巅峰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岑寨散人
这些事要真被捅出来,别说平稳落地,身家性命能否保住都是问题!
黄中将又推心置腹说,其实这事儿说大也不大,无非是人家家庭内部矛盾,别看现在好像要把小伙子往死里整,没准过几天又亲热起来,女儿非喜欢他,做父母的有啥办法?打死都是一家人嘛,我们外人凑什么热闹,对不对?
冯卫军深以为然,点点头说坚决不掺乎,否则闹到最后里外不是人。
另外姓齐辉的很阴险呐,企图一石双鸟!黄中将又说出数年前何世风微服私行偶遇方晟,交谈后非常赏识,且目前方晟负责沿海观光带项目,那可是何世风最看重的沿海发展大战略中重要环节!倘若你出手,何世风必定拔刀相助,双管齐下还愁压不下此事?
冯卫军越听越觉得有道理,当下与黄中将商量一番,确定第二天早上突然袭击!
与此同时姜主任应邀来到何世风家中,当得知白老爷子已出面施压,何世风决心对抗齐辉,救出方晟,不由松了口气。
因此尽管书记省长事先没有沟通,但高度默契地震住一向眼高于顶的夏伯真,当场拿下郑子建,为营救方晟扫除障碍。
至于郑子建的书面检查,省常委会已听过一次,未能通过,郑子建继续停职反省,相应地莫树言和李涛的检查也没过关,继续反省。
说到这里,爱妮娅笑道:“你看白家势力多可怕,白老爷子不过找通省长,容上校却有办法直接让省委书记出面,可见战友是一股不容忽视的力量。”
方晟叹道:“真是神仙打架,小鬼遭殃。”
“不过我奉劝一句,千万别因此责怪那个家族,身为父母自有生气的理由,只不过手段狠毒了一点;也不要迁怒于赵尧尧,她已经付出很多。”
“绝对不会的!”
“而且可以想象,赵尧尧向白翎求助时应该有所承诺,也许现在她很后悔。”
方晟惊讶地看着对方,脑海里突然想起这段时间赵尧尧确实有点郁郁寡欢,有时梦中突然抱紧自己,说“别扔下我”,难道……
“可……白翎按说不会……”说这话他自己都觉得勉强。
“你可以侧面了解下,别让赵尧尧有太多压力,她真的很不容易。”
接着讨论沿海观光带工程建设方面的构想,以及二、三期规划,两人都对方案烂熟于心,脑中有完整而清晰的布局图,相当于在图纸上筹划修订而已,时间不知不觉流逝,等两人同时看表才发现已凌晨一点多钟。
爱妮娅很自然地说:“这么晚别出去找宾馆,就在我这儿凑合一夜。”
她家是三室两厅结构,除了主卧,通往阳台还有个次卧,由于她做好单身准备,次卧没有床,但布艺沙发足够睡两个人。
当下捧了套枕头被子,方晟简单洗漱后便躺到沙发上,由于中午没午休,下午三小时的车程开了六个多小时,晚上又聊了四个多小时,实在太累,方晟很快呼呼入睡。
巅峰 第104章 纯属误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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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明时分,方晟起身去卫生间,返回时却迷迷糊糊犯了错。爱妮娅家主卧和次卧并排朝南,主卧在里侧,更靠卫生间,结构与赵尧尧在县城小区的房子相似,因此方晟习惯性沿着墙往主卧走,伸手一扭,卧室门没反锁,居然信信然进去,往床上一躺,感觉身边有个温软的**,更没多想,将她搂入怀中,很快便进入梦乡。
睡到清晨,方晟朦胧间醒来,懒得睁眼,单手轻车熟路探入她胸前,一摸没戴胸罩,便捏在掌心把玩起来。这一玩蓦地惊觉不对!
周小容的胸绵软玲珑;赵尧尧的胸滑腻而质感十足;白翎的胸坚实富有弹性。这个则完全不同,首先是大,手掌竟抓不过来,其次是水滴型结构,明显有沉沉的坠感,还有……
他惊骇地睁开眼,几乎同时怀里的她也睁开眼,两人鼻尖几乎碰在一起,同时看到对方眼中的震惊!
她是爱妮娅!
方晟结结巴巴道:“我,我……我不是故意的……”
爱妮娅深深看着他,目光不可捉摸,良久道:“我知道,所以,能把手松开吗?”
这才发现自己的手还紧紧捂在她胸前,他更为慌乱,触电般抽回手,弹起身道:“夜里……睡得太沉了……”
她一言不发理了理散乱的长发,平淡地说:“我用下卫生间。”
尴尬的气氛中两人洗漱完毕,照例叫了早餐外卖,一起下楼后各自上车时,她说了声“再见”便钻进车内,没多说半个字。
一路上他边开车边自怨自叹,责怪太不小心,怎能犯下如此低级的错误?原本爱妮娅就认为他是花心大萝卜,这下可好,人家好心留宿,自己却成为图谋不轨的大色狼。
幸好没做更不堪的举动,其实在情人间很正常,赵尧尧虽仍是处子之躯总脱不了羞涩,但除坚守最后一道防线外对方晟完全敞开怀抱,因此上下其手纯属正常。想到没将手伸到更敏感的地方,方晟吓出一身冷汗。
将车停在服务区,他认真地发了条短信给爱妮娅,对误睡到她床上表示深深的歉意,并写了两条理由:一是房间结构与县城的家基本相同,习惯成自然误入;二是白天太累导致睡得迷糊,竟没看清身边躺的是谁。
过了半晌她回道:我都放下了,你还放不下?
他苦笑,暗想这条典故用得好,没想到爱妮娅也有幽默的时候。
进入县城,从新修的连接公路拐入观光大道,县委办公室王主任打来电话,说已为他准备了一间办公室,并询问需要布置什么花草、办公桌椅喜欢什么风格之类,方晟说主战场还在三滩镇,只有参加常委会才会去县城。王主任含蓄笑道方常委不可能一辈子在三滩镇,总会过来的。
这句话使他陷入沉思。
因为不止一个人说过类似的话,说明自己真该及时调整角色,从全新的角度考虑问题了。
到了三滩镇,先去朱正阳办公室聊了会儿,楚中林和程庚明也在,正好接近中午,几个人闲来无事聊股票,都愁眉苦脸表示最近行情太差,前面买的股悉数被套,朱正阳亏得最惨,接近于腰斩,楚中林也亏百分之三十多,程庚明的重仓股停牌大半年,眼见得马上复盘肯定补跌。朱正阳老婆天天打电话询问情况,他只敢说差不多,夜里却愁得睡不着觉。程庚明相对好些,拿小金库买的,说权当被老婆没收吧。
方晟笑道你们几个平时忙于工作,有时一开就是半天会甚至一整天,哪有工夫琢磨k线图,要真想投资理财,不妨交给赵尧尧,她可是教授级大师。
朱正阳等人从未听说过她擅长炒股,均表示不信。方晟满有把握说你们看,我从县城回来还没遇到赵尧尧,刚才谈论的内容她也不知道,等中午吃饭时当面问,行不?
午饭时间,几个人来到小厅,方晟打电话叫赵尧尧过来,然后问:
“上周平均收益率如何?”
赵尧尧没想到他当着朱正阳等人的面提问,不过他们都是铁杆朋友,也无所谓,遂道:
“大盘下行,我主要做空,收益大概百分之二十六。”
“爱妮娅委托你理财的部分呢?”
听到华尔街精英居然请赵尧尧理财,朱正阳等人更是目瞪口呆,目光全部聚焦到她脸上。
众目睽睽下她有点不自在,垂下眼睑道:“还好,已有百分之二十的收益。”
程庚明对数字最敏感,立即问:“你上周平均收益百分之二十六,为何爱妮娅收益率反而低?”
“委托理财更注重安全性,因此买卖股票时会采取相对稳健的思路。”
“你看我们买的股票怎么样?”
朱正阳连说了七八支股票,赵尧尧越听眉头越皱得紧,道:“这些根本没有投资价值,也早被机构和主力所抛弃,将来还有更大跌幅,不如早点割了吧。”
“什么?”朱正阳与楚中林、程庚明面面相觑,大惊失色,要知道他们投入少则七八万,多则十几万,此时割肉真是割到大腿根上,损失惨重呐。
不料她还有一句话:“割完交给我,保证三个月内回本。”
朱正阳等人犹豫起来,均朝方晟看,方晟笑道:“我只负责牵线搭桥,不为尧尧的承诺背书,你们信就交给她,不信就自己玩,但注意保密,尧尧炒股的事仅限于你们几个知道,在老婆面前都不能说。”
“那是当然。”
几个人发誓严守秘密,但究竟割不割肉,实在难以决定,遂大眼瞪小眼,面前饭菜都没心思动。方晟说慢慢想,随时联系,然后拉着赵尧尧回宿舍休息。
关好门,他笑道:“你的意思是上周又赚了上百万?”
赵尧尧淡淡说:“三百多万,刚才怕吓着他们,故意把收益率说低了些。”
方晟搂着她柔若无骨的腰肢,道:“再这样下去,尧尧快成亿万富婆了!”
“富婆,很难听的称呼,我不喜欢。”
他被逗笑了,抱起她原地转了好几圈,她连呼“头晕”,然后紧紧搂着他脖子,良久幽幽说:
“如果有一天白翎要我离开你,怎么办?”
他想起爱妮娅的猜测,赶紧道:“正想问你呢,上次你向白翎求助时,到底答应她什么?”
“当时我很绝望,所以……”她咬着嘴唇说,“我说什么要求都答应……”
“啊!那她提要求吗?”
“说还没想好,哼,是慢慢折磨我罢了!”赵尧尧气鼓鼓说。
方晟听到这里心里明白,白翎是没想好,她要等孩子出生后再专心致志对付赵尧尧。
确实很麻烦。
两个女孩相互下套,赵尧尧让白翎当“证婚人”,白翎要赵尧尧答应一个不能拒绝的要求。
自己夹在中间却无计可施。
股市下午一点整开盘,赵尧尧很快甩掉烦恼,全身心坐到电脑前盯着k线图。赶在收盘前,程庚明果断割掉所有股票,楚中林则卖出一半,只有朱正阳仍在犹豫,说要不再等几天,稍微卖个好价钱。
第二天程庚明和楚中林将账户里的钱取出来,绕了几个圈子才转到赵尧尧实际控制的匿名账户,当天股市大跌,朱正阳再亏六七个点,中午半点胃口都没有。
当天下午,方晟办公室来了两位便衣女警,听口音就是上次在高速上盘查遇到的,一位姓陈,三十多岁;一位姓蒋,二十多岁。
陈警官道:“我们是白翎的战友,之前她说可以找您提供一些帮助。”
方晟欠欠身体,道:“只要能帮得上忙,荣幸之至。”
“目前情况比较复杂……”
双江省提出沿海大开发战略后,以梧湘市为核心的沿海经济带,以黄海县为核心的沿海观光带,都涉及到一个极其重要的问题:
双江军区是否会调整战备策略,重新分配各兵种分布?
按照中长期规划,梧湘市会在五年内建成深水港,黄海县将投资兴建人工岛,一条贯穿沿海三省十七市的交通大动脉将破土动工,这些使得双江所濒临的黄海海域战略地位前移,战略纵深和战略要害格局发生根本性变化,因此对双江军区来说并非是否调整的问题,而是如何调整,是否需要增加军事力量部署。
普通老百姓、地方政府对此无感,根本感受不到由此产生的深远影响,但国际军事专家、各国智库、军事爱好者早就投以关注的目光,而几个老对手则明松暗紧,全面部署情报刺探工作!
早在沿海观光带项目落实前,就有多名间谍秘密潜入黄海,偷偷摸摸搞地质勘探,考察地形,分析海水、土壤等各种元素,认证驻军的可能性以及可容纳驻军规模。两年前在护堤林失踪的杰姆可能也出于相同目的,因此白翎跟随专案组长驻黄海,实质身兼两职,还担负着反间谍的重任。
上次高速封路,起因是接替白翎工作的陈蒋两位警官收到线报,有位代号为“蓝领”的间谍窃取了浩海风电项目组在三滩镇一带的原始勘探数据,即将逃往省城,故而紧急封锁高速。
方晟驱车离开后,躲在车流后面的蓝领见她俩逼近,开枪拒捕,双方展开了激烈的枪战!
巅峰 第105章 秘密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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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枪战?好像没听说啊。”方晟愕然。
陈警官微微一笑:“消息被严密封锁,现场目击者均签订保密条款,不准外……”
枪战中蒋警官负了轻伤,对方也没讨到巧,挂彩后且战且退,最终一路流血躲进了郁郁莽莽的森林公园。
方晟皱眉道:“问题不小,方圆几十公里的森林公园很难进行拉网式搜捕,这方面我们有过教训……”
想到与白翎的第一次就发生在里面,不由有些脸红。
陈警官道:“组织大规模行动抓捕一名经过特殊训练的间谍,非常危险,不具备可行性,因此只能请方书记暗中提醒各工地、宾馆、酒店密切注意,发生来历不明或身份可疑者及时向我们报告……”
“蓝领的性别、身高、体重、相貌特征?”
陈警官与蒋警官对视一眼,叹道:“很惭愧,目前无法提供有价值的线索,虽然测出此人体重一百三十斤,鞋子三十九码,估计是男性,但身上负重多少不得而知,鞋子可以加宽加长,因此连性别都判断不了。”
“受伤情况呢?”
“一路都有血迹,但逃跑速度未减,射击准确度也没下降,我们怀疑是左臂或肋部中枪。”
方晟骚骚头,为难地说:“那我怎么要求呢?”
“一是衣服褴褛,精神委靡,象在野外生活了很长时间;二是行踪鬼崇,躲躲闪闪不干正事;三是故意接触与勘探、数据测量有关的工程师,”陈警官说,“目前从黄海出去的交通要道都被我们严密监控,网络更是严加管控,蓝领不敢轻易外逃,可能会继续潜伏在三滩镇,同时窥探更多情报。”
“我明白了,请留个联系电话,马上就安排!”
方晟爽快地应道。
第三天股市再度大跌,几乎是千股跌停,舆论大哗,矛头直指证监会。党报、政府各类喉舌都坐不住了,纷纷发表评论员文章,指出a股市场整体估值并不高,风险也在可控范围,仍然具备投资价值,不必被暂时的困难吓倒,股民们要捂好自己的股票,做中长线投资。
朱正阳的股票自然不能幸免,又跌去百分之十,都不敢接老婆电话。楚中林和程庚明旁敲侧击问赵尧尧有没有中枪,她淡淡说这两天看空,赚了百分之十五。楚中林急得直拧大腿,后悔没把股票都抛掉。
朱正阳走投无路,厚着脸皮问现在割肉还能否保证三个月收回成本,赵尧尧说三个半月。朱正阳一咬牙说明天就割!
过了几天,肖兰打电话说下个月就是他的生日,要不要热闹一下。方晟当然拒绝,说官做得越大,做人越要低调,免得被别有用心者抓到把柄。肖兰强调说你可是三十岁生日啊,三十而立!
方晟明白父母亲又在催婚了,不耐烦道三十只是个数字,跟二十九、三十一没有区别,顶多到时全家吃个饭而已!
说罢闷闷不乐挂断电话。
坐在电脑前分析数据的赵尧尧仿佛听出什么,起身坐到他腿上,搂着他脖子柔声道:“伯母催你结婚?”
“三十而立,分明是我爸想出的词。”
她默默贴着他的脸,良久,突然说:“明天领结婚证吧。”
“什么?”
他惊讶地看着她,她反而很奇怪的样子,反问道:“有问题吗?如果需要,举办婚礼都可以呀。”
方晟这才悟出之前迟迟不决的原因是担心那个家族猛烈反扑,经过上次双规事件,可以说双方撕破了脸,赵尧尧与母亲断绝关系,而那个家族突然偷袭非但未伤得方晟半根毫毛,还折损一员干将,以惨败告终。
如今赵尧尧是自由人,可以按自己的意愿做任何事。而经历双规事件,他意识到那个家族伎俩不过如此,反倒没以前那么恐惧。
“领结婚证没有任何障碍,不过……”方晟犹豫片刻,诚恳地说,“不管你怎么想,也不管我们与那个家族发生过什么不愉快,我还是希望能在两家人都参与的情况下,举办一个热热闹闹、终生难忘的婚礼。”
他说这番话可谓半公半私,一方面确实不愿赵尧尧太委屈,婚礼上一个娘家人都没有,将来会留下终身遗憾;另一方面白翎分娩在即,这节骨眼上举行声势浩大的婚礼,会激怒白老爷子,容上校也会很不舒服,因此能拖则拖,毕竟内容大于形式,退一万步说,赵尧尧本来就不喜欢热闹,婚礼对她来说都无所谓。
果然,她深深献上一个吻,柔声道:“婚礼只是形式,我不在意的,但领完结婚证,明晚就是我所说的新婚之夜……”
方晟难抑激动,将她拥入怀中,当晚说不尽的温存和柔情。
第二天早上,两人驱车来到黄海民政局,直接在大厅窗口办理,前后用了不到十分钟,红彤彤的、庄严神圣的结婚证便发到手里。接着两人喜孜孜到影楼拍了套婚纱集,冰清玉洁的赵尧尧,身穿洁白大气的婚纱,显得格外雅致和端庄。
拍照时方晟指着婚纱窃笑道:“这是最后的纯洁,今晚就血流成河了。”
“乱说!”她羞红脸推了他一下。
完成一系列神圣仪式,两人回到小区的家动手布置新房。其实也很简单,就是门窗上张贴“囍”字,屋子打扫干净,卧室里布置些小彩灯和氢气球,床罩、床单等换成喜气洋洋的大红色。布置完之后,赵尧尧咬着嘴唇在床上铺了块洁白的毛毯。
“干嘛?”方晟故意逗她。
她的头几乎垂到胸口,吃吃道:“你不是……要血流成河么……”
见她可怜楚楚的样子,方晟恨不得当场就将她活剥生吞,但赵尧尧自有规矩,把神圣时刻定在晚上九点零九分,寓意是天长地久。
晚上按潇南风俗,两人分别吃了百合、莲子和红枣,然后跪在一对红烛前行夫妻礼,沐浴后上床,差不多已九点钟。
微暗的灯光下,方晟仔细褪却她身上衣物,当纯美晶莹的**暴露于眼前时,竟比身下的毛毯还白!
两人深情对视,刹那间往事涌上心头:
深夜时分她一袭紫衣,精致的脚踝上套着纤细的白金链,晚风吹拂衣袂和长发微微飞扬,仿佛翩翩起舞的仙女,当夜她开车送他去省城看望方池宗;
茶楼里两人秉烛夜谈,烛光熄灭时他握住她柔若无骨的手,她没有抗拒,任由他紧紧握着,甚至还微微朝他身体靠了靠,直到服务员过来才分开;
乍听到周小容结婚的消息,他震惊之下在夜色中漫无目的走了两个多小时,然后赵尧尧跑到前面拦住他,委屈地说我我跑不动了!他这才苏醒过来,呆呆看着她额头上的汗珠,还有跑得过于激烈而涨红的脸;
海滩荒野中,两人第一次互诉真情,她羞得满脸通红,闭着眼睛静静偎依到他胸前。他紧紧搂住她,鼻际里满是长发的芬香和女孩特有的温馨温婉的体香,两人站在一望无垠的旷野一动不动,任凭蒲公英打着旋儿落到头上、脸上、胸前……
一幕幕场景,一幅幅难忘的画面,见证两人从相识到相知再到相爱的曲折过程,如果没有那个家族横加干涉,没有与白翎意外发生的事,一切该多么完美!然而世上根本没有完美的爱情,也许缺憾反而更真实,更令生活充满生机!
“我来了!”方晟低声说。
她紧紧闭上眼睛:“嗯……”
“睁眼看我。”
“不。”
“就看一眼。”
“不……啊——”
他猝然不及开始行动,剧痛之下她陡地睁开眼,满是痛楚和惊惶,仿佛受到惊吓的小兔子!
“别紧张,我轻点儿……”
他凑在她耳边悄声说,可此时男人的话根本不能算数,况且她已陷入迷乱和奇异的感受,完全不知他在说什么……
激情过后,赵尧尧虽羞涩万分,还是红着脸细心地折起血迹斑斑的毛毯,平放到枕头下,然后受了天大的委屈似的蜷在他怀里一声不吭。
“算不算最美好的时刻?”他问。
“嗯。”
“感觉很美好?”
她认真地摇摇头:“不,但以后会越来越美好。”
方晟饶有兴趣问:“你怎么知道?”
“周小容说的。”
“轰”,他脑子一晕,吃惊地说:“她……她什么时候说这个?”
“第一次给你的那天晚上。”
又是“轰”,连续冲击之下方晟快顶不住了!
周小容怎么连最隐私的秘密都在宿舍分享?难怪那段时间每当他进她宿舍,里面气氛怪怪的。
“可她为,为什么说?”
赵尧尧道:“很正常啊,女生宿舍都交流这个,我们还规定失身当天要请客吃冰淇淋,嗯,我被请了三次……”
“你们也太……太……”方晟觉得找不出适当的词来表达心情。
“她还说你第一次特别紧张,半天没能进去,最后还是她帮你……”
“打住!”
方晟觉得不能继续这个话题了。他真的低估女生八卦的程度,以前认为她们在一起象男生一样聊军事、聊时事、聊足球,也聊女生,但话题绝对不可能涉及自身,爆出如此骇然的料。
她还在沉浸在回忆里:“那是大三的情人节吧,周小容早就做好了准备……”
是的,情人节。
方晟永远记得大三那个难忘的情人节,那是他从男生成为男人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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