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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角忘了他是受[穿书]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菊长大人
“不敢!”谢砚脱口而出,顿了顿,面露担忧之色:“我若拿了白水剑,九叔这几日怎么办?”
谢爻笑得云淡风轻:“你去参试我闲着也闲着,还是躲在客房里睡大觉舒服~”
说着将剑轻轻巧巧向谢砚抛去:“诺~接着。”
谢砚一把接住剑,动作利落:“谢九叔。”
继而将九叔的剑抱在怀里,连睡觉都不肯撒手,时不时还将明若秋水的剑刃举到鼻间轻嗅,平静无波的黛眸似有微风拂过。
翌日天未亮便起身穿戴好,谢爻亲自送这三个少年人去往长乐渊:“你们三人这几日应互相照拂,切记不可鲁莽行事,凡事谨慎些。”
顿了顿,对谢砚嘱咐道:“照看好音儿。”
“侄儿明白。”
谢爻看了眼佩在谢砚腰间的白水剑,心满意足地莞尔,将嘴唇凑到他耳边道:“去罢,事毕请你喝酒,天在水。”





主角忘了他是受[穿书] 60.陈年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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防盗章, 订阅比例大于60%才能正常显示,否则要等24小时 将迟疑的话语吞回肚里,谢爻扬了扬嘴角,挽了个温和的笑。这大晚上的谢砚如何弄来糖葫芦,谢爻心中有数,白日里,沈昱骁说要去给沈芜汐买糖葫芦的话他可没忘。
这小子总不会大半夜的去姑娘家闺房借糖葫芦吧……
这沈芜汐, 正是沈昱骁最疼爱的妹妹, 原书后期黑化的谢砚为让沈昱骁疼心, 将沈芜汐骗到手成了亲, 却终日不闻不问深闺冷落, 这沈小姐可以说也是个炮灰悲剧的典型。
“这药有些苦, 九叔忍一忍。”说着便将食盘放在榻上,端起药汁凑到谢爻唇边。
“我自己喝就成……”此刻谢爻有种奇异的错觉, 被对方如此照顾着自己更像晚辈。
他怕苦是实话, 从谢砚手中拿过药碗便一股脑儿灌下, 憋着呼吸生怕舌头觉出苦味来,好不容易见了底, 才重重的换了一口气, 苦味未散,舌尖便尝到了清凉的甜。
“……”瞧九叔喝光了药, 谢砚忙捡了枚蜜海棠抵在其唇边, 也不言语, 狭长的眸子微微眯起, 一副小心又期待的形容。
四目相对,谢爻直觉那双狭长的黛眸似暗潮汹涌的寒潭,隐藏着令人捉摸不透的情绪……怕是自己身子虚加上没休息好产生了错觉,迟疑片刻,终于张开了嘴,裹满饴糖的山楂立刻被送了进来,舌尖似还碰到了对方的指腹,沾了糖,也是甜甜的。
蜜海棠含在口中,初是清凉缠绵的甜,轻轻一咬冰皮脆响,淡淡的酸味弥漫,酸甜不腻,倒是比谢爻先前吃过的所有糖葫芦都要美味。
谢砚这才垂下眸,将沾了糖的手指在掌心微不可察地蹭了蹭。
咽下蜜海棠,谢爻笑道:“行了,这回你总该去睡了罢?”
谢砚点了点头,将空药碗和剩余的糖葫芦放置在桌案上,踌躇片刻抬眼开口道:“侄儿可以在九叔房中睡么?”
谢爻怔愣了片刻,方才反应过来,这孩子定是担心自己伤口恶化才不愿离去,遂笑微微安抚道:“我真的没事了。”
此时的谢砚到底是个少年人,虽常年一副沉静克制的形容,偶尔不经意也会露出些微真实的情绪,他眼底的失落没逃过谢爻的眼睛:“这样,你留下也成,但是得答应九叔一个条件。”
狭长的眸子亮了亮,扬起头等待九叔吩咐。
“不许像方才那样趴着睡,到榻上来,不介意罢?”
谢砚身子明显一颤:“那九叔你……”
谢爻笑:“床这么宽敞,怕什么。”
他自己是不介意的,以前带外地的朋友回宿舍借住,他们两个大男人挤在不到一米宽的床上,还是大夏天,热出一身汗,比起现在的条件要恶劣多了。
看谢砚仍站在原处无动于衷,一副无所适从的窘迫样儿,谢爻恍然大悟,是了,谢砚清冷疏淡的性子最讨厌与人接触,怎么可能愿和自己挤一张床,忙打了个圆场:“九叔说笑的,好了好了,你快些回去罢,午饭前还能睡一睡。”
“嗯” 谢砚终于不再磨蹭,端着空药碗出了房门,屋中恢复了安静,谢爻躺在床上,嘴里残余着蜜海棠清冷的甜,身上的伤似乎也没这么疼了。晨光透过窗纸漫入屋中,他以手覆盖双眼遮住光线,真正接触下来,他发觉谢砚那样冷淡清疏的性子倒不讨人厌,反正他不膈应。
且谢砚与沈昱骁的关系似乎也没想象中的牢不可破,横竖棒打鸳鸯这种事他没做过,摸着石头过河慢慢来呗……
这般想着,谢爻终于有了些睡意,意识缥缈游离之际,鼻间忽而嗅到一阵清淡的草木香,混着新浴后的暖湿气,他蓦地睁开眼睛,对上一双黛蓝的狭眸。
近在咫尺,相对而视。
小小的身子缩在榻边:“九叔放心,我沐浴过了。”
谢爻无语,原来方才这孩子出去,不是因为讨厌与他‘同塌而眠’,而是怕自己嫌弃沐浴去了。
想不通,先前剧本不对也就算了,现在连人设都歪了,清冷禁欲洁癖的大魔头谢砚会和别人睡一张床么?会么?先前谢爻甚至还揣测过若是谢砚真和沈昱骁啪啪啪了,完事后说不定都要分床睡,更别说那有名无实的妻子沈芜汐了……
谢爻朝里挪了挪身子,给他腾出一片空间:“睡进来些,仔细别掉下去。”
“好……”谢砚向里蹭了蹭,便安安静静不再动弹,两人距离只有一寸。
因为胸口有伤,谢爻无法侧卧只能平躺,局促的睁着眼瞪了一会儿藕色帷帐,不多时窗外鸟鸣四起,也渐渐乏了;谢砚则面朝里侧着,一上榻便安然闭上眼睛不再言语。
朦胧中,似有一股温暖的灵力从伤口处缓缓流入,所有的疼痛骤然消失,谢爻睡了个安稳觉。
直到午饭时,有人轻声叩门,见久无人应,便擅自推门而入,瞧见屋中光景呆立半晌,才急急甩袖离去,砰的一声,连门都未掩严实。
谢砚太阳穴跳了跳,面无表情地起身关门,再回到榻上时,瞧九叔正睁眼看着他,似笑非笑:“砚儿,你和沈小公子是不是闹矛盾了?”
谢砚面上无波无澜,淡淡摇头:“沈兄性格如此,九叔不要往心里去。”
这一闹,谢爻是彻底清醒了,他坐起身子,发觉胸口的伤也不大疼了,笑道:“这次我们也多亏了沈小公子搭救,回到无冬城后得好好答谢沈家才是。”
顿了顿,又若有所思道:“没想到沈公子小小年纪,竟能独闯葬雪岭绞杀双生噬雪姬,当真前途无量后生可畏呐。”
谢爻一直以为,是挂哔男主沈昱骁受谢砚之托进入葬雪岭将他救出的。
谢砚神色微沉,移开视线:“沈兄对我多有照拂,是个可信任之人。”
闻言,谢爻微微诧异,等等,这句话怎么有点儿像……发好人卡?他心里一高兴,便感慨万千,所以说这男人间的爱情,就是经不起考验啊……
……
因为养伤,叔侄俩还要在不厌城多耽搁两日,沈家似有要紧事务,沈昱骁和沈芜汐便先行一步往南边赶。
临别时谢爻已能下地,在客栈张罗了一桌酒席为沈家兄妹饯行,以茶代酒,寒暄客套一番,整餐饭只有沈芜汐吃得心无旁骛,谢爻大伤未愈只能吃流食,另外两人各怀心事胃口了了。
谢爻对着面前那碗白粥发愁,清汤寡水已经三日了,饿倒是不饿,一肚子的米汤,只寡得眼睛发花。
谢砚匆匆扒了两口饭,便说吃好了,要出门一趟买些东西,谢爻以为他与情郎分别心情郁结,想买些个小物件赠予对方寄托相思,也不多问便由他去,早恋宜疏不宜堵,这点道理他还是懂的。
不到一盏茶的功夫谢砚便折了回来,手中捧着三只青花瓷碗儿,端端正正的送到众人面前,对九叔淡淡说了句:“甜的。”
怔了怔,谢爻瞧了眼瓷碗里莹白如玉的一汪儿,才稍稍回过味来,这侄儿原是看他喝白粥可怜,替他买好消化又味美的冰酥酪去了。
“砚儿,多谢了。”谢爻一双桃花眼弯了弯,眼尾的笑纹如涟漪荡了开来,谢砚立刻垂下眼帘。
“阿砚,我不吃甜食。”沈昱骁本就绷着一张脸,如今面色更阴沉了,说话间已将冰酥酪移到谢砚面前。
“哦” 谢砚淡然的应了声,毫无情绪,转眼又将冰酥酪端与九叔。
“……”沈昱骁脸彻底黑了,嘴唇动了动,终究没说出话来。
“兄长,这很好吃的,你不尝尝亏了。”还是个小女孩儿模样的沈芜汐笑盈盈道,哪里觉察到饭桌上剑拔弩张的氛围。
“行了,吃还堵不住你的嘴。”沈昱骁将不快转移到妹妹身上,语气不甚友好,配上他微曲的鬓发和深刻的五官,就显得更凶了。
沈芜汐热脸贴了冷屁股,委屈的撇了撇嘴,埋头用勺子挖瓷碗边儿的酥酪

“砚儿,这碗给姑娘吃罢,”谢爻笑,待谢砚点头答应,他才将瓷碗放到沈芜汐面前:“沈姑娘若是喜欢,待会可以多买些留着路上吃。”
心中好笑,少年人就是沉不住气,跟我较啥劲啊……
“这几日多谢二位照料,天色不早了,沈公子路上务必小心。”谢爻笑得春风和煦,看在沈昱骁眼里却凛冽如刀。
……
这几日谢砚一直赖在九叔屋中不走了,日日与谢爻同榻而眠,他睡觉规矩又不占地儿,还能把衾被捂暖和,谢爻自然不讨厌。
这日夜半,谢爻从梦魇中惊醒,忽觉不对劲,睡于一旁的少年呼吸深重眉头深蹙,额角浸着密密麻麻的汗珠子,瓷白的脸颊潮红一片,借着月光,谢爻瞧见对方光洁的额头上隐隐显出一抹血红的图腾,心中咯噔一跳:“砚儿,怎么了?”
“对不起,吵到九叔了,”谢砚半睁着双眼,忙用手捂住额头,声音发抖,正是一副极力忍耐痛苦的模样:“我到外边去睡。”




主角忘了他是受[穿书] 61.迷之尴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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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我们不会白住,会付银子的。”
他已披好外袍, 打开舱门, 便瞧见一对被淋得落汤鸡似的母女,忙道:“外边雨大,请进罢。”
说着挥了挥袖子,桌上的油灯倏忽亮了,映得一室明光灼灼。
姑娘探了探头,瞧见舱内都是些大包小包的货物, 怕自己一身雨水浸湿了船舱, 略有些迟疑。谢爻看在眼里忙笑道:“无妨,都是些仙器草药, 不怕水的。”
年纪稍长得夫人瞧谢爻气度谈吐不凡, 低低啊了声:“原来是位道长。”
小姑娘和谢音一般大小,闻言忙睁着杏眼打量谢爻,兴许是第一次见修仙者,又或许看谢爻生得俊俏, 小脸蛋微微泛红。
“快快进来罢。”谢爻将母女俩引入舱内, 草草收拾了一件空闲的舱房, 还为他们备了干净的衣物和用灵力加热好的茶水, 母女俩叨谢不止, 谢爻客套了几句, 便打着哈欠回榻上继续睡了。
折腾了一番,脑中疑神疑鬼的杂念总算清净了,雨声哗啦啦落在水中,谢爻用衾被捂住耳朵,不多时便沉入黑甜。
梦里起了浓雾,嫣红的,遮住了视线。谢爻不知身处何地,在红雾中漫无目的地走,行了许久,忽闻泠泠水声,循声而去,竟是一道瀑布,瀑布的水也是红色的,与周遭红雾融为一体,散发着浓烈的腥气。
是人血,白骨成山,血流成瀑。
雾渐渐散了,谢爻走近,隐约看到血瀑后站着一个身影,欣长挺拔,负手而立,背影熟悉又陌生,方欲走近瞧仔细些,还未来得及看清,一阵异香传来,掩过血海尸山的腐臭味,谢爻蹙眉,这香熟悉的很——
夜行子!
谢爻蓦然睁开眼,船外雨势愈加猛烈,舱内黑寂一片,夜行子留下的妖香弥漫一室!
空气中湿度骤升,连呼吸都有凝滞黏腻之感,胸口气闷,他挥手点燃的油灯闪了几下,灭了,舱内比方才更黑,雨声疾疾。
这妖香似有形,缓缓缠绕而来,在谢爻的手腕脚腕、脖子留下冰冷湿滑的触感,一摸却是无物。
夜行子会以无形的缠香丝将猎物捆住,一点点渗透其神魂将其麻痹,而后行……不可描述之事。
因这香有勾魂摄魄之效,当事人往往沉溺其中防备疏忽,让夜行子有机可乘,就连原书中的谢砚都不例外,谢爻稍稍定下心神,这大半年他渐渐将这副躯壳中的灵力修为融会贯通,此时手中已用灵力凝成一把蓝色的短剑,幽幽泛着光。
原书中对谢砚惊鸿一睹后再也看不上其他猎物的夜行子,居然会对自己下手……
这不光是人设歪了,连妖设也崩了啊!
当然现在不是吐槽的时候,灵剑幽蓝的光晕在昏暗潮湿的舱内跳跃,凛凛剑意四散开来,缠香丝密密麻麻的在潮湿的空气里疯长,越割长势越凶猛……
这特喵是韭菜么!
一想到这缠香丝相当于夜行子的触须,一点点从他手腕脚腕往上爬,谢爻便禁不住打了个寒颤,鸡皮疙瘩落了一地。
夜行子未免也太不挑剔了,我这样一个糙汉子有啥好猎的……如此想着,谢爻的四肢渐渐被疯长的缠香丝困住,难以动弹。
妖香愈浓,一阵极低的轻笑传入耳内:“今夜来迟,让谢公子久等了。”
近在咫尺,说话之人就在他耳畔。
“谢公子可晓得我是谁?”窗户啪嗒一下敞开了,凉风夹着雨丝浸入屋中。
他在明敌在暗,不敢掉以轻心,冷冷道:“晓得,夜行子,性别男,爱好男,打扮女的女装大佬。”
“……谢公子说话,我有些听不懂。”
谢爻懒得跟他掰扯,开门见山道:“你怕是寻错人了,我并非你所好。”心中揣测,根据原书中描述夜行子对谢砚的痴迷程度,加上他对猎物挑剔到近乎病态的设定,绝无可能为一时解馋对自己这种糙汉下手。
阴煞之气愈浓,灵剑的幽蓝火光下隐约可见一抹轮廓一闪而逝,谢爻顿觉背后一沉脖子一凉,夜行子已经很自觉的趴在他背上……
他不懂这妖玩的什么play,为何要如此半隐半现的挂人背上,渗得慌。
周遭是缠香丝织成的结界,密不透风,他依旧动弹不得,面上却充容笃定。
那半透明的模糊人影轻轻一笑:“谢九公子,谢爻,上次长乐坊一别,我跟了你大半个月,可跟错了?”
果然,上次在长乐坊留下妖香之人,正是夜行子,只不过当时他以为对方的目标是谢砚。
“九爷以为,我要寻的是何人?”
“抱歉,并不感兴趣,”谢爻哂道:“我只晓得,我定不合你的胃口。”
“不试一试,九爷如何晓得合适不合适?”
话音未落,背上的重量减轻,脚弯处一阵酸麻,谢爻猝不及防坐倒在榻上。
夜行子翻身骑在他大腿上,俯下身子,身形渐渐显露,生得倒是不差,细眉细眼,一种阴沉妖冶的俊美,连眼神都是病态的炽热:“都说失了本命剑的修士,就如同没牙的老虎,若非你失了剑,我怕是暂还不敢下手呢,多亏了你们叔侄情深,让我有机可乘。”
如此说着,夜行子一口朝对方脖子咬去,尖锐的牙齿没入皮肉,温暖的腥甜涓涓溢出,他兴奋的半眯着眼,沉溺其中十分享受。
被他压在身下的谢爻不言不语了无动静,似感受不到疼痛。
半晌,夜行子才恋恋不舍地抬起头,舔了舔唇角的血渍,意犹未尽,纤长的手指一层层撩开谢爻的衣襟,瓷白若玉的肌肤暴露在空气中。
“谢公子果然美味。”
“当真?”
谢爻的声音从后方传来,夜行子面色一沉,猛地转过头,脸色大变,惊讶之色简直要溢出脸来:“你怎么会……”
“鸡血当真如此好喝?”谢爻面带笑意,棕茶色的眸子微微弯起,浅浅的笑纹荡漾开来,一副得意的俏皮。
夜行子脸色灰败,被他压在身下的哪里是什么谢公子,分明是一只奄奄一息的肉鸡,身上秃了大半,血淋淋的鸡毛黏在床榻上,一片狼藉腥臭。
这妖物素来以洁癖闻名,只吃美人的血只睡未尝云雨之人,如今却生生啃了一只肉鸡,他恶心得直干呕,厉声道:“谢爻,我今日非将你折磨得生不如死!”
“一般说这种台词的角色,活不过三章!”剑气随着谢爻身形的移动层层荡漾开来,逼得夜行子忍住吞食鸡血的恶心,织起缠香丝全力以赴对付突如其来的变故。
夜行子没说错,白水不在谢爻的实力大打折扣,且他第一次使剑灵并不熟练,加之结界中密密麻麻的缠香丝干扰,他每出一招都如履薄冰,完全不若面上表现的那般游刃有余。
周遭密密麻麻的缠香丝锋利无比,在他身上划了无数道血口子,原本素白的衣衫片刻便鲜血淋漓残破不堪,可不硬撑不行,败落下来就是被奸杀致死的命运!
只要将夜行子逼到使出全力……
“没想到,谢公子在没有本命灵剑的情况下,能坚持这般久。”千丝万缕缠绕而来,势不可挡,谢爻分明感觉到无数细小的丝线穿透身体,钻心透骨的疼,却不敢分神,灵力源源不断地汇成剑灵,云起绝壁般朝夜行子直逼而去。
“念你是个美人儿,我不忍心伤你,你偏不领情,好呀,先将你弄死再尝滋味也不差!”夜行子神色一凛,缠香丝朝剑灵疾疾绞去,正当得意,突然神色一凝,仰头喷了一大口血,踉跄着向后退了数步。
“先*奸*后杀?做梦!”凌冽的剑意直逼而去,夜行子堪堪避开,鸡血已被施以咒术,当对方使出全力时,便以同等的威力引爆。
而那对避雨母女住的船舱,已被谢爻加持了结界。
“谢爻,唐唐谢家九爷竟耍阴招!”夜行子苍白染血的脸扭曲抽搐,周遭的缠香丝迅速凋零灰败:“算你狠!”
如此说着,他抹了抹唇角的血,一副狼狈落荒而逃。
“对你,也真是委屈了那只鸡,好走不送~”
谢爻面上虽不动声色的说笑,却已是强弩之末,自然不会追去,听到哗啦一声水响,料定夜行子已从水底逃脱,才松了一口气,虚脱的靠在舱板上,缠丝化作灰烬,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开始涓涓渗出血来,衣衫残破不堪,瓷白的胸膛满是血痕,是濒临破碎触目惊心的妖冶。
剑灵的光渐渐消失,他的灵力也越来越弱,因失血过多加之灵力使用过度,身体一点点变冷变麻木,很困,眼皮都睁不开,哗啦啦的落雨之声敲击着深浓的夜色。
缠香丝这妖物邪门得很,残留在身体里吸食了血肉便永不枯萎,只能生生将其剜出来……谢爻咬了咬牙,虚弱的灵力再度结成剑灵,尖刃对准胸口的伤处,正欲一剑切下——
一道灵流飞驰而过,迅如闪电,谢爻手腕一沉,剑灵闪了闪,骤然消散在暗黑的空气里。
“九叔,你做什么?!”
舱门大开,潮湿的雨气卷入屋内,天边划过一道闪电,谢爻微微睁开眼,看清了那张震惊到扭曲的面孔。
很明显,谢砚误会了什么重要的事……
这话虽是哄姑娘的,也算是说给沈昱骁听的。那位在他口中骄纵蛮横让人吃不消的宋家大小姐宋以洛,正是原书中他的结发妻子,他也正是凭着裙带关系将最富饶的长乐海握在手中,成为一方霸主。




主角忘了他是受[穿书] 62.孪生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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防盗章, 订阅比例大于60%才能正常显示,否则要等24小时 狭长的眸子闪过一簇蓝色的火焰, 浅浅的笑意浮在俊美的脸上:“侄儿……也是说笑的。”
谢爻怔了怔,许久才回过神儿来,莞尔:“你呀……”
“我, 怎样?”浅淡的笑意还挂在面上, 语气让人恍惚觉出一点侵略性。
谢爻啧了啧, 使坏道:“你, 笑起来好看。”
他这人可记仇了,别人逗他,他定要逗回去,使以十倍的气力。
谢砚的笑瞬间凝固了, 瓷白的面孔顷刻红透,谢爻赏心悦目地看着他的瓷侄儿变成粉侄儿, 笑吟吟道:“好啦好啦,别羞,我也不是故意欺负你,你非要问, 我就如实说了而已。”
“九叔,你可知。”谢砚垂下目光, 语气恢复了往日的清冷。
“诶?”谢爻笑微微的,对这害羞的侄儿能说出什么来十分好奇。
“这话, 侄儿是要记……很久的。”原本他想说记一辈子, 又觉得这三个字太沉重了, 重得开不了口。
谢爻笑得完全没点长辈样儿:“好啊,那以后多笑笑罢。”
此刻的他并没意识到,无形撩人,最为致命。
“九叔,接下来如何安排。”
“哄好音儿,铸剑。”心上人无声无息消失了,音儿这小丫头心里定不好受,得哄好;流火剑暂时拿不到了,谢砚也满十六岁了,总不能让他继续拿着这把破木剑,也该有一把属于他自己的剑了。
所以,哄姑娘,铸剑,两样都是紧要事。
原书中,谢砚拿到流火之前,沈昱骁曾请人以两人之血为魂,灌铸了一把剑,虽及不上流火,却也不逊于白水剑。
书中寥寥数笔带过,谢爻却仍记得,铸剑之人正是北境火石谷聂娘子,当世最顶尖的铸剑师,只性格怪异喜怒无常,铸剑不看银钱灵石,只看眼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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