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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穿之以貌制人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李诗情
顾夏这会儿不饿,刚啃了一个萝卜还没消化呢。
“嫔主子,您尝尝这个,看喜欢不喜欢?”香榧将托盘摆在几案上,轻声细语的说着。
顾夏原本没打算吃,可看着那点心不过拇指肚大小,晶莹剔透的,能看到里面包裹的大颗虾仁,就想着尝尝,用银筷夹起来一块。
瞬间就被征服,实在太好吃了,饱满的虾仁很弹,像是要在口腔中跳舞,又鲜又香,好吃极了。
连吃了好几颗,香榧又适时的捧上菌菇汤,鲜美可口的滋味,让她一口气喝了个干净。
摸了摸平坦的小腹,顾夏遗憾的想,大约她是保不住这小蛮腰了。
原主的身材真好,胸脯比超弹的虾仁还饱满,纤细柔韧的腰身又白又嫩,蜜桃臀浑圆上翘,堪称尤物,现在又便宜了她。
这么想着,顾夏觉得,如何长久的保命,真的是一件非常复杂的事情。
在这吃人的后宫中,那真是活着活着突然就死了。
说不定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去把宫侍都召集起来。”顾夏回眸,冲着香颂淡声吩咐。
别的不说,这景仁宫的篱笆得扎紧了,她先认认人,了解一段时间的品性,才能决定对方的去留。
宫侍召集的很快,根据不同的职位成列站立,林林总总也有二十余人。
有这景仁宫后殿的洒扫十人,也有她贴身伺候的宫女八人,太监六人。
立在那里,并不多。
整齐划一的请安声响起,顾夏笑了笑,瞬间叫起,柔声道:“这来来回回的,有人与我相伴不少年了,也有人是新进的。”
对于训话,顾夏驾轻就熟,她的上司堪称霸总,吹毛瑕疵,雷厉风行,当然福利也是很丰厚的。
她作为副经理,这些训话的劳累活,可不得自己干。
一边说话的同时,一边观察着众人的神情,等短短的训话结束,再结合以往的印象,她心中也有大致的谱了。
“吹这么久的风,大家也辛苦了,一会儿来朱嬷嬷这里领荷包。”
顾夏浅笑着说下结束语,这荷包自然是打赏了。无缘无故耽误事,又立了这许久,听她训了半晌,不管话语怎么恩威并重,实打实的利益要看得到才成。
遣散众人之后,她搬了摇椅,坐在廊下晒太阳,看着廊下点点悬纱笼,用的时日久了,那红色经过风吹日晒,略有些褪色,到换的时候了。
“嫔主子……”香颂启唇,有些难以启齿,半晌才小声扭着手道:“您能不能借我五十两银子?”
这不是个小数目,顾夏侧眸,立起身往内室走去,香颂小媳妇儿似的跟在她身后。
室内燃着清浅的心字香,散发着袅袅清烟。
“说吧。”顾夏坐在软榻上,鼓励的望着她。
香颂咬了咬唇,轻声道:“前些日子,嫔主子抽不来空,奴才也不好开口。”
顾夏知道,这说的是原主病重的时候。
“奴才父亲病重有年余,家里银钱花了个干净,眼看没几日功夫就能好,偏断了药钱,能借的都借过了,奴才也没有法子,只得跟主子开口,望您开恩,今生做牛做马,也会报答您的恩情。”
说着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她是真的被逼急了,她们做奴才的,不吃不喝一年也不过三十两银子,这病又不等人,哪里容得下她慢慢攒钱。
“成,你去朱嬷嬷处支钱就成。”顾夏没有犹豫就答应了,原主节俭,也不过是想着坐吃山空,要细水长流。
几十两银子,有时候不过是一日的花销。
想要撑起嫔主子的派头,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香颂感激涕零,砰砰的磕了几个响头,一点都没耽搁的去支银子。
因此渐渐的兴起一道流言,传的有鼻子有眼的,像是亲眼所见一般。
说的是某个妃嫔,打小有一个青梅竹马的白月光,温润如玉的翩翩公子,会写诗能画画,两小无猜的一道长大,却被一道圣旨阻隔。
这位妃嫔从此念念不忘,将那白月光的日常物件收拢,日日对着流泪,前些日子还大病一场,好悬没救回来。
什么龙凤配,鸳鸯帕,深夜点灯缝鞋袜……
越传越离谱,最后只差明晃晃的说是景仁宫那位。
钮妃气的肝颤,拍着桌子发脾气:“都是吃闲饭的不成,这么一点流言都止不住。”
三才杯震了震,从桌上跌落,摔在厚实的地毯上,骨碌碌的滚到顾夏精致的绣鞋边。
“何苦生气,多大点事,空穴来风的东西,任她们嚼舌根子罢。”
坐在钮妃边上,安抚的拍拍她的手。
靠在青缎软枕上,钮妃犹自气恼,听她这么漫不经心的回了一句,愈加生气:“如今不比关外,纵然是失贞,也不过是小事一桩,为着迎合汉人,渐渐的也兴起贞节大于天,你清清白白的人,凭什么被她们嚼舌根子。”
顾夏冷笑,“嚼舌根子算什么,人家干的好事还在后头呢。”说着冲香颂摆摆手,硬声道:“瞧瞧这是什么?”
钮妃用护甲拨弄着漆盒里头的东西,跟传言一一对照,不由得心中一惊:“何处得来?”
这些男子常用物件,偏不是万岁爷喜爱的样式,瞧着青涩稚嫩些,格外戳人心眼。
“自然是我的日常用品中。”顾夏闲闲一笑,曼声道:“我还没侍寝呢,就有人憋不住,想要使坏来。”
“偏不如她们的意。”弹了弹护甲,她冷声呵弄:“这东西打哪来的,烦请姐姐送哪去,我要她人赃俱获,苦不堪言。”
钮妃望着她肃杀的面孔,突地露出一抹笑容。
“如卿所愿。”
两人正在商议,就听外头小太监禀报:“万岁爷往景仁宫方向去,已过景仁门,后头跟着许多嬷嬷,神色匆匆的,主子早做打算才是。”
顾夏神色大变,猛地立起身来,直到此刻,心中才升起一抹寒意,和同样花容失色的钮妃对视一眼,抱了抱拳,赶紧往景仁宫赶。
这善后事,此刻只能由着钮妃来做,她此番去,一根手指头也不能妄动。
夹道里静悄悄的,在此刻显得格外漫长。
一路上她想了很多,该怎么解释,如何渡过这难关,漫说帝王,就算是现代寻常男人,尚有许多重视此事,恨不得女朋友纯洁的跟打娘胎出来似的。
景仁宫很安静,一路上跪着许多奴才。
都低低的叩首、垂眸,显得这呼啸的北风愈加寒冷。
因走的急,她没有穿披风,只穿着薄薄的夹袄,这会子也汗津津的难受。
“臣妾给万岁爷请安,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太过紧张,顾夏竟忘记正确的请安方式,前世所熟悉的万万岁,就从口中蹦了出来。
寂静。
康熙眼眸沉沉的望着她,好似是寒冬中泼上一盆冷水,让人的骨头都能冻上,直到此刻,她方知什么叫皇权。
牙齿轻轻颤动,顾夏猛地抬起雾蒙蒙的双眸,打算哭诉一番,看能不能蒙混过关,然而一抬眸,她就放弃这个打算。
他的眼神沉静无波,如同幽冷的深潭,不会为这些小伎俩所动。
这会子,她的心里真的冒出委屈来,若他真的这般英明神武,又怎么会因着几句流言,就来兴师问罪。
眼泪珠子啪嗒啪嗒的往下掉,死死的咬住唇瓣,不让哽咽声窜出喉咙。
“你呀。”轻轻的叹气声越来越近。
驼色的鹿皮靴停在跟前,可惜她的双眸泪水弥漫,什么都瞧不大清楚。
“上一次还在教你,这一次还要教你一个道理,斩草要除根……”
杏黄的细棉手帕轻柔的擦拭着眼泪,听着耳边砰砰的心跳声,顾夏喉咙一阵阵的发紧,要说的话,堵在喉咙口,怎么也说不出来。
“婷婷袅袅十三余,豆蔻梢头二月初。”康熙尚有心情吟诗,可此话一出,顾夏也明白他的意思。
这一次的流言,最大的漏洞就在青梅竹马白月光身上。
“你进宫的时候,不过到朕胸口,纵然是个美人坯子,可又细又弱跟豆芽菜似的,整日就知道吃了睡睡了吃……”康熙揶揄的望着她鼓胀胀的胸脯,转而又正经起来:“那么小的年纪,别人或许开窍,你却只是个孩子。”
顾夏哭的有些收不住,眼泪簌簌而下,不光眼眶是红的,就连鼻头也变得红红的,那可怜兮兮的小模样,成功的将他逗笑。
“莫要再哭,朕的心都要碎了。”爱怜的替她擦拭着眼泪,康熙感叹:“爱你的纯,恨你的真,倒让朕不知如何是好。”
顾夏心中一动,微微咬唇,用尚有些哽咽的嗓音道:“您说的我全不明白。”
康熙:……
“不许装傻。”
乖巧的哦了一声,顾夏气呼呼的坐在软榻上,勾着他的腰带告状:“您是不知道,臣妾在盘点自己的常用物品的时候,发现那么多的男人物品,简直觉得天都要塌掉,一边哭一边收拾,正打算和钮妃一道去见您,结果您板着脸带着人自己来了,好悬没晕过去。”
康熙的关注点有些歪:“为何要钮妃同去?”
抠了抠手心,顾夏目光幽怨:“臣妾的性子,怕是直知道哭,还没哭完呢,估摸着就毒酒一杯伺候着。”
室内没烧地龙,她哭这半晌,穿的又单薄,就觉得有些冷,抽了抽鼻子,看向俊朗的康熙,低声道:“即没打算治罪,何苦吓臣妾,小心肝都要蹦出来逃走了。”
“也该长长记性才是,朕不能时时刻刻护着你。”见她深以为然的点头,康熙才沉声道:“左右你尚年幼,还有的教,这几个嬷嬷是送来给你使的,且放心,即给你,便是全心全意的忠于你,不必担忧。”
顾夏扭着小手,脸颊红红的,期期艾艾道:“万岁爷这是觉得……”想了想,说了一个委婉的词:“臣妾笨?”
对方点了点高贵的头颅。
呵,男人都是大猪蹄子,比不得她钮妃姐姐半分。
这桩事,也算是这么了了,顾夏却心有不甘,暗搓搓的接着告小状:“留这么个小人在身边,臣妾担心皇上的紧。”
想到自己受的惊吓,不由得理直气壮起来:“嫔妃合该和嫔妃一处,混到宫女中间算什么。”
康熙有些意外她知道幕后主使是谁,柔声道:“成,就放在郭络罗氏边上。”
郭络罗氏性子直,又是贵女,这么一个玩意儿戳在身边,跟戳她的肺管子似的,她又聪慧心眼多,也不怕吃亏,好叫别人知道,他这后宫中都是长脑子的。
康熙含笑坐在床头,原定的明日一早才到,只想着这娇软的小东西,心中就升出些许渴望,想要早些见到她,省的她对月垂泪。
匆忙的沐浴过后,急急的就赶来景仁宫,想着瞧瞧熟睡的她也好。
谁知她竟在思念他,同他急切的心一般无二。
含上那红唇,康熙满足的喟叹出声,宽大温热的手掌覆在她眼眸上,看不到,感官便越发敏锐,连红烛流淌的声音都能听见,所有的一切都在触感中无限放大。
如同随波逐流的小船,在狂风暴雨中摇摆无依。
不知何时起,天边有蒙蒙的亮色,室内是一片昏黄的白。
她嗓音微哑,低低的哭泣:“不要。”欲拒还迎的,倒更勾人些。
“嗯。”康熙如她愿。
他看上许久的猎物,一旦拆吃入腹,被想象中还要美味些,令他欲罢不能。
“备水。”康熙仍是生龙活虎,含笑望着她羞赧的将整张脸都埋在被子下,只露出晶亮的双眸。
梁九功在门外应一声,哒哒哒的脚步声越来越远。
屏风外头是忙碌的宫女太监,来来回回的,没个消停。
康熙一把将她抱起,放在宽大的浴桶中,调笑道:“也让朕学学,这伺候人的道理。”
再亲密的事情都做了,顾夏反而觉得更加羞涩,将下巴搁在撒满玫瑰花的水面上,低低的求饶:“万岁爷,您饶了我吧。”
她含羞带怯的模样,让康熙爱不释手,只她整个人都带着虾粉色,快要烧起来一般,想着不敢作弄太过,只好转身离去洗浴。
当两人收拾妥当,躺在榻上的时候,肌肤相贴的美妙触感,让两人不约而同的喟叹出声。
顾夏有些兴奋,还有些累,没一会儿便会周公去了。
留下满肚子话要说的康熙,对着她恬静的睡颜无语凝噎。
胡思乱想一会儿,到底长途跋涉,疲累的紧,没一会儿就睡去。
第二日一大早,顾夏醒来的时候,枕边已然冰凉,只有微乱的被褥昭示某人的存在。
佯装镇定的起身,顾夏身子便是一僵,酸痛的大腿令她动作有些僵硬,有些难受。
“拿茶来,本宫渴了。”想想还是先喝一杯用绿雾氤氲过的茶水,滋养一下她干涸的心灵。
一杯饮尽,终于觉得舒爽许多,这才施施然起身洗漱,看着众人好似自己侍寝般笑开花,略有些羞赧的清清嗓子,板着脸训导:“多大点子事,后宫诸人必经的罢,都紧紧皮子,别喜形于色的,没得失气度。”
香颂轻轻的应了,勾着唇笑盈盈的开口:“奴才们心里有数,也就在自己宫里如此,待出门该如何就如何,断不会给嫔主子丢人。”
嗔她一眼,顾夏到底没多说什么。
沈香雨细致的替她梳着头发,含笑道:“嫔主子心中有主张,奴才就不多言。”见顾夏从西洋镜中望着她,显然是等着她说下去,这才又缓缓开口:“这侍寝是天大的喜事,却也是一切的开端,如何让万岁爷惦念着您,这其中的文章大了。”
“依嬷嬷所见,这以后的日子,该怎么走。”
顾夏依旧望着西洋镜,这时候的镜子不比后世,虽然比铜镜清晰许多,可比起后世的镜子,尚有些不足。
可也能清晰的看到里头的女子是如何貌美,在日复一日的绿雾氤氲中,五官越加的精致,皮肤白皙细嫩有光泽,就这一条,是她原来如何都达不到的。
不说其他的事情,就得到这样的容貌,也不负她穿越走这一遭。
沈香雨在这一刹那,心中转了许多念头,最后稳稳的戴上六凤衔珠点翠钿子,这才郑重的跪地叩头,沉声道:“奴才不才,愿替主子分忧解难。”
她在宫中三十年,从总角年少到垂垂老矣,见过的事,身后的人脉,年幼人万万比不得,原本她也不愿意伺候这娇花一般的嫔主子,可她在宫中这许多年,从不曾有人这般美丽。
举动容止,姿才秀异,当雅重之。
这般出众的品貌,绝非池中物。
这会子清闲,顾夏边用膳,边听着沈嬷嬷唠叨,听她细讲宫中事宜,方方面面的,都能说到她心坎上。
一会儿的功夫,主仆俩相视一笑,关系倒是亲近许多。
同来的几个嬷嬷,除了沈香雨杀出重围,在主子跟前混上脸面,其他几个尚在观望,顾夏也不急,心甘情愿靠上来,才能放心的用,若是她求上去,倒被奴才拿住,以后的日子怕是不好过。
看向沈嬷嬷的眼神,愈加满意,柔声道:“听说你喜添金孙,本宫便也沾点喜气。”说着回眸对香颂嘱咐:“去将妆奁下头摆的金锁拿来,给沈嬷嬷添箱。”
沈嬷嬷正要道谢,就听外头的传唱声响起,顾夏听到他的名号,便有些羞涩,昨夜坦陈相见,这会子想起那销魂蚀骨的滋味,从尾椎骨便窜出一股酥麻。
康熙撩开晶帘,就见她低垂着小脑袋瓜,别开脸看着里屋,浅碧色的团扇搭在脸上,瞧不大清楚神色。





清穿之以貌制人 40.第四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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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岁爷谬赞了。”
男人都是大猪蹄子,此话诚不欺我。
“瞧瞧, 可还得你的心?”康熙哈哈一笑,拍了拍手, 就有温柔小意的宫女托着托盘上前。
看到宫女缓缓展开衣裳, 她的眼前就是一亮, 略有些灰的柳光色, 衣料晃动间似有微绿的水纹晃动。
见她望的出神, 康熙温声解释:“这是野蚕吐丝,一年也只得这么多的量,也不知你可喜欢?”
“柳色早黄浅, 水文新绿微。”顾夏浅笑出声, 侧眸嗔道:“用来形容这旗装半点都不过分。”
得了佳人青眼, 康熙也欢喜,难免表功:“这料子难得,在原料上, 这野蚕只青州、沂水等地有, 树老既自生, 这蚕蛾少便罢了, 还娇贵的紧,蛾子钻出蚕茧就能飞走, 想了许多法子, 也不在蚕纸上产卵。”
不能人工饲养, 自然就变得珍贵起来, 这种蚕丝还能防雨防污,更是难得至极。
顾夏温柔的抚摸着光滑的锦衣,轻轻摇了摇头:“照您这么说,臣妾反而不敢收。”
普天之下仅此一件,拿出去扎太皇太后、皇太后、皇后等大佬的眼睛吗?
女人爱美,华服锦衣,珠宝玉石,向来都难以抵挡,她还是拒了为妙。
“照着你的尺寸制衣,拒了就只能扔掉。”康熙只瞧她一眼,就知道她内心深处的想法。
他也是受过掣肘的,怎能不懂她的顾虑。
顾夏有点心疼,可有句话说的好,男人送你衣裳,只是为了亲手扒掉。
她暂时不想被扒掉衣服,自然也不愿意收。
“行了,下去吧。”康熙没有勉强,冲着宫女挥挥手,就让她下去。
心里一松,顾夏笑道:“万岁爷体贴入微,臣妾感激不尽。”
“听说你养了一猫一狗?”康熙突然开口问。
她心里顿时一惊,世人都说康熙简朴,难道觉得她奢华不成?
“是。”小声回一句,她还细心的观测他的神情。
谁知康熙笑了笑,柔声道:“成,朕知了,等这阵子忙完,朕去瞧瞧。”
见她有点诧异,点了点她柔腻的鼻尖,笑道:“喜欢,但不能养。”
他若是开这个口子,怕是要跟风成性,京城狗贵啊。
顾夏若有所思。
经过侍膳,康熙简单的放松之后,又投入紧张的工作中,顾夏想了想,偷偷溜了,反正他也没说让她留下。
惊险刺激的偷溜,让她小心肝怦怦跳半晌,刚刚养起来的作息又废了,已是深夜,她仍然双眸晶亮,恨不得出去狂奔三百圈。
前世的时候,哪有早过半夜两点睡的,有数不清的合同、邮件等着她处理。
天黑就睡觉,是前所未有的体验。
胡想乱想个没完没了,越躺越精神。后来不知道什么时候才睡着。
刚睡着还被梦吓醒了,她梦到自己壁咚康熙,抱着他疯狂亲,钮妃用尽全力,也把她拉不下来。
这真是个噩梦。
天刚蒙蒙亮,顾夏睡的正爽,就被香颂轻柔的叫起。
睁开眼一看,还燃着灯呢,顾夏就有些崩溃,这一夜做梦被康熙追着跑,累的她要命。
画个重点,她梦中的环境是末世。
顶着大大的黑眼圈,顾夏哈欠连天的往下倒,被香颂及时的托住:“嫔主子,今日要去给皇后娘娘请安,您可不能睡了。”
顾夏:……
她一向喜欢涂薄薄一层珍珠粉就成,提亮肤色就成,今日有浓重的黑眼圈,这样就有些遮不住了。
香颂一点一点往她脸上涂着厚重脂粉,打算遮掉黑眼圈,可皮肤闷的不舒服,瞧着也不自然。
“洗掉罢,给本宫寻眼镜框来。”顾夏想了想,决定玩一把文艺女青年。
香颂:……
这种压根用不到的东西,都被她压箱底了,主子说要用,那就得赶紧找。
顾夏记得很清楚,原主的嫁妆中有一妆奁的眼睛框,是原主觉得阿玛戴眼镜好玩,非要打制出来玩。
几个人一起动手,才把妆奁给翻出来,几十付眼镜框整齐摆列。
“手里有银子真好。”顾夏暗自嘀咕一句,随意的扫了一眼,就看中其中一副银制的。
纤巧的手指抚上精致的花纹,利落的往鼻梁上一跨,冲着香颂挑眉:“怎么样?”
眼镜对于香颂来说,是个稀罕物件,她有些欣赏不来。
只嫔主子戴着,她瞬间觉得此物甚妙。她的脸不过巴掌大小,圆圆的细边镜框戴上,更显得秀气非常。
忽略那张精致的芙蓉面,反而更能衬出三分凌厉的气势。
美人如花隔云端。
通过香颂的眼神,她不必开口,顾夏已经明了,这副眼镜的效果不错。
重新敷上细腻的珍珠粉,只用胭脂在唇上略点了点,时下流行花瓣唇,她也就从善如流了。
戴着细框眼镜,让她有一种回到现代的自信感,那种来到陌生环境带来的不适,在这一瞬间消失殆尽。
因耽搁了一会儿,到坤宁宫的时候,就略有些晚,诸位妃嫔已经到齐,只剩下右手位的她。
“给主子娘娘请安,娘娘万福金安。”顾夏施施然的行礼,忽略一室寂静。
皇后整日整夜睡不好,左右都难受,又得强撑着接受众人的请安,满室的脂粉味熏得她头晕脑胀,也没追究的心思,摆摆手,就叫了起。
她没注意,可钮妃瞧的清楚,虽然瓜嫔戴着眼镜,可眼下有无法忽略的青黑,这是有什么为难事?
纳喇氏自诩貌美,可瓜嫔一出现,众人的眼光就会追随着她,不得不承认,后宫佳丽三千人,无人能出其左右。
那洁白细腻的肌肤,精致绝伦的五官,微微斜过来的眼神脉脉含情,似有千言万语不得诉,恨不得将她搂到怀里,将全世界都捧给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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