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少的影后娇妻叶殊顾珩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弓长之章
顾珩抬手支着额浑身一阵抽搐的笑,笑够了他轻咳一声,直接将诺诺抱了起来朝卧室走,“好吧,为了我的天下第一帅,你今晚就跟爸爸妈妈一起睡好了。”
诺诺窝在顾珩怀里,还不忘傲娇的抄着小手臂环抱着自己,“这还差不多。”
要不然她就把这称号给舅舅了,真是的。
诺诺很快就睡着了,顾珩给小家伙掖了掖被角,然后越过诺诺翻到叶殊那一边,从她身后紧紧的拥着她,下巴抵在叶殊的颈项间,深深的嗅闻着她身上清淡的味道,还是免不了心有戚戚然,“以后不准这么吓我了。”
顾珩身上熟悉的味道一寸寸蔓延进叶殊的鼻翼,她转过身来环抱住顾珩的腰,像乳燕投林似的埋进他的怀里,闷闷的点头,“知道了。”
顾珩抚着她的长发,到现在还是心有余悸,“我一听说你出事,心里就有一股摸不着底的慌,顾太太,我不能没有你。”
“我也是,”叶殊从他怀里抬起头来,用自己的额头轻轻的蹭了蹭顾珩满是胡茬的下巴,“我以后会更加更加小心的,我知道我自己有多重要。”
顾珩欣慰的笑笑,为她有如此的自知之明,“知道就好。”他拍拍她的背,“睡吧,顾太太,我在。”
“嗯,晚安顾先生。”叶殊在他怀里调整了一个更舒服的姿势,心满意足的睡去。
深夜,也不知道具体几点,门外突然传来一阵阵时轻时重的敲门声,叶殊皱着眉头哼了两声,不愿意动。
“继续睡。”顾珩迷梦的揉了揉双眼,打了个哈欠,然后摸黑朝外面走,开了客厅灯看了眼时间,已经是凌晨两点多了,也不知道是谁,扰人清梦。
过了一会,顾珩又摸进了卧室,捏了捏叶殊的脸,“是阮歆。”
叶殊顿时就醒了,她使劲甩甩脑袋让自己清醒一点,然后爬起来朝外走,看顾珩要跟着,不由得推了他一下,“你睡吧,歆歆应该有事,”知道他担心什么,叶殊踮着脚在漆黑的房间里准确无误的亲在他的唇上,“我不出去,就在客厅,放心吧。”
看到叶殊睡眼惺忪的走出来,沙发上坐着的阮歆很是抱歉的按了按自己的太阳穴,“深更半夜吵醒你,好像有点缺德。”
“别瞎说,”叶殊从外婆的房间拿出一条毯子,然后和阮歆坐在一起,将毯子盖在了两个人的腿上,她摸着阮歆的手冰凉一片,不由得放在自己手心暖了暖,“做噩梦了”
阮歆是个极其自律的人,对自己要求非常严,从来不会给别人添麻烦,眼下她深夜过来,肯定是有什么事自己排解不了了。
阮歆点点头,“你了解我,”她将毯子朝上盖了盖,让自己变得更暖和了一点,“一开始是翻来覆去睡不着,好不容易睡着了又连接做噩梦,总之苦不堪言,没办法,自己一个人待得太煎熬,只能来叨扰你了。”
叶殊揽过阮歆的肩,伸手轻轻的蹭了蹭她纤弱的肩膀,“梦到钟砚了。”
瞬间被突破了心烦,阮歆苦笑一声,嘘口气定下心,“梦到了大四那年被逼到差点退学的时候,还梦到他救了我,以及那段我从来没告诉过任何人的过去。”
“想要讲讲吗”叶殊低头看了额上还坠着点点细汗的阮歆一眼,“万籁俱寂,鸦雀无声,是个适合倾诉的好时机。”
钟砚是阮歆生命中的一束光,曾点亮过她的人生。
很不幸的,阮歆遇到钟砚的时候,正是她最狼狈最糟糕最无助的时候。
大四下学期,阮歆已经确定保送物理系的研究生,她很高兴,毕竟从一个小山村走出来,能考进c大已经是不敢想象的事,如今她还能更进一步,更觉得会让家里的舅舅和舅妈高兴。她不想增加舅舅的负担,正好那段时间没什么事,她就做起了各种家教和兼职,好在满足自己生活需要的同时,还能把钱剩一部分邮回老家。
他们班里的富二代秦牧跟她表白的时候她很诧异,阮歆觉得好像都没怎么接触过,不知道怎么惹上了物理系有名的混世魔王。她婉言拒绝,却还是惹恼了富二代,没过多长时间,整个c大都流传起了她陪睡的谣言,且甚嚣尘上愈演愈烈。她彻底出了名,哪怕走在路上,都能感受到所有人鄙夷的目光。
那时候叶殊在y国还没有留学回来,她连个能够倾诉的人都没有。秦牧以及其他助纣为虐的人,刻意编造出来的不堪入目的故事,在一层层扒着她的皮,让她毫无遮拦的站在所有人面前,接受他们不怀好意的注目礼。
她不敢在学校待着,有时间就去外面做兼职,她没想到秦牧竟然纠集了一众的混混围堵她,想把谣传坐实,她逃无可逃,躲在巷子里瑟瑟发抖,她想着那些人要是敢过来,她就一头撞死,反正她每天都活得生不如死,还不如干脆死了算了,一了百了。
却不想,钟砚逆着光走进巷子,轻松的料理了十几个人,然后走到她面前拉起她,面无表情的将她带到安全的地方,依旧是冷着脸说:“以后别回来这么晚,不安全。”
他转身就走,阮歆不知道那一刻自己的胆子为何会如此之大,她小跑着追上去,气喘吁吁的问他,“你叫什么名字”
她刚鼓足勇气问出一句,就被他冷冷扫过来的视线吓得哆嗦了起来,“我,我没有别的意思,就是,就是想谢谢你。”
“不用,”他大踏步朝前走,再不多看阮歆一眼,“我不喜欢跟人有牵扯。”
很冷漠的眼神和声线。
阮歆盯着他高大挺拔的背影看了几眼,突然反应过来自己处境不好,怕那些混混再追过来,赶紧跑回了学校。
她一晚上没有睡着,一闭上眼就会出现他逆着光走过来,以及决绝离开的画面。
阮歆使劲拍打着自己的脸,告诉自己不能胡思乱想,那个男人一看就不是普通人,不是她能幻想的。
只是没想到,第二天一早,她又碰到了他。
第261章 公子世无双
第261章公子世无双
那天早上,阮歆早起赶着去做家教。五月的天,清晨还带着微微的凉意,阮歆裹紧了衣服朝校门口走,然后在穿过数学系教学楼的时候,意外的发现了系楼前一棵枝叶繁茂的银杏树下站着的钟砚。
初夏时节,银杏叶都是嫩绿的,点点白花点缀其间,好似一袭碧绿长袍直入地壳,甚是巍峨壮观。他站在那,一身轻薄的黑色长款风衣,长身玉立,无端就给银杏树增了光辉。
阮歆一眼就认出了他。
他实在是太过耀眼,能让人过目不忘的那种。阮歆不是历史系也不是学中文的,说不出什么华丽的辞藻来描绘她那一眼的惊艳,莫名的,她想起殊殊曾在宿舍里读古文时念过的两句话。
一句是宋代郭茂倩《白石郎曲》中的:郎艳独绝,世无其二。
一句是南朝宋刘义庆《世说新语容止》里描绘的:肃肃如松下风,高而徐引。
他真的,出众的与众不同。
阮歆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脸,然后又暗暗的放了下来,她知道自己也算好看,但也就是好看而已,远没到沉鱼落雁倾国倾城的地步。
自卑感突然就蔓延到了身体里每一个细小的细胞里,她想,他身边该配一个像殊殊一样完美的女孩,那样就担得起‘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了。
没想到她灼灼的注视被他注意到了,钟砚偏头看过去,一眼看到了紧张的揪着自己衣摆的女孩,她眼底的情绪很复杂,有忐忑,有失落,还有想走近又不敢走近的纠结。
钟砚什么也没说,淡淡的点了点头算是打了个招呼,然后转身走了。
阮歆感觉自己快窒息而亡了,他走开很远,她才着急的喘了两口粗气,她的手使劲摁着砰砰跳动个不停险些就跳出嗓子眼的心,好一会才平复下来。
她懊恼的拍了拍脸,不懂自己怎么就失态到了这个地步,刚刚他看过来的时候,她一定傻极了,又丑又傻,蠢呼呼的,唉,气死了,两次见面都没能留个好印象。
算了算了,她这么安慰自己,反正他跟她就不是一个层面的人,两个人之间有着云泥之别,他怎么看她也没那么重要,她对他而言不足为重,可能让他连偶尔的想起都不曾,她想什么呢,真是。
她的一天被各种兼职安排的满满,只在零星一点细碎的时间里闪现过他的身影,倒也没有影响她太多。她觉得以后可能也碰不到面,所以慢慢也就淡了,却不想就是这么巧,晚上又碰到了。
钟砚回国也不是完全放下了工作,他在国外的学校和c大某些方面有些交集,他虽然毕了业,但还是让学校引以为傲的存在,是以这个能促进两个学校关系密切的工作还是交给了他。
他和c大的一些领导和学生会的主要负责人一起吃了个饭,秦牧就坐在他旁边。
阮歆兼职中的其中一个就是在这家五星级的酒店里做服务生,她穿着酒店统一的制服和别的服务生一起进包间上菜上酒水,然后不期然的,她又是一眼看到了正襟危坐不苟言笑的钟砚。
以及钟砚旁边的秦牧。
阮歆端着托盘的手瞬间冰凉,抖了几抖,强力克制着才没让托盘中的酒水洒出来。
秦牧看到阮歆,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弧度,很是邪魅,阮歆一眼都不敢多看,仓皇的放下酒水转身出了包间。
钟砚在阮歆转身的时候才发现她,淡然的抬头看了一眼。旁边的秦牧捕捉到他的那个眼神,玩世不恭的笑了笑,朝着钟砚的方向挨近了一点,轻佻的开口,“砚哥,瞧见刚刚那女生没有,我们班,哦不,是我们学校出了名的浪,长着一张贤良淑德的脸,其实骨子里骚透了。”
秦牧嗤笑一声,“就她,家里穷,为了助学金没皮没脸的跑到我们宿舍,她当自己是演员呢,还主动要求潜,我去,你不知道她叫得多大声,旁边宿舍的哥们都被她勾得心头火起。”
这是他自己杜撰出来的故事,但是没关系,阮歆没钱没势没背景,大家还不是信他说的,要不然学校里怎么会流言四起呢,他得不到的女人,就是要毁了她。
“砚哥我跟你讲,”秦牧说着虚假的故事却越说越带劲,说得比真的都真,面部表情都生动兴奋到狰狞,带着嗜血的残忍,“学生会里的好多人都跟她有一腿,但凡家里有点权势的,她就往上扑,生猛的不要不要的。古代那话怎么说来着,一双玉臂千人枕,一点朱唇万人尝。”
钟砚慢条斯理的换了个姿势,微微避开了秦牧夸张的口水横飞,他似笑非笑的晲秦牧一眼,声音沉着冷清,“我不喜欢听人背后诋毁女性,不管对方是谁。”
钟砚的语气中没有太多情绪起伏,很是云淡风轻,却让秦牧脸上原本肆意张扬着笑瞬间凝固,他讪讪的收回了倾向钟砚的身体,尴尬的摆了摆手,“抱歉抱歉。”
钟砚他惹不起,他自己也是个富二代,但相比于钟砚,他还差得远,自己几斤几两,在钟砚面前他还掂得清。
晚上回了宿舍,面对空旷的房间,失落瞬间攫住了她,阮歆特别想哭,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她知道秦牧不会说什么好听的话,甚至还会夸大其词说很过分很过分的污蔑之词,她本来都没有什么好在乎的,反正学校里都传遍了。
可是,她不想让他知道,她怕这个只见过三次面的男人也信了秦牧的话,以为她是搔首弄姿的女人。她不想让他那样看她嘛,就是不想。
宿舍里没有开灯,到处黑漆漆的,一如她的心。
被噩梦纠缠了一晚,醒来的时候她的眼睛都是肿的,她简单梳洗一下,还要继续一天的工作,她就是个穷人,没有傲娇偷懒的资本。
她每天最后一个兼职是在c大稍远处的咖啡馆,她手巧,学东西学得很快,制作咖啡也有一套自己的心得,颇受客人喜欢。
她又看到了钟砚,他一个人坐在窗边,望着窗外的灯火阑珊发呆。远处的霓虹五颜六色,都没能将他眼底的晦暗照亮,阮歆在柜台后盯着他看了一会,又叹了口气低下头来,这个男人是个有故事的人,那些过往都藏在了他的眼睛里。
仅有的几次碰面,他都一脸凝重,她从没见他笑过,像他那样俊美无俦的男人,要是笑起来,肯定帅气得一塌糊涂。
他此刻坐着的窗外边框上,正停着一只鸟,傻愣愣的和他对视着,阮歆想,鸟儿肯定也是被他的长相吸引过来的。
阮歆过去给他送咖啡,脸不禁有些红,她强压着不让自己表现的太明显。
钟砚先注意到了站在他面前的服务生抖抖索索的手,然后抬头看了她一眼,认出了她,还是点了点头算是打了招呼,阮歆没敢停留,飞快的放下咖啡转身快走回柜台后。
她不知道自己算不算是情窦初开,如果不算,那为什么她总是想见他,见到了又紧张到不行,如果算,她怎么就喜欢上他了呢,因为他在巷子里帮了她还是,单纯的,他长得太好看她就看上了他的脸
哎呀,阮歆捂着脸不知道该说自己什么好,那边有客人喊了她好几声她才听到,然后客人走的时候还嘀咕了一句,“小姑娘家家的,看到什么了,脸红成那样。”
那客人说话的时候正好路过执着咖啡杯浅斟慢酌的钟砚,钟砚顿了一下,回头朝柜台看了一眼,然后阮歆一下子蹲到了柜台下。
真是,要死了要死了,她咬着下唇懊恼不已,觉得有必要把逐渐失控的心拉回来。
她没能拉回来,不仅没能,还彻底掉了进去。
那天钟砚来得有些晚,已经是晚上十点多了,阮歆到了下班的时间,毕竟宿舍十一点准时关门,她从来都是踩着点回去,不好麻烦宿管阿姨另外给她开门的。
钟砚到的时候已经喝醉了,酒气浓郁的从他坐的位置扩散到了整个咖啡馆。快打烊的时间,店里只有他一个客人,阮歆左右看了看,不知道自己该不该上前。
有另外的服务生给他端上了咖啡,他端都端不利索,费了劲才喝了几口,然后好像身体不适,突然起身朝外走,看着是要吐了的样子。
行动没有经过大脑,她就已经跑了出去,给不断干呕的他拍了拍背,钟砚看了她一眼,挣开她踉跄的朝前走。
咖啡的钱已经付了,他也不想再喝了,干脆回家。阮歆看他站都站不稳,很是不放心,她跑回店里换回自己的衣服,再跑出来,还能看到他的身影,他走得很慢很慢,歪歪斜斜的,下一秒就要倒地做个露宿街头的酒鬼的样子。
阮歆跑过去扶住他,“你住哪,我送你回家吧。”
她后来无数次的感叹,她那时候确实胆子够大,她只能解释为色胆包天。
钟砚挣脱她的搀扶,依旧步履蹒跚摇摇晃晃,阮歆不往前凑了,但也没离开,跟在他后面看着他,在他快要摔倒的时候才上前扶一下,然后快速的撤离。
钟砚住的地方离c大和燕楼都很近,离着咖啡馆也不是很远,这条路却走了很长很长的时间。阮歆一直跟着他到了他住的楼下,刷卡上楼的时候,钟砚看了她一眼,什么也没说,阮歆咬了咬唇,到底跟了上去,她想,他一进门她就走,总也不用担心他会出意外了。
到了门口,钟砚开门的瞬间有低沉的声音传过来,“你喜欢我”
话是疑问的,语气却无比肯定。
阮歆转身要离开的脚步一顿,支吾着说不出话来。
钟砚将门推开,回头看着涨红了一张脸的阮歆,他高大的身体极有存在感的霸住了她眼前的空间,他眼神幽远,脸上却不带情愫,“我不碰私生活混乱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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