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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国风云之韩国再起

时间:2023-05-25  来源:  作者:蚂蚱不吃鱼
自从得知秦国派遣使者前来邯郸,赵国就下意识地认为秦国多半是来商讨对付韩国的策略。对秦国来说,失去了函谷关,又失去了汉中郡,秦国的形势已经坏到不能再坏了。他们应该也知道自己对韩国的忌惮。如此一来,双方就有了合作的契机!
赵国大臣们分为两派,一派以为赵国刚刚在关中损失了七万大军。此乃深仇大恨。秦国虽然仍有四十万大军,但有十万大军在巴蜀,而巴蜀已经成为飞地,因此实际战力只有三十万。加之函谷关在魏国的手中,赵国应当利用这个千载的难逢的机会,联合韩、魏两国瓜分秦国。当然不是一蹴而就。而是逐步蚕食。
另一派则是对韩国在这次战事中表现出来的战力极度忧心。韩国在没有得到汉中之前,赵国只是稍微忌惮,现在是极度忌惮。韩国对扩张领土表现出来的极度渴望,像极了秦国,比赵国更甚。不少人认为韩国若是不加以遏制的话。就会成为第二个秦国。因为盘踞中原的关系,韩国队赵国的威胁更甚于秦国。这一派以平原君赵胜为首。
上卿蔺相如则是倾向于第一种意见,当然他没有那么偏激。秦国立国几百年,虽然这些年败多胜少,但终究不容小觑。和韩、魏瓜分秦国的机会显然不成熟。蔺相如更倾向于挑拨秦国和韩国的关系,赵国如此可以左右得利。毕竟,秦国的命脉可都是掌握在韩国手里,秦国有太多和韩国拼命的理由。
群臣各执己见,赵王因此犹豫不决,后来干脆说等听过秦国使者的说辞再说。为了防止偏激的人破坏有可能的秦、赵联盟,赵王甚至下令暗中保护秦国使团一行。毕竟,秦国这一次的使者乃是丞相魏冉,若是有失,秦、赵两国会产生不可弥补的裂隙。
蔺相如苦笑了下,说道:“平原君没想过吗?打虎不死,养虎遗患!秦国就好比一只猛虎啊!现在被我们山东六国打得元气大伤!这样好的机会,我们若是主动和秦国联合压制韩国,这让天下各国如何看?!当初,我们可是发起六国合纵的纵约长!现在反过头要帮助秦国,是不是太过反复无常?何况,七万赵国英灵沉睡在洛水河畔,这让七万户国人情何以堪?”
平原君赵胜的尴尬之色一闪而过,旋即想到南方正在崛起的韩国,心下一横说道:“国与国只有利益可言!当初发起合纵,不过是为了削弱燕、齐、韩、魏也,打击秦国,涨我大赵声威!哪料到我赵国大败,韩国却是捡了一个大便宜,国力大增,隐隐可和我赵国抗衡!早知如此,胜定然反对伐秦一事!至于反复无常,今日连横,明日合纵,这已经是常态,上卿何必拘泥于此呢?毕竟此一时彼一时啊!”
“我还是认为秦国狼子野心,所谋必深!如果在韩国和秦国非要选一个合作对象的话,我宁愿选择韩国!”上卿蔺相如坚持道。
“何也?”平原君不明其意。
“韩国者,信义著天下,从未有背信弃义之举。秦国却是反复无常,今日肯与我赵国联盟,迫于形势也,一旦为利益所趁,难免立刻背盟毁约!何不假意无意于南下,潜心发展,引韩、秦相争,韩弱则助韩,秦弱则助秦。待国富民强,大军南下,谁可争锋?!到时,先取秦或者韩,还不是在我赵国一念之间?”
平原君想着在云中戍守边境的廉颇,摇了摇头,说道:“如今韩国据有汉中、南阳之地,魏、齐助之,我大赵若是再不帮助秦国,秦国何以抵抗韩、魏、齐的连横呢?形势已经不允许我赵国休养生息,非胜好战也,乃帮助秦国是最符合赵国利益的选择!上卿大人总不愿眼睁睁地看着韩国攻入关中,全取秦地吧!真到了那个时候,我们可就悔之晚矣!”





战国风云之韩国再起 第四十章 云中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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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月的时候,天意渐凉。随着白昼越来越短,忙碌了一年的农人总算可以歇息下来。今年年景还可以,不少人已经打算在过年的时候好好拜祭下山神、土地爷,感谢这一年的风调雨顺。不过,有喜就有忧,持续了四个月的大战摧毁了无数家庭,妻离子散,白发人送黑发人的场景屡见不鲜。这里面,尤其以秦、赵两国为甚。
七月份的时候,赵国出乎所料地和秦国达成了和平的协议。秦国交出侵占的雁门郡城邑,赵国也不再追究七万赵军战死关中一事,两国由敌对转为对立的速度之快,超出了天下人的想象。但秦、赵两国不少的百姓还是暗自庆幸,这该死的战争,总归是要结束了!
上卿蔺相如虽然苦苦坚持,反对和秦国媾和,但得到了宗贵支持的赵王显然不愿意放任韩国发展、崛起,因此,最终的结果也就不言而喻了。
两国只是宣布不再妄动刀兵,并没有宣布结盟的事情,但这也足够韩、魏、齐、燕、楚五国浮想联翩的了。当初抗秦叫嚣地最厉害的赵国没有征求各国的意见,就擅自和秦国媾和,这样的信号已经足够明显。这也宣布着,山东六国合力抗秦的时代已经一去不复返了。
对于秦、赵两国媾和,韩国也好,魏国也罢,都没有展现出足够的兴趣。山东五国都没有表态,只是静静看着事态的发展。一直等到八月份,秦国正式撤离雁门郡,赵国不费一兵一卒光复雁门的时候,韩国才不痛不痒地站出来,表示会加强和齐国、魏国的联系,共同抵御各种威胁。随即魏国也发声,表示要重振魏国的声威,抵挡狼子野心的秦国东进。齐国则很是低调地希望各国慎重,不要轻易挑起战端。要维持来之不易的和平局面。
楚国没有发声,他们用实际行动,来表示了自己的立场。九月份的时候,楚国以景阳为将。领兵三万,五日而下扜关。自此,巴郡的门户已经悄悄打开。楚国毫不掩饰地展示了对巴郡的野望。
燕国则是一阵眼花缭乱的动作,先是给韩国送上了千匹骏马,再是册封赵国公主---燕王后,所生的年仅四岁的王长子为太子,接着是派遣荣蚠前往辽东郡防备东胡。各国稍微动了下脑筋就明白了燕国这是要中立。
这样,天下分成了三个集团,一个是秦、赵两大霸主,一个是韩、魏、齐三国。再一个就是燕国所在中立派。至于楚国,颇有些摇摆不定。假若楚国不攻巴蜀,那就是中立派;假如楚国攻打巴蜀,那就是韩、魏、齐这一伙。
接下来的几个月,各国要么在整军备战。要么在舔舐战败是伤疤。尤其是赵国和韩、魏、齐三国的关系显得略微有些紧张,四国在边境上悄悄加派了人马,虽然战争爆发的几率很小,但早作打算总归是好的。
期间,少不得各国使臣奔走,前往他国,一边大谈两国的时代友好。一边畅想未来的和平,中间少不得或警告或担忧对方不理智的举动,会将这来之不易的和平葬送。虚与委蛇之后,大家付之一笑,然后各自归朝。究竟对方能听进几分,能达成什么协议。双方谁也不在意。双方不过是想尽力维持一份和平的假象而已,背地里,已经暗暗做好最坏的打算。
北疆十一月的时候已经飘起了雪花,第一场雪来得显然比邯郸要早一些。廉颇披着蓑衣,眺望着北方。暗自出神。因为低温的关系,呼出的热气很快形成白雾,倒是和天地间茫茫的雪白很是相衬。
邯郸在动荡了两个月后终于平静下来。廉颇不明白,明明赵王心意已决,蔺相如还要苦苦相劝。一次苦劝,赵王尚能忍耐;两次苦劝,赵王就会皱眉;三次苦劝,赵王就会拂袖而去。而蔺相如在苦劝了三次后,居然用上了称病不出的把戏。好在赵王一时之间离不开蔺相如,在秦国交出雁门郡的五个城邑后,将蔺相如请回了朝堂。眼见木已成舟,蔺相如也只能无奈地接受这个现实。
“不过,话说回来,假如自己那个时候也在邯郸,也会反对和秦国媾和吧!甚至可能在朝堂上拔剑直指赞同媾和的平原君等人吧!毕竟,赵国可是损失了足足七万多精锐!转眼就要和秦国合作,想想心里真的不甘呢!”廉颇暗暗叹了口气,默默地想道。
廉颇当然知道,韩国会是赵国越来越大的威胁。但身为一个军人,廉颇习惯了用刀剑说话。就像这次,赵国明明败了,秦国用本来就不属于他们的五个城邑,就让赵国放弃了复仇的计划,答应媾和。这对赵军的士气绝对是一个巨大的打击!那些杀死自己袍泽的敌人转眼就是盟友,士卒哪里会接受过来!赵王怎么就不能强硬一次,拒绝秦国呢?!如果向魏国让步一下,拉上韩国,再次攻打下关中,即使是小胜,也远比现在的局势要好得多!
韩国和魏国、齐国暗自结盟了不假,但廉颇断定,他们绝不敢主动进犯赵国!他们最大的可能是经略楚国,其次才是秦国!无论是哪一个,赵国都可以从容应对,借此牟利!若是他们只是一心为了自保,那对赵国的威胁就更小了。可惜,廉颇的上书屡屡石沉大海,不见赵王的回复。
“算了!不在其位不谋其政。我还是好好想想怎么打败匈奴吧!”廉颇将水囊中的酒痛饮了一口,自嘲地说道。
随着蔺相如被赵王疏远,廉颇的日子更加难过了些。如果赵奢再打几个胜仗,廉颇的位置会变得更加尴尬。想要摆脱眼前的困局,最好的方法就是击败匈奴,是大败而不是击溃,这样,廉颇就可以名正言顺地回朝,帮助蔺相如一起坐稳自己的位置。
廉颇本来就是边将出身,对匈奴再熟悉不过。不过,那个已经是二十多年前的事情了。那个时候,匈奴还在更远的北方放牧。时不时侵扰边境的更多的是依附在匈奴名下的楼烦、林胡。真正的匈奴人反而是少数。
赵武灵王挥兵北逐楼烦、林胡,置云中郡后,楼烦、林胡实力大削,也只有依附北方匈奴才能过活。也就是那个时候。廉颇见识到了匈奴的厉害。他们身材虽短小但粗壮,浓眉粗眼,控马娴熟,骑射俱佳,以斩杀敌方头颅夸耀武功,这一点比秦国有过之而无不及。唯一的缺点就是人数实在太少了些,或者说,他们的主力在更北方,南下进犯边境的匈奴人没那么多。
但廉颇听戍边的士卒说,这几年犯边的匈奴人越来越多。哪一次都不少于两万人,最多的一次有五万人。对方来去如风,赵军受限于连绵不绝的长城防线,常常顾此失彼,匈奴人总可以找到薄弱的地方突袭进去。劫掠一番,满载而去。
前任边将也想反击,但却重伤而归。毕竟,步卒追不上匈奴狼骑,骑兵数量少的话又是送死。设伏吧!匈奴人警觉,根本就不上当。因此每次赵军只能看着匈奴大摇大摆地来,大摇大摆地去。
这一点超乎廉颇的想象。如果廉颇没有记错的话,匈奴东边的东胡西边的月氏都要比匈奴强大的多,匈奴甚至要向东胡、月氏献上美人、牛羊才能维持住和平的局面。也许正是这些年的憋屈生活,匈奴才渐渐把主意打到了赵国。要么对方是把赵国当做软柿子,弥补损失;要么就是想要借此来练兵,图谋向东胡、月氏复仇。无论是哪一个。赵国因为地缘的关系,当定了受害者。除非,赵国向赵武灵王那个时期做的那样,痛击一下匈奴,让他们安心蛰伏在北方的草原。不教胡马度阴山。
按照往常的经验,大雪封山后,草原一片萧瑟,不少牛羊会冻死饿死,这个时候,也就到了匈奴南下“打草谷”的时候。这种情况下,通常都是匈奴精锐,携带极少的粮草,抵达云中、代郡后,四处劫掠,就地补充粮草。还有一种情况就是整个部落粮草极度匮乏,为了求活路,整个部落拖家带口地南下进犯云中、代郡。后者远比前者庞大的多,因为这个时候往往意味着对方没了活路,匈奴人会迸发出超过平常百分百的热情和冷血,如国境的蝗虫,将所有有用的、能吃的洗劫一空。
早些日子,廉颇已经命令斥候暗暗打听草原的动向。因为草原一望无际,不好辨识方向,加之道路不熟,斥候们深入三百里就不敢再深入。但即使这样,也给廉颇带来一个惊人的消息,那就是今年草原的收成极度糟糕,先是大旱再是暴雨,部落们完全没有备好足够的草料,这个冬季对大多数匈奴人来说,会极度难熬。这也意味着,匈奴这一次进犯边境的规模将远超过以往!这是匈奴人的求活之路,却也是中原农耕民族的苦难之旅。
刚刚飘雪的时候,廉颇又派出了三拨斥候,虽然是三拨,但方向只有一个---那就是向北。因为每次匈奴大举南下,总会有一个万人队或者千人队为先锋,单单一拨的斥候还真不一定能把消息传递回来。毕竟草原一览无遗,当你发现匈奴人的时候,匈奴人也发现了你。而一旦变成了遭遇战或者追击战,匈奴人总可以利用人数或者马术上的优势,轻易全灭赵国的斥候。这些都是血淋淋的经验和教训!
“粮草和百姓都转移走了吗?”廉颇死死地看着北方的地平线,低声问道。
“回将军!都已经按照您的吩咐转移进了坞堡!没有一个人,一粒米落下!”廉颇身旁的副将小心翼翼地说道。
廉颇满意地点了点头,自己对付匈奴也只能是坚壁清野了。敌人来势汹汹,所谓哀兵必胜,若是主动出击的话,胜率不足一成。即使是残胜,在朝堂那些人看来,也是一场大败而已!或许,在他们看来,没有一比二的战损或者一比三的战损,所有的胜仗都算是败仗!真该让那些自以为是的宗贵来云中好好看看,真正的战事是多么残酷。
副将则是有些崇敬地看着廉颇,廉颇从云中走出去,现在又走回来。一来一回,廉颇已是天下有数的名将。虽然半年前兵败洛水,那也非战之罪,有燕、齐两国拖后腿,廉颇还能在白起的二十万秦军手下坚持两月,已是不凡。如果不是那场暴雨,也许白起的人头已经落地也未可知。
更让副将佩服的是廉颇的识时务,以前不是没有边将刚来就信心满满地要主动出击,可结果要么被匈奴戏耍,要么损失惨重!廉颇甘愿背着压力,制定坚守不出的策略,不惜损害自己的声名,只为减少边境军民的损失。单单这一点,就比许多夸夸其谈的人强得多!
廉颇心里却是另一种想法,这一次,匈奴大军绝不是那么容易击退的。现在手头上只有六万大军,即使坚壁清野也有些捉襟见肘。自己又不可能打赌匈奴一定会从云中这个方向犯边,将代郡的大军调集过来。看来,自己不得不向赵王申请自己募兵了。只有集合绝对优势的兵力,才能和匈奴这样的骑兵一战啊!
廉颇如今只能期望自己所做的一切工作,能让己方坚持地更久一些。那么多坞堡,总会有一些被匈奴人攻破,否则,匈奴人没有收获的话,绝对不会败退!这是早就注定的牺牲!而自己,到时候却只能任由匈奴人攻进去,而不能营救!这就是领兵打仗不能有妇人之仁,否则就是一将无能,累死千军!
“传本将的命令!将城中的箭矢再往每个坞堡送五千支过去!”廉颇沉吟了下,吩咐道。自己唯一能做的就是这些了,只希望他们可以坚持地更久一些,或者说杀伤更多的匈奴,以自己的牺牲挽救剩余的坞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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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两更补上!




战国风云之韩国再起 第四十一章 说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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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国,上党郡。上党郡下辖长子、长平、屯留、阏与(前文中应该讲过阏与属于赵国,后来笔者查阅了下史料,现在还属于韩国,在这里更正一下)等十七座城邑,有民十五万户,其最东端的涉邑距离邯郸更是只有不过两百里的距离。大军若是疾行,两日可至。
正是基于这样的考量,赵国在洹水以东也设置一郡名为上党,并屯驻重兵护卫邯郸。其北至阳邑,南至中牟,下辖七邑。无独有偶,魏国也在紧邻韩、赵两国的边境区域设置上党郡,其西起高都,东到繁阳,共有九邑。作用呢,是防备赵国主力南下。于是,围绕着上党这一地区,韩、赵、魏三国展开了百余年的争霸,直至今日。
早先,魏国占据绝对的优势,其势力一度扩张到长平、肥邑,要知道肥邑距离邯郸不过数十里的距离。这也意味着赵国的一举一动皆在魏国的眼皮子底下。受到刺激的赵国在数十年后励精图治,总算是将魏国赶到了安阳。为了防止魏国彻底倒向秦国,赵国在这里停下了脚步,并着手修建长城,防备魏国的北上。
三国的势力在上党这一区域犬牙交错,形成了微妙的平衡。魏国最北边的邺邑,韩国最东边的涉邑距离邯郸都在两百里左右,因此赵国实力虽然强大,但却不敢轻举妄动。同样的道理,新郑和大梁的距离也在两百里左右,韩国和魏国也是彼此忌惮,所以也是合作多于对抗。
这就是地缘政治决定了三国的关系。魏国占据绝对优势的情况下,可以放心地攻打韩、赵两国,扩张领土,就好比魏文侯所做的。赵国占据绝对优势的情况下,只能耐着性子蚕食韩、魏两国的领土,动作不敢稍大些以免引起反弹,就好比赵武灵王所做的。至于韩国。在此之前,从来没有真正强大过,只能是在夹缝中小心翼翼地求存。
如今,韩国渐渐崛起。但却只是和赵国旗鼓相当,没有魏国当初那样绝对的优势,所以魏国可以放心地和韩国合作。何况,考虑到河东和函谷关的飞地,以及和秦国无法挽回的关系,身后的韩国成了最后的依靠。这也是地缘政治又一次决定了魏国的态度。
自从赵国和秦国媾和以后,韩国和魏国悄悄在和赵国的边境上增加了士兵,涉邑原本的两千驻军增加到了五千,其中三千更是虎贲精锐,邺邑则是由原本的三千驻军增加到了五千人。其他城邑更是趁着农闲在不断地加固城防,修缮道路。
这样的行动自然瞒不过有心侦查的赵国斥候,赵国君臣一番商议后,也是下令增加和韩、魏边境上的驻军。其中,尤其以中牟增加的驻军最多。算上原先的驻军,现在中牟足足有一万大军。考虑到中牟地处韩、魏两国的结合部,无论是向东还是往南,都可以将魏国的上党一分为二;若是往西则是可以割裂韩国的上党,赵国释放出的信号再明显不过了----那就是针尖对麦芒,针锋相对。
三国的不少士卒是互相认识的,巡视边境的时候。甚至会稍微交谈几句,聊一聊天气,聊一聊家长里短。只不过,当初亲密无间的氛围不再,虽然双方刻意想要制造这种氛围,但眼神中隐隐的忌惮出卖了彼此的心事。唯一不同的是。韩、魏两国士卒的关系更密切了一些。
齐国则是在高唐蠢附近蠢欲动,显然对于赵国在五年前攻取高唐还是耿耿于怀。留守燕周自然将这个情况八百里传信回了邯郸,但邯郸方面对此的回复极其简单----隐忍不出。除非齐国大军攻打高唐,否则赵军不能主动出击。好在,齐国气势汹汹地征调大军之后。只是加强了和赵国边境上城邑的守备力量,出格的事情一件也没有做,徒让赵国虚惊了一场。
新郑,韩王宫里,腊梅已经开放。亭榭中的炉火驱散了腊月的寒意,一壶酒,三个酒樽,四周盛开的是寒梅。
韩王然脸色已经有些潮红,仍旧拉着御史大夫范睢的手,笑道:“文兴侯,这局又是你输了,当罚酒三杯!”
“是啊!文兴侯!在王上面前你可不能耍赖!”一旁的丞相张平打趣道。
范睢无奈一笑,说道:“长信侯!睢什么时候赖过账?我喝就是了!”说完一顿,朝韩王然乞求地望去,“王上!臣可不可以先喝一杯,剩下的两杯先欠着?”
韩王然嗤嗤一笑,却是装作没听见的样子,出神地看着外面盛开的腊梅。张平则是有些得意地看着面色为难的范睢,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样。范睢眼见躲不过去了,心下一横,又饮了两杯。被罚酒喝酒没关系,失了面子是大。
腊月寒冬,大雪封山。家家户户都习惯了蛰伏在家,朝中的事情实在不多。暴鸢、李牧、蒙骜这样知兵之人还能借着冬训的由头下去考察新军的演练,张平、范睢这样的文臣只能被韩王然拉着来宫中饮酒作乐。不过,如果让颍川学院的祭酒孔尚知道自己和韩王然共处一桌的话,少不得要“弹劾”了。不过,现在孔祭酒应该是忙于编纂一部史书,无暇分身。
想着范睢平日里还要以“张禄”的身份活着,张平借着酒劲说道:“王上!文兴侯来新郑已经四年半了,如今我韩国蒸蒸日上,变法顺利,文兴侯出力甚多。当初的魏国更是需要仰我韩国鼻息,是不是可以派遣使者将魏齐带回?好让文兴侯报得大仇!也彰显大名!”
如今魏国还不知道,韩国风头一时无两的御史大夫就是当初他们羞辱的范睢。魏齐是魏国前丞相,还是一个不受魏王待见的前丞相,韩国却是魏国的坚定盟友。如果韩王然派遣一名使者去收押魏齐,想来魏王不会冒着得罪韩国的危险保全魏齐的。何况,富贵不还乡如锦衣夜行。范睢终究是一个魏人,不能以真名衣锦还乡,总归是缺憾。韩王然若是为范睢报的大仇,范睢肯定会感恩戴德,好好报答韩王然。
韩王然听后没有立刻回答。反而放下手中的酒杯,望了范睢一眼,说道:“文兴侯,你以为呢?”
范睢起身作了一揖。说道:“若是没有王上,臣恐怕现在还在大梁藏匿,不敢白日见人。王上将臣带到新郑,委以重任,臣已经很感激了。报仇之事,不提也罢!”
韩王然心里面笑了笑,如今自己联合魏国共抗秦、赵,更是许下任由楚国经略巴蜀的诺言,范睢心里总会有些意见吧!毕竟,当初在大梁夜谈的时候。他可以建议直接南下经略楚国的。现在韩国一副短期内不经略楚国的架势,让范睢心里很没有底。至于放弃复仇一事,想想历史上范睢将魏齐逼迫得有家难回,自杀谢罪,就知道范睢这是言不由衷了。
“文兴侯。寡人当初和你在大梁的十年之约,依然有效!”韩王然淡淡地说道。
范睢猛地抬起头,有些感动地望着韩王然,半天才开口道:“赵国不是三五年就可以打败的,王上不要为了臣的复仇而耽误了平定天下的时间。魏国是我韩国眼下重要盟友,若是逼得魏国投赵,形势将打不利于我韩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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