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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意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楚寒衣青
昨天的印象太深刻了,今天再度说起来,单引笙也不由一笑。
他其实是一个很爱笑的人,就是他的笑容可能不太符合大众的期待,毕竟风流浪子游戏人间,他的笑容总含有一些轻佻和玩味。
“在被你抛弃之后,依旧忠诚得跟狗一样挡在你面前?”
这个问题介于私密与不私密之间,杜宴礼没觉得很被冒犯。看在爷爷的份上,他回答对方:“我和每一位相处对象都签署了合约。”
单引笙:“啊?”
杜宴礼:“我按照合同的约定行事,对方也按照合同的约定行事,仅此而已,没什么独特之处。”
单引笙:“不不,你在说什么?你包养个人还要签署合同?”
杜宴礼:“当然。”他反问单引笙,“你从来不签吗?”
单引笙:“包养个小玩意而已,为什么还要签合同?”
杜宴礼看了单引笙片刻,思索片刻,又看了单引笙片刻。
奇异的,单引笙竟然从对方眼中看出了点淡淡的不可思议。
问题是单引笙也极度不可思议啊!
包养还能签合同?
所以为什么包养也要签合同!
杜宴礼终于说话了:“如果不签合同的话,单先生是怎么挑相处对象的?”
单引笙:“……就这样,看上了不就好了?”
杜宴礼:“……”
单引笙:“……”
两人间的气氛一时沉默。
杜宴礼垂眸看着水杯。
话不投机半句多,他开始思考自己是不是应该起身直接走人了。
但单引笙又说话了。
一开始他是为了斗气,但是现在,他对两人所聊的话题产生了兴趣。他冷静地思考了一下,发现“合同”这个词汇并非第一次出现在杜宴礼嘴中,在昨天两人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杜宴礼就曾说过这两个字。
就是当时的他并没有在意这个。
他问杜宴礼:“这种合同法律是不可能支持的吧?”
杜宴礼:“你可以写一份让法律支持的合同。”
单引笙又笑了:“有这样的可能吗?”
杜宴礼:“为什么没有?”
单引笙要笑不笑:“那杜总是为了什么签这份合同?难道为了最后和你包养对象对簿法院?”
杜宴礼看了单引笙一眼,他回答对方:“不,这份合同的真正意义,是在一切开始之前,就将我会给予的,对方应该反馈的,逐一列明。明码标价,童叟无欺。”
杜宴礼的声音落下了。
单引笙一时竟没有接上话来。
他脸上玩味的笑容消失了一些,他看着坐在对面的男人,突然觉得,相较自己,对方才是真正冷酷无情、人品败坏的家伙。
但不可否认,这种冷酷给了他新的思路,更点燃了他的好奇心,一只猫爪子正在他心中抓挠。
毕竟包养也有包养的苦恼,这年头,大家都不是很敬业,从昨天一整天他花式翻车就能够看出来了……
他情不自禁追问道:“杜总,你的包养手段出乎我的想象,但我不相信一份合同这么有用,你一定还有其他的秘诀!”
杜宴礼换了一个姿势。
他对单引笙说:“没有其他的了。”
单引笙:“我不相信。”
杜宴礼:“确实没有。”
单引笙:“不不,杜总不要保密,光看我三天两头上小报而杜总深藏功与名,就知道杜总的手段不可小觑,我们两家也算通家之好了,好东西不应该大家分享吗?”
杜宴礼:“……”
他也笑了一下,他说:“我说了你也不信,那你想要我怎么把秘密告诉你?”
这突然的笑容让单引笙一挑眉,有了一点惊异,他还以为这人不会笑呢。
接着单引笙说了自己的想法,他有一个完美的构思:“杜总,不如我物色一个小明星,你包养他,让我看看你的手段,如何?”
杜宴礼脸上的笑容又不见了,他的神情重新平静。
但这并不是因为生气。只是相较于时时刻刻释放笑容的单引笙,笑容对于杜宴礼而言似乎是个奢侈品,偶尔存在,并不常有。
杜宴礼有点诧异:“你要我包养你看中的小明星?”
单引笙吊儿郎当:“没错。”
杜宴礼:“然后单总要拿回这个小明星?”
单引笙觉得杜宴礼的形容有点奇怪:“是。”
杜宴礼:“单总对3p有偏好?”
单引笙:“什么?我没有!”
杜宴礼:“那为什么单总想要和我共用一个人?”
单引笙:“……”
原本只是一件简单的教学案件被杜宴礼这样归纳一下,突然变得□□又污秽,似乎别有深意起来了。
杜宴礼拒绝了单引笙:“我并没有这个爱好,也不打算做这个尝试。”
杜宴礼又看了一眼时间,从两人见面到现在,已经有二十分钟了。
杜宴礼决定提前结束这次会谈。
他拿起桌面的杯子喝了一口水,抬眼看单引笙。
“单先生……”
“杜先生。”单引笙先一步打断对方。
杜宴礼的态度很明确,他准备离开了,这一场对谈到现在已经耗尽了他所有的耐心。
但我会让你这么简单就离开吗?
想也知道不可能。
你给了我这么多“惊喜”,我可还没有回敬过你呢。
我要……单引笙思绪转悠。让事情变得更有趣一点,把杜宴礼给拖下水,没错,就是把杜宴礼给拖下水,让他不再是众人眼中那个什么都好的优秀青年!
这个想法让单引笙露出了微笑。
毕竟我和他的最初相遇,就是始于一场捉奸。
对方和我本来就是同一种人。
没有道理我天天被报纸写被家人怼,而他好好拿着自律精英人设不崩吧?





合意 29.第二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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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为防盗章 沉寂持续了几秒钟。
杜宴礼将自己的手从对方的手掌下抽出来了。
对方提出了一个大出他心理预期的要求, 这让杜宴礼暂时打消了离开的念头,转而仔细打量坐在对面的人。
坐在对面的人脸上噙着微微的笑意。
笑意到了他的眼角眉梢,一抹化成得散漫与得意。
冲动、随性。
杜宴礼想,他的目光再度扫过单引笙的服装与外表。
浪漫、自由。
原来如此。
对方之所以坐在我对面,是因为他不服气。
他不服气我能将一切搞定,而他不能, 所以他要将我拖下水,让我降低到他的层次。
杜宴礼很快得出了结论。
这没有什么分析与理解上的难度, 毕竟对方心中的想法全写在了脸上。
虽然得出了结论, 可是杜宴礼依旧感觉到了不可思议。
他觉得单引笙的思维不像成年人,他像中学生。
“抱歉,我没有这样的打算。”
杜宴礼直接拒绝单引笙, 假的暧昧也好, 真的针对也好, 他都不打算接下来。
杜宴礼抽回了手, 单引笙也不以为意。
杜宴礼的拒绝更在他意料之中,他放松身体向沙发背上一靠,似乎抱怨的微笑:“杜先生总是拒绝得这么快,你就这么不愿意进行一样新的尝试,一段新的关系吗?”
杜宴礼漫不经心:“我对这些没有兴趣。”
真是一个无聊的人。
单引笙很想弹个舌头啧上一声, 但在他这样做之前,杜宴礼再度说话。
“在这一点上, 我只接受定制品。”
单引笙弹舌头的冲动没有了。
这个回答给了单引笙惊喜, 他的心再度蠢动。
好奇心加倍的集中了他, 甚至他的好奇心已经从“写合同包养小情人”这件事上转移到人身上。
杜宴礼冷淡的面容在这一刻充满了神圣禁欲的气息,对方的衣着无比死板,连衬衫的扣子都要扣到最上边领口的位置,仿佛多露出一片肌肤都不能容忍,就连包养小情人的事情,都说得跟谈个上亿的合同一样严肃。
那么他在和包养的小情人真正相处的时候,是真正经还是真下流?
是正经地做着下流的事情,还是下流地做着下流的事情?
无可否认,单引笙好奇死了。
心脏正在鼓噪,声声都在催促他去探索这个秘密。
而在探索秘密上,单引笙向来有一手。他笑起来:“杜先生不要拒绝得这么快,杜先生是不是忘记了,你刚刚才说不要让长辈失望,虽然杜总很厉害,但这个任务如果我不配合,杜总就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必然让长辈失望了吧?”
杜宴礼静静地看着单引笙表演。
有那么一瞬间,看在世交的份上,他想要友善提醒单引笙,在说话之前你要不要运用脑子仔细思考一下这话究竟对谁有利?
合同由我制定,规则由我书写。
我放过了你一次,你不及时抽身,反而再三再四地想要签下这一份全在我主导之下的合同,主动装盘包装,将自己送到我的手上?
杜宴礼思索片刻:“所以单先生非想和我签订一份教学合同?”
单引笙:“我觉得这对我们两个都好。”但他又补充,“不过这只是一份教学合同,不是一份真正的包养合同,所以我们不会上床。”
他脑子没病,不会真把自己包养出去。
他只是对杜宴礼深感好奇,决定扒下杜宴礼的伪装而已,而现阶段看,要扒下杜宴礼的伪装,条件苛刻,只能做点牺牲。
杜宴礼:“好。”
单引笙:“说来说去,杜总还是不愿意答应,杜总就这么怕——”他话到一半,突然反应过来,惊奇道,“你同意了?”
杜宴礼:“是的。”
单引笙更惊奇了:“我哪一句话打动你了?”
杜宴礼又笑了一下,笑容昙花一现。
有人千方百计要把自己卖了,适逢刚需,他买下就是。
他从座位上站起来,他沉稳自律,像是有一种天然的将所有不正经变成正经的本事:“正如单先生所说,杜家家教很严,我也不好让长辈失望,所以我愿意和单先生签订一份合同。这段关系中的我的义务与权利,你的义务与权利,都将在关系开启之初落于白纸黑字,由你我共同签订。我们可以在任何时间任何地点叫停这段关系,如何?”
单引笙满意极了,他同样站起来,笑意痞气:“没有任何问题。”
杜宴礼:“明天下午五点,我在家等候单先生。”
这一次会面彻底结束,杜宴礼走出咖啡馆的时候没有看时间。
不用多看时间,他知道这一场对话的总时长超出了他的预留时间,正如这一场交谈的结果,也超出他最初的准备。
嗯,超出他准备的顺利。
是夜,微云遮了明月。
杜宴礼在晚上九点的时候结束工作,回到家中。
家里并没有人,这一点上,杜宴礼和爷爷稍有不同,他不是非常喜欢家里时时刻刻都有外人的感觉,他的厨师,家政,司机等工作人员,都是在固定时间上班下班,不会全天候呆在他的别墅里。
杜宴礼走进浴室洗了个澡。
热水将他冲刷,落在瓷砖地面,一阵淅沥。
沐浴之后,杜宴礼换掉了正式的西装,披上一身宽松的睡袍。
屋里只有他一个人,杜宴礼没有将睡袍的带子系紧,敞开的领口露出他小半片胸膛,这个细节让一直笼罩在他身周的严肃自律气息散去不少。
杜宴礼变得随性。
但一切随性也终止于杜宴礼在书房坐下的那一时刻。
哪怕这并非工作上的事情,杜宴礼依旧认真对待。他找出白纸,拿起钢笔,于标题处写下两行文字来:
“教学包养合约”
“第一点注意事项……”
一行规整的字体出现在白纸上边,它们方方正正,如同电脑字体中最规矩的宋体,几乎没有连笔存在。
书写过程中,杜宴礼始终在思考。
笔尖停停走走,白纸上渐渐写满了字。
没有彻底擦干的头发依旧滴着水,晕湿他睡袍的领口。
窗外星月的光又化作一层纱,穿过窗户,自那一圈湿润处,披散而下。
一天等待,恰到好处。
单引笙在第二天晚上五点钟的时候到达杜宴礼的别墅。
他进入别墅看见杜宴礼的时候,还调侃一声:“五点就到家,今天杜总是不是提早下班了?”
杜宴礼没有理会单引笙这句无意义的问题,他将合同交给对方:“单先生,合同在这里,你可以过目。”
对方所说的合同真到了手中,单引笙不免看了两眼。
紧接着他就发现,这与其说是一份包养合同,不如说是一份生活助理合同,难怪杜宴礼说过这份合同能够拿上法院。
单引笙吹了声口哨:“这份合同虽然具有法律效力,但是并没有要求生活助理要陪你上床吧,万一他拿了钱不履行约定呢?”
“还有一份没有写在正本上的附注。”杜宴礼又将一份合同交给了单引笙,“能享受的权利在第一份,必须尽的义务在第二份。”
签合同就算了,签了一份居然还有一份……
单引笙保持着震惊接过了合同。
但他对合同这种东西的耐心在第一份合同上边已经耗尽了:“这是我要签的东西?”
杜宴礼:“这是我和其他人签订的合约。看完了这份合约后,单先生还坚持要和我签订合同?”
单引笙:“当然,杜总这就后悔了?”
单引笙非撞南墙,杜宴礼也不再劝,他拿出了昨天写的那份合同交给单引笙。
事关自己,单引笙给个面子看了一眼。
他也仅只看了一眼,这一眼主要看看杜宴礼有没有将不上床的条款给写上去。
对方还真写了。
他哼笑一声,提笔落字,在纸上签下自己的狂草大名。
“唰唰”两声,两份合同转到杜宴礼身前。
杜宴礼同样拿出笔,在纸上签字。
一笔一划,端正严肃。
合约签署,合同生效。
当杜宴礼放下笔再抬起眼睛的时候,态度已经发生变化:
“引笙,以后你可以叫我先生或者宴礼。现在,我们先吃晚饭。”
接着,他不等单引笙回答,已经拍了拍手。
等在厨房中的工作人员很快将准备好的食物端上桌子。
单引笙看了一眼桌上的饭菜。
杜总裁吃的饭菜看上去还很亲民,他本来以为自己来对方家里会吃西餐法餐或者其他异国料理,但是显然两人吃的就是中餐。
他又等着螃蟹龙虾这样的料理端上桌,没想到端到最后,三菜一汤,两个青菜,一份排骨,一份鸡汤。
日常在家这样吃好像没有问题,但今天好歹和平常有些不同吧?
单引笙情不自禁问道:“杜总,杜氏财团是不是要破产了?”
杜宴礼还没动筷,他看了单引笙一眼,将自己的规矩提前说清楚:“我吃饭不说话,你最好习惯这一点。”
单引笙眉梢高高挑起:“哦?”
无论杜氏财团是不是要破产,显然杜宴礼的装逼心还没有破产。
杜宴礼没有理会单引笙是怎么想的。他的包养目的非常明确,就是在需要的时间找一个合适的人解决生理需求。
为此他愿意支付一笔不菲价格。
相对应的,他也要求对方适应他的步调,遵守他的要求。
这一关系里,他的所有给予都出自他的意愿,他意愿以外的诉求,则不会被满足。




合意 30.第三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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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为防盗章 杜宴礼看了头条一眼。
星露会所, 单引笙,三角恋。
从头到尾都没有自己什么事。
他满意地点点头, 平常的公关费没有白给。
一份丰盛的早餐结束既代表工作开始。
财团的其他人员有各种各样的法定节假日,但对他而言,节假日没有太多的意义, 真正值得关注的,是他手上的种种项目是是否结束,何时结束, 又有什么新的项目要在哪一天开始。
杜宴礼并不在意节假日。
但星期天毕竟不同。
杜氏财团曾经的掌门人, 他的爷爷如今就住在城郊山庄之中。
所以无论多忙,每星期的星期天,杜宴礼都会在下午三点结束自己的行程, 而后坐车前往城郊山庄,和爷爷家庭聚会, 共进晚餐。
位于城郊的山庄建于半山坡上,前环水后靠山,周围种满植株, 春夏时节,满山翠意,繁花遍野;秋冬时节,丹枫如火,火后萧瑟, 都有意趣。
而这栋伫立四季之中的山庄, 上下共有四层, 门厅宽阔,廊柱耸立,于林木森森之中宽敞庄严,富丽堂皇。
杜宴礼到达之际,天色已暗,山庄亮起了灯,主人正在餐厅。
一楼的餐厅里摆了一张长长的桌子,共有十二个位置,也许这蕴含着当时设计房子的人一点美好的期盼:阖家团聚,子孙满堂。
但现实总不如想象。
十多年了,这一张桌子中坐着的也只有两个人。
爷爷,杜宴礼。
杜宴礼的父母在他很小的时候就因意外而身亡。
那一次以后,杜宴礼就只和爷爷一起生活。
小时候,他和佣人一起生活,爷爷大多数时候不在家中,但是每周日的晚上会和他一起吃饭,并在吃完饭后了解他这一周的生活与学习。
等到大了,他接过杜氏财团,他和爷爷的情况就发生了对调,他会在每周日的晚上回到山庄,和爷爷一同吃饭,并在吃完饭后将公司的事情简单同爷爷交流。
餐厅很安静,主人没有说话,陆续将菜肴端上桌子的佣人也小心翼翼,唯恐弄出点声响引人侧目。
四下静悄悄的,连咀嚼的声音都似有若无。
从小到大,杜家的餐桌上都没有声音,没人会在吃饭的同时说话。
一顿晚饭之后,杜宴礼和爷爷基本同时放下筷子。
接着杜宴礼从位置上站起来,去扶坐在主位上的爷爷,准备出门散步。
这也是杜家多年的既定节目。
每周日的晚餐之后,他们会散半小时的步,一周所有的交流就都在这半个小时中结束,然后爷爷会去做自己的事情,杜宴礼也并不会留在山庄之中过夜,他同样回家,继续自己的事情。
当杜宴礼扶着爷爷站起来的时候,老人突然开口:“宴礼。”
杜宴礼:“爷爷?”
被他搀扶着的老人头发斑白,面容方正,一双眼睛如同虎目,不怒自威。但岁月不饶人,如今他的面孔已被皱纹覆盖,而覆盖在他脸上的皱纹,又为这话少的老人再添严肃与冷酷。
爷爷:“有件事要你去做。”
他说着,让佣人将报纸拿来。
报纸被佣人递给杜宴礼面前。
杜宴礼接过看了一眼,熟悉的日期熟悉的标题。
身旁,爷爷言简意赅:“去教教这个孩子,把他身上的坏毛病都改过来。”
杜宴礼:“单引笙?”
爷爷:“是他。”
杜宴礼:“……”
杜宴礼:“???”
震惊一下子就击中了杜宴礼!
但不是因为单引笙这个这两天经常刷屏的名字再度出现,而是因为爷爷居然会向他提出私人要求。
这还是杜宴礼有记忆以来的头一次。
杜宴礼情不自禁问:“爷爷,您认识单引笙的家人?”
杜爷爷:“认识。”
杜宴礼又问:“是和单引笙的爷爷认识吗?”
杜爷爷:“没错。”
杜宴礼:“爷爷,您和对方爷爷关系很好?”
杜爷爷冷冷看了杜宴礼一眼,他不高兴说:“你话越来越多了。”
大概普天之下也只有自家爷爷会觉得自己话多。
对外人而言,杜氏财团前后两任掌控者可能都镶嵌有许多光环,暗藏了很多神秘,但对这一对祖孙而言,另外一个人的定义非常简单。
我的爷爷严肃且不爱说话。
我的孙子勉强还算成功。
对于相依为命生活了这么多年的爷爷,杜宴礼还是有本事搞定的。
他说:“爷爷,你和对方爷爷的关系决定我将花多少精力去矫正单引笙的坏毛病。”他顿一顿,又说,“过去爷爷总教导我投资和回报需要成正比,我相信爷爷能够理解我的决定。”
杜爷爷看了杜宴礼一眼,虎目之中寒光凛凛。
杜宴礼平静回视,才不退缩。
两分钟后,杜爷爷先一步挪开目光,生气道:“哼,和那老头关系还不错。”
杜宴礼明白了。
他对爷爷说:“我会做好这一件事情的。”
这话落下,一老一少再度进行之前被打断的事情。
杜宴礼扶着爷爷往外走,进行今夜的散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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