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集锦[综]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非摩安
林宁在心中对此深表赞同。
水母阴姬见她这次没有再说什么,心下满意,沉声道:“静儿,为了无花,我接连为你破例,哪怕如今你主动承认错误,还表示知错就改,可我作为宫主,也不能就这么高高抬起,轻轻放下,不然无法服众。我眼下依照宫规,惩处你在水下石室内面壁思过三年,你可有异议?”
林宁叩首道:“弟子谨遵师父教诲。”
这样的惩罚,其实很耐人寻味。
在神水宫的其他弟子看来,面壁思过三年等同于得活生生忍受三年难以言说的寂寞,虽然她们就很寂寞了,可她们还能和其他弟子呆在一起,偶尔还能奉命出谷,断然是比不上面壁思过要忍受的寂寞,也就是说这样的惩罚其实很重。
然而对林宁来讲,她并不觉得这般单调又平静的生活有什么不好,更何况水母阴姬让她在水下石室内面壁思过,明显是别有用意,别忘了天水神功是在水中练成的,因而与其水母阴姬让她面壁思过,不如说水母阴姬希望她心无旁骛的练功。
林宁对此自然没有任何异议,不过考虑到她现在处在被负心状态中,林宁不能表现出任何欣喜不说,她还得应景表现出失恋后遗症。
林宁倒没有寻死觅活,这种后遗症她也做不出来啊,林宁她走的是“哀莫大于心死”的路线,整个人都沉静下来,而这么一来,效果似乎还不错,看来安慰她的小姐姐们络绎不绝,还有阴姬更为火光上就能看得出来。
又水母阴姬是想好了要让无花飞得更高后,进而摔得更惨,但这并不代表她没有立即做什么。事实上阴姬派了宫南燕出谷,让她前去推波助澜。
宫南燕身为神水宫的护法,且平素里水母阴姬也很是信任她,有这样的任务叫她出谷也很正常,只是宫南燕却高兴不起来,甚至她很抗拒此时离开神水宫,毕竟雄娘子接到了喜帖,已在赶来神水宫的路上,而宫南燕是决计不想让阴姬再见到雄娘子的,也不愿意他们会有机会旧情重燃的。
但水母阴姬的命令不可违,宫南燕再是心有不甘,她也得离开神水谷,手心都被她掐出了血印,对雄娘子的憎恨也更浓了,恨不能有朝一日将他杀了,让他从阴姬心中的朱砂痣,彻底变成一滩死血。
林宁在知道雄娘子已到了神水宫附近时,也不禁想起了原著中宫南燕的所作所为。在原著中,水母阴姬最后自绝在石室内,当真是哀莫大于心死,那时候无论是女儿司徒静,还是她的挚爱雄娘子都先她死去,让她没有了再活下去的动力,这其中雄娘子的死对她的打击最为致命。
林宁并不愿意看到这种情况发生,尽管她半分都不在乎雄娘子的死活,她在意的只有阴姬。
带着这样的想法,林宁在阴姬的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下,悄身一人去见了雄娘子。
雄娘子并不是一个人,他这么多年都和“君子剑”黄鲁直形影不离,且无时无刻不戴着人-皮-面-具,不以真面目示人,而这次他接到喜帖,也不可能用新娘父亲的身份参加婚礼,只能悄悄见女儿一面,亲自说一声恭喜,这听起来似乎还有几分辛酸。
可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不是吗?
雄娘子瞧见踏月而来的林宁,立刻欢喜的迎了上去,“小静,你来了!”
他把林宁迎进门来,欢天喜地地絮絮叨叨起来:“接到你的喜帖,我高兴坏了,你终于不用再忍受那要命的寂寞了,实在是太好了。只可惜我不能参加你的婚礼,不过没关系,我能见到你就心满意足了。对了,我有准备了贺礼——”
林宁截口道:“不会再有婚礼了。”
“其实是给你准备的嫁妆,什么?小静你说什么?”
坐在一旁的黄鲁直也惊诧不已。
林宁喃喃道:“我说不会再有婚礼了。”
“无花他并不心悦我,他答应娶我,只是要借我的手盗取天一神水。”她说着,眼泪已大颗大颗的落下来,可她并没有哭出声,然而越是这样,越是显得她是那么的伤心,那么的心碎。
雄娘子先是一震,瞧见眼泪又手足无措道:“小静你别哭,你别哭。”
林宁捂住脸,眼泪从她的指缝中流了出来,直将雄娘子哭得肝肠寸断:“我要去杀了无花,我这就去!”
黄鲁直怔了半晌,这时回过神来,不可置信道:“怎么会这样?”
这句话让雄娘子如遭雷击,他颤抖了好几下,再不敢去看林宁,“报应,这是报应!我雄娘子一生中不知毁了多少人的女儿,现在轮到别人来毁我的女儿,这不是老天给我的报应是什么?可老天爷为什么不直接报应在我身上?啊啊啊——!”
对雄娘子,原身的亲生父亲,林宁并没有什么感情。
更何况即便是对司徒静来说,她长到那么大,也仅仅只见过雄娘子几面而已,即使天生便对父亲有所濡慕,那也实在有限得很。再者雄娘子也并非一个合格的父亲,就像水母阴姬也从来并非一个合格的母亲般。
可辩证来想,去判断他们俩是不是合格的父母,林宁作为后来者其实并没有很有立场,她这么说也只是站在局外人的立场上,来对司徒静这个局内人的一种怜悯。更何况如今林宁却还用着司徒静的身份,去和水母阴姬,乃至可能会出现的雄娘子演戏。
这本身就是一种割裂。
然而这也不是林宁愿意选择的,她也有她的无可奈何。
林宁突然间有几分意兴阑珊,并在心中收敛起了她对宫南燕的评判,心平气和地对宫南燕道:“四姐。”
宫南燕淡淡道:“宫主找你。”
林宁点了点头:“我也正准备去找宫主。”
宫南燕没说什么。
林宁也没有没话找话,就朝她颔了颔首,信步朝着水母阴姬的宫室方向走去,只是在她们俩即将擦肩而过时,宫南燕冷不丁开了口:“我听姐妹们说,无花还是表现的郁郁不乐?”
林宁偏过头来,好似听不懂她的意有所指般,笑得很甜蜜道:“那是因为他觉得他的头发,不能在吉日到来前长出来,到时候穿上吉服不伦不类,为此才会兴致不高,不过我不会嫌弃他的。”
宫南燕:“……你。”
林宁觉得宫南燕大概是想说“你眼睛被纸糊了”,可她到底还是没说出来,林宁就假装再次没看懂,实力演绎一个沉浸在情爱中不可自拔的小女人。
林宁:“…………”她自己都有点受不了她这样的惺惺作态了,等会儿一定要加倍恶心回给无花。
宫南燕恨铁不成钢地瞪了林宁的背影一眼,又冷冷瞧了瞧扣押着无花的小院子,好一会儿后才转身离开。
这边林宁熟门熟路的来到水母阴姬的宫室,叫了一声:“母亲。”对外水母阴姬也没有承认林宁是她的女儿,尽管神水宫的弟子们都看得出来,她待林宁的与众不同,有不少弟子私下里猜测着她是不是选了林宁做少宫主?
水母阴姬应了一声,“感悟得如何?”
林宁正色道:“弟子有几处还想不透彻。”
水母阴姬沉声道:“说来听听。”
神水宫弟子私下里猜测的,其实是八-九不离十的。自从两人将两人关系说开后,水母阴姬就不再像从前那样,即使关爱也得藏着掖着,而是将关爱渐渐放到了明处,就连神水宫中唯独她自己才会的武功“天水神功”,都乐意传授给林宁了。
而这天水神功,乃是水母阴姬自创,正因为这一武功而独步武林。
又外界最多只知道神水宫宫主水母阴姬,其武功如行云流水般,以阴柔见长,变化万千,诡秘难测,轻功亦是安如泰山,登峰造极。却鲜少有人知道这天水神功,却是水母阴姬自水中练就的,无论内力还是掌力都和水一样,看起来柔和平静,其实却是无坚不摧,无物可挡,到底滴水都能石穿,更论洪水都可使得山岳移形,城市毁灭,可以说天下就没有任何一种东西能抵抗水的力量。
林宁真真切切见识过。
事实上,在她第一次和阴姬过招时,不,是阴姬第一次指点她时,她总共在阴姬手下过了四招,就被卷入到“洪水”中,几乎觉得她会死无葬身之地,而阴姬将她从水中捞出来后,沉吟良久后“安慰”她道:“你一出手,我便算准你最多可抵挡我四招。”
林宁:“……”所以她使出了最多的四招,而不是小于四的其他招数,就已称得上很好了么?
又说起林宁的武功来,她原本自然是不会的,但她有着司徒静的记忆,这其中自然包括武功方面的,只是有记忆,和她下一刻能毫不迟疑的使出武功来,就是两回事了。因而在林宁站在阴姬面前,接受她的指点前,她自己私下里就将原有的武学记忆融会贯通过,然而就是这样,她也就只能将将在阴姬手中过上四招,且这还是在阴姬是在指点她,而不是在和她比试的情况下。
怪不得无花不敢在神水宫造次。
话又说回来,林宁对练武有着极大的热忱,穿越以来绝大部分精力都花在这方面上了,这其中有林宁也曾有过快意恩仇武侠梦外,更多的还是这是江湖,是谁的剑快,谁就是老大的江湖,就好像正因为有水母阴姬的存在,所以神水宫立下的,神水宫方圆百里不能杀人的规定,才会被执行的那么彻底,而林宁也更愿意自己掌握这样的力量,不求到时候能和水母阴姬般去威慑旁人,但求她能够有着绝对自保的能耐。
毕竟她不可能一直在水母阴姬的羽翼下。
说回到当下来,林宁将近日来练武的不通之处,一一道来。
水母阴姬一针见血地指出了关键所在,无不叫林宁觉得如醍醐灌顶般。静极思动下,林宁还到宫室外的湖中演练起来,水母阴姬就站在湖畔瞧着,冷硬的面容也多了几分柔和。
在林宁从湖中练完功后,水母阴姬又点拨了几句,在林宁表示受教后,水母阴姬却又喊道:“静儿?”
林宁却没立刻等到她下半句,不禁抬头去看她。
水母阴姬却看向了远处,过了会儿才缓缓道:“我曾说过这辈子不准他再靠近神水宫附近一步,现如今是你成亲这样的大事,你若是想给他发喜帖,我也不是不可以网开一面。”
这里的“他”指得自然是雄娘子了。
先不说林宁本来就没想到要发喜帖给雄娘子,但就来说水母阴姬的这番话,在林宁听来,第一感觉不是水母阴姬也没那么不近人情,而是觉得吧,水母阴姬她这是不是傲娇了?
这有点反差萌,是怎么回事?
林宁低下头:“您想再见他一面吗?”
“当然不!”水母阴姬不假思索道,“我说过的话,从不更改。这一次会做出让步,让你见一见他,也不过是因为再如何他也是你的亲生父亲,我还不至于冷酷到这地步。”
林宁:“……哦。”这是教科书级别的傲娇吧?
水母阴姬:“……你没有什么要问的吗?如果没有,就退下吧。”
林宁心想:‘阴姬这是想让我问她,关于当年她和雄娘子的爱恨情仇吧,是吧是吧?’只是林宁突发奇想想反其道而行之,于是她就想了想说:“我能问问当年——还是算了,我先前凭着他的只言片语,就误会了您是我的杀母仇人,险些酿成不可挽回的悲剧,再如今我便是问了,怕您不肯多说,我跟着再误会一回儿,到时候再有什么反而不美。嗯,那我就先退下了,您也早点安歇吧。”
水母阴姬:“……”
林宁往外走了几步,又停了下来,抿了抿嘴角道:“其实我很想让您知道,神水宫是我的家,我永远不会背弃它的。”哪怕林宁不会将水母阴姬当成她的母亲,可这份师徒情她还是认下的。
水母阴姬一怔,神色不禁有几分黯然,旋即她便收回目光,负手而立道:“下去吧。”
林宁:“是。”
·
·
神水宫在江湖上极为神秘,具体在何处,基本上没人能说出个所以然来,倒是江湖中人不约而同的认为神水宫是龙潭虎穴,是人间炼狱,再是恐怖不过了。
而事实上呢,神水宫坐落在一处山谷中,谷中繁华如锦,四季如春,又有林木掩映着亭台楼阁,飞悬瀑布鸣珠溅玉,用“世外桃源”来形容,都再合适不过。
只这世外桃源平素都多静谧,鲜少有热闹的时候,如今随着妙僧无花还俗,进而入赘神水宫,神水宫也跟着有了波澜,虽说不至于处处张灯结彩,鸣锣敲鼓,可神水宫中也有了大红色,欢声笑语也多了起来。
新人吉服已早早做好,连同喜幔锦被一起送了过来。
无花至今都还被点着穴道,内力用不出不说,就连寻常武功招式,他使出来也会觉得手脚笨重不堪,换句话说,他眼下就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和尚。又他也渐渐的明白过来他眼下的处境,不再寻死觅活。
炮灰集锦[综] 154.小凤凰(4)
www.telexh
.com,最快更新炮灰集锦[综]最新章节!
订阅比例≥40%即可正常阅读, 不然等12个小时或补足啦么么 林宁眉头紧皱,从原身的记忆中调取了玛利亚·布朗特照顾她时的表现。无论何时,玛利亚·布朗特都没有露出过不耐烦的神情,且她确实在无微不至的照顾着自家女儿, 十数年来如一日, 即使辗转多家医院或诊所,玛利亚·布朗特都是如此。
可正是因为这样,才显得不是那么的正常。
想想看, 再是至亲,这样不得不花费大量精力长时间照顾查不出病症, 看不出何年何月才能治愈的病人, 疲惫和绝望总会淹没他们, 让他们露出不能忍受的情绪, 哪怕是面上没有表露出来, 可他们内心的情绪总有不小心外泄的时候——这是人之常情。
林宁抿了抿嘴。
她再看了一眼楼下被众星捧月的玛利亚·布朗特, 眸色暗沉了下来。尔后拄着拐杖毫不犹豫地离开, 在经过房间内梳妆镜前时,林宁下意识看了眼镜中的女孩儿。她同样有着金色的头发,又有着天空一般蔚蓝的眼睛, 即使满脸病容,脸颊消瘦得不太正常,金色的头发也显得更像是暗黄, 也能看出来这会是个很好看的姑娘。
林宁别开眼, 尽量静悄悄地来到了同样位于二楼的书房。
书桌两侧的抽屉有一个上着锁, 林宁盯着锁看了两秒,考虑到她现在的力气,就没选择以卵击石,而是将目光放在了桌面上的笔记本电脑上。
林宁打开了电脑,电脑设置的密码并没有难住她,不过几秒她就成功进入到主页面,然而如法炮制的进入了玛利亚·布朗特的邮箱,这个邮箱中基本上全是玛利亚·布朗特和医生们做交流时接发的邮件。
最上面的一封是玛利亚·布朗特发给最近准备换的医生的,在邮件中她简单的向对方陈述了下自家女儿的病情,说艾丽卡·福斯特自从四岁起一直在接受治疗,一开始医生告知他们说艾丽娅·福斯特患有幼年型关节炎,但是症状一直对不上——
林宁看到这儿,神情彻底冷了下来。
在网路中遨游的白皇后投影出来:“艾米莉亚,发生什么事了吗?你看起来并不好。”
林宁缓和了下神情,示意白皇后查阅玛利亚·布朗特的邮箱,片刻后白皇后分析完毕,“她给不同医生提供不同的病历,我不明白她为什么要这么做。”
“我想我明白。”林宁冷声道。
不等林宁解释,楼梯间传来了脚步声。
林宁一面侧耳去听,一面从容不迫地关了电脑,当上楼来的人走到二楼来时,林宁则刚从书房走出来,正好和对方打了个照面。
“艾丽卡。”来的人是马克·福斯特,他和玛利亚·布朗特两年前离了婚,但他还是会时不时过来拜访,和玛利亚·布朗特的关系还不错,且更重要的一点是他和玛利亚·布朗特并不是因为艾丽卡才感情破裂的——他们夫妻俩几乎没有因为艾丽卡的病情吵过架,也不存在马克·福斯特忍受不了疾病缠身的女儿而心力交瘁。
在移开障目的一叶后,各色各样的疑点都争前恐后的冒了出来呀。林宁沉下心,面上却没有显露出来,而是踟蹰了下问道:“你为什么会和玛利亚离婚?是不是玛利亚她——”
马克·福斯特几乎是立刻截口道:“和玛利亚没关系。”
林宁看着他不言语。
马克·福斯特看起来很愧疚道:“是我的原因。和玛利亚相比,我都称不上是一个合格的父亲,她在照顾你上付出的时间和精力,我永远做不到,她是一个圣人,是我对不起她。艾丽卡,你得记住这一点,好吗?”
林宁看着极尽所能歌颂着前妻的福斯特先生,突然感觉到有点悲哀。玛利亚·布朗特才特么不是什么圣母玛利亚,相反,她病得很严重,到了丧心病狂的地步!
“代理孟乔森综合症。”林宁被福斯特先生搀扶回屋,又等着对方下楼去继续对前妻表达敬佩之意后,和再投影到她手机上的白皇后沉声说道。
“得这种病的人会或捏造或诱发被照顾者的身心疾病,进而通过照顾被照顾者获得他人的关注,塑造出她是一个富有爱心,坚强勇敢,全心全意为家人的良好印象,借此享受被瞩目,被敬佩!”林宁很冷静地陈述着,只她的眼睛亮的惊人,衬着她现在消瘦的脸颊,显得格外锐利,“换了那么多医生,为什么还查不出来?不是医生有所疏忽,而是玛利亚·布朗特这个亲生母亲故意捏造艾丽卡的病历,医生再如何也想不到她会在这上面撒谎吧。”
“而且我很怀疑艾丽卡根本就没有病,她对外表现出来的种种自身免疫疾病的症状,极有可能是玛利亚·布朗特对她做了什么,在饮用水中,食物中投放有毒-药物,或许都没有那么复杂,就是随时可以从商店买来的清洁剂都可以。甚至我记得一个病例,母亲将粪便打到喂食管中,给她的女儿打到胃中,粪便中携带病菌导致女儿不断生病,同时也造成她无数次开刀检查都查不出病因。”
林宁这么推测也不是没有依据的,纵观艾丽卡·福斯特的家庭树,往上数三代都没有谁得过隐性基因病,这就在很大程度上排除了艾丽卡是真的患了极为难见的病症。再有患有代理孟乔森综合病症的,严重起来他们会无所不用其极,更不用说玛利亚·布朗特一直在向医生们撒谎,且长达了十几年,她的病情严重到什么程度都不叫林宁觉得意外。
林宁不由得走到窗边,看着光鲜亮丽的玛利亚·布朗特,却比面对只剩下猎食本能的丧尸时,还觉得恶心。
“尽管我很清楚这是一种心理疾病,但我仍旧觉得难以忍受,虎毒还不食子呢。”
白皇后用她一贯平静的语气道:“事实上,如果老虎幼崽沾染上其他的气味,或被其他动过,母虎是会将它吃掉的。”
林宁:“…………”
林宁过了片刻才艰难开口道:“谢谢你的安慰。”
白皇后歪了歪头,没有再说母虎同样会吃掉病了的幼崽,也没有说不客气,她只是说:“她在威胁你的生命安全,需要我抹除她的存在吗?”
林宁欣慰不已:“这才是安慰嘛。”
这对吗?
林宁似乎也意识到白皇后的安慰太白皇后了,她旋即想了想说:“我们如今在正常的世界,这么随意抹杀人,如果稍有不慎,会引发不必要的麻烦。当然了,我不是在说你会不谨慎,我只是说我们得入乡随俗,用这个世界通用的法则来解决玛利亚·布朗特。”
白皇后似懂非懂。
林宁不禁笑了笑:“你继续了解这个世界,法制方面可以多涉猎点。而我,先查清楚玛利亚·布朗特是否诱发艾丽卡生病,如果是,又用得什么方法?到那时候,我们再来商量如何对待玛利亚·布朗特。”
白皇后:“好。”
她们俩就此分工合作,林宁她是没办法在书房中看到纸质的病历和检查报告,但她想医生那儿会有电子版的备份,于是就拜托了白皇后帮忙调出来一份给她。另外她也开始调取艾丽卡的记忆,借此从中找出蛛丝马迹,这种从结论推导可疑行迹,尽管带着点先入为主的意思,但很有种拨开云雾见天日的好处,毕竟任何可疑之处都会被放大,更不用说玛利亚·布朗特的所作所为并不是天-衣无缝的。
林宁很快就注意到一件事,那就是艾丽卡的外祖父在她出生后不久就患上了老年病,高血压,关节疾病,还有脑血管障碍等接踵而来,让他不得不在家接受长期治疗,而他的治疗药物很早以前就在不断丢失,到头来都没查出来究竟是谁偷的,而也就在药物丢失后不久,艾丽卡就开始生病,再往那之后就没有断过。
治疗老年病的药物如果在幼儿体内大量积累,有极大的可能引发幼儿自身免疫系统紊乱的!再加上别的事情一起看,那就可以笃定是玛利亚·布朗特做的,而这种事就像医生不会怀疑玛利亚·布朗特这个母亲,在自己女儿的病历上撒谎一样,艾丽卡的外祖父还有身边的人中,更不会怀疑玛利亚·布朗特去偷药物,且目的就是给自家女儿下毒!
就这样悲剧造成了,还是不可挽回的。
林宁惊诧的原因在于亚历山大·艾萨克这个名字,他正是先前发明了g病毒并将其感染给林宁的那个艾萨克博士,可问题在于在拉斯维加斯分部中,艾萨克博士拥有着比白皇后还高一级的权限不假,但他却受制于坐镇总部的威斯克。
这合理吗?
林宁再往后翻找报纸,都没有找到保-护-伞公司股权发生重大变更的新闻,直到浣熊市事件前,亚历山大·艾萨克都大权在握。再考虑到有关詹姆斯·马库斯的意外去世的报道,不是在闪烁其词,就是在极力弱化这件事的存在感,以及艾萨克博士将保-护-伞公司一力发展成了世界级的霸权公司,这样一个心机深沉,极有可能一手策划了詹姆斯·马库斯“意外去世”的人,经过浣熊市事件而被夺-权的几率微乎其微。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