起,再落下,那小小的身影便消失在了眼前。案上的蜡烛燃到根低,染灰的白蜡一滴滴往下滴,堆成层叠的垒案。
她问他到底怎么想,他自己怕是都没捋清。他不想承认自己还没放下,还没死心,可事实好像便是如此。但他也知道,自己和姜黎之间纠结太多,无从和解。就算和解,他是不是能如常待她,并接受她就算沦落至此心里还是没有他的事实,他自己也不知道。
他也在心底混缠,一面知道她心里没有自己,不太愿意看见自己,想成全她。也因着这个,才想到让她去秦泰的帐里伺候,给她安好,也不打扰,哪知又生了变故。一面,他又不愿意放她走,不愿意让于别人。在她与秦泰闹了以后,索性就留在身边了。
其中纠结,说不清道不明,也便没有再细揪的必要。之于过去,不想再提起,之于未来,他们没有。他不可能再像以前,在感情这事上乞求第二次。姜黎的心,大约这辈子都不会属于他。那么就,要她的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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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黎忍着身上疼痛出了帐篷,抬手挡了一阵迎面的风,再走几步,便瞧见秦泰还在原来的地方站着。直身抱着胳膊,仰头看着空无一物的夜空。姜黎也抬头去瞧,黑乎乎的一片,什么都看不见。她往秦泰面前走过去,出声惊扰他,“怎么还没回去?”
秦泰回了神,清淡地回了句:“等你呢,话没说完。”
姜黎收回目光,迈起步子,走得很慢。下面疼,每走一步,都加一次拉扯。她吸着气,接秦泰的话,“不想说了,很烦。”
秦泰跟在她旁边,不知道她烦的什么,自己心里隐约也不痛快。之于为什么不痛快,又是一时半会儿想不通透说不明了的事儿。既她不想说,自己也就不问了。
两人默声,走了约莫十来步,姜黎偶或忍痛的表情都在他眼睛里。月色微暗,在她嘴角染下淡光。秦泰忽伸出手来,打直了手臂横到她胳膊边。





苍头奴 32.阿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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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为防盗章】 姜黎恋那被窝里的温度,不想起床, 因只侧翻起身子, 转向翠娥, 与她说:“她们呢?”
翠娥没事的时候最爱做针线,这会儿自然也不闲手,抬头看了姜黎一眼, “你醒啦?她们都出去了, 今儿沈将军放了大伙儿半天的假,不必操练不用干活,还可以到玻琉城买东西去。军营里大约也有许多东西要置办,能去的都去了。不能去的,也找地方玩去了。”
这军营里老少爷们上大几千的人数, 自然不能全往玻琉城里去。但难为得了半日休闲, 自然要好好放松闲乐一番。像翠娥这样还在帐里做针线, 也就她一个了。
姜黎听了这话,也觉得了闲一样,从床上爬起来。原就是合衣睡的,没人给她脱衣服, 是以也不需要再套衣服去。她下床趿上鞋子, 去找了热水来喝, 解了渴,又坐去翠娥那处, 问她:“我不是在河边睡着的么?怎么到了这里。”
翠娥看她一眼, 嘴角勾出微笑, “咱们都瞧见了,沈将军抱了你回来的。那会儿咱们在晾衣裳,他不知怎么去了那里。瞧你睡着,大约怕你受凉冻着,就给你抱回来了。”
“哦。”姜黎闷声应,把手里的木茶杯子往嘴边送。
“你不欢喜?”翠娥却是看不懂她的情绪,“得了沈将军的专宠,在这军营里日子好过那么多,也不必各帐里伺候人去,多好的事儿啊。瞧你这样子,可不是得了便宜还卖乖?”
姜黎咽下嘴里的热水,忙又笑了笑,“欢喜呢,谁说不欢喜?”
她总不爱和人说沈翼的事情,是以每次起了头的话,她都以各种简单利索的方式给堵住,而后扯开不谈。这事儿在她心里想着,她宁肯那个抱她回来的人是秦泰,也不要是他。因为是沈翼,总觉得哪里对不上味,却又说不上所以然来。
姜黎坐着和翠娥又说了会话,吃下两杯热茶,那帐篷的门帘便被人打了起来。秦泰从外头伸头进来,瞧姜黎醒了,便冲她勾了勾手指,“过来。”
姜黎不知他来做什么,便就搁下杯子往帐门那去。翠娥在她后头也立马放下了手里的针线活计,跟姜黎到帐边,十分恭敬地给秦泰行了一礼,道:“给秦都尉请安。”
原不需这么正经的礼数,这便弄得秦泰一懵,回过神却也不多理会,只对姜黎说:“他们都往玻琉城玩去了,我等你呢,你去吗?带你去逛逛。”
姜黎身无分文,对于闲逛集市的事情也无多兴趣,便摇了摇头,“没有钱,不想去。看了也是白看,又不能拿回来,还惹了心烦。”以前想要什么得什么,现在能温饱已是最大的幸事。之于这以外的,没什么可去多生向往的。
秦泰大约知道她说了不去,再怎么劝也没用,便又说:“那就别处玩玩,老闷在帐里,心里能舒服么?”
姜黎看着他,“去哪里?”
“山上,河边,哪里不能去?哪里不能玩?”秦泰伸了手比划。
姜黎想了想,终于应下来,“那走吧。”
两个人出帐篷,姜黎跟在秦泰身侧,今日再瞧军营,便与往日不同。平日里的紧张严肃氛围,在这一刻都要稀薄很多。营地里还是有许多人来来往往,瞧着都比往日松闲了许多。
秦泰领着姜黎出营地,先去到印霞河边。两人谈说起昨晚落水的事情,这会儿秦泰显然已经好利索了。长日练武人的身子,终究皮实许多。常年染不上什么症候,便是染上了,也就三两日的功夫就好了。
姜黎觉得跟秦泰在一起放松自在,与他便有许多话说。说起她的小时候,家里乳母丫鬟,媳妇婆子,一屋里伺候的就好些人。又说她平日里吃的什么,那都是金贵不已的玩意儿,说得秦泰咋舌,只道:“咱们见也没见过,这就叫什么,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
姜黎转头看他,与他调侃,“你还会说诗呢?”
秦泰这会子不介意这略带讽刺的玩笑话语,笑着道:“我是不识什么字儿,只能被你奚落。”
“你又这般好性儿了?”姜黎挑眉看他,而后收了眼神,低声又说:“跟我打起来那会儿,怎么不见你这么好说话。哪句话不剜人心窝子不说哪句,我可都记着呢。”
秦泰凑到她面前赔不是,“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就忘了吧。那老话不是说么,不打不相识。要不是那一通闹,我能跟你好?”
姜黎站在秦泰面前显得个头矮,她抬起目光来,看他,“谁跟你好了?”
不知道为什么,在姜黎看着他反问这话的时候,秦泰心里某个地方忽跳动了一下,清晰有力。他微微有些愣神,目光迎着姜黎的目光,忽有些挪不开视线。而后好半晌,他才收回神来,移开了目光去,岔开话题说:“咱们爬山去,去不去?”
姜黎想着,活动活动筋骨也没什么不好,也就应下了。两人便沿着印霞河一直往南,在一棵粗树干搭起的横桥上走过河水窄细处,往对面的山里去。
这是荒山野地,山路都没有几条。山坡上长着形态各异的树木荒草,这会儿全是枯黄一片。脚踩上沙石,借着树干使力,找着好走的地方一步步往上。这是有些为难自己的消遣方式,可就那么一步步爬上去,看着山间景色转换,身体倒也觉得酣畅。
姜黎爬累了,秦泰把手借给她,伸在她面前,示意她搭上去。这种肌肤相亲的事情,总是会头先在脑子里生出迟疑。姜黎犹豫片刻,伸手上去抓住了秦泰的手腕子,隔着皮匹棉衣,借上他腕上的力气。
秦泰一面带她往上爬,一面与她说话,“累了就言声儿,咱们回去。”
来了这塞关数月光景,姜黎常在印霞河边看日落,瞧这方山景。难得过来了,要往顶上去,她心里自然有些期待。她想爬到顶上看看去,那景色是不是又不一样。之前会跟女人们去河东的小山上捡柴火,跟这里的自然也不会一样。
姜黎爬得卖力,在他们愈发接近山顶的时候,暮色也慢慢笼罩在了山间。秦泰瞧着天色暗下来,知道晚上在这山间逗留不甚安全,便停了步子与姜黎说:“咱们回去吧,有时间再来。眼见天黑了,怕回去的时候找不准方向。”
这是担心的话,姜黎听得出轻重,抬眼看看快要到的山顶,心里生出些微怅然。她吸了口气,没有执拗,回秦泰的话,“那就回去吧,以后再来。”
可就是在这时候折了头,回去的路上还是出了状况。暮□□下不久后,山间便起了浓雾,瞧不清三五步外的东西。秦泰和姜黎依着自己来时的路往回走,可这时已然没有了方向感。在走了约莫与爬上来差不多长的时间却还没到山脚后,两个人才真正忐忑起来。
“迷路了么?”姜黎拽着秦泰的手腕子,一刻也不敢松开。哪怕是走出三步,也是瞧不见彼此身影的。
秦泰这时候也再管不得其他,反手抓住姜黎的手,攥在手心里,安慰她:“别怕,我带你回去。”
山间混沌,岂又是说回去就能回去的。方向瞧不明白,不知自己往的地方是哪里。脚下石子乱滑,每走一步都要十分小心。姜黎数着时间,只觉得自己又走了约莫半个时辰,两个人却仍是在山林中。
她便有些泄气,“怕是出不去了。”
这就停下步子不想走了,那小腿与弯节处,都累得发软。这却不是最糟糕,最糟糕的是山间的气温越来越低,寒气已然开始侵骨。偶或有轻风拂过,那骨缝间都是阴森森的凉气,冻得人浑身发疼。
姜黎的身子开始忍不住发抖,一点一点缩成一团。秦泰那厢在着急了片刻后,不再徒劳寻找出路。他意识到姜黎已然受不住这山间的寒气,便直接回身把她抱进怀里,帮她取暖,一面在她耳边说:“对不起,我不知道会起这么大的雾。”
姜黎这时候没有力气推开他,不过抬手抵在他的胸口,想让他松开,颤着嘴唇说:“我没事的。”
有事没事也不是嘴上说了算的,秦泰不管她说什么,自顾解开自己腰上的腰带,解开外衫袄袍来,把她整个人包进怀里。
姜黎的脸埋进他怀里,隔着中衣内衫,只薄薄的两层,能清晰地感受到他的体热。她在他怀里动了动,低声说:“不要这样。”
“乖。”秦泰把她包得紧实,在她耳边说话:“怕是找不到回去的路了,先熬过这晚,明早出了日头,自然能回去。”
姜黎没再做无谓的抗拒,她还是觉得冷,伏在秦泰怀里,两只手慢慢滑下去抱住他的腰。她脑子里还有些别样的意识,手指滑过秦泰腰的时候,感觉得出秦泰身子精壮。她便抱着他,把脸贴在他胸口,索求温暖。
即便如此,姜黎的意识还是在不久之后就沉入了黑暗。沈翼带人手持火把找到他们的时候,两个人已经在一棵大树根下冻昏了过去。火把的光照里,秦泰靠着树干坐在地上,怀里紧紧抱着姜黎。他的衣衫包裹着两个人,不分你我的样子。
沈翼上去拉开秦泰的衣衫袄袍,便见得更仔细了些,姜黎的两只胳膊也抱着他,牢牢地箍在他腰上。他忽而目色深暗,脸上浮起比之山间寒气也不输的沉郁之色。
姜黎知道,这不是唬人的话。那一个个儿被士兵领走的,都是伺候人去了。有本事的,扭着腰回来歪在床头还能扯半天闲篇儿。没本事的,挂些个彩,都是最寻常不过的事。
姜黎把手从褥子里拿出来,身子坐得端直,手掖去大腿上,还是不知开口说什么。家里一夜间遭了难,自己落到如此境地,便是这么些日子,话也不知该怎么说了。她以前仗着自己的身份积了多少孽障,这会儿全要还出去了。
她原最瞧不起身份低的人,便是家里的奴仆也鲜少多瞧一眼,阿猫阿狗一样的东西,值得她费什么心?可谁又能想到呢,她如今也成了阿猫阿狗一样的东西。
她眼里无光,飘虚不已。想叫这个阿香的坐远些,别弄脏了她的褥子。可终究,一句话也没说出来。
阿香这才觉着没趣儿,提了身子起来,往别人那去了。这又是与到姜黎旁边不一样的样子,软着骨头往人身上挨,与人说:“歇歇吧,还做针线呢?白天那么些活,没干够?”
那女子捏着针柄不停手,说:“备着一些,横竖不是坏事。都跟你似的,要用的时候火急火燎地赶,那样儿舒心?”
说罢了这话,又道:“你又去跟她说那些做什么?白费口舌不是?你瞧人家那样儿,要你操心么?你竟瞧不出,她瞧不起咱们?”
阿香笑笑,“我嘴碎,总忍不住。说了就说了,当我做的善事,佛祖给我记这一功。”
“佛祖知道你是谁?但凡记着你的功的,也不能叫你这辈子干上营-妓这事儿。到时不知怎么了局,说不准什么时候就死了。我没别的指望,只想死的时候有个全尸,衣衫齐整。”
阿香最是心宽的,“得过一日是一日,不说这些。”
不说这些说什么,家里父母兄弟的事儿都说尽了,各家也早没了什么秘密。营里才来个姑娘,生得容颜惊绝、气度不凡,偏脸上只挂着生分冰冷。
那女子拿针滑过头皮,小声跟阿香嘀咕:“你说,她都来了三日了,怎么没人来拉她去帐里伺候?之前有不过她一半姿色的,也早抢破头了,副将那里也送几回了。”
阿香摇摇头,“要不待会儿顺捎着打听两句,看是什么来历。你问她,半句不回的。”
那女子笑笑,“与咱们有什么相干,可不管。”
阿香抬眼瞧瞧姜黎,兀自叹口气。看她这样子,皮子嫩得发光,以前不知过着什么样天堂一般的日子。如今落到如此田地,难为还能活着。可悲,可叹。
阿香正感慨着,忽听外头有人叫。是该往营帐里伺候去了,拽拽身上的衣服,扶一下耳后素髻,打开帐门出去。她把腰肢儿扭起来,曳曳生姿的模样。活得再艰难,也要活出滋味儿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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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黎坐在床沿儿上,纹丝不动,瞧着帐里的女人一个个地出去,心里凄寒不能见底。她手心儿里握一根银簪,这是她身上唯一还剩的首饰。想了数日,生死线上犹豫了数日,却仍是对自己下不去手。




苍头奴 33.恐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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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为防盗章】 她眼里汪了满满的眼泪, 还是徒劳地挣扎身子,抗拒沈翼的手、沈翼的唇、沈翼的一切。眼泪不往眼眶外落, 她咬着嘴唇, 忽而说了句:“猪狗不如的东西, 便是我遭了难, 落到你手上, 你也不能让我瞧得上你半眼。骨子里的下贱, 你这辈子也剔不掉!”
这话字字句句往沈翼心上扎, 他不过家世差些,竟就遭她这般羞辱?之前的事又一幕幕闪现在他眼前, 他如何贱巴兮兮讨她欢心, 像条哈巴狗儿,可结果呢,得到的是翻了倍的羞辱。若不欢喜他, 合该从早儿就把话挑明了, 不该那般阴毒地拿他做猴儿耍。
“嘶啦——”袄子的破裂的声音在姜黎耳边响起,身前拂过一片冰凉。
沈翼, 早不是以前那个羞恼皆浮面,压不住半点情绪的简单痴情人了。他记着自己心头上受过的伤, 记着在京城家门不敢出的日子,记着那时的耻辱,而面上俱是冰凉阴冷。他撕掉姜黎身前的半片袄, 在她胸口埋下头去, 隔着亵衣含住, 而后说:“现在的你,和我,谁更下贱?”
身体上受到的侵犯,让姜黎浑身发紧,巴不得身上的人立下就死。然心里怨毒地诅咒,并不能改变什么,她现在也只有任他摆布□□的份儿。忽而胸前一阵剧痛,那人竟是下了牙齿咬的。眼里攒的眼泪疼落框外,她难忍疼痛地叫了一声。
这也没完,沈翼咬完她胸前,又埋了首在她颈间,拉开她肩上的衣衫,一口又咬在她圆润的肩上。这疼痛比胸前的又剧烈些,直觉尖齿入了骨肉。姜黎不再叫出声,死忍着骂了句:“畜生!”
沈翼却不再与她逞口舌之快,直接将她整个人翻了过去。手上动作不见丝毫柔意,撕扯下她的亵裤袄裙,撩开自己身上的寝袍,半退亵裤,便直接冲了进去。生嫩的女孩子,经不得他这般粗暴行径,不过一刻钟的时间便疼昏了过去。
他草草了事,直起身子整理好身上的寝袍大氅,立在榻边看了姜黎一阵。她还是那么好看,睫毛密长,皮肤白皙。也就是这样貌,叫他早前瞎了眼,被她迷了魂,险些送了自己的性命。她当自己贵女天命,一辈子可骄横跋扈,现下遭了难,应知道当年的自己是多么可恨了。
沈翼挪开自己的目光,再不看她,扯了一块褥单儿往她身上一扔,叫外头的士兵,“送回去。”
士兵进帐,用那褥单将她裹起来,把她扛到肩上。心知这事儿蹊跷,却也不敢多问多言,只扛着这女人出帐去。却是刚走到门边,听身后沈翼道:“看好了,不能叫她寻了短见。若是死了,拿你们是问。”
“是,将军。”这士兵忙地应声,而后抬脚出帐蓬,把姜黎送回西北那顶破帐蓬里。也不管里头是否有人更衣梳洗,直直打起帐门进去,往榻上一扔,站着四处瞧了一遭。
那阿香好奇,回来不见姜黎,不知她去了哪里。现下瞧着被扛了进来,自然过来相看,问那士兵,“军爷,她这是怎么了?”
士兵瞧她一眼,“将军帐里伺候了一遭,想是个没用的,这就倒了。将军还下了吩咐,不能叫她死了。你给我看着她,若是出了什么事,我找你查问。”
话是都听着了,阿香和帐里一众女人也都俱是一个神色,万般惊奇。阿香伸手一把拽住那士兵的手腕子,怕他一抬脚走了,忙问他:“真假?将军找她去伺候?咱们这里的人谁不知道,将军从没往帐里要过女人。”
士兵乜她一眼,“瞧瞧她,再瞧瞧你们,你们也算女人?”
阿香这就不乐意了,哼一声,“不是女人,你们成日天睡的什么?难不成,都将咱们当作个男人?”
这士兵可没空跟她理论,又交代一句,“看好了,要命的事儿。”便转身出了帐蓬。
士兵一走,帐里的女人就全部围到了姜黎这侧,把阿香和姜黎围在中间。她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还不敢相信是军中的将军将姜黎弄成了这样。好半晌,其中一个道:“褥子拉开瞧瞧,是不是真做过了。”
阿香伸手轻轻拉开姜黎身上的褥子,看她头发凌乱不堪,像是扯拽过的,不自觉便吸了口气,嘴上说:“都说李副将军是最难伺候的,没成想,沈将军比他还凶恶。”
褥子一点点拉开,肩上有两排渗血牙印,胸前几处青紫,身上别处青紫亦是不少,下-体也微微肿着。阿香和周围的都觉疼在自己身上一般,一阵阵吸气。看罢了,阿香蹙眉,忙去拿了自己箱柜里的药粉来,一点点往她伤口上洒。
人都瞧姜黎可怜,软着声儿说:“这又是头一次,不昏才怪呢。军中不是一直有传言,说沈将军早些年的时候遭人算计,绝了男女之事的心思,对女人起不起兴趣么?这么大了,亲也未娶,一直守在这西北塞关。这么瞧着,哪里像是不能行事之人?”
阿香给姜黎上完了药,叫身边人搭着手,把她身上破碎的裙衫袄子都脱下来,然后拿被子褥子裹了,“可感谢老天爷吧,没叫咱们受这等子罪,摊上沈将军这么个人。现在瞧瞧她,咱们受的那些,算什么呢?不过扯扯拽拽,多灌两杯酒罢了。我跟她说了,顺着那些爷的性子,少受些虐打,她定是没听了。”
人又都叹气,拿了针线来给阿香,“你帮着补起来,不补起来,明儿连厚实的衣裳穿也没有。”
人散了,阿香坐在灯下给姜黎缝衣衫。袄子都撕破了,呲出灰梭梭的棉花。一针一线地缝起来,叠好了放在她枕头边。阿香原就是爱管闲事的人,倒不觉得看着姜黎不让她寻死是麻烦事儿。便是将军没有吩咐,她也愿意尽这份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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