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明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焱舌卡甫
努赛满腔怒火看着他们远去,转头一看,发现一个相貌不错的女包衣在角落里瑟瑟发抖。怒火转化为邪火,一脸淫邪的朝女包衣走去。
朱君安带着队伍匍匐前进,悄悄的朝堡大门前进着。还有不足百米的距离时,却听见堡内一阵马蹄声传来,紧接着堡的大门打开了,从里面冲出来一队十来匹马的骑兵。
朱君安左右为难了,这个距离自己的步卒冲锋似乎远了点。可不知这队骑兵想做什么,万一他们是朝自己来的,马队一旦冲起来……
马队出了大门却没有直接前进,而是聚成一团,只听他们稀里哗啦的在说着什么。
朱君安把心一横,举手示意一窝蜂两具,准备。
马队众人吐槽了一下脾气越来越暴躁的老头子,商议了一番行进路线,正准备行动。就看见不远处,站起来了两人,手里拿着一个木匣子。
众人先是一愣,紧接着轻蔑的大笑起来。一声长啸,众人高举马刀,纵马而来。
就在马刚起步之时,那两人木匣子发出了让人恐惧的尖啸声,紧接着数十只带着火焰的箭只扑面而来。
战马那里受过如此惊吓,本来整好的队形,瞬间乱糟糟的。随后箭只飞至,马匹中箭、骑兵受伤,整个骑兵队伍乱得一塌糊涂。
于此同时,朱君安吹响了进攻的哨音。
当骑兵队稍微缓过神来,就听城墙上的大喊“敌袭!敌袭!”
面前城墙的一名骑兵怒吼道“tmd,都这样了你才喊有屁用啊。”
见城墙上的人不回嘴,惊恐的指着后方,一扭头自己也吓坏了。只见前方雪地里站着不少手持横刀的士兵,正朝着自己这边快速奔来。
这人看着混乱的己方队伍,再看看不断靠近的步兵,心一横策马朝官道的方向狂奔而去。
朱君安举起连弩五箭连发,却无一命中。有些气恼,背上连弩拔,出直刀大喊“杀啊!”
第七十九章 周家堡(下)
慌乱中的骑兵急忙朝城里跑去,无奈马匹很难控制。当返回了十余骑,见敌人已经靠近,城里的人也不管后面还有自己人,就慌忙关闭了城门。
城门关闭之时,朱君安已经带头冲到了城门处。还好,城墙上人不多,箭矢三三两两的落下,对于举着圆盾的朱君安一行造不成太大的威胁。
城里,努赛正在性头上,看着床上的泣不成声的美人,心中大乐。正准备换个姿势继续,一声响声传来传来。
于此同时,一个下人鬼哭狼嚎的扑了进来。突发的一切直接把他给吓痿了。
下人伏在地上哭喊着“老爷不好了,城门破了!”
努赛翻身下床,抓住下人的领口道“说清楚!”
下人惊恐的指着城门方向“敌袭!敌袭!伟奇少爷他们刚出城就被杀回来了!”
努赛看着吓破胆的下人,估计也问不出什么,一个耳光拍晕了那个不争气的家伙。急忙胡乱的穿上衣服,提着刀、拎着马鞭出门朝大门走去。
来到大门,城里的妇孺惊恐的乱串着。前方有自己人朝自己而来。
努赛大怒,大步上前,一刀砍掉一个丢了刀,抱头鼠窜家伙,吼道“这是什么情况”
他的侄子,十二岁的伟齐,箭头插着一直弩箭,说道“我们刚出城就被人袭击,他们不知使的什么兵器,我们抵挡不住。”
“为何不在城墙御敌,跑这里来干嘛!”努赛觉得自己的侄儿一定是傻了。
伟奇哭丧着道“没了,都没了。我们刚关闭了城门,城门就被炸了。”
“炸了!”努赛想起了宁远城上的火炮,转念一想给了伟奇一马鞭道“放屁,火炮千斤重,怎么可能!”
“是真的!”一旁的人急忙附和道。
还不给努赛细想,前方出现了几十号穿着诡异的人。雪白的帽子、衣服和披风,头还戴着一个反着彩色光的东西。如果不是身上穿着皮毛,手里拿着弩箭和直刀,努赛自己都不敢确认是人。
朱君安解决了城外之敌,冲至城门,直接安排了一个五斤的炸药包。
城门里人正准备将备着的碎石块封死城门,就听一声巨响。
退回来的骑兵直接被气浪掀下了马,而战马除了受伤的,全都四散逃了。
不明所以的起身伟奇回头一看,城门早已破了一个大洞,里面正不断涌入全身白色,手持直刀和弩箭的兵士。
伟奇叫来自己的心腹,命其带人在此阻击,自己则带着两名包衣回去找努赛。
没想到伟奇刚走了一会,留下阻击的人就追了上来。毕竟城门里,确实无险可守,自己人没了马,更无人数优势,不逃命的不成傻子了。
朱君安安排了二十人守住城门,又分派了十人剿灭城墙上的人。回头一看,经过两轮箭雨,前面阻击的人就已经开始跑路了。于是便一路上追击至此。
在街道的两头,双方排开阵势。
一边在等待总攻的命令,一边却是退无可退。
努赛使了一个颜色,伟奇出列大声道“来者何人,为何要毁我周家堡”
先是一通满语,见对方没反应,又用大明官话说了一遍。
“你的大明官话倒是说得不错。”朱君安有些诧异的表演到。
“大汗请范先生亲自教的大明官话。你还未回答我的问题,为何不敢现身”伟奇的大明官话带着浓厚的东北口音,一定是范文程教的,没错。看来这个时候的黄太极已经开始谋划中原了,史书上说不久前这个胖子还开了科举。
朱君安本不想这种危险系数很高的阵前对话,无奈对方已经出来了,还点了名,不能在自家弟兄面前丢脸“你的周家堡你们谁姓周这里本是我大明的地界吧。”
“这么说来你们是大明的军队”
眼看伟奇后面不断的有人聚集,朱君安明白这是在拖时间,不过这样也好,懒得到还需挨家挨户清缴“哦想死个明白”
伟奇痛快道“没错!此地距离沈阳不过百里,尔等能活着到这里已经很不错了,只可惜……”
说到这里,故意拖了个长音。可惜朱君安不喜欢这种接这种无聊话题,静静的看着对方表演。
没人接话,伟奇有些落寞,接着道“可惜命不久矣。我不管你们是哪里的队伍,如愿归顺我后金,我担保不会亏待尔等。就好像佟养性大人那般也未尝不可。”
说别的还好,居然提到佟养性,朱君安给逗乐了,后面的军士也发出了笑声。
伟奇从笑声里听出一丝诡异,脸色突变。
朱君安笑着道“只可惜你们佟大人的人头我留在了营地,要不请出来你们相认一番,定然有趣得很。”
伟奇不敢置信,正欲说话,却被朱君安打断了“好了,你们人也差不多齐了。就这样吧,记住给阎王报道的时候,说是被我朱君安杀的。”
说完手一挥,弩箭飞了出去。
努赛举起皮盾,和一众手下组成盾墙。无奈箭矢太多,而且居然没有间歇,刚开始还好。时间一久不时的有人中箭倒地,盾墙也破绽百出起来。
就在此时箭雨突然停了,因为朱君安需要一场近身肉搏,让这群没有太多实战经验的特战队员,进一步增强自信。
努赛见箭雨停下,以为是对方箭只耗尽,丢掉圆盾,抓起马刀,喊道“杀出去!杀了这群明狗!”
喊完身先士卒的冲了出去。
两队人马碰撞在了一起,在并不宽敞的街巷里展开了肉搏。
朱君安对上了伟奇,之间我们朱大少双手持刀,横在胸前,一声爆喝,砍了出去。
兵刃差距太大,伟奇见识过,一直游走着,没有硬接。可是地方实在有些拥挤,一不小心手里的马刀还是被砍断了。
就在伟奇闭上眼睛等待被对手终结自己的时候,“叮”的一声,努赛持刀接过了朱君安的杀招。
原来,努赛见自家侄儿有性命之忧,虚砍一刀,丢下对手朝这边奔来。
原以为自己身经百战,没想对手的招式很是凌厉。硬接了朱君安三刀之后,努赛的宝刀出现了三个豁口,而自己的左肩膀更是有一种脱臼的感觉。
再过三刀,努赛被朱君安一刀砍下了左臂。
与此同时,已无兵刃的伟奇,早已被特战队员打晕倒地。
本来城内的男丁就不多,哪怕后来来了不少壮女参战,但是没了战马的野猪皮,哪是特战队员的对手,战斗很快结束了。
特战队员留下一个班,押着晕倒的努赛和伟奇,护着朱君安走进了努赛的家。
其他队员以班为单位,开始在堡内各处搜索起来。
第八十章 袁包衣
朱君安一马当先,一脚就踹开了虚掩着的大门。
院内的人早已逃了个干净。刚走没两步,只见一个男子背着一个包袱冲出了主屋。
那男子低头跑了几步,见到一群大汉持刀从大门处进来,手里的刀还滴着血。再仔细一看,努赛和伟奇已经被他们架着,到处是血不知死活。忙丢掉包袱伏地大喊着“好汉饶命,我是汉人。”
朱君安看了看包袱,觉得里面应该就是些衣物,于是上前道“你是哪里人怎么会在这里”
那人伏在地上没有动,恭敬道“回好汉,我本事锦州城里的百姓,家里以做小买卖为生。宁锦之战后,锦州实在待不下去了,小人举家迁徙,不想路上遭遇了鞑子骑兵。小人一家除了青壮,其他尽数被杀。小人当时被吓晕了,再醒来就已经成了奴隶,被人买来此处。”
这家伙说话口音有点重,朱君安听得有点晕。嘚吧嘚的这么一长串,这家伙不是话痨就是有问题。朱君安在心里给地上这人定了性。
正想着,主屋里走出一个衣衫不整的妇人,倚着门框不知是笑还是哭“我说姓袁的,你不是努赛大老爷的管家嘛怎么这会变奴隶了啊!”
伏在地上的人闻言大惊,接着磕头道“好汉,你千万别听这臭婆娘的话啊。他凭着几分姿色勾引了努赛老爷,自己做了主子,还经常欺负我等下人。”
那妇人闻言也不生气,朝朱君安一礼“公子,此人是努赛的包衣,仗势欺人不是一天两天了。刚才大乱,他进屋找了半天,将努赛那老东西的两张虎皮翻了出来,就在那包袱里。还望公子给我等大明百姓做主,我也算瞑目了。”
说完那妇人才起身,大笑了起来。
朱君安大惊,只见那妇人胸口插着一把剪刀,已经深深没入了胸口。
原来这妇人就是刚才被努赛蹂躏的妇人,自觉再无活下去的勇气,听袁包衣决然在外面装可怜,就站出来揭穿他的谎言。
而那袁包衣就是扑进房里给努赛报信的奴才,在这家里以管家自居。
朱君安知道那妇人没救了,上前放平她血流不止的身体,小声道“姑娘可还有什么想说的”
只见那妇人竟然很平静,不停念叨着“我不干净,不干净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说完这句,妇人断了气,走得很平静。
朱君安回过头,只见那袁包衣已经快爬到大门口了,两名特战队员持刀站在他的前面。他的身后包袱掉在了地上,露出了虎皮。
朱君安走上前去,却踩到了一汪水,紧接着恶臭传来。
不待朱君安到前,已经吓得失禁的袁包衣双膝一软,跪下磕头道“好汉,好汉听我说。那婆娘是被努赛那老不死的破的身,不关我的事啊。虎、虎、虎皮我不要了,求您放我一条生路吧。我,我,我是有调戏于她,可我没敢真下手啊。好汉饶命。”估计是被吓破了胆,说话颠三倒四的。
朱君安走上前,蹲下道“都是大明百姓,为何要这样”
袁包衣大喜,好汉的意思承认我是大明百姓,有救了!抬起头,努力露出一个笑容“好汉我知道错了,我一时糊涂。哎哟……”
话没说完,右眼被朱君安一拳,打了个满天星。
袁包衣挺抗揍,笑着继续道“打得好,小的该打!”
“嘭”的鼻子又结结实实的挨了一拳。
其实朱君安早已听不见任何言语了。那妇人看着也就20出头,多美好的年纪,在自己的眼前就这样放弃了自己的生命,仅仅是因为失了身吗或许长期的精神折磨才是主因,不过是导火绳而已吧。
朱君安分析着女子自杀的原因,很是火大。再确认眼前这个姓袁的做了包衣,帮着鞑子欺负自己人,他怒了!
这或许就是听说,和亲身经历的区别。
拳头越来越快,力量越来越大。袁包衣已经被打成了猪头,朱君安却没有丝毫停手的意思。
特战队员们见惯了朱君安平时的样子,都有些被吓到,呆呆的看着。过了一会走出一人,拉开了拳头已经出血的朱君安。再看袁包衣早已七孔流血,已经被活活打死了。
朱君安接过水袋,咕噜咕噜的喝了个干净,那冰冷的水穿过喉咙直达胃里,寒气上涌终于让他清醒一些。
坐下缓了一会,抬头一看“张清啊。谢了!”
原来拉开他的正是当年进攻热兰遮时,献策围点打援的张清,现在他已经是特战队二连一排排长了。
张清劝道“少爷,晓得本是辽东人,这些年辽东人不易啊。当年沈阳卫丢了,晓得和父亲一同逃难。走散后被人贩子给拐走出了海,最后为少爷所救。少爷您悲愤小的理解,只是你还得注意身体啊,现在可不能病倒啊。”
张清自从热兰遮一役后,朱君安开始注意到他,却没有太多交流,没想这平时看起来笑呵呵的,居然有如此凄惨的身世。
朱君安拍了拍张清的肩膀,起身道“把两人绑好了,随我去看看外面的情况,回来再审。”
见少爷缓过来了,张清很高兴,招呼人管理好俘虏,自己带着一个班随朱君安朝堡的大门走去。
行至半路,朱庭赞收队归来,有些郁闷“少爷,一个鸟都没有。”
朱君安心一下提到了嗓子眼,tmd还是漏掉一个。
朱庭赞见少爷表情,猜了个大概“少爷,在通往官道小路上的队伍还没有回来。”
“tmd不早说。”朱君安送了一口气,菩萨保佑啊!“你接管堡内,所有的鞑子都杀了。对了,还有包衣一并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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