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宠旧爱·陆少的秘密恋人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云檀
“我明白了。”石涛表情认真,就在阿笙好奇石涛究竟明白了什么时,只听他恨铁不成钢道:“园丁不养花,也不护花,现在开始流行采~花了。”
“……”阿笙彻底无语了。
说句幼稚的话,房间里有三个男人,其中吴奈和石涛是坏人,喜欢逗她,唯有陆子初是好人。
可这个唯一的好人,在盥洗室洗手的时候接了一通电话,一打就是半个小时,事关工作,不宜挂断。
当然,吴奈和石涛不可能白等半个小时再让陆子初做饭,他们很饿。
石涛不会下厨,如果吴奈没有故意贬低石涛的话,那么石涛就真是一个生活白痴。
似乎下厨重任只能落在吴奈身上了。
几分钟之后,吴奈切菜伤了手指,阿笙坐不住了,离开客厅,去了厨房。
目睹厨房盛况,阿笙真心觉得吴奈是人才,很少见。
仅仅是切个菜而已,竟然可以把菜“剁”得到处都是。
阿笙表情有些僵硬,一边挽袖子,一边问吴奈:“你以前做过菜吗?”
“第一次,跟想象中有些出入。”吴奈带着伤手离开厨房,大概意识到厨房这个地方还是比较危险的,有些不放心,追问阿笙:“你确定自己可以吗?”
“嗯。”阿笙母亲做菜很好吃,她上初中就开始帮家人做饭,厨艺尚可。
吴奈叮嘱她:“小心。”
阿笙“扑哧”一声笑开了。
陆子初走进厨房,已经是十几分钟之后,大概他也没想到这个电话可以通这么久,干脆用了蓝牙,在厨房看到阿笙,有些意外。
毕竟这里是陆子初的家,老师学生厨房共处,怎么看都有些奇怪,阿笙比较虚伪的笑了笑,小声道:“米饭,炒几个菜可以吗?”
陆子初没听清,阿笙就倾了身子,凑到陆子初耳边,又把刚才的话重复了一遍。
不知是因为阿笙离的太近,气息温润,还是因为右耳那里戴着蓝牙,陆子初有短暂恍神。
点头。
厨台上放着几盘菜,已经切好,刀功还不错,可见她平时没少在厨房里出没,原本还想让她出去等着,见此情形,也便由着她了。
阿笙示意陆子初离开厨房,他在这里,她反倒有些紧张;心想着,他若不在,她或许还能自在一些。
陆子初确实不宜呆在厨房里,取出围裙,见阿笙正忙着炒菜,就站在她身后,帮她系着围裙。
阿笙因为陆子初的靠近,忽然莫名紧张,心脏跳动停摆,连气也不敢出。
陆子初帮她系着腰间裙带,大概没听到翻炒声,嗓音响起,蕴含着柔和:“菜别烧焦了。”
阿笙回神,又连忙炒菜,这人可真是妖孽,蛊惑人心的本事,不容小觑。
……
很好,五菜一汤,刚上桌没几分钟,就快被吴奈和石涛扫吃殆尽。
感谢他们不忘阿笙功劳,边吃边竖着大拇指:“好吃,看不出来小家伙手艺这么好。”
对于夸奖,他们毫不吝啬。但阿笙有些小郁结,她怎么又成小家伙了呢?
饭菜可口美味,激发了吴奈和石涛的频繁问话。
石涛:“做菜这么好吃,谁教你的?”
阿笙:“我妈妈。”
吴奈:“我住在隔壁,双休日没事的话,欢迎来找我。”
阿笙:“……不方便吧?”
吴奈:“很方便,你擅长做什么菜?”
阿笙:“家常菜。”
吴奈:“我最喜欢吃家常菜,以后你过来,提前说一声,需要什么食材,我事先准备好。”
阿笙:“……”
有人往阿笙碗里夹了菜,轻声说了句:“先吃饭。”
可能因为师生关系,阿笙下意识就会听陆子初的话,乖乖吃饭,不再说话。
于是一顿饭下来,只听到吴奈和石涛絮絮叨叨的说着话,仿佛一辈子都没吃过什么饭一样。阿笙扪心自问,她做菜真的就那么好吃吗?
如果好吃,也没见陆子初表现出任何好吃的迹象。
“怎么?”陆子初灵敏度太高,精准捕捉到阿笙视线,眼眸沉沉,宛如一潭湖水。
阿笙低声问他:“饭菜可以吗?”
陆子初笑了笑,“可以。”其实吴奈和石涛说的并不夸张,阿笙厨艺确实很好。
少女嘴角沾了米粒,陆子初抽出面纸伸过去,原本是要给她的,但她没反应过来,于是纸巾无声轻拂阿笙嘴角。
阿笙当场石化,吴奈和石涛看到,一个喝汤呛着,一个筷子砸在桌面上,滚落在地。
陆子初并不解释,帮阿笙擦掉米粒,阿笙深吸一口气,克制脸红的冲动:“谢谢老师。”
真丢人。
“不客气。”陆子初眼眸平静无波,不理会吴奈和石涛怪异的表情,慢慢站了起来,对吴奈说:“记得洗碗。”
“我手受伤了,不能沾水。”吴奈“工伤”在身,说话有些理直气壮。
“死不了。”陆子初凉凉的看了他一眼,迈步去了书房。
陆子初离开后,石涛又开始作了,也抽出一张面巾纸,含情脉脉的盯着吴奈:“奈奈,你嘴角沾了米粒,来,我帮你擦了。”
吴奈不配合,因为被恶心到了。
阿笙原本脸不红,这时候却被他们言行逼红了。
有些后知后觉,刚才的小举动,好像确实有点小暧昧。
……
t大有门禁,宿舍楼晚上23:00必定关门。
已经深夜十点半了,陆子初开车送阿笙回学校。
吴奈的车,阿笙一边系安全带,一边透过车窗跟吴奈和石涛挥手再见。
车内放着轻音乐,阿笙确实是累了,原本还比较紧张,但音乐舒缓了情绪,靠着椅背,反倒有些昏昏欲睡。
望江苑离t大很近,只有几分钟路程,陆子初把阿笙送到法学系女生宿舍楼下时,她方才睁开眼睛,醒了过来。
他说:“回宿舍再睡。”
“哦。”她似是想起她的双肩包,难得泛起了小迷糊:“我包呢?”
“后座。”他侧身帮她解安全带,离得太近,阿笙后背紧紧贴着椅座,恨不得身体嵌在里面,唯恐和他靠的太近,会心律失常。
陆子初侧脸轮廓清隽,阿笙低头看着他,睫毛颤动了一下,轻声唤他:“陆老师。”
“嗯?”
她迟疑开口:“找到你舅妈了吗?”
“嗯。”他抬眸看她。
阿笙表情有些忧闷,“所有人都说我姑姑是个狐狸精,但她说她不是,我该相信她吗?”
陆子初没想到她会跟他说这些,直白,毫不避讳。
沉默几秒,他说:“……你如果已经做出了决定,不必顾忌任何人。”
阿笙静静的看着陆子初,最后总算平静开口:“我想相信她一次,因为她的人生很贫瘠,有太多人舍弃她,我不能,也不忍。”她在表明她的立场,他们有维护常静的权利,但她身为顾家人,同样拥有心疼顾清欢的本能。
就这样吧!坚持己见,互不干扰,试着理解顾清欢,只因为她是她姑姑,无关其他。
说完这话,阿笙开门下车,又打开后座,把背包拿了出来。
陆子初按下车窗,叫住她:“顾笙。”
阿笙止步,转身看他,原以为他会围绕顾清欢,对她说些什么,但他没有。
陆子初眸色温润,轻轻说了声:“晚安。”
停顿几秒,阿笙开口:“晚安。”
陆子初看着阿笙走进宿舍楼,又在车里坐了一会儿,这才驱车绝尘而去。
这边,阿笙正在上楼,感应灯,一明一灭,照亮了楼梯,也“照亮”了手机屏。
阿笙并不意外,是许飞的电话。她隐约猜到许飞这么晚打电话八成跟陈钧有关。
果然,电话接通,许飞声音有些急:“怎么回事?我听说陈钧今天给你难堪了?”
“他喝醉了。”许飞大三考研,每天都很忙,最近在学校里,阿笙也很少见他,以为这件事不会传进他耳朵里,却没想到这么快就被他知道了。
果然是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况且一个班,一个宿舍楼,想不知道都难。
许飞骂道:“喝醉就能打你吗?他这一巴掌没有落在你脸上,他要是敢打,看我怎么收拾他。”
阿笙劝他:“他喝醉了,我们不跟他计较。事后想想,我当时说话太狠,没有给他留面子,也难怪他会恼羞成怒。”
许飞话语很冲,嚷道:“说你干什么,我说的是他。”
“我也有错。”楼梯有回音,阿笙声音压得很低,跟做贼一样。
许飞声音扬高:“你有什么错,错得那个人是他。”
许飞怒气很重,小时候有男孩欺负阿笙和刘依依,他都会不依不挠很久,那时候许飞个子还很小,但面对比他高大许多的男孩子,却从来也没有畏惧过。先护短,事后再讲对错,大院里的人私底下给许飞起了一个小外号:小霸王。
如今,小霸王早已成长为霸王爷,性子也沉淀了许多,但阿笙毕竟还是知道他脾气的,一直在劝他,上了五楼,阿笙有意结束话题,“这事你别管。”
“懒得理你。”许飞直接挂断电话。
阿笙皱眉,也不知道许飞究竟有没有听进去她的话。
……
宿舍还有十分钟才熄灯,阿笙开门走进去,江宁和关童童已经睡了。
阿笙松了一口气,显然江宁她们还不知道这事,否则不可能这么早就入睡。
薛明珠撩开床上布帘,探出头,“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有事耽搁了。”阿笙坐在椅子上,打开双肩包,向外掏着课本。
薛明珠发困,打着哈欠:“时间不早了,早点睡觉,明天上午还有课。”
“你先睡,我收拾完就睡觉。”阿笙把背包放在书桌上,起身去了盥洗室。
阿笙洗脸的时候,不其然想起陆子初,他对很多女孩子都这么好吗?还是只对她特别?
有这种想法的时候,阿笙对着镜子笑了笑,嘴角溢出无奈的叹息,她怎么也开始犯起了花痴病。
这病不好,胡思乱想是小事,就怕异想天开。
……
这一夜,韩愈失眠。
受时差干扰,凌晨三点,别人正在睡梦中,唯有他还坐在卧室床上翻看资料。
凌晨四点,终于有了睡意,他的外国友人没有掐好时间,又给他打来了越洋电话,浑浑噩噩的对着话,至于对方说了什么,好像过耳即忘。
结束通话,再无睡意,内心不胜其烦。
掏出一支烟,刚点上,似是想起了什么,微微出神。
汽车上,他问她:“介意我抽烟吗?”
她说:“介意。”
凌晨想到这番对话,韩愈难免心生郁结。
手中烟雾缭绕,忍着吸烟的冲动,摁灭。
凌晨五点,韩愈起身换衣,拿着手机和车钥匙下了楼。
客厅昏暗,还能感受到宴会气息,但繁华后尽是落寞,韩愈有时候会觉得豪门盛宴,还真是讽刺。
韩愈漫无目的的开着车,车速不快,平缓行驶,等他在隆冬街道转个好几个大圈之后,发现时间才走到凌晨六点。
手指敲了敲方向盘,好像t大离这里并不远。
……
早晨七点半,t大附近停着一辆bmw,阿笙已经走过,虽觉得熟悉,跟某人座驾很像,但却未曾多想,只因那个人不可能一大早就出现在这里。
阿笙从早餐店出来,没想到座驾还在,特别留意了一下车牌号,阿笙抿了抿唇,真的是他。
韩愈靠着椅背,入睡不到半小时,就被一阵敲窗声惊醒。
睁开眼睛,车窗外,少女脸庞沐浴在晨光里,干净圣洁,恍如梦中,很不真实。
独宠旧爱·陆少的秘密恋人 天使的缺点,魔鬼的语言【4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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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有人问韩愈:“为什么要把车停在t大校门外?”
也许韩愈会说,他只是刚好路过。
晨曦下,韩愈按下车窗,没有迎来少女问话,倒是迎来了一杯豆浆和一袋装好的油条。
深沉的眸锁视她,韩愈没接。变相示好?他知道她不是这样的人。
早晨风大,她如果知难而退,就此离开,也就罢了,但她执意要把豆浆和油条给他,反倒透着几分孩子气罘。
“豆浆我收下,油条就算了。”出口之声,隐有无奈。
阿笙笑了,收起油条,见韩愈把豆浆接在手里,然后放在车前台上,似是不急着喝,就提醒道:“豆浆是温的,再放下去会凉。”
韩愈只得拿起豆浆,敷衍的喝了几口,豆香味很浓,老实说他喝不惯飕。
见顾笙还站在外面,这跟她往日性情略有不同,迟迟不走,那必定是有话要对他说。
他和她之间有什么可说的?还是有的,比如说顾清欢。
打开车门,阿笙提着油条坐了进来,韩愈这才发现,豆浆和油条她原本只买了一份。
感动吗?不,俗话说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顾笙这是先礼后兵。
车内,韩愈额前发丝垂落,遮住冷郁的眸,那双眸子原本就比一般人还要黑,如今更是漆黑如墨。
这就是韩家人,骨子里渗出一股迫人气势,若是商场应敌,未战气势上便已胜了三分。
他和陆子初是截然不同的人,韩愈冷漠,陆子初只是淡漠。前者是悬崖,后者是沼泽。
沉默片刻,阿笙终于开口,声音很淡:“韩愈,其实我很怕面对你。”
“……”这是她第一次叫他名字,没有挑衅,没有激动,没有漠视,但却透着不协调的郑重。
她低着头,接着说:“因为姑姑,顾家一直对韩家有所亏欠,所以我在你面前,总是会底气不足,自矮一截。”
韩愈淡淡的掠了她一眼,“现在就不怕面对我吗?”
主动面对他的人,好像是她。
阿笙笑了笑:“现在也怕,但有些事,有些话,我不能逃避一辈子。”阿笙淡淡陈述道:“我姑姑偷走了你母亲的婚姻,让你母亲从期待走向痛苦,但这一切并非都是我姑姑一个人酿成的错。你父母如果感情深厚,决不会因为莫须有的第三者在婚姻岔路口分道扬镳,他们走到今天这步田地,只怪他们爱得不够深。”
韩愈面色沉了下来,偏偏阿笙神情依旧,冷静而又淡漠。
他真想掐死她,为顾清欢开罪,还能倒打一耙,法学系高材生,果然不是善茬。
阿笙没看韩愈,神情不变,语调也不变:“小时候,老人告诉我,这世上或许有轮回,有人下辈子脱胎成了人,也有人下辈子为畜,或为飞禽走兽。那时候我就想,如果可以选择的话,我还想成为一个人,想法很坚定,好像永远也不会改变一样,但长大后,我开始意识到,世上万物,最快乐的从来都不是人类,而是海洋中畅游的鱼。拥有七秒记忆,七秒一生,爱如磐石,情比金坚,然后在七秒之后忘记所有爱恨,游离尘世之外。我想,你父母一定深深爱过彼此,只不过,光阴荏苒了伤痛,彼此之间的爱错过了最初的花期。婚姻路上,他们不是爱得不够深,而是被现实伤得太彻底。你看看,这大街上来来往往那么多人,有太多人对风花雪月无师自通,但能携手一生的人却很少,他们历经生活给予的悲喜,却没办法走出一个沧海桑田。”
车内只有阿笙一个人的声音,那么清冷,以至于车内气氛凝滞如死。
阿笙侧眸看向韩愈,原本长相那么好看的一个人,现如今眸底阴霾浮动。
阿笙激怒了他。
了解韩愈的人都知道,他很少生气,但这次他是真的生气了,眼神太冷,仿佛冰冻三尺。
他有多愤怒,就说明在这件事情上,他有多敏感,多脆弱。
阿笙并不见好就收,继续变本加厉,“不是我姑姑坏的太突然,而是你父母在婚姻路上走的太匆忙。”
“顾笙。”韩愈一字字从齿缝中迸出来,盯着阿笙,好像她再多说一个字,他就会毫不犹豫的掐死她。
阿笙静静的看着韩愈,韩家客厅里摆放着韩永信和韩愈的父子照,很多。父子关系融洽亲密,但随着时日渐长,后来的合影照里,韩愈甚少微笑,就算偶尔微笑,也是隐带嘲讽。
在这件事情上,被伤害的人除了常静之外,还有一个韩愈。
阿笙都知道,正因为知道,她才明白,究竟什么话才能刺中韩愈的软肋。
暑假期间,她从冯妈口中得知,韩愈从小尊敬韩永信,以父亲为偶像,上学后更以父亲为奋斗目标,但韩永信却背叛了家,伤害了常静,也伤害了他。
韩愈经不起这样的背叛,更经不起有人撕裂他的伤口。
他越是平静,内心积攒的怒火就越旺,无情吞噬着他的悲喜,这样一个人,只能绝情,要不然难以支撑他的恨。
两人一致沉默,目光在车内相撞,无声较量,任谁看到这一幕,都不会认为他们关系暧昧,反倒会担忧两人是否有安全隐患。
良久,阿笙方才开口说道:“其实你恨得人并不是我姑姑,而是你爸爸,因为你比谁都明白,发生这种事,通常最大的错不在女人这里。”
话落间,车内是真的一片死寂了。
今天阳光很好,明晃晃的照在挡风玻璃上,光影层叠,却透着说不出的苍白。
许久之后,韩愈发出吔语:“顾笙,你自以为很了解我吗?”
阿笙表情漠然:“我不了解你,你也不了解我,过去的事情,你或许清楚,但我不清楚,可今天这番话,我还是说了,不为别的,只是觉得,你把满满的恨都投放在我姑姑身上,这不公平。”
韩愈看着她,眼神意味不明,声音凝滞:“顾笙,我小瞧你了。”
“抱歉,她是我姑姑,在国内,我是她唯一的亲人,我们对亲人宽容,对外人苛刻,我原本就是俗人一个,只关心离自己最近的人和事。”
“……下车。”韩愈闭上眼睛,冷冷下达逐客令。
阿笙下车,走了几步,回头看韩愈,他还坐在车里,黑色风衣把他衬得越发挺秀孤独。
阿笙咬了咬唇,把心里话说出来,她并不痛快,反而怅然难过。
她成功逼出了韩愈的脆弱,却在目睹他脆弱的瞬间,意识到了她的残忍和心有不忍。
阳光缩短了她的身影,清晨的阳光融合着寒风,有些凉。
有熟悉车辆从她身旁呼啸而过。
……
韩愈开车远去,一车豆香味。
那杯只被他喝了几口的豆浆格外碍眼,路过红绿灯,路口放置着垃圾桶,拿起豆浆,本想投进去,但却迟疑了。
后面,一排汽车鸣笛催促,韩愈扯唇涩笑,因气愤就随手乱扔东西,他几时这么幼稚过?
可见他被那丫头气的不轻。
喝了一口豆浆,皱眉咽下,把豆浆重新放回原处,原本温温的豆浆,早已在谈话过程中变凉了。
……
再见陈钧,阿笙足足愣了好几秒,这才走过去。
脸上淤青红肿,跌伤可能性不太大,很显然之前被人揍过。
离上课时间还有段距离,两人去了安全楼梯拐角处,那里人少,便于说话。
有些话,是必须要说明白的。
酒醒后,陈钧面对阿笙有些不好意思,大概担心阿笙不理他,或是不给他好脸色看,目光乱飘,就是不敢跟阿笙对视。
可他明明是来见阿笙的。
阿笙问:“谁打的?”
“许飞。”
果然,好在陈钧言语间并无怨愤,要不然事情还真是没完没了。
“我代他向你道歉。”
阿笙这么一说,陈钧反倒不好意思了:“不怪他,原本就是我有错在先。”
“不管怎么说,打人就是不对。”
阿笙这话,原本没有影射之意,但陈钧自知理亏,对号入座,脸顿时就红了,清了清嗓子,尴尬道:“昨天是我不对,喝醉惹事,你别生气。”
阿笙笑了笑:“你也说了,你只是喝醉了,也不是什么好回忆,我忘了,你也忘了吧!”
“顾笙……”陈钧看着她,目光灼灼,迟疑道:“你对我真的一点感觉也没有吗?”
低头想了想,阿笙抬眸看着他:“陈钧,我不是草木,你对我的感情,我都知道。我有一个好朋友,她叫依依,平时很喜欢看《泰坦尼克号》,百看不厌,每次看都会泪流满面。她说爱情很短,短到不愿那么快就说再见。但这世上好在还有一种痴情,它的名字叫:73年。即便杰克早已消失不见,露丝依然可以想念经年,她把她灵魂中的天荒地老全都交付给了时间。所以爱情不在长短,在于是否彼此相知交心,在于生命中的那个人是否能温暖对方心里的寒冬。”
陈钧失落一笑:“我不是那个人。”
阿笙轻叹:“抱歉,我无法刻骨铭心的记起你。”
“什么叫刻骨铭心呢?”陈钧问她。
“我不需要回忆,他已经铭刻在我的脑海里;我在他面前,不管历经多少年,依然可以肆无忌惮的倒退时光,成为一个孩子。”
陈钧死心了,他喜欢她,极力表现,小心翼翼的讨好她,却无法让她心动,只因他唯一能给她的,恰恰是她不需要的。
陈钧问她:“你遇到这个人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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