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少的影后娇妻叶殊顾珩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弓长之章
顾珩脸上的笑意止不住的蔓延,他低头在她锁骨处嘬了一下,红痕立马显露,叶殊皱着眉打他,“我明天还要见人呢。”
“见什么人,”顾珩不以为意,“明天就老实在家待着。”他有足够的时间和她腻在一起。
“我还要回燕楼看外婆啊。”叶殊使劲揉了两下,不止没能消,还把旁边的皮肤也带的发了红。
顾珩闷笑,“外婆看到无碍,应该还更高兴。”
“不要脸,”叶殊白他一眼,一脚踢到他小腿肚子上。
软绵绵的,顾珩笑的开怀,她看着动怒,也没舍得用力踹,口是心非的女人。
他低头,抵着她的额头,呼吸洒在她的脸上,顾珩伸手探到她后背和腿窝处欲将她打横抱起,却不防手机铃声骤响。
顾珩无暇顾及,叶殊推了推他,“我的手机,”她躲着指向玄关处的包,“帮我拿过来。”
顾珩无可奈何的叹了口气拿过手机递给她,“唐宁嘉。”
叶殊瞥着他比包公还黑的脸,抿着嘴笑,将电话接通,“宁嘉。”
“祖宗,”唐宁嘉和诺诺一大一小排排坐在床上唉声叹气,“说好的要回家的人呢,已经过了十二点了。”
叶殊还在斟酌着措辞,顾珩就使坏的在她另一边锁骨处啃了一口,叶殊吃痛,警告的喊了一声,“顾珩!”
“喂喂喂,”唐宁嘉着急的喊着,“你们在做什么”
顾珩将电话夺了过去,语气不善,“深更半夜,孤男寡女,你说做什么”
这端的唐宁嘉嘴角一抽,不自觉的打了个寒颤,低头看着旁边的诺诺仰着小脸听的津津有味,下意识的嘘了一声,捂住了她的耳朵,这才幸灾乐祸的开口,“我这电话打的,是不是有点不合时宜啊”
话是这么说,可她话里满是揶揄,没有一丝一毫的歉意。
顾珩声音里的不满显而易见,“知道就好。”他说着就要挂电话。
“哎,等等,”唐宁嘉好似有所察觉,急忙喊了一声,然后在顾珩“有屁快放”的警告声中,嘚瑟的翘了翘二郎腿,慢条斯理的开口,“没什么,就是提醒一声,天干物燥,悠着”
啪的一声,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唐宁嘉这才放开诺诺,仰躺在床上兀自笑得像个傻缺。
诺诺趴在唐宁嘉身上使劲拱,“干妈,我怎么听到叔叔的声音了。”还是她最熟悉也最喜欢的叔叔。
唐宁嘉伸手刮了下诺诺神似某个叔叔的挺翘的小鼻子,露出的笑容能蛊惑人心,“诺诺想不想要爸爸”
“想!”诺诺的声音干脆又兴奋。
唐宁嘉冲诺诺眨眨眼,抱着她坐了起来,一本正经又神神道道的掰着手指头点来点去,“干妈掐指一算啊,诺诺的爸爸就要出现啦。”
“哇!”诺诺欢呼一声,捧着唐宁嘉的脸左右亲个不停,“干妈万岁!”
唐宁嘉差点被小家伙勒死,她万不万岁不知道,不过小家伙的亲妈今晚在劫难逃她是确定以及肯定知道的。
房间里的气温节节攀升,眼看顾珩身体已经紧绷到极限,叶殊想到唐宁嘉打电话的时候诺诺就在旁边听着,还是伸手制止了顾珩乱动的手,急喘了两口气,“等,等一下,我有重要的事告诉你。”
“一会再说。”顾珩将她打横抱起,一边朝着卧室里走,一边充满蛊惑的说,“天大的事做完再说。”
第108章 她还有妈妈
第108章她还有妈妈
顾珩将她放到床榻上,倾身压住,手在她身侧摸索几下,找到凌乱的裙摆边缘,手探了进去。
叶殊一愣,按住他的手不让他继续。
顾珩不可置信的盯着她看个不停,“姑奶奶,这会停下来会要命的。”
叶殊听他直白毫不遮掩的话羞的紧咬下唇,在顾珩没耐心想继续之时,才不得不出声提醒,“套。”
“不带这么欺负人的,”顾珩顿时泄了气,早知道他在便利店绝对不放过那些花花盒子。
他直起身来,不得不妥协,“我下去买。”
叶殊突然想到什么,抓了下他的衣领,指着床头柜的方向,“里面有。”
顾珩脸色一喜,脑子还没反应过来,手下意识的朝床头柜探着,摸了几下,果真带出一个盒子来。
顾珩看着明显开过封的盒子,身体突然冷了下来,他脸上的情潮尽数退去,直起身来,慢动作的将盒子打开,然后倒出了两个避孕套。
一整盒,还剩两个。
顾珩抖着手捏起那两枚东西,伸舌顶了顶上颌,只觉得气血上涌,胸口缺氧般的窒息的痛。
叶殊后知后觉的意识到不对劲,她伸手去握顾珩的手,“不,不是”
“超薄紧型,”顾珩打断她的话,冷冷的甩开她的手,笑的讽刺,“这么小的男人,真是委屈你了!最小号的东西,我戴不下!”
他冷笑说完,转身往外走,扣衬衫扣子的手抖的厉害,半天都没扣到合适的位置。
男人的自尊心,算个什么东西,他今天可是了解个彻底,他自以为是惯了,原来根本就想错了,大错特错。
他没有那么重要,在没有他的日子,她过的很好,方方面面,都很好。
摔门声响起的同时,叶殊浑身一震,多熟悉的场景,八年前也有过一次,上一秒还温情款款,下一秒就只剩她一个人。
陪她的,只有一室冰冷。
外面烤箱叮的一声提示到了时间,可是没人取出来了。
历史好像在重演,八年前还是八年后,并没有改变。
她笑着笑着,伸手一摸,满脸都是泪。
到底还是没有逃开困了她八年的魔咒,八月底九月初的夜,一如既往的难熬。
叶殊蜷着身体缩在床榻上,卧室里没有开冷气,室内三十多度的高温,她却只觉得冷,冷意直窜心底,浑身冒冷汗的冷。
老天原来并没有眷顾她。
十九岁的时候,她觉得顾珩就是她的一生一世,二十九岁的刚刚,她摒弃前嫌,恍惚以为顾珩还是她的一生一世,可其实,一生一世并不存在,幻想破灭的很快。
半梦半醒间,她做了很多梦,被客厅的手机铃声吵醒的时候,她倏地坐了起来,浑身汗出如浆,额头都被汗水润透。
铃声断了又响,响了又断,叶殊怔愣的坐着,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她仓皇间下床,腿脚软的直接扑倒在地上。
磕碰了几次,才终于将茶几上的手机接了起来,声音都抖的不像话,“喂”
对面的声音一起,她的泪哗啦就滚落下来,她胡乱抹掉,不住的点头,“好,我这就过去,我马上过去。”
随手拿过口罩,鞋子都来不及换,趿着拖鞋匆匆跑下楼,拦了一辆车,直奔仁安医院。
眼泪润透了黑色口罩,等她跑到14楼,只看到病房外的沈教授无措的抓着自己的头发,而地面,已经蓄起了一小洼的水渍。
听到脚步声,沈教授哽咽地迎了过来,看到叶殊红肿的眼,还是被吓了一跳,“在抢救,医生还没有出来。”
“怎么会怎么会呢”叶殊强忍着不让自己情绪崩溃,却仍控制不住眼泪扑簌而落,“之前不是一直好好的吗”
沈教授扶着叶殊坐下,望着眼前紧闭的单人病房有些泣不成声,“突然之间的事,我本来在跟她讲以前的事,她的手还突然动了下,我以为这是好的征兆,结果心电图突然就响起警报声,低压瞬间降到了四十多,护士过来一看,紧急呼喊值班医生过来抢救,一个多小时了,还没有出来。”
叶殊手脚冰凉,她仰靠在椅背上,脑袋抵着后面的墙壁,仿佛这样才能继续支撑下去。
她不喜欢她母亲,可是她又打心眼里心疼此刻正在被抢救的、那个叫叶斓的女人。
她在这里躺了八年了,虽然没有意识没有知觉,但是医生没有宣布她死亡,叶殊就总觉得她还有醒过来的那一天。即便永远不能醒了,好歹她还在,即便一无所知的躺在病床榻上,可是沈教授还能来看她,外婆还能过来找她说说话。
这些年,叶殊已经习惯她的存在了,如果她不见了,变成了冷冰冰的回忆,叶殊还能去哪找一丝慰藉,而外婆,能不能挺过去
皮鞋的声音在寂静的深夜走廊尤其的响,叶殊泪眼婆娑的望过去,走廊的尽头,那抹被泪光模糊的身影,好像顾珩。
叶殊蓦的站起来,又恍恍惚惚的意识到,不可能是他,他生气的摔门走了,连给她解释的时间都没有。
叶殊颓然的坐回椅子上,看着寒恕走到近前,在她旁边坐下,关切的看着病房,“还没出来”
叶殊怔愣的点头。
寒恕是在睡梦中接到值班医生的电话,他之前嘱咐过,如果14楼27病房的病人出现意外情况,无论何时都要通知他一声,他接到电话,直接赶了过来。
寒恕从口袋里掏出纸巾来递给叶殊,不期然的扫过她锁骨处的痕迹,他淡淡的别开视线,尽量若无其事的安慰,“别太担心,阿姨会没事的。”
叶斓今年五十六岁,前二十六年无忧无虑,后二十二年蚀心跗骨,最后八年,人事不知。即便如此,她和外婆,和沈教授,哪怕是不相干的寒恕,都希望她活着,活着才有希望扭转悲惨的人生。她希望叶斓活着,清醒的活着,看着她让那两个害她们到此地步的恶人伏法,善恶终有报,就快到时候了,叶斓怎么能撒手离开
泪水润透了整张纸巾,病房的门才被打开,叶殊看着沈教授奔上去问着什么,可是她连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了。
沈教授喜极而泣,回头拉着叶殊的手泪雨滂沱,“她没事了,她挺过来了。”
寒恕扶着叶殊起来,又将她扶到病房,叶殊靠在门框处,望着病床榻上那个浑身插满了管子的骨瘦如柴的女人,突然之间蹲下身来抱着自己泣不成声。
真好,她还有妈妈。
虽然她的妈妈不喜欢她,也没法说话没法看她,可是她的妈妈还活着。
她还是一个有妈妈的小孩,这就够了。
沈教授拉着叶斓的手抽抽噎噎的说着什么,叶殊耳中嗡嗡一片,她转身踉跄的朝外走,寒恕不放心跟着她走了两步,叶殊回过头来看他,真心实意的感谢,“谢谢你寒医生,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寒恕没再跟着。
到了楼下,暖风一阵阵扑面而来,风干了她脸上的泪,叶殊嘘口气,伸手给自己僵硬的嘴角扯出一抹笑来,给唐宁嘉打了个电话。
直到快挂断,那边才惺忪的接起,带着将醒未醒之时特有的朦胧和沙哑,“喂”唐宁嘉眯着眼慢慢适应黑夜里的手机光亮,看了眼时间和通话的人,狐疑的拧眉,“殊殊,三点多了,你怎么这会打来电话”
她班长已经退化的这么厉害了吗,这会就完事了
叶殊声音清冷又低沉,“诺诺睡了吗”她突然特别想念女儿。
“你怎么了”唐宁嘉听出她声音不对劲,一下子就醒了个彻底,“诺诺睡熟了。”
“出来陪我喝酒吧。”
唐宁嘉匆匆赶到酒吧包间的时候,叶殊已经灌了两瓶啤酒,唐宁嘉吓了一跳,劈手夺过她手中的酒瓶,怒气冲冲的开口,“顾珩欺负你了吗王八蛋,我去找他拼命!”
唐宁嘉什么缘由也不问,不分青红皂白地拎着酒瓶子就往外走,叶殊看着她护犊子的样子,呵呵笑了,笑里带着哭腔,“宁嘉,我心里有点难受。”
唐宁嘉扔了酒瓶子回头抱着叶殊心疼的要命,像叶殊这样性格的人,要是说出难受的话,那就真是难受到极点了。
唐宁嘉明显感觉自己肩膀处瞬间润透了一片,她仔细回想着今晚殊殊可能发生的事,明明十二点多她打电话的时候两个人还好的很,这才过了多久。
突然,她脑中灵光一闪,福由心至的突然想到什么,“是因为那盒避孕套吗”唐宁嘉着急起身,“我去替你解释。”
“不用了,”叶殊拉了她一下,又开了另一瓶啤酒,咕咚灌了几口,才笑着说,“我终于想明白了一件事,我和他,这段时间以来,其实都在自欺欺人而已。”
叶殊的声音断断续续,“我们说八年前的事闭口不谈既往不咎,其实,只是自欺欺人的将过去的记忆尘封了,在粉饰太平而已。过往的一点一滴总有冒头的时候,不是说一句过去,就能真的过去,那是一道还没结痂的疤,轻轻一碰,就能鲜血淋漓。”
“你看,”叶殊笑着看向唐宁嘉,笑的讽刺,“当年的我不相信他,现在的他,也不相信我,他今晚的表现也让我明白,其实当年的那道坎,我也没能过去。”
“就这样吧,”叶殊将半瓶啤酒一饮而尽,“他能死心,我也能死心。”
唐宁嘉欲言又止,叶殊摆摆手,“陪我喝酒,其他都不要提。”
淮安喝到中途去上卫生间,回去的时候发现一个包间的门半开着,他无意往里瞥了一眼,瞬间呆愣在原地,反应过来之后,撒脚丫子就往自己房间跑。
淮安跑的气喘吁吁也顾不上吁口气,着急的指着前面,“大,大哥,我看到大嫂和唐宁嘉在前面的包间,喝的烂醉如泥。”
第109章 不如去阴曹地府
第109章不如去阴曹地府
顾珩将陆庭陌和淮安喊出来喝酒,却一句话不说,度数又高又烈的酒一杯接一杯不要命的灌,大有把自己喝死的架势,陆庭陌看在眼里,不免心有余悸。
“你别闷不吭声乱喝一通,有什么事你好歹说一声,”看到顾珩又一杯酒下肚,继续给自己倒满,陆庭陌再看不下去,将酒杯移到了旁边。
顾珩眯着醉眼偏过头去看他一眼,摇了摇头,什么也不想说。
说什么呢,说自己一腔热血被那一盒只剩两个的避孕套浇的从心头冷到脚底吗他连安慰自己的借口都找不到,他没法告诉自己那可能是别人不小心放到那的,毕竟是叶殊提醒他去拿的,她是知道的。
一整盒,用到只剩两个,呵,顾珩抬手撑在额头,觉得无比的挫败。他可以告诉自己那是在分手的八年之间发生的,他没资格要求她为自己守身如玉,可是他的心里还是过不去。
他爱她,爱到除了她不愿意碰任何女人,可是她不是,她到底还是没有那么爱自己,他并不是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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