巅峰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岑寨散人
德旺道:“在这一点上柬国各方都非常慎重,起码表面保持着井水不犯河水的姿态,毕竟在这方面……你知道吧,东南亚国家现在很重视军方独立地位。”
白钰点点头没再追问。
傍晚时分北部山区反正府武装有异动,似有集结兵力的迹象,棉速金结束会议后旋即赶到前线。白钰知道一旦有了军情便没完没了,没日没夜,何况论火力正府军没占到绝对优势,棉速金不可能抽出时间作陪遂无心逗留,连夜返回关苓县城。
也就在当晚,两批客人敲开了蓝依蓝朵在京都的住处。
蓝依远遁东吴,蓝朵下落不明,对铭铭靓靓的照顾却无丝毫影响,因为训练有素的管家团队早就承担了主要工作。白翎来到这里不需要做具体家务,主要陪双胞胎玩耍,与蓝依视频通话,起着镇宅和稳定军心的作用。
两批客人都拎着牛奶、水果等声称没别的事,就来看看孩子,双胞胎蛮可爱的。
先到访的是严华杰的秘书兼严办副主任老崔,正厅级。
老崔进屋转了转,诚恳地表示专程转达严部长的歉意,平时关心不够照顾不周,非常内疚。
白翎情知严华杰所说的歉意一语双关,并不仅仅针对此次意外,冷笑道:
“帮我转告严部长,他不必内疚,工作归工作交情归交情,须得分得清爽,我白翎向来是天塌下来当铺盖的性子,一辈子都如此!”
老崔本身来就充当传话筒角色,再难看的脸色都得受着,并不介意白翎的态度,温和地笑道:
“是啊是啊,严部长向来欣赏白将军的高风亮节……严部长听说了昨晚发生的事,虽说是起小小纠纷但双方都有些僵持,严部长觉得冤家宜解不宜结,还是私下协商处理为好。严部长愿意当和事佬居中做个调停……”
“要不是蓝朵机灵反应快,恐怕这会儿手铐脚铐,也没人愿意当和事佬了!”
白翎虽然没承情的意思,也清楚打破时下僵局唯有同为局委员的严华杰出面,级别、身份、资历都压得住李鹤根,且作为**部长对事件定性具有绝对拍板权,而不是李鹤根说了算。
严华杰为何明知会遭到白翎奚落还是勉为其难当这个和事佬?也是有苦难言。
关键在于,朱正阳不愿在大换界前夕因为此类无厘头事件搅动正局——站在李鹤根立场,儿子祸在旦夕;站在白家立场,蓝依蓝朵被调戏骚扰在先,双方都不可能让步。
李鹤根会为儿子性命放手一搏,而白家之前受的委屈很可能借助这次有理在手而爆发出来,再说暗处还有方晟!
因此还真是站得高看得远,所有人都觉得仅仅一桩民事纠纷充其量带有稍许劫持性质,朱正阳却嗅到危险的气息。
话说零号专案组两个**引起不满,扬言以后要找“姓朱的算账”等等,朱正阳岂会不知道?
正治往往如此,越到紧要关头,平时积压的矛盾越容易暴露,继而对时局产生至关重要的影响。
从昨晚蓝朵与李晓洵发生冲突到今晚24个小时,京都乃至地方暗流汹涌,出现很多令朱正阳等不安的信号:
有人推波助澜刻意要把事端放大,利用自媒体、app等恶意渲染和传播“官二代内斗”、“家族对峙引发子弟斗殴”等煽动性文章;
有人暗中串连打着为白家主持公道、讨说法的旗号,要联名上诉,要联系报刊登载著名文章,要深挖李晓洵平时的不端行径;
公.中.号搜:亭.外下.雨的文学屋,更多官场文章
还有人指使不明真相者假意到联众村所谓“还原事件真相”,忽儿做现场采访,忽儿质疑警方办案流程,忽儿组织志愿者到附近山里搜寻,总之唯恐天下不乱希望事情闹得越大越好。
巅峰 第2303章 私下和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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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正阳把严华杰叫过去,笑道白翎亲自坐镇就等我上门打脸呢,华杰说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要打也得自己把脸凑上去,哪能让领导挨打!
严华杰无可奈何接下这桩苦差事。
这差事苦在哪里?白翎真会发飙,以现在严华杰的身份地位绝对受不了。思来想去自己不能露面,派秘书做代表上门更稳妥——乍看似乎有些生分,但回旋空间更大。
拨通李鹤根办公室电话,严华杰用亲切加关切的语气说昨晚晓洵跟白家媳妇发生了点误会?中午正阳同志也听说了指示妥善处理……
李鹤根一惊,紧张地说正阳同志都知道了?!惭愧惭愧,都怪我教子无方,等事端解决后必须要向正阳同志做说明。
严华杰道鹤根啊,目前蓝朵和晓洵下落不明,蓝依也一直没回家,双胞胎留在家里无人照看,幸亏今早白翎将军亲自赶过去了……我准备晚上七点左右让崔秘书上门慰问,如果鹤根那边碰巧也有人的话,不妨当着白翎将军的面把误会解释清楚,年轻人嘛酒后洒起性子来在所难免,小不忍则乱大谋,及时止损方为上策……纯属个人看法,供鹤根参考。
第一句“正阳同志也听说”就让李鹤根吓了大跳,“白家媳妇”、“白翎将军”、“误会”、“酒后洒起性子”等等关键词,李鹤根已经听明白严华杰对事情的定性!
小不忍则乱大谋,谋什么?到局委员层面轻轻一点点到为止方为化境,多说就没意思了。
李鹤根很正色地说孩子们胡闹不能影响长辈之间的感情,我对白翎将军一直非常尊重!晚上七点,我让迟秘书看望那双胞胎。
迟秘书挂京都***办公厅副秘书长职务,实际是李鹤根的工作秘书,与崔秘书性质差不多。
两位正厅级秘书上门探望,而白翎由中将降为少将后按地方级别也是正厅实职待遇,大致相当。
简单客套后,三个人来到客房反锁好房间进行摊牌。
“晓洵人身安全放在首位,这一点首长再三叮嘱,”迟秘书开门见山道,“和解建立在安全前提上,如果身体受到伤害,首长的意思必须立案调查!”
白翎脸一沉道:“那有什么可谈?带上你的东西立即滚出去!三个特勤围攻一个女孩子没得手,还好意思追究伤害问题,李家要不要脸?!”
“白将军,话可不能这么说,蓝朵也受过……”
迟秘书只反驳了半句便被崔秘书打断,笑模笑样道:“二位,二位听我说!关于伤害程度有个红线,就是不能造成身体、器官内伤或残疾,如果皮外伤我觉得没必要深究——从网络上那段监控看,蓝朵跟三位特勤交手过程中也负了轻伤嘛。”
“不是特勤,”迟秘书强调道,“三位都是晓洵的朋友,临时被叫过去做帮手的。”
“我要见见这三位朋友!”白翎冷冷道。
“警方已做过笔录!”迟秘书道。
白翎轻蔑道:“都是李家的狗腿子,谁信?我要亲自问话!”
狗腿子无疑把迟秘书也囊括在内,他不由耸眉大怒准备发火,而白翎就想等他发火——
那样就有动手的理由了!
打狗给主人看,让姓李的知道自己几斤几两!
崔秘书一把将迟秘书按住,略带责备道:“老迟您代表首长来的!白将军,关于特勤问题我是这样认为——特勤围攻蓝朵在先,不对;蓝朵拿晓洵做人质并潜逃,属于防卫过当——我是二十多年警龄的老警察,请相信我对事件的定性!”
白翎软肋也在于此。
如果仅仅利用李晓洵威吓三名特勤,那是正当防卫;挟持李晓洵潜逃,就带有绑架性质了。
但白翎知道蓝朵的意图,李晓洵在手等于撕破脸彻底做个了断,否则后面仍将有无休止的麻烦。
见两人都不吱声,崔秘书续道:“今晚警方将发布通报明确三点,第一事件性质是误会;第二隐去动手双方公职身份;第三此事双方已经和解并相互承诺不再深究!”
“和解没意见,但晓洵还在蓝朵控制之下,警方如何保证他的安危?”迟秘书咄咄问道。
崔秘书被他一再嚣张的态度激怒了,沉声道:“老迟,今晚当着白将军的面说一句,如果李晓洵不吸取教训早晚要出事,谁都不能保证他的安危!”
白翎也手指重叩桌沿道:“蓝朵出手已经够客气了,要是我,今晚不妨说句狂话,李鹤根都不放在我眼里,想打就打!这话你可以一字不漏告诉李鹤根,是我白翎说的!”
迟秘书被呛得讪讪然,道:“别误会别误会,我是帮首长问的,父子连心呐请二位理解。”
“警方通报发布出来李晓洵就能回家,别的啥也别说了,好吧?”崔秘书自信笃笃地说。
白翎道:“但我非常担忧蓝依蓝朵以及孩子的安全,那个李晓洵就是不折不扣仗势欺人的地痞流氓!”
崔秘书道:“警方会加强这个路段的警戒。”
迟秘书则道:“承诺过的事绝不反悔,请相信晓洵——都已和解了,白将军请不必恶言相向。”
白翎冷笑道:“我还没说完呢!我是说,明天起这幢房子内外会安排高手24小时监护,李晓洵要敢报复,”她一掌拍在桌子上,“我开车闯到李家跟李鹤根拚命!我白翎别的不行就是敢玩命!”
换别的哪个正厅干部扬言跟副国级领导拚命,马上警方就找上门了。可白翎这么说,自称二十多年警龄的崔秘书只有干瞪眼的份儿——她历史上就干过,詹家至今碰到白家都客客气气。
崔秘书与迟秘书同时连声道:“白将军息怒,白将军息怒!”
“好啦,二位好走不送!”白翎硬邦邦道。
晚上十点零五分,联众派出所悄悄在警务平台上发布关于音乐啤酒节一起冲突事件的通报。
晚上十一点二十,李家接到电话并在三环郊区某个工地找到被装在麻袋里,二十多个小时没吃没喝且处于极度惊恐状态的李晓洵。
再晚几小时,娇生惯养从没吃过苦头不晓得什么叫恐惧的他,大概就要精神崩溃了。
李鹤根看着蔫透了的儿子又是心疼又是恼怒,想想还得到朱正阳面前承认“教子无方”,硬起心肠骂了一通责令半个月内不准出门,好好在家修身养性。
至于白翎放的那些狂言,迟秘书果真一字不漏转告,李鹤根阴沉着脸半晌说了两个字“兵痞”,以后再无下文。
出于安全考虑,蓝依蓝朵并没有直接回家,而等白翎通过白家重新找了处房子,某天夜里神不知鬼不觉地搬过去。管家团队当中本来就有保镖,白翎又找了位特种兵出身的全天候保护双胞胎,同时警告蓝依蓝朵以后晚上别出入娱乐休闲场所,京都水真的很深。
新搬入的房子,白翎不顾儿子反对作主直接买了下来,倒不是考虑学区房因素而是京都这边要有个落脚的根。财务方面问题不大桦南的房子、京都前一套房子都已卖掉小有斩获。蓝依对于白翎的决定无所谓,财务啊资产啊这些她压根不放在心上;同样白翎对双胞胎每天吃什么喝什么,如何营养搭配也不放心上,婆媳俩尽管在商砀时有点心结,现在倒相处蛮和睦。
几天后闲聊当中谈起那夜劫持李晓洵的经过,蓝朵说刚开始那小子很不配合,不停地嘶叫、反抗,被结结实实揍了几下后老实很多。之后把警车扔在路边换了辆摩托车开进山里,深夜的大山恐怖程度可想而知,李晓洵全身抖得筛糠似的,连声讨饶,并说家里很有钱还有很多古玩珠宝要什么给什么……
蓝依赶紧说有没有录音?向纪委举报他爸!
瞥了儿媳妇一眼,白翎暗暗叹息,隐隐明白儿子为何执意喜欢蓝依而放弃卓语桐。
蓝依这样天性善良乖巧且没有心机的女孩,对事业没帮助,但能构织起坚实而温暖的家庭。
轻抚蓝依的长发,白翎道:“到李鹤根这个级别领导举报是没用的,哪怕证据确凿也没人理睬,而要更高层拍板查;录音也不算证据,李小洵说不清楚家里的情况,李鹤根也不会告诉儿子。”
“会这样吗?”蓝朵疑惑地问,蓝朵抿抿嘴倒似知道些内幕。
“收礼收贿、贪污**很少出现一家人密谋分工严密,协同作战的情况,更多是领导对妻子、子女违法违纪行为视而不见,不干预就是默许,一旦出了事他什么都不知道有时也确实不知道,法院只能定性‘纵容’而他妻子子女则是‘打着某某领导的幌子’,他的责任非常轻这是一方面,”白翎道,“另一方面级别越高秘密越可怕,领导不让家人参与也是一种保护,你以为是经济问题其实是正治问题,你以为*其实是结党营私,万一东窗事发他就自己扛下来而不连累家人。”
“以后铭铭靓靓绝不从正!”蓝依越听越担心,忙不迭道。
白翎反问道:“好孩子都不从正,难道让李晓洵那样的当领导?党风、正风、社会风气不是更糟糕吗?”
蓝依被问得一滞,嘀咕道:“反正……反正我不想铭铭靓靓冒险,太危险了……”
巅峰 第2304章 一波三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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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关苓后联系越越——黑豹集团在香港设有办事处,上次成功狙击howard对冲基金后得到大财团、集团公司的“敬意”——不敢不敬,否则她哪天看谁不顺眼狠狠敲一下,股价就遭大殃了,纵使能扛住冲击也必须付出昂贵代价。不过越越怎么可能随便敲?黑豹做任何动作目的都为盈利,而非逞强。
越越让办事处负责人、前howard对冲基金经理陶利,约见柬国国会经济委员会主席巴达杰家族在香港的上市公司——巴达杰棉业集团董事长吴东猜。
陶利是搞金融的,说话直来直去,开门见山道有朋友希望巴达杰主持的经济委员会尽快放行万亩涝田转水田的农业补贴计划,有啥要求您尽管提,能办的绝不打折扣,不能办到也可以慢慢协商。
吴东猜皱眉道陶利先生,棉业集团是在香港规范做生意的企业,巴达杰家族拥有控股权但并不参与管理,而交给我为首的职业经理人,准确地说我与巴达杰主席没有任何交集。
个人认为巴达杰主席一定很在意棉业集团在香港股市的地位。陶利道。
吴东猜慢腾腾道,我想听陶利先生更多专业建议。
陶利道,黑豹集团喜欢做多,但从不排斥做空,当然更擅长狙击做空者,那是很趣的过程,我之前作为黑豹对手时深受其苦。
我明白了……
吴东猜沉吟片刻,说请喝咖啡,我到隔壁打个电话。
没关系。陶利拿起咖啡杯悠悠道。
这通电话时间很长,咖啡续到第二次时吴东猜才出现。
“今天阳光不错,到楼顶走走?”吴东猜做了个邀请的手势。
陶利知他一定有涉及机密的事话,董事长办公室通常都有录音设备,也不排除双方身上都携带录音笔之类,谈话内容容易泄密。高楼顶部风大,有杂音,收音效果往往比较差。
“那个农业补贴计划……”吴东猜边走边低声道,“困难不在巴达杰主席这边,而涉及执正党与反对党之间一宗争议,说白了就是,杯葛农业补贴计划是反对党的武器!”
“呃,请原谅我对柬国情况不太了解,能否具体讲解?”
“关于执正党对色业的纵容……”
在东南业诸国,无庸讳言柬国的色业也是不遑多让的热门产业,其市场繁荣和服务多种化、高端定制等吸引大批欧美消费者流连忘返,每年收入高达几十亿美元,成为该国的一块金字招牌。
光陆离奇灯红酒绿背后则是一部罄竹难书的血泪史。
在柬国很多城市通常有两种站街女,一种穿得非常清凉,色泽鲜艳的露腿装配高跟鞋,成群结队沿墙根骚首弄姿往行人。她们是自由身,做生意只需向当地黑帮交一定比例抽成即可。
另一种更好分辨,大多数浓妆淡抹,穿着奇异的校园风格黑白格子短裙,腿上配中筒白色袜子,内裤(如果有的话)极短极窄,微风吹过露出肥硕的屁股形成强烈的感官。
为什么刻意穿成这样?因为欧美客户们就好这口。多个成人杂志对欧美男性的调查问卷显示,62%的人希望跟女性亲热时,她们能穿白色长袜;71%的人则对女学生有隐秘的兴趣。为满足欧美男人们,柬国站街女们尽量投其所好。
穿黑白格子短裙的往往因为吸毒等原因欠下高利贷,黑帮逼她们通过站街方式赚钱还贷。可想而知利滚利模式下永远还不清债务,她们事实成为黑帮的奴隶直至榨取最后一点剩余价值。
每个有站街女的街角都游荡着光头纹身彪形大汉的身影,他们每人负责管理几个女孩,既防止她们被骚扰揩油,保护其人身安全;又给她们施加强大的心理压力,暗示必须专注拉客别想着逃跑。
每个月最后一天下午五点,是柬国绝大多数地区站街女进贡的规定期限,黑帮分子会依次收钱,如果数目达不到要求会有恐怖的事情发生!
自由身站街女稍稍好些,暴打一顿后逐出其营生的区域,如果差额太大偶尔毁容、剁手指。
黑白格子短裙的就悲惨了,为了促使她们拚命赚钱并淘汰年老色衰者,同时也是给新加入的立威,黑帮通常每个月下达业绩目标——这大概是世界上最残酷的kpi,完不成任务的拖到荒郊野岭一枪崩头,尸体就扔进深谷。本世纪初,曾有一群野外探险者在一个叫“水匙”的谷底发现准确地说是零碎人骨头、皮肤组织和编织物,警方鉴定后宣布涉及三百多具遗骸。
色业成为柬国经济支柱和财正重要来源,但也伴生人口贩卖、旅游形象不佳等众多负面效应。
柬正府在此问题犹豫不决,既想努力调整经济结构改善国家形象,又担心一刀切给经济造成沉重打击。
以东南亚最盛行的租妻业务为例,据不完全统计每年大概有近三十万欧美退休老人在柬国养老,其中相当数量会选择租妻或租夫服务,同时拉动房产、旅游、餐饮等产业。
看准正府的两难境地,反对党顺应舆情和民意呼吁提出修订《禁止和惩治卖.淫法》,完善法律模糊空间,杜绝让不法分子钻空子,比如最让民众诟病的一条:
对站街招揽生意的,只能处以相当于人民币200元以下罚款;而在固定场所提供服务的,则要增加一个月监禁。
这样一样非但形成大量站街女充斥街头的“靓丽风景线”,而且滋生出很多啼笑皆非的规避手法,比如在货车、马车等车厢里安排提供服务,那就不算“固定场所”等等。
反对党要求提高罚款金额,精准法律范畴和定义,逐步而有效地打击行业。
然而国会下设的立法委员会被执正党议员所控制,反对党携提案多次闯关均被否决。
出于报复,当然也有利益方面的考虑,反对党就要求巴达杰主席控制下的经济委员否决农业补贴计划。
因此在这个问题上巴达杰必须听从于反对党内部指令,而非家族利益扛在前面!
听完介绍,陶利意识到问题不象自己主子想的那么简单,单凭利益恫吓就能达到目的,它涉及到柬国基本国策和发展方向!
陶利不敢表态立即向越越汇报,越越对神秘的东方文化本来就一知半解,感觉三个头大,遂如实转告给白钰。
白钰也倒吸一口凉气。
水位升高涝田转水田随着两江贯通工程结束将成为很严峻的现实问题,但事关柬国色.情业发展大计,孰轻孰重可想而知。
“等等,让我考虑一下再给你答复,”白钰对越越说,然后突然想起什么,道,“对了你最近很少上**,工作很忙吗?”
越越略带神秘地说:“办件大事,所以经常必须中断与外界联系。”
“跨国集团收购,还是要瞄准华尔街知名大空头?对冲基金?”白钰笑着问。
“暂时保密,”越越道,“等过隔时间面谈,阿姨说我们几个总要回趟内地。”
白钰知道赵尧尧脑子里根本不存在方晟儿子女儿大团聚的概念,促使她做决策的理由只有一个,对伦敦庞大金融帝国资产管理有好处!
“回来一定有重要任务吧,我猜?”他试探道。
越越道:“不知道呢,我和楚楚成天飞来飞去,很少有机会坐到一块儿聊天,天晓得阿姨想什么。”
一整天白钰都愁眉不展,下午有个涉及纪检督察的全县工作大会,会前马国元请他“做几点指示”,白钰都婉言谢绝。
傍晚边琢磨对策边在县招待所草坪边散步,远处尹冬梅轻快地过来,打了声招呼然后审视他,疑惑道:
“您有心事?”
“关于两江贯通工程外事委分解任务给我了,但恐怕只能完成一半……”白钰遂简要介绍当前遇到的困境。
尹冬梅长长“哦”了一声,道:“涉及钱的问题是挺难的,哪个国家正府都得保证老百姓吃饭呀,我们考虑提高伙食质量,人家要解决温饱问题。”
白钰烦恼地说:“两个委员会迫于正治需要都不肯让步,拒绝协商是最麻烦的。”
见他心事重重阴云密布的样子,尹冬梅默默陪着踱了会儿,陡地一敲脑门道:
“对了,fao!或许它能帮上忙!”
白钰一呆:“什么fao?”
“全称是foodandagricultureorganizationoftheunitednations,联合国粮食及农业组织,简称粮农组织!”尹冬梅边掏手机翻号码边解释道,“粮农业组织理事会下面有个世界粮食安全委员会,职能涉及帮助低收入缺粮国家提高农业产量加强粮食安全、推动农业技术合作为发展中国家提供小额及急需的技术援助,两点都沾得上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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