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九龄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希行
“找了找了。”朱瓒说道,手向后一摆,“这个就是。”
原来是给这少年找的射箭师傅啊,张宝塘要说话,却见方承宇只是站在朱瓒面前。
“这么快啊。”他说道,“京城的能人真多,哥哥你也好厉害。”
朱瓒站直身子看着他。
“不如我们去你家,让师傅看看我的身手,好决定怎么教我。”方承宇看着他认真的说道,“也不负国公爷的心意。”
这样做不错不错,张宝塘连连点头,这少年人很懂事。
朱瓒笑了,伸手搭住方承宇的肩头,带着他向外走了几步。
“小朋友,我让你缠着她,不是缠着我。”他说道,对着茶楼那边茶楼抬了抬下巴,“你看到没,现在她身边的是姓宁的,你跑来缠着我干什么?你是不是傻?”
方承宇笑了。
“九龄在做正事,怎么能打扰。”他说道。
“我就做不正经事了?”朱瓒竖眉,环视一下四周,“你知道这四周多少眼线盯着吗?你知道那边几个路人,几个商贩,随时都能化作猛虎恶犬吗?”
方承宇哦了声。
“京城果然居不易啊。”他说道,诚恳的点头,“多谢世子爷照顾九龄。”
这小子滑不溜丢的,朱瓒看着他,神情微微古怪。
他知不知道...
还有,他总是喊九龄,而不是表姐。
“你方才喊我君九龄,你能不能再喊我一次,只喊名字。”
九龄。
九龄。
朱瓒的耳边响起那女子曾经说过的话。
那星空之下的吵闹嬉闹,却原来藏着深沉的寂寞,藏着不能言明的孤独和怀念,只是想要被叫一声九龄。
朱瓒抬手狠狠的攥拳挥了一下,咬牙骂了句什么。
还不如这鬼机灵的小子。
“哥哥,你怎么了?”方承宇问道。
朱瓒刚要说话,就见不知什么时候那女子已经站在了眼前,他吓的失声低呼,人也后退一步。
“九龄。”方承宇高高兴兴的站过去喊道。
君小姐看他又看朱瓒。
“你们在说什么?”她问道,“怎么不进来?”
“我不进去了,哥哥给我找了射箭的师傅。”方承宇说道。
张宝塘带着护卫走过来打招呼。
“我现在可以跟师傅去试试吗?”方承宇高兴又带着几分迫切说道。
君小姐笑着点头,看向张宝塘。
“可以可以。”张宝塘忙也点头。
“哥哥,我们去吧。”方承宇说道,看向朱瓒。
朱瓒似乎这时才被发现一般,感觉到君小姐看来的视线,他忙看向四周。
“我还有点事。”他说道,说罢掉头就走了。
动作快又突然,在场的人不由都愣了下。
昨晚知道那么惊悚的事,此时还能不大喊大叫看起来正常人一般,君小姐已经很佩服了,不敢跟自己或者不知道该怎么跟自己相对,这种反应很正常。
“去吧。”她对方承宇点点头说道。
方承宇和张宝塘一起离开,走了几步回头看君小姐已经再次进了茶楼,街上虽然也看不到朱瓒的身影,但是方承宇知道他一定还在附近。
方承宇收回视线,带着几分歉意轻叹一口气。
“哥哥啊,我只能缠着你啊,因为九龄不喜欢宁小官人啊。”他低声喃喃。
..........
............
“方少爷能来比方老太太来更合适。”茶楼里,宁云钊从走远的方承宇身上收回视线,含笑说道,“年轻人比年长的人少些牵绊,容易割舍。”
“年长的人多牵绊也是没办法。”君小姐说道。
宁云钊点点头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
“你方才说你又要被解除婚约了。”他说道,“这次好。”
说着又笑。
“上上次也好,都是有情有义建功立业,只有我那次不好。”
和宁云钊那次解除婚约的理由是双方长辈不合。
君小姐笑了。
“那只有你最委屈了。”她说道,“倒是我该向你说声抱歉。”
力总是相互的,和方承宇的婚约理由也好,和成国公世子的理由也好,都是大仁大义,属于她的大仁大义,方家和成国公家也同样被人称赞。
宁云钊握着茶杯。
“那是不是该补偿我?”他含笑问道。
“好啊。”君小姐毫不犹豫的答道,“你想要什么?”
宁云钊凝神认真的想了想。
“我还真什么都不缺,一时想不出来。”他说道。
君小姐哈哈笑了。
“不急,慢慢想。”她说道。
“什么时候都作数?”宁云钊问道。
君小姐点点头。
宁云钊没有说话举起茶杯,君小姐明白他的意思,笑着举杯跟他轻轻一碰。
他唯一缺的,想要也要不到啊。
宁云钊一笑,仰头一饮而尽。(未完待续。)
君九龄 第一百二十章 习惯不习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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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云钊并没有再多停留。
其实就算这次也没必要来。
聪慧如她怎么看不出犒赏德胜昌背后暗藏险恶用心。
只不过知道是一回事,怎么做又是一回事,人这理智和情感必将争斗终生。
“世子爷过来了,我就不送了。”他说道。
君小姐看去果然见朱瓒不知道从哪里晃过来。
“是,多谢你了。”她含笑说道,“你别有麻烦才好。”
此时此刻见她,也就是跟成国公打交道,并不是什么好的事情。
“虽然没有什么钱,武也不能安邦,但我也还可以。”宁云钊想了想说道。
虽然他比不得方承宇和朱瓒这般助她多多,但也不是怕麻烦的人。
君小姐掩嘴笑了,点点头。
“岂止是可以,是很可以。”她说道,“如果不是你,有钱有人有功,皇城还是进不去。”
夸人也是天生的吗?据说太子不是这样的啊,朱瓒脚尖在地上拧了拧,太浮夸了吧。
宁云钊的笑声传来。
朱瓒再次拧着脚尖,脚下青石的裂痕都更大了几分。
傻不傻,说说而已,有什么好乐的。
“世子爷。”
宁云钊的声音传来。
朱瓒抬起头,看着他笑了笑。
“多谢了。”宁云钊施礼。
朱瓒略一还礼,宁云钊没有再说话迈步离开了。
朱瓒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走吗?”君小姐问道。
朱瓒哦了声,转身迈步,君小姐慢悠悠的跟在身后,就如同以往一样在人群中不远不近的穿行。
怎么能一样,完全不一样。
待走到一条僻静的巷子里,自有护卫前后警惕戒备着,朱瓒停下脚转身。
“我觉得你说得对。”他说道。
“对啊,我说的自然都是对的。”君小姐笑眯眯说道。
朱瓒没有再像以前那样呸一声嘲讽,神情不自在的转开了视线。
“我是说,你建议我父亲现在最好不要说假婚约的事。”他说道,“我是觉得太危险了。”
君小姐哦了声。
就算低着头朱瓒也似乎看到她似笑非笑的样子。
先急吼吼的催着人家快点表明假婚约,现在突然就不同意了,这反应的确是不太好。
“我不是说原先不危险,我的意思是..是,你心里不一样...”他说道,越说越糊涂,自己也不知道说什么。
“是你心里不一样吧?”君小姐看着他说道,眨了眨眼,“不怕君九龄危险,楚九龄就怕咯。”
朱瓒的脸腾的红了,额头上冒出一层汗。
“不,不是这个意思。”他结结巴巴说道。
“那是什么意思?”君小姐看着他认真的问道。
朱瓒看着她张张口。
“你。”他说道,说出这一个字,一口气又咽了回去,“什么意思都没有。”
说罢掉头向前疾步而行。
恼了。
君小姐笑了忙追上去。
“我知道,我知道什么意思。”她笑道,伸手拉住朱瓒的衣袖。
朱瓒身子一僵,但没有像以前那样夸张的叫以及甩开。
“你的意思是以前不知道我为什么做这些事,我的心思你不知道,自然也就不知道我会做到哪一步,面临的危险又是什么,现在你知道我是谁,所以也知道我要的是什么,所以也就知道我面临的又是何其的危险。”君小姐说道,“并不是厚此薄彼。”
这话听起来挺正经的,朱瓒低着头,又有些微微的混乱,或者根本就没有,只是,只是物是人非,他的感觉想法也就变了。
这是好,还是不好?
“我现在的感觉很不好。”他转过身,抬头很干脆的说道。
君小姐点点头。
“我能明白。”她说道,“毕竟这件事太突然了。”
朱瓒深吸一口气。
“我甚至说不清我为什么感觉不好。”他又将气长长的吐出来,“总之...”
“总之我没有变,我一直是我。”君小姐接过话说道,“朱瓒,你也不用变的。”
朱瓒看她一眼移开视线。
“那怎么能一样。”他说道。
“怎么不一样啊。”君小姐笑道,伸手指了指自己,“一直都是我啊,楚九龄就是这么不正经的。”
朱瓒的脸再次腾的红了。
“我那样说,其实,就是随便一说。”他结结巴巴的说道。
“不随便啊。”君小姐笑道,“你以前不认识我,跟我也不熟,所以其实我就是这样的。”
朱瓒看她一眼。
君小姐看着他一笑。
“对了,你以前不认识我吧?”她问道。
朱瓒哦了声,视线看向一旁。
“见过。”他说道。
“除了翻墙头被你吓得掉下来那次,城门那次也是你吗?”君小姐好奇的问道,“我上次听你们说城门打陆云旗。”
朱瓒哦了声。
“是。”他说道,依旧看着墙。
“我记不起来了。”君小姐笑道,带着几分追忆,“我没什么印象,那时候急着回家,再说你们又罩着头。”
说到这里又停顿下。
“他,也是那个时候认识我的?”
这个他说的谁,朱瓒立刻就知道了,他再次嗯了声。
“大概是吧。”他说道。
君小姐哦了声,没有再说话向前走去,朱瓒收回视线吐口气,停顿一下跟了上去,走出巷子,二人之间又如同先前,不紧不慢不远不近的一前一后而行。
看着他们进来,陈七热情的打声招呼。
君小姐笑了笑便进去了,朱瓒对陈七笑了笑跟了进去。
陈七神情古怪的看着他的背影。
“吃错药了?”他说道。
“什么?”方锦绣问道。
“你看世子爷,看起来古古怪怪的。”陈七说道,一面再次向内探头看。
“他本来就古古怪怪的。”方锦绣说道,低下头不再理会。
是吗?可是今天格外的古怪。陈七看了眼内里,见二人已经进了屋子。
“你。”
站在屋子里,朱瓒忽的说道。
君小姐回头看他。
朱瓒却又停下,似乎不知道怎么说。
君小姐笑了。
“朱瓒,你不用紧张,习惯了就好。”她说道,“我当初醒来发现这样,也很紧张。”
朱瓒看她一眼。
“九黎公主和怀王知道吗?”他问道。
君小姐摇摇头。
“我怎么敢说,要不是这次雪儿的事太突然,我也不会告诉你的。”她说道,笑了笑,“你这么胆子大的人都吓成这样,他们...”
胆子大吗?
朱瓒哦了声,揉了揉鼻头。
“也不是胆子大小的事。”他说道,“虽然荒唐,但都有印证,也没什么不可信的。”
“他们知道,也没什么好的。”君小姐说道。
“那倒是,陆云旗还在呢。”朱瓒说道,说到这里又看了君小姐一眼,“他,是察觉了什么吧?”
君小姐点点头。
“那次你不是问过我。”她说道,“问我怎么招惹陆云旗了,要不然他不会发疯。”
朱瓒哦了声,想着当时的事,忍不住揉了下脸。
陆云旗都发现了,自己怎么这么.......
“你说什么?”君小姐问道,听到他似乎嘀咕一句什么。
朱瓒摇摇头。
“没什么。”他说道,低头握了握手,脚也在地上蹭了蹭,似乎要转开又不想转开,“你..”
他又抬起头看着君小姐。
“那几年过的苦吗?”
那几年?
君小姐微微怔了怔,那几年是指的父亲母亲去世后吧。
她摇了摇头。
“那时候不知道真相,不苦。”她说道,笑了笑,“知道真相,我就死了,也不苦。”
朱瓒看着她,紧紧的抿住了嘴,薄唇微紫。
“一定,很疼吧。”他说道。(未完待续。)
君九龄 第一百二十一章 难依旧也依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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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疼。
她是被刀砍死的,当然很疼。
君小姐看着他。
“你知道我是怎么死的?”她问道。
总之不会是外界说的病死的。
朱瓒看着她。
“我,查过。”他说道,说着移开视线,吐口气。
查这个很难,也并不是很愉快的事,就如同亲眼看着她死在眼前,在眼前死一遍又一遍。
不管是刀砍剑刺毒酒白绫,死总是很疼的。
这个问题问的真是无聊。
他问这个干吗?
“我,我下去了。”朱瓒扭着头说道,就要转身。
“挺疼的。”君小姐说道,“尤其是第二刀的时候,第一刀的时候还没反应过来,然后接下来密集的也反应不过来疼了,后来....”
“好了不要说了。”朱瓒再忍不住打断她。
君小姐停下,笑了笑。
“吓到你了吧?”她说道。
“我怕什么啊,有什么好吓到的。”朱瓒气道,“我只是心疼你。”
话一出口他差点咬断舌头。
说的什么鬼话!
他说了什么鬼话!
娘啊!
要死了!
他伸手捂住嘴,转身就向外疾步,不知道是太急还是太慌差点被门槛绊倒,踉跄的跳了出去。
君小姐愕然又失笑,越笑越想笑,干脆笑出声。
听到这笑声,已经冲到自己住的屋子门口的朱瓒再次身后按住额头,嘶嘶的咬牙。
竟然还笑的出来。
哪个女的听到这话还能笑得出来啊。
念头闪过,自己也失笑。
哪个女的,能哪个啊,君九龄呗。
朱瓒伸手拍了下门板,吐口气。
君九龄就是楚九龄,她一直是她。
她一直是个不正经的....
朱瓒又有些恍惚,转头看向君小姐的屋子。
她真的回来了?
真的没有死?
应该是她,当初在汝南她喊出自己的名字,也只有她才会有那样的眼神看着他。
故人重逢的惊喜。
故人。
那她原来也是认得他,记得他的啊。
朱瓒抠着门板觉得浑身毛毛躁躁的,一扭腰跺脚推开门跑进去。
“我的娘啊。”站在廊下的陈七用阳城话说道,“我瞎了,我竟然看到世子爷跟个娘们似的扭扭。”
...................
.............
成国公并不知道儿子此时心里波浪汹涌,他一如既往的平静,在和幕僚商议一晚上之后,为君小姐请封赏的奏章就写好了。
“你想好了?”
郁夫人一面给成国公穿上朝服,一面问道。
“这要是递上去,估计你的兵权就保不住了。”
成国公笑了笑。
“就算我不递上这个奏章,我的兵权也保不住了。”他说道,“还不如趁着能捞好处的时候多捞点。”
郁夫人哈哈笑了,伸手一拍成国公的后背。
“我知道国公爷是个不吃亏的。”她笑道,“那君小姐也是如此。”
成国公看她一眼。
“你想说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吗?”他温和笑道,“出了门不是一家人怪可惜?”
郁夫人笑了。
“不可惜,这媳妇是我请来的,才不让这小子享福占便宜。”她说道,“不是靠自己得来的都不珍惜,你看看他那样子,等他将来后悔,自己想办法去吧。”
成国公笑了。
“君小姐是挺好的。”他说道,又沉吟一刻,“只是瓒儿并不一定认为好。”
郁夫人也皱了皱眉头,似乎想到了什么上愁的事,张口欲言又止。
“算了,婚姻大事是一辈子的事,不合心意一辈子可就难过了,随他去吧。”她说道。
成国公点点头。
“是啊,不是谁都像我这么幸运,能找到情投意合的人过一辈子。”他说道。
郁夫人哈哈笑了,抬手捶了下成国公的肩头。
“确实是。”她说道。
门外传来一声咳嗽,二人看去见朱瓒走过来。
“怎么这么早回来了?”郁夫人问道。
朱瓒哦了声。
“爹今天不是上朝吗?我回来看看。”他说道,又看向成国公,“爹,你写了奏折了?”
“这有什么假的。”成国公说道。
“不再考虑考虑斟酌斟酌?”朱瓒问道。
“男儿做事一言既出落地有声。”成国公说道,“不要瞻前顾后。”
说罢抬脚向外走去。
朱瓒哦了声没有再说什么。
“这不正合你心意?”郁夫人似笑非笑说道,又审视着朱瓒,“怎么看起来你并不开心?”
“这种名声的事是小事,有什么开心不开心的。”朱瓒肃容说道,“我关心的是父亲,和君小姐的安危。”
郁夫人一副见鬼的神情看着他。
“你吃错药了?”她问道。
“娘。”朱瓒喊道。
成国公笑了,制止了二人的话。
“好了,你也不要逗他了。”他说道,又看朱瓒,“不要担心,这是早晚的事,与其等人动手不如自己先迎上。”
朱瓒嗯了声点点头,和郁夫人一起送成国公出门。
门外护卫们已经列队,成国公接过缰绳翻身上马,伴着天边的晨光而去。
“娘,那我去了。”朱瓒说道。
“去哪?”郁夫人问道,有些奇怪。
“当然是九龄堂了。”朱瓒答道,也有些奇怪,“这还用问?”
“你不是避之不及吗?不情不愿?”郁夫人审视他,“你今天怎么了?”
朱瓒肃容皱眉。
“我怎么了我,娘,我是那种轻重不分的人吗?现在这个时候有很多要紧的事。”他说道。
郁夫人呸了声。
“拉倒吧。”她说道,“我还不知道你。”
说着看着朱瓒恍然。
“你今天怎么这么高兴?”
朱瓒眨眨眼。
“我有高兴吗?”他说道。
“你笑的嘴都合不拢了。”郁夫人皱眉看着他,“我说怎么看起来古古怪怪的。”
朱瓒伸手摸脸。
“哪有,娘,你别乱说。”他说道,“这时候有什么可高兴的。”
说罢不待郁夫人说话就施礼。
“我先忙去了。”
郁夫人哎哎两声看着朱瓒三步两步的走远了。
笑的合不拢嘴吗?
哪有?
朱瓒伸手揉了揉嘴角,笑意散开,嘴角扬起,他忙轻咳一声合上,但下一刻还是忍不住又翘起来,最后干脆露出一口白牙在街上大步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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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着献上奏折的成国公,皇帝的心情也很好。
奏折的内容成国公已经当众宣读了,大殿里此时满是嗡嗡的议论声,满朝官员们神情各异。
“这么说,一切都是权宜之计。”皇帝抬手示意大家安静,温和的说道,“这北地解救护送流民其实都是君小姐的意思,只是为了方便行事才假借你的名头?”
成国公躬身。
“正是如此。”他说道,“前来金人之境解救臣之围困,也是她所为,并不是臣事先安排的。”
“那要这么说,这北地的功劳岂不是都是君小姐的?陛下夸错了人?”一个官员似笑非笑说道。
成国公转头看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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