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期关系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千载之下
周皓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哼哼唧唧含糊不清。江羽骞偏要问出个明白,用身体折磨着他的身体。
“上次、酒吧、门口,你见过的。”
这么一提,江羽骞还真想起了,这人好像还亲了那男孩,身下的动作不减,反而更加报复式地加重了。
……
经此一夜,两人的关系乱上加乱。江羽骞这次没有急于去洗澡,他搂着周皓,周皓就枕在他肩上,抽着烟。
谁也没有再提上次的事。
两人似乎又回归到从前的状态,只谈性,不谈情。
空气里的味道,来自他们最私密的地方。周皓吐出烟雾,再吸一口气,总能嗅出情-色的味道。
江羽骞呢?他默默无声,心里支起了一架天平。
一边是青梅竹马的程子旭,一边是鱼水之欢的周皓。两边该往哪里倾斜,他也在心中一再迟疑。
最后,高中时候的诸多细节跳进了他的思维里,顺便也压在了左侧的托盘上,明显,青梅竹马那端分量更重一些。
他不再纠结了,其实他今日来的目的,这几天他已经仔仔细细想得一清二楚。
“周皓。”江羽骞沉声喊道。
周皓慢悠悠吐出嘴里的烟,“嗯?”
“我们,”才说了两个字,他停顿住,“没什么……”
周皓没有打破沙锅问到底的习惯,尤其是他倆之间的事儿,更得留条缝儿。他甚至都不敢问:你上次说的话算不算数?如果算数,你今天干嘛又上我?
不敢问,不能问。他怕问了,这人又开始旧话重提,他又该难过了。
江羽骞心里的话没有说出口,或者说他难以启齿,他今儿来其实是想跟周皓说:我收回上次的话,我们可以继续维持这种性-爱关系。但你我之间,以后只剩下性。
这些话哪里能说出口?说不出,也不能说啊。太伤人了。
善良的本性使然,他没法对一个,把自己当家人的男人,说出这些无耻的话。
既然说不出,那终究,他只能在纯粹干净的爱情与契合般配的性之间,选择爱情。
因为,爱情才是人类的最终目的。
暑假结束,a大又涌进了一批生机勃勃的新面孔,曾经熟悉的一批面孔不知觉间消失了。开学后,江羽骞升大四,周皓升研二了。
九月份,天气还是有些闷热,学校里的树木郁郁葱葱转折出一大片阴凉,但热浪依然顽强地从四面八方的空隙里往下蹿。
这天啊,还是太热了。
适逢母校一百周年校庆,这些日子,学生会在忙不迭地准备校庆事宜,拉横幅,动员学生,彩排节目……
不出意外,江羽骞应该是主持人之一。
周皓又想起那人以前站在台子上的光景,得体合身的西装,暗红的领带,梳得一丝不苟的发型,无时无刻不散发出精英男的成熟味。
过期关系 72.捆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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设置了购买比, 30%,看不了的话,六小时过后看!抱歉呀! 同来实习的, 大家年纪都相仿,那些人不知是在什么时候, 忽然变得很熟起来, 偶尔还会私下搞搞聚餐。周皓向来不合群, 也不喜欢跟人交流。同一批进来的实习生里, 恐怕就他落了单。
他知道那些人背后怎么说他的?说他假清高, 爱装b。
中午的时候。
“周皓!”后面有人喊他。
周皓回过头,才发现是急步朝自己走来的邹凯。邹凯跟他是一个学校一个专业的,两人实习还分在了一起, 也算挺有缘的。
“去食堂啊?一起啊。”
“好啊。”周皓转过身子,脚步浮软地朝前走。
两人去医院食堂打了饭菜,然后随便找了个空位置坐下。
周皓不习惯别人的突然亲近, 所以全程板着脸也不说话, 就光是低头扒着碗里的饭米粒。幸好他这位同窗属于特能找话聊的那种,没话也给你整出话来。这一餐饭, 全靠邹凯一人搁这儿巴拉巴拉说东说西, 周皓就是偶尔应一下。
“你毕业有什么打算?还继续读博吗?”邹凯问。
“直接工作。”
“还以为你会继续念下去。”邹凯眼珠子咕溜一转, “我听说啊, 咱们学校招本校博士, 不过每年的名额只有一个。”
“那很好啊。”周皓只是虚于表面地附和。
“你不想争取下?当个几年讲师, 也许过几年运气好, 能评个副教授。”
听到这里,周皓已经听出来些名堂,这人兜来兜去无非就是想套自己的话。邹凯这个人吧,周皓虽接触不深,但也知道他平时的为人,会在老师跟前来事,做什么事儿目的性很强,还有就是学习比较刻苦。
五年来,大大小小的考试总是名列前茅。要说这人有什么怨念,大概就是永远比自己低一个名次,永远是第二名。
很多事周皓都能看得细致,这是从小就锻炼出的天赋。
“没这个想法,况且学术圈也不好混。你加油吧。”
“我就是随便一说,并没那个打算。”邹凯紧绷的神色明显舒缓了,“吃饭吃饭。”
吃完饭回去的时候,周皓在住院部电梯门口居然碰到了贾临,那人恰好往外走,于是就面对面地撞上了。
“周皓。”贾临喊了一声。
周皓淡漠地回应,“挺巧啊。”
“咳,老爷子住院了,我爸妈都不在国内,这么些天全是我在侍候。”
“哦,那你接着忙吧。”
贾临看了眼周皓身边的邹凯,然后试探性地问道,“你实习啊,这会儿是午休时间,咱倆聊聊?”
周皓没有推脱,比起说些客套话应付邹凯,他还不如跟贾临待一会儿。其实,江羽骞的四人小团体中,贾临对他算是最没有恶意的。这人跟自己有点像,啥事儿都漠不关心,自然不会故意恶语苛待他。
“行啊。”周皓扭头转向邹凯,“你先上楼吧。”
医院最西面是处可供赏玩的地方,拱桥、流水、凉亭、还有花花树树。目下正是中午,天火辣辣的热,人就像浮在滚烫的沸水里。也正好是午休时间,园子里一个病人也没有。两人寻了处阴凉地,坐在大树下的木椅上。
“好久没看见你了。”
周皓有点皮笑肉不笑,“也没多久,上个月在酒吧不是刚见过嘛。”
贾临也附和着笑笑,只是笑意总有些尴尬,心里想着:这人还真是一身是刺,自己温和的客气话,他也能曲解成讽刺,然后趁机噎你一句。
“也是啊,说到酒吧那次,我也有好久没看见羽骞了。”
周皓不喜欢绕圈子,开门见山地问,“你找我什么事?”
“没什么事,就是好不容易碰见个熟人,随便聊聊天。”贾临掂量起身侧人的面色,佯装问道,“你真不知道羽骞最近在忙什么?”
“他在忙什么?”
这人看来是真不知道,贾临收起打量,摇摇头,“我也不知道。”
“没什么事儿的话,我回去了。”
周皓起身欲走,贾临末了喊住了他,“那个,我听世初他们两个说,羽骞去欧洲玩儿去了。好像,不是一个人去的。”
“那是和谁啊?”周皓假装无所谓地耸耸肩,“程子旭吗?”
贾临没再继续说了。
“祝他玩得愉快。我走了。”
七月过去,步入八月,依旧是酷暑难耐。周皓的生活越来越有规律,永远是家和医院,两点一线。所有休息的当儿,要不就是在家看看书,要不就是打打游戏。对了,最近办了张健身卡,闲的时候还会去锻炼锻炼。
大部分的夜里,他还是会失眠,不过情况并没有很糟,白天他虽然困,但并不影响工作。
八月中旬的时候,严明给他来了通电话,那小子很兴奋地告诉他,他俩高中的班主任生了二胎;某某同学现在当起了煤老板,混得风生水起;还有高中暗恋自己的那位姑娘,昨天碰到严明,还向严明打听他的消息……
这些都是很好很好的事,末了,周皓再次问起严明——“它现在是什么样儿?”
严明依然不解地问:“谁?”
“五年没回去了……忘了是什么样儿了。”
严明立马反应过来,“挺好的,家这边刚通了铁路,咱高中前面不是有个麻纺厂嘛,拆了,建了个大超市,还有你家那块,周围差不多都拆了,没个几年,你家那房子也能拆,你很快就要成拆二代了。我下周也回校了,我妈熬了点辣酱,让我带给你尝尝。”
周皓:“阿姨现在生意咋样?”
严明:“前阵子创建文明城市,街上的小摊都清了,我妈寻思着也挣不了几个钱,就去饭店刷盘子去了,以后不卖那手抓饼了。”
……
没多久,严明就回校了,大包小包给周皓带了好多家乡特产,还有他妈熬的几罐辣椒酱。两人说说笑笑,下馆子搓了一顿。
严明一个劲儿地问周皓,暑假里有没有碰到江老师,周皓故意逗他,就说不光碰见了,还碰见江老师跟一个女的依偎着走在一块。
“真的?”
“千真万确。”周皓一本正经,“要不你带几罐辣酱送给他?给他尝尝丈母娘的手艺?”
“去你的!”严明骂过又问,“那女的长什么样?”
“逗你玩的,哪有什么女的,整个暑假我都泡在医院里,压根你没见着你家江老师。”
严明这下脸色才好转了,那种偷偷藏匿的喜悦太明显了。周皓突然间有点羡慕起他这个朋友来,没去尝试,就没有失败,留着一份幻想,是不是好一点?
至少不像他现在这样,折磨别人,也折磨自己,捞不着一点好处,反而成了个彻头彻尾的坏人。
“想要?”男人半睁半醒问道。
“睡不着,想整点事干。”
一拍即合,两人又紧紧叠在了一起……
大约半个小时,两人都差不多从彼此身上得到满足。男人推开周皓,进了卫生间,随即就传来一阵哗哗啦啦的水声。
黑暗狭小的空间里,周皓摸索到床头柜上的烟盒,抽出一根烟叼在嘴里,点燃了。
这是他一直以来的习惯,事后总得一根烟。烟雾能够麻痹神经,暂时忘掉许多事,还能忘掉方才的鱼水之欢。
没多久,男人冲洗完毕,腰部以下裹了层浴巾就出来了,头发上还是湿漉漉的水迹,滴答到肩上,还有地板上。他打开了房间的灯,一下子黑暗没了。
粘稠不堪的床单,周皓的裸-体,还有周皓大腿间那一团白色液体,瞬间跳进了男人的视线里。
“去卫生间洗洗。”男人拧眉说道。
周皓笑了笑,把烟蒂怼进烟缸里,抬头挑眉问:“刚才舒服吗?”
男人没有理他,自顾擦拭起头发来。
“江羽骞,”周皓在心底酝酿了很久,极为郑重地喊出了这一声。
男人回头不解地看着他。
“明天是我生日,你晚上过来。”
男人的眼睛里闪过若有似无的嘲讽,似乎在指责他的逾矩,“明天是周一。”
隐形的条约横亘在两人之间 ——周一至周五,男人根本不会来这里,只有周末他才会过来。
这是个过分好看的男人,深不可测的黑瞳看不出喜怒,也看不出欲望的深浅,寒冰般坚不可破的面容,永远都绷着一张脸,没有其他多余的表情。
良久,周皓都没说话,他把自己关进笼子里慢慢舔伤。伤舔得差不多了,他才自嘲一笑,无所谓地说,“是周一啊,我差点都忘了。成,那我自个儿过了。”
总有一种人,装得孤傲自负,甚至已经到了惹人嫌的地步,他都不肯轻易卸下那层伪装。明明心里脆弱得要命,孤独得要命,更是要命得盼望能有人陪他过个生日,但他就是不肯认怂。
好巧不巧,周皓就是这种人。
江羽骞擦干头发,走到床头,看了看烟缸里的半截烟头,神色凝重,“以后别在房间里抽,味道难闻。”
周皓眨眨眼睛,痞里痞气地说,“怕吸二手烟啊?”
江羽骞漠然以对:“我去客厅睡。”
周皓像是突然间受了刺激,冲过去堵住了门,“不许去!你哪里都不许去!”
“你又抽哪门子疯!?”
股间的精-液顺着大腿滑到小腿上,像是身上挂了无数条透明的蛇,周皓的身体软了下来,他缓缓移到了旁边去,让开卧室的门。
江羽骞也看到了自己刚才的“耕耘”,他的神色软了下去,“你去冲个澡。”
颇似关心的话,周皓又燃起了一点点希望,他抱住了面前的男人,“我这就去冲澡,你别去客厅。”
少有的一次,周皓毁掉自尊地妥协了。
窸窸窣窣间,周皓先是去冲了个澡,洗完澡后,他掀开床单,丢进洗衣机里,又从柜子里掏出一条新的换上。
过期关系 73.江羽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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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皓拎着三盒快餐站在病房门口, 那个主治医师也在, 正在跟爷爷说话,爷爷佝着背, 眼睛里泛起泪花。周皓攥紧了手里拎的盒饭袋子, 走了进去。
医生意有所指地朝他点点头, 周皓搁下饭, 跟着医生出来了。
“脸上的浮肿现在是消下去了,但没查出病因, 最好还是得去大医院检查一下。”
周皓垂着头, “嗯,要去的。”
医生脸上露出抱歉的神情,他宽慰起眼前的病人家属, “也别太担心,我看奶奶的身子骨,还不错。”
“打算再住一晚上,明天准备办出院。大夫,谢谢您。”
“应该的, 多给老人家买点吃的。”
周皓回到病房,他奶奶坐在病床上吃饭, 他爷爷坐在床边手捧着盒饭, 老两口一见孙子进来,也不吃了, 抹抹嘴看着周皓。
“刚大夫跟我说, 没啥大病。”周皓生硬地挤出一抹笑。
奶奶一听咧开了嘴, 牙床蛀蚀严重,她身子向后扭,伸手去够枕头旁的一个小布包。
手伸进小布包里,奶奶从里面摸出一个又脏又旧的手帕包,一层一层打开,里面是厚厚的一叠钱。
“娃儿,你以前留的,我和你爷爷也没处花。”老人的脸真诚得像个孩子,她向周皓递过去钱。
周皓接了过来,又给重新叠放整齐,还放回了原先的手帕里,包好了。
“我有钱,这钱你们留着花。”
奶奶看了爷爷一眼,爷爷无奈地点点头,于是她才收下了。
病床里就只剩下老两口细细嚼饭菜的声音,周皓也打开了盒饭,坐在椅子上吃起来。
“皓皓。”江羽骞突然出现在了门口。
周皓埋头吃饭的脸猛然抬起,男人风尘仆仆,胸口起伏着喘气,头发又蓬又乱,额头还出现了汗珠,他大概是跑着过来的。他穿着t恤牛仔裤,左右手都拎着东西。
也就这一对视的功夫,周皓的心轻轻地摔了一跤,忽而充满了柔情。
江羽骞进了里去,把东西搁到床头柜上,朝爷爷奶奶打了招呼,奶奶还记得他,感激地抓住了他的手。
“谢谢,谢谢。”奶奶的声音忽然变得混沌不清。
江羽骞看看周皓,见他眼眶里隐隐约约泛起红,于是冲他笑了笑。视线一转,他又看见了周皓摆在椅子上吃了还剩一半的快餐,青椒肉丝,青椒不青,被闷得蔫黄了。
江羽骞的鼻子陡然一酸。
周皓走过去,在他头发上捋了捋,动作亲密而温柔,“江羽骞,你头发都乱了。”
江羽骞瞬间变成了愣头青小子,先是怔了怔,然后微微倾下头,由着小疯子的手在他头发上扑棱,嘴角上扬,偷偷地乐。
“我去买点吃的吧,你问问爷爷奶奶要吃些什么。”江羽骞突然说。
周皓向后退了几步,挡住了他搁在椅子上的半盒饭,“不用了,都,吃过了。”
江羽骞没再说什么,他走到周皓跟前,“你吃好了?那剩下的一半给我吃了。”说着,他就拿起那半盒饭,坐在椅子上吃起来。周皓挨在他旁边坐下。
“江羽骞,谢谢你。”周皓说得很轻。
江羽骞还在扒着饭,他稍稍侧过去脸,瞥了眼小疯子。
“好吃吗?”
“还行。”
“江羽骞,吃完了跟我出来,我有话跟你说。”
两人去了楼梯口,大中午的很安静,上上下下的人不多。
“奶奶怎么样?”江羽骞问。
“昨天脸肿了,眼睛睁不开,今天消肿了,医生让去大医院查查看,因为不确定病因。”
“要不去a市吧,我来安排。”
周皓突然抓住了江羽骞的手,紧紧地握住,江羽骞能感受到小疯子通过手传来的感激,他回握住他,“别怕,还有我呢。”
这是个很闷热的天,楼道口这边的空调制冷效果不好,两人交握在一起的手,沁出了汗,粘粘的。江羽骞摩挲着小疯子的手背,就是不舍得放下。
“皓皓,你打算什么时候带奶奶去?”
“明天就去,我一会儿想想怎么跟他们说。”周皓的手依然被江羽骞握着,“谢谢你。”
“你跟我还客气什么,我可是你男朋友啊。”
男朋友……周皓慢慢抽回了手,快速瞄了眼江羽骞,其实,他只是还不太适应这个词儿。
晚上的时候,周皓打了点热水,给她奶奶擦了擦身子,然后一个人把换洗的衣服拿到卫生间去洗了。江羽骞一直默默地坐在病房的椅子上。
小疯子吭哧吭哧地站在水池子边搓衣服,声音隔着门传到了江羽骞的耳中,他的心情忽而变得温柔又怜惜,他站起身,也走进了病房里头的小卫生间。
开门的瞬间,周哈就侧头看着他,并冲他笑笑,“马上就洗好了。江羽骞,我去打点水,你要不要在里面洗个澡?”
不足四平米的地方,有个抽水马桶,有个积满陈渍的洗脸池,池子里放了个圆圆的塑料盆,小疯子的手在盆子里不停地扭动搓-揉着。
四壁皆是瓷砖,不过上面都落满了灰灰的脏痕,瓷砖相接的缝儿里,颜色黑得发光,又像是长了黑色的霉斑。
这是江羽骞第一次近距离的接触这种小规模的公立医院,也是第一次走进这里的卫生间。
有许多话哽在江羽骞的喉咙里,他试着开口发出声来,但他看见了小疯子的那张笑脸,心里头的话无论如何都说不出来了。
他想说,皓皓,以后都呆在我身边吧,别过得这么辛苦。
“江羽骞,喂,你发什么愣?要不要洗澡啊,我洗完衣服去打两瓶热水。”
江羽骞走到了小疯子背后,从后面搂住了他,把脸贴在他宽阔的后背上。
周皓扭了几下,“你干嘛?我洗衣服呢。”
江羽骞不说话,也不动身,依然把脸贴在周皓的后背上。
“我最喜欢我们皓皓了……”像是在自言自语。
周皓又大幅度地扭动了几下,“江羽骞,别闹了,帮我后背挠挠痒。”
江羽骞站直了身子,依照周皓的口头提示,一会儿往左往右,一会儿又往上往下,好不容易摸到了发痒的地方。
“是这儿吗?”
“对对对,使点劲儿,再用点力……”连带着周皓的声音,都变得无比的舒畅。
洗完奶奶换下的衣服,周皓去病房的小阳台,把潮湿的衣服都晾了起来。紧接着,他又去水房打了两瓶热水。
进了病房,江羽骞正在给奶奶削苹果,周皓把水瓶拎到了卫生间。
“江羽骞,你过来。”周皓在里面喊。
“来了。”江羽骞抓紧时间把苹果削完了,递到了奶奶手上。
“将就下,我奶奶刚住院,没买到澡票,我给你拿条新毛巾,随便擦擦吧,你带衣服了吗?”
“带了。”
“你把换洗的衣服拿过来,我去包里给你找条干净的毛巾。”
江羽骞听了小疯子的话,将就着洗了澡,周皓也是如此将就。
两人换下来的衣服,周皓扔进了塑料盆里,也准备拿到卫生间去洗。江羽骞这次没跟他抢着洗衣服,而是站在一旁陪着他,有一搭没一搭地找些话聊聊。
静谧寻常的时光,就在忽大忽小的搓衣声中过去了,他们的关系似乎在无形中变了质。
九点半之后,病房里熄灯了,爷爷跟奶奶挤在了同一张床上,周皓跟江羽骞挤在了另一张闲置的病床上。
两人都没什么睡意,屋里虽然开着空调,但大夏天的两个男人肌肤贴着肌肤,还是觉的热。偏偏,江羽骞还一直抓着周皓的手。
“先放手,我看看有没有明天的航班。”周皓的手从江羽骞的掌中溜了出来。
周皓举着手机在查看飞机票,发现明天并没有去a市的飞机,只能是先去省会,再从省会飞去a市。这倒没什么,就怕老两口经不起这样的折腾。
“没有了,得先坐大巴去省会,我先买四张客车票,再买四张飞机票,江羽骞,把你身份证号给我。”
江羽骞也拿起手机,点开了携程网,“我来买吧。”
“我买……”周皓在固执地坚持。
江羽骞收回了手机,安静地窝在小疯子身边。
“江羽骞,你困吗?”周皓压着嗓子小声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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