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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宠旧爱·陆少的秘密恋人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云檀
不管是韩愈,还是陆子初,但凡出现在他们身边的女人每一个都能引起众人的好奇心,更何况她的身份确实比较特殊。
陆子初带她到主位落座,旁边坐着的应该都是陆氏高层,见阿笙来了,纷纷起身点头,弄得阿笙很不好意思,她原本已经坐下了,不能失了礼,站起身朝他们点了点头,这才重新入座。
席间看到了翟总和他的妻子,阿笙起先没认出来,直到翟总妻子对她友善微笑,阿笙才想起他们是谁。
有了认识的人,虽然在此之前只见过一面,却让阿笙轻松了许多。
在翟妻看来,这个顾笙不容小觑,最早认识她的时候,只以为她是陆子初的女朋友,谁曾想还是韩愈的妻子。一个女人搅得两兄弟反目成仇,别人或许会觉得顾笙是个心机女,典型的狐狸精,但翟妻却不这么认为,陆子初和韩愈都是商界老狐狸,什么女人没见过,若是心机女,也不会前后中招了。
跟翟妻浅声说着话,却难抵他人目光探究,阿笙告诉自己,总要习惯的,如果她要和陆子初在一起,有些东西虽说不喜,却不能一味逃避。
落在膝上的手指被人握紧,那人指尖冰凉,却让人无比心安。
阿笙侧眸望去,翟总正在跟陆子初说话,陆子初沉默的时候多,说话的时候少,但他每一次的沉默,都像是在思考,不会让人觉得他有多么心不在焉,只会认为他正在细酌对方的话。
阿笙从翟妻口中得知,就在今天下午陆氏和泰康联手收购了兴源……翟妻话语间难抵喜色,握着阿笙的手,倒是商场人最擅长的利益来时一家亲。
翟妻说:“顾小姐,改天如果您有空,我们可以约着一起去打球。”
阿笙笑笑,不应也不拒绝。她腿不好,不管是任何运动项目,最好还是敬而远之。
阿笙和翟妻确实没有太多共同话题,但人前表面功夫总要做到位,陆家是大门大户,人人关注她和陆子初,总不能丢了陆子初的人。
人前大气端庄,虽然有些假,但应酬场合是避不掉的。
商界上面的事情说多了,阿笙难免会跑神,陆子初察觉到,和翟总谈话之余,会不时的和她说着话。
后来翟总也有眼色,找了借口止了话锋,跟别人对谈去了。
阿笙问:“陆叔叔身体还好吗?”
“好。”
想了想,她说:“今天时间已经晚了,明天我去看看他。”
陆子初点头,伸手端起面前的水杯,问她:“喝吗?”
她接在手里,喝的慢,陆子初见了,情绪也不知道是怎么了,拿走她手中的杯子:“不想喝,就不要勉强自己。”
阿笙愣愣的看着他,发现了,他今日情绪不太对。
“这几天太累了吗?”阿笙抿抿唇,伸手悄悄握住了他的手,翟妻刚才不是说了吗?他今天下午刚收购了兴源,想必忙了很久,再加上陆昌平住院,他难免会有情绪不好的时候。这么一想,阿笙内心竟是温软一片。
陆子初看着她,灯光下,她的面容越发姣好,眼眸波光流转,里面流露着担心。
她在心疼他。
心里开始有了波动。
“不累。”陆子初伸手抚上阿笙浓密的长发,吻落在她的发顶,像是另外一个自己。
这场宴会,陆子初让阿笙参加,毕竟是存了几分私心,该说的话他在记者会上都已经说明白了。他和阿笙如果想有以后,就势必要站在镜头前,更要光明正大的站在阳光之下。
韩愈妻子见不得光,但陆子初的女人可以。
在一众员工眼里,顾笙温淡安静,就连微笑也是妥帖的很,而陆子初眉目清隽,魄力十足。两人喁喁私语,感慨之余,女职员心中难免黯然神伤。
既然是年会,陆子初上台发言是避不掉的,离座起身前,陆子初紧了紧阿笙的手,方才松开。
从坐席到发言台,距离并不远,阿笙看到了另外一个陆子初,但凡他经过的地方,必定会有职员争相鼓掌,再加上镁光灯一路跟随,阿笙只觉得这世间所有的光芒似乎全都凝聚在了他的身上。
灯光之下,陆子初站在台上,发言前点头向他的下属致意,阿笙心里升起了一股空茫感,她的子初看起来离她很远……





独宠旧爱·陆少的秘密恋人 永远,只有十分之一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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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晚上陆子初喝了不少酒,阿笙在一旁劝她,他只握着她的手,轻笑道:“只是几杯,不会醉。瞙苤璨午”
他还是醉了,脚步虚浮,胃里不舒服。
半路上,阿笙让陈煜赶紧停车,陆子初在路上吐了一次,回到家里,阿笙让陈煜先扶陆子初上楼,她这边还没走进厨房,就听到一楼洗手间里传来了他呕吐的声音瑚。
陈煜蹲在地上,轻拍陆子初的背,见阿笙站在门口,想要笑,但嘴角却牵强的很:“能够看到陆总这么狼狈,机会还真是不多。”
阿笙扯了扯唇,笑容对她来说也是难事一件,对陈煜说:“你帮陆总倒杯水,这里有我就好。”
陈煜把毛巾交给了阿笙,阿笙用水杯接了一杯温水,见陆子初吐的差不多了,蹲下身,把水杯送到了他的唇边:“来,漱漱口。”
别人喝醉会闹,陆子初喝醉还是很听话的,漱了口,在阿笙的搀扶下站起身,一步步往楼上走。
阿笙给他脱衣服的时候,他眼眸迷离的看着她,握着她的手,笑容轻轻:“我的小女孩长大了,都懂的照顾我了。”
阿笙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听了这话只觉得无比酸楚,眼睛里有了水意。一直以来都是他照顾她,她能做的实在是太少,太少了…铄…
这天晚上,陆子初做了一个梦:触目歌舞升平,周围越是热闹,他越是孤寂莫名。仿佛回到了07年,外婆去世了,律师资格证被吊销了,阿笙不见了,他在房间里彻夜失眠,看到他和她的合影照,疯狂的思念那个人。暗夜像是一只凶残的黑手,不由分说掏空了他的心脏,留下一个黑漆漆的大洞……
“疼……”
半夜,阿笙听到陆子初痛苦的呻吟出声,连忙坐起身,打开了床头灯,只见他额头上都是汗,俊雅的五官扭曲在一起,有眼泪顺着他的眼眶缓缓滑落……
阿笙瞌睡顿消,一时急了,想要摇醒他:“子初,你哪里不舒服?”
他睁开眸子,灯光刺眼,半眯着眼看了她一眼,也不确定酒到底醒了没有,只道是重新闭上了眼睛,眼角泪痕未干,在灯光下光亮浅淡。
阿笙拿了毛巾帮他擦汗,他伸手握住了她的手,却是久久不肯松开。
阿笙只得腾开另外一只手帮他把汗擦干,他抓住她不放,毛巾都没办法放到浴室里,只得躺在了他的臂弯里。
阿笙这时候才确定,陆子初还有些醉,但酒怕是醒了大半。
“我很想念你。”陆子初忽然说了这么一句话,没头没尾。
阿笙侧眸看他,他静静的躺在床上,因为灯光闭上了眼睛。
“你看这房间空荡荡的,我一个人回到家里,总是感觉很冷,灵魂更是缩在角落里冻得瑟瑟发抖。”他摸着臂弯里阿笙的脸庞:“七年了,多怕有下一个七年。”
阿笙不期然想到了自己,缩在阴暗里,何尝不是痛苦经年?感同身受,他一直宽容她,纵容她,唯恐对她不好,她在七年前忽然间消失不见,一切温存戛然而止,这七年他并不好过。
眼眶湿了,阿笙克制情绪,柔声道:“不会有下一个七年,我回来了。”
很突兀,陆子初说:“阿笙,你说你爱陆子初。”
阿笙怔了怔,但还是开口说道:“我爱陆子初。”
伸手安抚的拍着他的背。
下一秒,陆子初搂着她,手臂圈紧,叹息道:“谢谢。”
谢谢时光把你还给我,谢谢你爱的那个人是我。
……
阿笙第二天醒来,陆子初已经不在了,身旁的枕头上放着一张纸条:吃完早餐再去医院,司机在外面等着。
放下纸条,阿笙下床来到窗前,“哗啦”一声拉开了厚厚的窗帘,迷离的天空漂浮着淡淡的云朵,这座城第一次让她有了归属感。
吃完早餐,乘车前去医院,红绿灯路口,阿笙透过车窗朝外望去,商场外面正在播放早间新闻,刚好播到了昨夜会场画面。
阿笙移开眸子,曾几何时,她竟成了名人。
……
阿笙这次见陆昌平还是很顺利的,韩淑慧态度还跟以前一样,不过见她来了,总算是有了客套以外的话:“子初说你回洛杉矶了。”
这话,听似生冷,但多少夹杂着几分试探。
阿笙笑着点头,见韩淑慧起身要倒水,便上前接过了她手中的水杯:“我来。”
韩淑慧也就由着她了,阿笙倒水的时候,见韩淑慧正在找花瓶把她带来的鲜花插起来,忍不住笑了。
她这么一笑,倒是被陆昌平看到了,那个虽然生病,依然气质沉稳的中年男人嘴角微微扬起,在阿笙走近时,压低声音道:“阿慧就这脾气,时间久了,也就好了。”
阿笙只觉得心里百感交集,仿佛时间退回了最初,这个性情温润的长辈对陆子初说:“这孩子,我是很喜欢的。”
她一直以为陆昌平断然不会再接受她,没想到最包容她的那个人却也是他。
心里的触动是无法用言语来形容的。
阿笙点头,把水杯递给陆昌平:“叔叔喝茶。”
这时,韩淑慧走了过来,示意阿笙坐下。这一坐摆明了是有话要对阿笙说,果然……
韩淑慧看着阿笙:“我问过子初,他只说你去了洛杉矶,我打听过,韩愈这几日也没在鑫耀,你是和他一起回去的吗?”
“对。”
“离婚?”外界舆~论正凶,在这个节骨眼上,能催使顾笙和韩愈一同前往洛杉矶的原因只能有一个了,除了离婚,还能是什么?
阿笙点头。
“真离了?”虽说猜到了结果,但韩淑慧听了,难免有些意外。
“离了。”
这话出口,韩淑慧沉默了,陆昌平也沉默了,阿笙觉得就这么任由气氛沉默下去并不好,就拿起水壶,泡了一杯花茶端给了韩淑慧。
茶香氤氲,以至于整个病房都是花朵香气。
最终还是韩淑慧先开了口:“离婚固然很好,但一定要处理妥当,免得落人话柄,被人说闲话。”
“我明白。”
陆昌平对阿笙说:“得空你帮我劝劝子初,既然韩愈和你已经离婚了,过往之事就都算了吧!韩愈这次同意离婚,想必是想开了,也知道自己错了,陆家和韩家不管怎么说,毕竟是亲人,赶尽杀绝的话,老太太泉下有知怕是要寒心了。”
阿笙皱了眉,因为陆昌平那句“赶尽杀绝”,好奇道:“子初怎么了?”
……
这天离开医院,陆昌平指着桌案上几罐玻璃瓶,对阿笙说:“代我谢谢流沙,有心了。”
阿笙给顾城打电话,提起了顾流沙,顾城片刻沉默,说了声:“你等一下。”
阿笙也听出来了,他那边声音很嘈杂。
阿笙挂了电话,知道他会打过来,走出医院,坐上车,手机在这个时候响了起来。
阿笙问:“你在什么地方,怎么那么吵?”
“老家。”
“什么时候回去的?”
“昨天一大早到家的。”顾城顿了一下,方才开口:“阿笙,妈回国了。”
阿笙不自觉攥紧手:“挂了吧!”
大概担心阿笙挂电话,顾城声音又快又急:“爸爸骨灰移回老家了,这几日就会入葬。”
“……”阿笙轻轻阖了眼,似是在忍耐着坏情绪。
静默片刻,顾城迟疑道:“有一件事情,你有必要知道。我和母亲视频通话的时候,提起了你之前……怀孕的事,简或许听到了我们的对话,把这事告诉给了陆子初。”
这样的话,毫无任何征兆,阿笙徒然一惊,紧攥的手心一片冰凉,像是刚从冷水里浸泡过一样,心中忽然泛起一种说不出的茫然。
所以,这就是他“赶尽杀绝”的原因?
……
那天,陆子初带顾流沙去找顾城,只有寥寥数语。
陆子初一字一顿,平静道:“阿笙怀过孕?”
话音不大,却炸响阴空。
顾城看向女儿,顾流沙似是知道自己闯祸了,揪着顾城的衣袖,咬着唇不说话。
陆子初经不起这沉默,继续问:“孩子呢?”
“……没了。”
“好,很好。”陆子初在笑,甘腥冲上嗓子眼,似在嘲笑什么,又似在悲悯什么,浑身竟是说不出的寒凉。
那天,顾城问女儿:“你都对你陆叔叔说了什么?”
小小孩童深怕闯了大祸,却是什么也不敢说,把脸埋在顾城怀里嚎啕大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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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通电话,阿笙一直犹豫着是否要打给陆子初。瞙苤璨午
t市虽说没有继续下雪,但天气依然很阴,能见度很低,离远看前路茫茫,令人辨不清方向。
手机已经握在掌心很久了,还是把电话打过去吧!探探口风也是很好的。
此时陆子初刚刚结束了两个会议,再加上昨晚宿醉,精神困怠是难免的,已经不知道是第几次吩咐向露端咖啡进来了,室内尽是咖啡香气,纵使如此,语气中多多少少还是增添了不少倦意。
那电话原本没心思接的,手头工作太忙,响了十几声,这才皱眉看了一眼,“阿笙”两个字跃入眼眸,已经伸手拿起了电话。
“阿笙。”他唤她的名字,声音温和铄。
阿笙有了错觉,回国见面后,他的态度一如既往,那般不动声色,骗过了身边所有人,也险些骗过了她,在他看似冷淡的外表下究竟隐藏着怎样的怒火,大概只有他自己最清楚了吧?
这就是陆子初,所有的怒火只在私底下开放给他自己,其他人想要观看,注定是白费力气。
她忽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他极力维持平静表象,她是否要打破这份平静?
陆子初在电话那端等了一会儿,见她不说话,眉头一皱,丢下笔,倒是耐性极好的起身走到视野宽广处接听电话。
陆子初问:“见过爸爸了?”
“刚从医院出来。”
“早餐吃了吗?”
“吃了。”
一问一答,阿笙沉默许久,这才迟疑开口:“陆叔叔让我劝劝你。”
“劝什么?”
“鑫耀和韩氏最近频频出事,你……”
陆子初脸色沉了下来:“他跟你提这些做什么?”
阿笙听了他的话,心知陆昌平没说错,他是真的对韩愈动手了……
陆子初大概意识到自己语气生硬了,轻声道:“商场上面的事,你不懂。小孩子别搀和。”
他这话听似温柔,却夹杂着浅浅的冷淡。
阿笙手机缓缓下滑,她听明白了,他不希望她介入其中。
他那边电话还没挂,阿笙舒了一口气,这才对他说:“你忙吧,我先回去了。”
“晚上下班我早点回去陪你。”
“好。”
……
陆子初挂断电话没多久,吴奈就打来了电话,从小一起长大,没有所谓的名利忌惮,说话可谓直接明了。
“昨天就想问你,医院一忙就忘了这事,鑫耀是怎么一回事,毕竟是兄弟一场,真的要走到这一步吗?”吴奈大概猜到了几分缘由,毕竟相处多年,虽然吴奈对韩愈心存失望,但若说没有情分,那是假的。
陆子初敛眉,“你懂什么?”
“商场上面的事情,我确实不懂,但你想过没有,前不久你、韩愈和阿笙绯闻满天飞,这还没过去呢!你就开始对鑫耀开刀放血,别人会怎么想你,他们会不会说阿笙是红颜祸水呢?”
陆子初顿了一下,“话说完了?”
吴奈连续叹了好几声:“这通电话打错了,我应该先给阿笙打过去才对,让她劝你,这事只怕也就过去了。”
陆子初签字力道失偏,不小心碰到了咖啡杯,从杯子里溅出来几滴咖啡,就那么落在了手背上。
放下钢笔,陆子初从一旁抽出几张纸巾来,慢条斯理的擦拭掉溅落在手背上的咖啡。
吴奈又怎知,就在他给他打这通电话之前,阿笙也打过,不管谁来劝,结果都是一样的,每个人心里都有不可触碰的痛。
韩愈可怜?跟那些死去的人相比,他至少还活着。
……
阿笙回到风景别墅,已经是中午了,用了午餐,薛阿姨端来了茶具:“顾小姐,要喝茶吗?”
“不了。”
上楼睡觉前,接到了一条短信,竟是韩愈发来的。
“你留在家里大大小小物件不少,还有衣服……需要帮你邮寄回去吗?”
阿笙看着短信好一会儿,回了三个字:“不要了。”
午休起床后给许晓打了一通电话,因为离婚这件事,阿笙有必要专门宴请许晓,并约好改天一起吃饭。
下午总要找些事情做,去了书房,看着满墙壁泰戈尔和四大名著,心里滋味难辨的很,仿佛看到几年来,他一个人站在书架前徘徊。
他说,房间空荡荡的,也确实是太空了。
一本书看了大半,临近黄昏,欧阳浨给阿笙打来了电话。
阿笙接电话之前没看号码,接通了,才远远拿开,看了看来电显示,彼时挂断已经迟了。
欧阳浨在电话里也不拐弯抹角,“太太……不,顾小姐,你前脚刚和韩总离婚,后脚就和陆总高调秀恩爱,这时候可有顾虑过韩总的感受?”
新闻报道是早晨出来的,欧阳浨这时候打过来是不是太迟了一些。若是兴师问罪,立场是什么?
阿笙合上书,“指责完了?”
欧阳浨被噎了一下,继而冷笑道:“顾小姐,陆总带你出席晚宴,故意给韩总难堪,现如今人人背后议论韩总,你让韩总面子往哪搁?”
阿笙起身倒水,心平气和的喝着,谴责她的人一大堆,不差欧阳浨一个,她想骂,随意。
“你以为陆子初比韩总高明到哪里去?从韩总归国的那一天起,陆子初就处心积虑的织了一张大网,几乎跟鑫耀有过往来的公司,私底下都跟他有过利益牵扯,这张网盘根错综,难为他耐着性子,演了这么久的戏,就在刚刚不久前,鑫耀公司被牵扯到违规贷款的事儿里去,搞不好还要追究韩总法律责任,这一切全都是你的陆子初做的。”
欧阳浨还记得,这事视频会议传递给韩愈时,韩愈的震怒是之前从未有过的,原以为只是被陆子初双方夹击摆了两道而已,谁曾想更大的爆点在后面。
韩愈看着传真过去的文件,还没看完,手中资料直接砸在了视频画面上。
电话里传来欧阳浨愤怒的咬牙声:“顾笙,你们太狠了。”
说这话的人,因为恼恨,身体微微颤抖;听这话的人抿唇听着,眉头却是越皱越紧。
陆氏羽翼太过丰满,很多人的命运全在陆子初一念之间,她很清楚他的性子,他原本就是冷情寡淡的人,若是有人因为他待她宽容,就以为他是好说话的人,那就大错特错了。这人对伤害过他的人苛刻的很,外表所有的完美,无非是为了掩饰内心深处的残缺。
阿笙意识到,陆子初报复心起,不知道要掀起多大的乱子来。
心下一突,阿笙听到了窗外响起的汽车声。
他回来了。
……
陆子初走进书房时,没注意到阿笙的异常,动手解外套纽扣,“晚上我做饭,想吃什么?”
阿笙抬眸看着他,陆子初只在心情特别好或是心情特别差的时候亲自做饭,今天晚上他心情是好还是坏?
“没有特别想吃的吗?”他终于把目光凝定在她的身上。
“都可以。”室内没有开灯,但光线还不错,以至于陆子初的投影淡淡的投落在书房内的地毯上,阿笙紧了紧刚刚挂断的手机。
“听说鑫耀涉嫌违规贷款?”这话,阿笙最终还是问了。
“听说?”陆子初的眉倏地聚拢起来,盯着阿笙:“你听谁说的?”
“你先告诉我,这事是不是真的?”
陆子初不回应,锐利的眸光锁视在阿笙手中紧握的手机上,眼底掠过一丝阴戾,一步步走向她,耐着性子道:“听话,手机给我。”
阿笙咬着唇,攥着手机不动,只觉得眼前昏天蔽日,陆子初的表情隐藏在阴影里,那是最厚积的黑暗之色。
他伸手去拿手机,她不给,但又怎能抵得过他的气力,手机落入他的手中,陆子初先是翻看了一下通话记录,最后一通是欧阳浨的,这通电话还不至于让陆子初恼恨交加,真正让他愤恨的是韩愈之前发给阿笙的手机短信。
家,家……
陆子初彻底被激怒了,隐忍多时的怒气,终于在这一刻爆发了,手机狠狠摔在了地上,力道极大,手机碎片甚至弹到了他的手背上。
阿笙心跳加速,呆呆的望着陆子初,他从未在她面前发过火,以至于她眼中的陆子初永远都可以淡定如初,但此刻,他终于把他的坏情绪曝光在她的面前,暗黑的眸进驻了阴霾,就连话语也是冷冰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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