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再混一次

“是我，你好，院子。”伸出手和他握了一下。
他坐了下来：“有什么事，直接说吧。”
我笑着说；“不急，咱先吃饭。”拿过酒我给他倒上了。我坐在这里陪着他小口的喝着酒，刚刚的那一顿我都吃饱了，根本都吃不下去了，和他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着。
吃完饭之后，我给他点了一支烟，这才说道：“院长，我想去档案室查看点东西，您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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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行，病人的隐私我们都是需要保密的。”张院长直接摇头否决。
我并没有多少的失望，因为这一切都在我的意料之中的。侧头我把车钥匙甩了沈楠：“楠楠，我的车里有现金，去拿五万上来。”
张院长看着我的眼神，动了动，也没有说什么。仅仅片刻，沈楠走了上来，从包里拿出了五万现金递给了我，我把它张院长面前，诚恳的看着他；“院长，您行个方便，我真的有很重要的事情，我只是看看，如果没有我需要的东西，我马上就会离开的。”
“这……这……”张院长面露为难之色，可还是应了下来；“那好吧。”
我和沈楠站起身；“那我们下去等你。”把张院长和那五万元留在了屋里。
依靠着车，一支烟还没等抽完呢，就看到他走了下来。他对我笑了笑，走到了一辆宝马车旁，坐上了车。看着他把车启动了，我和沈楠也急忙的跟了上去。
“你怎么知道用钱能摆平？”沈楠开着车，侧头向我看来。
“在这个世上没有什么是用钱摆不平的。而且现在的医生已经很少存在医德了，钱每个人都爱。”我指着前面的那个宝马x6：“你以为凭他的基本工资能买的了这么好的车吗？”
沈楠嘿嘿一笑；“说的也是。”沈楠看着我，我有些不自然；“你看我做什么？”
沈楠转过头，安心的开着车；“只是感觉你越来越帅了，也越来越男人了。”
跟着张院长一路来到了医院，在走廊里不停的有医生和护士和他打招呼，他只是淡淡的点头算作回应了。一直走到五楼最里面的一个房间，他才拿出钥匙打开了门。
瞬间一股岁月的气息铺面而来，带着浓浓的灰尘；“这里是老档案室里，你们想要查看的东西都有些年头了，你们看看这里能不能找到你们想要的东西吧。”
向着四周打量了一下，这里已经很久都没有人打扫了，所有的一切都覆盖上了浓浓的灰尘。
“咳咳……”沈楠捂着嘴，不停的咳嗽。
张院长找来了一个护士，不一会儿就拿过来了几个口罩。
道了谢，我戴在了脸上，缓缓的向里走去，地上厚厚的灰尘印上了我一个个的脚印。终于在旁边不远处看到了灰尘覆盖的三个字，精神科。
急忙的从架子上，拿过一份文件看了看，这一份文件我只看了第一页和最后一页，看了它的年份日期，我就放弃了，这份是五年前的，就连病例的纸张格式都不一样了。一份一份的看去，基本上只看第一页和最后一夜很快就看到了二十年三年前的了。
我和沈楠对视了一眼，都看到彼此眼中的微笑。我拿到一旁仔细的翻阅了起来，沈楠无所事事的向着四周打量着。不停的翻着资料，找到了那一年那一月那一日的。
可是那一天在这里留下的只有马润祥的两份签名呀，难道说马润祥那天记错了，他只看了两个人。随便的翻阅了几下，然后又翻阅了回来。我眼睛直直的看着马润祥的签名，想了想，从钱包里把那份病例拿了出来，两个签名对比着，是马润祥的签名，但是在纸上留下的位置却是不同的，而且一个人哪怕在熟悉自己的签名都不可能写成一样的。
马润祥没有说错，他那天肯定是看了三个人的，这里留下的是两份档案，再加上我手里正好是三个人。但是为什么这里偏偏只有两个人的呢？第三个人的为什么找不到了？第三个人的资料到底去了哪里？可惜我手里的这份病例被火烧的太严重了，连患者的名字都看不清了。要不然还能从这个人的名字入手。只是现在，这该怎么办呢？
二十三年前，那么的遥远了。





兄弟再混一次 六百章 继续追查（第四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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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三年前足以改变一切，沧海桑田了，甚至更有可能已经去往了另一个世界了。
拿着资料，我久久无语，呆呆的发愣。
“怎么了？有什么发现吗？”沈楠从一旁走过来询问着。
我摇了摇头；“并没有，你看，这里是两份病例。单单少了，咱们查找的这份病例。”
沈楠接过资料看了看；“由此可见，这份病例上的人绝对非同小可，他的资料很有可能被人故意销毁了。而且咱们手里的那份资料还有这被火烧的痕迹，这也就更加的证明是别人故意焚烧的，要不然没有人会闲着无聊，烧着自己的病例。之所以留下来，应该是当时大火并没有烧干净，所以留下了这么一点点让咱们探查的线索。”她展颜一笑；“你看，这几份病例上的签名位置都不一样，大小都差了很多。马润祥，绝对没有说谎，他给三个人看病了。而咱们手里的这份病例就是至关重要的那一份。也证明了这就是被人销毁的那一份。”
她说的很对，甚至这些东西，我都想到了。但唯一让我为难的是，连这里都没有线索，到底应该从何入手呢？
“如果你想再查下去。”沈楠对着我指了指病例上的另外的两个人；“可以从她俩身上查下去，虽然不一定会有线索，但总会有一线希望的。”
沉默了一下，接着我轻笑了一声；“说的对，我们走。”把资料仔细的放好了，单单把那两个人的资料拿了出来，仔细的收好。
“有你们想要的东西吗？”张院长站在门口对我说道。
“并没有，张院长，不过依然还谢谢你呀。”我对他道谢着，刚刚他可是亲手看到我们把两份资料拿了起来，可是他什么也没有说。虽然是看在钱的面子上帮了我，但最起码让我进来了，更装作不知道似的让我把资料带走了，这已经很难得了，虽然我并没有在医院工作过，但也明白，病人的隐私是不能透露的。
张院长淡淡的说道；“不客气，以后有什么事可以随时来找我。”
“好的，张院长，以后有什么事，我会给您打电话的，再见。”
和沈楠从医院走了出来，我叹了口气，依靠着旁边的大树，我点起了一支烟，看了看时间已经下午一点多了。竟然忙了一上午，还一点线索都没有查到。唯一知道的就是我们手里的这份病例是被人故意销毁的。
而且资料室浮上的厚厚的灰尘，地下根本都没有留下曾经脚印的痕迹，那也就证明了，陈晔当时根本就没有来到这里。应该是他当时还没有时间来到这里呢，就已经……
苦笑了一下，看来真的还得继续的查下去了。哪怕就是为了陈晔，我都得弄明白这一切，而且我更隐约的感觉到，这一切似乎和我有很大的关系，让我有一种迫切想要弄明白这一切的感觉。
“你还查吗？”沈楠把身体隐藏在了树荫下，躲避着阳光。
抽了口烟，淡蓝色的烟雾伴随着我嘴里的话音同时喷了出去；“查，一定要查清楚这一切。”我毫不犹豫的说道；“并不只是为了陈晔，是因为现在我也想弄明白这一切了。”人都有好奇心的，一点鸡毛蒜皮的小事都想知道，又何况是隐藏在二十三年前的秘密呢。这样对我来说也感觉是一个挑战，甚至是很有意义的一个挑战。
沉默了片刻，沈楠展颜一笑；“我陪你。”
“好。”拿出手机我给小川打了过去；“喂，川。”
“啊，小宇。”小川的声音听起来还很疲惫，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
我笑了笑；“你不会还在睡觉呢吧？”
“现在也没什么事，就躺下睡一会。”小川神秘兮兮的和我说：“昨天出去找了一个女的，真特么的够劲，老子差点没起不来。”
一口烟，我就呛在了嘴里里，轻咳了两声；“警察还嫖娼？”我有些愕然。
“你这话说的，警察也是人，也有需要的。”
我一时有些哭笑不得；“好吧，我现在找你有点事，你帮我查查两个人的住址和情况。”
“小宇，你说。”听我的声音有些凝重，小川也正色了起来。
“一个叫卢微，还有一个叫纪超叶，她俩的出生日期是……而且她俩还曾经有过精神病史。”看着病例上的资料，我仔细的把这一切都说了出来；“你看看能不能查到。”
小川没有丝毫的犹豫应了下来，直说了一句；“半个小时之后给你打电话。”
把烟头丢在地上，我插着兜走了出去。坐在车里，一支接着一支的抽烟。沈楠坐在一旁温柔的看着我，眼神含笑。
“你看我干什么？”我有些不自然的说。
“不干什么呀。看你还不行呀。”沈楠淡淡的笑着：“我曾经听过一个故事，当你把一个人熟悉到了极点的时候，那么纵使下辈子也忘不了了，你会根据那种感觉就会一眼认出是他。”顿了一下，她接着说道；“所以我感觉你就是我这辈子追寻的人，因为第一次看到你，我就对你有好感了。”
“你都说了是故事，毫无根据，而且我不相信下辈子。”我淡淡的说道：“我只认为有着一辈子，哪怕就真的有下辈子，那么喝了孟婆汤什么也不记得了，跟一辈子同样也没有区别。”
沉默了一下，沈楠把手放在车窗上支着脑袋，侧头向我看来；“你不感觉有的时候忘记也是一种快乐吗？”
我嗅之以鼻的笑了笑；“一个人如果连最初的记忆都没有了，那还活的是什么。甚至就连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曾经存在过的一切了，你不感觉可悲吗？”
“说的也是。”沈楠轻笑了一声。
和沈楠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大概二十分钟之后吧，小川的电话就打了过来：“喂，川。”
“嗯，那个叫纪超叶的在两年前已经去世了，卢微从暂住证上看，暂时住在嘉禾路老四栋五单元302。我也不知道是不是你要找的人。但是她显示却有精神病史，也是在二十三年前她住进了精神病院，在七年之后她的儿子才把她接出来。”




兄弟再混一次 六百零一章 是她？（第五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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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了想，我点起一支烟；“那你在看看那天的人有几个人确诊是精神病的。”
在电话里我听到了小川让他们探查的声音，过了片刻，他才说道；“一共是三十七个，当然这只是记录在内的，如果没有记录的那就不知道有多少了，小宇你要明白，那时候可不像现在这样发达，能记录几个已经很不错了。”顿了顿他接着说道：“这里记录的很多都是关于精神病杀人的按理，然后关进了精神病院。”
我饶有兴致的问道：“那么一生一世都出不来了吧？”
小川神秘兮兮的跟我说；“小宇，你还不懂那里的黑幕。那里就是地狱，比监狱更要残酷。”
关于这一点我早已经有了解了，无论是精神病院还是救助站，那里的工作人员根本就没把你当人看，可以说活的真是猪狗不如，生不如死，打死人是常有的事情，并且那些工作人员还有这正规的借口。
“你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我问道。
“上一次，我们去精神病院调查一个人，从里面看到了，电击，打人，骂人……什么都有。”小川心有余悸的说着：“而且还是封闭式的，根本逃不出来，虽然比监狱的安全设施差了些，但是也差不多。监狱最起码是改造人的地方，那里头是祸害人的地方，好人在里头呆几天都得疯。”
我笑了笑；“那行了，先这样。又是到时候我给你打电话。”挂了电话，把烟头顺着车窗丢了出去。
人来人往，神色匆匆，救护车偶尔响彻着警笛的声音。
这里和火葬场有什么区别吗？火葬场是化骨成灰，而这里却是很多人一生最后所停留的地方，甚至是看到世间最后的一眼。这么一想莫名的感觉到了有些可悲。
“怎么样？”沈楠问道。
“有一个女的去世了，还有一个现在住在嘉禾路。”我把车子发动，向着嘉禾路开去。如果从这个女的身上问不出什么，那么真的就不知道从何入手了，难道说我只身一人干进精神病院，这也是个办法，当然这是没有办法的办法了。
微风吹过，掠过沈楠的发丝在红衣之上缭绕而过。黑红相间，衬托出了沈楠白皙的皮肤在阳光下闪烁着致命的诱惑。真的不明白沈楠为什么这么喜欢红，似乎衣服差不多都是红色的吧。
开着车一路走，一路问，这才知道老四栋具体的位置，这里是一栋老楼，都有些年头了，一旁几栋楼都已经坍塌了，变成了一个小小的垃圾场，还有人不断的往过丢垃圾。把车停在了一旁，走了下去。
脚下的地面也变的泥泞了，凹凸不平。沈楠穿着一双高跟鞋，艰难的走着，微微皱眉，我估计有可能她这么大都没有见过这么残破的地方吧。
所以说，人和人和不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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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曰，众生平等，那是因为佛也是生活在上层社会，并没有明白最底层的痛苦，只是佛喝多了，装逼之时，偶尔发出的一句狗屁的理论还本着悲天悯人的怜悯。
至于为什么又说众生疾苦呢，那是因为佛破产了，明白了最底层的生活，有着自己亲身经历发出的感叹。
和沈楠向里逐渐的走去，在旁边的一栋楼的砖缝中，生长着一些绿色的东西；“那是什么呀？我怎么从来没有见过呀？”沈楠不解的问道。
我苦笑了一下；“是苔藓。”收回目光向前走去；“你知道是什么味道吗？”还不等她说话呢，我继续说着；“又苦又涩。”
“你怎么知道？”沈楠有些愕然的看着我。
我没有说话，加快了脚步。
墙角下的苔藓，它苦涩梗喉，因为我吃过。
脚下的烂泥，它肮脏丑陋，因为我曾经就在那里。
因为活着，就有希望。
找人打听到了五单元，顺着残破的楼梯缓缓向上走去，楼道里的灯都已经没有了。
“啊……”沈楠惊呼了一声，她险些没有跌倒，这里的楼梯残破不堪，更是光线暗淡，看不清晰，而沈楠竟然还穿了一双高跟鞋，这不是玩呢吗？
我急忙的扶住她；“没事吧。”
沈楠可怜兮兮的看了我一眼。我叹了口气，在楼梯拐角处弯下了腰；“上来吧。”
沈楠嘿嘿一笑，拿出手机给我照亮。背着她一直走到三楼，在302的门口停下，把她放了下来，我大口的喘了两口气，酝酿了一下情绪，。这才轻轻的敲门。
敲了好一会儿都没有人开门；“你好，有人吗？”我在门外喊了一声。
不一会儿，传来了很是苍老的声音；“谁呀？”
“你好，是卢微家吗？”
啪的一声，门被人打开了，一个很是苍老的老太太站在门里不解的看着我们：“你们是谁呀？”
“你好大娘，请问这里是卢微家吗？”我轻声说道。
“我就是卢微，你们有什么事吗？”老太太仔细的看了我们一眼。
“是这样的大娘，您在二十三年前是不是进过精神病院，我想找你打听一些事情。”
老太太侧了侧身；“那进来吧。”
屋里的布置很是简洁，墙面都已经一片微黄了，有的地方很是露出了裂缝。
我坐在了凳子上，沈楠却没有坐，站在了我的身边：“大娘，您还记得当时和您看病的时候都有几个人吗？”
老太太仔细的想了想；“有三个人。那时候我是最后去的，我刚进去不久，那两个人就走了出来。后来还在精神病院看到了呢。”她突然不由自主的打了一个哆嗦，眼神泛起了浓浓的恐惧；“哪里是地狱，好多人打我，那些护士还有医生都打我。逼着我吃药，她们把我绑了起来。”她蹲在地上身体瑟瑟发抖：“好可怕，不要打我，我乖乖吃药。”
“大娘，您没事吧。”我关心的询问了一句。
“不不，我不要吃药，那是毒药，好可怕。”她瑟瑟发抖，眼中满是恐惧。看来在里面给她留下的阴影纵使这么多年都没有走出来，不过也由此可见里面一定黑暗的难以想象。
接下来我又问了几句话，但是她蹲在地上就是喃喃自语着：“不要打我，我吃药，不不，我不吃，那是毒药……”
“没用的，问不出来什么了。”沈楠叹了口气：“她已经疯了。”
我站起身，低低一叹，从钱包里把现金拿了出来，放在了桌子上，就在这时她陡然指着我钱包上我妈的照片惊叫了起来；“是她，是她，就是她，那时候有她，她对我很好，她是一个很好的妹妹。很照顾我。”




兄弟再混一次 六百零二章 准备进入精神病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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脑袋嗡的一声，宛如天雷击顶，我险些没有跌倒。就连沈楠都呆呆的愣住了。
二十三年前，我已经要周岁了，这意味着什么，我被养父母捡回去的时候，听说仅仅只有几个月大。是不是我妈她……
过了许久，我才从震惊中清醒过来，咽了口口水，才艰难的说道；“大娘，你确定没有看错，就是她？”我的声音颤抖，难以置信，更带着一些小心翼翼的期待。
卢微呆呆的看着照片，眼中的恐惧逐渐的隐没了下去：“是她，肯定是她。”她喃喃的说道，但语气很是肯定。
拿出一支烟，颤抖的点了好几次都没有点上，还是沈楠把打火机抢了过去替我把烟点了起来，我深深的吸了一口，仿佛看到了铁柱那森然的笑；“如果你妈没死呢？”他当时这样说过。
“她和你是什么关系呀？”卢微似乎清醒了许多。
嘴唇触动了许久，我才涩声说道：“她是我妈。”一滴眼泪从我的眼角悠然滑落。
卢微也愣了愣，然后拉着我的衣服，渴望的说着；“救她，去救她，哪里好可怕。”
我可以清晰的感觉到我心脏铿锵有力的跳动，带起了我隐藏在血脉最深处的戾气一波一波的直冲脑海，这一刻我恨不得杀了所有人。卢微在里头待了七年，留下的阴影到现在都没有抹去，我不敢想象如果我妈真的在里头那么这二十年她到底是怎么过来的？
哪怕就是一个好人在里头待了这么久恐怕都会疯吧。
我的眼睛眨也不眨，呆呆的睁着，里面的隐藏的是无尽的戾气，咬着牙，我的身体都在颤抖着。
“小宇。”沈楠握住了我颤抖的手；“你冷静一下。”
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过了片刻，我才吐出去，站起身：“走，去精神病院。”我的声音不容反驳。走出两步，我的脚步顿了顿；“大娘，你还记得这个人叫什么吗？是不是叫吕云凤？”
卢微想了想，眼中又浮现出了那种迷茫的痛苦。她迟迟都没有说话，我叹了口气，迈步走去，刚走到门口的时候，听到卢微有些喃喃而不确定的声音：“她好像叫什么婷。”她又蹲在了地上瑟瑟发抖；“我不记得了，我不知道。好可怕，不不，不吃药……”
“走吧。”沈楠低叹了一声。她似乎看出我心情很沉重，并没有让我背她下楼，而是小心的跟在我的后面。
走到车里我闭上了眼睛，我不敢相信如果我妈真的在哪里会怎么样？但是又不由的想要去想。二十多年了，我终于知道我妈的消息了，无论我都得去，哪怕是死，我也要想办法进去。
沈楠坐在副驾驶上看着我，过了片刻，才小心翼翼的说道：“如果凤姨真的在哪里，并且已经出了问题你会怎么办？”
发动了车子，一脚油门车子直直的向前窜去；“如果要是那样，我就是杀了精神病院所有的工作人员来给我妈陪葬。”我淡淡的说着，语气很是平淡；“而且我还会让这座城市天翻地覆，既然老子好不了了，那都他么别好了。”嘴角露出一丝冷然而又残酷的笑；“所以那些工作人员最好照顾好我妈，我妈要是伤了一根毫毛，我就断她们每人一个手指。我妈要是断了一根手指，我就要她们没人一臂……若是我的妈真的被她们逼疯了，那么我就让她们所有人在痛苦中死去。”
我可以感觉到我妈当时根本就没有疯，一直是被人强制的关进了精神病院，因为这样的例子已经不在少数了，但是现在我并不能确定我妈是否正常了，毕竟二十多年了，好人在里头恐怕都得疯吧。
这么一想，感觉我都要爆炸了一样，心里的火气一波波的袭来，燃烧着我，随时让我失去控制。
车速越来越快，仿佛是野兽无助的哀嚎飞驰而过，我只能用这种办法来发泄我心里压抑着的火气。
沈楠看了我一眼，低低的叹息了一声，没有说话。
精神病院坐落在城南和市区的交接处，并不算很远，但也不是很近。看起来和正常的医院并没有什么区别，只是后面住院区的那围起来的高墙，似是隔绝了另一个黑暗而又不为人知的世界。
隐约中我可以听到似乎有哀嚎的声音随着微风漂浮了过来，仿佛是野兽在夜空之下，无助的嚎哭。
把车停在了住院部的门前：“你在车里等我。”我对沈楠说道；“我一个去先去看看，能不能进去，不过我估计够呛。”打开车门走了下去。向着四周巡视了一圈，高墙宛如监狱，只有从门口才隐约可见其里面的样子，似乎和正常的医院真的没有什么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