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少的影后娇妻叶殊顾珩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弓长之章
感觉到俞晚有些紧张怕自己生气,叶殊拍了拍她的手,认真的说:“阿姨,以后别管网上的事,我自己都不去看,你的身体最重要。”
刚刚察觉叶殊有些失落,俞晚还狠狠瞪了眼顾珩,现在看她神色恢复如常,俞晚赶紧应允。
顾珩眸色晦暗,嘴角都紧绷了起来。
叶殊眼里有泪意,他看到了。
房间里氛围有些不妙,俞晚瞬间转移了话题,“殊殊啊,你跟寒医生怎么认识的啊”
叶殊据实回答,“大四那年去y国留学,寒医生就在剑桥读大学,当时留学生有举办联谊活动,我被舍友拖过去,见过寒医生一面。”
“哇,”俞晚凉凉的瞥了顾珩一眼,幸灾乐祸,“认识十多年了啊。”比和顾珩认识的时间还早。“那你们一直都有联系”
“不是,”叶殊已经想不起来第一次见寒恕是在什么具体情形下了。“前几年我来仁安看病,寒医生是接待我的医生,才重新认识的。”
俞晚一听,着急的坐起来,结果用力太大,又一阵头晕目眩,直直的倒在床上,她顾不得自己不舒服,着急的去抓叶殊的手,“你生了什么病”
叶殊赶紧扶着俞晚躺好,“不是什么大病,早就过去了。”
俞晚这才松了口气。
一直没再开口说话的顾珩却蹙眉走到叶殊面前,深邃的瞳眸牢牢的盯着她,一瞬都不放过,“肿瘤外科”
俞晚心里咯噔一下,刚刚还是她告诉顾珩寒医生在哪个科呢,结果叶殊一说没事她就忘了这茬了。
眼前的光被身后投下的阴影遮住,叶殊慢慢的抬头看过去,视线从他笔挺的双腿到结实的胸腹到他的脸。
薄唇紧抿,眼底好像有一片汪洋大海,深不见底,摸不透情绪。
病房里安静的仿佛连彼此的气息都能听见。
顾珩等的不耐烦,再一次追问,“什么病”
叶殊快速的移开了眼,她早就不敢在某些情绪里沉迷太久了。
知道他们误会了,只淡淡解释,“寒医生刚到仁安医院的时候在各个科室轮转,我当时有偏头痛,夜里经常无法安眠,当时是寒医生接待的。”
头顶上的那道灼热视线渐渐消散,顾珩一声不吭,转身出了病房。
彼此生命中的八年空缺,永远都填不满。
关门声响起,叶殊不受控制的抖了抖。她有些失神的望着被关上的门,过了良久才意识到,时间真的能改变一个人,曾经的顾珩,从来不会有那样带有压迫性和紧迫感的眼神。
医院吸烟区,顾珩狠狠吸了两口,心绪才平复一些。
吸烟,是和叶殊分手之后才开始的。
陆庭陌说过,他初恋甩了他,他痛苦难熬,可是靠着烟也挺过来了。他信了,可是也错了,对他而言,烟酒,都不管用。
他药石无医。
裤兜里的手机震动起来,顾珩将烟摁灭,接起。
“阿姨没事吧”是他的副导演赵昂。
“嗯,没有大碍了。”
赵昂是个细心的壮汉,“你心情不好”
“没什么,”顾珩不欲多谈,“诺诺的奶奶有说什么吗”
他离开的匆忙,并没有说清楚事情原委,只交代赵昂跟方姨好好谈谈。
那边有婴孩的哭声响起,然后顾珩听到赵昂快走几步,轻声哄着孩子。
他自嘲般的笑笑,有孩子真好啊。
孩子哭声渐止,赵昂才说:“诺诺的奶奶说要回家跟诺诺爸妈商量一下,会再联系的。”
“嗯,”这样就好。
“顾珩啊,”赵昂突然有些扭捏起来,支支吾吾好一阵才开口,“二十号我结婚,你来吗”
顾珩甚至是赵昂这边第一个知道结婚消息的人,只是赵昂一直没正式邀请过。
不等顾珩回答,赵昂自顾自的善解人意起来,“咱这电影马上就要开拍了,诸事繁琐,桩桩件件都需要你拿主意,我也知道你肯定很忙,所以没关系,咱俩多少年兄弟了,不来也没事。”
对面有女人暴躁的声音传来,听着熟悉的声音,顾珩还真有些怀念拍摄《方殊传》时被每天吐槽的时刻。
赵昂的手机很快易了主,“顾珩,我是孟瑾。”
蒙蒙细雨缠绵了一上午仍没有休止的意思,凉风吹来,顾珩揉了揉眉心,“我知道。”
“知道就好。”孟瑾毫不客气,“二十号来不来”
赵昂在旁边着急的拽她,“你好好说话,电影拍起来多少事啊,顾珩哪有空。”
就在电话里,对面的两个人吵了起来。
真真怀念。
赵昂是《方殊传》的副导演,性子憨厚又淳朴,是个爱絮叨又心细如发的壮汉。没有多少野心,只想拍自己喜欢的作品,不是导演也无所谓,副导演他就挺知足。孟瑾性子野对自己的事业有着远大的抱负和细致的规划,绝不会因为任何事止步不前。
就这样性格南辕北辙,根本道不同该不相为谋的两个人,愣是谈起了恋爱。
杨导当时开心的哼哼,说一部戏成了三对,可真是破了他的历史记录了。
方殊传》播出大火后,杨导又哼哼,唉声叹气的说还是破了历史记录啊,都散了,一对没成。
孟瑾目光放的长远,赵昂却知足常乐,两个人能过下去才是天雷勾了地火。
分手后,孟瑾和赵昂都开始过新的感情,只是都没走到最后。结果兜兜转转,两个人又走到了一起,领了证,儿子如今都快一岁了,孟瑾又推翻自己不办婚礼的想法,重新操办了起来。
对面吵完了,顾珩没再听到赵昂的声音,估计是被气的躲房间里哭去了。
左右被气哭也不是第一次了。
孟瑾向来干脆,废话都不多说,“我只告诉你,殊殊是我的伴娘,来不来随你。”
然后啪一下挂断了电话。
顾珩望着细细雨幕,有一瞬间的失神。最后转身上楼回了病房,推门就看到叶殊在给他妈念着她最爱听的言情狗血小说,真真好一副母慈女孝的画面。
碍眼。
顾珩进门,叶殊的声音有一瞬间的错乱,很快恢复正常。
出门时的阴郁已经消失不见,顾珩又恢复了惯常的样子,闲闲的问俞晚,“想吃什么,我回家给你做。”
俞晚打量了下儿子的神色,手指勾了勾叶殊,“殊殊想吃什么”
“不用了,”叶殊淡淡的拒绝,“中午出去吃。”
“哦,”俞晚别有深意的拉长了音调,“跟寒医生出去吃啊。”
叶殊没说话。
顾珩转身走了。
“哎哎,”俞晚扯着嗓子故意喊他,“我还没说要吃什么呢,你走什么。”
人已经消失无影了。
中午寒恕来找他,叶殊仔细拜托护士照顾好俞晚,才离开。
吃了午饭,叶殊让寒恕先回去工作,自己在细雨中闲逛了很久,才慢吞吞的往回走。
结果不偏不倚,正好在楼梯口碰到顾珩。
一路尴尬,谁也没有说话。
看到两个人一起回来,俞晚抿嘴窃笑了下,没敢表现的太明显。俞晚没敢动,只抬手指了指放在一边的文件袋,“萌萌刚刚给你送了剧本过来。”
“嗯,”叶殊应了一声,拿出来看了一下,是她最终挑选的三个剧本。
顾珩目不斜视,将手中拎着的饭盒一一拿出来放到床头的柜子上。俞晚费劲的瞥了一眼,故意哼唧,“这两个菜都是我爱吃的,没什么问题,问题是你另外拿几样甜点是几个意思”
怪不得花了这么长时间才回来,感情是给人做甜点去了。臭小子也知道之前差点把人弄哭啊。
俞晚知道叶殊喜欢吃甜食,还是因为见到她从不进厨房的儿子竟然拿着食谱叮叮当当的摆弄起了烤箱。顾珩不爱学习,偏偏在学习之外的各个领域都能大放异彩,天赋异禀的很,最后更是受到了五星级甜品师的认同。
后来他们分手,俞晚就没怎么见顾珩再做过。只有偶尔心情不好的时候才会做一次,尝一口发呆很久。
如今桌子上摆着年轮蛋糕、慕斯和果仁糖蛋糕,又漂亮又精致,甜甜的味道冲鼻而来,让人心情都好了很多。
顾珩面不改色,“我是看你生病了心情低落,让你吃了赶紧好起来。”说完嫌弃的看俞晚一眼,这么简单的事还用问吗
俞晚意味深长的“哦”了一声,又叹了口气,“我就说生儿子就是讨债的,刚刚寒医生怎么说的你还记得吗要饮食清淡,少油少盐,你没长耳朵啊。”
“爱吃不吃,”顾珩瞪她一眼,将清炒虾仁往她嘴边递,“张嘴。”
俞晚僵着身子,使劲往另一边挪,“我不用你喂。”
第35章 我哪次真的进去过
第35章我哪次真的进去过
坐在床尾翻看剧本的叶殊闻言抬头,正看到顾珩的目光从她身上移开。叶殊放下剧本,从顾珩手里接过勺子,“我来吧。”
顾珩看她一眼,没说什么,起身坐到一旁的折叠陪护椅上小憩。
坐在床头,蛋糕的甜味一阵阵涌入,想忽视都忽视不了。叶殊下意识的多看了几眼,然后不动声色的往后坐了坐,离远了一些。
本闭目养神的顾珩,突然翘了翘唇角,眼角眉梢都带了笑。
吃过午饭,房间又陷入诡异的气氛中。
当然这种诡异只是俞晚一个人的感觉,毕竟叶殊坐在床尾看剧本,顾珩坐在陪护椅上电话一个接一个,看着比领导人都忙。
两个人看着好像互不干涉相安无事,奈何俞晚浑身不自在,觉得气压低的她缺氧。
“儿砸,”终于,俞晚鼓起勇气在顾珩接完第一百通电话之后喊了一声,声音里满是关怀和体贴,“有事你就去忙吧。”
她还特意放轻了语调,让自己的话听起来不那么带有赶客的意味。
“不碍事。”顾珩头也不抬,手指在手机屏幕上噼里啪啦的敲响。一副俗务缠身也不如亲妈重要的架势。
很好!很优秀!
俞晚嘴角带着笑咬紧牙关,不让涌上喉咙口的一口老血喷出来。
自己儿子啃不动,俞晚又问叶殊,“殊殊啊,我听说《野蔷薇》的剧本你有参与修改,你也太厉害了吧。电影后半部分我可是一直掉眼泪,你演的太好了,影后实至名归。”
叶殊笑了笑,“阿姨看了《野蔷薇》”
“可不是吗”俞晚一脸骄傲,“你哪部电影的首映礼我都参加的,我们殊殊的作品我得第一时间看到。”俞晚说着,抿着嘴小声嘀咕了两句,“本来想让顾珩陪着,丫非不去。”
叶殊听到了,快速的回头看了眼一头扎进手机里的顾珩。
非不去吗
“殊殊啊,你挑剧本是打算拍戏了”俞晚又问。
“嗯,”叶殊收回视线,先看了眼上头的点滴,才回答俞晚的话,“我一年拍两部电影,今年还差一部。”
咦俞晚心头一喜,眼神扫了扫顾珩,到底闭了嘴。
她本来想说她儿子正筹拍电影呢,结果突然就想到了唐宁嘉在微博上说的话,‘咱也不敢问,咱也不敢说’,这还真完美的契合了她现在的心境啊。
俞晚识趣的没开口,只是问,“有中意的吗”
叶殊点点头,从三本中抽出一本,“有一本相对来说更好一些。”
俞晚明显感觉坐在折叠椅上敲字的人动作顿了下,她装作没看见继续问,“什么名字啊讲什么的”
叶殊将剧本封面的几个大字在俞晚面前亮了亮,“《没有不散的宴席》,讲民国名媛黄惠兰的一生,和《阮玲玉》是一个类型。”
俞晚再次为自己的孤陋寡闻默了默哀,反正闲着没事,她决定长长知识。再说了,说起话来,病房里的气氛就没有那么怪了,“殊殊给我讲讲”
“好,”叶殊将剧本放到一边,往床头坐了坐。浓香诱人的甜味又迎面扑来,叶殊退后两步,找到合适位置才说,“黄惠兰是外国人,家族显赫富可敌国,她含着金汤匙出生,从小就过着前呼后拥的生活。接受了最高等的教育,学到的都是上流社会女子才能学的技艺,音乐、舞蹈、书法甚至骑术都不在话下,还精通多种语言,天生富有交际才能。”
俞晚忍不住赞叹,“好厉害。”
叶殊表示赞同,“她二十七岁的时候,嫁给了民国第一外交家顾维钧。”
俞晚听着这个名字有些耳熟,想了想突然兴奋的说:“顾维钧是不是《我的1919》里明叔饰演的那个”
有鄙夷的嗤笑声传来,“人家只比你大四岁,可当不起你一声叔。”
俞晚气的伸手摸索着手边有没有趁手的东西,砸烂顾珩那张俊脸,“要你管!殊殊你继续说。”
这对母子的相处模式还真是十年如一日。
叶殊勾了勾唇角,“他们成亲之后,黄惠兰在外交场合更是游刃有余,她接触的,都是林徽因、宋美龄、温莎公爵以及y国的伊丽莎白女王这种级别。只是她和顾维钧有着巨大的生活差异,她挥土如金,顾维钧只是表面风光,他们的婚姻里有了定时炸弹。”
“后来,顾维钧移情别恋。惨遭背叛的黄惠兰曾向人求助,却只得到向上帝祈祷的建议。”叶殊说着笑了,“黄惠兰说这年头,上帝够忙了,他是没工夫听我的祈祷了,然后就离婚了。”叶殊的声音里有了佩服,“这句话也是我中意这个剧本的原因,这个女人活得豁达通透,她对第三者有着帝王般的蔑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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