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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穿之以貌制人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李诗情
“犯了什么事?”顾夏被她捏的舒坦,闭着眼睛养神。
那位姑姑前头就强迫过小太监,那小孩被她移到后头,后来井水不犯河水的,她也没有深究,她是一宫主位,可前殿就是见客的地方,那掌事姑姑也是个看碟下菜的,轻易犯不到她头上。
这会儿还是上回小阿哥的事,越查范围越广,各宫就牵扯进来,这位是勾连上头,被顺藤摸瓜查到,一进慎刑司,怕是出不来。
“时刻关注着动静,不必管她。”顾夏揉了揉太阳穴,有些伤脑筋,明日就是殿选,她要好生准备着才是。
康熙透出来的信,是说只让佟佳氏进宫,其余人的人都要赐婚宗亲重臣,可是太皇太后能答应吗?以老人家的思想,多子多福才好,前头这两批妃嫔,生孩子的不少,可真正站住的,少之又少。
还不得选几个好生养的填补后宫,哪里容得下她置喙。
这会子就觉出康熙的精明,以政务繁忙为借口,只要他不在,没有亲自点头,一切就有回旋的余地。
而她的任务是什么呢?顾夏品了品康熙当时的说法,难道是想让她骄纵的推了大部分人吗?
这一切是有内定名单的,康熙提前对着花名册都想好了,只好能冲到殿选,那就是板上钉钉的事,一点刺激感都没有的。
说好的御花园偶遇,说好的殿选上能出现各种花样,最后都只有她听着名字就点头,真是令人囧囧的。
当时她已经设计好几个桥段了,比如说:
一个貌美的秀女,独立晃荡在御花园中,对着圆月下巴微抬,露出精致的侧脸,柔柔的对月祈祷:“信女有心,愿万岁爷一生康泰平安,金瓯永固。”
然后不远处的康熙看着小美人儿,感动的一塌糊涂,当即就上前,搂着美人儿腰,用大提琴般富有磁性的声音,在美人耳边轻轻回应:“如卿所愿。”
然后就是一代宠妃的崛起,引起后宫中无数腥风血雨。
或者是,康熙在年少时,心中本有一个白月光,后来因为各种原因不能在一起,在殿堂上看到那小白兔一样的眼神,顿时如遭雷击。
这就是朕的白月光啊,然后玩起了替身梗,虐身虐心后,发现替身才是他的爱,愉快的he了。
顾夏:……
可惜这一切都不能发生,还真是有些遗憾。
说好的后宫吃瓜看戏路,竟然没有,现在后宫的瓜一点都不好吃,一个不小心就会在嘴里炸了。
“嫔主,皇后娘娘传召。”
香襦立在晶帘后头,轻声禀报。
皇后?顾夏拧起细细的眉尖,心中有些不解,这个时候,不安生的待产,总不能还想对选秀插一手吧,皇后怀像不好,没空找她的麻烦,她都快把这一号人给忘了。
见皇后,就得隆重一点,以示尊敬。
等到坤宁宫的时候,皇后端坐在凤椅上,春暖花开的天,她挺着大肚子,还穿着夹袄,人也瘦的厉害,眼睛中闪烁着晦涩不明的光芒。
顾夏心中一个咯噔,这眼神不好,有一种孤注一掷的味道。
脚步略顿了顿,就平稳的行礼:“给皇后娘娘请安,主子娘娘万福金安。”
皇后温柔的叫起,听在顾夏耳中,却有些刺耳。
皇后一向不喜欢她,在她得宠之后,更视她为眼中钉肉中刺吧,偏偏她又心虚,她是正妻,她在她跟前总是直不起腰,理不直气不壮的。
以前看历史倒不觉得,现在处在这个环境中,细细回想,才觉出其中的恐怖,在太子胤礽之前,后宫生下的孩子无数,可最后胤礽排行第二,这其中代表着什么,实在太可怕了。
大阿哥还是送到大臣家,才得以保全,小时候也是病怏怏的,没点活泼气。
而这一次的襁褓事件,让她的心提了起来。
皇后命人上茶,温柔道:“素问你喜爱这些雅致的玩意儿,这是内务府新供上来的,你尝尝合不合胃口。”
不管合不合,皇后既然开口,这茶她就必须喝下去,她的五感被绿雾养的很敏感,茶水酽酽的,闻不出什么来。
可问题就出在酽字上,又不是无知村妇,以为茶酽便是好茶,那这个羞辱她,更是用不上了。
皇后一直温柔的看着她,略带催促的开口:“你尝尝看。”
顾夏心中一紧,不确定茶中是否有问题,幸好她是做了准备来的。
看似正常无虞的喝下茶水,实际上都被她用绿雾包裹,偷偷的含在舌尖下,借着擦拭唇角的功夫,控制绿雾飘出藏在帕子中。
这样一来,她有些吃力,只得找借口告退。
皇后没有多加阻拦,放她离开了。
顾夏有些摸不着头脑,现代有句话,抛开剂量谈疗效都是耍流氓,放在毒物上也是适用的。
那么这一遭,就是为了看她喝一口茶水?
“钮妃娘娘既然不能吃用桃花茶,嫔主不如试试果茶?”香榧见她回来,坐在廊下不吭声,思索半天,才献策。
孕妇,不能,酽茶。
顾夏自嘲一笑,皇后娘娘还真是小心呢,这是担心她怀上了,打算在她坐月子期间爆出来吗?
眼见着她就要到预产期了,也怪不得她着急,一坐月子,什么都顾不上,可不得都提前准备好。
她这没影的事都引来刺探,那么身在高位的钮妃姐姐有孕,又该如何是好。
想了想,还是亲自走一趟,提醒她为好。
到承乾宫的时候,钮妃坐在枇杷树跟前,怔怔的望着发呆。
顾夏:……
有这么喜欢枇杷树吗?
“姐姐若不觉得疲累,还是多多的起来走走,活动身体为好,您的身体健康了,孩子也好受不是。”
孕期的人是比较懒得动弹,可又不动不行。
钮妃轻笑摇头:“我知道的,你且放心便是。”
两人相携一道往内室走去,顾夏一边走,一边把自己的顾虑说出来,半晌忧虑的说道:“您两人打了这么久的擂台,比我更得小心才是。”
况且钮妃现在是柔弱的玉瓶,不能碰撞半分,若有个万一,实在没有地方后悔去。
“她了解我,一如我了解她,我们两人互成掣肘,上头才放心,她没有那么傻,对着我出手,怕是看不得我肚子里这块肉更多些。”
钮妃瘦了许多,肚子还是小小的一团,看不大出来,可自从有了胎动,她就有真切的做母亲的感觉,自然也容不得一丝差错。
皇后防着她,她也防着皇后。
有时候却是小人物更可怕些,你身边全是这些人,防不胜防,谁也不知道哪一个忠心的面孔,会突然间变脸,做出让你悔恨一生的举动。
就算诛连九族,那你失去的也永远回不来,何其可悲。
笑盈盈的勾着她的胳膊,钮妃含笑道:“不说这些糟心事,你且进来瞧瞧。”
熙嫔一直为着她做这些做那些,她无以为报,偏没有精力做衣衫,就做出简单的小物件来。
绣桌上平整的铺着一块云间,是她最喜爱的缠枝杜若,豆绿色配着清浅的白,好看极了。
“姐姐……”钮妃身子重,绣出一件云肩,不知道废了多少功夫,这东西复杂,全部都是花色才好看,废的功夫不必绣制衣裳用的少,甚至更考校眼光。
又是缠枝的,密密麻麻的用针量过,顾夏抬眸,有些感动,有些气她不爱惜自己身子。





清穿之以貌制人 32.第三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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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知她竟在思念他,同他急切的心一般无二。
含上那红唇, 康熙满足的喟叹出声, 宽大温热的手掌覆在她眼眸上, 看不到, 感官便越发敏锐,连红烛流淌的声音都能听见, 所有的一切都在触感中无限放大。
如同随波逐流的小船,在狂风暴雨中摇摆无依。
不知何时起,天边有蒙蒙的亮色,室内是一片昏黄的白。
她嗓音微哑,低低的哭泣:“不要。”欲拒还迎的, 倒更勾人些。
“嗯。”康熙如她愿。
他看上许久的猎物, 一旦拆吃入腹, 被想象中还要美味些, 令他欲罢不能。
“备水。”康熙仍是生龙活虎, 含笑望着她羞赧的将整张脸都埋在被子下, 只露出晶亮的双眸。
梁九功在门外应一声, 哒哒哒的脚步声越来越远。
屏风外头是忙碌的宫女太监,来来回回的, 没个消停。
康熙一把将她抱起, 放在宽大的浴桶中, 调笑道:“也让朕学学, 这伺候人的道理。”
再亲密的事情都做了, 顾夏反而觉得更加羞涩,将下巴搁在撒满玫瑰花的水面上,低低的求饶:“万岁爷,您饶了我吧。”
她含羞带怯的模样,让康熙爱不释手,只她整个人都带着虾粉色,快要烧起来一般,想着不敢作弄太过,只好转身离去洗浴。
当两人收拾妥当,躺在榻上的时候,肌肤相贴的美妙触感,让两人不约而同的喟叹出声。
顾夏有些兴奋,还有些累,没一会儿便会周公去了。
留下满肚子话要说的康熙,对着她恬静的睡颜无语凝噎。
胡思乱想一会儿,到底长途跋涉,疲累的紧,没一会儿就睡去。
第二日一大早,顾夏醒来的时候,枕边已然冰凉,只有微乱的被褥昭示某人的存在。
佯装镇定的起身,顾夏身子便是一僵,酸痛的大腿令她动作有些僵硬,有些难受。
“拿茶来,本宫渴了。”想想还是先喝一杯用绿雾氤氲过的茶水,滋养一下她干涸的心灵。
一杯饮尽,终于觉得舒爽许多,这才施施然起身洗漱,看着众人好似自己侍寝般笑开花,略有些羞赧的清清嗓子,板着脸训导:“多大点子事,后宫诸人必经的罢,都紧紧皮子,别喜形于色的,没得失气度。”
香颂轻轻的应了,勾着唇笑盈盈的开口:“奴才们心里有数,也就在自己宫里如此,待出门该如何就如何,断不会给嫔主子丢人。”
嗔她一眼,顾夏到底没多说什么。
沈香雨细致的替她梳着头发,含笑道:“嫔主子心中有主张,奴才就不多言。”见顾夏从西洋镜中望着她,显然是等着她说下去,这才又缓缓开口:“这侍寝是天大的喜事,却也是一切的开端,如何让万岁爷惦念着您,这其中的文章大了。”
“依嬷嬷所见,这以后的日子,该怎么走。”
顾夏依旧望着西洋镜,这时候的镜子不比后世,虽然比铜镜清晰许多,可比起后世的镜子,尚有些不足。
可也能清晰的看到里头的女子是如何貌美,在日复一日的绿雾氤氲中,五官越加的精致,皮肤白皙细嫩有光泽,就这一条,是她原来如何都达不到的。
不说其他的事情,就得到这样的容貌,也不负她穿越走这一遭。
沈香雨在这一刹那,心中转了许多念头,最后稳稳的戴上六凤衔珠点翠钿子,这才郑重的跪地叩头,沉声道:“奴才不才,愿替主子分忧解难。”
她在宫中三十年,从总角年少到垂垂老矣,见过的事,身后的人脉,年幼人万万比不得,原本她也不愿意伺候这娇花一般的嫔主子,可她在宫中这许多年,从不曾有人这般美丽。
举动容止,姿才秀异,当雅重之。
这般出众的品貌,绝非池中物。
这会子清闲,顾夏边用膳,边听着沈嬷嬷唠叨,听她细讲宫中事宜,方方面面的,都能说到她心坎上。
一会儿的功夫,主仆俩相视一笑,关系倒是亲近许多。
同来的几个嬷嬷,除了沈香雨杀出重围,在主子跟前混上脸面,其他几个尚在观望,顾夏也不急,心甘情愿靠上来,才能放心的用,若是她求上去,倒被奴才拿住,以后的日子怕是不好过。
看向沈嬷嬷的眼神,愈加满意,柔声道:“听说你喜添金孙,本宫便也沾点喜气。”说着回眸对香颂嘱咐:“去将妆奁下头摆的金锁拿来,给沈嬷嬷添箱。”
沈嬷嬷正要道谢,就听外头的传唱声响起,顾夏听到他的名号,便有些羞涩,昨夜坦陈相见,这会子想起那销魂蚀骨的滋味,从尾椎骨便窜出一股酥麻。
康熙撩开晶帘,就见她低垂着小脑袋瓜,别开脸看着里屋,浅碧色的团扇搭在脸上,瞧不大清楚神色。
“叽叽叽~”
紫貂吃玩罢,想起被它冷落的主人,从门外跟一跟风似的窜进来。
行至一半,看到康熙衣摆上的水云纹,顿时忘掉自己的目的,好奇的拨弄着。
康熙提着它脖颈上的软皮,跟顾夏邀功:“下头进献上来,想着你喜爱这些小玩意儿,朕便收下,合着信一道送来,可还喜欢?”
听到这话,她便顾不得别扭,拧着眉尖回眸,疑惑:“信?”
她不曾收到。
康熙一时却忘了回应,怔怔的立在原地。
她真美。
黛绿色的旗装上头,只在衣领绣上素雅的玉兰,更衬得她整个人袅袅依依,风流婀娜。
绯红的双颊如同桃尖儿上最鲜美的一块,引着人的视线怎么也离不了,盈盈的眼波含着微羞的水意,只淡淡看他一眼,他便邪火烧身,险些忍不住。
顾夏见他不答,疑惑的望过来,只见那微凸的喉结上下滚动,刚刚平静下来的羞赧,瞬间涌上,变本加厉的将她淹没。
她喜欢看他的侧颜,非盛世美艳不可形容。那白玉般的喉结,更是性感的不像话,引人犯罪。
要命。
这是一个大猪蹄子,顾夏在心中默念。
两个人在心中互相吹爆对方的颜,两片唇就不由自主的黏在一块,顾夏踮起脚尖,努力的想要占据主动。
温软的唇瓣相贴的那一瞬间,好似连灵魂都要发出满足的喟叹。
这真是一个尤物,顾夏想。
年方二十的陛下就像是一只小狼狗,拥有最充沛的精力,永远不知疲倦,一下子能撞到人心里去。
今日天暖和许多,也没什么风,顾夏令人搬了摇椅出来,摆在庭院中,坐着晒会儿太阳。
香榧侍立一旁,慢声细语的讲着近些日子发生的趣事。
宫中地稀人光,挤挤挨挨的全是人,这事情自然也多。
就连她这景仁宫,也不遑多让。
前殿负责管理宫室的慧芳姑姑,昨夜合着星辰北斗,硬是逼迫新来的小太监从事。
那小太监刚放出内务府,不过十五六岁,身量细弱,还未长成。只脸蛋儿生的好,白白嫩嫩的,唇红齿白。
俊秀的不得了。
“后来呢?”顾夏听的入神。
香榧义愤填膺的握拳,“小太监抵死不从,当着她的面撞柱,慧芳姑姑这才作罢。”
“竟还有这样的事情。”拧着眉尖,顾夏有些不悦,景仁宫只她一个嫔妃,出了任何事,脏水都要往她身上泼一泼的。
慧芳敢这么做,自然是因为势大,她还有个姐姐叫惠芬,是皇后跟前伺候的大宫女,她自然也得三分利,身份变得与众不同起来。
等闲谁愿意招惹她,你若一耙子打不死她,她有那样的姐姐,借着职务之便,简直有使不完的绊子。
“那小太监呢?”想到另外一个主人公,顾夏轻声问。
“回嫔主子的话,他原是守二门的,昨夜里破相,只得勾头做洒扫去了。”香榧倒是知道的清楚,如数家珍。
翘着手指,顾夏观赏着今天戴的护甲,漫不经心的问,“那么,你跟他是什么关系?”
那淡淡的目光望过来,让香榧心中一个机灵,立马跪地分辨:“奴才与他有一面之缘。”
“怎么的,也爱上了?”
“嫔主子说笑,只是可怜他孤苦无依罢了。”
孤苦无依。
进了这紫禁城的,又有哪个不是孤苦无依。
“说实话。”威严的声音在耳畔响起,香榧害怕,眼泪啪塔啪塔掉下来,哽咽道:“他是奴才舅家表弟。”
舅舅获罪,适龄女眷充入辛者库,为羞辱舅舅,政敌将年幼的表弟送入宫廷……
女子入宫,不过劳苦些,可这男子,就得断了自己的命根子。
顾夏沉默,看着泪珠砸在地上,变成一朵四溅的小花。
“成了,把他调到后殿来。”
此话一出,香榧顿时露出一个惊喜的笑容,砰砰的磕起头来,道:“嫔主子大恩大德,奴才没齿难忘。”
香榧刚站起来,殷勤的替顾夏锤着肩,二门处的小太监就笑眯眯的来报:“给嫔主子请安,嫔主子万福金安,马佳庶妃已经转过小夹道了。”
利落的打千、禀报,见顾夏打赏,虽然只是几个铜子,也高兴的不得了。
顾夏起身,搭着香榧的手,起身往前殿去,香颂从室内出来,也跟在后头。
这宫室一般情况下,前殿做待客用,后殿就起居用,关系好到一定程度,才会在后殿接待。
再一个,后殿一般挤挤挨挨的住的全是妃嫔,也没地方招待客人。
刚出了二门,往大门去,就见马佳氏带着两个宫女,两个太监,说说笑笑出现在眼前。
顾夏遂笑道:“妹妹里面请……”马佳氏自然比她年长些,可这后宫,按位分论姐妹。
一边说,一边打量着马佳氏,按传出来的消息,她如今四个多月,穿着直筒旗装,倒有些看不大出来。
许是孕期所累,瞧着倒有些弱质纤纤的味道,细白的瓜子脸,乌溜溜的杏眼,瞧着清纯可爱,与她心目中的想象不大符合,细想来,又觉得合理。
荣妃她是知道的,在康熙前期连续生育六次,可谓盛宠至极。
她对这段历史,不过走马观灯的了解一点,更详细具体的,她就没有印象了。
她在打量马佳氏,对方也在打量着她。
只一个照面,马佳氏就放弃了。
就算是同盟,这瓜尔佳氏看起来也不大靠谱,原先没长开倒有些不大显,如今像是傲立枝头的娇嫩花朵,美丽的不像话。
她的脑子一向不大好使。
再一个,对方的家世,宫中的地位都比她高些,只有她投靠的理,万没有对方依靠她的可能。
又忍不住看了一眼对方的面容,马佳氏眸色暗了暗,这样娇媚的容色,留在这宫中到底是个隐患。
翻了年,就又要选秀了,到时候有数不尽的新人入宫,她得好好打算。
两人心中想着自己的事,瞧着倒是手挽手,亲亲热热的往殿中走。
“马佳妹妹,本宫已经交代过御膳房了,想必已经准备好了。你看谁合适跟香颂一道,去御膳房提膳?”顾夏笑盈盈的说道。
这话一出,马佳氏心中顿时千回百转。她来的时候已经吃饱了,就是打着主意,借口胃口不佳,走个过场便罢。
毕竟景仁宫小厨房出来的东西,她也不敢入口不是。
谁知道对方考虑这么周详,完全杜绝她借此生事的所有可能。
她的吃食,一向是御膳房出来的,现今也没得置喙的余地。
随手指了指身旁的一个小宫女,马佳氏笑道:“灵珠跟着吧,她年纪小,腿脚伶俐。”
顾夏点头,跟马佳氏不咸不淡的聊着天。
“你多吃用着才好,瞧你瘦的,看着就心疼的紧。”顾夏执起马佳氏的手,神色认真。
听到她的话,马佳氏心中一酸,自打她有承瑞起,听到最多的话语便是:“要多为小阿哥考虑,好歹吃些。”
“你是双身子的人,不能任性。”
“你一张口,两个人吃,要多吃一点啊。”
从来没有人站在她的角度上,为她说上一句话。
这么想着,突然有了倾诉的欲望,可是瓜尔佳氏无宠,她说这些,对方只会当她是炫耀,何其遗憾。
香颂带着提膳的人,回来的很快,躬身请安过后,就把菜品摆在膳桌上。
马佳氏望着那水晶肘子、红烧鹅掌、葱爆羊肉等,眼睛都红了,她几度生死,一个月的份例里头,也不过一只鸡,五斤猪肉罢了,其他的,她是碰都不能碰,沾都不能沾。
万岁爷也没这么细的心,能时时顾着她。有空能问上一句,都是天大的恩宠。
马佳氏放弃自己的打算,因此席面间,将自己的手段收了收,倒是一团和乐。
越是如此,她心中越是难耐,若瓜尔佳氏能招揽,收入麾下,那该多好。
送走一步三回头的马佳氏,香颂随着顾夏一道回了后殿内室,有些摸不着头脑,今天马佳庶妃过来,很是说了一通,可中心主旨不明,也没个目的。
这有些不大说的过去。
以她如今怀着身孕的状态,除非是大事,哪里值得她冒这么大风险。
顾夏看了她一眼,笑道:“寻常来往罢了,不用多猜。”
说完就有些怔忡,席间马佳氏一带而过,说起了当初的事情。
马佳氏是最早一次选秀进宫的,就是康熙四年那次,她比皇上大一岁,在康熙六年的时候,生下皇长子承瑞。
而原主是在康熙七年选秀进宫的,那时候年岁小,一团稚气的,大家都乐的养着她,以示仁善。
直到去年,有嫔妃发现,这个被她们忽视良久的嫔主子,在这几年,已经出落的亭亭玉立。
因此在请安前,设局激怒她,原主本就是跋扈莽撞的性子,一下子就炸了。
可那天是嫡长子承祜的五七,皇后看着她闹腾,顿生不悦,又被人捅到皇上那里,帝后默认,撤了她的绿头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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