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九龄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希行
这几天也巧,正好写到了北地寒战斗的场面,虽然我是个女人,但偏偏也喜欢这种情节,爱那种悲悯又悲壮,绝望又不弃,人生皆苦但依旧能饮酒高歌为乐的几分狂生情怀。
不知道能写多久,但我希望自己能写一辈子。
不知道今日相聚的人来日还会一起走多久,但我希望有朝一日回忆,大家都记得此时此刻的同行高歌。
最后,青春没有尽头,求票也没有尽头,新的一月又开始了,所以,我又伸出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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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再与我共欢共乐共行,我们饮酒高歌起舞如何?
最后,以纳兰性德赠予好友的词为结尾,表达我对大家,对青春,对这美好的世间一切的敬意。
愿我们,也能如此。
德也狂生耳。
偶然间,缁尘京国,乌衣门第。
有酒惟浇赵州土,谁会成生此意。
不信道、遂成知己。
青眼高歌俱未老,向樽前、拭尽英雄泪。
君不见,月如水。
共君此夜须沉醉。
且由他,蛾眉谣诼,古今同忌。
身世悠悠何足问,冷笑置之而已。
寻思起、从头翻悔。
一日心期千劫在,后身缘、恐结他生里。
然诺重,君须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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鞠躬致谢!(未完待续。)
君九龄 第二十六章 心焦难耐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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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比于北地的冬寒,京城已经几分春意。
宫女们换上了春衫,在宫殿内穿梭如同花蝴蝶,给肃穆的皇宫增添了几分亮丽。
只可惜皇帝无心欣赏这份好景致。
陆云旗站在殿门外,听到内里传来皇帝用奏章拍桌子的声音。
“不都说好了议和,这些金人还闹什么?黄诚在做什么?”
“黄大人一直在和金人尽心的商谈,为咱们大周争取更多的利益。”
“那金人还吵闹什么?”
“北地那边最近出了点事,金人很是不满。”
“北地能出什么事?又是朱山在搞事吗?”
一个锦衣卫急匆匆近前,打断了陆云旗听内里皇帝的说话。
“大人,北地有消息了。”他低头施礼,再上前一步低声说道。
陆云旗向外走了几步,站在廊柱下看着这锦衣卫。
“她在哪里?”他说道。
“在深州。”锦衣卫说道。
陆云旗微微皱眉。
“竟然从庆源府到了深州?金十八为什么没有传消息回来?”他问道。
锦衣卫愣了下,抬头看着陆云旗。
“大人,我说的是成国公世子的消息。”他说道。
陆云旗眉头扶平。
“他的消息也该出现了。”他淡淡说道,“果然是去了深州。”
大人早就知道了?锦衣卫有些惊讶。
陆云旗向前走了几步,春风在宫殿间萦绕吹起他大红衣角。
“成国夫人和世子夫人去了霸州。”他淡淡说道,“做儿子和丈夫的,怎么也不能躲在背后让女人受到盘问和侵扰。”
锦衣卫明白了,当成国公夫人和世子夫人在河间府出现的时候,他们也是第一时间就知道,也的确要去河间霸州找。
现在既然成国公世子现身深州,锦衣卫们自然不用再去找成国夫人了。
“更何况,女人们都去做卫国护民的大事了,世子爷怎么会躲躲藏藏。”陆云旗木然说道,“这些为国为民忠肝义胆的人们,真是让人佩服和敬仰啊。”
这话似乎发自肺腑,但又漠然疏离,锦衣卫一时不知道如何反应。
他们只是
“抓吗?”锦衣卫问道。
“不用抓了。”陆云旗说道。
因为朱瓒是为国为民忠肝义胆,要在做深州要救护保州百姓南下事吗?这种事毕竟是大义。
锦衣卫心里闪过一个念头。
“杀了他。”陆云旗说道,转过身。
锦衣卫心中一凛,低头应声是,转身疾步而去。
陆云旗再次走向殿门口,有人晃晃悠悠的从一旁转过来。
“哎呦,陆千户。”
有些夸张的声音随之传来。
陆云旗看过去,见是穿着亲王礼服的不知道是笑的还是胖的眼睛都看不到的男人站过来。
“贤王殿下。”他躬身施礼。
贤王已经伸手挽起他的胳膊。
“千户大人客气了。”他说道,笑眯眯的冲他挤挤眼,“不对,不应该叫指挥使大人了。”
陆云旗在年前正式成为锦衣卫的指挥使,虽然他的地位早已如此。
陆云旗再次低头施礼。
“陛下在干什么?”贤王压低声带着几分鬼鬼祟祟问道。
“在和内阁刘大人等人说话。”陆云旗说道。
贤王眼睛一亮,但再瞪也只是睁开了一条缝。
“太好了。”他说道,“是不是金人要给钱了?”
说罢不待陆云旗再说话,就急忙向殿内走去,笑眯眯的向内探头。
“陛下。”他喊道。
陆云旗并没有阻止,听得内里的谈话被打断。
“你来干什么?”皇帝没好气的喝道。
贤王并没有被皇帝的态度吓到,笑嘻嘻的走进去。
“陛下陛下,金人什么时候给钱啊?”他问道。
皇帝瞪眼。
“你就知道钱。”他说道,看他一眼想到什么,“你又去太后哪里做什么?又要钱吗?”
贤王在皇帝面前坐下来,对施礼的大臣们随意的摆摆手。
“没有。”他一脸委屈的喊道,“如今国逢战事,娘娘们都削减了用度,我怎么能来给娘娘要钱。”
皇帝长叹口气,看着大臣们。
“以往不懂的事,这种时候都懂事了。”他说道,带着几分无奈,“以往人人都说明事理的,现在却还在跟朕闹。”
这说的自然是成国公。
大臣们纷纷点头。
“所以金人现在很生气。”一个大臣接着说道,“问我们到底有没有诚意和谈,如果没有就算了…”
算了自然是要接着打,皇帝顿时紧张,刚要说话,贤王探身先开口了。
“我听说是河间府那边兵马在霸州等地护送百姓南下。”他说道,一面比手画脚眉飞色舞,“把金人打的落荒而逃。”
大臣们点点头。
“是啊,明明已经说停战了,成国公却让其妻带人在河间鼓动兵将如此行事,实在是…”他们说道摇摇头一脸的忧心。
贤王嗨了声。
“这是好事啊。”他拍手说道,“显得我们多厉害。”
厉害?厉害的事成国公吧,连皇帝的话都不听,倒是显得皇帝窝囊。
大臣们神情似笑非笑。
“行了,现在什么时候,还厉害不厉害的。”皇帝没好气的说道。
“皇上。”贤王摆手说道,“不是啊,现在什么时候,议和的时候啊,咱们厉害点,不是能让金人更害怕,条件自然也就更有利我们…”
他说到这里嘻嘻一笑,凑近皇帝。
“陛下,不如让臣弟也去跟金人和谈吧,别的无所谓,岁币要多要一些。”
这个贤王眼里只有钱。
皇帝哼了声。
“原来你把钱打到金人头上了。”他说道,“真是荒唐。”
说着按了按额头。
“钱算什么大事,家国安康百姓乐享太平才是最要紧的。”他说道,对大臣们肃容,“告诉黄诚,金人有诚意,咱们也有诚意些,快些将这事了结了。”
有诚意,那就好办了。
大臣们施礼应声是。
走出宫殿,大臣们说笑离去,贤王揣着手笑眯眯的落在最后。
“陆大人还没走啊?”他还跟陆云旗打招呼。
陆云旗垂目施礼。
贤王从他身边走过,脸上的笑散去,看着巍峨的宫殿。
“家国安康,百姓太平。”他喃喃说道,眯缝的眼慢慢的睁大,露出慢慢的嘲讽。
………………………………………
“当然是为了家国安康,百姓太平!”
深州府衙内,朱瓒说道,伸手环指厅内诸官将。
“这是你们所为所为。”
又伸手一指自己。
“至于我当然是戴罪立功了。”
他说着摊手。
“大家都知道,我现在是被通缉的,我也知道我有罪,但我觉得我与其在京城浪费米粮,还不如做些有用的事,哪怕死在金人手里,多杀几个金贼,也算是赎罪了。”
厅内的诸人对视一眼,其实观望这么久,看着河间府的兵马在霸州所向披靡,以及成国夫人说的那些大功德的话也传开了,大家都动了心思,就差一个契机。
这契机自然是有个发号施令的,也就是将来出事担责的。
毕竟成国夫人还没来他们这里下命令。
现在好了,成国公世子竟然来了,且也说出请他们去保州救护百姓撤退。
至于成国公世子是朝廷通缉犯的事,非常时期非常对待吧。
深州操守姜成神情肃穆的点头。
“我们正要如此行事。”他说道,“既然世子爷愿意戴罪立功,那就一起行事吧,但世子爷要听从我们的指挥,不要私逃,毕竟你现在是待罪之身,待我们报告朝廷等候发落。”
现在是非常时期,报告来回时间久一点也是情有可原的。
朱瓒点点头。
“谨遵大人安排。”他整容说道。
姜成神情略柔和,又想到什么看向朱瓒。
“原来世子爷已经定亲了?”他问道。
朱瓒哈哈笑了。
“是的。”他笑声一收,神情郑重,“我定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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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大家,谢谢大家。(未完待续。)
君九龄 第二十七章 不弃不退山不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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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定亲了,看来不是假的,姜成等人最后一丝疑虑放下。
朱瓒的话却还没停。
“….还没来得及跟大家说,毕竟大家也知道,我这样才貌出众玉树临风,北地女子们倾心,如果说了定亲,不知多少人要伤心,这对于北地的安稳有影响…..”
干笑声在大厅里响起。
“是啊是啊。”
“世子爷您还没吃饭吧?”
“您这样长途奔来,一定累了吧,先去歇息吧。”
将官们的声音接连响起,但这并没有打断朱瓒的话。
“不急啊,我也不累啊。”
“我的话还没说完呢,你们知道吧,曾经有女子为我上吊自尽啊,这可是很吓人的..”
“像我这样丰神俊秀的人,是不能轻易说定亲的….”
“当然你们从来没有这种体会,理解不了这种烦恼的…”
……………………………………..
朱瓒到达深州的消息很快就传到了霸州。
这并不是因为朱瓒带着兵马做了什么厉害的大事,事实上保州这边比霸州安稳的多,因为成国公大军在长城口到拒马河一带,严守死防阻挡了五万金兵主力。
朱瓒说服深州将官之后立刻写了信让驿兵送去河间。
河间府接到信立刻马不停蹄的送去霸州。
虽然田尧极力的想要郁夫人留在河间府,这样更能保证安全,但郁夫人还是坚持跟随君小姐等人,虽然不上战场,但会留在距离他们最近的城镇等候,帮忙安置救回来的难民。
接到朱瓒的信,郁夫人很是开心。
“我家二小果然来了。”她说道。
二小!君小姐失笑。
骄傲自恋得意洋洋的朱瓒竟然有这么个土的小名。
还有明明只有一个儿子,怎么总是以行二称呼?
“在生他之前,我还生了个,只可惜没养活。”郁夫人说道,“但好歹也睁眼看了一眼,在家里也有他的位置,所以后来生了朱瓒是为二子。”
说着又是一笑。
“贱名好养活。”
对于失去一个儿子的成国公夫妇来说,这个二子是多么的宝贝,起了贱名希望他能好好的活着,然而却又带着他征战,养在最危险的边境,可以让他千里独行进京,让他在追杀中奔走。
如今又带着深州的兵马去救护百姓。
他从小到大都身处不好养活的环境,做着危险的事。
君小姐看着郁夫人神情复杂。
郁夫人并没有注意她的神情,只是含笑看着朱瓒的信。
“娘,保州和雄州由我来,霸州归你。”她念道,抬头看向君小姐,“那这下咱们省事了。”
君小姐含笑点点头。
郁夫人低头拿起另一封信,看到上面的字笑意更浓,转手递给君小姐。
“这是给你的。”她笑道。
君小姐神情惊讶。
“我也有?”她说道。
朱瓒知道她在这里了?
为了避免被锦衣卫察觉行踪,除了郁夫人外她没有告诉别人她的身份。
朱瓒刚从京城到来,他怎么知道?
“你是他的未婚妻啊。”郁夫人笑道,“问候了娘,当然还要问候一下娘子。”
要不然岂不是露陷了。
君小姐恍然笑了,不过他真的写信了?她好奇的接过来拆开,内里竟然真的写了信,洋洋洒洒尽诉关切和相思之意。
虽然情真意切,但其实又空洞乏乏,一看就是闭着眼或者翻着白眼写的。
君小姐抿嘴笑。
“这信我可得好好留着。”她说道,又拉着郁夫人的胳膊,眼睛亮亮,“夫人,你不要告诉他我是谁,等见了面吓他一跳。”
郁夫人哈哈笑了。
“好。”她拍了拍君小姐的手,“我不告诉他,到时候吓他一跳。”
二人正说笑着,雷中莲急匆匆走进来。
“君小姐,少爷送来的急信。”他说道。
这个少爷的称呼,郁夫人已经不陌生,这些日子这个名字常常的出现,甚至可以说与她们息息相关,吃喝用兵器制作都离不开他,除了钱,还有极其灵通的京城消息。
郁夫人看着君小姐打开了卷筒。
这种信就是急信,用最简短的语句以最快的速度送来,从阳城到霸州这边比兵部的快脚驿还要快,不知道他是怎么做到的。
君小姐打开卷筒,原本含笑的面容顿时凝固,握着竹筒的手也攥紧。
“议和结束了。”她说道,“三郡割让达成,金军进入三州,北地所有驻军全部撤回,如有违抗……。”
她看向郁夫人。
“以谋逆论处。”
这个违抗要以谋逆论处的人指的谁,大家心里都清楚。
君小姐看着郁夫人神情悲愤。
郁夫人神情倒是沉静。
“这么快啊。”她说道,“那很多百姓只怕来不及撤走了。”
她只担心这个啊,君小姐看着她神情复杂。
“还好我们这边已经撤走的差不多了。”她说道,挤出一丝笑,“我们再加快速度。”
再加快速度,也比不过金兵倾巢涌入的速度,比不过朝廷令传的速度,必然有很多百姓要来不及了。
………………
保州边境。
烽火连天滚滚而起,天地间一片哀嚎。
无数的民众在狂奔。
春日的北地依旧荒芜,才冒出绿意的野草瞬时就被人群踩烂,旷野里到处都是人,哭喊着狂奔着,摔倒了被身后的人踩上去,接连几次就再也爬不起来了。
在他们身后有烽火不断的升起,连绵不绝,预示着大批金军正在袭来。
跑啊,快跑啊。
前方的出现了一队队官兵,奔跑的人群看到了希望,哭喊着举着手冲过去。
但那些官兵也看着远处连天的烽火,神情浮现惧意。
“三万金兵将破境而入。”为首的将官喊道,“我们,我们快撤。”
前后的兵丁们立刻调转马头,看着这些官兵要走,奔来的百姓们顿时哭喊着跪下,拦住他们的马蹄。
看着这些哭喊的百姓,为首的将官神情亦是不忍。
“你们不用怕。”他声音颤抖说道,“你们其实不用逃,你们以后就是金人了,在这里你们还能活。”
民众们一片哭声,一个老者跪行上前。
“大人,语不同,貌不同,怎么成金人啊。”他哭道,“十年前我等迎贵将,协杀金贼,现在你们走了,金人怎么能待我以人等啊。”
将官的神情亦是复杂。
“不是我们要走,实在是皇命难违。”他说道,“就连成国公也正在退兵,这里已经不是我们大周的了,我们不能留。”
民众哭声更大,老者举手叩头。
“求大人带我们同去。”他哭道。
民众们跪了一地连连叩头。
“带我们同去。”
“带我们同去。”
哭声震野。
马上的兵丁不少都忍不住落泪,为首的将官更是面皮发抖,看着跪了一地的民众,再看看铺天盖地的烽火,最终一咬牙。
“你们,珍重。”他哑声说道,扬鞭催马,“走。”
马儿一声嘶鸣跃过跪地叩头的老者。
其他兵马立刻跟随他催马离开。
满地的民众绝望的哭喊,有人起身追赶,也有人跪地呆呆茫然。
人的两条腿怎么能跑过马的四条腿。
很快兵将们越来越快,追赶的人群被抛下,跌倒,绝望的看着视线的人马远去。
但忽然奔跑的兵马停了下来,在他们的前方又出现一队兵马。
怎么了?
“不准退。”
沉沉的声音响起。
为首的将官看着面前举起一面令旗挡住去路的男人,神情一阵红一阵白。
“世子爷。”他说道,“皇命难违。”
朱瓒看着他。
“皇命舍的是土地,不是民众。”他说道,“但凡有一个民众我们也不能舍弃。”
将官神情复杂。
“世子爷。”他指了指身后,“贼奴势大,我等怕是无力阻挡。”
“打不过也要打。”朱瓒淡淡说道,看着远处的烽火,“不过一死而已。”
将官攥紧了缰绳。
“要不然你们以为当兵为将是为了什么?”朱瓒的声音再次响起,灼灼的视线看向他们,“要不然你们以为国和百姓养你们十年是为了什么?”
说到这里声音陡然拔高。
“难道是为了让你们在贼奴侵袭的时候望风而逃吗?”
“难道是为了让你们在看到百姓死在贼奴蹄下时视而不见吗?”
“难道给你们铠甲给你们兵器给你们军马,是为了让你们在贼奴到来时,跑得飞快吗?”
“难道你们这为官为将为兵,就是为了当个懦夫吗?”
一句句话砸过来,砸的这边的兵将面红耳赤。
朱瓒不再看他们,将手中的令旗一收,纵马向前。
“滚吧,你们这些懦夫,滚去好好活着吧。”他冷冷说道,将腰里的长刀拔出,向前一挥,“好汉们,随我拒敌。”
跟随他们身后的兵将们齐齐拔刀。
“拒敌!”
伴着呼喝声众马奔腾,山呼海啸般越过这些将兵。
看着朱瓒等人呼啸而过,这边的将官面色涨紫。
“娘的,不就是一死吗?”他喊道,掉转马头,拔出了长刀,“拒敌。”
身边的兵将们亦是纷纷掉转。
“拒敌!”
喊声山呼海啸。
兵马也如同海浪滚滚从身边而过。
跪地的站着的民众们尚自呆呆不可置信,地面的颤动让他们浑身发抖。
老者流泪跪地叩头三下,这才一擦眼泪起身,和身边的人相互搀扶跌跌撞撞前行。
在他们身后,兵马背道疾驰,军旗猎猎,长刀如林。
刀不落,林不倒。
……………………………………………………..
霸州边境。
旷野上民众向前疾奔,在他们身后有兵将们如墙般排开,看着前方远处腾腾而起的烽火。
辎重车早已经不再埋锅造饭,半蹲在重重的护盾后,每个妇人面前都摆放着密密麻麻的石弹,一杆杆长枪也束扎到车弩上,倾斜向上,春日的艳阳下闪着寒光。
在他们身后则是密密麻麻的方阵,鏖战时久铠甲已经不再鲜亮,长枪依旧如林,几杆大旗随风飘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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