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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宠旧爱·陆少的秘密恋人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云檀
陆子初想的是,阿笙也确实是喜欢花草,海景别墅里面倒是空荡,摆上一些花草看着也会很喜人。
向露办事效率高,陆子初尚未离开公司,她就回来了,陆子初随口问她:“顾小姐有说什么吗?”
“我去的时候,顾小姐在洗澡,没见到她人。”
陆子初没说什么,上车后却皱了眉,抬起腕表看了看时间,不过下午四点而已,这个点怎又是洗澡时间。
……
顾笙确实在洗澡,只不过这个澡洗的时间比较长,足足两个多小时,直到水凉了,还在里面浸泡着。
凉点好,心里有一把火汹涌的燃烧着,水凉一点,才能把火苗给彻底熄灭了。
陆子初回到卧室,心想着阿笙这澡怕是早就洗完了,可卧室没人。陆子初先把手中的向日葵找花瓶插好,走到更衣室门口时,又折返回来,浴室里亮着灯,偶尔还能听到浅浅的音乐声。
脸色这次是真的沉了下来,还在洗?莫不是睡着了?
浴室没有反锁,阿笙听到开门声时,终于睁开了眼睛,一双漆黑的眸一下子就栽进了陆子初的眼眸里。
他的眼睛竟是深如大海,皱起的眉昭显着他的不悦。
“这澡你泡了多久?”
他一心记挂泡澡的水是否凉了,倒也无暇顾及眼前美色。
白瓷浴缸里,阿笙靠在那里,水流沫过胸口,长长的湿发犹如最缠绵的海藻亲密的攀附在她的胸前和白皙的肩头,就那么静静看着陆子初时,她哪怕不动,也是十分性感的。
修长的手指探进浴缸,果不其然,水早就凉了,他这边还来不及生气,谁曾想她竟在浴水中精准的抓住他的手。
掌心下是一片柔软和难以忽视的凸起,陆子初心头一颤,指尖缩了缩,却被她握得很牢,没有男人能抵得住这般诱惑,灯光投射在陆子初俊雅的脸庞上,喉结竟是微微颤动。
“阿笙……”声音虚弱而沙哑。
被点名,顾笙缓缓直起身,水流顺着胸前缓缓滑落在他的指缝里,宛如这世上最磨人的妖精,一双水光淋漓的眸子柔情似水,她把手伸到他颈后,指尖滑入他的发间。
“子初,你想不想要我?”
这话若是放在往常,她是断断不会当着他的面说的,但今日却说了,以为很难,但出口竟是容易的很。
也不容易,阿笙胸口起伏不定,陆子初呢?陆子初掌心覆盖着她的柔软,鼻息间是她吐气如兰的话,触目所望是她诱人的水眸,此时的顾笙挑战着陆子初的视觉神经和心理防线。
“告诉我,怎么了?”他伸出另一只没有遭她束缚的手,抚摸她湿湿的发,嗓音磁哑。
阿笙抬手抚摸他的眉眼,鼻梁,然后是凉薄的唇,不再动了,就那么轻轻临摹着他好看的唇线,笑了笑:“你对我就没有一丁点的***吗?”
陆子初觉得自己快要喘不过气了,明明笑不出来,可还是嘴角带着微笑:“有的。”
阿笙靠着浴缸,半躺姿势看着他,明明是挑~逗的姿势,语气却饱含叹息:“你拒绝我的时候,有没有想过,或许我对你也是有***的。”
陆子初呼吸一窒,紧接着胸口起伏,看着她只觉得口干舌燥。
良久后,他轻唤她的名字:“阿笙……”
“嗯?”
陆子初把手从她胸前抽出来,掌心都是水,衣袖也是湿的,他撑着浴缸站起身:“水凉了,先从浴缸里出来。”
……
阿笙从浴室出来,陆子初已脱了被水浸湿的外套,只穿着白衬衫倚靠在床上闭目养神,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他那样慵懒的姿态倒是挺有优越感的,纵使出神想事情也是优雅的很,室内铺着地毯,阿笙赤脚走进卧室时,还是被他听出了细微的声息,缓缓睁开眸子看她,就连自己都想叹气了,抬手按住额头,这丫头……
她是铁了心要勾~引他,不穿睡衣,也不穿浴袍,不知何时取了他的黑衬衫穿在身上,她个子不算太高,但也不矮,但跟他一米八几的身高站在一起,难免是娇小的人儿,如今穿着他的衬衫,也仅仅是遮住了大腿,再加上胸前两颗纽扣子未系,怎不引人遐想?
他甚至怀疑她里面究竟有没有穿衣服,这么一想,倒是真的渴了,拿起旁边的水喝了大半,还是不解渴,却没继续喝下去,她已朝他走了过来。
靠近他,作势要吻他的脖子,被他捧住了脸,陆子初含笑看她:“你想干什么?”
她想吻他,也确实在吻他,半靠在他的怀里,凑近清俊的脸庞,揽着他的脖子缠着他吻。
有过心理预期,陆子初倒没有很惊讶,但也没有拒绝,在床笫上向来主动的他,事到如今第一次本末倒置,被动的任由她亲吻他的唇,甚至在她想要加深热吻时,配合的开启了唇。
那是一个缺氧的吻,就连阿笙也是一半意识不知飘散到了哪里,陆子初心思更是悸动莫名,被她磨得险些失控。
“我是你的。”她伸手解他的衣扣,越是想解,越是状况百出。
不稳的话语和急躁的动作泄露了阿笙的情绪,陆子初在心里轻轻叹了一口气,过去对她来说是魔障,他这般迟迟不碰她,她知道原因,但难保不会多想。
陆子初伸手抚摸她修长匀称的大腿,手有些凉,摸在阿笙腿上,难免有些痒。
“不然呢?”陆子初温声开口,掌心扣着她的腰身,贪恋的把脸埋在阿笙脖颈间,“你不是我的,还能是谁的?”
“你也是我的。”像个傻气的孩子,还在跟衬衫较劲。
他看了,眼眸中有着最温情的笑意:“这么多年了,能上~床坐在我身上主动解我衬衫纽扣的人,你是唯一一个。”
最重要的是,他没抗拒,反而对施予着饱含纵容。她这般情绪不佳,跟那个欧阳浨是脱不了关系的。
那衬衫纽扣竟是怎么解也解不开,陆子初倒是配合到底,手从她腰间和腿上撤离,抬手解纽扣,露出结实的胸肌,灯光下竟散发着灼灼光华。
这般主动引诱,阿笙已是破釜沉舟,只敢盯着他胸前看,却是再也不敢抬眸跟他眼神对接。
“后悔了?”陆子初停止解纽扣,含笑问她。
“没有。”似是为了验证自己没有后悔的念头,灼热的唇已经落在了他的唇上,当唇下移,落在陆子初滑动的喉结上时,他忍不住低低的笑了起来:“其实我是挺喜欢你主动的,但很痒。”
阿笙笑了,他越是这么说,那舌就越是磨人的很,渐渐的吻得他呼吸不稳,到最后竟是陆子初自己受不了了,眼眸中满是***,略显凌乱的喘息着,就连额头也出了一层细密的汗。
察觉阿笙温热的手指探进了他的下腹,陆子初呻吟的叹息一声,抱着她,才发现她紧张的有些发抖。
陆子初笑着说:“不是顾大胆吗?怎么在发抖?”
“……有点尴尬。”声音哑得不像自己的。





独宠旧爱·陆少的秘密恋人 五年,不足以支撑余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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隆冬天,室外雪花翻飞,室内温情流转。瞙苤璨午
***之兽潜伏体内太久,一点点火光,足以燃烧成燎原大火。
暧昧让人动情,理智尽退,他是陆子初,她是顾笙,床笫之上顾及的少,似乎一切复杂都可以被轻易丢下。
起伏的胸口泄露了陆子初最真实地情绪,那双沾染***的眸带着吞噬一切的力量,略带温度的唇擦过她的肌肤,阿笙仿佛人在云端,飘来荡去。
私下相处,他不喜她挽发,于是手指划过,阿笙松散浓密的发丝乱了,凌乱的铺陈在松软的枕头间。她在陆子初的眼瞳里看到了另外一个自己,双眸迷离,隐隐熟悉,被葬送在时空里瑚。
阿笙再如何主动,但对于床笫之事毕竟存有几分惶恐,以为自己掩饰的很好,但又怎能瞒得了陆子初?
并不急躁,陆子初轻啃她的脖子,那么痒,把***发挥到了极致,过往感觉似乎又回来了,她蛰伏在他的怀里,气息轻轻,软而无骨铄。
阿笙对情事生疏笨拙,陆子初是喜欢的,那衬衫穿在她身上,成为了最魔人的累赘,也没见他怎么解扣子,衬衫已被他娴熟的扒了下来。
怀里的人颤抖的更厉害了,他感受到,掌心抚摸着她姣好的背部曲线,轻声呢喃:“是你先招惹我的。”
白玉般的身体贴在他的身上,滚烫莫名,真好,两个畏寒的人,在这一刻终于有了相同的体温。
她把唇移到了他的耳廓处,宛如匍匐在他怀里的小猫:“对,是我先招惹你的。”
前戏做足,阿笙更是铁了心的要和他缱绻交缠,却最终败在了一通电话上。
那电话,陆子初起先不接,倒是阿笙找回了理智,“万一是公事呢?”
不是公事,陆子初接电话的时候,还贪恋的亲吻阿笙的发顶,不过短短几秒而已,却已然失神,但他毕竟是成熟理智的男人,很快就回过神来。
他松开阿笙,坐起身的同时,重新系起衬衫纽扣,看那阵势是有事需要外出。
阿笙见他这样,也有些急,找到被他脱掉的黑衬衫穿在了身上,问他:“出什么事了吗?”
他已经下床穿鞋了:“不是大事,但需要我现在过去一趟。”
这话多是在安抚阿笙,阿笙听出来了,他此刻的语速跟往常相比有些急,怕是真的出了什么事。
阿笙不便问,他既然不说,那就代表这事他并不想她知道。
“下雪了,你让陈煜开车慢一些。”阿笙不放心,叮嘱了一句。
“好。”陆子初回头看她,灯光投射在阿笙的睫毛上,留下柔和的阴影,他伸手把她揽在怀里,心里是怜惜的:“找人晚上过来陪你好吗?”
阿笙心里一咯噔,看来是真的出事了,控制询问的冲动,她伸手拍了拍他的背:“你去忙吧!我一个人可以。”
……
初雪来临第一天,t市黑的特别早,陆子初离开不久,阿笙换了一身家居服下楼,这才发现天已经黑了,黑的浓重,不过地上却是雪白一片。
客厅里都是花草,仿佛置身暖春,问过保镖,这才得知下午向露来过,想来是陆子初的意思,刹那感动。
食欲不太好,晚餐吃了几口就放下了筷子,想给陆子初打电话,但又转念一想,或许他正忙着呢!
晚上浑浑噩噩做了梦,半夜醒来,下意识往床侧摸去,一片冰凉。
陆子初这夜没有打回来电话,阿笙半睡半醒到天亮,起了个大早,原以为陆子初还没回来,谁曾想刚走进客厅,就看到陆子初端着餐盘从厨房走了出来。
他已换了身衣服,这衣服阿笙之前没整理过,应该是来海边之前,他回了一趟之前的风景别墅。
“起这么早?”
“什么时候回来的?”
他和她的话几乎同时响起,也算是默契,停了一秒,都忍不住笑了。
他把餐盘放在餐桌上,率先开了口:“刚回来半小时不到,见你还在睡,就没吵醒你。”说着,示意阿笙坐下来用早餐。
早餐应该是他从外面打包带回来的,陆子初把一碗粥端给阿笙时,把汤匙放在了碗边,催她趁热吃。
阿笙早已不希冀能从他脸上看出端倪,反倒是拿着汤匙搅着碗里的粥,心想着该怎么问他。她这边正思量着,陆子初的手机就响了起来,那粥他还没来得及喝上一口,皱了眉踱步到一边接电话去了。
阿笙回头看了一眼陆子初,离得远,听不清他的声音,但神情却是十分冷峻。
移开眸子,阿笙吃了小半碗粥,眼见陆子初还没结束通话,就伸手摸了摸他的粥,已经放温了,便丢下汤匙,端起他的那份早餐进了厨房重新加热。
出来时,已有人送来了早报,其实报纸内容对于阿笙来说,不管是不是关于自己的,都跟她没多大的关系,但这次早报内容不一样,主角终于换了。
陆昌平昨天下午,临近黄昏,睡觉起床后因为脑血管闭塞,导致脑组织坏死,从而出现一系列中枢神经症状。
昨天黄昏,那通打给陆子初的电话是韩淑慧打的,陆昌平下午醒来后发现自己不能随意活动,失语,下半身麻痹……
好在之前因为陆昌平就有高血压、动脉硬化等病史,所以韩淑慧平时很注意他的健康问题,虽说送医及时,但住院是跑不掉的。
陆子初一直在医院里,本来要给阿笙打电话,又因为各种原因不得空。
刚才那通让陆子初脸色发寒的电话,阿笙想,或许她知道是因为什么事了。
似乎什么事都能牵扯到她的身上,报纸大意,阿笙明白了,好像是在说,陆子初和韩愈同时出现在陆家,下午陆昌平就出事了,十有八~九是跟她有关,于是她再度成为了罪魁祸首。
“兄弟反目结情仇,父子结怨再升级。”
阿笙摇摇头,把报纸放在一旁,继续吃粥,随他们说吧!不在意,那么于她便不存在任何损失。
陆子初这时候终于结束了通话,阿笙见他朝这边走过来,起身去了厨房,把加热的早餐重新端出来。
彼时,陆子初已经站在了桌旁,也在看那份报纸,抬眸看了阿笙一眼,倒也没多说什么,只道:“病情控制住了,昨天没跟你说,是怕你担心。”
阿笙点点头,把饭摆好,嘱他趁热吃。
陆子初叠起报纸,随手扔在一旁,吃了几口粥,随口说道:“捕风捉影,不用理会。”
“嗯。”听出来了,他是怕她多想。
过了一会儿,阿笙说:“我想去医院看望一下你父亲,你觉得合适吗?”
陆子初正吃着粥,闻言皱了眉。
……
这天上午,似乎每个人都在忙,陆子初有一场记者会要召开,阿笙在去医院的路上接到了许晓的电话。
是关于离婚案的,许晓今天想找韩愈当面谈谈,她觉得有必要事先征询一下阿笙的意思。
许晓说:“美国离婚调解案逐年上升,截至目前为止,至少13个州同意孩子介入,24个州要求法官在任何他们觉得合适的情况下进行调解,当然家庭暴力除外。你和韩先生如果按正常程序离婚,他不放手的话,时间只会越耗越久,所以我建议合作离婚,离异双方互相尊重对方,不进入法庭解决纠纷。”
“那你应该先找韩愈,听听他是怎么说的吧!”阿笙下意识看向窗外,地铁站人群熙攘,加上隆冬大雪,有一种百无聊赖的萧索感,但这座城一如既往的充满了魅惑,似乎多看一眼,就会沦陷。
阿笙轻声叹道:“许晓,你应该明白,子初和韩愈都是公众人物,如果可以选择的话,我绝对不会走到今天这一步。”
“我明白。”
“代我转告韩愈,五年悉心照拂,不足以支撑我可以和他度完下半生。”最后,阿笙说了这么一句话。
上午八点半,许晓提着公文包,站在鑫耀大厦外面,旋转玻璃大门内一派华贵之象,工作人员延绵不绝。
她深吸一口气,推门入内,迎面暖气袭人,开门关门间,冬天已被她抛在了身后。
欧阳浨看到许晓时,已然明白她是因何而来,暂时把欧阳浨安排在会客室里,欧阳浨回到办公室里取了文件,这才敲响了总裁办公室的房门,
韩愈要务缠身,还没缓过神来,就被欧阳浨呈上一份文件来:“韩总,这是太太的离婚起诉书。”
正签署文件的韩愈猛然间抬眸,呼吸有了片刻凝滞。




独宠旧爱·陆少的秘密恋人 记者会,这个男人有点嚣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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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笙来医院之前,陆子初跟韩淑慧通过电话:“阿笙要来,如果你不喜,但请不要为难她。瞙苤璨午”
韩淑慧站在窗前,儿子用了“请”这样的字眼,怎不隔隙渐生?
看着卧病在床的丈夫,韩淑慧只觉得生命无常,到了她这般岁数,难免有着太多执拗和不可动摇,但一梦醒来,就连自己也茫然了。
待人去楼空,曲终尽散,那些所谓的执拗是否还有意义瑚。
七年不足以让陆子初忘记顾笙,而她和陆昌平还会有另一个七年等待奇迹吗?
挂断电话,陆昌平吃力问她:“子初打来的?”
“嗯。”
韩淑慧没有告诉他,顾笙要来,陆昌平已能简单说话,但听来多是含糊不清,自己也觉得累,索性就不说了。易累嗜睡,韩淑慧早晨喂他吃了流食,就又睡着了铄。
阿笙去的时候,陆昌平已经睡了,韩淑慧昨晚一夜未眠,此刻正坐在沙发上打盹。
阿笙步伐放的轻,把花束插在花瓶里,还是惊动了韩淑慧。
转眸,四目相撞,韩淑慧无意识抿了唇,眼底那份不喜输在了挣扎上。
韩淑慧不说话,阿笙也选择了沉默,最重要的是怕惊醒了陆昌平,终是收敛了眼神,朝韩淑慧点了点头,算是打招呼了。
韩淑慧起身时,整理了一下衣服,朝一旁书房走去,阿笙咬了一下唇,跟了上去。
与其说这里是病房,还不如说这里是一处家庭套间,还有独立的厨房,复建室,隔音很好。
韩淑慧斟了一杯茶递给阿笙,阿笙连忙站起接了,韩淑慧看了她一眼,这才走到她对面坐下。
此女处事妥帖有礼,韩淑慧很早之前就知道,但每次接触还是免不了会心存触动。
“来得不巧,昌平这一睡,怕是要等到中午才醒。”
韩淑慧说这话还有另外一重意思,顾笙最好能够在陆昌平醒来之前离开医院。阿笙不傻,怎会听不出来?
放下杯子,阿笙思量片刻,方才抬眸看着韩淑慧:“阿姨,我知道此刻跟您说这些,时间段很不恰当,但有些话,我还是想讲给您听。”
韩淑慧单臂搁置在沙发上,支撑着额头,表情淡漠,但没人会怀疑她是否正在倾听。
阿笙淡淡道:“您说的对,任何一个母亲都无法容忍自己的儿子和我这样的女人在一起,七年后的我有多糟糕,我懂。换身处地,如果我是您,想来我会跟您做出一样的决定。我已不能给子初带来温暖,那么我似乎只能放弃他。”
韩淑慧愣了一下,挑眉看她:“所以你的意思是,你打算放弃子初?”
阿笙转动着水杯,热气流转在她的眼眸里。
许久,她才开口,似乎讲给韩淑慧听,又似在讲给她自己听:“我试着放弃他,爱情对于我来说早已是奢侈品,我已没有能力再去支撑它的重量。我在杭州生活的大半年里,每当午夜梦回,总会告诉自己,幸好离开了,如果我和他继续纠缠下去的话,可能连以往的情分也会消耗殆尽,但我再次遇到了他,我才忽然间发现,原来我是真的很喜欢他,喜欢到我疯癫数年,还能记起有关于他的所有,他让我在最绝望的时候依然坚信我是被爱的。”
韩淑慧揉着额角,拿话反问阿笙:“有些人,走着走着就陌路了,这世上最不可靠的就是时间,你又怎能保证,时间不会模糊子初的脸,到那时你连他长什么样子都不知道,还怎么爱他?”
阿笙说:“这世上最无情的是时间,但很多时候让人割舍不下的同样是时间。我以前不喜欢吃胡萝卜,他总说我这么挑食不好,但每次外出吃饭,他都会把胡萝卜从我碗里挑出来。后来我在西雅图,春节家人带我下楼吃饭,我在他们惊诧的目光中夹起了胡萝卜,自己也不知道怎么了,忽然哭的很伤心。阿姨,时间或许会模糊他的脸,但我绝对不会像爱他一样再爱上别人。”
阿笙不想让韩淑慧看见自己眼角的泪,垂了头,声音里有着淡淡的沙哑,她说:“您看,他爱我,我爱他,但想要在一起,却是那么的难。”
这话出口,竟是很长时间的沉寂,没有人再开口说话。
韩淑慧只觉得心下茫然,酸楚、无奈、到最后也只剩下五味杂陈了,留下的竟是复杂。
后来还是韩淑慧打开了电视,似是为了缓解这份沉窒,其实她只是忽然想起今天儿子似乎要召开记者会。
阿笙没想到,电视主角会是陆子初。
陆氏总部会议大厅里,至少几百台摄像机摆的密密麻麻,韩淑慧打开电视的时候,就被一阵炫光刺痛了眼睛,那是闪光灯,“噼里啪啦”拍着照,晃得人睁不开眼睛。
镜头停止在发言台位置,早晨还跟阿笙一起吃早餐的男人,此刻正静如止水的站在那里,阿笙透过电视看着陆子初。
这样一个陆子初之于她是陌生的,锐利的双眸犹如山泉寒涧,在灯光下显得尤为沉静幽冷,记忆中容貌惊艳的男人,隔着电视,透着神秘和疏远。
纵使不说话,只消那么抬眸扫视一眼,足以让现场安静下来。
记者先象征性的问了陆子初一些陆氏金融问题和有关管理的深层次经营理念,再然后提到了陆昌平,如此一来就不能不提及顾笙了。
“陆先生,听说您父亲昨夜脑血栓住院,起源于您和韩太太先前绯闻,不知这事是否还有其他隐情。”
陆子初淡淡道:“我父亲原本就有高血压,动脉硬化,这一切都是诱发脑血栓的潜在病因,把这一切归咎在任何人身上,都是不公平的。”
记者问:“陆先生是在为韩太太开脱吗?”
陆子初扯唇笑了,“顾笙有做错什么事,需要我专门帮她开脱吗?”
那记者当场噎住了。
又有记者问道:“前不久am爆出您和韩太太私交过甚,在韩太太尚未离婚的前提下,处于同居状态,不知陆先生对此事有什么解释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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