蔷薇航班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长宇宙
真幸福啊!
江北辰的婚礼是小范围的,没有长辈,来的都是打小就一起长大的朋友兄弟,所以气氛自然就轻松了很多。其实说是婚礼,倒不如说是借着这个机会让平常难聚到一起的人在这么个度假圣地好好玩儿。人家两口子这边三亚结束之后去安塔利亚度假才是正经的婚礼蜜月。
婚礼定在周六早上,所以从周四周五这两天就有人纷纷抵达开始了狂欢趴体,场面尤为庞大壮观,四九城里叫得上名号的小字辈儿祖宗几乎都齐了。
褚穆因为工作原因,到了晚上才接着舒以安往机场赶,将近四个小时的路程,俩人下机的时候都已经九点多了。
三亚空气湿润,道路两旁种的椰子树给这个中国最南端的海滨城市带来了浓郁的风情。舒以安趴在车窗旁边看着夜色里的海滩,惬意地眯了眯眼。
从北京走的时候,怕夜里海风大,她特地带了一块质地软滑的披肩出来,此时披肩被她裹在身上,及肩的头发有些微乱的散在肩颈,看上去说不出的柔和。褚穆把舒以安强行拉到自己跟前有一搭没一搭的绕着她的头发丝玩儿,褚唯愿开着车在前头看了一眼,小声哼唧:“腻不腻歪啊……人家愿意让你摸吗你就摸。”
褚穆云淡风轻地问了一句回去:“最近是不是在家呆的皮痒痒了?庞家给你送的礼我看还是不够重。”
褚唯愿最怕听到庞家这两个字,忙噤声示好的冲后面摆摆手:“从现在开始到酒店就当我不存在,你俩继续,继续。”
说着,还拿了个什么东西扔到后头去。
褚穆手快的一把捏住,舒以安好奇地探过头去看,顿时红了脸。小小的,四方的,某蕾丝牌的经典某物件,就这么被褚穆端端正正地搁在手心里。
褚穆倒是十分镇定,皱着眉一脸嫌弃地拿过东西仔细翻看了两遍,才反应过来找到重点:“你车上准备它干什么?”
褚唯愿顿时领悟了什么叫偷鸡不成蚀把米,后悔得快要剁了自己这只大贱手了。她下意识想寻求舒以安的帮助,奈何舒以安这回也不帮她了。
舒以安伸手捏了捏褚唯愿的小脸蛋儿,一脸的无能为力:“还是老实交代吧。”
褚唯愿十个指头不安份的在方向盘上敲敲打打,企图来个垂死挣扎:“这车不是我的!纪珩东的!”
褚穆冷笑:“那就更奇怪了,纪珩东的车你怎么这么熟?”
褚唯愿目光飘忽不定,心虚的打着哈哈:“这个…这个嘛…他我们谁不了解啊!车上别的没有,就这个多!”
褚穆没说话,把手里的东西重新扔回去,又深深地看了一眼褚唯愿,便垂下眼去没再说话。饶是舒以安这么反应慢的人都明白了,这个精灵古怪的小姑子,八成是藏了什么秘密。而且这个秘密,是连褚穆都不知道的。
一路顺畅,褚唯愿又把车开得很快。到了海滨酒店时候,马上喧闹嘈杂的气氛就把车里短暂的冷场掩盖了过去。
江北辰穿着拖鞋和印花的大裤衩正和别人拼酒,胸前带了一个经典的妈妈抱,里头坐着他家才几个月的儿子江晋尧。小东西在这么吵的环境里也不害怕,睁着黑漆漆的眼睛东看看西望望,期间有人过来表示想抱抱他,而这小子却只顾吃自己的手指头谁也不理。
江北辰见到褚穆和舒以安来了忙搁下杯朝俩人走过来。
“嫂子!好长时间没看见你了,就数你俩来得晚啊。”
舒以安虽然年岁照在座的都小,但是按资排辈所有人都得叫她一声嫂子。起初舒以安不太习惯,但是后来听得多了处的久了也就适应了。
舒以安笑了笑,伸出手去逗江北辰胸前的宝宝:“也好久没见到你了,结婚快乐啊。”
褚穆看了一眼江晋尧的小样子,摸摸小东西的脸蛋儿也笑了笑:“楚晗呢?怎么让你一个人带孩子?”
江北辰指了指楼上:“说是头回见着盛曦,俩人上去聊天儿换衣服,良辰和我几个表妹也都在上头,有半个小时了也没下来,这儿还离不了人,我也走不开啊。”
褚穆挑眉:“盛曦也来了?难得啊。”
话刚落,那边跟别人正闹着的纪珩东和战骋就走了过来,先是一人给褚穆一拳硬让他干了两杯酒才笑嘻嘻地跟舒以安打招呼。
“嫂子!”
“来得这么晚你也得罚酒啊!”
褚穆站在舒以安前头挡住纪珩东再去拿酒瓶子的手,摆出一副护食的态度:“她不能喝,今天晚上我一人代俩。”
身后的男男女女一听一下炸庙了,纷纷说要罚双倍才能替。
褚穆也难得有这样的时间跟这帮一起长大的浑小子聚在一起。他们见着褚穆来了都嚷嚷着不能放过,正好赶上他调回的消息传开,有人提议干脆趁着江北辰这个局玩儿通宵。
褚穆当下就松了衬衫表示奉陪到底,屋里顿时哄闹声一片。舒以安向来是几个家属里最乖巧懂事儿的,知道他们今天晚上没头,干脆抱起江晋尧打算上楼去找楚晗和盛曦。
她轻轻晃着小东西的小手,跟众人道别:“那你们玩儿吧,我带着宝宝去找妈妈啦!”
说来也奇怪,江晋尧这小子傲娇得很,平常就是自己亲奶奶想抱都得趁着小祖宗心情好的时候,更别说是外人了。可是当舒以安伸出手去把他小心翼翼的搁在臂弯怀里的时候,小家伙忽然从嘴里拿出手指头,睁着湿漉漉黑漆漆的眼睛冲舒以安笑了。
这一笑可是惊讶了不少人,江北辰也觉着新鲜,捏了捏江晋尧的鼻子:“你小子倒是会挑人啊,谁漂亮跟着谁走。”转而跟舒以安指了指身后一帮子人,“嫂子您不知道,刚才这都说要抱他,可他就是不给面子。你是除了他妈头一个!”
舒以安一边轻轻悠着怀里的小家伙,一边晃动着他的小手,眉间全是柔软之色:“可能你们喝了酒宝宝不喜欢呢,我们走啦,尧尧来,我们跟爸爸说再见。”
褚穆站在她手侧,顺势把衣服披到她身上:“我送你出去。”
舒以安微微偏头,带着两人之间最自然的熟稔和亲昵在某人耳边小声嘱咐:“知道拦不住你,但是别喝得太猛啊,你们玩儿起来都没个限制的。”
褚穆可能是喝了酒的缘故,不同平常工作时风度翩翩严肃认真的样子,有些似笑非笑的揽着舒以安的腰往外走:“你放心,保证不耽误洞房。”
舒以安有些懊恼的按下电梯按钮小幅度踩了他一下:“别乱说啊你!”
见着夫妻俩并排走出包厢的样子,有跟着各位公子爷来的女伴并不认识舒以安,忍不住互相打探。
“那是谁啊,怎么那几个祖宗都尊着敬着的?”
“对啊,连江家的重孙都给她抱,什么来头?怎么还站在褚家那位的身边了?”
有人从旁边过刚好听见,忍不住给这帮人普及知识:“那是人褚穆的媳妇儿,正儿八经领证的。你说能不尊着敬着的吗?就是谁,都得喊声嫂子的。”
一个女的若有所思地看着舒以安的方向问:“只听说褚大神结婚了,但不是一直在传夫妻两人感情不好一直分居吗,之前听说他还跟大学女友在一块呢!”本来,在这些女人眼中像褚穆这种身份的人就算结婚多半也只是形式主义,至于谁和谁在一起怎么过,实在不必太纠结。
普及知识的公子哥急了,忙让那女的闭嘴:“瞎说什么啊!人家家里这位平常很少带出来,保护的好着呢。褚家很看重这个儿媳妇,当年那婚礼排场,大着呢!”
几个女人撇了撇嘴心里全是满满的嫉妒,不再多言。
楼上的主套房里聚集着各位的家属和亲戚,说白了都是女眷。
楚晗,盛曦,陈良辰,褚唯愿还有家里各个旁支的几个姐妹,各自聚成团在屋里聊得不亦乐乎,看见舒以安抱着江晋尧上来都热络地上去打招呼。
楚晗忙伸手把儿子抱过去交给跟着的人:“你怎么给亲自抱上来了,这小子沉着呢。”
舒以安慢慢地把小家伙交给看护他的育婴师:“没什么的,我也好久没见到他啦,想抱抱亲近一下。”
楚晗做了妈妈之后性格变的开朗了些,毕竟是从过去的艰难岁月里走出来,举手投足间都带了些成熟女人的韵味。
舒以安和楚晗是熟识的,自然也没有那么拘谨,拉过楚晗的手让她原地转了一个圈:“让我看看,都要当新娘子了这身材恢复没有。”
楚晗属于高挑纤瘦型的,显然生孩子对她没什么影响。她张开双臂给舒以安看了个遍,“看看吧,还是恢复的不错的,为了穿婚纱我提前做了一个月的塑形呢。”
“倒是她。”楚晗指了指大着肚子的陈良辰,“以后可有的累了。”
舒以安是知道陈良辰和陈家独子陈良善的故事的,对这个敢爱自己非亲生哥哥的小姑娘十分有好感,但没想到她这么快就怀孕了。
“几个月了?”
陈良辰年轻的脸上带着幸福的笑意:“五个月啦,这次参加完婚礼就要去香港保胎了,陈良善死催着。”
几个女人凑在一起从宝宝聊到衣服聊到美容,到最后又没啥尺度的扯了扯生活八卦。舒以安被她们问的脸红,干脆作势起身:“不跟你们说了,回去睡觉。”
凌晨两点的功夫,大家也都挺不住了纷纷表示回去睡觉,好养足精神参加婚礼。
舒以安跟着褚唯愿沿着走廊慢慢往房间去,试图问了几次她的个人问题,都被小姑娘含糊的掩过去。
不一会就到了自己的房门前,都是朝海的观景房,舒以安刚插好门卡,就看见正趴在床上浅寐的某先生。
褚穆明显是微醺的状态,趴在床上呼吸微微有些急促,头发乱蓬蓬的扎在被子里,就连衬衫也是皱皱巴巴的。
舒以安试图把他翻过来睡,奈何力量悬殊,凭她怎么拽人家就是趴在那里不动。舒以安憋的脸通红,一巴掌拍在褚穆背上:“喂!好歹你翻过来换了衣服再睡啊!”
褚穆过了好半晌才慢悠悠的睁开眼,哑着声音问:“……几点了?”
舒以安看了一眼表,伸出两根手指在褚穆眼前晃了晃:“两点半,你回来多久了?”
褚穆捉着她的两根手指顺势坐起身体,揉了揉眉心,开始动手脱衣服:“跟你差不了多大一会儿,我去洗个澡,你先睡吧。”
舒以安嫌弃地起身去给他翻换洗的衣服,一件一件的拿出来搁在门口的衣橱上:“酒气好重,你喝了多少啊?”
褚穆正解皮带,听到她问动作也没停拿过她搁好的衣服就往浴室走。
“都说了罚双倍,江北辰这几个孙子往狠了灌我,要不是提明天早上有典礼,怎么着都得通宵。”
舒以安吐了吐舌头,有点心虚,冲着那头摆摆手:“那我先睡了,晚安哦。”
开放式的阳台时不时的有清凉的海风吹进来,屋里的窗帘跟着一起飞舞,大片大片的窗纱扬起落下,给房间凭白添了好多安逸舒适。
舒以安卷着被子听着浴室里哗啦啦的水声,想了一会儿还是蹬蹬蹬的下了床冲了一杯蜂蜜水搁在床头。看着床头亮着的夜灯和那杯水,她慢慢地眨眨眼才放心睡下。
褚穆洗了个澡清醒了很多,出来的时候舒以安已经睡熟了,小小的鼻翼十分清浅的呼吸着。瞥见那盏暖暖的小灯和静静搁在那里的水,褚穆才算有时间安安静静地审视着面前安睡的女人。
她睡相不太规矩,总是踢掉被子或者睡歪了枕头。她不喜欢穿丝绸的睡衣只喜欢棉质的,哪怕看起来十分低龄。她笑起来眼睛弯弯的,好像从来都没和自己真正的吵闹。她抱着江晋尧的那一刻忽然美得让自己生出一种把她藏在哪里的冲动。这样一个舒以安,在褚穆生活里的分量越来越重。
他的目光渐渐移到她露出的一小截脖子上,褚穆忽然覆在上面轻轻地咬。舒以安不满的嘟囔一声,只听见他愈见粗重的呼吸和压抑的一句话。
“以安……我们要个孩子?”
蔷薇航班 第11章 宜室亦宜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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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是一个大晴天,阳光正好洒在海滩上,早早的就能听到有人在张罗布置婚礼现场,酒店房间外的走廊上也是一片嘈杂。
没什么人穿正装,也不知道这两口子是怎么想的,竟然脑抽到让所有宾客参加海上婚礼,所有人统统换泳装。为了响应江北辰,连很少穿休闲的褚穆都乖乖配合着套了大t恤和条纹的大短裤,可这东西对男士还好说,大拖鞋大沙滩裤干什么都行。可女士就不一样了。
来的都是各位公子哥儿的女伴,不是知名的模特就是刚出道的明星,一个个自然是少不了夺人眼球争奇斗艳。在酒店房间往下看,一水儿的性感比基尼。舒以安看着柜子里的几件泳衣,一时不知道该穿哪件,正坐着发呆,抬眼就看见褚穆换好了衣服从那屋出来。
舒以安从来没见过穿成这样子的他,一时没忍住夸了他一句:。“老同志很年轻嘛。”
褚穆嘴角一抽,当下就僵在那里。半天才开口问:。“我很老吗?”
最可怕的是舒以安竟然把他这句话当成了一般的疑问语句,还认真地的摇摇头来了最后的补刀:。“三十岁……不年轻了吧?”
一句话让弄的褚穆这句话顶也不是不顶又憋屈。可是舒以安说得也没错,毕竟大了人家六岁,被叫老同志也还是能理解的……但就是…真他妈搓火啊!想他褚穆纵横外交场快十年,外界谁不说他是玉树临风青年才俊,如今怎么到她这儿就老了呢?
一直到了下楼,褚穆都还盯着她欢快的背影闷闷不乐。虽然对于她的泳衣暴露程度十分不满,但鉴于情况时间地点都特殊,也就忍了。
到了海边,因为是快艇载他们去对面的岛上,等着船的功夫已经有人闹开了。纪珩东身上湿漉漉的,像是刚从水里钻出来似的,那海水沿着裤腿儿哗啦啦的往下淌,一脸的狼狈相,战骋揽着盛曦在一旁笑德不亦乐乎。
褚唯愿穿着victoria"s secret的泳衣,好身材一览无遗,掐着腰乐得那叫一个幸灾乐祸。纪珩东呸呸的往沙滩上啐了口海水,不紧不慢地朝始作俑者走过去。
褚唯愿慢悠悠地往后退,摆着小手十分无辜:“跟我没关系啊!!你别怪我,都是二哥的主意!”
纪珩东挑着一双狐狸眼邪邪地笑,一点没了刚才的狼狈之态:“那你跑什么啊?我也没说是你啊。”
话音刚落纪珩东迅速往前跑了两步伸出胳膊拦住她的腰,一把扛起人就朝海里跑。褚唯愿趴在纪珩东肩膀上颠得都快懵了,小爪子不停的在他后背上抓:“纪珩东放我下来啊!变态啊你!”
周围笑得此起彼伏,褚穆也难得拉着舒以安在旁边看热闹。
见着人脚步没停,褚唯愿忙软了语气:“好四哥,放我下来吧,我不会游泳啊!!”
纪珩东忽然恶劣地伸手狠狠地打在褚唯愿的屁股上,白嫩柔软的触感让他十分受用,用仅仅俩人能听到的声音问:“那四哥教你游成吗?”
褚唯愿的脸腾的红了,还没来得及反应就感觉天旋地转的,紧接着“扑通”一声栽进了水里。等她狼狈惨淡的从水里钻出来的时候,纪珩东正游到她跟前儿,笑得那叫一个风骚。
“愿愿,四哥这力道行不?”
褚唯愿气急了朝着他就是当脸一脚:“滚!!!”
舒以安和盛曦笑着跑到边上朝褚唯愿伸出手,要把人拉上来。其实褚唯愿说不会游泳,那是匡纪珩东的,打小儿她就跟着褚穆四处玩儿,什么不会没见过,要是真不会,打死纪珩东也不舍得把人往海里扔。
瞧见她们俩伸过来的手,褚唯愿迅速递给纪珩东一个眼神儿,俩人这么多年养成的默契就是——哪怕上一秒打得难分难舍下一秒就能马上统一战线一致对外。因此,纪珩东还得了一个外号,专业坑嫂二十年。
褚唯愿装着可怜巴巴的样子努力去够俩人的手:“盛曦姐……嫂子……他欺负我!!”
盛曦和舒以安都属于头脑比较单纯的类型,哪里知道她那么多花花肠子,忙更往里探了探手,谁知褚唯愿刚碰到俩人的手指尖,就听见两道女声尖叫:“啊!”
远远站在一边的褚穆和战骋顿时感觉不妙,几乎是同时爆了一句粗口就往海里跑。
原来纪珩东潜在水下趁着褚唯愿抓住她俩手的机会,突然从海里钻出来把盛曦和舒以安一同带下了水。与此同时,战骋和褚穆也一个猛子扎进水里了。
因为盛曦被战骋亲手教育锻炼了好几年,又是女兵出身,身手也是了得的。战骋没废什么劲儿就把人捞起来,倒是舒以安,褚穆在水里果断摸到人以后就抱着往上面游,探出来的时候舒以安已经呛了两口水。
褚穆和战骋把人送到岸上对望一眼,十分有默契。
战骋说:“盛曦,前一阵教你的海里捞王八这回给你实战演练一下。”
褚穆说:“媳妇,算上上回飙车的仇这回一起给你报了。”
说完俩人就往海里冲,江北辰这时候正好带媳妇孩子开来了快艇,看热闹不怕事儿大的冲俩人挥挥手:“不着急!等你俩解决了这孙子咱再走!”
纪珩东这才明白褚唯愿才是最后的人生赢家啊有木有啊!!利用俩嫂子成功的唤起两个腹黑鬼的仇恨,然后再给自己一举拿下,丫头真阴啊。
最后就是战骋利用特种兵的充分优势,褚穆利用自己打蛇三寸的精准手段把纪珩东按在水里真正的憋出了内伤。
而褚唯愿,盛曦,舒以安则在岸上彻底笑破功。
舒以安从来没见过这么充满生活气息的褚穆,他能跟别人打闹,也能钳住别人的脖子贱兮兮地逼着人家叫爸爸。还能笑得跟个大男孩儿一样眼角心底都是过去看不到的笑意和开心。舒以安甚至有些天真的想,这……能算是自己嫁给他的福利吗?能有机会看到别人嘴里天神一样的他如此接地气的一面。
到达婚礼举办的小岛时,已经快中午了。白色蔷薇拱门,白色的地毯,白色的婚纱,梦幻的近乎极致的场景一时让舒以安惊得说不句话来,果然是资本家啊……
楚晗穿着长长的拖尾婚纱从长拱门的那端走来,轻着粉黛的脸上带着幸福的微笑,身后跟着褚唯愿一众年轻貌美的伴娘,江北辰站在礼台的这端,身后是人模狗样以纪珩东为首的一众伴郎。因为褚穆,战骋都属于已婚妇男,只有坐在台下干看着的份儿。
虽然已经是有了孩子的老夫妻,可是当司仪庄重的问两人,是否愿意一辈子厮守不论任何罹难的时候,台下的人还是能清晰的感知到江北辰的深情和楚晗悄然落下的泪珠。
真好,兜兜转转二十载,你还是来到了我身边。
当江北辰掀开楚晗额前的花冠轻轻吻上去的时候,全场掌声雷动。舒以安站在人群中央不禁跟着鼓掌,脑中却渐渐地回忆起自己两年前的那场婚礼。
舒以安的婚礼是在秋天举行的,九月的北京天气已经有些凉了。隋晴看着院子里不断往下掉的落叶忧心忡忡:“这眼瞅着天就冷了,你俩这事儿赶紧办吧,宾馆那头都给你联系好了。”
褚穆不紧不慢的看着报纸慢慢应了一声,好像丝毫不上心。隋晴看着他这副样子心更急了,一巴掌拍在褚穆的脑门上。
“混小子,你是不着急!那人家姑娘那些个婚纱啊礼服啊不得紧着气候挑,回头变了天该穿不上了。”
“女人一辈子就这一回,以安那丫头虽说没提什么要求,好歹也是个清清白白的姑娘,你可不能这么怠慢人家。”
褚穆敛下眸光好似真的认真想了想,随即把报纸叠了扔在一边:“知道了,明天我就带她去试婚纱。保证不耽误您结婚。”
隋晴气得美目怒睁:“什么叫我结婚?褚穆我告诉你!这也是你一辈子就这一回,你不上心有你后悔的时候!”
当时褚唯愿正在一家国际知名的杂志社里做时尚编辑,说白了就是成天利用职务之便不停的借着出差之名去败物。正赶上褚穆要结婚这么个当口,于是她就自告奋勇的承担了婚礼上俩人所有的礼服。褚穆对这事儿也不太感兴趣,就全权交给舒以安和褚唯愿负责了。
舒以安听到之后还是有些担心的,转着手里的玻璃杯显得很紧张:“你不看看吗?万一我挑的你不喜欢呢?”
褚穆淡淡地笑了笑:“你喜欢就行。”
舒以安眼中有明显的失落,把请他明天去看自己试婚纱的话也默默的咽了下去。很明显,他好像对这个婚礼,并不太专注。
褚穆想到另一个问题忽然抬眼问她:“后天婚礼,你……真的不需要我和你回家去拜访一下祖父吗?”
因为知道了她父母故去的事情,褚穆总觉得应该和她回到家乡去拜访一下舒以安的祖父,算是对她的尊重和对老人的一个承诺。毕竟,婚姻大事,总不能让她一个人嫁过来。在褚家的观念里,接受了一个人就要接受这个人身后所有的一切,包括她的家庭亲人。
舒以安对上他的眼睛,渐渐回忆起半个月之前的一幕,摇了摇头,语气中难掩伤感:“祖父说他老了,现在不喜欢接触外界,日后有机会吧。”
其实褚穆不知道,早在确定两人要结婚的时候,舒以安就独自回过扬州。
在青砖白瓦的庭院里,舒以安轻轻的唤了一声:“祖父,我回来了。”
被唤作祖父的人正站在院子里的鱼池前喂食。八十岁的老人显然对外界的一切都不太关心,听到身后的响声也没回头,倒是腰板依然一如几年前一样笔直,只应了一声:“回来了?去青山那里让他给你备下晚饭吧。”
舒以安没动,只静静低下头又说了一句。
“祖父,我要结婚了。”
老人听见这话才停了动作慢慢转过身,眼中带了些许惊讶:“什么时候的事?是哪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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