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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宠旧爱·陆少的秘密恋人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云檀
阿笙问:“为什么不在外面见面?”
“不放心你。”
借口。约在家里见面,倒像是为了避嫌,陆先生的小心思,她还是知道的,两人当着她的面交谈,这说明了什么?两人很清白,不许她胡思乱想。
问题的关键是,她几时胡思乱想了?还没萌生这种念头,就被他事先砍断了。
这天楚楚来访,故人异国相见,阿笙倒是很体贴,浅淡交谈,给两人各自倒了一杯茶,便把时间留给了他们,让他们慢慢谈事情。
阿笙在厨房里准备水果,磨蹭再磨蹭,只觉得那两人似乎谈话时间也太长了一些,但又不便出去,若是就那么出去了,倒显得小家子气了,不像她。
但总归还是要出去的,陈厨提醒她:“太太,水果该送过去了。”
于是阿笙端着水果走进客厅,陆子初看到,已经起身迎了上来,在接过水果盘的时候,陆先生状似不经意的在她耳边说了句:“我爱你。”
简简单单三个字,被陆先生如此微笑吐出,像是看穿了她的心思,而她......从未觉得这三个字会有那么惊艳的魔力。
那天送楚楚离开,通过交谈,得知楚楚放下过往后,开始对投资感兴趣,甚至还小赚了一笔,她笑着对阿笙说:“律界比不过你,为了谋生,总要自寻求财路。”
这是玩笑话,阿笙却由衷道:“这么多年了,其实你在我心中,一直都是很优秀的人,若是有朝一日你在金融界闯出一片天,也是当之无愧。”
楚楚被感动了,“别人若说这话,我会认为很伪善,但我知道,你是真心的。”
楚楚已经离开了,阿笙还站在原地,静静的看着她的背影,像是在看一场属于她和她的过去。日暮黄昏,阿笙终于转身原路返回,却在朦胧的灯光下,看到了那个他,就那么依靠在客厅门前,漆黑的眼眸深深的望着她。
幸好,他在,不管是英国还是中国,他一直都陪着她。
......
9月中旬,韩淑慧打来了电话,虽没明说希望两人回国,但意思很明显,9月20日是陆子初的生日,二老希望他能带着阿笙一起回来。
其实阿笙完全可以坐飞机回去,但长途飞行,回国后还要调时差,陆子初顾虑妻子的身体状况,只得拂了母亲的意,说阿笙最近不宜劳累奔波。
韩淑慧却误会了他的意思,一下子就急了:“阿笙怎么了?生病了吗?”
“没有。”
韩淑慧信陆子初的话才有鬼,再想起前段时间儿子忽然隐退,莫不是阿笙真的......越想越吓人,韩淑慧把这事跟陆昌平说了,于是连声招呼也没打,就一起飞到了英国。
二老抵达英国那天,阿笙正蜷缩在一张藤椅上看书,穿着长长的裙子,上面绣着淡淡的花纹,远远看到二老,还以为出现了幻觉。
待阿笙意识到不是幻觉,连忙喊一旁的徐源:“快叫先生出来,就说爸妈来了。”而她实在是太高兴了,放下书,便快步朝二老走去。
拥抱,欢喜交谈,韩淑慧握着阿笙的手,一直没舍得松开,心里装着隐忧,上下打量着阿笙,在儿子出门迎接时,开始责备起儿子来:“你都是怎么照顾阿笙的,这孩子一段时间没见,怎么会这么瘦?”
陆子初只笑不语,韩淑慧不高兴了:“我跟你说正经话,你认真一点儿。”
“进屋再说。”外面天气闷热,太阳底下站久了别说妻子受不了,二老也受不了。
于是这一路,陆昌平和韩淑慧看着抿嘴微笑的小两口,越看越蹊跷,太不寻常了。
也确实是不寻常,其实一切都无需言明了,客厅茶几上还摆放着好几本保胎和母婴方面的书籍,是之前陆子初看的,尚未来得及收起来,不曾想进屋就被韩淑慧眼尖看到了,谁能想到建筑界女强人在那一刻竟“啊”了一声,俯身看着书籍名字,再抬眸看着陆子初和阿笙嘴角的那抹笑,忽然什么都明白了,真的是什么都明白了.......
韩淑慧忽然捂脸笑了起来,陆昌平还算淡定,招手示意阿笙近前,温声问她:“几个月了?”
老人眼眸中竟有了欢喜的水光,且惊且喜。
韩淑慧却是真的流泪了,她在客厅里抱着阿笙,抚摸着她的头发:“不走了,不走了,我要留下来好好照顾你。”
阿笙第一个孩子,她没能照顾,第二个孩子说什么也要照顾到底。
阿笙也跟着落泪,陆子初单手放在母亲的肩膀上,另一只手抬起,轻轻擦去妻子脸上的泪,并不顾忌父母在场,淡淡的笑:“再哭该变成小花猫了。”
他是坏人,也只有他才有这样的魔力,让她在最触动心扉的时候破涕而笑。
流沙说得对,在陆家,阿笙真的堪比太皇太后,陆昌平对她嘘寒问暖,韩淑慧照顾她无微不至,陆先生更是千方百计的讨阿笙欢喜。
9月19日,t市好友集体而至,譬如说石涛、吴奈和唐汐......9月20日的生日宴更是从中国搬到了英国,表面看来他是在给自己庆生,但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来,他做这一切,只为博妻子一时欢笑。
9月走到28日,似乎真的到了秋天。
天那么晴,云朵那么白,这日陆子初开车带着妻子去超市购物,阿笙嫌累,就坐在外面的白色休闲木椅上等他。
也不知怎么了,她在这一天对着晴朗的天惆怅不已,莫名伤怀。
路对面,似乎有视线盯着她看了很久,闪烁游离,阿笙抬眸,然后就看到了她,不该出现在这里的她。
间隔在她和她之间的是车,是人,是......过去所有的喜与悲。
西雅图家里,流沙一次无意中说起,“姑姑总是吐,姑父买了好些保胎之类的书。”
沈雅听了,只低头吧嗒吧嗒的落着泪,那泪是救赎和欢喜的泪。
来英国多日,不敢上门,不敢现身,只远远看着,已不求阿笙原谅,只盼安好。
阿笙目光沉静如水......她母亲老了。
“阿笙......”不远处,陆先生在叫她,手里提着购买的食材,正在往后车厢里面一件件放置着。
阿笙缓慢起身,缓慢转身,将那道视线遗落在了身后。后面是她的母亲,前面是她的丈夫,她生命中最爱的人啊!
眼睛湿了,但她的嘴角却流溢出最璀璨的花,其实她已经不恨了,因为她是幸福的,被人暖暖的爱着,护着,温暖着......
沈雅站在英国街头,看到那个从容清俊的男人,在放好手中购物袋之后,连几步路也舍不得阿笙一人独走,也不知道跟她说了什么,恋恋不舍的亲吻着阿笙的唇,然后满脸笑意搂着她往座驾走去,替她开了车门,又替她系了安全带......
那般温柔,那般妥帖。
车离开了,消失在沈雅的视线之内,她愣愣的站在那里,不知站了多久,直到......
手机短信声响起,沈雅心跳速度忽然莫名加快。
【等孩子出生了,你依然是孩子的外婆。】
那个心如邹菊的女子,放下自己所有的悲喜和恩恩怨怨,不阻隔后辈和长辈亲近,已经是最大程度的退让了,沈雅笑中带泪,仅仅因为一条短信,她在大街上竟哭的像个孩子。
没遗憾了,再也没遗憾了......
......
汽车内,阿笙抚摸着刚刚收到的手机短信,只有短短两个字:“谢谢。”
黄昏,前面有一群学生走过,陆子初把车停下来,让对方先过,妻子调皮,伸手紧紧的抱着他:“子初,我爱你。”
“嗯。”陆先生唇角勾起,好心情再次升级。
阿笙不满他如此敷衍,提醒他:“你也要说我爱你。”
陆子初轻轻的笑,吻着妻子的额头,好脾气道:“我爱你。”
她想:这一世,幸好有他。
他想:这一世,幸好有她......
***
ps:属于陆子初和阿笙的婚后番外正式结束,作为故事人物完整性,明天开始写唐汐和吴奈,日记自述方式,月底30号尽量结束,只有两天时间,亲们可斟酌订阅,若是不喜,可以就此不看了,至于婚后生子问题,现在是不会写的。若按出版流程,大概六月来算的话,这本书预计明年夏天上市,到时候再通知,先出上半部,出版方估计要看销量再决定下部是否继续出,所以亲们到时候多支持啊。书若是不出全部,内容不全,多少有些替人物遗憾。上市信息到时候会在新文和陆少评论区说明,或是微博里提起。有些话等30日正式大结局,我再说吧!





独宠旧爱·陆少的秘密恋人 唐汐:我把我唱给你听(1)【6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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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汐:我把我唱给你听(1)【6000】
2010年,我30岁,1月22日,t市多云。
这一天,我结婚了。
我丈夫叫程岩,他年轻、精明、自信,父亲说他若是放在古代,必定是大将之才,只可惜家境不好。这是我第一次听到父亲对他的评价,当时他对我来说还只是一个陌生人,但我却记住了他的名字。只因这世上,能让父亲夸奖得人真的不多。
对于父亲来说,他欣赏程岩,但这种欣赏是建立在上下属关系上,无论如何也攀升不到岳父和女婿的关系层面上去。
但2009年5月份,父亲国外出差洽淡合同,程岩一路陪同,父亲连续工作多日,旧疾发作,住院期间,因为担心我和母亲担心,便将此事一直瞒着,那时候陪伴在他身侧,照顾他的那个人是程岩。
回国后,程岩出没唐家愈加频繁,父亲私底下曾对母亲说过:“谁家女儿若是嫁了程岩,定是前世修来的福。”
母亲扯了扯唇,算是笑了:“谁嫁都行,就我女儿不可以。”
母亲那么聪明一个人,定是听出了父亲言语中透露而出的深意,我是法学系出身,又是家中独身女,而唐氏......总要有人来担负,若不是我,就只能寄期望于我丈夫了。
我相信那天我父亲说话不是有心的,他也绝对没想到原本计划要出门的我,那天竟然会在家里呆着。
“若不是你惯着,宠着,小汐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吗?你出去打听打听,外面的人都是怎么讲她的。说她轻浮,朝三暮四,骨子里是个放浪形骸的人,难怪别人会这么说了,三天两头换男朋友,若不是我压着,到时候别说她丢人了,我跟你这两张老脸又该往哪里搁?她不见人,我们还要见人呢!”
我没敢下楼,端着手中的空杯子就那么站在楼梯转角,背靠着墙,静静的听着,也只能听着了。
楼下是父亲恨铁不成钢的怒气声:“千百年来,都说男女平等,哪里平等了?男人在外频换女朋友,这叫风流,有人还引以为傲,但女人呢?女人若是在外频换男朋友,这叫下贱。”
原以为我早已百毒不侵,但“下贱”两个字还是刺痛了我,谁说我下贱,都没关系,但那个人不该是父亲,哪怕他心里是爱我的。
他是一位慈父,从不在我面前爆发脾气,但2010年1月21日,有女人忽然冲进唐家,也不知道哪来的力气,竟生生甩开了前来劝阻的保安,愤怒的嘶吼着我的名字,我闻声下楼时,保安已经抓住了她。
这女人我不认识,但她丈夫我是认识的,外出打过几次高尔夫球,再然后他握着我的手,对我说:“小汐,我喜欢你。”
所以呢?因为他喜欢我,我就要为他的感情买单吗?我忽然觉得有些冷,喜欢,最可笑的就是单相思。
男人傻气,回去跟他妻子说要离婚,于是妻子直接找到了唐家,她认定我是勾~引有妇之夫的狐狸精,不仅是她了,就连父亲也是这么认为的。
怪我,之前声名狼藉,也难怪无人信我。
那天真的是糟糕透了,在女人来找事之前,父亲正和公司几位股东坐在客厅里谈公事,经女人这么一闹,父亲也觉得颜面无光了,更是在股东面前闹了一次家丑。
“啪——”的一巴掌狠狠的扇在我脸上,吓坏了股东,也吓坏了父亲,他大概没想到有一天他竟然会出手打我吧?
“唐总,这事怕是有误会。”
谁能想到,在气氛凝滞的那一刻,竟会出现这么一道声音。
是程岩。
脸火辣辣的疼,我就那么面无表情的看着他,第一次正眼看他,他也在看我,目光冷漠,隐隐透着精明,隐有鄙夷,但却开口说着违心的话。
我突然觉得好笑,也确实是笑了,虽然无声,但所有人都看到了,他们大概觉得我疯了,就连程岩也是,我没忽略他皱起的眉。
我笑,是笑人性贪婪,却在无形中激怒了父亲,众目睽睽之下,手指伸向了门口,没有暴怒,但平静的语气比暴怒更让人无法忍受,他说:“滚,赶紧滚出去。”
我没办法滚出去,但走出去还是可以的。
t市1月即将走进尾声,外面很冷,但我却坐在商场台阶上旁若无人的吃着冰淇淋,来往行人裹着衣服,缩着脖子好奇的打量我,我不以为意。
我从小就爱吃冰淇淋,尤其是冬天,冷的麻木了,心也就舒坦了,我自己舒坦了。
“唐小姐,我送你回家。”
我记忆力可真好,只闻其声,便知来人是谁,除了程岩,不会是别人了。
我抬眸看他,刚吃完冰淇淋不久,估摸着别人呼出来的是热气,唯有我呼出来的是凉气,说话的时候,甚至看不到漂浮在空气中的薄烟。
我问他:“是你自己来的,还是我父亲让你来的?”
“有什么区别吗?”他站在我面前,脸上甚至没有一丝一毫的微笑。
“如果是后者,倒也算了,为人做事,受人之命,你也是无可奈何,但若是前者......”我慢慢起身,迎视他的目光:“你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呢?”
“......”他又皱眉了,他大概觉得我这种女人太不讨喜,不管问什么都是一一针见血,还真是一针见血,他的沉默说明了一切。
他要唐氏。
这就是程岩,从不掩饰他的野心和在事业上的权欲追求,他说:“唐总虽没明说,但我能感觉出来,他有心撮合你我。如果你不讨厌我的话,或许我们可以试试看。”
决定嫁给程岩,不是因为唐家的责任,他“帮”着扛,也不是因为那句婚后各自逍遥,他要他的事业,我可以继续之前的轻浮人生,而是他的***太疯狂,想要尘埃落定的我,于是做了一次圣母玛利亚,成全了他,也放逐了我自己。
中途停车,是我的意思。
临近河岸大路边,有一处偌大的冰湖,湖中间是t市游乐场,长桥横跨连接,依稀可以听到孩童欢快嬉闹的稚嫩声。
我对程岩说:“我名声不太好,接收了这么一个大麻烦,不委屈吗?”
“物有所值。”
我被“物有所值”四个字给逗笑了,打开车窗,迎着窗外的冷风,听到自己的声音飘散在风声里,吹得近乎变形:“这世上没有免费的午餐,我嫁你,也不是不可以,你如果现在就跳进冰湖里,我明天就嫁给你。”
附和我声音的是“砰”的一道关门声,我坐在后车座,看着男子没有丝毫犹豫的走向冰湖边,然后......纵身一跃。
越来越多的人往冰湖边聚集着,我没看,无需看了,关上车门,戴着墨镜,站在路边叫了一辆出租车离开了。
那天,他在浑身湿透上岸后不见我,给我打来了电话,用的是电话亭号码,他的手机随着他跳入冰湖,早已不能用了。
“说话还算话吗?”声音还带着颤音,应该是冻坏了。
“明天民政局见。”
我看着后车镜里的自己,嘴角明明带着笑,但眼角却湿了,庆幸戴着墨镜,庆幸......
第二天,程岩比我早到,他感冒了,穿的很厚,见我出现,明显松了一口气,他大概担心我会临阵反悔。
其实,没什么可反悔的,我确实需要一个丈夫,对感情也早已过了期待的年纪,和谁凑合着过都是一样的,难得程岩这个人,父亲还比较满意。
登记结婚这件事,父母都不知道,所以当我把结婚证放在父亲面前时,他是真的受惊了。
“为什么?”
“皆大欢喜。”
短短四个字,父亲似乎一下子被人抽走了全部的力气,他虽希望我和程岩在一起,但从未想过我会如此草率,完全视婚姻如儿戏。
打发我出门,父亲该高兴的,但好像最难过的那个人却是他。
我和程岩没有婚礼,在是否举办婚宴这个问题上,父亲异常的消极,“你们商量吧,怎么样都是好的。”
那就谁也不通知了,一家人坐下来吃顿饭就好了。程岩家人在偏远的山区老家,所以婚宴上只有我父母,我和程岩。
一席沉默,唯有程岩不时的给我们夹着菜,我坐在我母亲旁边,分明看到我母亲低头吃饭的时候,忽然间落泪了。
她私底下对我说:“爸妈委屈你了。”
“是我自己做的决定,和你们,任何人都没有关系。此后婚姻是幸或是不幸,都跟他人无关。”
之前虽然领了结婚证,但我和程岩一直没有住在一起,直到婚宴结束,这才驱车回到新家。
是父亲为他们新添置的别墅,像任何一对夫妻一样,夫妻***似乎水到渠成,程岩没想到,很多人都没想到,声名狼藉的我,竟是个处~女。
是的,30岁的唐家千金小姐,在外男友无数,骨子里却是一个传统的不能再传统的人。
他愣在那里不动了,我忍着痛问他:“如果不做,就从我身上下来。”
程岩看了我好一会儿,这才慢慢动了起来,跟他之前的冲动和莽撞温柔了许多,谁都没有说话,气氛如此压抑,压抑到他喘息趴在我身上时,我已一把推开他,冲进了洗手间。
我把水龙头开得很大,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眼泪哗啦啦的往下掉,跟水龙头不知死活的较量着输赢。
后来,程岩来敲门,我过了好一会儿才开门出来,他似是没看到我红红的眼睛,只对我说:“有人找你。”
属于我的新婚夜,吴奈不期而至,也不知消息是怎么传递到了他的耳里,他站在楼下,紧紧的盯着楼梯方向,见我下楼,眼睛花了,他握着拳头,移不动步伐,一遍遍的叫着我的名字,咬牙切齿。
“唐汐,唐汐.......”唤出来的名字一声比一声高。
他那么怒,那么恨,可他却五官痛苦的挤压在一起,在佣人面前,像个孩子一样失声痛哭起来。
他已说不出话来,我在之前男朋友再多,他也没说些什么,但此刻,他忽然崩溃了,长久以来编织的自欺欺人,在刹那间被人拿着锋利的大剪刀剪得支离破碎。
我穿着睡袍静静的看着他,看着我曾经深爱的男人。
很小的年纪里,我就认识了他,在还不知道情滋味的时候,就爱上了他,依赖着他。看到有女孩向他示好,我会不知天高地厚的对别人说:“他是我的人。”
别人都笑话我,只说我是孩子心性,可我知道我不是,谁让我喜欢吴奈呢!
这样的话,我再也没有跟别人说过,因为我发现吴奈听了会皱眉,会尴尬,那就埋藏在心里吧。
吴奈是我的初恋,但我却不是他的初恋。
大一那年暑假,我和家人前往夏威夷度假,等我再回来,一切都变了天。
我拿着事先准备好的礼物前往医学院,火辣辣的太阳照得人头脑直发晕,我站在一棵风景树下,远远就看到了他,还有他身边的她。
后来我知道,那女孩叫俞霏霏,同是医学院在读本科生,家境不好,暑假在实验室勤工俭学认识了吴奈。
俞霏霏不是太漂亮的人,衣着朴素,但眉清目秀,看上去很舒服。吴奈刚从实验室走出来,穿着白大褂,看到俞霏霏,笑了笑,然后牵着她的手往附近教学楼走去。
沿途不少学生张望,是该张望的,两人站在一起很和谐。
我只想到和谐这个词。
我靠着树干,看着手中精挑细选的礼物,回去的时候一直都想不通,我怎么就从女主角沦落到女二号了呢?
故事里,身为女二号下场通常都会很凄惨,我是否要把自己变得那么卑微和可怜?
整整半年时间,我彻底离开他的生活,就算偶尔和朋友相聚,也是尽量避开他。但有关于他和俞霏霏的情爱之事却会不时的传递入耳。
说他如何疼俞霏霏,如何讨女友欢心,如何笨手笨脚的做了一锅面,却被女友嫌弃。
朋友笑,我也笑,他是一个不会做饭的人,想必做饭的时候定是好一阵手忙脚乱了。我这么笑着,倒像是他在给我做饭一样。
我想,如果那锅面是他做给我吃的,就算糊成一团,我也会吃的干干净净......
世上的事就是这样,有人说你好,有人说你坏,有人夸俞霏霏清秀纯净,也有人说俞霏霏是心机女。
医学院选送出国交换生名单,为期一年,其中一人就是俞霏霏。
石涛对吴奈说:“这姑娘若不是跟你在一起,校方也不会因为你父母的原因,考虑让她出国,查十八也查不上她。”
俞霏霏对吴奈说:“我家境不好,这样的机会也许对你来说不算什么,但对于我来说却是弥足珍贵的,我不想失去这个机会。”
她确实有着过人之处,别人说她是心机女,她就在出国前主动跟吴奈提出分手,摆明了不是为了吴家的钱才跟吴奈在一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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