巅峰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岑寨散人
“印象里阮河岭不在化工园附近吧,她夜里跑那个危险区域干嘛?”
“这就是此事复杂诡异的地方,”缪文军深吸口气道,“外界都不知道,实际上阮河岭是前往毕遵军事基地草头坝的后山必经之地!”
白钰也倒吸凉气:“噢……上次宇文砚视察走的前门?”
“前门有四五道关卡盘查严格,且沿途几十公里区域都控制在军方手里,正常渠道很难混进去;后山崎岖难行,阮河岭段好歹有条车道,愈往深处愈无路可寻,号称草头坝屏障飞鸟岩真正是鸟都飞不过去!”
“明知险峻还执意为之,难道艾米拉真实身份是英国间谍?”
“死于阮河岭,让人不能不产生这样的联想,不过……”
缪文军深沉地说,“倘若她们死于暗杀,那就是凶手故意施的障眼法,引诱警方往间谍案方向追查。”
白钰愣愣想了会儿,道:“缪书计,如果艾米拉确为间谍,有无必要冒着生命危险潜入草头坝?”
“有!”
缪文军斩钉截铁道。
似有所悟,白钰手抚额头道:“对了,宇文砚都亲自上山慰问,尽管行程属于临时安排可见其重视程度!”
“关于毕遵草头坝军事基地我说两点,”缪文军道,“第一它是上世纪中叶毛老人家部署的大三线建设重点单位之一,承担着战略武器科研基地的重要职能;第二它是整个西南地区,不,东南亚地区的瞭望哨、千里眼,它的监视范围能覆盖马六甲海峡,是国家南海大战略的重要组成部分……这是作为毕遵警备区政委,我所能告诉你的信息,其它不便多说,当然还有更机密的我也不知道。”
“大三线……”
上世纪中叶中国四面楚歌风声鹤唳之际,京都高层意识到我们东北重工业和军事工业基地全部在北方霸主可携带核弹头的中短程导弹和战略轰炸机打击范围内,沿海工业城市则在老美航空兵力打击范围内,甚至京都也处于两大军事强国核武器威胁范围。一旦战争爆发,即使不使用核武器我国大部分工业基地也将毁于一旦。
毛老人家有个著名的论断即只要帝国主义存在就有战争危险,就必须准备帝国主义可能发动战争,而在原子弹时期,中国没有大后方不行!
1965年起中国开始把沿海部分工业企业向战略纵深地区搬迁,目的在于较短的时间内尽快在大西南、大西北地区建立起战略核武器打不到的,能为国防和农业服务的,实行工农结合的工业特别是军事工业基地,进而形成一个比较完整的后方工业体系。这是轰轰烈烈进行的三线大规模建设的由来。
大三线是举全国之力投入的浩大工程,截至1980年总投资达到惊人的2052亿元,按当时超低物价水平已是天文数字,且还没包括各省自筹资金搞的*线配套建设投资。
到七十年代中期三线建设初具规模,达到了建立稳固后方基地的目的。从当时世界军事格局和技术水平来看,如果受到外来侵略中国基本具备打不垮、炸不烂、能长期支持战争的牢固后方基地;同时国家经济布局大体合理,工业片面集中于沿海城市的状况得到改变,建成1100多个大中型工业交通企业、国防科技工业企业、科研院所和大专院校,基本形成交通、电力、煤炭、化工、石油、建材、钢铁等生产部门相互配套的体系,并且与地方中小企业连成统一格局生产系统和自上而下的生产指挥系统。
帝国主义亡我之心不死,在任何时候都不该忘记,一旦放松警惕,敌人就会露出青面獠牙!
一时白钰思绪翻腾,延伸出很多枝蔓。
缪文军似想到什么连续打了两个电话,然后果断道:“走,立即回毕遵!”
“我……我也去?”白钰问道。
“目前已成立专案组,今夜我带一个小组去草头坝;你带一个小组去化工园,把外围工作查实查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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缪文军不容置疑道,又低头沉思有顷,叹道,“涉及英国传统大报王牌采访组三条人命,想必外事委又要派调查组了!你分析得不错,艾米拉的出现果真透着蹊跷,非常蹊跷!”
巅峰 第2275章 私自暗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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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车回毕遵途中,不断接到电话汇报案子调查最新进展:
从下长镇连夜赶到毕遵市区至昨夜出事,根据大数据汇总得出的艾米拉一行行踪轨迹,只有刚开始两天在毕遵化工园区,其它时间都围绕草头南周边打转;
失事商务车里有采访组三人以及司机的所有私人和工作物品——她们似乎从未在一家宾馆住两晚以上,基本每晚都换地方,但找不到艾米拉的采访影音文件!采访影音文件是最原始的采访资料,后期编辑、加工、播放都以此为依据,也是采访组工作实绩的证明;
但其它东西一件都不少,甚至负责后勤的随行人员以及司机身上少量现金都没动;
艾米拉手机里的通话记录都已删除,这倒正常,出于保护线人和被采访者的隐私、安全等方面考虑,采访组都不会在手机里保存这些信息;
英国驻上高领事馆得知艾米拉一行失事消息表示震惊,立即派人连夜过来对接调查、后事安排等事务;外事委也高度重视,明天上午会同省外事办抵达毕遵听取汇报……
接完一系列电话,缪文军侧过脸苦笑道:“你真是福将啊小白同志,艾米拉给青牛滩工程辩解的机会,却让毕遵化工园背了锅。可想而知英国领事馆会断然否认她间谍身份,把公众注意力吸引到***市正府打击报复杀人灭口路子上。”
白钰安慰道:“幸亏您上周至今都在省城,至少能摆脱莫须有的指控和纠缠。”
“毕遵化工园是我拍板并主导上马,板子打不到别人身上……”
缪文军说的别人正是市长朴恒,事实上历次常委会朴恒都激烈反对化工项目,担心重蹈榆达化工厂大爆炸的覆辙。
朴恒有句公开场合下坚决否认,但实际上说过的话:千万不可以***拍板上项目,出了事市正府背锅!
车子驶入灯火通明的市府大院,***办汪副秘书长备好车陪同白钰前往毕遵化工园。
要说这位汪副秘书长也有传奇经历。
他爱人是市审计局副局长,大约三十多岁时就与初恋情人、市农工部余副主任旧情复燃暗通款曲。事情至此还算正常,有私情者多了去了,只要不影响家庭、不涉及利益输送和权色交易,法律也管不着。
然而奇葩的是,不知在私情前还是后,汪副秘书长也与余副主任爱人、市红十字会副会长滚到一起,这样一合计,谁也不亏欠谁,两下正好扯平。
令人惊爆眼球的还在后头。
两对**者都知道了彼此的事,索性放得更开,等到子女都出去上大学后便交换场地:
汪副秘书长与红十字会副会长同居;余副主任与审计局副局长同居,就象普通夫妻似的早出晚归,肩并肩到超市购物、到菜场买菜。
双方子女回家后,再恢复原状回归应有的家庭生活。更据说双方子女也理解父母的选择,偶尔两个家庭还搞搞聚会,当然这一点未经证实。
四位副处实职干部、两个家庭,就这样混乱而有趣地过了十多年却相安无事,毕遵官场大多数人都知情也只当奇闻逸事来说,从来没人举报过——都不属于实权、重要的领导岗位,又不牵涉其他人利益,没有哪条法律条文能套到头上。
再往深处探究,真的没影响吗?
四位副处职干了十多年还是副处职,这就是影响。没人举报,没有实料,组织部门不便出面惩戒,但从此以后不给提拔重用机会还是可以的。
恐怕汪副秘书长等也无所谓吧,只要活得开心潇洒,做官并不是人生唯一的追求。
所以作为多年原地不动的副秘书长,尽管排名靠前,他只能对接平时不在市府大院的专职常委,换句话说绝大多数时间都无事可做。
在车里白钰通过汪副秘书长又了解到一些细节。
艾米拉一行前天夜里就潜入阮河岭腹地,白天则在*掩护下四处活动。有位常年在阮河岭采药的说昨天中午遇见她们,打听一个叫弯仔的山里人,警方怀疑她们想让弯仔带路从密道穿越飞鸟岩——飞鸟岩是一千多米的悬崖峭壁,理论上无路可走但一辈子在阮河岭生活的,听说掌握能够步行穿越的密道。
“警方找到弯仔吗?”白钰问。
汪副秘书长道:“经排查,阮河岭一带没有叫弯仔的,可能是个代号——如果长期潜伏在草头坝的间谍,肯定有多重伪装。”
默默叹了口气。
无需缪文军授意或暗示,毕遵警方压根就往间谍案方向来查,这样既能从毕遵化工园问题上脱身,又可把烫手山芋移交给安全机关。
问题在于,艾米拉及团队在内地活动十多年,要是兼间谍身份恐怕早就被挖出来了,还用等她自我爆炸?
来到毕遵化工园,辛总已被盘查了两个小时满脸怨气,见了白钰摊开双手大声道:
“三个英国记者死在几十公里外的荒山里,警察却冲到化工园问这问那——我甚至没见过艾米拉女士,也不知道她的团队曾到化工园采访,谁能解释一下怎么回事?”
白钰屏退左右仅留汪副秘书长在席,微笑道:“中国有句成语叫做城门失火殃及池鱼——whenthecitygateisonfire,disasterisbroughttothefishinthemoat,不知道翻译得对不对?艾米拉直播采访我的时候说得很清楚,原本冲着毕遵化工园而来,现在她死了,不光毕遵警方,明天外事委、英国领事馆都会过来拜访,辛总要做好充分准备。”
辛总冷静下来,道:“我已了解过,化工园管理层没接洽艾米拉一行,至于她们是否通过种种办法混入车间、操作室、设备间等地方秘密采访,要等明天上午才能查清楚。”
“我想化工园区应该有监控……”
“警方已经接管了监控室,”辛总无奈地说,“秘书正在整理我近一周的行程安排,希望……希望我能证明自己无辜。”
“米总最近在不在?”
“两周前去了渚泉,不能不说从化工产业发展、市场供需和企业环境来看,中原地区更友善些,唉,有些事我不展开了,总之葛兰特能在渚泉站稳脚跟还得感谢白书计,您真是真正懂得帮扶企业的好领导。”
辛总真诚地说。
白钰摆摆手,敏锐地问道:“辛总觉得毕遵乃至通榆的大环境不太友善,因此投资方面有所保留?”
“没有没有,米总定下来的经营策略不可能变,我们面向对面农业国家开拓市场的决心也没变,”辛总连忙说,“可以坦率向白书计汇报,化工园到目前为止还在不断投入,而对应的市场营销都没有起色,管理层压力非常大。”
白钰眯着眼笑道:“利润压力会不会导致管理层在环保、安全、排污净化等方面压缩成本?艾米拉找上门来,总有吸引她的地方。”
辛总郑重道:“很遗憾艾米拉团队没按采访程序联络葛兰特,作为成熟的、先进的、完善的国际化工集团,我们对媒体与地方正府监督机构一样持开放态度,所有数据资料都可以查询,所有车间和操作场所都可以参观,每道工序到最后排出的废气、废水、废渣也可以接受检测,没必要偷偷摸摸——很抱歉用了对死者不敬的贬义词,但这是我真实意思的表达。”
白钰冲汪副秘书长使个眼色:“了解下监控调控的情况,所有摄像头没坏应该能查到艾米拉出入园区的影像。”
在专业监控技术人员协助下,很快查到就在艾米拉结束与白钰的直播访谈第二天,混在一伙芭迈化肥商中间进了化工园。
监控显示进园区不久艾米拉等三人便脱离大部队钻进旁边厂房,之后一直在厂房、车间、操作室之间跑来跑去,中午居然还到食堂停留了四十分钟以上。
化工生产恪于条件、环境等限制,当然也为了技术保密,近半数地方没安装监控。从可分析追踪的画面来看,艾米拉采访很有针对性,即避开行政管理人员而只找一线工人。
工人们普遍文化层次不高,性格直接,在艾米拉有技巧的提问下很容易说实话;况且她很多问题里暗藏陷阱,不知不觉就能中套,精明睿智如白钰能迅速甄别并作出反应,寻常人等哪里识得她的厉害。
看到这样的场景,原本老神定定的辛总也着急起来,喃喃道:
“采访有问题,有问题!工人对化工生产的整体环节、规范和标准根本不熟悉,只凭对自己岗位认知乱发表意见,会产生极大的误导!”
“辛总的话怎么理解?”白钰问道。
辛总道:“比如一车间生产期间排出的废水有剧毒,二车间的废水也有剧毒,但两个车间废水混合后发生化学反应,毒性会降低或分解殆尽;多个车间废水、废渣、废气还有二次三次降解处理过程。整个生产流程、处理环节应该咨询生产管理部门,工人怎么说得清楚?”
白钰笑了笑,道:“辛总,艾米拉在内地十多年采访的重污染化工厂太多了,怎会不了解你说的那些?我敢打赌,她问的问题你们绝对想不到。”
“绝对想不到?”
辛总诧异地问,“什么问题?”
巅峰 第2276章 敲诈勒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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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午十点左右结束在毕遵化工园的调查,汪副秘书长着手整理材料,白钰向缪文军简要汇报情况后随即返回关苓。
途中白钰一直微闭双眼在脑中复盘昨夜到上午的点点滴滴,既是梳理,又是二次筛选和分析,提取有价值的信息。
领导地位越高,话说得越少,大部分时间都用于思考。想的比说的多,是领导或思想家;说的比想得多,是低智慧或更年期的表现。
以他在省城期间与辛总接触,可知全过程里辛总说的都是实话。做问心无愧的事,没必要撒谎。
工人们也没撒谎,如实回答艾米拉提的问题,可细细琢磨,艾米拉问得有点怪:
化工园区试运行以来每天有多少批发商过来参观?
工资、奖金、福利情况如何,能否按期发放?
行政管理人员经常到厂房、车间、工地检查么?上次看到米总、辛总是什么时候?
市领导是不是经常到化工园区视察,都见过哪些领导?
同样的问题先后问过车间工人、操作室技术员、园区保安、装卸工等十多人,回答大抵差不多,因为这种问题跟污染、生产经营机密等完全不搭边,你不说自有人说,没必要撒谎。
艾米拉微服私访毕遵化工园,不就是查化工污染吗?看来,情况与大家臆测存在很大出入!
至于缪文军在草头坝军事基地了解到什么情况,他没说,白钰也没问。
快到县城时接了个意外的电话,非常意外,居然是很久没联系的齐晓晓——庄骥东顺利提拔町水常务副市长后,她顺位**为商林***书计,而白钰最看重的史安行果真从正府带到***,提拔***常委、***办主任;之前任商砀县发改委主任的张培,也被齐晓晓要回商林提拔为经济副***。
本来齐晓晓还想挖俞嘉嘉,包育英不乐意了,说张培给你就算了,俞嘉嘉已内定直接提拔常务副***,你能给他什么?总不能把苠原老班底都撬到手下吧,那样影响也不好。
包育英是资深老干部,齐晓晓吃了个瘪只得怏怏作罢。
其实齐晓晓也真是没办法。
在商林,她还是根基比较浅,一方面缺乏本土系信任和强力支持;另一方面也没能培养出靠实且得力的亲信心腹。
回头想想,白钰在苠原挑选的俞嘉嘉和张培真是独具慧眼;白钰赏识的叶德宇已在庄骥东大力提携下进了常委班子任常务副***;同样颇得白钰首肯的原安原镇经济副镇长金秋,也提拔到副***兼财政局长位子。
还是重用熟悉的干部放心啊。
商林县金融办那个眼睛水汪汪的张婉如今是***办常务副主任,专门跟在齐晓晓后面。
人大主任颜仲林已经退了,接替位子的是原***麻百居。对于齐晓晓大刀阔斧任用年轻同志,麻百居非常看不过去,联手**夏春胜给她制造了很多障碍,不在书中交待。
此次齐晓晓打电话与人事无关,而问了个令白钰全身一震的问题:
“还记得王彩美吗?”
怎会不记得?第一天到苠原乡报到,推门就看到王彩美在脱衣服;最难忘的是,见了简刚后没说几句就被打发到芦沟村蹲点,当他坐在小魏那辆幸福825出门时,王彩美坐在小汽车里对自己不屑一顾的眼神。
当然后来王彩美被自己整得一败涂地,重压之下不得不主动辞去乡长职务退居人大主任,形同砍了简刚的左膀右臂。
再后来,说来有趣,简刚紧跟凤花花作恶真被鱼小婷齐腕砍掉右腕!
白钰道:“她不是退了吗?怎么,又跳出来给你添堵?你手里有她的把柄。”
“都不是……”
齐晓晓道,“她儿子不成器被抓起来了,很可能要判实刑,她几次三番跑到我办公室又是哭诉又是哀求,要我看在之前同事一场的份上放她儿子一马。”
“同事一场?”白钰恨恨道,“作为同事,她对咱俩可不怎么样啊。”
“我知道!我怎会被她一哭就心软?我只提出一个要求——如实交待简刚的罪行!”
这一手玩得漂亮!
白钰大喜,道:“好啊晓晓厉害,王彩美也有被你敲诈勒索的时候,真是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
那天两人落入警方手里后,凤花花直接移交给从省城赶来的赵天戈,简刚先送到医院抢救,在此期间有人把凤花花中毒昏迷的机密泄露给他,因此简刚咬紧牙关什么都不肯说,只承认出于朋友义气陪她进山,警方也无奈何只得放他回家。
关于简刚,白钰也想过可以从他身上挖出程庚明的罪行,但以程庚明的老奸巨滑按说不太可能与科级干部直接联系,八成凤花花充当了桥梁作用。念及此,白钰对能否撬开简刚的嘴也没太大信心。
千算万算没算到,王彩美居然自投罗网,这真是一个绝妙的抓手!
齐晓晓却冷淡地说:“提醒两个错误,第一你不该叫晓晓,而是齐书计或齐晓晓同志;第二我没有敲诈勒索,一切基于王彩美的自愿原则,在这里我引入的是污点证人概念。”
“好好好,齐书计……请齐书计介绍一下王彩美所交待的问题。”
白钰觉得女人普遍有很强的报复心,从米果到齐晓晓都未能免俗。
齐晓晓没直接回答,而是幽幽叹了口气,道:“白钰,我马上结婚了。”
“啊,结婚?!”
白钰结结实实吃了一惊,因为从没听说她跟谁谈恋爱。
“你能结婚生儿子,我就不能结婚?!”齐晓晓怒道。
瞟了前面开车的钟离良,白钰赔笑道:“当然能当然能,我……我感觉有点意外而已,应该献上最美最真诚的祝福。不知哪位这么有福气,娶到这么漂亮又能干的老婆?”
“言不由衷,乱拍马屁!”齐晓晓无情揭穿道,直截了当公布答案,“新郎倌你认识,庄骥东!”
“咚!”
手机从手心滑落,在膝盖上蹦了下摔到鞋面。
齐晓晓似料到他的反应,静静地也不说话。
“停车!”
白钰喝道,等钟离良手忙脚乱打应急灯靠边停下,下了车翻过栏杆,这才激动地挥舞着手道:
“好哇,好哇,书计和***滚一张床上,现在商林常委们应该悟出县主要领导精诚团结的内涵,难怪每次较量都打不赢!因为工作关系走到一起,结晶出甜美的爱情果实,了不起,真了不起,实在开建国以来地方***风气之先河,必将写入中国正坛发展简史……”
连嘲带讽说了五六分钟。
齐晓晓一声不吭只是听,然后冷冷道:“说完了?让你失态的根本原因就是庄骥东三个字吧?不错你俩是冤家对头,我俩不也是冤家吗?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我跟庄骥东走到一起有啥奇怪?想想人家也不容易,追你老婆没追上,追你小姨子还挨打,如今追你前女友也不行?”
被她说得瞠目结舌,停顿半晌,白钰叹道:“围绕我周边做文章,庄骥东分明有意恶心我!那……你在他面前承认咱俩之间到了哪一步?不是八卦,必须统一口径。”
“手术后我重新完美。”齐晓晓冷冷道。
“明白明白,”白钰转而道,“嫁给他,你你你……你图什么?庄彬明年退了,新领导新氛围他估计顶多正厅到顶,按常规也不会出现夫妻档*的情况……”
齐晓晓截口道:“我在说婚姻,你却扯官场!白钰,我是以女人身份嫁给庄骥东,而不是正治投机!我承认,在苠原工作期间庄骥东有耍过心机,也试图打压你,那是工作;在感情问题上他很专一,待我也很好,不象某些男人朝三暮四水性扬花!”
白钰气结:“纯粹出于关心好不好?好心当作驴肝肺!好啦不说那个人,我也不想看他,还是那句话真诚祝福,婚礼那天我在关苓山遥祝二位白头皆老天长地久!”
“好端端的话被你说得象诅咒,大气点好不好?”齐晓晓道,“白钰,我希望到时你参加婚礼,礼金随便但人必须到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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