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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兵方恒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静舟小妖
杨翌抓着裤子往后躲,口里连连的叫,“干什么干什么!?我自己来,自己来!!”
方恒收了手,眨巴着眼看他,半响,‘哦’了一声,退开了一步。
“排长怎么了?”围观群众一困惑的问了一句。
“为什么脱裤子?”围观群众二依旧困惑的问出了大家的疑问。
“排长,你昨天上厕所了!?”围观群众三不怕死的猜测。
“这里正好有水,咱们接点儿吧。”围观群众四表示很理智。
“诶诶,排长你等等,等等脱,让我们先接水。”围观群众五准确的走上了错误的道路。
“嗯……那个排长……你没带纸可以问我们要。”围观群众六天真开口。
“……”围观群众们不再多说,急忙卸下水壶往水源跑。
我靠!
杨翌真有一种扳起石头砸了自己脚的悲催感,怒的狠狠瞪了方恒一眼,却被方恒那内疚的表情给成倍反弹了回来。
一时间,杨翌只想仰天长啸,老子他妈的就算上厕所没带纸也能用树叶啊!!
咳!
嗯……这个不是重点……
杨翌磨着牙低头解裤带,脑袋里的满清酷刑转了一圈,彻底怒火中烧。
方恒,好样儿的,咱们慢慢来……
杨翌‘羞涩’的在小溪里上演了一出‘贵妃出浴’之后,再上了岸,彻底化身鬼畜,拿着鞭子撵他们上山,终于在12点半到达了地图标注的地点。
石磊在一棵树下的大石头底找出了纸条,上面写着,同志们,辛苦了,祝贺你们能找到我,请将我安全护送回去。
所有人欢呼了起来,嗷嗷的叫唤。
杨翌紧绷的脸在这样的笑声下终于柔和了下来,抿嘴浅笑道,“恭喜你们,10分钟休息时间,然后下山。”
“来的急吗?”
石磊说完,所有人一想起太阳落山前就要回去报道,顿时全都冷静了下来。
方恒正是初次完成任务,兴奋莫名的时候,连忙开口,“要不现在就出发吧?”
杨翌似笑非笑的看他,目光里带着几分赞同的神情,然后环顾大家,点头,“那就走吧,纸条保管好。”
方恒他们在经过10来个小时的野外训练后,终于熟悉了如何在这样的复杂地形下快速前进,虽然有一句老话叫做上山容易下山难,但是对于他们这些新手们,下山确实简单了很多。
一路上都有他们之前上山留下的痕迹,而且还能够通过之前的经验寻找到更快的路线,一路狂奔而下,终于在天黑之后到达了山脚下。
当然了,任务没有完成,不过连长这次没有苛刻他们,下去的时候营地里已经做好了香喷喷的饭菜,一群‘饿狼’们扑将而上,狼吞虎咽的吃了一顿。
杨翌确实被饿惨了,方恒他们至少还有点儿东西垫肚子,他为了做好排长的样子,硬是忍到现在,差点儿连饭盒都咬吧咬吧给吞了。
这次的野外训练,老兵们基本全部完成任务,新兵们却全部都没有完成。
或许也和杨翌被方恒激怒有些原因,他们是第一个完成的新兵队伍,第二新兵小组在一个小时后归队,第三小组却直至半夜1点过才回来报道。
休整一晚后,第二天上午又练了一下攀岩训练,下午开拔回家,整个野外生存训练完美结束。
回了营地后,连长解散前让他们去拾掇拾掇自己,好好休息,明天中午聚餐。
要不是连长强制命令,说不定很多人就这么直接滚上床了。
方恒真的累得上下眼皮打架,洗澡的时候都能睡着。
虽然说回来之前休整了一天,但是毕竟那是野外,再加上初次完成难度系数比较大的任务,大脑皮层活跃兴奋,醒着比睡着了多,这一回了营地,紧绷的心理松懈下来,站着都能睡着。
第二天,连长甚至体贴的没让吹起床号,所以七连的兵都睡了个舒舒服服的懒觉。
方恒一觉睡到八点过,舒服的几乎不想起床,可是寝室里人进进出出的也睡不着了,只能端着个盆子去洗脸。
看到镜子里自己的一瞬间,差点儿没认出来,真是憔悴的像个非洲难民。
这段时间的训练让方恒的皮肤黑了不少,新剪的头发短的能够清晰的看见头皮,嘴边长了一圈绒毛,眼皮浮肿眼袋发黑,就连嘴皮都有两个干裂的血口。
这折腾的……苦啊。
方恒花了点儿时间收拾自己,回到寝室里才发现,老兵们的状态普遍都比较好,经过一夜休整,精气神最起码恢复到了90%,一屋子那么多人,只有毋丹和他之前一个样儿,状态持续在及格线以下徘徊。
由此可见,他们这些新兵依旧和老兵们依旧差距巨大。
到了中午,七连开始聚餐,一到食堂,方恒发现自己着实低估了老七连的战斗力。
食堂的一角堆了十来箱白酒,老兵们一看到角落里的那些东西,嗷嗷的就叫唤了起来,直夸连长大人英明,体贴下属。
吉珠嘎玛先是笑语嫣然的通通接受,只是发酒的时候人开口了,“这聚餐不是庆祝你们完成一次任务,而是庆祝新兵同志加入我们七连。所以,老七连的大哥们今天就多照顾照顾弟弟们,一桌两瓶,新兵不限量!”
老兵顿时哀嚎,纷纷抗议。
吉珠嘎玛眉毛一扬,质问了一句,“我们是什么部队?我们是什么兵!?我们是侦察兵,是战备部队。所以,无论何时,你们都必须保持清醒的头脑!!”
一巴掌拍死,没人再敢说话,只能七八个人分了两瓶白酒,心里隐隐不爽,其实这也就是在部队里,实际上到了外面,这个酒量足够了。
老兵们克制着,新兵却没有,也算是终于修成正果,正是该庆祝的时候,而且连长大人都开了口,还有什么好顾忌的?
白酒当水喝!
喝不倒不准走!!
不过……咳!
新兵们的酒量还真不怎么样……
没到一个小时,趴下了大半。
吉珠嘎玛天生酒量好,杨翌是后天练出来的,一旦聚餐,这俩人就会聚在一起喝,而且杨翌这人很会调节酒桌气氛,同桌的人向来都喝的开心,尤其是今天,杨翌下手更狠。
新兵们酒量不好的都先退了,剩下的七八个人就被吉珠嘎玛叫了过来,这些人里会让杨翌心情好的有谁!?不言而喻,方恒。
方恒喜欢喝泡酒,也是白酒的一种,在家里就喝着,所以没有那么容易倒下,就这么直接送羊入了狼口。
杨翌开始还忽悠的说些话,全桌子的人都照顾到了,推杯换盏的热闹,到了后面,酒精上了头,就有点儿迷糊了,眼睛里只有两个人,一个是连长,一个就是方恒。
这边和吉珠嘎玛说,“我这话呀,也不知道说过多少遍了,但是真的很高兴,发至内心的高兴,能在连长你手底下做事,所以我开心,酒桌上开心,就是喝!连长!敬你一杯。”
那边,杨翌拍了拍方恒的后背,“你闷着干什么?你不是最喜欢连长的吗?这都一张桌子了,你不多敬敬酒?”
回了头,杨翌又对吉珠嘎玛说了,“连长,你看,这群臭小子们也差不多练出来了,回头再找个机会,把林学长叫来,咱们聚聚?上次可没喝开心啊。”话说着,杯子就举了过去,“来,你随意,我干了。”
一杯饮尽,杨翌夹了筷子冷菜嚼了两口,看向方恒,笑了,“你这都和连长喝了,我呢?我可是从新兵连里就带的你们,尊师重道懂不?三杯酒,怎么都该喝吧?”
方恒豪气的干完三杯,又去找吉珠嘎玛,你随意,我干完,吉珠嘎玛浅酌一口,盯着杨翌的脸看了数秒,说了句,“我有个老战友,关系很铁,有点儿像他,知道你的心情。但是别照顾过头了。”
“什么?”杨翌醉眼模糊的看人,挑眉,“我照顾?”杨翌失笑摇头。
吉珠嘎玛抿嘴笑了笑,不再说话。
这天中午喝到将近两点才散席,基本所有人都醉了,就连吉珠嘎玛这海量的都有些脚下不稳。
出了食堂,看着杨翌半挂在方恒的肩膀上,俩人歪歪扭扭的走,吉珠嘎玛只觉得心情沉重了几分。
他并不想去怀疑战友之间诚挚的友谊,毕竟在他的眼前,这样的感情随处可见,但是,毕竟他是过来人,有些细节总会刻意留意。
杨翌是个善于营造人际关系的人,嘴巴或许有些油,但是这并没有错,这样的人在军营里乃至社会上随处可见,看似和谁都好,但是却分的清楚明白,什么是重要的,什么是最重要的,分的清清楚楚。
方恒是个新兵,后台绕了十万八千里的新兵,这样一个人,对于杨翌而言,最多就是个兵,按理来说,应该亲切有余,却掏心不多。
但是实际情况却并不是这样,杨翌很照顾方恒,从最开始开始让他留下人后,就能够看的出来,杨翌喜欢带着方恒到处走,喜欢在交谈中提到方恒,哪怕是看到方恒的资料都会突然笑出来。
吉珠嘎玛真的有些担心事情会往自己害怕的方向走,毕竟,感情这种东西没人能够说的清楚。
从他自己的立场而言,他说不上反对男人之间的亲密关系,但是确实很担忧,无论他自己和林峰,还是刚哥和四少,这种脆弱的关系被现实挤压着,几乎可以说是一碰就碎。
这样的脆弱,不过是年少的轻狂,一场美梦。
人大了,现实就来了……
有谁能够走到最后?
有谁只能黯然分开。
没有人知道,知道的只有无望的未来如梦魇一样扛在肩膀上,惊恐的活着……
视野里的两个人渐行渐远,直至消失。
吉珠嘎玛悠长的吐出了一口气,掏出了手机,拨出了一个熟悉的电话号码。
“喂……刚哥……嗯,是我,睡了吗?去找你聊聊……”





小兵方恒 排长,舒服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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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五章
方恒喝醉了,杨翌也喝醉了,俩喝醉的人凑在一起说什么?
当然是一些漫无天际的废话。
嗯……那个野外生存训练有意思吗?
呃……那个那张纸条是谁留下的啊?
哈……当然是我,看我多手下留情啊?
诶……那个溪水凉不凉啊?你真洗了吗?
呵……我干吗告诉你?
俩人正说的开心,方恒突然垮下了脸,愧疚的看着杨翌,“排长,对不起……”
“什,什么?”杨翌慢半拍的眨了眨眼,一头雾水的盯着方恒瞧。
“涂肥皂,那个,嗯,我,我不是故意的,就是生气,生气……”
杨翌恍然大悟,抬手指上了方恒的鼻子,“对,你往我内.裤上抹肥皂,我……也生气。”
旁边的岳梓桐神插.入,惊讶失笑,“涂肥皂?内.裤?哈哈哈哈……”
“呃……”方恒停下脚步,乖乖的一鞠躬,弯曲90°以下,面容肃穆的就像是送人最后一程,真诚开口,“对不起。”
杨翌愣了一下,摇头,“没……关系。”
方恒嘴角一勾,傻乎乎的笑了起来,被杨翌搭着肩膀又给抱了回去,走了两步,方恒歪着脑袋问,“排长,那是什么感觉?痒,你说痒?为什么?”
“痒?”杨翌早就忘了个干净,望天想了想,耸肩,“我怎么知道为什么痒?”
“……”岳梓桐再次神插.入,举手,“我知道,化学药剂,皮肤过敏,所以,痒!”
方恒赞同点头。
杨翌若有所思,哦了一声,“那个……裤子上有白印。”
“什么?”方恒挑眉。
“肥皂没洗干净,裤子上有白印,所以,我没穿。”说着,杨翌哈哈的大笑了起来,对着方恒挤眉弄眼,好不开心。
方恒愣了半秒,看着莫名抽抽笑的人仰马翻的杨翌,抬腿就去踹啊,边踹边骂,“骗子!你他妈骗我!还排长!?还排长呢!!?”
杨翌哈哈大笑,左闪右躲,干脆脚上速度加快,跑远了。
方恒叉腰蹙眉,喘了两口粗气儿,半响才收回瞪着杨翌背影的视线,扭头看向岳梓桐,俩兄弟对视了两秒,莫名其妙的笑了起来。
岳梓桐抬手拍了方恒的屁.股一下,“你够无聊的了你。”
方恒哈哈的笑,颇为得意,自己一个人絮絮叨叨的说,“真可惜,他咋没穿呢?为什么不穿呢?穿了多好啊?没穿多可惜啊?”
“白印啊,而且那玩意儿没洗干净,应该是硬的吧?他穿了才见鬼了。”
方恒望天想了想,赞同点头。
杨翌先一个人回了寝室,方恒和岳梓桐在后面溜达的扯酒经,本来抹肥皂这事儿也就算揭过了,可惜不知道方恒的哪根筋抽了一下,和岳梓桐分开后就径直去了杨翌的寝室。
杨翌已经躺在床上快睡着了,见有人敲门进来,懒洋洋的睁开眼看了过去,然后诧异的挑眉。
方恒走到床边,乖巧的蹲下,目光与杨翌平视,酒精润红的嘴唇艳丽润泽的微微嘟起,迟疑不决的说道,“排长……你内.裤呢?”
“干吗?”杨翌单手枕在脑后,侧着身看他,视线扫过那张脸,小巧可爱的脸,平日里充满活力的双眼染了醉意带了几分迷离,脸颊绯红,嘴唇让他莫名的想起了营地花坛里那朵在清晨绽放的月季花,带着水滴,羞涩妖冶,杨翌眨了眨眼,就像是酒精一股脑的全部上了头一样,有些晃神。
“我帮你洗了。”方恒茫然无知的转头四顾,寻找可能堆放衣物的地方,然后视线定在衣柜的位置,起身走了过去。
杨翌一下坐起了身,却不知道想要做什么,就这么看着方恒去抠衣柜,抠了好几下才抠开,然后大咧咧的翻掏着别人的私人领域。
程欣跃被吵醒,看了眼时间,打着哈欠起了身,吸了一鼻子的酒精气味,当即就蹙紧了眉心,“你们喝了不少啊。”
杨翌茫然的收回视线,盯着程欣跃看。
程欣跃揉下眼睛,起身收拾东西,“我去办公室了。”
“哦。”杨翌点头,扭了扭脖子,视线又落回到了方恒的背影上。
方恒喝的远比杨翌少,同样的,酒量也远比杨翌低,脑袋里如今是一片浆糊,只有一件事,那就是帮杨翌把内.裤洗了。杨翌的衣柜被他翻了一圈,也没找到任何疑似目标的物体,一扭头,就见到杨翌贴了过来。
“你干吗?”杨翌扶着衣柜门看他,视线里有股说不出的味,嘴角微微勾起,旋出的梨涡带了几分邪气。
这目光,说实在的,也是带了几分勾引的意味儿,方恒却依旧未知,就他活的这些年份,防谁也不会想着防到兄弟战友身上,更何况是他排长,直接就把这露骨的视线当成空气给无视了,茫然的看了一圈,有点儿赌气的开口,“要不要我洗?”
方恒看不到,杨翌自己更不会知道,再加上酒精洗脑,看的真是肆无忌惮,真心不明白,一个男人怎么能长成这样,跟个姑娘似的,不,或许比女人还让他看的顺眼,为什么呢?或许就因为是个男人,长成这样,才更让他移不开眼的想要探究。
“排长?”
方恒困惑看他,浓而长的睫毛刷了两下,像小扇子似的,勾的杨翌心里愈加的痒痒,却又不知道该做什么,有点儿想摸摸这张脸,但是剩余的那些克制力也知道,真要是去摸方恒的脸,这种动作肯定不合适,只能开口问了句,“你有女朋友吗?”
“诶?”方恒嘴唇微张,挑眉,然后摇头,“没。”
杨翌的心情顿好,勾起了嘴角,“不像啊,你这长相应该挺招女孩子喜欢的。”
方恒瘪了瘪嘴,“高中有谈过,但是一毕业就各自散了,就是玩玩。”
“玩玩?看不出来。”杨翌失笑,抬头看着天花板想想,“也对,你这人要是没谈过就怪了。诶,玩什么呢?上床了?”
方恒没想到杨翌会和他谈这个,一下兴奋了起来,眼睛亮晶晶的,一脸不爽摇头,掰着手指头数,“逛街,吃饭,唱歌……钱花了,最多让牵个手……”
“可怜……”杨翌抬手揉了揉他的头顶,“玩这些可都得要钱。”
方恒英雄所见略同的点头,感慨的叹了一口气,然后抬头看过去,“排长呢?有吗?”
杨翌摇头,“当兵的找女人容易,找女朋友却不容易,有多少人愿意等啊?一年见不到几次面的,否则也不会有专门针对军人的婚姻法出台。”
“也对。”方恒的脑回路彻底被带走,忘记了那条内.裤的事情,干脆贴着衣柜滑坐到了地上,等着杨翌同样坐下后这才开口继续说道,“当了军官,女朋友就不难找了吧?”
“也要看是什么级别。”杨翌抬头看了眼衣柜里的军装肩上的军衔,“中尉、上尉一抓一把,我们看上的别人未必看的上我们,看上我们的又不一定有感觉,反正得碰,不过到了校级就好了,家属可以随军,走哪带哪儿,女人求的什么?不就是一个稳定。”
“排长要留在部队?”
杨翌失笑,“我不留这儿,在这里待着干吗?怎么?你打算干两年就走?”
“嗯。”方恒点头。
杨翌的眼一下就眯了起来。
方恒正低着头敲脑袋,酒喝的有些多,虽然还没到不省人事的地步,但是身体总归有些不舒服,尤其是视野不断的摇晃,晃的脑袋抽痛。大力的眨了眨眼,方恒长叹了一口气,“大部分人都和我想法一样吧,毕竟……你知道的,这里枯燥成这样儿,连手机都不让用,这年头,除了监狱,还有什么地方比这里严的?”
杨翌挑眉,视线扫到自己床上,很想说你可以用我的手机,但是话到嘴边又咽下了,沉默了两秒,诱导开口,“其实这里也有不少乐事,我看你待得也很开心啊,战友们聚在一起聊聊天,打打牌,还有电影看,偶尔聚聚餐,喝些小酒……”说到最后,杨翌在方恒鄙视的目光里终于收了声,也是,外面的世界比这里有趣多了,丰富多彩的生活,他拿什么去劝?要留下来,真不是别人说上一两句话就有用的,必须得真喜欢这里,再不济,也要像自己一样,用目标来坚持。
沉默了几秒,杨翌喃喃开口,“只要把标准降低点,其实这里真的不错,很单纯,很开心,很真诚,并没有那么复杂。”
方恒低头扯了扯脚上的鞋带,食指搅动将黑色的绳索搅了一圈又一圈,用百无聊赖的行为表示自己的反对。
“方恒?”杨翌压低了身看他,“如果可以的话你可以试试走这条路。”
“从部队走?”方恒手上用力,感受着手指被绳索缠绕的紧缚感觉,抬起了头,“排长,你是军校出来的吧?当初为什么考军校?听说分数线很高,而且你又不是少数民族,又没有后台……”
“出路好呗……”杨翌眉梢一扬,贴了过去,“都哪儿打听到的消息?”
“皇后……”
“哦……”杨翌了然点头,视线落在了方恒的手上,看着手指被缠绕出紫乌的色泽,伸手就去扯绳子,“你无聊不?都多大了你?”
方恒把绳索绕开,勾了勾手指,斜了他一眼,“我就是无聊。”
杨翌被方恒的得瑟模样电了一下,抬手扣住他的脸就开始晃,边晃边说,“我也无聊。”
方恒一把抓住杨翌的手腕张口就咬,杨翌反应的快,手一抽,就躲开了,嬉皮笑脸的看他,“你属狗是不是?”
“是啊!”方恒亮出牙齿,咔咔的咬了两下,“怎么样?牙口还好吧?”
杨翌装模作样的凑过去看,打趣道,“又黑,又脏,还是只喝醉了的狗,鉴定完毕,疯狗一只。”
方恒眉毛一立,冲着杨翌的肩膀就扑了过去,结果却被杨翌四两拨千斤的给压趴下了。
杨翌拧着他的手腕,在讨饶声中凑到了方恒耳朵边问道,“小样儿的,服不服?”
“服服。”方恒疼的眼泪都快掉下来,连连求饶。
杨翌又拧了两秒,这才松开了手,笑嘻嘻的看着方恒红的像只兔子的眼眶,抬手摸了摸他的头顶,“你看,当兵多好?只要练出来了,有多少人能制住你?”
“干吗又提这个?”方恒揉了揉手腕,睨着他,“我干吗要留下来?”
“干吗一定要留下来?”为什么?杨翌想了想,笑开了牙,“我舍不得你呗。”
“不会吧?”方恒失笑,“你舍不得我?”
“废话,不然我在这里劝什么劝?你要走要留关我屁事。”
“?”方恒诧异挑眉,坐正了看向杨翌,“为什么?”
杨翌张口想说,却一时找不到理由,困惑的想了很久,干脆怒了,“你管那么多?我舍不得谁还要问你?”
方恒反倒是笑了,竖起手指在唇边嘘了一声,神秘的开口,“我发现个秘密。”
“嗯?”
方恒冲着杨翌眨了眨眼,笑开了嘴,“原来你喜欢我。”
杨翌愣了一下,不说话了。
方恒贴过去,凑到他耳朵边又问,“为什么喜欢我?”
杨翌斜睨他,本能的回了一句,“美得你了,这地界我谁都喜欢,就是不喜欢你。”
方恒抿着嘴,傻乎乎的笑,指着自己的鼻子说,“为什么就我和别人不一样?”
“……”
“排长……”方恒用肩膀撞了撞他,“我教你个好玩的呗,玩不玩?”
“什么?”
方恒低头,视线落在了杨翌的手上,发自真心的说了一句,“排长,你手很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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