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九龄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希行
但巧的是方锦绣把那个丫头喊走了,留香兰独行的机会,而且还至今未回。
这就没有纰漏了。
林瑾儿再次感谢了方锦绣。
“是啊。”她点点头低声说道,“他看到香兰了就问了句,香兰说了我们两个在一起。”
君小姐沉默一刻,看着林瑾儿。
“我跟你说过我跟以前不一样了。”她说道,“你还记得吧。”
莫名其妙。
林瑾儿心里说道,点点头。
“我记得。”她神情郑重,握紧了君小姐的手,“他大约还是想问问你那句话。”
说罢又叹口气。
“有什么好问的,都已经这样了,难道他还能娶个寡妇不成。就算曾经有婚约,宁家肯,方家肯放人吗?”
说出这句话又带着几分不安。
“算了,不说了,我们走吧。”
君小姐却没有动,看着林小姐。
“你说,他在哪。”她神情郑重的问道。
这话问的意料中。但这神情。林瑾儿总觉得有些别扭,莫名想到了家里的教养妈妈在面对她们姐妹们耍心眼的时候。
“你说,这是怎么回事。”她们就会说这样的话。
这并不是真要她们回答。而是提醒她们她知道她们的小心思,告诫她们想好了再说话。
林瑾儿看着君小姐,神情几分迟疑。
“蓁蓁..”她一咬牙,“丁字七号房。”
君小姐深深的看她一眼。抬脚就走。
林瑾儿又伸手拖住她,神情惶惶。
“蓁蓁蓁蓁。”她低声哀求。“还是算了吧。”
君小姐看着她。
“现在算不了了。”她带着几分感叹说道,旋即竖眉甩开林瑾儿的手,压低声音,“你要是怕。就走吧。”
这话太让情真意切的小姐妹伤了心,林瑾儿眼泪闪闪。
“我对你的心你还不知道吗?你的事我怎么会怕,我只是担心你受委屈。”她哽咽说道。
“委屈?我受的委屈还少吗?”君小姐低声说道。满腔的怨愤,“我现在都这样了。我还怕什么,我还有什么不能受的。”
林瑾儿咬着下唇,似乎下定决心,再次握住君小姐的手。
“好,我陪你。”她说道。
君小姐看着她笑了笑点点头,二人携手向楼上而去,很快停在一间房门前。
君小姐停下来,林小姐则深吸一口气,伸手拉开门。
室内空无一人。
“还没来,蓁蓁,你先进去等等,我在外边看着。”林瑾儿低声说道。
君小姐嗯了声,抬脚迈进去,视线扫过室内,同时闻到浓烈的花香。
花香。
君小姐的视线落在窗边摆着的大梅瓶上,其内一盆盛开的铃兰。
铃兰啊。
君小姐的眼中再次闪过一丝怒意。
铃兰没什么奇特,但此时铃兰的香气恰好与她适才喝过的加了药的花茶相辅相成,而且还有这桌上的茶,君小姐看过去,虽然还没尝一尝,但可以肯定也添了铃兰的汁水。
产生幻觉以及催情。
这些女孩子们,竟然使出这样的手段,她们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她们青春年少,天真无邪,家人骄纵,不拘不束,以至于无知无畏。
既然师和父都不教,那就由她来教教她们吧。
君小姐屏住呼吸,转身手扶住门。
“瑾儿。”她低声喊道。
林瑾儿刚转过身,闻言忙要转过来,却觉得脖子上一凉,似乎有针刺了进去,她的眼一黑便软软的倒下来。
君小姐将她揽住带进了室内。
站在走廊一间包厢门前的使者下意识的看过来,只见到一个女子的衣裙隐没在门口。
侍者适才看到是两个女子站在门前,现在是进去了吧,正要移开视线,就见门被拉开一个女孩子走出来。
“请问。”君小姐冲他招招手。
使者忙含笑过来施礼。
“小姐有什么吩咐?”
“我想要投壶,该怎么下场?”君小姐说道。
使者眼中浮现惊讶。
不会吧,这位小姐要下场?
…………………………………………………………
缙云楼大约有特殊的构造,乐工们坐在大厅里弹奏,整个包厢里都能听到,尤其是现在更安静的时候。
这悠扬的乐声却让缙云楼的气氛有些焦灼。
毕竟大家不是来听乐曲的。
“怎么没人下场了?”一个年轻公子抱怨,又怂恿身边的人,“澄明兄,你去,你去吧。”
被怂恿的公子笑却不动。
“有云钊在,我可不去。”他说道。
大家便都看向宁云钊。
宁云钊正在煮茶,闻言笑了。
“我们是求名还是求利?”他说道,抬头看着众人,“咱们缺风雅之名还是缺钱?如果只是为了玩乐,也没必要在人前。”
对于家境优越文采斐然的他们来说,下场投壶还是十三四岁年少轻狂时做的事,现如今已经十七八岁自然不屑与如此。
“那倒是,咱们已经风光过了,余下的风光就让给需要的人吧。”同伴们笑道。
这些年轻人能放下不在意,但有些人不能。
几个女孩子已经站起来走到窗前向外看。
“怎么回事啊?怎么还没人下场啊?”
“我们钱还没用完呢,不会就玩不了了吧?”
她们低声抱怨着。
“这些没用的家伙们,不会是被咱们的大手笔吓到了吧?”左艳芝更是没好气的说道。
宁云燕眉头也皱起来。
是啊,怎么间隔这么久?不是说人都找好了吗?难道余下的人技艺不行玩不了了?
林瑾儿这个人做事不会这么不牢靠吧?
要么就是演戏演过头,君蓁蓁真被她劝住了?
怎么可能劝住?不是说给下药了吗?
这次难道又出意外了?
正胡思乱想不耐烦时听得外边响起击缶声。
这声音让大家精神一振。
“有人下场了!”女孩子们高兴的喊道,有人透过窗向场中看去,有人则忙喊门外的侍者进来。
站在窗边的女孩子们忽的发出惊讶的声音。
“哎,是个女的?”(未完待续。)
君九龄 第八十八章 再惊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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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场的女孩子投出有初全壶的消息风一般传遍了缙云楼。
当然能投出全壶并不是很稀奇的事,惊奇的是这女孩子报的是有初。
要知道全壶的下注可不是和有初这级别一样的。
有初下十两银子,全壶最少也要一百两。
这是先亮山门,让大家掂量掂量她的本事,接下来好真刀真枪的玩吗?
这女孩子有意思。
“这家伙竟然还有这本事。”
方锦绣站在窗边,难掩惊讶的说道。
金钏忍不住合手。
“谢天谢地,少奶奶原来还会投壶。”她说道。
方锦绣哼了声,看着还站在场中的女孩子。
“当然会啊,要是不会也就不会上人当来做这种事。”她说道,带着几分嘲笑,“淹死的往往都是会玩水的。”
左艳芝等人一直在窗口守着呢,自然也清楚的看到君蓁蓁的一气呵成,她们的神情也满是惊讶,屋子里一阵安静。
“还好只投了十两银子。”不知道那个脱口嘀咕一句。
没出息的东西。
宁云燕心里骂道,瞪了那说话的女孩子一眼,女孩子自觉失言吓的往后缩不敢再动。
“要是没点本事这女人也不肯下场,现在一举得中,尝到好处,就跟鱼儿咬住钩,她挑衅钩住别人,也钩住她自己。”宁云燕再次看向窗外,冷冷说道,“看吧,用不着咱们再客气,下一场下注的金额一定高的很。”
她的话音落。大厅里便响起司射的声音。
“注贯耳。”
如果搁在别的时候,贯耳的注也不过是百两左右…….
“甲十九贵人押三百两。”
一个突兀的喊声响起。
当然这个已经半日都一副不知所谓的除外。
“我有些期待她这贯耳会不会仅仅是贯耳。”坐在窗口的年轻公子转头对室内的同伴们说道,“所以我决定下注稍微高一些。”
“没想到这女孩子还真有些本事。”另一个年轻公子说道。
“又不是无知无畏,既然敢下场必然是胸有成竹的。”宁云钊说道,将煮好的茶仔细的盛好,“与那些孟浪的男子不同,女孩子更为稳重。”
虽然夸赞。但他依旧没有往外看一眼。
“所以我建议你们少下点。因为会输。”
同伴们闻言都笑了。
“何至于如此穷酸。”他们说道。
于是一个公子扬手对门外报出数额。
“二百两。”
“一百两。”
“一百五十两。”
“二百两。”
此起彼伏的声音在大厅里响起,这数额果然比先前那些贯耳的要高的多,下注的人数也多得多。
“怎么样。我说吧。”
宁云燕说道,看着窗外的君蓁蓁。
“这银子要是输了一翻翻,可有她受的。”
说到这里又笑了。
“我倒希望这次她赢,然后让大家下更高的注。”
左艳芝看着她。
“那这次不下了?”她问道。
“为什么不下?”宁云燕说道。
“不是说她会赢嘛。”左艳芝低声说道。
宁云燕嗤笑。
“她会赢?我怕她吗?”她说道。转头看向丫头,“一百两。”
丫头应声是转身出门。
而在隔壁。一个丫头靠在门上又是着急又是无奈。
“三小姐,你这是干什么?你跟着喊什么,赢了是咱们家的银子,输了也是咱们家的银子。”金钏急道。“你还跟第一个起哄。”
方锦绣挑眉笑。
“是啊,都是咱们家的银子,怕什么。我这是给嫂嫂造势呢。”她似笑非笑说道,说罢看向窗外。“加油啊,一定要中啊。”
伴着乐工击缶一声下注截止,大厅里安静下来,只有乐声轻柔回荡。
但与以往不同,乐声中总觉得有些许的嘈杂。
司射看向君小姐示意可以开始了,视线落在已经又重新添加的十二只竹矢上。
这一次应该不会一下子都拿走了,毕竟耳的口径也放不下十二只。
君小姐伸手拿起了两只。
两只,看来是要贯耳连中了。
司射暗自点点头,虽然全壶惊艳在先,这个贯耳连中会稍微逊色,但也是不错了。
“那我开始了。”君小姐对司射说道。
司射施礼做请后退一步,看着君小姐走到场中铁壶前,同时举起两只手。
而在四周的纱窗后,很多双眼睛也都看着她,近处远处上房普通房现在都能看清她手里的两只竹矢。
贯耳连中。
大家都带着几分了然,但下一刻又都愣住了。
站在最近的司射也变了脸色。
那举着竹矢的女孩子忽的转过身,在众人还没回过神的时候,同时扬起手,两只竹矢飞起稳稳的分别落入两耳之中悬在壶身两侧。
惊呼声掌声哄然而起。
“这,这是什么?盲投吗?”
“书上说当初石崇之妓能隔屏风而投,这也相当于隔屏风了吧?”
很多人舍弃矜持站到窗前看着惊讶的议论着。
“云钊云钊,别捣鼓你的茶了,这女孩子与你的当初的技艺不相上下了。”
“背身投壶啊,而且还是连中贯耳。”
同伴们大声的说道,宁云钊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惊讶。
“背身投壶命中不失吗?”他说道,“那真是很厉害啊。”
宁云钊终于放下手里的茶,看向窗外。
窗前挤着数个同伴挡住了他的视线,并不能看到那场中的女子。
金钏忍住了欢呼声,看着外边难掩激动。
“行啊。”方锦绣面色惊讶,但还有一丝难掩的赞叹,“没想到她还真有这个本事啊。”
然后她想到了自己问方玉绣的那句话。
“你让大姐说,你描述的君蓁蓁,跟我们认识的君蓁蓁是一个人吗?”
她现在也有些觉得,眼前的君蓁蓁,好像跟她认识的不太一样。
方锦绣扶着窗户神情复杂,而隔壁的宁云燕则难掩情绪的拍了下窗框。
这怎么可能!这个君蓁蓁如果真有这般本事,刚来阳城的时候就张扬开了,怎么可能留到现在。
要是早知道她有这般本事,今日也不会做这种安排,至少也能另想应对。
“燕燕,现在怎么办?”左艳芝颤声问道,“还下注吗?我们没钱了。”
没钱了吗?适才凑的钱已经都打了水漂了。
宁云燕不由咬住下唇。
为什么不敢下注?怕她赢吗?为什么怕?难道相信她不会输吗?
“甲三号贵人押倒耳五百两。”
“丁七号贵人押倒耳五百两。”
议论声的同时下注声接连响起,而且这喊声越来越多,几乎席卷了三层楼。
以前下注也是这般,但或许是因为先前的惊叹以及议论声未散,盖过了厅内的乐声,显得嘈杂,雅致气氛也褪去不少。
下注声此起彼伏,数额也都四五百之多。
那女孩子冲司射示意。
司射面色已经失去了先前的平静,看到女孩子示意,心里有些紧张。
算下来这女孩子虽然投了两次,第一次的银子可以忽略不计,但第二次就超过了其他人的多次,粗略估算一下已经赢了几千两银子了。
这数目不少了,要知道接下来下注的金额肯定会更高,那样输了的话赔付的更多,这些赢的银子还没捂热就要飞走。
得到再失去,是很多年长历经沧桑的男人都看不开放不下的事。
更何况这还是个年纪轻轻的女孩子。
如果她说不玩了,司射也可以理解,只是还是有些遗憾。
这是今日三月三缙云楼赚的最多的机会。
“小姐,还要玩吗?”不待那女孩子开口,司射忍不住先问道。
君小姐微微皱了皱眉头。
“怎么?不能玩了吗?”她说道,声音里带着几分不悦,“适才你可说了,没有制式限制直到投不中为止。”
司射愕然。
难道你的意思是能一直赢下去?
“您还要接着玩?”他问道。
“当然。”君小姐说道,声音娇嫩软软,“这才要刚开始呢。”(未完待续。)
君九龄 第八十九章 谁为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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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还刚开始?
那接下来您还要怎么玩?
司射再次感慨。
这女孩子可能真的对投壶了解的多一些。
下注声渐渐停下,缙云楼里恢复了安静,但站在场中的女孩子和司射一直没有动作。
是不继续了吗?
有人粗略的算了下,这场下注已经大几千两银子了,要是输了这女孩子可是赔万把两银子的。
也许被吓到了吧。
毕竟万把银两可不是随随便便就能拿出来的。
看到场中的安静,宁云燕露出笑脸,因为房间位置好,也看到场中人的神情。
君蓁蓁薄纱遮面看不到,司射脸上的愕然可是清晰可见。
怎么?怂了?
“你投啊,你继续投啊。”宁云燕咬牙说道。
“她适才是赢了不少,但刚才跟我们斗的时候也输了很多的。”左艳芝说道,眼睛也亮亮放光,“这次要是输了,可就赔大发了。”
“她可别不玩。”另外一个女孩子听到了忙说道。
对,她可别不玩,玩的越久那要是输了的话就越多。
“六百两。”宁云燕转头对外边喊道。
丫头神情有些迟疑。
其实小姐说君蓁蓁适才输了很多,但大概忘了她们也输了不少啊。
“小姐,还是..”她忍不住开口。
“你干什么?还不快去。”宁云燕竖眉喝断她。
宁云燕很少有这样暴怒外露的时候,丫头吓了一跳半句话不敢再说转身忙出去了。
站在另一边的一个女孩子也被吓的没敢说出自己想的话。
她想说,先前君蓁蓁报的是最普通有初贯耳,但都投出令人震惊的技艺。
一次是巧合,二次就是真本事了。
她还想说。大家都喊着下注君蓁蓁倒耳,好像多难似的,其实对于能投出有初全壶背投贯耳的人来说,倒耳并不是什么难的。
女孩子看着宁云燕,又看了看场中站立的女孩子。
适才大家都说君蓁蓁被斗的上了钩,但她现在觉得,上钩的好像是宁云燕了吧。
看到场中女孩子没有动作。金钏合手谢天谢地。
“少奶奶知道适可而止。”她说道。
方锦绣却是撇撇嘴。
“这时候适可而止不是傻吗?”她说道。转身就对着外边喊,“一千两。”
金钏吓的差点冲动上去掩住她的嘴。
门外的侍者已经将她的下注报了出去。
这让原本安静下来的大厅又是微微的嘈杂。
方锦绣却还没完,掀起窗帘还对着外边喊。
“这位小姐接着玩啊。你可别怂啊。”
这陡然响起的声音让所有人都愕然。
这叫什么话?这叫什么事?
这里是投壶的风雅之事,难道是赌场吗?
现在的少男少女真是越来越没规矩了。
君小姐听到了方锦绣的声音笑了笑没有理会,司射则有些紧张的搓了搓手。
当然司射并不是被方锦绣喊的话吓的,更不是为了大家下注的数额吓到。而是因为君小姐先前和他低声说的几句话。
“这,这从来没有过。”他看着君小姐有些磕绊说道。
“是。我知道没有先例,改了你们的规矩是我不好。”君小姐温声说道,“主要是我这样让大家下注不太公平。”
司射苦笑。
这么说她还是为了大家好?
“而且你们适才说没有止,我也总不能这样一直投下去吧。”君小姐接着说道。
说得好像你能一直投下去似的。
司射有些无语。
无可否认这个女孩子技艺很高超。但未免因此而狂妄自大。
“那好吧,你适才问这里投壶有什么规矩,我跟你说了没有规矩。除了在投壶方式上没有规矩限制,在投注方式上自然也是没有限制的。”他整容说道。“既然如此,我就按照小姐的要求说了。”
君小姐点点头。
司射上前一步,看到他走出来,嘈杂声停下来。
虽然乐声铮铮但气氛有些紧张。
“别怂啊。”
方锦绣的声音再次响起。
不知道哪个人噗嗤一声笑出来,紧接着更多的人笑起来。
“别怂啊。”
“对啊,接着玩啊。”
接二连三更多的声音喊出来,伴着笑声喊声,楼内变的喧哗。
风雅之气一扫而光。
“成何体统,成何体统。”持重的人们摇头叹息。
司射也笑了,他抬手对四周略一施礼。
“诸位,下一场的下注要换个规矩。”他朗声说道。
换个规矩?
喧闹的大厅安静下来。
“怎么换?”有人主动问道。
“这位小姐说投壶方式。”司射含笑说道。
“对啊,当然是她说了,难道要我们说吗?”有人笑着接过话。
“这位小姐说投壶的方式。”司射接着说道,“然后这位小姐决定下注的金额。”
“有意思。”
挤在窗口的同伴们回头兴奋的说道。
“这小姐竟然要自己标价。”
这就是为什么女子们不肯在缙云楼下场的缘故,被人评头论足总是不好看也不好听。
能来这里的女孩子往往都是大家闺秀,名声对她们来说比金钱重要多了,她们不为钱只爱名。
宁云钊皱眉摇摇头。
“说话注意点。”他提醒道。
同伴都笑起来,而窗外也传来了司射的声音。
“有初,注一千两。”
有初?
伴着司射报出的话,很多视线都看向屏风前,适才这位小姐投入的全壶外加贯耳一共十四只竹矢还都在铁壶内,满满当当。
怎么又有初了?
“骁箭,激矢令还,一矢百余反。”宁云钊说道,这一次不仅是看向窗外,人也站起来向窗边走来,“一千两,我下注。”
他站在了窗边,窗纱已经掀起,一眼就看到场中的女子。
她!
他的神情顿时愕然,他的眼睛顿时亮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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