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巅峰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岑寨散人
“多方因素,机会加运气,”白钰含糊道然后转过话题,“我也要祝贺你。”
夏艳阳茫然:“祝贺我什么?”
“彻底痊愈!”白钰一字一顿地说。
她心虚地垂下眼睑,道:“刚才您……您已经看出来了……”
“不,你明明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如果您……听说什么,请不要相信。”
“除非眼见为实?”白钰紧紧盯着她,“和我搭班子一年多,你应该知道我的风格,没有十足把握,我怎么可能从关苓跑到省城?”
夏艳阳的脸沉下来,瞪着他道:“是他叫您来的?”
“哪个他?”
“……于煜!”
白钰徐徐喝茶,隔了会儿道:“其实你俩内心深处都没忘了彼此,对吗?”
夏艳阳紧咬嘴唇,冷笑道:“只知道您擅长抓经济,还没听说过您喜欢拉郎配!”
“若是别人,我根本不可能多管闲事,”白钰道,“你、于煜都与我关系特殊,所以才……于煜已调离通榆,听说了吧?”
“啊,没有!”
夏艳阳非常意外地说。其实也正常,省直机关诸如于煜这样的并非重要的、关键的或领导岗位的处级干部调动,一般不会在媒体上公示。何况体育局属于边缘部门,根本听不到机关大院关于省高层人事调动的种种内幕。
白钰继续喝茶,等夏艳阳主动问于煜的去向;然而夏艳阳也是妙人,偏偏不问,屋里陷入微妙的安静。
没办法,白钰只得说:“调任三相省水利电力开发集团党组副书计、副总经理,享受副厅待遇。”
“不错,请替我转达对他的祝福。”夏艳阳淡淡道。
白钰就等这句话,重重叹了口气,道:“祝福就算了,老实说这段日子他过得很不顺心。”
“提拔到国企安乐窝还不顺心?太凡尔赛了吧。”
这种话也就在白钰面前说,公开场合以夏艳阳的性格和风格断断不可能说出口。
“夫妻感情出现了问题,婚前她隐瞒不能生育的事实。”白钰道。
夏艳阳眉毛掀了掀,冷笑一声没说什么。
“你在冷笑?”
“没有。”
“我看到了,”白钰道,“似乎在你意料之中,为什么?”
沉默半晌,夏艳阳道:“卓语桐是很有心机的女人,这一点被无数熟悉她的人所证实;于煜单纯善良,不适合跟她在一起。”
“你明知如此,还把机会让给她。”
“我没有……”
夏艳阳失声叫道,只说了三个字又轧然而止,眼角隐隐蕴含着眼花。
白钰听出话里有名堂,并不追问,而是直入正题:“孩子不能没有爸爸,带给于煜抱一抱吧。”
终于绷不住,夏艳阳双手掩面轻声啜泣,声音里透着委屈和哀婉。
白钰静静看着,等她情绪渐渐平息才递过纸巾,又隔了会儿才说:
“孩子带在身边多有不便,让于煜来町水看望怎么样?”
“不!”
夏艳阳连连摇头。
“为什么?”白钰问。
“我怕……我怕有人对孩子不利……”
白钰还没想到这碴儿,脸色严峻起来肃容问:“谁?”
夏艳阳抬起泪花斑斑的俏脸,道:“您还没明白么,就是卓语桐啊!”





巅峰 第2268章 断然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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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钰震惊万分!
缓缓把茶杯放到桌上,问道:“你的意思是,卓语桐知道孩子的存在?!”
夏艳阳摇摇头,凄苦地说:“不,不知道……连我自己都没想到,她怎会知道?她和于煜风风光光大婚之后自以为高枕无忧,根本把我忘到脑后,都懒得派人到町水打探消息。”
“你是指婚前她耍过手腕?”
“我主动跟于煜分手后,您到町水教育局找过我,还记得吗?”
夏艳阳单方面宣布分手,于煜无法联系焦急之下请时任商砀常务副***的白钰出面。
白钰找上门后,夏艳阳说于家大院派人来町水与她谈话,承认之前京都教育部调研组里有于家请的专家,弄走她头发、唾液等等后查出她有可能不孕,表示不同意与于煜的婚事!她听得非常恼怒觉得受到严重羞辱,遂断然提出分手。
当时白钰虽然说不出原因但感觉不对,劝说她不要冲动、继续治疗,且指出于煜数年前就搬出于家大院已脱离关系,于家意见不能作为主导。夏艳阳部分接受建议,才有了后来的半年之约。
“窃取你头发秘密检查是卓语桐干的?”白钰吃惊地说,“不对不对,时间线对不上!”
这段感情波折白钰太了解了。
教育部调研组来町水时,卓语桐正与白钰“情意绵绵”有可能更进一步,还没遇到于煜,自然不会对夏艳阳使什么手段。
夏艳阳心烦意乱道:“调研组的事跟她无关,待会儿再说;但于家找我谈话的根本不是于煜舅舅,也不是于家大院的人!”
白钰对此早有预判——事后于煜打电话责怪于正华,于正华矢口否认,说即使于家大院反对这桩婚事只会不停地做于煜思想工作,绝无可能跟夏艳阳有任何形式接触。
“继续说。”他道。
“两年前我被省体委抽调率队到京都参加某大型运动会,期间有人指着位中年人告诉我,那是于家大院子弟叫于正华。我当时愣住了,因为于煜只有两位舅舅另一位于铁涯我见过照片,都不是当初自称于煜舅舅的人!”
夏艳阳道,“发现这个疑点后,我设法联系上了在教育部工作的大学校友,通过她锲而不舍的追查,终于找到参与调研组的那位专家!专家承认关于我的体检结果,交给于家大院后又有人主动前来索取过,且属于他所在大学的赞助单位来头很大无法拒绝——您应该认识,以前在商砀做过项目的碧海天堑集团!”
“啊!”
没想到柳瑄瑄与卓语桐的关系如此之深,居然肯出面帮她干这等事;念及此白钰又有些不安,她俩联系如此紧密,万一卓语桐知道柳瑄瑄与自己的私情那真是糟了大糕!
“卓语桐派人挑唆你跟于煜的关系可以理解,这种手段符合她的性格,然而,”白钰道,“她怎么知道于家大院对你做秘密调查,且通过教育部调研组渠道?”
夏艳阳仰面长叹,拭掉眼角泪痕怔忡良久,道:“我说了您可能不信,于煜与卓语桐这桩婚事是他妈妈赵尧尧一手撮和的!”
白钰呆住。
陡地联想起除夕之夜赵尧尧突兀建议叫卓语桐到豪华别墅吃年夜饭;又联想起两人婚礼赵尧尧出手就是十个亿黄金支票,喃喃道:
“不错……有道理……事情都是一脉相承的……”
夏艳阳道:“从开始起赵尧尧就不太赞成于煜和我在一起,因此传话给于家大院然后对我秘密调查,发现问题后让于正华出面表达反对之意;后来她掌握于煜与卓语桐交往的信息,调查发现来自卓家双江,本身经商的她对商界成功人士有着天然的好感,故而不惜以曲折方式暗示卓语桐找那位专家获取我的隐私,这才有派人假扮于正华跟我谈话的事。”
推测得合情合理,赵尧尧本来就是当机立断的商界女强人。
“涉及赵尧尧部分,你从何而来的线索?”白钰问道。
“成功者总有倾诉的欲望,很多内情卓语桐都忍不住在天使微笑同事面前吐露过。事有凑巧,天使微笑是省内不少运动会、体育项目的赞助商,与她们接触多了自然有意无意间听到不少卓语桐的隐秘。”
“现在你有孩子而卓语桐没有,应该排除赵尧尧的障碍了。”
夏艳阳苦恼地说:“您还没听明白我的意思?赵尧尧因为不满意我,所以千方百计挑刺;她满意卓语桐,即使不孕都能容忍,问题就在这里!”
白钰何尝不明白?
但他今晚的任务是劝说,而非附合夏艳阳共同攻击赵尧尧。天底下就没真正和睦相处的婆媳,超然淡定如赵尧尧都未能免俗。
“我要表达的意思是,无论赵尧尧还是于家大院,对于煜都不构成约束,”白钰道,“他有权利选择生活方式,选择和所爱的人在一起,这一点谁干预都没用!”
夏艳阳蹙眉看着他,道:“你能代表于煜?你俩到底什么关系?”
“不是亲兄弟,胜似亲兄弟。”
从逻辑角度推敲,白钰的回答滴水不漏。
“那你说说,于煜会不会跟卓语桐离婚?”夏艳阳直截了当问。
白钰略加踌躇,道:“以于煜的性格,一旦下决定便不可能挽回,婚姻走向破裂乃至解体是必然的,但出于种种因素,会在一定时期内维持现有局面……”
不等他说完,夏艳阳以决绝的语气道:
“那不行!我绝对不会以第三者身份插足他的婚姻!那样的话,孩子也就是口头叫声爸爸,却还是私生子。”
这就是整件事的麻烦之处。
白钰道:“我纠正两个语病,第一你认识于煜在前,怀孕在前,并非你插足而是卓语桐插足;第二孩子不是私生子,他会有光明正大的身份。”
夏艳阳还是摇头:“结婚证是法定婚姻证明,其它都没用……还有,我知道以你们的能量或许能把事情做得完美,但我不想让孩子卷入家族内争,宁可跟随我在町水安静地生活。”
“但……”白钰想想还是补充道,“目前于煜独自在三相那边工作,如果可能,你也换换环境……”
霎时夏艳阳恢复到商砀时的冷艳与高傲,道:“他可以找不计较名分的女孩,我无所谓!”
说罢起身离座就要走。
“等等!”
白钰不禁跟着站起来,“大家都需要时间,别急于决定!这样吧,春节大伙儿到三相聚聚,不谈感情,就商砀一班老朋友见见面好不好?对了,妫海玥终于出来了。”
“妫海玥……”
夏艳阳喃喃道,态度似有松动。
白钰赶紧增加砝码:“孩子也不要老闷在家里,到外面接触大自然,接触……我孩子只大一点点,正好一块儿玩耍!”
紧绷的神色略松,夏艳阳迟疑片刻道:“再说吧,现在还早不能确定。”
唉,没能完成任务!
愣愣看着她轻手轻脚关门而去,白钰沮丧地一屁股坐下,觉得最近运气有点背,事事不顺。
脑海里把刚才对话梳理一番,拨通于煜手机。
于煜所处环境比较嘈杂,没等白钰提夏艳阳就抢先道:
“哥哥,正准备打电话给您——韩子学在家里浴室摔了一跤导致脑出血昏迷不醒,我正在前往机场的路上,运气好能赶上最晚的航班。”
看看时间,白钰道:“我估计明早吧,通榆到双江的航班本来就不多……什么的事,你怎么知道的?”
“傍晚,晚上双江那边老黄海都赶到省一院包括卓伟宏,卓语桐第一时间给我发了短信,”说到这里于煜苦笑,“你瞧,场面上的事她做得完美无缺,让人挑不出半点瑕疵。”
电话里不便多说,白钰道:“好,明天见面谈。”
第二天是周五,清晨白钰给夏艳阳发了条短信“保持联系”然后直奔机场,当他乘坐飞机扶摇升空时,缪文军提前来到申委的办公室。
泡了杯茶,看看时间,缪文军拨通宇文砚秘书手机表示有急事要汇报,恳请秘书见缝插针安排个时间。
“五分钟、十分钟都可以,当然能有半小时以上更好。”缪文军爽朗地笑道。
秘书对申委常委还是比较客气的,当下笑道待会儿碰到宇文书计我会如实转达,请缪常委放心。
十分钟后,离九点还差两分钟,秘书来了电话,语气里充满歉意:
“缪常委,今天宇文书计行程比较紧实在抽不出空,您如果着急的话……是不是直接通电话或发短信?”
说明秘书也没料到宇文砚如此不给班子成员面子,连五分钟时间都“抽不出空”。
“我知道了,谢谢。”
缪文军并没有跟秘书说什么,放下电话在办公室里凝神沉思。
宇文砚直接拒绝见面,显然猜到自己汇报的主题,由此透露的信息清晰明了:我不听解释,青牛滩工程就这么无限期搁着!
青牛滩工程是两江贯通的龙头,它一停,缪文军在毕遵天大的本事也只能干瞪眼。
这就是宇文砚精于算计的地方,不跟你缪文军正面冲突,照样把两江贯通工程绑得死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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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停工是申委书计指示,复工也必须申委书计发话。宇文砚一天不表态,青牛滩工程就一天不敢复工。




巅峰 第2269章 旧部老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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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五点十七分零九秒,韩子学经彻夜抢救无效溘然长逝。
上午九点十分,正式成立治丧委员会,由双江申委书计亲自担任主任,***为副主任。
本来以韩子学的级别顶多申委**——通常退下来的正厅老干部去世,担纲治丧委员会主任的都是主管申委老干部局的组织部常务副部长。不过韩子学有两个特殊,一是正厅级别却享受副省级疗养、出行等待遇;二是京都领导对他关怀有加,每次赴京开会遇见双江主要领导必定提及。
消息传到京都目前还没有回音,但不想可知这回要有大领导亲临,而且可能不止一位。
没有韩子学,就没有方晟、朱正阳,更没有红遍内地的黄海系。
事实上近十年以来,为了防止被外界解读“衣锦还乡”,位列副国级以的黄海系基本没回过双江,哪怕方晟嫡子于煜大婚都不肯破例。
然而韩子学去世不同。
中国人讲究死者为大,死者为尊,凡受过其关照、提携、恩惠者,生日或子女婚礼等“红事”可以说不,葬礼必须到场,否则会被外界斥为“忘恩负义”,要背负一辈子骂名。
所以大家揣测黄海系领导们不会集体出动——那样会有拉帮结派的感觉,肯定都送花圈,然后选派代表到场。
会有几名代表呢?
代表会是什么级别呢?
在等级制根深蒂固的中国,似乎韩子学去世给韩家家人的悲痛并不重要,葬礼、追悼会份量才是关键。
于煜昨晚没能赶上航班,与白钰一样坐清晨最早的飞机。抵达潇南机场接到卓语桐发的短信后,索性也不急了等白钰会合后一起前往。
韩家位于省城东南幽静秀美的别墅区,由于此次规格异于寻常,安保级别也相应提高,正门戒备森严,其它几个门全部封闭不准出入。韩子学在双江辗转多地均为主正大员,且超期服役,退下来后素有交往的老朋友、老部下多达数百之众,从死讯传出后到遗体移至家中后前来哀悼者络绎不绝,须经数道关卡检查并不得在别墅区逗留。
于煜和白钰联袂到此无疑代表了父亲方晟,加之他俩年纪轻轻都已官至副厅,受到治丧委员会的特殊礼遇。虽说朱正阳也是韩子学一手提拔,但在他心目最得意的杰作还数方晟。
韩子学的儿子韩音庆接待了兄弟俩。受京都方面关照,韩音庆仕途平稳累升有序如今是双江省副***兼正协**,不出意料的话,等到年纪卸任副***后省正协**将是他最后一站。也不错了,论为官能力、资质和魄力,韩音庆略逊于韩子学,倘无黄海系关怀有加大概也就处级干部的水平。
韩子学侄子则是科技厅常务副**,正厅待遇,基本也就到顶了。黄海系这方面分寸感拿捏得很好,不会“恩泽满门”,差不多够意思就行了。谈起衣钵,韩家子弟真没有能够接过韩子学这顶大旗的。
不能说一代不如一代,而是每代所处的环境和机遇不同,发展方向和侧重点也会有所调整。想完全复制前辈的成功,根本不符合时代变迁规律,这也是围绕方晟几个儿子培养问题,各方不约而同所持的观点:
凭什么必须是方晟的儿子?为什么不站到同一起跑线上较量?
中午前后,一脸凝重的姜源冲、饱含热泪的许玉贤以及颤巍巍被人搀扶着的何世风相继到场,还有十多位与韩子学搭过班子的市领导,灵堂里抽泣声一片,充满了肃穆的哀伤。
此时治丧委员会里秘书班子已开始起草悼词并就其中生平内容征求家属、生前好友和同事意见;组织班子则就治丧规模、安葬地点、通知范围、新闻报道等细节不停地来回沟通协调;后勤班子整理相关名册、订做寿衣、书写挽联挽幅挽幛会标,印制车证、讣封,敲定追悼会程序、运送遗体线路及警戒等等。
有争议的细节很多,很多需要省领导们即治丧委员会领导们拍板的事项:职级待遇;追悼会规格;悼词中对生平的主要评价意见;对各方的答谢形式和对亲属的安顿抚恤。
——相比之下黄老将军治丧工作倒简单得多,军人还是简单朴实一切行动听指挥,况且不涉及京都高层领导,大小事务都由地方和黄家商量定当即可。
许玉贤等人守在灵堂旁边房间不肯走,于煜和白钰也不便回宾馆休息一直陪着,期间不时碰到老黄海,总会感慨地说句“方书计孩子都这么大了”,后半截“可惜方书计失踪了”咽回肚里。
傍晚时分京都办公厅来了通知,要求明天也就是周日下午到夜间整个别墅区清场,不准外人出入。
即代表明天下午会有大领导亲自到场,因为清场本身就是副国级才有的安保级别。
晚上治丧委员会办公室召开全体会议,何世风、许玉贤及于煜、白钰等人则被送到指定酒店。
安定下来,白钰这才细述了昨晚与夏艳阳谈话的经过,包括赵尧尧在当中起的作用,包括卓语桐的心机。
与白钰一样,于煜也深深震惊且失望。
实在没想到大智慧、淡定空灵如妈妈居然跟世间所有妈妈差不多,对不喜欢的女孩排斥至此,还通过于家大院间接干预,最后居然成功了!
“现在,我终于体会到当时打电话责怪舅舅时,他那份莫名其妙和伤感,”于煜萧瑟道,“回过头想想,树大招风者如于家、白家,是不是经常身不由己卷入各种是非纷争,被利用、被栽赃?小小一桩婚事于家大院尚不能自辩,爸爸失踪之事说不明道不明,背后有影子组织以及多方势力参与其中扑朔迷离,于家、白家等恐怕更说不清楚吧,哥哥觉得呢?”
白钰笑着拍拍弟弟,道:“爸爸让你脱离徐尚立独自在国企历练的决定英明无比,如今小贝思考问题的深度广度明显有进步,能够跳出感情纠葛思考更深层次的问题!不错,昨晚后来我也想到了——这么比喻吧,于家大院好似骄傲的黄药师,任外界指责、冤枉、栽赃都无所谓,有种说我就是我啰又怎么样的感觉……”
“对!”于煜也重重拍了哥哥一下,“当时舅舅就这个态度,淡淡解释不是于家大院做的,信不信由你。”
“还回到夏艳阳身上,她很在乎婚姻契约,怎么办?”
“如果不在乎,她就不是值得我念念不忘的女孩,在这个时候,她心里没想着自己而是孩子身份问题,太好了!”
“好什么?她连见面都不肯!”白钰没好气道。
“至于有所松动,没有摆出不容商量的架势,依我看就是好兆头。”
“哈哈哈,小贝总是很乐观地看待问题,这一点值得我学习,”白钰笑道,“想好后面怎么做?”
于煜道:“孩子必须得到最好的照顾,我准备在町水买套房、派管家团队过去,确保孩子的营养、学习、安全……町水是程庚明的地盘,万一他知道夏艳阳和我的关系后果不堪设想!”
白钰沉思道:“不错的借口,想必能得到夏艳阳默许;她每个月工资寄部分回家、抚养孩子、雇用保姆,日子恐怕过得紧巴巴的;孩子身上的投入很大,不折不扣是无底洞。”
“如果她同意以后可以设法调到三相,教学质量远超通榆,当然也能安排在京都入学,想必不是问题,但孩子小时候最好跟爸爸妈妈在一起。”
于煜深有感触地说。
“和蓝依蓝朵住一块儿呀,相互有个照应。”白钰道。
“一切取决于她……”于煜长时间深思,道,“如果春节肯到三相团聚就好了,那是最关键的一步。要不是怕闹出动静被程庚明掌握情况,我就自己跑一趟了。”
“咱俩都不适宜出面。”
“是啊……”
说到这里两人同时眼睛一亮,叫道,“臻臻!”
春节前夕让宋楠和妫海玥到町水接应,既不会引起程庚明警觉,又让夏艳阳难以拒绝——当年在商砀三对好兄弟有过热闹非凡的聚会,可谓一举两得的好棋。
“妫海玥应该很乐意,因为夏艳阳是她在商砀所交的不多的朋友。”白钰道。
这时卓伟宏发短信叫于煜到楼下喝茶——小夫妻俩冷战的事卓伟宏当然听女儿说了,但站在岳父角度只有佯装不知,场面上的事该做的还得做。
兄弟俩来到位于酒店二楼的茶餐厅,今晚已被卓伟宏包下。再一看,嚯,里面除了白天见的老面孔何世风、许玉贤、姜源冲等老干部,其他都是黄海系商界老班底:
牧雨秋、周挺、吉林、余金杭、徐靖遥、高棋……
都是昔日紧紧跟随方晟征战南北,有过辉煌战绩,立下汗马功劳的商界巨鳄。上次于煜大婚,一对新人离开梧湘后卓家才举行答谢宴,在座商界人士除牧雨秋外都是第一次见到成年后的小宝小贝,自然发自内心唏嘘感慨,万般滋味说不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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