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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无言之爱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谢亦
他最是喜欢自由的人,现在却做什么都束手手脚。
有人将他覆在脸上的热毛巾拿开了,凉气渗透,脸上的毛孔一瞬间的张缩让脸上的皮肤紧绷起来,那人抚着他的脸,接着在额头上印下亲吻。
孟池朗没躲,有什么可矫情的?年轻的时候,他或许会因为这个动作而和他大打出手,但现在他已然没了这样的心力。
在他离开的时候,孟池朗用力地甩了甩头,睁眼时就看他擦脸上溅上的水,得逞的孟池朗心情才好了点。
那人被这么耍了,似乎还很高兴,捧着他的脖子,低下头在他湿软的头发上蹭了蹭。
“出去。”
孟池朗没好气地推开他,滑到了浴缸的另一边,听到入水声,孟池朗浑身紧绷了一瞬,但很快又放开了。他睁眼看了眼赵凌宇,转过身趴在浴缸上,意思很明显,他想上就上,他配合,可是,他不想看见他,更不想看他说话。
肩膀上传来很劲道的按压,孟池朗都随他去,那人现在倒是安分得很,在他的按摩下,孟池朗昏昏欲睡。
被抱着起来,塞了点东西填肚子,孟池朗在餐桌上睡着了。
半夜醒来,才动了动,身后那人就有了动作。原本按在小腹上的手不安分起来,写着字问他怎么了。又很快摸上了他的胃部,赵凌宇的手心很热,比他窝在被子里这么久的体温都高,孟池朗在黑暗中翻了个白眼。
他径自坐起来,随后床头灯就被打开了。
他到洗手间解决了私人问题,又回来喝了杯温水,有些怕冷地钻进被子里。尽管室内温度控制得正好,但和被窝还是存在很大的温差。
他躲得远了点,很快就被人捞进了怀里,孟池朗没想反抗,方才他就体验到了,那头的杯子没有人的体温暖过比外头的温度还不如呢。
赵凌宇的体温本就比一般人高,发凉的双脚被人夹在腿里暖着。他以前并没有四肢发凉和畏寒的毛病,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此时在凑在他脸上为所欲为,他也懒得和他计较了,那人自以为得到默许,动作越来越放肆,最后被压倒的时候孟池朗在心里叹了口气,随他去了。
反正……他暂时也睡不着。
生活很枯燥。
自从孟氏的股权落到池家手里后,孟爸孟妈被逼出董事会,他也没有理由再待下去,办了一个时装设计工作室,工作依然十分繁忙。池家让他父母寒透了心,即使他们得到孟氏,也不过是一个空壳子,孟爸在退位的前一天就把自己名下的股份全部无偿捐献给了慈善机构,没叫池家落得半分便宜。
他原本该和父母一起离开这个是非地,可他走不得,要是走了,那个自私霸道的人还不知道要闹成什么样子。
在下属们眼里这位善待员工的老板十分顾家,不论多晚,都会回家陪陪那位神秘的老板娘。他的生活堪比苦行僧,下班时间不是在加班就是足不出户,刻板而无趣。
财务科的女同事,年轻而活泼,对他这个老板也不畏惧,恰逢其中一位生日,约了几位就发展成了公司聚会。例行公事地也邀请了孟池朗,主要是提前说明好报销,孟池朗掏钱得爽快,不过没有答应去吃饭。
邀请的人也早料到了,看他心情似乎不错,大着胆子戏谑说:“可以带家属的呀,老板你也带上老板娘吧!都让我们看一看是什么样的大美人呀!”
当年他和赵凌宇的事在圈子里着实新鲜了一阵,可很快也就没有人提起了,这些小年轻都不知道自己的老板有着怎样的家室。
他依旧摇头,女生们羡慕这那位老板娘,直夸他是新世纪顾家好男人。
顾家么?
只不过是习惯了,不想那个人因为他一夜不会就闹脾气闹得天翻地覆而已。
或许连孟池朗自己都没自觉,看他露出无奈的笑容,邀请人心有戚戚,真不知道是哪个女人这么有福气,能让老板娶回家。
邀请人战败而归,孟池朗下班的时候被一众属下围着‘声讨’了一番,也不知是不是今天心情特别好,还是想到了什么,他收回前言,难得地答应了他们的请求。
这下倒让部门同事有些不自在了,孟池朗毕竟不是他们生活圈里的人,勉强加入,难免让他们不知道该如何对待。孟池朗倒是随和得很,陪着女同事说话,他原本就是很健谈的人,又很有照顾女性的心得,所以不过一阵就成了最热闹的中心了,风头直盖过寿星。
他喝起酒来又大方,一顿饭吃得十分热闹,临走,孟池朗还打包了一小块蛋糕,由着笑话说他晚回去了要用这东西哄他们的老板娘免跪电脑主板呢。
赵凌宇的出现是意料之中的,看他冷着一张脸,孟池朗莫名地有些高兴。他喝得不少,酒后乖巧得很,连赵凌宇在外头这么抓着他的手往车上带都没挣扎。
赵凌宇的眉头皱的很厉害,嘴巴张张合合,看样子是气得不轻。自从他的胃搞坏之后,每次喝酒这人就生气,否则以他恨不得自己三百六十五天有三百天都喝醉,乖巧听话的霸道,这时候怕是高兴还来不及呢。
孟池朗坐上车就捧着蛋糕开始吃,在属下面前他没好意思动口,现在可算满足了自己的口舌。他吃得心满意足,赵凌宇看着他的眼神危险,显然已经是气急败坏了。
抬头间,出乎意料,赵凌宇却还看着他笑。这不正常,他心知对方今天恐怕在家做了不少布置只等着他回家给他惊喜,他想自己应该不会喜欢他的惊喜,这个人总没有什么新意。不过,这种期待落空该很不高兴才对,这会儿对他和颜悦色,是已经习惯了这样的失落,还是酝酿着更大的怒火,等着收拾他?
怎么想,都是后者的可能性大些。
孟池朗不甚痛快地仰头主动在他嘴唇上示好地碰了碰,怎么安抚他,孟池朗很清楚,却极少去做,现在,他是‘喝醉’了而已。
赵凌宇果然满意,对于他狂热的吻,孟池朗伸手抱住他的脖子回吻。
赵凌宇最喜欢他醉酒,这点小心思瞒不过孟池朗,因为那时候每每孟池朗都会十分配合,让他如愿以偿。
他是真的醉了么?
孟池朗确定自己没有。他很清醒,清醒地看着自己的所作所为。
醉了,那为什么不可以放下矜持,抛开那些坚持,对心里那点欲.望屈服?他无疑是渴望温暖的,而这些赵凌宇都可以给他。
孟孟!
老婆……
孟池朗知道他在喊什么,这个人激动起来也似乎只会这么喊,他看着他浑身是汗的样子,贴在他心口上任由身体在他身上跌宕起伏。
十几年都过去了,他也老了,为什么这个人就是不会厌倦呢?他以为自己在这段感情里疲惫不堪,这个人也早该退让了,可他似乎完全没有这样的自觉,还企图俘虏他的所有。他有的,也不过是那点可笑的尊严了,在酒精的掩饰中就可以稍稍放松的所谓自尊,或许再要不了几年,这个人就可以得逞了吧。
他也挺为自己的设想高兴,不过是两个人一起生活罢了,除了赵凌宇,他似乎也没有别的人选了。
只不过到后半夜,孟池朗又开始怀疑自己的想法,身上那个人还在没完没了,对于他的索吻孟池朗只想敷衍了事,他想不明白,他都快要四十岁了,这身老皮到底有什么魅力?这么多年,为什么这个人对这件事情的热情似乎只涨不收?
那他是不是真的要考虑爸妈的意见,踹开这个人,娶一个温柔小意的女人算了。
因为他的分心,赵凌宇动作发狠不算,还在他肩胛上狠狠咬了一口,孟池朗抬手就是一巴掌,手已经软的没什么力气了,可还是解恨。
老婆,我爱你……
孟池朗瞪了他一眼,索性闭上已经睡自己的,随便他了。
很多年前的自己已经变得模糊了,当年所渴望的,在现在看来让人啼笑皆非。那些痛苦结了痂,孟池朗已经学会视而不见,他屈从于细水长流的安稳,也习惯了那人的霸道,不想承认的是,他也早已因为这个人而变成了另一个自己。
大概,无关乎爱情,他只是不想再有任何改变……
三十七岁的年纪,就好像一瓶陈年红酒,温和平淡,品味前要经过很久的醒酒时间才能让他散出本真的滋味。
再次见到杜雅时,对方眼里的惊讶不能掩饰。
孟池朗同样惊讶,他以为他有生之年不会再见到这个人了,更没想到自己会是这样的心平气和。他曾经真心喜欢过的女人,在他们婚礼当天抛下他一个人在婚礼现场的女人,现在正牵着一个混血的小孩儿站在离他几步远的地方。
她大概是陪孩子来买东西的,这一层除了他方才去光顾的宠物店外,还有一家规模很大的童装店。
“小雅,好久不见。”他像个熟稔的老朋友,笑着说完后,俯身和好奇地看着他的小孩儿打招呼,对方还不怎么会说中文,面对他有些紧张,拉着杜雅的手,小声地用法语喊了一声妈妈。
孟池朗笑了起来,“他真可爱,叫什么名字?”
杜雅却笑得勉强,让孩子喊他叔叔。两个人如同许多许久未见而偶遇的老朋友一样,到附近找了一个落脚的地方聊天,孩子喜欢卖场的儿童游乐区,简单的滑梯和旋转木马,让他们满足地开怀。
“你还好吗?……我听说了你们家的事情。”
刚回国不久的杜雅显然对他的消息还是关注的,只不过这些事情都不尽如人意。孟池朗看出她的小心翼翼,微哂,他哪里还是当年心高气傲的孟家太子,那些棱角尽管还没有被磨平,他也学会了将它们藏起来了。
“谢谢你,我很好。”他说了自己的私人工作室,问起杜雅回国的状况,如果准备久居,工作又找的如何了。听闻对方只是带着孩子回到故土看看,便不再多言。
杜雅有些迟疑地道:“你……结婚了吗?”
结婚?
孟池朗淡淡笑了笑,摇头。
“……你还和那个人纠缠不清?!”杜雅这么说着,带着些激动。孟池朗看向她,一下子就懂了她所说的那个人是谁。
很多以前他不明白的事情,瞬间涌上心头,仿佛一切都有了线索,当年那场婚礼,和那个让他一步踏进死局的本该属于他和新婚妻子的新婚之夜……
孟池朗的手指抖了抖,有些不自然地笑着说:“他给你添麻烦了?我很抱歉。”
“你不需要替那个人道歉!”不知道他们曾经发生了什么,杜雅竟然这样反感赵凌宇。孟池朗掩下眼里复杂的情绪,低声道:“抱歉,我习惯了。”
习惯了对自己在意的人替那人道歉,对爸妈,还是这位久违的朋友。
这一晚,孟池朗醉得货真价实。
三十七岁的男人扭打在一起可怜得不成样子,愤怒或是失望?或许都有吧,但那都微乎其微,他只是心里难受,需要发泄。自从孟家出事之后,他已经很努力地做出成熟的样子,不依赖任何人,不抱怨,也不追究。
可他何曾甘心?
看着孟家一步一步走到今天的地步,他却无能为力,他不想向赵凌宇低头,做不到用一时讨好去换取孟家的利益。他们之间已经够复杂了,纵使别人眼中是他攀上赵凌宇,可他自问由始至终他都没有贪过赵凌宇什么便宜,他不想这一次示弱。
挤压在心里的颓败,很不好受。他平日里依然温文尔雅,回家后却变得沉默许多,赵凌宇能察觉他的转变,但大概连他也无可奈何了吧。
这些在赵凌宇看来,却都是因为杜雅。
孟池朗睁着眼睛盯着他,任由他在自己的身体里肆虐,满眼泪水中看他凶狠地怒骂,心里不由快意。
第二天,孟池朗是被疼醒的,他像一只虾一样蜷缩在赵凌宇怀里,胃疼得太厉害,就算有赵凌宇在胃部揉着也不抵用。
他眼里满是心疼后悔,孟池朗知道这不是作伪,每次对自己发作之后对方总显得怯懦而小心翼翼。孟池朗疲惫地闭上眼,任由赵凌宇低头吻着他的眼睛企图让自己睁眼看他说话。
很快,孟池朗就睡着了。
他睡得浅,梦里梦外都是那个人,混乱不堪,充斥着争吵和扭打,他似乎亲身上阵了一番似的,醒来时浑身是汗。
孟孟。
男人的脸凑过来,孟池朗一时没有回神,抬手凶狠地拍在他脸上。声响不小,但没什么气力,被打的那位反而高兴极了,拉着他的手往自己脸上摔了好几下。
我错了,你打我,不要生气。
孟池朗懒得理会,只说:“我要洗澡。”
浑身黏腻,他急需洗个澡,赵凌宇听话地抱起他。托着他的左手不让它沾水,上满的贴着胶带,看来之前就有医生来看过了。
孟池朗靠在他怀里,懒懒地不想动弹,这样的温和让他显得没有一点攻击力,赵凌宇的动作慢了下来,低头看了他一阵,额头贴着额头地吻了吻他,说:别生气了。
他的示弱是意料之中的,可以他的小心眼,孟池朗知道这是远没有结束,他嗯了声又沉默了阵,才道:“我不管你以前对她做了什么,以后,不要去打扰她的生活。”
身后的人果然僵了僵,然后贴在他背上写道:好。
这件事就这样在他们的生活中揭过了,孟池朗早出晚归的日子越来越少,不到九点起不来床,下班时间没到就有人催着他回家吃饭,他不自察自己脸上的笑容越来越多,让工作室的属下们如沐春风。
白承安发来请帖,是他小女儿的周岁宴,这是大日子了,赵凌宇自然会参加,孟池朗原本不想去参合,他和白承安那些人向来不对付,想来白承安大概也不会喜欢他出席这样喜庆的场合。
但赵凌宇对此很执著。
或许在他看来,自己是作为他的家人,他的另一半陪同出席的,可在别人眼里永远是另一回事。孟池朗心知肚明,但耐不住他失落的目光,还是不情不愿地答应了。
当年玩世不恭的白大少爷,如今已经是两个孩子的爸爸了,抱着小女儿对来宾炫耀的模样,完全是个称职的奶爸。
小公主很可爱,穿的如同一个洋娃娃,眼睛也大大的,抱着粉色奶瓶好奇地打量所有人,不哭不闹。
孟池朗很喜欢她,孩子显然对美的事物也没有抵抗力,热情地伸手要他抱自己。孟池朗抱着他手脚僵硬,生怕把怀里咯咯笑的孩子摔着了。小心地坐到沙发上,才敢空出一只手逗她玩。
白承安不是滋味,小女儿虽不认生,可也没见对谁这么主动亲近过。不过看他被赵凌宇养得越来越漂亮的模样,白承安哼了一声,不得不承认自家女儿的眼力劲儿还是好的。
“喜欢就自己生一个呗,眼红我的也没用。”
白承安似乎无意为之,但很成功地让他和赵凌宇都在原地静默了一阵。他们这样的关系,要孩子根本不可能。
白承安说起了育儿经,当着孟池朗的面对赵凌宇说,他们该要去领养一个孩子了调节一下生活。孟池朗倒是不反对,相反他很喜欢孩子,这些年他的生活渐渐被局限在一个人的怀抱里,也变得同那个人一样翻不出一点新意,如果能有另一个人进入这个家,或许会好些。
但赵凌宇不会同意的。
他的霸道这些年有增无减,虽然表现的方式收敛了许多,但孟池朗知道他根本不会允许有个人来分散自己的注意力,和他争宠。
说来好笑,但有时候那人的想法就是这么幼稚。
赵凌宇问他:喜欢孩子?
孟池朗给了一个可有可无的答案,喜不喜欢与要不要拥有,于他而言从来就不是必然关系。和他赵凌宇不同,他不会因为喜欢,就想要占有什么,相反,他更喜欢那些事物那些人自由自在的本真。
赵凌宇果然松了一口气,犹犹豫豫地问他喜欢什么样的宠物,这是要退让一步,放松自己的领地了。孟池朗暗自失笑,不论是孩子还是宠物他都没有那个自信可以照顾好他们,他应付赵凌宇一个人犹自□不暇,哪来的经历顾及其他?
赵凌宇这下满意得不行,果然方才大方的样子不过是假象么。
十几年的磕磕碰碰,孟池朗早也已经习惯了,他想让自己好过些,不愿再像年轻的时候那样意气用事。
但总有人看不得他快活,池继东一番意味不明的话,成功地击溃了他近四十年的修养。
“你以为没有赵凌宇的默许,我们池家会那么轻易得到孟氏?呵呵,看来你魅力不小啊,看赵凌宇恨不得把你圈在家里,你一定伺候得他不错吧?”
“怎么,不明白?那我就告诉你吧,你那个姘头来路那么大,你以为爷爷敢轻易以卵击石?要不是有赵凌宇的态度在前,我们哪能这么顺利成事?”
看孟池朗愤然离开,池继东看着他远去的车子冷冷一笑。
再见了,他亲爱的表弟,怂恿赵凌宇毁了他池家,他也要拉着他一起陪葬!
来接他下班的赵凌宇很快追了上去,电话里他只问他:“我家的事,和你有没有关系?”
“回答我!”
“叩叩叩。”孟孟,你冷静一点,他急着敲方向盘。
不否认?
孟池朗狠狠地丢开手机。太可笑了,他最在意的不过是爸妈,孟氏是他爸爸妈妈毕生的心血,却只因为他一个不喜欢他忙碌的工作想禁锢他就这么毁了?
他只觉失望透顶。
他并不愤怒,也不惊讶,这些年那人的作为他司空见惯,只是很累。这么多年他慢慢磨平自己的尖锐,不过是想要一点平静,他已经尽量让自己懂事,顺从一个男人,换来的却是这样的回报?
没想到这一次,却是再也回不去了。
爆炸发生的那一刻,他心想,或许这是对他和赵凌宇最好的结局,不会再有争执,死在一起,满足他的占有欲,就再也不会有其他人为此受害了吧,他们也不会再有痛苦。
但心里有个声音在极力反对着,他不想赵凌宇死,不愿意看他无助……
或许,一直以来,更任性的人更软弱的人,反而是自己。
“我也爱你。”
或真或假,这一句是他欠了他的,如果一切可以重来,他宁愿他们彼此相爱,宁愿永远禁锢在这个人身边。
可是,一切都来不及了……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dada、雷霆夜深、雨落隔川、闲闲、花家糖少、贪狼坐命、长兮风、浮生如梦、安安、花语的投掷!!!!么么么哒!!!
--发现自己的虐点也变低了,写不出太虐的东西、、下面会是夫夫甜蜜志,虐什么的还是算了吧。。嘤嘤嘤





[重生]无言之爱 第119章 番外(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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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世界上最遗憾的事,莫过于在不懂珍惜的年纪遇到对的人。
应家的门户极高,本家原在扬城,宅邸正门两尊石狮睥睨威武,旁人出入都在侧门,后来被占做军阀用地,在军阀覆灭时也被一把火烧了干净。
但这丝毫无损应家的风光,应家人丁稀薄,但当家头脑活络,当年海城为租界所占的时候,应家在这地头还算能说得上话的人,做的就是替当局同外国人倒卖军火的买卖。在内乱的时候站对了阵营,从此风光无二。
到了应远征这一代,应家已十分低调,外人都道应家主家脾气十分古怪。古怪?应远征裹了裹潮湿霉臭的被子冷哼,能因为自己剃了那只蠢狗的毛二话不说把自己丢出家门,将所谓的家主试炼提前了三年的臭老头何止生性古怪!
这一年,应远征十三岁,蜷缩在远渡海外的轮船仓库角落里瑟瑟发抖,在咒骂那只蠢狗和臭老头的不忿中睡去。也是在这里,应远征遇到了他这一世的业障。
“臭小子!敢偷吃!看我今天不打死你!”
“住手!”
事情的起因,是厨房里为贵客准备的鸡汤糕点被偷吃了一半。打人的是个华人老头,被打的是个华人小学徒,围观群众华人洋人参半,上前劝架的是一个瘦弱的华人少年,而罪魁祸首趁乱站在了围观群众中,又顺手从某个洋人身上顺了十来张洋票子。
似乎没料到有人会阻止,而且是如此赢弱不堪的人,洋人们似乎打起精神来,这场闹剧因为这个不自量力的少年终于有了点新鲜看头。
“别……”有人低声拉扯了下那人,没能拦住他的见义勇为。
“这位先生,你为什么打他?”那少年似乎被气得不轻,“他都已经说不是他做的,你并没有证据证明就是他做的不是么?这样不分青红皂白就归罪于一个无辜的孩子是不是太过分了!”
啧。
应远征轻蔑地笑了下,真不知该说这个人天真还是愚蠢,在这艘船上最没地位的大概就是这些华人了。应远征在这船上住了半个月,对这些事再清楚不过。这个中年华人是个手艺不错的厨子,在国内开罪了人才带着年纪很小的儿子偷渡到这船上,恰好有一个有钱的洋人喜欢中餐,才免了被丢到海里喂鱼的下场。
他打的也正是他的儿子,原本这一顿不轻不重的打骂叫洋人满意了,就可以息事宁人,但谁想到围观群众里还有正义感没有泯灭的人呢?
果然,这件事最后是那名少年被揍了一顿。被揍了一顿不说,还护着那俩完全对他没有感激之心的父子,自己掏腰包给那两人付了船资,才算了事。
除了第一晚的狼狈,应远征在这艘船上过得倒也快活。
收拾了两个洋人供自己驱使,占了他们的床位,一日三餐穿的用的都不用自己发愁。那天之所以在厨房顺了一手,是因为实在受不了那劳什子的西餐,才出手的,至于别人的死活,与他何干?
他应远征可不是什么善茬,但看那两个人高马大的洋人在短短的一天时间里被他驯服得跟绵羊似得就知道他的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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