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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兵方恒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静舟小妖
“班长,你几几年的?”
“大你们能有两岁吧。”吴狄拍了拍军装上的军衔,“才提的士官。”说完,扫了一眼穿着军装常服的方恒,蹙眉,“你没虚报年龄吧?”
“……没……”
10点半左右,训练结束,寝室里一下涌进了六个小伙子,满头的大汗,像是才从泥巴地里滚过了一样,一看到屋里的俩新人,也不知道是被打了招呼才是怎么地,各比各的热情,你一句我一句的问好,欢迎。
方恒这小子从来不怕和陌生人接触,再加上汲取了新兵连的教训,叽叽喳喳说话的时候把自己的姿态摆的比较低,一口这个哥,一口那个哥,然后再刻意卖点萌,不消片刻,一群老兵们就方恒方恒的叫了起来。
反而是毋丹,相比较而言内敛了许多,虽然在新兵连就能有出色的表现,大家也佩服着,但是多少有些生疏,喊人的时候都是,‘方恒’,‘方恒你们俩’,‘方恒你和他’这么的叫,生疏立下。
下午老兵们上政治课,方恒他们被安排着过去听了一堂。
副指导员针对他们几个新兵专门说了一下军规军纪,还读了一下上级下达的相关文件、政策,差不多一个半小时就放了。
听课那会儿方恒左边坐着岳梓桐,右边坐着毋丹,再右边的就是毕云涛,这一堂课上方恒差不多用了四分一的时间去想毕云涛的事儿。
说实在的,这件事被杨翌磨的方恒基本没了脾气,也不是没想过毕云涛为什么会这么做。
才进新兵连的时候,毕云涛的成绩比他还不如,基本上是杨翌重点收拾的对象,在部队,只要是体能和军事训练上,教官是从来不会说废话,练不好就再练,还是练不好就会上手,毕云涛是真没少被杨翌踹过,想必心里也是恨着,又不敢像方恒一样明着对干,就只能背地里搞些小动作,出出怨气。
当然,方恒能理解,但是背了这么个黑锅,心里肯定是不舒坦,碍于和杨翌已经约法三章,方恒只能选择冷眼相看,抱定了主意之前的事情就此掀过,但是千万别和我对上,到时候就指不定新仇旧恨一起来。
下了课回去,七连又进了10来个带着列兵军衔的陌生面孔,见着面都是一团和气的点头问好,真真实实的能够感觉到新兵连的调.教功不可没,耗了三个月,把小兽们的爪子全给磨圆了。
新兵们惶恐的观察着四周的环境,老兵们却全部‘喜迎新春’。
这话怎么说呢?
部队里通常有这么个习惯,新兵们一旦下了连队后都有个共性,勤快,特别的勤快,尤其是在部队里待了两三年的兵,更是深有体会,新兵来的头几个月,可以说连喝个水都能够给送到嘴里来,就算连长反复提醒,架不住人抢着做事啊!又不是我逼的是不是??
当然了,这只是其一。
让方恒最深有体会的还是晚上的加训追进度,那才是真实的有了下连的感觉。
连长给了所有新兵一天半熟悉环境、休整的时间,第三天上午开始,全体跟着出操。
除了自家的五个孩子,新兵们全部被打散了,方恒他们几个果然被分到了杨翌带的排里。
到了这时候才知道,排长不再是教官了,也不过是个兵,他们练,杨翌也得跟着练,一大早的五公里,还是那条熟悉的盘山路,还是那片风景和天空,如今,杨翌没再骑着他的小转儿在后面踹人,而是背上了行军包跑在队伍的前面,别人跑多快他也得跑多快,甚至是更快。
就这早上随随便便的跑步就让方恒他们几个长叹了一口气,新兵连要求五公里基本成绩进入23分钟,但是侦察营老兵的及格标准却是20分钟,一趟跑下来,方恒、岳梓桐和毕云涛彻底垫底。
到了地方,杨翌指着三个人的鼻子说,“今天晚上开始,搞体能!”
作者有话要说:有爱小剧场——《石磊石磊》<--------------------出自萌上了石磊的框框
小喵:石磊石磊,跟我去偷看雷连跟连长练格斗吧
石磊:……
小喵:石磊石磊,我们去求连长明天休息吧
石磊:……
小喵:石磊石磊,我们去食堂偷菜吧
石磊:……
小喵:石磊石磊——
石磊:再吵吵把你扒光了扔排长床上!





小兵方恒 泪流满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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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章
怎么个惨字来说呢?
原先方恒觉得跑五公里是最辛苦的训练,会让他生不如死,直到现在才知道,在侦察营里,五公里就是个基本训练!
一天累死累活的下来,在晚饭后一个小时,杨翌把排里的新兵全部集中到了一起,就一句话,“俯卧撑,我没喊停,不准停。”
什么叫我没喊停不准停?
意思就是必须得在2秒钟内完成一个完整的俯卧撑动作,并无期限的延续下去,慢了的不用动手,杨翌吼上一句,三个月的新兵生活累积的威严就足够他们一个激灵咬紧牙坚持下去。
而杨翌评定ok的标准更坑爹,看地上的有没有汗水画出来的‘地图’,十几滴不行,必须要连成一片才能够休息。
而这仅仅是一个俯卧撑,就让他们竭尽全力。
接着仰卧起坐直接改成了‘端腹’,这项训练的强度绝对远高于仰卧起坐,身体仰躺,两脚并齐,慢慢抬起,与地面成45度角,为了不让脚落下去,全身都必须得用劲,尤其到了坚持不住的时候,整个身体都在抖,一个个面容扭曲的瞪着在人群中间闲晃的杨翌,简直就是度日如年。
三分钟后,特赦令下来,所有人还没松上一口气,杨翌就说了,“三分钟而已,这是最低训练要求,在咱们七连,五分钟是基本。”
至于蛙跳就不用说了,锻炼腿部肌肉的,在新兵连没少练过,只是强度加大,距离变远。
这么练了一个小时,杨翌开始带他们压腿,松肩,下腰,并且告诉他们,“韧性和力量是相辅相成,肌肉强壮的人唯一的能耐就是横冲直闯和扛击打,而最完美的训练却是关节的灵活运用!因为你们是用骨头去攻击,而不是肉。”说完杨翌停在方恒的身边,扣住方恒的肩膀和腰大力了往下按了按,方恒呃呃的闷叫了两声,直接把眼泪给逼了出来。
杨翌见压下去,方恒下一秒就弹回来,于是干脆一屁.股坐在了他的后背,看着在朦胧的灯光下,四周那些坐在地上,双腿笔直抓住脚尖的新兵,慢悠悠的说道,“对于老兵而言,这个训练是最轻松的,因为不用动,只要你的韧带练出来了,这就是休息,当然了,现在你们骨头还硬着,我不会下死手,但是别以为现在不会,以后就不会,下了训练,自己没事就拉拉筋,免得训练上难受。”
这大段的话说完,杨翌感觉到方恒实在受不了的开始挣扎,于是站起了身,说了一句,“换个姿势。”
方恒疼的满脸都是泪,吸着鼻子趴在了地上,大口的喘息着。
疼……从脚尖开始,一直到腰上,尤其是膝关节处的筋火辣辣的疼,不是他想哭,实在是忍不住啊,好他妈疼!
杨翌这坑爹货!!还他妈坐着他压!!
方恒胡乱的抹着脸,恶狠狠的瞪了杨翌一眼,无声的控诉,你太他妈不是人了!!
杨翌盯着方恒看了两秒,一转身,吼了起来,“都瘫着干什么!?下一个动作!!这里面没几个新人,不用我教了吧??”
两个外面分来的新兵看了一眼情况就明白了,杨翌从新兵连带出来的这些兵们自觉的站起身,两人一对,开始压腰。
杨翌在新兵连就让他们练过筋,但是那时候一个二个体能才是大问题,再加上主要是抓纪律,所以也没练过几次,但是顺序是记住了,先是肩,然后是腿,接着就是腰。
下腰的时候方恒和岳梓桐凑到了一起,一人扶着一人往下放,毕竟都是男人,18来岁,骨头又硬,腰下下去真没什么美感,于是杨翌就让扶着腰的人抵着膝关节往上提。
杨翌走了半圈,看着被岳梓桐扶着的方恒涨的脸红脖子粗咬牙的小样儿,莫名其妙的停下了脚步,在旁边搭了一把手,让岳梓桐再把腿往手那边抵一点儿。
第一次挪动的时候方恒还能忍住了,只是再要往手靠的时候,方恒实在扛不住了,惨叫了一声就抽了手臂的力量,往地上躺。
这么大个人,真要死了心的往下躺,措不及防一下,杨翌和岳梓桐两个人都扶不住,方恒直接就摔地上了。
杨翌失笑去扶他,方恒抹着眼泪瞪人,清楚明白的知道杨翌就是在折腾自己,骂人的话在嘴巴里绕了好几圈,硬生生的给憋了回去,一切都等下了训练再说。
当然了,杨翌并不是专门针对方恒,只是稍微多了那么一点点而已,动作不标准的他都会下手,而且下的绝对比在新兵连的时候狠,碰谁谁流眼泪,就连团政委的公子岳梓桐都不能幸免,这一晚上就没人没掉过泪的。
只是……怎么说呢?
杨翌真心觉得方恒哭着挺好玩的,虽然这想法有些恶劣,但是确实是他的真心话,就算努力克制再克制,依旧不可避免的总会在方恒的身上折腾一下。
这时候方恒只能咬着牙坚持,泪流满面的控诉,但是那之后很久,方恒这么骂过,呸!被你喜欢,老子是倒了八辈子血霉了!!
第一天的加训,就在惨痛中凄凉的落幕,方恒垂头丧气的回了寝室,是彻底忘记了找杨翌讨个说法的事儿。
接着,第二天一早,又是一个五公里越野。
方恒起床的时候浑身的肌肉酸疼,本来以为跑不动,结果竟然还坚持了下来。
到了终点的时候,方恒捶着腿上的肌肉出神,真心不太明白自己现在到底是怎么了?难受成这样都能坚持下来,要是回到还在家的时候,一定会赖在床上死都不起来。
跑完步,就是障碍战术训练。
1000米的距离,路程上设有地沟,绳梯,独木桥,三步桩,壕沟、矮墙、高墙等等一共14个障碍物。
吉珠嘎玛把连里所有人都集中到了一起,两个两个的跑,限定在七分钟内完成。
老兵们轻驾就熟,新兵却没捞着上去,吉珠嘎玛亲自教他们各种跨越障碍物的标准动作。
练习匍匐前进的时候,吉珠嘎玛会先示范一次标准动作,然后让他们学,本来以为这东西简单,爬嘛,谁不会啊,可是这一练就是一早上,所有新兵们在沙地上来回的爬了最起码有五公里,吃了一嘴的沙子,临到了最后,还有人爬着爬着屁.股就往上翘,气的吉珠嘎玛指着这人骂,骂他的是不是软不下去,恨不得踹死他。
这些脏话骂的方恒眼冒星光,他们家连长连骂脏话都那么有气势!
到了下课的点儿,练好的走,没练好的继续爬,饿着肚子爬。
部队这地方有句俗语,不怕你练不好,练不好就练到好为止,一次不行十次,十次不行一百次,总能把你练好了!!
那哥们儿饿着肚子爬到了一点过,终于被放了回来。
到了下午,老兵继续技能,新兵继续分解动作,方恒一路练的都不错,至少没被拎出来说过。
快下训练的时候,连长教他们怎么爬高墙,亲自演示了一遍,只见连长助跑了两步,在一米的位子起跳,单脚在墙板上一蹬,双手攀住高墙的上沿,手臂一用力,就干脆利落的翻了过去,然后转过身来就让他们一个个的练。
于是,方恒折在这里了。
也不知道是哪里出毛病了,他跳了几次都够不到高墙的沿,要说他是扁平足也不是,体检的时候测过,肯定没问题,要说是手脚不协调也不是,动作也到位了,就是蹬在墙上的脚像是用不上力一样,跃不上去。
吉珠嘎玛让他来回跑了几次,沉思了一会,于是就上前一步步的教,扶着他的腰往上面送了一回。
方恒从那边跳下来的时候,脸莫名的发热,手脚发软,只觉得卡在腰上的手真的很大,像是没用多少力气一样,就轻轻把他抱了起来,那种感觉,第一次和连长离的这么近,要不是努力的想要表现的好点,说不定手足无措紧张的心脏都能跳出来。
吉珠嘎玛见他出来,又让他跑了两次,还是够不到上面的沿,一看时间差不多了,就先把人给放了,然后自己留在这里继续陪方恒练。
差不多又这么看着方恒蹬了四五次,吉珠嘎玛蹙眉问了句,“你腿怎么了?”
“啊?”方恒诧异看他。
“拉不开是不是?”
方恒低头没说话。
吉珠嘎玛又看了眼手表,想了想,“先去吃饭,晚上让杨翌把你腿上的筋再拉一下。”
方恒点头,看着连长转身离开后,弯腰扶住了自己的腿,手心下的右脚莫名的抖着,肌肉紧绷,接连两天的高强度训练,身体已经提出了抗议。
方恒叹了一口气,坐在原地揉了揉脚腕,然后捶起了小腿肚子。
他记得自己第一次确实是够着高墙墙沿了的,只是没抓住滑了下来,再之后就一次比一次差,右腿越来越没力气。
他就不明白了,大家都是一样练着的,怎么就自己会出问题?难道真的是底子太薄了?可是就连毕云涛就能上去,他凭什么不能?
抬头看了眼天空,方恒悠长的又吐了一口长气,慢悠悠的站起了身往回走。
半路上,方恒远远看到杨翌迎面走了过来。
今天白天是连队训练,由连长负责,杨翌归在老兵里一起练体能兼带训,难得一天没说话,方恒竟然有点儿如隔三秋的感觉。
等人近了,杨翌张口就问了句,“连长呢?”
“不知道,走了。”
杨翌点头,视线落在方恒的腿上,“我看见了,今天怎么回事儿?那点儿高度都跳不上去?”
“累着了。”方恒累的连话都不想说,绕开杨翌就往回走。
“诶,你等下。”杨翌喊住他,“我去给你拿东西,你去澡堂等我,看你这样就是肌肉紧绷,洗个热水澡就好。”
“我还没吃饭……”
“我让人给你打回来,你先过去吧。”说完,杨翌就快步走了回去,方恒盯着杨翌的背影看了一会,慢悠悠的跟个游魂一样往澡堂挪。
方恒到了澡堂,刚把衣服脱下来,杨翌拎着个口袋就走了进来,手里还拿着个杯子,递到他面前,吩咐了一句,“水开热点儿,往不舒服的地方多冲冲,这个是糖盐水,吴狄让我带过来的,喝了再进去吧。”
“谢谢。”方恒蔫了吧唧的道了个谢,比起洗澡,他更想找个地方坐下,最好是躺平了一动不动,可是也知道热水澡是最好解乏的东西,要真想舒服点,还必须得冲。
杨翌看着他把水喝完,接过杯子后弯腰在他的腿上捏了捏,‘啧’了一声,“紧成这样儿?半夜肯定得抽筋,快去冲吧,尤其是腿上。”
方恒点头。
这个点儿,澡堂子才开,大部分人都在吃饭,空位很多,方恒挑了个最近的水管就站了进去,水流往身上一冲,那种感觉,真是舒服到爆,不说这粘了一身的汗,被热水流过的地方麻麻痒痒的舒坦。
“舒服吧?”方恒睁开眼,转头看了过去,杨翌就在隔壁,一手扶着水管开关,笑眯眯的看他,身上还是干的,见他看过去,又说了一句,“练累了,就洗澡,找个人帮忙按按,没别的法儿,坚持一个星期就好了。”
方恒点头,闭着眼睛继续冲水,享受了一会,这才捧了把水洗脸,留下的水都能尝到苦涩的咸味,身上全是盐粒子,打了香皂,大概洗了个干净,感觉就像是从保鲜膜里挣出来了一样,精神好了不少,这才转头去看杨翌。
杨翌正在洗头,一脸的肥皂沫子,下巴扬的很高,露出弧度漂亮的脖子,手指在发丝里穿梭着,惬意的模样。方恒单手抓着台沿,问道,“排长,晚上还要练?”
杨翌抹了把脸,睁开了被水润过的眼,黝黑闪亮的看过来,“看你这样就知道大部分人到极限了,劳逸结合,晚上教你们唱军歌。”
“诶!?”
“你不会以为还是新兵连的那些歌吧?那都是些熟悉的老歌曲,晚上唱的是连歌,还有一些这几年出来的新歌,放松放松,到时候老兵也过来,热闹一下。”
方恒如释重负的笑了起来,忙不迭的点头,只要别练就好,他实在有些扛不住了,只是过了一会,突然又想起连长的吩咐,暗自挣扎了一下,还是把话给说了。
“连长让我给你拉筋?”杨翌愣住,想了想,点头,“行啊,半个小时就好了,时间来得及。”
方恒的嘴角一抽,“不是,你知道我不是韧带问题,是累着了,回头你和连长说下情况不就行了?”
“那怎么行?”杨翌顿时瞪圆了眼,瞪了一会儿,眼弯了下来,露出俩梨涡,“我这人最听话了。”
“……”
作者有话要说:
被杨翌折腾的泪流满面的方恒




小兵方恒 红鸾星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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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一章
洗完澡,方恒垂头丧气的跟着杨翌去了训练场,这个训练场就在室外,与营里的操场并在一块,长方形,长度有些夸张,差不多200米,里面是常用的单杠、双杠、绳梯等训练器械,上面有一片巨大的绿色顶棚,是为了遮挡烈日的照射和专门针对雨天无法训练的情况而建造。
到了地方后,杨翌先开了一盏灯,照亮了差不多二三十米的范围,然后找看守拿了钥匙打开仓库,拖了个垫子出来,就让方恒坐在上面压,他自己时不时在后面压一下,前面拽一拽。
方恒压的又红了眼眶,眼巴巴的说了一句,“排长,我还没吃饭……”
“我也没吃。”杨翌坐在他的对面,双脚弯曲抵着他的脚心,手抓着他的手腕,隔个一两秒拉一下,等方恒再次坐起来之后,递了个不太高兴的眼神过去,“这都压上了,磨磨唧唧的干什么?就你肚子饿!?”意思是大爷我都没吃饭呢,陪你练着,你抱怨什么抱怨?
方恒吸了下鼻子,压的疼了,不光眼泪控制不住,鼻涕也控制不住,只能努力克制着,别让自己太难看,哑着声说,“差不多嗯……”杨翌双腿一用力,往后一倒,方恒一声闷哼,说不出话了。
看着再直起腰来脸蛋红扑扑的方恒,杨翌笑开了牙,苦口良心的劝着,“基础最重要,现在练好了,以后做什么动作都轻松。”
“……”方恒再次吸鼻子,生闷气的把头偏到了一边,暗自嘀咕着,你他妈把花给说开了,老子都不想听!!
杨翌看着方恒这样笑的肚子疼,还得绷着张脸端着,暗自琢磨着容易吗我?
真是,别人压着哭,方恒压着也哭,就真不明白了,怎么就这小子越哭越想让人上手?跟天生受虐样儿似的。
杨翌想了想,松了手,“休息两分钟,等下给你转转肩。”
方恒急忙把腿收了回来开始捶,半响才反应过来,不满大叫,“不是说只拉腿吗!?”
“你见过拉筋只拉下半身的?要练不得练全套了?”杨翌起身跳了跳,用脚尖点了点方恒的腿,“起来,起来走走放松。”
方恒慢悠悠的起了身,抬头就看到杨翌把一条腿抬到了铁杆上,那杠子的高度差不多在胸口位置,杨翌扭头看他,拍了拍笔直支撑身体的腿,“什么时候,你到了这个高度,两条腿不弯了,能压下去,就是毕业了,要不要试试?”
方恒不想动,斜了他一眼,叉着腰在原地甩了甩腿,再回头,见杨翌还在那里等着,于是不情不愿的蹭了过去。一架上去,杨翌就盯着他弯曲的腿笑,方恒瘪了瘪嘴,想要收回来,却被杨翌抬手打断。
只见杨翌走过去,将脚抵上方恒的脚尖,然后一手扶住他的后背,按住搭在架子上的腿,把方恒的身体往前压。
方恒吸了口凉气,熟悉的撕裂疼痛再次传来,下意识的,支撑身体的腿又弯了。
杨翌低头看了一眼,挑眉,“诶,我说,你咬牙坚持一下不行?一疼就软是不是?”
方恒抬头瘪了瘪嘴,可怜兮兮的看他。
杨翌不说话了,甚至往后退了一步,蹙眉把头偏到了一边,过了两秒又看了方恒一眼,语气生硬的吼着,“还在那儿呆着干吗?自己松下肩膀,三两下怎完回去吃饭。”
“……”方恒瘪了瘪嘴,慢悠悠的收了腿,自己松起了肩膀。
身后,杨翌盯着方恒的身影看,那目光几乎要吃人,最后悠长的呼吸了两次,这才转身看向了操场外面。
天已经全黑了,眼前一片幽暗,宿舍的灯光星星点点,视野的尽头有一颗闪亮的星星,永远最早出现的启明星。
杨翌抬手摸上自己的脖子,‘咔咔’的扭转了两圈,手心下的肌肤烫热,鼻子里似乎还能够闻到那股沐浴后的清爽气味,带着几分潮气,柔软的,甜腻的,与众不同。
“排长……”
杨翌转过头,方恒站在昏黄的灯光下,抱着肩膀扭腰,身形消瘦,整个儿看起来都很小,脑袋上的头发毛茸茸的,被灯光笼着,有一种很软的感觉。
“好了?”
“嗯?”
“真松开了?”
“嗯。”
“那到垫子上蹲着吧,要是怕顶不住就跪着。”
方恒眼角抽搐了一下,闷头走到垫子上就蹲下了,双臂往后翻,等着杨翌来压。
平日里这些动作都是和战友们搭伙训练,大家下手都有分寸,一闷哼就松开了,强度完全和杨翌是两个样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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