巅峰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岑寨散人
就这样过了将近一年,吴小秀每天都在掐算着时间,虽说营养好得不能不能再好,但她总觉得自己的年轻、青春、活力都源源不断流到枣子里,她好似逐渐枯*的花朵,明显觉得越来越撑不下去了。
“小秀,收拾一下准备送你出山。”某一天栗姐突兀命令道。
足足愣了半分钟,吴小秀惊喜地说:“真的吗栗姐,我自由了?”
栗姐递了张卡:“每月一万共12万,还有老领导另外表示感谢的2万,14万都在卡里;记住两点,一是保密,绝对不准泄露在这里发生过的任何情况,不然你会死得很惨;二是你记下我的手机号,以后遇到困难可以求助一次,作为我们之间的缘分吧。”
从头到尾,偌大的三幢别墅吴小秀就只见过栗姐一个人,至于那位退休老干部连人影都没沾到边。
临别时吴小秀有点伤感,说:“栗姐,我走了之后别墅就剩你一个人,孤单吗?”
栗姐难得笑了笑,道:“不会,过阵子还会有象你这般的女孩子过来……这就是我的工作。”
车子把吴小秀送到熙熙攘攘的火车站,站在人潮当中,看着恍然陌生的四周,感觉就象做了场梦。
吴小秀没回工厂上班,也没要求榆达重新安排工作——她觉得集团都知悉这个秘密,在他们面前自己象一丝不挂。又要了一笔钱之后来到荷花塘开了家小超市,不久机缘巧合与段玉福结了婚……
吴小秀嘴很紧,但段玉福几两酒下肚什么都说,关于那段荒唐离奇的遭遇荷花塘一带人人知道,不过真正相信的也不多,毕竟段玉福是个大嘴巴,酒后喜欢胡说八道。
“段玉福犯事后,吴小秀透过栗姐请那位老干部出面摆平,”于煜迅速理清思绪,奇道,“可段玉福屡教不改,悄悄放出来后又惹祸,按栗姐的说法只能求助一次,吴小秀没脸再打电话吧?”
连卫东笑道:“吴小秀觉得还是一件事——老公放了又关了,还没摆平嘛,栗姐那边恐怕也没当回事儿,又顺手帮了一回,只警告没有下次了,所以小夫妻俩收拾细软远走高飞,再也没出现过。要不是您上门问起,荷花塘的人都忘了段玉福吧?”
巅峰 第1992章 奔走衙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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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到徐尚立办公室时,于煜已经打好腹稿——省领导时间宝贵,必须用最精练的语言把事情说清说透。
徐尚立倒背双手站在桌前反复打量一幅书法,见了于煜笑道:
“小于来看看水平如何?”
于煜出身名门望族,自幼于书画一途耳濡目染,当下揣摩片刻道:“笔法精深,气势飘逸超凡,骏快飞扬而不做作卖弄,应该是大家手法。”
“眼光不错,这是省书画院副院长启北方的作品,对了,这首诗怎么样?”
“徐***,现代诗我实在欣赏不来,不敢乱说。”
徐尚立哈哈大笑:“深有同感,深有同感。所以这幅字当属精品,但内容为现代诗就没了收藏价值,遗憾之至,等以后有机会送给喜欢现代诗的朋友吧。”
“主要是现代诗门槛太低,鱼龙混杂,难得有珠玉也被淹没在砂砾之中。”于煜道。
“我倒想有位朋友评价郭沫若的诗,很有意思,”其实就是陈皎的评价,徐尚立笑道,“他说徐志摩的诗是——啊呀,啊呀,啊呀;郭沫若的诗呢——哇呀呀呀呀呀呀呀……”
于煜也跟着大笑,道:“徐***这一说我想起郭沫若的一首诗,典型这种叫法——
我是一条天狗呀!
我把月来吞了,
我把日来吞了,
我把一切的星球来吞了!
我把全宇宙来吞了!
真是嘴比姚晨还大,性子比哈士奇还野,哈哈哈哈哈……”
“其实郭沫若在当时也很受欢迎,因此不是诗的问题,而是时代变了,”徐尚立说着转回座位,于煜把书法卷好装入轴中,“最近忙什么呢?”
之所以这么问,因为连续几天晚上徐尚立都没找着于煜,当然也没关系,于煜的秘书角色是模糊且空泛的——具体事务有傅副秘书长以及相关处室负责,于煜更多起着参谋作用。
于煜坐到对面翻开笔记本,道:“向徐***汇报,我还在跟进榆达的事儿……”
遂从段玉福说到吴小秀再说到凤麒麟,以及那位隐居在山间别墅的退休老干部,当然隐去枣子那些过于具体的细节不提。
徐尚立听完也震惊了,久久沉吟后道:“我也听说凤麒麟家里……可能岳父是通榆资深老领导,没想到老而不尊荒唐至此!你准备从哪儿着手调查?”
“段玉福既然正式逮捕判刑,司法系统里必定有其档案,”于煜不慌不忙道,“首先找**机关要人,肯定说移交给检察院了;再找检察院要人,肯定说移交给法院;法院说遣送了劳改农场了……逐个环节往下追,反正要把人交出来;交不出,再倒追责任,到底哪个环节出的问题!”
“以什么理由?省正府不可能平白无故知道段玉福这个人,也不能无由来地找人家司法系统麻烦。”
“我想好了,徐***,”于煜道,“荷花塘多名商户联名举报,指控段玉福逃避债务、指使及参与行凶、涉黄涉毒,我们本着有信必查的原则,要给群众一个交代。”
“很好!”
徐尚立欣赏地看着于煜道,“后天上午有个会,恰巧能遇到***常委、正法委书记姜涛,据我所知他还是比较好沟通的……”
在省级领导层面一般来说不会轻易相互评价,“好沟通”暗含着徐尚立对姜涛的欣赏和肯定。
事实也是,姜涛堪称王益峰、吴通等人空降前省领导当中的清流。
原来通榆的格局是本土系一统江山,虽说系中有系也非铁板一块,至少在场面上能做到团结协作共进退,这也是京都采取掺沙子策略,向通榆空投何超的原因。
然而同样属于本土系的姜涛,却始终是省级领导层面不和谐的角色,各种事端、各种矛盾,反正他就是跟主流本土系格格不入,在一边倒的声音里坚持自己的见解和判断,每次常委会因为有他,总是隐隐让人心里捏把汗。
原本他是纪委书记,本土系包括岳峙在内千方百计要换人,京都却乐见这种常委的存在,几经周折换任正法委书记,仍留在常委之列发挥应有作用。
纪委书记与正法委书记还是有区别的,姜涛心中怨气无须多说,与岳峙等人梁子结得更深了。
两天后,会议休息间隙徐尚立抓住姜涛去洗手间的机会,于煜守在外面,两位省领导站在小便池前作了近十分钟交流。
“我真是第一次听说,从来没人在我面前提起过!”姜涛愤懑地说。
徐尚立沉重地说:“信息不对称啊,下面都挑好听的、顺耳的汇报,真实情况被堵在中间环节,有时必须通过特殊、极端方式才能达到目的,说明我们的确脱离了群众,脱离了基层。”
姜涛道:“我马上安排调查组彻查!姓凤的很混账我早就知道,没想到混账到这个地步!”
“这个调查……”徐尚立略加躇踌还是把话挑明了,“可能**方面首当其冲,我不便指名道姓,但我上次率队的调研组遭到追杀,省厅先是消极对待,经王书记发火后才出了份含糊其辞的报告,所以……”
他虽没有指名道姓,其实已说得很明确,即副***兼****刘先智是偏向榆达集团的。
姜涛笑笑,压低声音道:“那个人不用担心,昨天王书记去了京都,估计很快会有说法。”
“哦——”
涉及常委之间的机密,姜涛点到为止,徐尚立心里略有所悟也没再追问。
就在徐尚立与姜涛密谈时,王益峰来到钟组部。
之前朱正阳百忙之中抽出十五分钟接见了他——这是***书记的特权,而作为朱正阳也很重视***书记汇报的情况。
这是王益峰入主通榆后第一次单独汇报,也是第一次向组织提要求,因此格外谨慎也有些紧张。他简要汇报空降通榆以来取得的进展,面临的矛盾和困难,解决的思路,最后专门提到徐尚立调研国企遭到追杀一案,委婉表示**系统在调查此案过程中存在明显的消极情绪,结论也令人无法接受。
——拿掉刘先智,是王益峰全面掌握通榆状况后作出正治选择。既不显得重,毕竟常委班子刚刚调整过,再换似乎无容人雅量,京都领导也要权衡班子稳定和持续性问题;又实施了精准打击,因为省**厅是非常要害的部门,捏在本土系手里就是一杆枪指哪打哪,无往而不利。
另外换个副***而非***常委,京都领导们更容易接受。说实话,刘先智这个名字在朱正阳这样的层面恐怕都没印象,表现好与差,该不该换,主要还是尊重王益峰的意见。
这就是***书记的权力所在。
听到徐尚立的名字,朱正阳微微动容——之前徐尚立任正务院发展研究中心副主任期间,多次在高层学习会议上做过专题讲座;也正因为徐尚立那份鲜活的如何发挥基层党组织和党员先锋模范作用的调研报告,给朱正阳等人留下深刻印象,后来讨论空降通榆人选时,包括任厚明、吴郁明在内的多位局领导不约而同提到徐尚立。
但要说陈皎、燕慎等半点作用都没发挥,那又太天真了。到这个层面个人努力与外力提携向来都是相辅相成的。
朱正阳还联想到不久前严华杰说过,徐尚立把于煜带到了通榆。一个名字在朱正阳这样的超巨容量的脑子里留下两条关键点,足以说明问题。
“尚立同志工作作风认真踏实,在经济领域特别农村脱贫致富方面有着独到而精辟的见解,”朱正阳夸了徐尚立一句,然后道,“通榆要发展,首先必须打造一支肯吃苦、肯动脑筋、敢于担当的干部队伍,在这个过程中,尸位素餐、碌碌无力甚至阻碍改革者要毫不犹豫清扫出我们的革命队伍!益峰同志要拿出魄力,拿出勇气,一着不让推进通榆经济的整体腾飞!”
朱正阳没直接说换不换——以他的身份和地位无须说得太明白,也无须在副***任免问题上干预太多,王益峰听懂话里的意思后,又预约加等待耽搁了一天才见到**部长严华杰。
**厅是双重领导架构,人事归地方,业务归京都,实际上这种双重领导哪区分得那么清楚?地方党政会不同程度介入业务,京都对厅领导特别**的任命也有很大话语权。
“大领导知道什么态度?”于华杰指指上面。
王益峰会意,笑道:“没反对,应该就是同意了——尚立是京都派下去锻炼的同志,怎么能受这样的委屈呢?”
作为***书记,王益峰在正务委员、享受副国待遇的严华杰面前还是相对随意的,毕竟身份不同,***书记也有一跃晋升的可能。
严华杰也笑,指着他说:“益峰专门跑过来给我挖坑了,大领导同意的事我怎会反对?别说尚立从正务院出去的,都属于组成部门领导,就是别省的干部调到你的地盘也不能受委屈啊。”
王益峰苦笑,手抚额头说:“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啊,要不是遇到阻力,能跑到您这儿需求帮助?”
说说笑笑又摆平一道关卡,最后一站才来到钟组部——话说领导干部提拔难,可要拿掉领导干部也难,尤其省部级领导干部,需要处理的方方面面关系太多了,远非外界想象的***书记说拿就拿。
巅峰 第1993章 人选难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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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说在钟组部前还有个道门槛要迈——正法委,不过这事儿有点微妙和复杂。
以前五位首长里有兼正法委书记时,虽说正法委起的作用主要是“协调”,对于地方****任命仍有举足轻重的话语权。
正法委降格后书记只由局委员担任,对**系统控制力无形中削弱很多,因为局委员与通常由正务委员兼任的**部长同属副国级,可以买账,也可以不买账,比的是气势和在正坛的地位。
以严华杰为例,属于众所周知今上最信任的领导之一,连爱妮娅都hold不住他,大**铁定进局而非呼声极高。对于他,正法委书记吴郁明也得礼让三分,工作方面的事真的“协商”,而非“牵头”或“领导”。
所以涉及地方副***兼****任免,即使过去“请示”,低调沉稳如吴郁明也不会发表意见,而说“尊重华杰同志的看法”。
与其让人家为难,不如不去,这方面王益峰把握的分寸还是比较准的。
任厚明参加外事活动,遂来到樊红雨办公室——对王益峰来说正中下怀,因为副***的职务任免等工作就是她主管,如果找了任厚明,还得再转给樊红雨。
另则同为沿海系,任厚明和王益峰分归不同势力,并非外界想象的沿海系干部见了面分外热情,有时为了避嫌反而公事公办。
而樊红雨在沿海发达省份辗转数省,虽没跟王益峰共过事,但经常参加会议、活动等也都熟悉,跟见了严华杰一样都可以谈笑风生。
听他按顺序一说,樊红雨沉吟良久道连同事生命安全都不放心上的副***,非但谈不上朱首长所要求的担当,最基本的党员领导干部的正治觉悟都丧失殆尽,我同意益峰书记的看法,这种人不适宜继续留在省领导队伍行列!等任部长回来,我向他汇报一下再做决定,行吗?
以她在钟组部的地位和份量,说到这个程度基本就没问题了——上面点了头,主管领导认可,她又愿意配合,任厚明不顺水推舟难道是傻子?
王益峰如释重负离开,盘算着晚上邀请几位朋友喝点小酒放松一下。一路几道关卡都顺顺当当也很不容易的,以官场正治生态现实,就算朱正阳原则同意的事具体办理时仍会障碍重重。
如严华杰有可能说先智同志就是办案效率低了点、管理松懈了些,没犯原则性错误嘛,可以做满任期再考虑调整。
如樊红雨有可能嘴上答应,却一直压在手里迟迟不办,等到明年也是不折不扣完成大领导同意的事项,为这点小事,你***书记犯得着第二次向朱正阳汇报么?
哪个环节被拦一下,事情就办不成。这样看来,才能理解王益峰轻松愉快的心情。
看着他远去的背影,樊红雨打开电脑目光久久盯着屏幕上的一个名字:
于煜。
她也是日前才从严华杰透过的某个渠道得知徐尚立把于煜带到了通榆,当时脑子“嗡”地一声!
**从**部长那里知道人事调整消息,火辣辣地打脸啊。
更重要的是,樊红雨知道白钰目前任商砀常委、常务副***;也知道于煜的女朋友夏艳阳恰恰是副***,白钰的副手。要不是自己的心头之刺妫海玥被零号专案组带走,商砀那边不知乱成怎样。
以前方晟在她面前流露过兄弟阋墙的担忧,她一笑了之,觉得天下之大怎么可能撞到一块儿?出于这种考虑,她殚思极虑借助樊家在军部的影响把臻臻弄到相对封闭的军管行政区域,却没料到白钰、于煜以如此奇妙的方式在通榆省相遇。
关于何超在通榆的立场态度,樊红雨也听说了,感觉保持中立的他不会对兄弟俩有所帮助,特别是白钰!
凭借女人特有细腻和敏感,樊红雨察觉何超表面的不偏不倚之下,掩盖着自身道德品德所决定的对白钰私生子身份的不认同!
这是比较麻烦的,当正治直觉被个人喜好所覆盖时,会严重影响何超的判断力。
而如果两位副***都加持方晟的所谓“嫡子”于煜的话,非但对白钰不公平,也会导致今后黄海系、方晟系选拔子弟的内在逻辑,从而使臻臻落得与白钰相同的遭遇!
这一点,樊红雨万万不能容忍!
都是方晟的儿子,凭什么厚此薄彼?
樊红雨决定动用自己的权力帮白钰加一道护身符,同时也展示白钰背后的实力,与何超、徐尚立隐隐形成分庭抗礼之势。
护身符加到哪儿呢?
按说最简单的办法是把他俩调到别的省份,然则都不现实:
何超是身戴“方晟秘书”光环的***常委,朱正阳派他去通榆即暗示后面起码还有半步一步;再说调整***常委是大事,须经任厚明同意后还有好几关,几乎不可能实施;
徐尚立去年才空降通榆,不管京都方面对他下一步有何规划,肯定不可能一年多时间就调整工作,那样意味着对他工作的否定。
既然搬不动,那就调进去!
以樊红雨的能量,提拔或调动位副***还是轻而易举的,只是出于对职业操守的敬畏以及组织纪律约束,不会随便动用。
从哪个位子切入呢?
这本是这几天樊红雨苦苦琢磨的问题,不料今天机会主动送上门来:王益峰要求拿掉刘先智!
不就腾出一个副***空位吗?
王益峰没说要让谁继任,拿掉刘先智和任命谁继任是两个要求,哪怕作为***书记都不可以太过分。
所以决定权在就钟组部,也就在樊红雨手里。
作为主管领导,不看电脑不看档案,樊红雨脑子里便能排列出长长的候选人名单,但这位副***要兼任****,就是说需要有**系统主持工作经历,立即筛选掉百分之八十。
剩下的,还得是亲黄海系最好方晟系,而且愿意帮白钰一把——倘若也力挺于煜,等于枉费一片苦心。
这样再筛选,脑子里全是空白:没人符合条件!
怎么可能呢?
樊红雨又陷入沉思。
一个周六的下午,樊红雨参加活动回来遇到满脸黑线的臻臻,心知今年以来儿子受妫海玥连累日子很不好过,世态炎凉从来都是墙倒众人推,能有多少雪中送炭?
那边皆以为臻臻跟妫海玥谈恋爱是贪图其家族势力,真的错了,明明贪图她的美色才对!
宋家,樊家,樊红雨,随便拎一个出来足以碾压妫海家族。
受点委屈也好,看透人情冷暖世间沧桑,人就是在不断打击下成熟的。
“臻臻怎么有空回来的?”樊红雨故意问,“不是越到年底越忙吗?”
“被舅舅骗回来的!”
“骗你干嘛?”樊红雨愕然道,因为方晟失踪之事兄妹俩也交恶,几年来没说过一句话。
“相亲!”
臻臻气呼呼转头就跑,却被樊红雨叫住,又好气又好笑道:“相亲是好事啊,哪家闺女,说出来让我参谋参谋?”
“还是林家那个,说八百回了!”臻臻简直气急败坏。
“那个就算了,妈妈都看不上眼……最近钟组部招了个研究生还可以,要不要见见面?”
“不!”
臻臻走了两步又退回来,道,“对了,舅舅托我问句话,问……失踪的事有没有进展?”
樊红雨惊讶道:“五年了,他怎么突然问起这事儿?”
“他说不久前专案组有个姓贾的跑到辽北找白翎,两人从傍晚谈到晚上还喝了酒,他第二天上午才回京都,”臻臻道,“辽北有很多舅舅的老部下,悄悄透露的。舅舅怀疑案子查到一定程度才会找白翎,所以问问你……”
樊红雨思忖了两三分钟,道:“告诉他我不知道,也不打算私下打听,白翎和白家是乱象之源,少管闲事!”
“可是……”
臻臻站在原处吞吞吐吐说,“如果有下落的话……毕竟……”
唉,从小就缺乏父爱关怀的可怜的孩子!
看着儿子的模样樊红雨心又软了,上前搂着他走过大院竹林石径,来到前院假山前,道:
“臻臻,调查爸爸的下落只是专案组目标之一,最要紧的还是刘许两位首长死因,这是建国以来最重大最严峻的大案要案,零号专案组所做的事千万别沾身,尤其你受牵连还在调查期,更要慎之又慎!”
樊红雨接着说,“专案组找到白翎不外乎两种可能,一是查到真相了,那着什么急呢?调查结论肯定要在我们这样的层面通报;二是走到死胡同了,那更不用多想,离真相大白之日还很遥远。你说呢?”
臻臻展颜一笑:“妈妈这么剖开来分析,我倒坦然了……回头我如实转告给舅舅。”
“晚上陪他多喝几杯,现在不敢在外面喝,家里喝点没事,”樊红雨关照道,“就是警告他喝了酒不准骂人,不然找你舅爷跟他算账!”
“哎,他几杯酒下肚就开骂,每次都骂爸爸没良心,那么大事儿不事先跟他通个气儿;第二个必定骂的是白翎,那个脏话就更难听了……”
臻臻无奈地说,然后快步走向樊伟住的小院子,樊红雨则看着玲珑嶙嶙的假山石,思忖有顷会心一笑:
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巅峰 第1994章 修路受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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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月底,钟组部正式任免一批副省部级领导干部,其中涉及通榆的只有刘先智:
被免去副***、****职务,调任副部级巡视员;
任命贾复恩为通榆省副***、****!
这是樊红雨得知贾复恩前往辽北与白翎谈话后的灵光一闪——她不清楚两人谈了些什么,但严华杰既然能让贾复恩过去,双方心平气和坐下来谈话还举杯共饮,白翎居然没掀桌子,可见交情非同一般。
再回溯贾复恩仕途经历,“江业”两个字浮现在樊红雨脑海当中。自从借种生下臻臻后刻意保持与方晟的距离,调到清亭县担任副书记期间从未有过亲密接触。当时她内心非常矛盾,在“偷与不偷”之间痛苦地挣扎,直到被方晟以考察叶韵的西餐厅为由拉到郊外恩爱了一番,倒燃起她的熊熊烈火主动要求“再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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