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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残地缺传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深藏未出韬

    但这不足以成为铁证。那个暗格很大,里面应该还有东西。

    戴文忠继续向下摸去,忽然指尖碰到一个冰冷并且触感熟悉的物什。他吓得一缩手,凭本能便知道这东西是某种生物身上的一部分。

    他惊疑不定,深吸几口气后奓着胆子再次把手伸进里面。拿出来的是半截血液早已凝固的小指。

    顿时兴奋之情压过了恐惧,戴文忠不禁轻轻的欢呼一声。

    很明显,凶手可以变成兵部尚书的模样——这并不奇怪,戴文忠对此类事情已是司空见惯,但无疑凶手没办法完美的隐藏自己的小指。

    所以他选择了最极端也是最有效的处理方法——把自己的指头也剁下来。

    按道理,凶手应该把这截指头毁去以消除证据。然而不知是出于什么原因,他没有这么做。而现在这个铁证已经落在戴文忠手里了,只要将断指和假尚书的伤口对比就可以揭露真相。

    他不禁心头怦怦乱跳,嘴唇发干。

    这时忽听外面脚步声响,戴文忠一惊,立即关好柜门,迅速从内堂离开。

    有人问道:“左相可在”

    下人答曰:“内堂中等候我家老爷。”

    方才戴文忠在内堂没来得及细听,现在略一辨认,发现脚步杂沓,来者并非一人。而且期间伴随着金属摩擦之声,显然是身着甲胄之故。

    他有些疑惑。按太祖皇帝定下的规矩:除非紧急军务,否则甲士不得进入尚书府,违令者按扰乱军务治罪。这些当兵不会不知道规矩,莫非朝中出了什么大事不成

    胡思乱想间,来者已到眼前,竟是十余个禁军。为首的唱个喏,躬身施礼道:“左相,陛下请您入宫。请跟我们走吧。”

    戴文忠道:“正好,我刚打算去面圣。”说罢站起身走下堂去。

    但一边走,他一边观察着这些禁军。

    事情太蹊跷了。禁军们全副武装,连手弩的弩箭都绷到了弦上。这不像来请人的,倒像是来抓人的。而且他们一边走,一边暗暗将自己围在中心,好像很怕他逃跑的样子。

    戴文忠自幼熟读经史,对这种举动自然是了解得相当透彻。这分明是要对他下手的前兆。

    戴文忠为人虽然刚直,但可不是只会死读书的呆子。刚走几步便道:“几位,我来时骑了马。为了不让圣上久等,我先入宫去,你们随后跟来吧。”

    禁军们齐刷刷望向领头的,那首领说道:“左相,没那么着急。况且圣上说最近京城不安宁,吩咐我等一定将您护送至大内,因此弟兄们说什么也不敢失职。”他一伸手:“左相请吧。”

    这么一来戴文忠更知道事情不妙了。

    但他假作镇定自若道:“好,那辛苦你们了。”说罢大摇大摆的向前走去。

    兵部离皇宫并不远,戴文忠飞快的盘算着对策。当路过自家的宅院时,戴文忠忽的灵机一动,对领队说道:“小哥,我回家取个东西,你和弟兄们在此稍等片刻。”

    首领当然不能让他回去,冷冷的抱了个拳:“陛下有诏,大人还是先进宫要紧。”

    戴文忠道:“你方才不是说不急吗”

    “这……”首领一时语塞,只能强硬道:“方才是方才,现在是现在。还请大人不要为难咱们弟兄。”

    戴文忠佯怒道:“放肆,你知道我去取什么东西吗耽误了国家大事,本座砍了你的狗头!”

    戴文忠毕竟是左相,整治一个小小的禁军属实不在话下。那首领不禁一愣,心中也开始犯嘀咕。

    这时戴文忠趁他不备突然下跪,朝众人反方向高声道:“陛下,您来得正好,可要给微臣做主啊!”

    这句话在众禁军耳中和打雷相似,他们立即也跟着跪下,轰然呼道:“万岁!”

    要知道,作为一名合格的禁军,第一要务还真不是武艺,而是学跪。

    皇宫大内,往来皆是贵胄,给谁跪、怎么跪都有讲究。可唯一能令他们无条件下跪的只有皇帝。禁军们已将下跪训练成了一种条件反射,只要听到“陛下”、“圣上”、“皇上”之类的字眼儿,便不由自主的膝盖发软,闪电般跪下去。此刻戴文忠话一出口立刻勾出来他们的职业病,也不管有人没人便齐刷刷跪倒。

    当然,皇帝没在这儿,戴文忠骗他们的。

    趁着众人下跪的当口,他两脚蹬地,没命的奔出去。众侍卫抬头发现没人情知上当。见戴文忠逃走不禁恼羞成怒。那首领高呼道:“给我追,别让他跑了!”

    他们认为戴文忠一介书生,三五步便可赶上,然而哪知距离却是越拉越远。

    戴文忠服过金丹后体能早非普通人可比,他虽不会运用这股力量,但胡乱跑起来也比寻常人快得多,更别提穿着重甲的武士了。

    耳听禁军在身后不停追赶,戴文忠一阵风般过大街穿小巷,浑不知去处。

    如果他是普通犯人,追到这个程度官兵也就放弃了。然而禁军奉的都是皇帝口谕,若拿不到人便是抗旨的罪过,谁敢马虎

    因此无论戴文忠脚下多快,他们仍是死死在背后咬着不松口。

    却说戴文忠慌不择路跑进一条胡同,来到尽头时却傻了眼:原来前面竟是条死胡同。四周是高耸的青石院墙,绝无攀登的可能。

    耳听脚步声在巷子口响起,戴文忠喟然长叹:“唉,这回一切都完了。”

    这时却听身旁不远处一个女声道:“未必,事情还有转机。”

    戴文忠一惊,低头望去,只见角落里坐着个乞丐。她麻衣百结、蓬头垢面,宽大的帽檐遮住面孔,一双眼睛隐没在阴影中。

    戴文忠不禁疑道:“这话什么意思你是谁”

    乞丐不答,一把拉过戴文忠,掀起他的衣衫。戴文忠只觉得后背一凉,似乎被贴上了什么纸质的东西。

    乞丐低声道:“无论发生什么,不可将后背的纸揭了,切记切记!”说罢将戴文忠用力向外一推,自己仍蜷缩到角落中。

    一阵阵疑惑涌上心头,戴文忠有无数个问题要问这乞丐婆。

    然而这时,禁军赶来了。首领面色铁青,上气不接下气的喝道:“戴文忠,哪里跑”

    戴文忠自知难以幸免,索性道:“谁逃了我肚子疼想如厕而已。你们专程跟来还真是有劳了。”

    说罢笑了笑:“咱们走吧。”却不再向角落里看上一眼。

    但他能感觉到,乞丐婆的目光始终没有离开自己。

    戴文忠被带到皇城,文武百官早到,站在大殿上等候。

    等着他的还有怒气冲冲的皇帝和一旁端坐于绣墩上的何贵妃。

    “戴文忠,你可知罪”皇帝怒喝道。

    两旁的禁军不由分说,以金槊叉住戴文忠的脊梁,口中发出一声似啸飞啸的呼叱。这叫“龙怒”,用以震慑奸佞,今天却被用到戴文忠这等忠臣身上。

    戴文忠的脸贴在地上,勉强道:“陛下,臣实不知犯了何罪……”

    “你还装!”皇帝震怒,抓起一柄玉如意向戴文忠掷去,如意虽未命中目标,却在地板上摔得粉碎,发出凤鸣般的清响,也算起到些许作用。

    大臣们一个个鼻观口口观心,谁也不敢多说一个字。这当口说话,只怕是活腻了。

    戴文忠忽的却瞥见一旁的佐藤良介。

    良介紧盯着他,微微摇头,似乎在告诫他不要和皇帝硬抗。戴文忠知道,良介救得了他一次,却难救他第二次。

    然而他一冲动,却将这些顾虑尽数抛于脑后。

    因为他根本没有做过任何损害朝廷的事,清白是不容置疑的。甚至,他在来的路上还以为宫中有什么变故,做好了以身殉国的准备。这样的人不应该被冤枉。

    戴文忠微微挺起背大声辩解道:“陛下,臣无罪!”

    “你还敢说……”皇帝已经气得语无伦次,对端坐一旁的何贵妃道:“爱妃,你告诉这佞臣他罪在何处!”说罢重重坐回到椅子上。

    何贵妃站起身,盈盈下拜:“是,陛下。”然后款款走下御阶,对戴文忠道:“左相,何必死不悔改也许你老老实实认错,陛下会给你个痛快呢。”

    戴文忠看见她就来气,恨恨道:“呔,妖女!你祸乱朝纲,早晚死无葬身之地!”

    何贵妃一笑:“本宫可没那么大能耐。既然左相不愿承认,那咱们就来对质,免得世人说陛下和我冤枉你。我且问你,你可听说过‘不死金丹’”

    戴文忠不由自主的浑身剧震。

    金丹,就在他的胸膛中。但他知道事关重大,这不仅涉及到自己,更关乎妻子的安危,于是便冷静的答道:“当然听过。那是秦始皇、汉武帝孜孜追求的东西。”

    何贵妃又问道:“有传言说尊夫人,也就是晗月公主当年驾船出海,曾觅得金丹一枚。左相可知道此事”

    戴文忠微微心安,她说“传言”就证明还没拿到确实证据,自己死不承认,她定然没辙。

    想罢矢口否认道:“不知道。子不语怪力乱神,戴某对这种事向来不感兴趣。”

    “你妻子的事情,你做丈夫的竟会不知”

    “夫妻之间,各自不知道的事情多了。恐怕贵妃过去做的事和以后的图谋,皇上也未必知道吧!”

    皇帝面色阴沉,怫然道:“该杀!”

    何贵妃却不恼,点了点头:“那好。咱们就请晗月公主过来对质。”说罢轻轻击掌,两个如狼似虎的禁军揪着蓬头垢面的李晗月走上殿来,一把将她掷于地下。

    李晗月身上尽是血痕,脸上也多了两条檩子。可她兀自怒目圆睁的骂道:“姓何的,你这无耻之人!”

    戴文忠一见她,眼泪就下来了,颤声道:“晗月,你受委屈了。”

    李晗月一见相公,便再也无法保持强硬的姿态,仿佛战士卸去铠甲般变成了另一个人。她含泪伸出手,高呼道:“戴郎!”

    戴文忠也伸出手去拉他妻子,可两边的禁军将人各往后一拉,两人的指尖虽近在咫尺,却始终没有碰在一起。

    殿上众臣见了这一幕无不心酸。

    戴文忠万没想到何贵妃会以妻子相要挟,他顿时口气软了,低声道:“贵妃,此事与我浑家无关,还请你高抬贵手放过她吧。”

    何贵妃淡淡一笑,附在戴文忠耳旁低声道:“左相,皇上和公主毕竟是亲兄妹,有这层情分在,你还怕她有什么不测吗只要你交代金丹的下落,本宫可以保证公主的人身安全。”

    戴文忠心头一酸,低声道:“让我起来,我说就是。”

    何贵妃露出一丝得意的微笑,对两名禁军使个眼色。叉着戴文忠的大槊松开了,戴文忠站起身对皇帝说道:“陛下,臣有个疑问。如果说臣服食金丹是濒死之际为了救命,您还会怪罪微臣吗”

    皇帝暴跳如雷,额头上的青筋根根可见。指着戴文忠骂道:“好哇,你果然私吞了朕的金丹!”

    “陛下!”戴文忠哀告道:“当时的情况危在旦夕,若不吃金丹臣将立即死于非命。即使如此,您也认为臣有罪吗”

    “放肆!戴文忠,这还用问吗金丹只有一粒,只能属于天子,你何德何能敢觊觎朕的东西!”皇帝没有直接回答,但态度早已说明了一切。

    戴文忠失望的点了点头。“如果……臣说自己不想长生不死,只想与晗月公主白头偕老后再从体内取出金丹奉还陛下,您也是不会相信的了”

    李晗月听了这话,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戴文忠是何等人,满朝文武心中自有一杆秤。此人虽难免迂直,但确确实实是个忠臣,他能说这话大家并不感到奇怪。

    问题是只有皇帝不相信这种说辞。他似乎已经出离愤怒了,似笑非笑道:“戴文忠,你这是拿朕当三岁孩子了!”




第252章 金丹之争(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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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戴文忠已经预料到自己的结局了,他并不害怕,只是感到有些悲哀。他说道:“陛下若是不信,臣也无话可说。但在临死前,臣有一条重要线索想呈给陛下。这关系到日前大闹京城的独臂刀客,以及……”“够了,到此刻你还敢血口喷人!戴文忠,你除了以死谢罪没有任何选择!”戴文忠万念俱灰,自己辛苦搜集的证据就这样化为流水。他凄惨点了点头。“陛下,告诉您个秘密,金丹虽被臣服食了,可它却还能被取出来。”“什么”皇帝震惊无比,呆立当场,喃喃道:“取出来,也就是说……”蓦的,他猛然喝道:“禁军何在”戴文忠笑了笑:“陛下,此事不劳旁人动手,我自己来就好。”说罢走到一名禁军身畔道:“借刀一用。”那禁军在御前带刀行走,岂能随便将武器给人然而只见戴文忠倏的一转身,那把刀不知怎么已到了他手中。禁军们大惊失色,一半人立刻冲上御座,将皇帝围得铁桶相似。而另一半则暴喝一声,将戴文忠团团围住。戴文忠却含泪将刀反手插进心窝,高声道:“陛下,臣这就为您献丹!”但见他胸膛中迸发出一道耀眼夺目的金光,皇帝瞪大眼睛急不可耐道:“快!快!”可是金丹有着惊人的治愈力,戴文忠割开的伤口虽深,但未等他将手伸胸膛,伤口便已愈合。无奈之下,他只得割开肚腹,将手从肋下伸进去。李晗月早已昏死过去,群臣也皆掩面不敢正视。戴文忠哆哆嗦嗦的掏出金丹,浑身上下顿时血流如注。他将金丹举过头顶:“请陛下笑纳!”说罢头一低,整个人扑通跪倒,金丹也跌落到血泊中。皇帝狠狠把禁军往两旁一推,走下御阶。佐藤良介忽然出列道:“陛下,戴文忠已归还金丹,是为朝廷尽忠。请陛下依礼厚葬,以安天下士人之心。”皇帝没空理他,注意力都被那金光四射的丹药吸引,心不在焉的嗯了一声。良介立刻跪拜:“谢陛下。”这是他能为朋友争取的最后一点东西——名声。皇帝走到金丹前面,弯下腰去。但也许是太过紧张,也许是鲜血润滑了地面,总之他绊了个跟头。金丹跳了几跳向前滚去。皇帝本想高呼:“拦住它!”但转念一想,决不能让这宝贝再经旁人的手,于是硬生生把话咽了回去。金丹在靴子的丛林中穿行,皇帝在后面追赶。忽然间,他们都停住了。皇帝一把将金丹扣在手里,贪婪的看着它,像孩子看着最心爱的玩具。但他没注意到,一个阴影已将他牢牢遮住。那是凌霄子为他进献的宝物——机关武士。皇帝对金丹说道:“你好呀,我的宝贝。”并用手不断摩挲。他从未对一个人如此温柔,但对这颗珠子却充满无限爱怜。把玩许久,皇帝终于张开嘴,将金丹小心翼翼的捏起来。他已经准备好迎接永生了。然而就在这时,机关武士突然猛地挥出手掌。这一下毫无征兆,如同迅雷不及掩耳。只听“啪”的一声响。皇帝的身躯如断线风筝般向后飞出,直直撞在御座上,脑袋上如同开满万朵猩红的罂粟花。帝国最高统治者在瞬间便死于非命。机关武士则牢牢将金丹握在手中,寸步不动。群臣还没反应过来,佐藤良介却已然猛醒。他高呼道:“陛下殉国,决不能让这铁人拿到丹药!”禁军卫士这才明白目前的状况,将机关武士团团围住。这时文武百官四散奔逃,大殿上一片纷乱。良介低声唤来禁军统领道:“你赶快出宫,将此事报知兵部尚书大人,让他火速发兵救援,快去!”统领知道此事的严重性,皇帝驾崩,意味着朝廷格局的失衡,若处理不好势必会引发山崩海啸。于是他话也不说边向外走。然而这时宫门大开,烟尘四起,前百名弓手奔上瓮城。城楼下九门中,千余马步军兵齐刷刷分列,正当中走出一个老者,正是当今兵部尚书。他拿着兵符。兵符在哪儿,当兵的便听谁的,这是铁律。佐藤良介清楚的意识到,这满朝文武都已走投无路了。想到此节,即便是他这样刚强的人,心中也升起一丝恐慌。但见兵部尚书一招手,他的部曲从后面抬上来一口漆黑的棺椁。这棺椁良介再熟悉不过了,因为他不久前还见过,在尚书府门前。棺椁轰然打开,一道煞气腾空而起,里面躺着的便是独臂刀客。他站起身向大殿走来,机关武士向他走去。禁军被他们的气势所摄,竟无一人敢动。机关武士将金丹交到刀客手中,刀客便一把揭去脸上的面具。那里面血肉模糊,肌肉贴着白骨微微颤动。刀客张开白森森的牙齿,金丹落入他喉咙里。但见金光四射,红雾翻滚。隐隐霞光里,刀客身上的青铜零件金属脱落,砸在地上铿然作响。片刻后金光散去,刀客站起身来。他皮肤光滑,没有一丝褶皱,这个被金丹加固的躯体中蕴含着巨大的能量。他张了张手指,说道:“我感觉……不真实。这就是血肉之躯吗”他又看了看左臂。左臂依然空着,并没有长出来。“这是怎么回事”刀客沉下脸问道。“这就是你身体的全部,这条胳膊老天爷夺去的,谁也不能给你造出来。”说话的是何贵妃。她摘掉珠翠,一甩乌黑如瀑的长发走下御阶。她果然不是什么善类,戴文忠再次说对了。“即使如此,你的身体也足够强大。不信你可以试试看。”何贵妃说道。刀客看了看自己的手掌,又四下望了望,忽然手掌一翻凌空挥出。只听嗡的一声响,一道弧形的杀气破空而出,轰然击中大殿顶端。上面开了个口子,砖瓦碎石雨点般掉落下来。刀客欣慰的说道:“太好了,有这只手臂,我便不需要用刀了。”何贵妃却摇了摇头:“不,你需要。刀客手里永远应该有一把好刀。”“你知道哪儿能找到”何贵妃微微一笑:“当然,我可以带你去。”刀客点了点头:“好,走吧……且慢!”他忽然想起了一些事情:“我叫什么名字。”“李残。你名叫李残。”这刀客身高八尺,脸上带有一道浅浅的疤痕,看上去正是李残无疑。他嗯了一声。“这个名字不怎么样。不过无所谓,一个代号而已,我并不讲究。”他旁若无人的向外走去,何贵妃跟在她身旁,兵部尚书早为他准备了一乘轿子。轿子开动,兵部尚书转过身,朝自己的部下轻轻一摆手。亲兵们怒吼着冲向禁军,禁军也挥舞着武器冲向亲兵,两伙人便拼死战在一处。在刀剑碰撞的乐章里,尚哈大笑,转身离去,那块象征着权力的兵符也被抛在地上。在搏杀中,佐藤良介悄悄地,站到了后面,他是个聪明人,知道什么时候该让自己看上去不那么显眼,嗯,他先找到,早已昏死过去的李寒月,将他背在身上,这是他朋友的妻子,他把他揪出来,好歹也算,一份义气,接着他又去寻找,戴文忠的尸体,戴文忠是个忠臣嗯他有理由得到全尸的然而良祭却愣住了,地上只有一大滩血迹,但文中的尸体不知从何时便不翼而飞这只有两种可能,一是尸体会走路第2种则是有人神不知鬼不觉的运走了他的尸体可是他一个死人人家偷他的尸体做什么呢良介不禁深思起来皇帝被杀,都城乱成了一锅粥,消息传遍了大街小巷,吓得家家,关门人人庇护,街上冷冷清清的,全然没有平日车水马龙的样子,就在一条断头小巷,那个曾经出现在戴文忠面前的老企鹅,正焦急地夺来夺去,他在等待着什么人,片刻后,一个高大的身影走来,此人头上也罩着黑纱,全然看不清模样,背后斜插着一把用黑布包裹的冰刃,乞丐婆,见他来了问道,事情可查清楚了,细细听来他的声音并不苍老,反而十分年轻,只是口音有些奇怪,似乎不是本地人士,那高大的男子点了点头,说到长相一样,人却不是。好啊,乞丐婆点了点头,我就知道是这样,那他们下一步要做什么找一把刀,什么刀不知道,起码不会输给他手中的那一把,这时一对士兵从巷子口呼啸而过,盖婆忙低了头,把身上的麻衣紧了紧,等声音,间隙,他又四下望了望,才低声道,可能吧,他的刀是最厉害的,我曾听他说过,那把刀乃是,大罗神仙灵珠子,所赠,无声无名大桥不公,视为刀中胜任,天下怎会有其他病人可与他媲美,男子去摇了摇头,很可惜我知道的,却不是这样,当中圣人的确很厉害,但是灵珠子最好的刀却不是那一把,哦,还有比高中圣人更好的,没错,最好的那一把,连灵珠子自己都不敢煽动,那是他老师太乙金仙,托付他看管的,能开天辟地碎裂乾坤,是独步天下的宝贝,那把刀与刀中,圣人互为表里,一正一齐,其名为刀中霸主。如果让他们得到那把刀,我们谋取金丹的,计划就更难实现,若是没有金丹,他也绝无苏醒的可能,gay婆咬了咬嘴唇,似乎下了什么决心,缓缓说道,明白了,既然如此,我们便在中途狙击他们,男子到狙击只是一方面,他们的实力太强,我也不敢保证成功,最重要的是,要有人可以赶到凌云洞,通知灵珠子,叫他做好防范,灵珠子乃是天下文明的战神,只要他有所提防,那伙人势必不能得逞,所以男子顿了顿,所以这是个比拼速度的,竞赛,谁能走在最前面,谁就会获胜,你的意思是外婆疑惑到,分头行动呢,正是如此,你先干杯凌云洞,让我来拖住他们,盖婆点了点头,他当然知道,与那伙恶人交手势必凶险无比,而去给灵珠子报信,几乎没有任何风险,男子是吧轻松的工作交给自己了,但他也知道男子这样安排的确是最为合理,想到这儿,他不禁深深鞠了一躬,等他醒了,无论他会不会醒来,我都会带他谢过你这份恩情,男子淡淡的一笑不必我帮忙,只因我当他是朋友。朋友之间是不需要讲这些的,却说被复活的理财,何贵妃,以及兵部尚书三人,来到一处荒原,但见草木枯萎,黄沙阵阵,眼前矗立,这一块,巨大的岩石,这石头,高两丈,宽五丈有余,像一块天然的石板,盖在两道峡口中间形成了一处庇护所,样子貌似李残的那人问道,就是这里,这里怎么可能住人,上书却是一笑,这你就是孤陋寡闻了,可以住人的地方,不仅有深宅大院,舒服的床榻,像什么臭水沟,破洞穴或者是,舟曲里其实都是可以住人的,人和人说起来不大一样有人生来,就住在广厦之间,有人却要住这种地方,真是可叹可怜。何贵妃接过话道,况且住在广厦中的人却未必有此人这么大本事,他本事有多大,我倒想听听,李残笑了,和我比如何何贵妃也笑了,笑和你自然是没法比,但你不要忘了你是神仙,他却是个普通凡人,能做到这份上,已然是人中的豪杰,待会儿你动手时可千万不要轻慢了它,李三冷笑一声,我对敌人向来不手软,忽然间他耳朵一动,说到来了,此时大漠中,狂风呼啸,在夹杂着沙粒,那声音既像战鼓,又像雨点儿,吵的人头脑发昏,这个李残却能听出不知多远处一个人的脚步声,实在是令人惊叹。片刻之后只听风沙中夹杂着一丝尖锐的笑声,由远及近而来,李残,不屑地哼了一声,头也不回,伸出两指轻轻一抄,却把一柄长剑,夹在手中,他随手将他长剑一扭,长剑便如同废铜烂铁般,弯曲过去天涯微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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