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九龄

&nb锦衣卫应该没有警告他们不许说吧？
&nb有什么好叮嘱的，对于锦衣卫来说这里的人都是死人，死人怕什么泄露秘密。
&nb大夫们没有说话，按照往常一样跟着君小姐进了屋子，看到他们走过来，坐在床边的妇人立刻站起来，神情惊恐还下意识的护住床上的孩子。
&nb“你们，你们要干什么？”她颤声问道。
&nb“我们自然是给他治病用药。”一个大夫柔声说道。
&nb那妇人没有让开的意思，神情惊惧的看着他们，眼中满是戒备，还有绝望。
&nb“是治病的药，还是杀人的毒药？”她颤声说道。
&nb果然是昨夜的事传开了，而且传的还匪夷所思，毕竟那十几个人只听到了只言片语，又是在那么惊恐的时刻中。
&nb“说是要让我们都染上痘疮。”
&nb听到询问，这边院子里的人们大着胆子喊道。
&nb都应这样了，怎么都是死，还怕什么。随着这喊声，积攒的恐惧爆发，很多人哭了起来。
&nb“不是这样的。”一个大夫大声说道，视线在人群中搜寻到昨夜被绑去的人，停留在他们身上，“你们也看到听到了，我们没有让你们来试药，而是冯大夫他们亲自来试的，如果真是有心要害你们，又怎么会这样做。”
&nb这话没有让大家情绪得到缓解。
&nb“先是你们这些大夫，然后就轮到我们了。”有人哭道。
&nb这话让哭声再次增多。
&nb“不是的，不会是这样的。”大夫们忙大声安抚，“我们试的这个药正是为了救大家。”
&nb但在这几十人面前他们的声音太小了。
&nb“你们别骗我们了。”
&nb“要是为了救我们，为什么这么久治不好，死的人还越来越多.”
&nb“你们到底给我们用的什么药？”
&nb喊声哭声四起。
&nb几个大夫有些招架不住。
&nb昨夜他们熬了一宿，冯老大夫等五人已经不能出来，他们其他人分工，几个去休息，几个撑着完成上午的敷药。
&nb现在他们人又少，精神也疲惫，一时间无法制止劝住这些人。
&nb“大家听我说。”他们只能大声的重复着，“大家听我们解释。”
&nb正喧闹着脚步声传来。
&nb“干什么呢？”伴着阴冷的呵斥声。
&nb这声音让乱乱的人群顿时安静下来，神情惊惧的看着走进来的锦衣卫们。
&nb锦衣卫们在院子里散开围住这些人，却没有再说话，只是冷冷的盯着他们。
&nb院子里陷入诡异的安静。
&nb他们要干什么？
&nb大夫们心里闪过疑问。
&nb君小姐看着神情惊惧却不敢再哭喊的人群轻叹一口气。
&nb“我给大家解释一下这件事。”她说道。
&nb安静的院子里，女声清晰的响起，不急不缓娓娓道来，她说的很详细，解释了痘疮这个病的凶险和难医。
&nb这是她第一次说明痘疮这个病，药为辅助，能不能好还是看各人的运气。
&nb虽然这些日子已经心里明白了，但听到这话大家还是难掩绝望，没有人问和喊，只是压抑的哭声再起。
&nb因为一旁锦衣卫的震慑，连哭也没人敢大声哭。
&nb“虽然痘疮难医，但是它是可防的。”君小姐的声音继续，“这个办法我们已经找到了，现在在验证。”
&nb她的视线看向人群，也落在昨晚被抓去的那些人身上。
&nb“我们不会用你们来验证，大夫们自己来，就是你们昨晚看到的那样。”她说道，“如果验证成功了。”
&nb她说道这里停顿下，被她的话吸引的人们也停下了哭泣，神情惊疑的看过来。
&nb“如果验证成功了，这世间的人们将不会再受痘疮之毒害。”她说道。
&nb人们将不会再受痘疮之害？真的假的？
&nb众人看着这女孩子神情惊疑不定。
&nb“真的假的，大家都在寺庙里，冯老大夫等人已经用了药，大家可以随时的看着。”君小姐说道。
&nb人们响起低低的议论。
&nb“我们知道现在大家都很难过很痛苦，但是不到最后时刻还是要坚持下去。”一个大夫站出来说道，想到冯老大夫五人，眼圈忍不住发红，“坚持的不止是你们，还有我们。”
&nb男人们不再说话垂首，女人们则再次拭泪，虽然依旧安静，气氛缓和了很多。
&nb君小姐看向身边的大夫们。
&nb“我们继续吧。”她说道。
&nb大夫们点点头跟随着君小姐走向屋子里，站在门前的人迟疑一下让开了。
&nb大夫们很欣慰，但如果这人让开之前不看锦衣卫一眼就更让人欣慰了。
&nb不知道是君小姐说的话安抚了他们，还是这边站着的锦衣卫们震慑了他们，或者都有吧，现在也顾不得计较这些了。
&nb冯老大夫等人的反应并没有让大家等到七天。
&nb从第三天开始，就有一个大夫开始发热了，很快第二天身上冒出了红点。
&nb真的是痘疮发作了。
&nb光华寺里变得紧张起来。
&nb看着躺在床上呼吸急促精神萎靡的大夫，有些大夫忍不住了。
&nb“给他用药吧。”他颤声喊道。
&nb其他的大夫神情复杂的看向君小姐。
&nb“不用，没事的。”君小姐说道。
&nb这个大夫还没好转，其他的大夫也都开始发热倒下了，最后只剩下冯老大夫还安然无恙。
&nb“我的是不是没起效啊？”他问道，“不如再给我加一个吧。”
&nb这话让紧张的大夫们哭笑不得。
&nb“好啊，不起效就是没有种成功，如果过了七天还没有发热出痘，我再给你加一个。”君小姐却认真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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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周一好，大家继续努力生活学习工作。
&nb感谢婧三少、小兔妈、南方的冰一、？最后一枪？、谢谢大家。(未完待续。)





君九龄 第三十章 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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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冯老大夫的轻松让大夫们稍微缓解下，但这缓解并没有持续多久，在第六天的时候冯老大夫也躺下了。
&nb因为君小姐说过的话，这件事没有瞒着人，很快那些痘疮患者的家属也知道了，还有人大着胆子跑过来看，隔着窗户看到躺在床上的大夫们。
&nb“果然是痘疮发作，我看到他们胳膊上冒出的痘了。”
&nb“大夫们也不给他们用药，说就是靠自己愈合，才能以后不受痘疮侵袭。”
&nb“真是吓人啊，这些事太可怕了，怎么敢这样做。”
&nb“可不是，君小姐一点也不怕，还在那大夫身上挑痘疮，说这是宝贝。”
&nb从来没听过说身上生的痘疮是宝贝，这话让听到的人都一阵恶寒。
&nb听到的恶寒，亲眼看到的更浑身发麻。
&nb“…痘苗可不能随便选..并非是任何一个痘都可以做痘苗，比如这种不能用…这种也不行…”
&nb站在床边的大夫们看着那女孩子拿着锉刀，一手拿着金针在发病大夫的身上游走，专注的看着那些鼓起的结痂的痘包。
&nb金针停在一个痘上，君小姐露出了笑。
&nb“你们看，这个就是最好的痘苗，苍蜡光泽，肥大厚实，这时候还短，再养养就能多一些。”她说道，随着说话，另一手的锉刀利索的伸过来将这已经结痂的痘锉了下来，放进铜管里。
&nb“看，这就是怎么搜集能种的痘毒。”她说道，“你们看明白没？”
&nb围着的大夫们神情复杂，有的人额头冒出汗。
&nb“君小姐，咱们还是先说说冯老大夫他们的病吧，这都两天了……”一个大夫说道。
&nb人还不知道怎么样呢，他们实在是不能平心静气的就拿着这犯病的人当物品研习起来。
&nb君小姐看了眼躺在床上陷入昏睡的大夫。
&nb“没事，马上就好了。”她说道。
&nb还是马上就好，马上是多久啊，马找到了吗？
&nb夜色降临，一天又过去了，君小姐揉了揉肩头，拎着又装了一些新痘痂铜管的箱子走出冯老大夫五人所在。
&nb光华寺的灯已经亮起来，比起前一段如今这里更显得空寂，哭声少了很多，似乎眼泪已经哭干了。
&nb“小姐，这个回去还要碾成末吗？”柳儿问道。
&nb君小姐点点头。
&nb“是啊。”她说道，忽的脚步一顿。
&nb柳儿不解的看过去，也吓了一跳。
&nb“哎呀吓死人了。”她喊道，看着不知什么时候站在前方的陆云旗。
&nb陆云旗没有理会她，看着君小姐。
&nb君小姐垂目略一施礼，拉住柳儿向前继续走，就要越过时陆云旗伸手拦住。
&nb“你想…”柳儿立刻瞪眼要跳过来。
&nb君小姐握紧她的手腕，将她按在原地。
&nb“你不要担心。”陆云旗似乎没有听到柳儿的话，或者说在他眼里就从来没有看到这个人，他只是看着君小姐，“你什么事都不会有。”
&nb他的声音不急不缓醇厚而沉稳，夜色又遮掩了他的面容，让这声音更添了几分怡人。
&nb但君小姐并不觉得，她简直不能听到这个声音，所以几乎是同时就开口了。
&nb“我当然不担心，我什么事都不会有。”她说道，“陆大人，我要回去继续做事了。”
&nb陆云旗的手收回去，看着君小姐拉着柳儿走开了。
&nb“这人真讨厌。”
&nb小丫头的声音尖尖细细。
&nb君小姐拍了拍她的手。
&nb“没事。”她说道，“我们做事。”
&nb夜色沉沉，很多人都在做事，不知几人能安眠，夜过的很快也过的很慢也很快。
&nb一个坐在椅子上睡着的大夫猛地一点头差点栽倒，人也醒过来，看到屋子里已经一片光亮。
&nb天竟然已经亮了？
&nb大夫伸手揉着脸，说是眯一下竟然睡了这么久，看来真是熬的快顶不住了。
&nb不知道床上的大夫还能熬多久？
&nb他揉着脸站起来向后看去，顿时瞪大眼，有些不敢相信的用力的揉眼，再睁开床上还是空无一人。
&nb“没，没了。”他喊道，脸色煞白。
&nb原本躺在床上出痘发热的大夫怎么不见了？
&nb难道已经…已经不行了，所以被抬走了，自己睡的太沉大家不好意思叫醒他？
&nb他转身冲向屋外。
&nb“来……”他颤声喊道，声音却戛然而止，再次瞪大眼看着屋门口站着的人。
&nb这个人似乎刚起床，正在活动手脚身子，带着几分闲适，听到身后的动静他转过头来。
&nb“老黄，你醒了。”他说道，声音有些沙哑。
&nb被唤作老黄的大夫神情呆滞。
&nb“你，你.怎么..起来了….”他颤声说道。、
&nb屋外的大夫笑了。
&nb“我这一早醒来就觉得身子没事了，也不昏昏了也不浑身发软了，我就出来走走。”他说道，说着还是做了一个五禽戏的动作，“舒坦。”
&nb舒坦…..
&nb黄大夫看着他，忽的抬手给了自己一巴掌。
&nb“哎呦老黄你干什么呢？”屋外的大夫吓了一跳。
&nb黄大夫已经接着喊出声。
&nb“快来人啊。”
&nb这一声嘶喊划破了清晨的宁静，杂乱的脚步声从四面八方涌来。
&nb原本愁云惨淡气氛紧张凝滞的院落里变的喧闹。
&nb君小姐进来时，就看到被一群激动的人围着的大夫。
&nb这是第一个发热出痘疮的姓曲的试药大夫。
&nb看到君小姐进来，大夫们更激动了。
&nb“君小姐，君小姐，你看，你看，曲大夫真的好了。”大家喊道。
&nb君小姐走过来，曲大夫也被大家推到她面前。
&nb“君小姐。”曲大夫神情也有些激动，看着自己的手，又摸了摸脸，“竟然没有落麻子呢。”
&nb君小姐笑了。
&nb“牛痘的毒性已经拔除了很多，跟人痘不一样，当然不会那么严重。”她说道，又想了想，“你发热了两天，已经是很严重了，不过得你的恩惠，下一个用从你身上取来的痘毒就不会这么久了。”
&nb“已经从我身上取了痘毒了吗？”曲大夫笑问道，“我都不知道呢。”
&nb其他大夫再次围过来。
&nb“取了，我们亲眼看的。”大家笑道。
&nb接下来就如同这二月的春风吹散了盘旋许久寒意，光华寺的春意滋生一般，五个发痘的大夫接连痊愈，就连年纪最大的冯老大夫也不例外。
&nb大夫们重新聚集在佛殿里，灯火再次通明。
&nb“这个痘毒真的不会让人致死。”
&nb“我都要怀疑它是不是痘毒了。”
&nb“怎么不是？我们可是亲眼看着的。”
&nb大夫们喜笑颜开议论着这五个大夫发痘时的事。
&nb冯老大夫拍拍手示意大家安静下来。
&nb“君小姐现在已经验证了这痘毒是安全的。”他说道，忍着激动指着放在箱子里的细铜管，“但还有一个重要的问题。”
&nb君小姐看着他。
&nb“就是验证这样做了就不会再得痘疮。”冯老大夫激动的说道。
&nb其他的大夫们也纷纷的点头，这才是最关键的问题。
&nb君小姐笑了笑。
&nb“这很容易啊，给未患病的孩子们种上，然后让他们来这里跟患病的孩子们在一起就可以验证了。”她说道。
&nb冯老大夫一愣。
&nb“等一下。”他说道，看着君小姐，“你是说孩子们？要用孩子们来验证？”
&nb“当然啊。”君小姐笑道，“这本来就是要给孩子们用的，大人本就不容易得痘疮，痘疮主要侵害的是孩子们。”
&nb殿内一片安静，所有的大夫们都看着君小姐。
&nb那种感觉又来了，就是似乎听懂了又似乎听不懂。
&nb“那这么说，我们试着痘毒其实也没什么用，因为我们本来就不容易被痘毒侵袭，其实验证的话，应该找孩子们来验证。”一个大夫忽的说道。
&nb他的话音落，在场的大夫们神情一僵，忽的如同被雷击，顿时都跳起来扑向那大夫。
&nb“你胡说什么？”
&nb“快住口吧，这话可不能说出来。”
&nb大家纷纷压低声音喊道，乱乱的去按住那大夫的嘴。
&nb上一次就是因为大家说了需要找人试药，所以锦衣卫们就抓了这里的看病的家属们。
&nb现在这大夫说要孩子来验证，那锦衣卫们再发疯出去抓了未患病的孩子们来可怎么办？
&nb他们可都是大人，没有理由再主动请缨试药了。
&nb佛殿里安静下来，所有人都带着几分惊惧看向殿外。
&nb院子里摇晃着灯笼，明暗交汇。
&nb虽然锦衣卫无处不在，但至少这次没有出现在眼前。
&nb大家的心渐渐的放松，松开被抓着的大夫。
&nb“你这家..”有人开口要训斥他，但外边忽的响起杂乱的脚步声。
&nb有人来了。
&nb那人的声音停下，大家都再次下意识的看向外边，夜色里有一队人走进来。
&nb“喂，大夫呢？”
&nb有人大声喊道。
&nb“来给人试试你们的能让人不怕痘疮的什么东西。”
&nb朱瓒？
&nb君小姐从内走过来几步，看着站定在殿前的男人，正是好些日子没见的朱瓒。
&nb她还没来得及开口，就见朱瓒指了指身后，其后的兵丁们散开，露出一团团个人影。
&nb这人影矮矮小小瘦弱，乍一看跟大小布袋似的。
&nb人影摇摇晃晃的上前，站到了灯光里，让大家看清了模样。
&nb“孩子！”
&nb殿内的大夫们一瞬间发毛。(未完待续。)




君九龄 第三十一章 活的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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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五个孩子，有男有女，最大的不超过十三岁，最小的也看起来只有二三岁。
“来，给他们用药吧。”朱瓒再次说道，指了指这些孩子们。
果然又来了。
果然这种事又出现了。
就知道这里没有秘密，就知道话不能乱说。
说了一句让人来验证，陆千户就拎了人来他们试药。
说了一句这药是给小孩子用的，成国公世子又拎了几个孩子过来。
这些人的耳朵怎么都那么长？耳朵长，手也长，怎么说来就来了？
大夫们神情焦灼。
“世子爷，不能这样做的。”冯老大夫说道。
“我这个痘毒是没…”君小姐忍不住说道。
她的痘毒其实不需要验证，是直接来用就好，所以……
冯老大夫瞪眼打断她。
“不行，决不能用活人来试药。”他说道，“为救人先杀人，我们医者绝不可以这是绝不可行的。”
君小姐沉默。
她不是医者，不是大夫，所以这种拿活人试药的事她早就做过。
但这些大夫们正是因为仁心才跟随她来到这里，这样的帮她，她现在不能又责怪他们的仁心。
这真是令人为难的事。
“谁说让你们用活人试药。”朱瓒说道，带着几分不耐烦。
啊？
佛殿里的人都愣了下。
不用活人？那用什么人？
“当然是用死人了。”朱瓒说道，长手一探，将一个十岁左右的男孩子揽过来，冲大夫们抬抬下巴，“喏，他就是。”
这人开什么玩笑？
大夫们瞪大眼看看朱瓒，又看看他拉过来的男孩子。
男孩子身子有些干瘦，头发也有些脏乱，看起来像是个街边的乞丐，只是被头发盖住的那一双眼隐约闪着几分灵动。
这是从街边拉来的乞丐吧？
比起锦衣卫这些不把人当人的来说，这些权贵子弟还稍微好一些，在他们眼里也就是这些乞丐不算人。
但是，在他们这些大夫眼里，乞丐也是人啊。
冯老大夫叹口气。
“世子爷，他只要活着，不管命多贱，也是活人。”他说道。
朱瓒嗤声笑了，拍了拍男孩子的肩头。
“来，你告诉他们，你是死人还是活人。”他说道。
男孩子看向大夫们。
“我叫周京，真定人。”他说道。
那又怎么样？
大夫们不解的看着他，这孩子神情平静的自我介绍，没有向那些被陆千户抓来的人般惊恐，他应该知道自己是来做什么的吧？
又或者给了钱买了他的命？
“我祖父周本堂。”男孩子周京接着说道。
周本堂？
这个名字有点熟悉。
大夫们心里闪过一个念头。
是什么人呢？
忽的一个大夫啊了声，看着那孩子神情惊讶。
“周本堂？是那个真定府的豪族周氏！”他说道，“那个被判了通敌的周本堂？”
通敌是满门抄斩的大罪，这样的事不是每天都有，所以当这个大夫喊出来后，其他大夫也想到了这周本堂是谁了。
就在去年入冬的时候金人在成国公的严密防卫下，还是侵袭了真定府，民众死伤众多，知府守城而亡，朝廷震怒，最后查出是里有内贼通敌，这内贼就是真定府豪族周本堂。
最终押解进京，被判定满门抄斩，待今年三月大考过后问斩。
满门抄斩啊，那周本堂的子孙当然都一同下了大狱待斩。
这孩子……
原来是个待死的犯人。
大夫们神情复杂。
“他们都是。”朱瓒说道，伸手指着余下的几个孩子，“这都是周家的孩子，你们觉得他们还是活人吗？”
虽然他们还活着，但再等一个月就要死了，这还真是……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