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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镜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减肥专家
巨手之掌劈开了劫云,却失去了帝天罗的方位。
他也是老牌的强者,应变速度极快,干涩的咒音又起,使出了咒杀之术。
不再搞那些清晰明白的,而是借咒术的“混沌”之秘,感接天地,纯凭感应,搜索帝天罗的踪迹。
这种撞大运的方式,往往有比思维更敏锐的洞察力。
而他纯熟的咒法手段,也暴露了足够的信息,让余慈这边明白了他的身份。
赵相山飞快地交给余慈相关情报:
“咒鬼”怀琛。
这是一个两劫前从飞魂城叛出的大巫,运用咒术,正是他最擅长的手段。
也在此时,怀琛冷笑:
抓住了!
连数五轮扫荡之后,他终于重新锁定了帝天罗的气机。
那一位,仗恃自己刚刚渡过天劫,天地法则意志懒得离会,大胆切入层层劫云深处,直奔高远天空之中。却不想想,他能够受宗门委派,过来处理此事,自然也是有所凭依,难道能避过天心锁定,就你一人吗?
怀琛咒文再发,不再追求一击打灭,而是层层加压,以咒法之力,重新构筑法则牢笼,要将帝天罗所仗恃的法则屏蔽掉。
同时他真身也在不断接近中,一旦跨过这段距离,立刻展开一门神通,有帝天罗好受的!
坦白讲,在另一层面,怀琛是有些不安的。
刚刚心神的悸动,他是清晰感觉到了。
当前局势下,很容易就会与帝天罗身上的“根本加持”联系在一起。
虽然从真界的某个时段开始,元始魔主的直接影响力,已经逐步下降——这是魔门大能的反制力,也许同样是元始魔主自身的需要。
但作为魔门唯一的信仰,其震慑力不管多少个世代更替,也不会磨损。
任何一个得到“根本加持”的魔门修士,在宗教意义上,都极其重要。
夜长梦多,偏偏他又不能太过急切,这种矛盾的情况,让怀琛很不舒服。
正因为如此,才会让真身赶来,尽快结束这场变故。





问镜 第一百一十八章 根本加持 他化魔子(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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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天罗穿云破雾,游走于雷霆之间,疾若电闪,又飘忽不定,也亏得怀琛咒术了得,死锁气机,才不至于被她甩开。
可这样的移动方式,也使得他因咒文封锁消耗的力量,暴增了数倍,一些本不应该触及的法则,也被影响到,这就等于是对天地法则意志的“挑逗”啊……
怀琛真有些受够了,而就在他情绪波动的瞬间,帝天罗冲出了厚重的劫云,飞遁到万丈高空之上,身形依旧虚化,却已介于虚实之间,似乎是这种状态非常耗力,不能长久保持。
见此,怀琛心头一喜。
就目前而言,厚重劫云之上的高空是真界最为澄净的区域,当然,也是最危险的,常规情况下,也有极光元磁和碧落风灾轮番作用,如今天地大劫肆虐,环境更加恶劣。
但不管怎样,摆脱了劫云,一切都好说!
他念颂的咒音激响,在天地法则结构中跳跃、拼接,咒术已经化形。
魔门东支敬奉无量虚空神《 主,在虚空法门上别有造诣,怀琛叛出巫门,投入魔门东支后,也是在虚空法门上狠下了一番功夫,此时他咒文勾动天地法则,虽然不脱咒术的繁杂,结构上却仿佛是一所恢宏的殿堂,自成一格,要将帝天罗困锁其中。
帝天罗似乎也发现了危机,甚至都不顾得飘忽移位,而是直线加速,朝远方天际飞遁。
此时漫漫长夜已快过去,天色欲晓,云海尽头、幽蓝天空之间,微露曙光,那是东方……魔门东支的大本营,
莫不是冲昏头了,自投罗网?
对帝天罗的方向,怀琛感觉意外,以至于都出现了判断失误,他的真身虽是从东方来,却错开了角度,还要调整方向。
就是这么一耽搁,帝天罗已经扑入了云海与天穹交界处,身后是咒文架构的弥天盖地的阴影,要将她吞噬进去。
恰在此时,东方第一缕阳光穿透云层。
帝天罗骤然加速,身形再度彻底虚化,投入其中。
怀琛呸了一声,此时他的真身已经斜插过来,不再耽搁,一声暴吼,施展出法相天地的神通,顷刻间化为踏海顶天的巨人,澎湃的力量在巨躯中往来奔复,带给他无穷无尽的信心。
莫说帝天罗化光而遁,就是真正的太阳,他也能……
一念未绝,前方视野一亮,红彤彤的光芒像是逆冲而来的潮水,在劫云之上铺开,瞬间将咒文所化的恢宏殿堂淹没,朝阳之辉,扑面而来,刺入他眼睛,又打入他的胸口,前面边身躯都微微发暖。
怀琛忍不住眯起眼睛,但下一刻,他就发出惊天动地的咆哮。
纯粹自然的阳光中,分明渗透了帝天罗的杀意,无声无息间给他一记狠的。
真意与大日互通,法身与阳光浑融,怀琛这才想到帝天罗的绰号:
大日王!
这是隐藏在光芒下的暗杀,时机卡得实在太好,一击就让怀琛受创,当然,最可恶的是冲垮了他辛苦架构的咒法封禁殿堂,反噬随即到来。
形骸精神的双重冲击,让怀琛情绪波动。
可他很快就骇然发现,就算他闭上眼睛,封锁周身元气,屏蔽身外虚空,却仍有一轮大日,光芒灼灼,闪耀心头,丝毫不见衰减。
中招了!
大日真意由外而内,直攻心防,甚至已经是有所魔染,直接在他心中刻印日轮,照彻神魂内外。
固然是光芒无穷,怀琛却分明感受到了更深处幽暗恐怖的本质。
“根本加持……”
怀琛能够动手,就是已经压过了对“根本加持”所代表意义的忌惮。
可在此刻,心中却忍不住想起与之相关的种种传言,不可避免地为之颤栗,刚刚灭光逐日的豪情,转眼间散了个干净。
在他看来,帝天罗最可怕之处在于,她虽是受到加持,没有被元始魔主的深邃魔意所限,而是发出了自己的光芒。
某时某刻,甚至使黑潮成为了大日的背.景,愈发地光芒万丈。
若心神圆融稳固,类似的念头绝对不会出现。如此这般,正说明怀琛心神受创,甚至搅乱了身中气机,有走火入魔的趋势。
法相天地的神通再也维持不下去,他身形急剧缩小,整个人都僵在那里。
当然,这只是暂时的,他还有一战之力。
可问题在于,帝天罗不陪他玩了……
那边甚至连魔染的意念都已收回,借着映彻碧落的阳光,化入无形,悄然离开。
若非临走之前,还不忘摄走磁光万化瓶,怀琛都未必能发现。
缓过了气机错乱的时间,怀琛仰天咆哮,怒发如狂。
“这一位……回去不闭关个三年五载,出来就是让人魔染的份儿。”
余慈其实都有点儿心动了。
帝天罗将大日真意融入“他化魔识”的法门中,或许失了隐秘诡谲,然而别有一番堂皇大气,对心神防线的破坏力,当真惊人。
虽然最后帝天罗退走,但从她的角度来看,已经是很完美了。
先杀东昌子,后败怀琛,其间破关渡劫,成就六欲天魔,更向全天下昭示了她身承“根本加持”,在北地魔门的地位,正如朝阳之升,喷薄而出,渐行中天。
“诱因哪……”
余慈话中意味深长。
影鬼死活都不愿再开口,抹不开脸面是一桩,心神的悸动是另一桩。
藏得真深哪!
影鬼无论如何都不能忽略的,是那一位的存在。
“根本加持”,顾名思义,就是魔主根本法力的加持。
虽然中间多半是隔着《太元天魔根本经》和《圣典》,不一定算是元始魔主本人的垂顾,但谁也不能抹消其可能性不是?
若真如此,帝天罗完全可以用“魔子”来称呼了。
这代表着,隔了不可计数的漫长时光,元始魔主重新对真界发生了“兴趣”。
沉沉的压力,只要是余慈、影鬼这个层次的,没有谁能忽略掉。
余慈不免就问:“你究竟是怎么选上她的?”
“有灵纲剑图在,选上她不是很正常吗?”
*******
偷个懒,也算两天更六千字吧。
明天是大章。




问镜 第一百一十九章 东支祭品 接踵而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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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帝天罗之事,影鬼还是心有不甘,却必须解释:
“这幅画卷乃是曲无劫当年以‘断水’之法,截留时光长河之一瞬而成,乃是他剑意的巅峰,同样也是论剑轩的巅峰,其中留存剑仙剑意共三十二股,共鸣而存,彼此影响,我以神意藏于其间,不至于被发现,可以做些手脚。”
“哦,原来如此……这是留的后路啊。”
“后路又怎地?当年那局面你也看到了,大梵那厮不是省油的灯……当然我是没发现,你他娘的才是最不省心的那个!”
在影鬼的描述中,他与灵纲剑图间的感应,也是到了长生真人境界,才慢慢恢复的。
正好这段时间,帝天罗正以此图淬炼心神。
在地火魔宫之底的九级台阶上,若非行此非常之事,使心神坚定,超乎常人,她也不可能拥有当前的成就。
影鬼见到“良材美质”,自然十分欢喜,只是地火魔宫那地界,他着实不敢久留,锁定目标后,没有— 仔细察验,错过了最关键的情报。
他只知道帝天罗出关之后,很快受到了当今魔门有数的强者,冰雪魔宫‘极祖’的青睐,北地魔门的局势,有剧变的契机。
觉得事有可为,就从小五处要来了磁光万化瓶,布了这个局。
对影鬼来说,这个局只算是连环局中的一环,甚至也不是不能代替。
可眼下,帝天罗喧宾夺主,造成的声势影响,远远超出他的预料,后续如何,还真不好说。
但不管怎样,魔门东支都绝不可能忍下这口气,如果影鬼有心、有胆,照样可以实现他的计划。
面对当前局面,影鬼举棋不定,需要考虑。
余慈倒觉得,应该没什么问题。
也许他算是近年来,少数几个与元始魔主接触过的人,而且,是“玄德破灭”之后的元始魔主。
迄今为止,他对“玄德”的理解还在比较粗浅的阶段,但大概也明白,这是与道经上所言“生而不有,为而不恃,长而不宰”比较相似的境界。
据说,这种境界已经被陆沉打落,相应的,元始魔主似乎应该变得更主动、更强势。
可余慈感应到的是另一种“态度”——虽然对那样一位深邃难测的存在,用“态度”来总结未免笼统,不过,给他的感觉就是:
观察者。
如果非要找一个类比的对象,则是黄泉夫人。
元始魔主的态度也好,做法也罢,更类似于黄泉夫人那种“无别有情之心”,而且,由于他的境界更高、距离更远,处事似乎更加随意。
余慈莫名有些感触。
小时候,在街上行乞,他也是浇过蚂蚁窝的,他会在意蚂蚁群落是怎样的反应,却很少去关注单个蚂蚁的命运,更别提去揣想其心理状态。
他不需要知道“蚂蚁”是怎么想的,只需要知道最后的结果就好。
这个类比或许不恰当,因为元始魔主自己,也被这只“蚂蚁窝”里最强壮的一只,狠螫了一记。
可是通过接触,余慈确信:
真界与元始魔主之间,终究还是有相当的层次差距,还是有极其遥远的距离。
在这种前提下,“宏观”的尺度是最全面、最相宜的。
这是他的想法,也是黄泉夫人的推断。
正因为如此,那女人才敢肆无忌惮地借用元始魔主的力量,至于后果什么的,全不做理会。
当然,还有一点:
影鬼的目的,应该和元始魔主属同一个方向。
那位存在关注真界,显然不是想看到风平浪静,而是要看一场天地鼎革,就像当年在东华虚空……
至少在前期是如此。
梳理一下思路,余慈最终把这个想法给影鬼说了,且顺着前面的思路延伸下去,和影鬼聊起了天。
此时的真界,真的分成了两大阵营。
一者趋稳,以八景宫为代表;一者求变,大黑天佛母菩萨自然就是先锋。
但阵营内部,尤其是“求变”阵营,又是战得天昏地暗。
究其原因,还是要争夺“鼎革”之后的控制权——没有人是“为变而变”,归根结底,都是要在变革中实现别的目的。
影鬼突然问他:“你又怎样”
“啊?”
“你是想变呢,还是想稳?”
余慈就笑:“你不用担心我的立场,就目前来看,阻止那两位,是不可能的。八景宫恐怕都做不到,既然如此,不如顺应时势……”
影鬼没好气道:“我问你‘能不能’了吗?我是在问你‘想不想’!这么大的事,你就没有点儿自己的想法?”
“想法啊……”
余慈仔细琢磨片刻:“唔,还真没有!”
这是非常坦白的回答。
如果仅从自己的利益着眼,天地变或不变,对他真的没有太大差别。
他不过在世间活了一甲子而已,对凡俗而言,人生已经过去了大半,但对他来说,也不过是刚刚开始。未来还有几千、上万年的日子要去过。
黄泉夫人说他“快节奏”,确实没错,修行、交游、宗门、传承,所有的事情,只能说是刚刚尝了个鲜,却因种种外力的推动,一举站上了此界的巅峰。
他有足够的实力自保,也有足够的资格去选择活法。
能限制他的,正是包括影鬼在内的,他必须在乎的亲人、朋友。如果把所有的外在因素刨除掉,他本心想要去做的事儿,也没剩几件儿。
不是他毫无主见,而是他有足够的时间和自由度。
他不觉得这么活法有什么不好。
影鬼“哈”了一声:
“少年不识愁滋味。”
“呃?”
“没什么,你对三界变动这件事儿……太肤浅了。”
影鬼的答案让余慈无语,要不要比一比天人九法层面的法理根据?不是余慈自夸,在相关法理的理解上,真界能与他相提并论的,绝不会超过十指之数,
同样的境界,他走布网天下的神主之路,自然要胜过“独栖一枝”地仙大能。
当然,余慈也很明白,影鬼的言语自有其依据,只不过这可恨的家伙,话说半截,就硬吞了回去。
“你故意的是吧?”
“难得你这么配合,老子何必节外生枝?”
“要不,我和八景宫的萧圣人聊聊天?”
“哈,去聊聊上清后圣的底细也不错,看看那群牛鼻子是怎么个表情?”
两人很久没有长时间的交流了,貌似开始斗嘴就停不下来,到最后,影鬼也没有说明白,余慈却是留了心,准备好好琢磨一下。
事情到这儿也差不多了。
现在不只是一方对拦海山感兴趣,影鬼虽然看走了眼,但天幸没有站在前台,暴露身份,在这儿点了火之后,依然可以置身事外。
两人暂时订下后约,决定先观察一番,再论其他。
高空中,那位前飞魂城大巫,正处在心神失守的要命阶段,脾气暴躁而不自知,要是现在魔染了他当然很好,可若不想节外生枝的话,最好还是趁他迁怒于围观者之前,闪远点儿比较好。
而且,余慈隐约也感觉到,更远方,魔门东支又有动作。
在拦海山地界,魔门东支起码是半个主人,能够运用的手段太多了,只不过今日被帝天罗完全超出常理的手段打了个猝不及防,才如此狼狈。
也正因为如此,这个魔门大宗肯定会不惜一切代价,找回场面,现在强留在这儿,就要有成为池鱼的心理准备。
“回见!”
影鬼干脆利落地切断联系,继续鼓捣他的阴谋。
余慈给宝蕴打声招呼,临时住宿的小镇也不用回去了,现在俱净坊的早市应该也开了吧。
余慈和宝蕴选好了分区,正一路下行,万魔池上,赵相山却是突然主动开口:
“天君,魔门东支的动作,应该会比较大。”
这一点,余慈也想到了,但没有提,只听赵相山说下去:
“护窝的猛兽,毫无疑问是最凶险的。金幡教北上,主上跨空而来,必然已经引起了东支的警觉,只是都算事出有因,明面上没有涉及他们的利益,才按捺不发,如今再有帝天罗这一出,若魔门东支再不使出强势手段,就不是大宗的做派了。”
“你是说,他们要借机发作?”
“正是,趁现在拦海山大乱未起,尽可能控制住局面。”
这一点可以理解,各方都有利益关切,谁也不想被别人牵着鼻子走。
余慈刚刚还把天下各个势力划分为两个阵营,他不清楚魔门东支属于哪个,但派出翟雀儿在北地三湖搞风搞雨,可是相当的活跃。
问起赵相山,对面回答起来,倒是轻描淡写:
“必是求稳一派的无疑。”
“怎么讲?”
“不知天君是否知道,魔门东支的宗主鬼铃子,与黄泉夫人乃是一师传承。”
“有所耳闻。”
“此人修为距离自在天魔还差了一层,又不像东阳正教三魔君共主,却能在魔门分裂之后,聚合起一股势力,迁移北海之上,维持大宗地位,心计谋略都是上上之选。行事作风与黄泉夫人有点儿相似,都擅长借势,但性情趋稳,这是他一贯的风格。”
“嗯,然后呢。”余慈不认为,这是个充分的理由。
“魔门东支所在,便是这一处‘低洼地’,一旦变起,也就是法则变化最为激烈的地域,同样也是矛盾最突出的地方。当年天裂谷前车之鉴,没有哪个宗门想做在火山口上。
“此外,他派出弟子,赴洗玉湖勾搭苏双鹤,无疑是要在巫神头上做文章,这样一来,维持巫神现阶段的影响力,似乎更符合他们的利益。我听说,最近魔门东支补全了《自在天魔摄魂经》?”
“确有此事,也是我亲眼目睹。”
余慈说到这儿,哈哈一笑:”他们还想魔染巫神不成?”
赵相山意念平和:“相较于击杀、破坏,倒是魔染,最具可行性。”
“谁来动手?鬼铃子?柳观?还是……”
余慈突然就不说话了,其实,如果真的这么搞法,也不是没人能做到。
赵相山的心念继续透进来:
“这便是鄙人一直怀疑的事情,从天君处得到了相关情报后,更觉得可疑——如果不是单纯作为魔染的对象,而是作为祭品的话,可能性就变得很宽阔了。”
“……说得好。”
余慈还是首度夸赞赵相山的判断,因为他确实开辟出一个全新的思路,也清除了他前面一直未曾绕过去的思维障碍。
是的,如果做祭品的话,可真是丰盛啊!
思忖间,余慈已经进入到坊市中。
早晨的坊市还比较冷清,不过他已经听到了有关不久前天劫爆发的传言,几乎就在头顶上肆虐的劫雷,对这里的影响还是非常直接的。
余慈感觉到,有几个特别关注的视线。
他们自觉做得非常隐蔽了,却不知道,自家的心思,在余慈眼中,完全无所遁形。
应该是昨夜的变故后,坊市中各方势力都增强了警戒,对生面孔和扎眼的对象,都会比较注意。余慈把这两条都占全了,也不能怪人家关注。
余慈暂时收拾心绪,现在还是先把实际问题处理掉,再说其他。因为帝天罗这一出,拦海山外平生变数,不快点儿进行的话,还不知会陷到什么旋涡里去。
现在他一方面是找星炼铜,另一方面也要验证对缘觉法界碎片流向的判断。
前者一时半会儿还没有头绪,后者却有一条若隐若现的线索,便是从刘善得那里听来的“杨名”。正好,洗玉湖那边,已经与杨德联系上。杨德对此事,自然无比配合,介绍了他兄弟的信息,也不忘请余慈提携。
杨名人如其名,在坊市中还是比较出名的,余慈二人不多时就找到了地方。
此时店伙计正好打着呵欠开门,迎面见了艳光四射的宝蕴,直接傻在当场。
余慈和宝蕴都不介意,只由余慈道:“杨名老兄在吗?我是杨德家主的朋友,顺路前来拜访。”
说着,就往店里去,店伙计早被宝蕴容光所慑,哪会阻拦,还帮着叫了一声:
“东家,大老爷的朋友来访。”
他这边话音未落,余慈忽生感应,转过脸去,正好看到一人来到门口,挡住了外面照明萤石的光芒。
“敢问,此处是杨名施主的店面吗?”
“施主?”
店伙计明显是被东方修行界罕见的称谓弄得糊涂了,待看到来人,灰袍散发,也不是预想中的和尚尼姑的模样,更是莫名其妙。
对待这位,态度明显就不一样了:“你是哪位?”
“行者胜慧,求见杨名施主。”
一板一眼的回应,却有种无形的力量,把店伙计的置疑填平。后者只是嘟哝了一句“今天古怪”,便转身去叫人,却没见到,前后两拨客人,彼此审视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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