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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镜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减肥专家
没有人能帮他。
羽清玄静静注视金身,没有任何开口的意愿。
清丽温润的面容,没有任何威仪的加成,可是垒在她脚下的强者的尸骨,却比任何威仪都要来得有效。
金幢教祖蓦地咆哮起来,再不动作,他可能直接被惊悸压垮!
金身之上燃起三寸厚度的火焰,他不管不顾,主动出击。
香火金身左手执铜杵,右手执玉钺刀,额头正中,法眼张开,身后金幢立起,极乐香氤氲蒸腾,烟气迷蒙,就中有数十具神明法相,护持周围。有嗡嗡之音,是万千信众祈祝。
做出这些,就是冰封的海底,也是轰然摇动,滞涩的元气,有加速流动的迹象。
华光琉璃世界稳定住,撑开部分冰封海域,也在天地法则体系中,争得一席地,随即就急剧扩张开来。
至少在视觉效果上,光华如海,不可思议,难见边际。
香火金身便在光海中央,宛若佛陀。
再一声喝,神明法相各持法器,阵列如轮,在金身之后,缓缓转动,霞衣、铜杵、丹环、法眼、铁如意、虚念鼓、玉钺刀、极乐香、七宝灯,共计九件神明祭器,各嵌在“巨轮”之上,均分九部,只有金幢高拔,金色丝帛无风自动,搅动光海。
不管做得怎么气象万千,其实就是要和羽清玄争夺这一方天地的控制权,只要能坚持到把信息传出去,己方做出反应,他能就搏得一线生机。
他能做的,已经尽数排布出来。
羽清玄只是摇了摇头,首度开口:
“和罗刹就学了这些?画虎不成反类犬,何苦来由?”
金幢教祖呆了呆,羽清玄竟毫无顾忌地直接道出罗刹鬼王的名号。
这说明什么?说明羽清玄对周边海域绝对的控制权,使得这份“刺激”一分一毫都不会泄露出去。
言罢,羽清玄脚下不动,只一指点出,完全视辉煌光海中各项防御如无物,什么神明法相,九宝巨轮,华光世界,都如同虚设,金身胸膛正中,打穿冰洞,前后开孔。
金身猛地一滞,这原本是金幢教祖真身头颅所在,飞溅出的却是金色的火光。
金幢教祖已经不留退路,完全与香火金身融而为一,然而冰洞破口,寒意深透,竟遭天地法则意志顺势侵入——羽清玄借天地之力,也是如此轻松随意!
金身还想硬抗,可羽清玄手指一划而下,轨迹依稀合于星象,逐一指点中金身各处,加上最初一指,连中六处。
太玄截星锁。
寒意转眼蔓延到全身各处,金身冻结,随即崩解为漫天金沙。
金幢教祖勉强转换形质,保全了真身,然而面目呆滞,全身上下,都是细密的裂纹,仿佛是拙劣的工匠,随手拼接起来的,稍动一下,就要整个地崩溃掉。
此时此刻,金幢教祖没有动,也动不了,唯有绝望和困惑,从眼底透出来:
怎么差这么多?
在羽清玄面前,遭天地大劫压制的金幢教祖,就像是一个幼儿,就像做游戏一样,被完全彻底地碾压。
羽清玄微微一笑,轻拂发鬓,虽是男装,不自觉有女性化的动作,愈显和婉雅致:
“既然人家能给出这样的机会,用不好,岂不又要被人厌烦?”
金幢教祖完全不明白,可是他明白自己该做什么:
“饶我!”
已经顾不上真身崩溃之危,他大声乞求。
尊严算什么,数劫以来艰难修行,难道就是为了迎接这个下场?
“我知道你师尊的下落。”
“我现在也知道了。”
虽是这么说,羽清玄太玄截星指最后一击,还是留下。
华光琉璃世界还在,金幢教祖还有一线生机,却不是羽清玄心慈手软,而是这就是一个道标,若非如此,怎能再引人进来?
她做罢这一切,明眸流转,眸光所指,外围冰封海域中,阴鬼女身形模糊显现。
这位神出鬼没的魔门东支女修,半真半假,伸手轻掩唇瓣,难掩讶色,却是在往后退:
“清玄妹妹莫误会,与我无关!”
羽清玄不再理她,因为此时,太阿魔含魔意抵至,强横的意念透空而来,什么冰封大劫,完全遮挡不住:
“羽清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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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镜 第一百二十七章 天地远近 道心互锁 (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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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阿魔含在隔空“看”到朱文英的时候,他便知道,又被骗了。
为什么说又?
不管怎样,这位域外魔主的情绪顷刻间便向暴怒的方向滑落,心头如油煎火燎,甚至连余慈也不顾,径直收卷神意,重临金幢教矿区上方,再狠狠倾压下去。
海底的冰封大劫是隔绝内外的坚固屏障,可太阿魔念身为末法主,神意修为早已经到了登峰造极的地步,自成格局,不受“天之三法”所限所扰,一路压落,势如破竹。
临近千疮百孔的华光琉璃世界,在接触到魔意压迫的瞬间,便彻底崩溃。
显露出其间,蓝衫飘飘的羽清玄。
羽清玄仰头上看,眸光依旧清凉如水,有如深潭,不因汹涌魔意袭来,而有任何波动。
海底“嗡”然震动,挟怒而来的太阿魔含魔意,穿透了厚厚的冰层,却在羽清玄身外数尺处,遭遇了无法逾越的无形屏障。
羽清玄没有施展她名动天下的“太玄| 封禁”,纯粹就是以意对意,与太阿魔含神意对冲。
虚空概念上不过里许之地,两边的神意冲击却是瞬间跨越了近千个不同的法则层面,连续对冲超过百万次。有的层面,完全与虚空世界无涉;但有的却又是密切相关。
周边天地法则体系就像是一锅沸汤,被两人的神意冲击搅得彻底乱套。
羽清玄周围,荡起了可以目见的细密波纹,使得一整片海底区域,都变得模糊起来,仅存的这一方海水也好,周边百丈、千丈的厚冰也好,都是直接绞成烟气——只有这种物质形态,才能在当前区域内长时间存在。
羽清玄身边,金幢教祖惨哼一声,好不容易保全下来的真身,就因为这一次对冲,小半都给绞得碎了。
神仙打架,小鬼遭殃。
在太阿魔含和羽清玄旁边,毫无疑问他就是那个“小鬼”。
他再没有了别的选择,猛一咬牙,存下的真身轰声燃烧,金身火焰飞腾,从中腾出一道五色虹光,突破沸汤般的交战区域,穿透冰层,冲海面直飞。
这正是金幢教祖留下的后路,也是他在真界赖以存身的终极保障。
“十向转生么?”
羽清玄微一动念,便没有再理会,只是稳稳抵御住太阿魔含的冲击。
而这道五色虹光,在重重冰封中,只飞了数里,便被冰封大劫锁定,速度骤然减缓。
仅如此的话也没什么,可也在此时,刚刚一波冲击未果,正做调整的汹涌魔意,“恰好”经过,太阿魔含当真是毫不客气,顺势一抹,两边交错时,虹光寂灭,再无痕迹。
这里面充沛的精气魂魄,怎么说也是大补之物,不能浪费了。
他已经看到,凭金幢教祖此时的状态,就算“十向转生”成功,在相当长的一段时间内,也就是个废人。
天地剧变在即,这种高不成低不就的废物,罗刹鬼王也会觉得麻烦吧。
相交多年,就当他帮罗刹鬼王做好事儿了。
而且……今天怕是就这点儿便宜可占!
是的,太阿魔含没有再战下去的意思,在头脑发热和羽清玄对冲一记,回头吞了“虹光”之后,再不理会什么,掉头便走。
他感觉着,这事儿邪门。
本来是想打羽清玄一个猝不及防的,可眼下情形整个地倒过来。
攻其不备,变成了强攻硬打,而且,作为他助手的金幢教祖,竟然是要以“转生”的方式逃命,后续那些计划,岂不都成了空话?
这种针对性极强的计划,一个环节出错,后续的都危险。
出现的误差,难道都要靠他来补吗?
太阿魔含绝不指望那边。
他是来魔染他化,巩固提升自家境界的,不是与这样一个守御之术天下知名的强者对撼的。今日不成,还能另谋机会,甚至再挑拣别的,可若是弄巧成拙,再碰上个叶缤式的人物……
必须要说,叶缤的阴影已经盘踞在他心头,时时刻刻都在施加影响。
这种心理破绽是非常可怕的,但短时间内,太阿魔含还是很难根除。
由于他占了主动,魔意回卷速度惊人,已到海天云层之上,也就是再动动念头的功夫,便可跨过数千里的碧落天域,撤回九天外域去。
可问题是,他想离开,对面是否愿意呢?
海面爆起寒雾,羽清玄裹在其中,破海而出,霎那间千里冰封。
天上的劫数被宝蕴引到海底;海底的劫数则是羽清玄带到天上。
海天之间,刹那间沦为冰狱。
最重要的是,羽清玄在冰封大劫中,简直是如鱼得水,天地法则意志都受她影响,对太阿魔含.入界魔意的压制更重,魔意回收变得滞涩,抽都抽不出去。
羽清玄反倒是不依不饶起来……
太阿魔含气得乐了,他本体虽在域外,距离此地的直线距离,也不过七八万里,冷静下来,且战且退,难道羽清玄还能跟到外域去?
要知道,拦海山这边,碧落天域只有区区四千里厚度,真界与域外法则体系交织,天魔群聚,外道罗列。虽然面对不知多少劫来,密密麻麻的禁制防御,大规模的魔潮很难突进来,可真界之中的修士,谁要是真贪图省劲儿,从这里进出域外,都要面对一场可怖魔劫的洗炼。
况且,为今日计划,太阿魔含更将他最精锐的一队刀蚁携来,又裹胁了以百万计的天魔大潮,在域外结成魔域,为他提供源源不断的支撑。
进可攻,退可守,可说是立于不败之地。
现在,他忌惮羽清玄,不愿深陷“叶缤式”的泥潭,却不等于是他好欺负!
太阿魔含再怎么样,也是有身为魔主的骄傲的。
一念动处,正要魔念回卷发难,有信息通过特殊的渠道,传送过来。
太阿魔含微愕,随即大笑,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羽清玄,你离宫远来这拦海山,家里可留人了么?”
充满恶意的魔意层涌过来,羽清玄眸光却是平静深邃,不见丝毫波动。
太阿魔含见她心神不乱,也不在意,正要再说,海天之间忽地轻颤。
幅度很小很小,可导致这个“颤动”的源头,又是很远很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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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所未有的成绩,尽在昨夜。第三名,飞机横幅都有了。
今天理所应当是大章。
只是和书友们玩得很疯,早上起晚了,先更两千字,晚上再补那四千!




问镜 第一百二十七章 天地远近 道心互锁 (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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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此刻,余慈驻身在海上,等于是被朱文英拦着。
这种局面下,稍稍一顿,变化横生。
他能感应到,太阿魔含分明是和羽清玄打了起来,交战区域神意激荡,感应模糊,不知就里。
余慈便盯着朱文英:“羽清玄究竟搞什么鬼?”
“宫主……”
朱文英话刚出口,余慈伸手打个停止的手势,几乎与之同时,海天之间摇晃起来,幅度很小,就像是一场微型的地震,余慈先以为是太阿魔含和羽清玄对冲造成,但很快又将这个判断给否了。
因为这是天地法则体系整体的晃动,从各法则层面力量传导的方向来看,其源头不是拦海山附近,而是感应所不能及的远处。
是某个地仙、神主级数的力量爆发时,对真界天地形成了冲击,引起的整体结构的变化。
就像他在华阳窟施展虚空大挪移的神通,扭曲区域结构,导致一界皆知。
余慈意识拔升,{到真实之域查看。
这里果然还是看得最清楚,至少方向确定了。
南国……似乎是大雷泽的位置,离罗西江中下游。
那里余慈也去过,坐着移山云舟,结果没落地便出了事儿。
是了,蕊珠宫!
余慈只觉得头皮发麻,难道是被人抄了后路?
想想蕊珠宫第一战力羽清玄在此,宫里又是出了名的人手稀少,这可不是没有可能!
起初他不明白,为什么罗刹鬼王战败了太玄魔母之后,没有一鼓作气,对蕊珠宫下手。
后来看到八景宫的态度,才醒悟过来,“三界天通”这个谋划,是标准的“见光即死”,针对性防御也比较容易,在罗刹鬼王伤势未痊愈,大黑天佛母菩萨不好出头的情况下,面对以守御封禁之术起家的蕊珠宫,一时半会儿还真的拾掇不下来。
但如今,计划已经进行到最后阶段,各项措施开始显露的时候,顾忌也是大大减少了。如果真的横下心,蕊珠宫又分兵到拦海山,声东击西,各个击破,实是大有可为!
这个念头仿佛是丛生的蔓草,在余慈心中疯狂滋长。他吸了口气,问朱文英:
“宫里谁留守?”
“二宫主、三宫主都在。”
“……都在有什么用!”
余慈想到湛水澄这等故人当前面临的局势,只觉得口中发苦。
他强制自己冷静,也明在这种事儿上,自己暂时是想不出好主意,便将问题丢给赵相山分析,自己则做更现实的事儿。
他先联系玄黄、宝蕴,准备快刀斩乱麻,先把这边的事情处理掉。到那时,他和羽清玄都有虚空挪移的大神通,未必不能赶回去,力挽乾坤。
如果罗刹鬼王没有什么针对性布置的话……
哪知他身形方动,朱文英却又行礼道:“宫主有口信,让婢子捎给主上。”
朱文英以婢仆自居,只不过,立场明显还受蕊珠宫的影响,余慈懒得在意,不过接下来朱文英传的话,可就让他着恼了。
朱文英仿着羽清玄的口气道:“今日拦海山之事,我一身当之,旁人无须插手。”
余慈眉毛就立了起来,然后冷笑:“这外海的局面是谁撑起来的?天劫是谁引来的?太阿魔含为什么要缩?旁人不插手?我还真不知道,她有这么大脸!”
说完这些,余慈便觉得自己是给气糊涂了,说的话完全是小孩子水平。
用力皱皱眉头,缓解下头痛,直接对朱文英下令:
“既然叫我主上,就听我命令,回头收拾你那队商旅,保全自个儿,这边的事情,你别掺合!”
说罢要走,朱文英却是伸臂拦他,当然,拦是拦不住的,可朱文英呼出的声音却很关键:
“主上,您对宫主她们,连起码的信任都没有吗?”
余慈微怔,恰在此时,赵相山也传来意念:
“天君,行事当切中要害。尤其是罗刹同时在真界两端布局,最紧要的是搞明白,其谋划的根本目标,还有羽宫主的相应手段和打算。”
余慈脑子一清,是了,前因后果还没弄白呢!
没头苍蝇似地乱撞,有什么意义?
这也叫关心则乱……啊呸!
余慈挥去那些有的没的心绪,神意在战场切过,太阿魔含和羽玄似乎还在僵持,没什么变化,南方的动荡还在持续,但在法则结构上,也没有特别激烈的峰谷变化……
唔,等等。
先前他曾在真实之域观照真界,将“法则凹凸”区域和真界地形图逐一对应时,还真的特别留意过那边。知道蕊珠宫所在的飞泉山,在法则结构的角度上,也是一个小小的洼地。
当时据赵相山说,这是有地脉流经,并在其上立阵封禁的结果。很多宗门都用这种方式汇聚天地灵气,虽然本身未必懂得这种法则结构上的道理,以至于大势虽成,却都调理得乱七八糟。
当然,蕊珠宫肯定没这个问题,故而那里是南国知名的钟灵毓秀之地。
可这时候的飞泉山,与他记忆中的法则结构,已经有了颇大的变化。
本来这是他判断,蕊珠宫生变的最大根据。
可是脑子清醒过来,再细细观之,蕊珠宫“低洼”的总体结构并未改变——这可以理解为根本稳固。
相应的,变化是在“动”与“静”的对比上。
那里的“洼地”,像是蓄满了水的海碗,被人拿在手里晃动,以至于水波不停地动荡,看起来随时要溢出来,可仔细观察,倒是颇有规律。
在天地法则层面,“规律”同样是稳固的代名词,不管其表征有多么动荡和激烈。
里面具体的法理依据,以余慈对太虚法则的认识,也是一知半解。
似乎是扭曲虚空,然后……在动态中形成特殊的“领域”?
看到这一幕,再分析了一下,余慈的心神倒是渐渐安定下来,好像也没坏到那种程度?
他按下心神,决定先从最基本的地方去了解,便又问朱文英:
“你们来做什么?”
“听到了老宫主的消息,前来查探。”
“太玄魔母?”
听到这个预料中的答案,余慈又有些后悔,也许他早应该想个办法,把所知的太玄魔母的种种情报,告知蕊珠宫那边,如此也不至于让她们东奔西走,给人以可趁之机。
他又问:“什么消息?什么渠道?”
“宫中与灵辰宗有长期的辰光石交易,对其相关矿产的出入都比较了解,最近发现了一些征兆,部分原矿的精炼方式,都和宫中独门的阵禁用法相似,而且流向诡秘。据宫主讲,其中应有特殊的信息含蕴其中,故而决定过来探查。
“本来宫主没有亲自过来,可日前金幢教北上,拦海山局势大变,就在十日前,也就是魔门东支封海的前三日,宫主秘密到来,说是金幢教北进之事,玄机颇多,就藏身在商旅中,相机行事……”
听朱文英的解释,余慈解开了一些疑惑,却有更多的疑惑泛出来。
他目光指向外海方向,眉头锁死,仍是那句话:
羽清玄你在搞什么鬼?
在余慈疑惑难解之时,太阿魔含已经搞明白了局势。
作为域外魔主中的佼佼者,他在真实之域上的造诣自不必提,搭眼一看,便知真界动荡的源头在何处。
嘿嘿,罗刹鬼王……原来是两手准备!
在罗刹鬼王的计划中,拦海山和飞泉山,正是虚实变幻,哪一路都可能成为主攻的目标。
区别的标志,便在于他太阿魔含的“目标”是哪个。
如果来的是湛水澄、绿波,便在拦海山下手;如果来的是羽清玄,便发力攻打蕊珠宫。
总之,就是她们挑软柿子捏,而太阿魔含这边,就听天由命……
简单到发指的思路,却只有神主才有这等便利,羽清玄的大挪移神通,都不可能达到。
至少,现在他绝不会让羽清玄脱离的。
太阿魔含明白,他同样也是被罗刹鬼王算计了,可是从另一个角度看,罗刹鬼王应承的帮助,却又切切实实地做到了。
魔染永远是以“内魔”为最上乘者,外部的助力,反而是隔靴搔痒。
如今蕊珠宫有陷落之厄,羽清玄再怎么冷静,心神也要受到冲击。
这时候,只要针对性地施以手段,魔染之事,可谓“事半功倍”。
至于什么“谨慎”,都滚一边儿去吧。
如此良机,怎能错过?
一念至此,太阿魔含再不考虑退出真界之事,而是趁着神意交缠的机会,有意无意,将二人神意对冲的层次,往“真实之域”上带。
羽清玄虽是大劫法宗师,在真实之域的造诣却是可以信任——有什么比让她“亲眼看到”自家基业崩溃,更能触动心防的?
随着太阿魔含的想法改变,刚刚僵持的局面,便有改变的迹象。
而对太阿魔含的意图,羽清玄应该也是明白的。
就如此刻,她悬浮在半空迷蒙的寒雾中,却转过头,看向西南方向。
漫天的寒雾,漫长的距离,对她来说,都没什么意义。
然后,太阿魔含就看到羽清玄面上,浅浅的微笑。
“让魔主费心了,如今留守宫中的,是我四个师妹。”
“呃?”
太阿魔含的心绪有些凝滞。
羽清玄的态度,未免太轻松了些。
寒雾之中,羽清玄正缓缓向上飞起,速度不快,就是寻常迈步登阶的样子。
她一边走,一边道:
“我同门五人,都登入长生,只是有两个还欠打磨,未能独当一面。真正支撑起蕊珠宫的,还是我、绿波和水澄。我们三个,也都是在上一劫拜入师尊门下的。
“在师尊看来,我是首徒,注定得传承;绿波虽然资质心性稍逊,却是性情可人,甚有长性,乃是守成的首选。
“而师尊向来认为,授业不可寡,传道不可多,收徒授业,算来两人正好。
“可为什么后面又收了水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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